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孽情②:总裁,轻轻亲

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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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旭的事显然是谈易谦有意命媒体压了下来,所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谈易谦与金泽旭入狱的事有关系,“谈氏”上下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好的,谢谢你。”

    “总裁夫人,我顺路送您下去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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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载夏子悠来到了洛杉矶最权威的外科医院。

    这是夏子悠从瑞士回来后第一次踏进这所医院,倒不是她没有想过来医院看单一纯,而是清楚谈母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单一纯,她知道谈母不会愿意在医院见到她

    移至医院的前台处,夏子悠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单一纯的病人你能告诉我她的病房号吗”

    护士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向你透露病人的信息。”

    夏子悠道,“我是她的朋友,我丈夫今天也有来看她的。”

    护士问,“请问您丈夫贵姓”

    夏子悠道,“他叫谈易谦。”

    护士顿时怔愕,下一秒立即起身,露出了较方才灿烂的微笑,“呃,谈总夫人,单一纯小姐在b座五楼的521她已经醒了”

    夏子悠欣喜问道,“她醒了吗”

    护士颔首,“是的,她今天下午醒来的。”

    得知单一纯已经醒来的消息,夏子悠内心甚是喜悦。

    这种感觉就好像压在她心头的沉重枷锁被稍稍移开,这一刻她连走路都可以轻松一些。

    来到521的病房门前,夏子悠正欲抬手敲门,但抬眸的那一刻却无意间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窗看见了那抹她割舍不下的俊挺身影。

    这一瞬,夏子悠敲门的动作滞怔

    不是因为她看见了谈易谦,而是因为她看见了单一纯缠绕在谈易谦腰间的纤柔双手。

    是的,单一纯由后向前地抱着谈易谦,很紧很紧

    夏子悠转过身,没有打扰,急切地迈开步伐。夏子悠没有走出几步,泪雾便依旧模糊了她的眼眶。

    她捂着嘴,用力跑到医院的露天阳台,再也无法控制地痛哭出声。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的抱着他的,但是他扳开了她的手,她依旧记得他那一刻的冷漠

    然而,方才,她看见了他让单一纯久久停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她的心很痛很痛,眼泪就像破堤的洪水倾泻。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孤寂无助地抱紧自己。

    良久以后,她的眼泪无法再逸出,她缓缓起身,站在露台的栏杆前。

    夜晚的冷风贯透过她单薄的身躯,她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那一幕

    她不知道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也许有其他原因,也许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但是,那个被他留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黑色盒子至少代表着什么

    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所有的甜言蜜语,一切她和他在一起的甜蜜画面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播放她酸涩得难以隐忍,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断是抬手拭去眼眶中溢出的泪水,但泪水前一刻被拭去,后一刻又汹涌地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悠眼眶周围的泪液终于风干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转过身,迈开了离去的步伐。

    她从没有一刻想要这么快速地逃离有他的地方,她用力按着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她埋首正欲踏入电梯之内,却无意间撞上了里面同样匆匆欲步出的人。

    “该死的,谁这么冒失”

    “对不起”

    一句低声咒骂传来,罗伯特看向撞到他的人。

    下一秒,“子悠”

    夏子悠抬起眼眸,亦意外看见好友。“罗伯特”

    夏子悠抬眸的那一刻罗伯特便已经注意到夏子悠眸底隐约未干的湿润,罗伯特随即将夏子悠拉出电梯。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眼眶都红了”

    夏子悠摇首,“我没事”

    罗伯特凝眉,“你哭了”

    夏子悠垂下眼帘,“没有,刚刚有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罗伯特问道,“那你干嘛这样匆忙的离开还这么冒失撞到我”

    夏子悠道,“你不也匆忙来的吗”

    罗伯特无语地解释道,“天知道,前几天我被我父亲叫回了沙特我父亲又逼着我娶妻子你知道的,我父亲有四个妻子,所以他私自替我找了三个女人回家,总之我的私生活被我父亲搅得一团乱”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道,“我前天才知道一纯受伤的消息,刚刚才下飞机”

    知道罗伯特最担心什么,夏子悠缓缓道,“一纯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

    罗伯特激动地捏紧夏子悠的肩膀,“她醒了吗”

    夏子悠颔首,“恩。”

    “那我现在就去看她”罗伯特着急转身。

    夏子悠适时扯住了罗伯特的手臂,“呃,罗伯特,现在很晚了,一纯应该已经休息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

    罗伯特迈开步伐,“不,我要见了她才放心。”

    夏子悠对着罗伯特的背影道,“罗伯特,我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我聊聊”

    罗伯特急切的步伐终于停驻,他转过身,重新回到夏子悠的身畔,“子悠,你怎么了”

    夏子悠的眸光瞥过521病房的病房,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道,“呃,我我也没什么事。”

    罗伯特认真逸出,“有,你刚才说你心情不好”

    那是她刚才情急扯出的借口,因为她不确定谈易谦是否已经离开,但她知道罗伯特很在乎单一纯

    夏子悠沉静看着罗伯特,“只是陪我聊聊。”

