书名:好汉儿

第九章 辟邪山石赞练兵 设四关千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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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宁静,月光如水,啾啾虫鸣已是今岁最后的咏叹。距离李家庄誓盟已经过去十余日了,此时瓦官寺的名头倒是真正的传了出去,当日史进戏耍祝彪,又与铁棒栾廷玉战五十合而不败让人们知道了瓦官寺不凡,而石赞虽然没有下场和谁比过武艺,但是能两手各使一枪分开两位高手的比斗,众人便知石赞的武艺相较李应和栾廷玉只高不低,因此再没有人敢小看这位瓦官寺的大首领。

    后日就是月圆中秋之期,石赞甚是思念一南一北的两个兄弟。此时瓦官寺已经真正站稳脚跟,以后应当会不断有人来投,石赞便开始考虑何时将兄弟们都找来。瓦官寺此时正是高速发展期,短时间内自己是不好离开的,只好一方面派些老成可靠的兵士去蓟州寻找石秀,一方面通过驿站送信回去给石宝。

    既然都已经安排下去,石赞也只得等待消息了。

    眼前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石赞处理,那便是系统的练兵。此世石赞却是没有学过兵法的,而前生也只是因为爱看书才知道那么一鳞半爪,离着系统化却是天差地远,现在石赞真希望能有个真才实学的军师出现,虽然如此求贤若渴,但是对于水浒中梁山的军师吴用,石赞是真心觉得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是敬谢不敏了,何况石赞自认在权谋方面自己并不差,最需要的还是军事人才;神机军师朱武倒是可以考虑,又是史进好友,应该会愿意投靠自己,而且石赞觉得他本来应是军中幕僚出身,必然知晓军阵之术,另外还有个蒋敬,不过好像水平只能算差强人意。

    虽然不擅长,但纠结了数个日夜,如今在石赞的桌案上还是出现了一叠有字的纸张,不论水平如何,这都将是今后瓦官寺的练兵操典了,也许日后石赞得了军师时会有所更改吧。

    石赞首先讲明了荣誉感的重要性,要求众位将领要时时刻刻向兵士灌输这种精神:要做光荣的勇士,不做可耻的懦夫。

    在兵种方面,暂时只设置了骑兵、步兵、辎重兵和初级的医务兵,将来准备再弄来凌振训练炮兵,再弄来孟康和水上好汉组建水军,当然还要弄来安道全培训高级的医务兵。

    现在瓦官寺已经有可做军马的健马二百多匹,被石赞分作了两队各百人,分别由史进和薛永带领,给他们设计了不配马具与装备马具的交叉训练,这种训练法可以让骑士们了解到马具对骑术的具体帮助,如此没有了马具骑乘时便也能知道该如何更好地控马,而随着裸骑能力的提升,在装备马具之后,骑术便自然能够水涨船高了;而且石赞还按照后世的骑术比赛设计了障碍越野训练,曲线奔跑训练和马匹的抗干扰训练,当然为了保护稀缺资源的战马,训练都是循序渐进的;为了充分利用战马的优势,石赞还提升了马军的地位,并进一步增强了马军的武器装备,不但要求配置远程武器弓箭、近战劈砍的马刀,还配置了对重骑兵很有效果的钩索,现在是北宋政和四年(1114年),石赞是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出一支精骑的。

    步兵方面,石赞分成了远程和近程两个基本兵种,远程又有弓箭兵和投枪兵,前者可以杀伤百步,后者可以杀伤五十步,两者配合形成层次攻击,威力必然;近程则分长枪兵和刀盾兵,长枪兵可以对抗马军的首波冲击,而即使敌人冲入阵中刀盾兵也有混战优势,二者掩护策应,效果出色。石赞不但安排了步兵进行守城演练,更是设计了野战演练,石赞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军队会输给国内的势力,他的主要假想敌是辽金蒙。另外石赞又丰富和提高了对士卒的个人能力训练和战阵队列训练,在原基础上又增加了越野训练和神经反应训练等,更增加了水中的劈砍练习和搏斗训练,而战阵方面石赞却是不懂,只好训练士卒的空间位置感和纪律服从性。

    石赞有后世的记忆,自然知道后勤保障的重要性,因此他将这个关键的工作交给了最让人放心的张教头。说起张教头,不得不提一提张教头的名字:张飞,石赞初闻时真是愣到了,毕竟任谁听到这个名字时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蜀汉五虎的张翼德,当时张教头见石赞发愣,便笑着说自己虽不是真翼德,却还真是翼德公的后人。后勤处现在掌管着辎重营和医务营,辎重营配备了所有的驽马,医务营则是由一些地方郎中和寺院里的沙弥组成,这远远没有达到石赞的要求,但暂时也只能如此,石赞已经在给石宝的信中教其去请神医安道全齐来了。

