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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连忙对李泉朋说道:“快点去告诉四觉,让他呆在马车里面不要出来。”四觉是张阿四的法号,这次出行,简凡当然要带上他这个保镖。
李泉朋也不问什么,匆匆地向队伍后面跑去,因为张阿四跟在队伍的后面。简凡自己也侧过脸去。仔细听刑铁男和那个年把总的对话,希望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zhuixiaoshuo.]
年把总一见刑铁男就急切地问道:“师妹,什么事这么急,师父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
刑铁男怒气冲冲地叫道:“我两个月前就给你写信告诉你,我爹和我哥都失踪了!你不仅不回信,连口信都没有叫人捎一个。现在是你师父,我爹失踪了,你是怎么做大师兄的?你是怎么做徒弟的…”
刑铁男对着姓年的把总就是一通臭骂,年把总只有一个劲地赔不是。
刑铁男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接着又忧心地说道:“我爹和大哥说出一趟城很快就回来,谁知道一去不复返,连过年也没有回来,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师兄,爹爹和大哥一定是出事了,要不他们是不会不回来过年的。”
年把总嗡声噏气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武艺高强,天底下能够胜过他的没有几个,何况还有师弟在旁边帮忙,师妹不用担心,师父不会出事的,至于不回家过年,这很简单,他可能去他的老相好那里过年了。”
刑铁男怒道:“师兄,什么老相好的,请你正经一点。爹有老相好,难道我哥也有吗?他怎么不回来过年?”
年把总小声嚅嗫道:“老的有老相好,小的有也不奇怪,也许他们父子俩都在外头找了相好重新安了家,不要你了,谁叫你平时这么泼辣不讲理。”
刑铁男一跺脚,大声叫道:“师兄,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关心我爹和我哥的安危?”
年把总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师妹,师父他老人家作为总捕头,出外办案办个半年三个月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别再紧张了,没事的。”
年把总安慰了刑铁男几句,决定不管了,翻身上了马背说道:“就这样吧师妹,师兄还有军务在身,要随统领大人南下江苏平叛,我现在是请了假回来见一下师妹你的,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要马上追上都统大人,师兄我先走了。”说完,年把总掉转马头就跑了,一下子消失在路的尽头。
直到年把总绝尘而去,简凡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这时,李泉朋也回到驾驶位置上,并对简凡报告道:“师父,四师叔已经躲在后面的车厢里了,没有事他不会出来的。”
简凡点点头,虽然那个年把总已经回去,但是总归是朝一个方向走的,很难保证在半路上不碰到他。
简凡和张阿四都和他对过阵,生死相搏过,对彼此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就像简凡一眼就能认出他一样,相信这个年把总也能够一眼就把简凡和张阿四认出来。
听年把总说他要跟随他的统领大人到江苏平叛,那会不会是对付张一念呢?因为张一念就在江苏的太仓起义反清。如果这个杀不死的变态年把总去太仓的话,张一念可能不是这人的对手。
简凡不禁暗暗为张一念担心,尽管张一念率兵起义太过草率,他不赞成甚至是反对的,因为这样除了无谓的牺牲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不仅不能对满清的统治造成任何的动摇,还会连累无辜的百姓。
但是这始终都是一支反抗的力量,就这样白白地损失也未免太过可惜了,可是他又能够为张一念做一些什么呢?
刑铁男看着她的师兄绝尘而去,狠狠地跺了几下脚,骂了几句粗话,回转身来,看到简凡那张阳光灿烂的脸,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简凡主动地走到刑铁男的身边,微笑地问道:“听说刑姑娘有事找和尚,不知道和尚我能够帮刑姑娘什么忙呢?”