    “子悠,怎么了”罗伯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沙特,所以并不知道夏子悠与谈易谦在洛杉矶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得到单一纯受伤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才赶回洛杉矶的。

    “我”

    看着夏子悠犹豫不决的脸庞,罗伯特正想要说些什么,这一秒,谈易谦却无意间瞥见了从521病房内走出的那抹高大身影。

    罗伯特抬眸看向好友,“易谦”

    夏子悠下意识地转过脸,不经意地迎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就让这一刻说清楚吧6000

    2012617 13:29:43 本章字数:6422

    罗伯特看着谈易谦道,“原来你们两是一起来的啊”

    四目相交的这一瞬间,看着谈易谦熟悉的俊逸脸庞,夏子悠的心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自然地垂落眼睫,没有再看他。

    谈易谦缓步走向夏子悠,眸光注意到夏子悠略微黯淡的美丽脸庞。

    罗伯特是个直性子,看着两人沉默的画面,罗伯特径直道,“呃易谦,子悠,你们两的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谈易谦终于看向好友,“什么时候来的茳”

    罗伯特回答道,“刚下飞机,行李都还在楼下我正准备去看一纯。”

    谈易谦淡淡道,“那就去吧”

    罗伯特犹豫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呃谋”

    谈易谦拧眉,“怎么,有事”

    罗伯特尚未回答夏子悠就已经提前出声,“罗伯特,我们有空再聊吧,天晚了,我想回家了”

    罗伯特颔首,“那好我就不做你们夫妻的电灯泡了,我稍后再去你们家拜访。”

    夏子悠淡淡一笑,“好。”

    罗伯特离开前拍了一下谈易谦的肩膀,小声对谈易谦道,“你老婆说心情不好,你快哄着去”

    谈易谦的眸光始终有意无意地驻留在夏子悠的身上。

    没有注意谈易谦,罗伯特去521病房后,夏子悠便按下电梯键。

    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他熟悉的气息离她那么近,曾经是她孤独落寞时最眷恋的气息,但这一刻她只感觉到心痛悲凉。

    叮

    电梯门开启,夏子悠深吸了口气走进电梯。

    然,在夏子悠迈开步伐的那一刻,谈易谦有力的劲臂攫住了她的手腕。

    夏子悠的身子一震,脑海中立即窜过单一纯抱着谈易谦的画面,她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平静地转过身,并不吭声。

    谈易谦望着夏子悠垂落的眼睫,“一个人来的”

    夏子悠摇首,“没,司机送我来的。”

    谈易谦亦没再说话。

    夏子悠轻轻挣开谈易谦,平静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走进电梯。

    谈易谦跟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内,彼此没有再说话。

    禁闭的电梯内,夏子悠其实以为谈易谦会问她来医院的原因,她亦在心底准备编织一个理由告诉他,但,没有

    他没有再开口,任由着静谧。

    电梯门打开,他让她先行。

    她迈开步伐,挺直身子朝向医院的大门。

    她没有再回头,因为知道他和她不同路

    坐入司机停靠在路旁的车,她静静地望着前方。

    余光内果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缓缓靠向椅背,竭力咽下喉间的酸涩。

    回到家中,夏子悠惯性地去儿童房看看女儿。

    了然睡得香甜,不谙世事的稚气脸庞在沉睡时很是可爱。

    夏子悠忍不住在了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大床,忆起她与谈易谦曾经在这张床上的甜蜜缱绻,夏子悠心头一阵酸涩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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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

    夏子悠刚送了然去幼稚园回来,刚巧碰见了开车驶进别墅的罗伯特。

    下车后,夏子悠率先跟罗伯特打招呼,微笑道,“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来”

    罗伯特帅气地摘下墨镜,笑道,“你忘了你昨天说想跟我聊聊的。”

    “好吧,我们去花园走走。”

    罗伯特颔首。

    跟罗伯特并肩走在花园的路径上,夏子悠缓声问道,“你昨晚去看一纯,她还好吗”

    罗伯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恢复状况良好。”

    “那就好”

    罗伯特突然疑惑,“你和易谦昨晚也去看了她,为什么还要问我她的情况”

    夏子悠轻摇了摇首,如实道,“昨晚我并不是专程去看一纯的,我是去找易谦。”

    罗伯特怔愕,“你去找易谦”

    “恩。”

    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你和易谦真的吵架了难怪昨晚你们对视的眼神怪怪的”

    夏子悠平视着前方,淡淡逸出,“事实上,我和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连争执都没有,只是他需要想通一些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问题,但我想他应该已经想通了”

    罗伯特不解拧眉,“你的话听得我糊里糊涂的昨晚我去看一纯,我问她受枪伤的原因,她也是糊里糊涂的回答我,以致我至今仍搞不清楚她受伤的原因,所以这会儿顺道跑来问你”

    夏子悠倏然认真的看着罗伯特,正色问道,“罗伯特,如果我告诉你一纯受伤是源于我,你会不会生我气”