    当第二日石赞在会议厅里向众人展示并讲述这番练兵之策时,众人都是十分佩服,这让石赞很是哭笑不得,真有种不是兄弟高妙,而是诸君无知的感叹,心中越发渴望一位智者了。

    有了指导方法,瓦官寺这台机器便开始运作,中秋节大宴之后众人便正式推行。

    伴随着这套操典的实行,石赞又传下一道通告:一月之后举行全军大比武,胜者以资奖励,并择优提拔成为小头目。这下瓦官寺的好汉勇与辟邪军的士卒们俱都是群情兴奋,训练起来越发卖力,都想在之后的大比武中大显身手,荣誉感已经渐渐在石赞的军队中产生作用。

    所谓大比武,就是将平时训练的内容进行综合,要求士卒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达标者算胜出,其中胜出的前五十名评为优秀。

    政和四年九月二十日,石赞立在辟邪山校场的望台上,身后站着史进、薛永、道成、石勇和张飞张教头,台下则立着整齐的十七列共一千七百人的参加比武的士卒和二百马匹,而四百余名即将充当工作人员的后勤兵也已经各就各位。

    台下士卒注视着台上的石赞,石赞也望着台下的军阵,高声道:“你们都是好汉子,不管来自哪里,也不管来得早晚,我石赞都认了你们是兄弟,你们认我这个兄弟吗?”

    众士卒俱都大声回应:“认,认,兄弟!兄弟!”

    石赞遂道:“既然是兄弟,就是家人,便当生守护之心,你们可有心守护家人?”

    台下士卒又应:“有心,有心,誓死守护,誓死守护。”

    扫视了众人,石赞大声问:“有心却可能无力,你们真的有守护的能力吗?”台下士卒却是噤声,大概是有人也想站出来,但是想想便又默然。石赞见士卒们不是那种只知叫嚣不知思考的人,对这段时日的改造非常满意,正所谓知耻而后勇,于是石赞又激励道:“不论你们现在有没有,我都相信你们经过努力,熬炼筋骨,勤练武艺,精熟战技,将来也必然有会有这种能力。如今兄弟们久的已经训练半载,短的也训练一月有余,这次比武正是大显本事,检验成果之时,相信诸位兄弟必然都能完成考验,成为胜者,你们有信心吗?”

    经过之前的沉默,这次士卒们完全爆发,大吼:“必胜!必胜!必胜!”

    于是随着石赞一声:“比武开始!”校场上响起了隆隆鼓声,激荡人心。

    本着同甘共苦的精神,除了张教头因为年龄大了之外,石赞、史进、道成、薛永、石勇五人也是要参加比武的。对此众人都是跃跃欲试,士卒们想要在比武中超过头领,也好扬眉吐气,头领们更是想要让士卒见见自己本事,也好树立威信。

    首先的一关是十里山地疾行,经过每日三次的跑步训练,这对众人已是家常便饭,当然因为限定时间,所以众人都是提升了速度,所以还是挺消耗体力的;接着是一里的障碍越野,在这段路程里,众人要做翻越高墙,攀爬峭壁,跳跃壕沟,荡过深涧,还要低伏过洞(差不多是匍匐前进吧),泅水渡河等一系列消耗体力且难度系数比较高的动作;而第三关则是技艺考验,一般因为先前耗费过多体力,身体各方面水平都会有所下降,比如弓箭手会因为手臂疲惫失去准头或是力道不够,长枪兵也会因为双腿疲惫而没办法推动三四百斤的阻挡,刀盾兵更是会因此在面对无规律摇荡的沙袋时失误连连;当然马军的比武也不容易,并不是只要考验马术,马军士卒也要和步军士卒一样闯前两关,只是在第三关技艺考验时才上马;过了第三关,后面纯粹是考验毅力的,一段五十里的路程之后便是终点。

    经过整整一天的时间,全军比武才告结束,最后马军达标者有百十人,达标率只有一半,步军达标人数有一千二百,达标率达到八成,而没有达标的多是些最近刚加入的新人,所以总体上,石赞是很满意的,而史进等人则是非常兴奋,一方面他们是最先完成的,自然大涨面子,另一方面能闯过这样的四关的士卒完全可以称之为精兵了,对于将来率领这样的士卒战斗,众人都是充满期待的。

    虽然很累很苦,但是此次比武却让全军都非常涨士气,尤其是有那些因表现优秀而被提拔了的人做榜样,士卒们在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带动下,都要求以后多多举行这样的比武,石赞自然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便答应下来,决定今后每年举行两次,很有点后世的夏季运动会和冬季运动会的感觉。

    且不说瓦官寺士卒因此而奋发训练,单说这一日,张教头找到石赞,说起一事,让石赞不得不再次下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