自从她父亲失踪之后,简凡是第一个主动说要提供帮助的人,这让刑铁男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她向简凡投来感激的眼神,说道:“我想问一下,那天大师出城,第二天就回来了,不知道出城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爹和我大哥,另外还有一个捕快,他们都穿着捕快的服装,很好认的。”
简凡装着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我们本来打算出去办事的,不料雪下得太大了,十几步内都看不清楚人,连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更加别说穿着捕快服装的人了,雪下得这么大,就是对面走过也看不清楚。后来雪下得实在太大,我们就在黄村的客栈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来了,在城门口我们还产生了一点误会。”
其实刑总捕头就埋在十里亭后面的松林底下,而杀害他的人就在你的前面,简凡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向松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他看到老八和老十慢慢地走进了松树林里面去。
简凡心里紧张起来,心道:佛祖保祐,希望那些野狗不要把埋在土里的尸体刨出来才好。
简凡连忙扭转头来,劝说道:“也许你的师兄说是对,你父亲是总捕头,出外地办案去了,或者他在相好的家里过年了,总之不会有事的,刑姑娘不要担心。”
刑铁男摇摇头说道:“我爹从来没有试过过年都不回来的,以前他无论有什么大案,到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跟我一起过年的。”
简凡心不在焉地说道:“凡是都第一次,要想知道答案,去他相好的家里看一下就知道了。”
简凡问到这里,就以经确定刑铁男还不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再加上没有人相信她,看来这事情并没有什么麻烦,等过一阵子事情就会淡化过去,最终不了了之。
而松树林里面,老十和老八也慢慢走了出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简凡就完全放下心来了。
简凡问道:“是了,你师兄叫什么名字,看样子是一个军官,而且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
刑铁男回答道:“他叫做年伍佰,是我的大师兄,打仗很勇猛,一人能敌十个,听说已经升做千总了。只是他总是挂着杀敌立功,对师父的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我明明告诉他我爹失踪了,可是他只是过来见一下面就走了,一点也不关心人家。”
听刑铁男的口气,似乎还有一点幽怨,似乎这两人有一段恋情似的,简凡暗暗上了心。
简凡笑道:“年伍佰?不就是两个二百五吗?真是一点也没有起错名字呀。”接着又假装安慰地说道:“也许他真的军务紧急,你没有听他说要去江苏平叛吗?”
“能有多急,平叛?那些所谓的叛军不就是一群拿着锄头扁担的刁民吗,能有多紧急。”
“醒觉大师说得对,他就是两个二百五,加倍地令人讨厌。”
问到这里,简凡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资料,于是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走了不到两里路,李泉朋透过前面的窗口对坐在车厢的简凡说道:“师父,那个刑铁男又追上来了。”
简凡不知道刑铁男为什么会追上来,但是现在已经出了城,路上又没有多少行人。因此简凡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输给刑铁男这个红衣小恶女。如果刑铁男来强的,她只有哭的份。
不一会儿,刑铁男骑着一匹俊马追了上来。
由于路上并不平整,简凡的马车行得非常缓慢,虽然走得平稳颠簸感也少了许多,但是速度却慢过两轮车,简凡这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对四轮的马车不感兴趣了。
等老子有了钱,一定要修一条贯穿全国的水泥大道,这样的破路,就算再好的马车也没有用。
刑铁男追了上来,很轻松地跟上马车的速度,简凡拉开旁边的玻璃窗口,向窗外的刑铁男大声问道:“刑姑娘,你这是为啥?是不是你父亲有什么好消息了?”
简凡总是非常担心松树林里的尸体会提早被人发现,所以才有这么一问,不过刑铁男回答道:“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许你和师兄说得对,我爹可能真的到他相好家里去过年了,凡是都有第一次,也许今年就是第一次,所以我决定去山东济南去看一下,刚好与你们同行,大师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刑铁男这个人一点都不把劳动人民当一回事,她在京城欺压良善,称善良的老百姓中为刁民。她的这个态度,注定跟简凡是两条路上的人。何况简凡跟她有弑父之仇,这个秘密迟早有泄露的一天。
让她跟着队伍一起来,等于是自找麻烦。
简凡说道:“刑姑娘,你的师兄应该走得不是很远,姑娘快一点应该追得上。”
刑铁男用幽怨的语气说道:“谁要跟他这两个二百伍同行了?本姑娘恨死他了。”
简凡心里一动,年伍佰是去围剿张一念的,而刑铁男与年伍佰有感情纠葛,如此看来,这个刑铁男应该有利用价值。说不定可以利用她与年伍佰的关系,帮一下张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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