    罗伯特惊愕,“怎么会”

    夏子悠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你离开洛杉矶以后,发生了一些事”

    “你说。”

    夏子悠开始娓娓道出,“半个月前,一纯来跟我辞行的那天,我接到一通电话”

    罗伯特听完整件事的叙述后,脸上的表情便得沉郁。

    夏子悠难受道,“当时我接到亚森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绑架了我的养父母,我真的很着急,我想过冷静下来等易谦来帮我,可是亚森开枪打伤了我爹地,他说如果他先看见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爹地”

    罗伯特抚慰道,“子悠,这件事我并不认为你做错的,那种情况易谦应该是能理解的。”

    “我知道他能够理解,否则他不会让我乖乖在工厂等他,但是,我没做到,为了妈咪,我跟亚森去了瑞士我知道我选择错了,因为我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我就能等到易谦,我爹地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亚森强硬地灌药没了孩子,更不会害得一纯躺在病床上差点无法醒来”说到这里夏子悠的眼泪已经如破堤的洪水涌出。

    罗伯特轻轻将夏子悠按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哄道,“子悠,我想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无法选择,造成最后的结果并不在你。”

    夏子悠在罗伯特的怀里痛哭出出声,“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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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谈氏”。

    谈易谦的办公室房门外传来一记规律的敲门声。

    谈易谦没有抬首,“进来。”

    罗伯特推门走进办公室,轻唤了声,“易谦。”

    谈易谦抬眸看了好友一眼,然后将眸光继续放在面前的文件中,“说。”

    罗伯特选择坐在了谈易谦的对面,正色道,“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和子悠之间的事的。”

    谈易谦淡漠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罗伯特点头,“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去管,毕竟你通常都比我理智多了,但是我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对,纵观整件事来说,子悠的确欠缺考虑,但你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所做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你应该听听她的解释,而不是只看结果你有没有想过,她也很自责,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你能够站在她身边,理解她,包容她”

    谈易谦放下手边的文件,抬眸看向好友,冷声道,“你去见她了”

    罗伯特点头,“是,我早上去看过她她跟我说了发生的事,她很伤心,也很自责。”

    谈易谦的表情淡然,“是吗”

    罗伯特谴责,“你干嘛这种漠不关心的神色”

    谈易谦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表情阴冷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罗伯特劝道,“易谦,你和子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如果你是因为子悠没有顾忌自己怀孕而做了错误的选择令你们失去了孩子,你可以生气,却不能让你和子悠的感情冷却,子悠她需要你,我能感觉到她的孤寂和无助孩子的事的确很遗憾,但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要孩子的”

    这一秒谈易谦幽冷地眯起眼眸,薄唇冷逸,“你错了,我和她不会再有孩子”

    同一时间,别墅。

    “你去叫夏子悠下来”

    谈心站在厅里,怒气冲天地对佣人道。

    佣人嗫喏逸出,“小姐,少夫人在房里休息,不如等少夫人醒了”

    “你不去叫是吧我去叫”知道别墅里的佣人偏袒夏子悠,谈心愈加愤怒,直接踩着高跟踏上二楼阶梯。

    “小姐”

    佣人们根本阻止不了谈心,不到片刻,谈心便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在夏子悠的房门前,用力拍打着房门。“夏子悠,夏子悠,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

    房间内,夏子悠在沉睡中迷迷糊糊听见谈心的叫唤,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夏子悠,快给我出来”

    谈心的叫唤声盈耳不绝,夏子悠支起身子。

    夏子悠坐起起身后才发现她的身子依旧的绵软无力,头部昏昏沉沉。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她居然从早上睡到了现在

    她当然不是嗜睡,这些天她也没有合过眼,今天睡得这么沉是因为早上罗伯特离开以后,她感觉身体软软的,头也很晕,所以她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没有想到一睡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夏子悠掀开被子下床,支撑着虚软的身子打开-房门。

    谈心抱着胸,凶光狠狠地瞪着夏子悠,“你倒是清闲啊,睡得很香吧”

    夏子悠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姐,有事吗”

    谈心倏然将一叠照片用力地摔在夏子悠的脸上。

    夏子悠躲避不及,但幸好她撑着额头的动作使大部分的照片都只是划在她的手上而没有弄伤她的脸。

    “啊”

    一旁的佣人看见谈心的动作吓了一跳。

    谈心第一时间冷瞪佣人,“你们都给我下去,更不要给我乱嚼舌根”

    佣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却只能转身离去。

    谈心重新将眸光睇向夏子悠,咬牙切齿地逸出,“你看看这些照片之前我是不想让易谦没面子,所以没将这些照片拿出来,你现在给我看看你浪-荡的模样”

    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夏子悠因为身体虚弱,而没有及时回应。

    谈心即刻怒声道,“你别给我装聋作哑,这是金泽旭给我的,这些照片全都是你和他在酒店开-房的画面你真下贱,居然还跟金泽旭搂腰搭肩,虽然这些照片都只是你们的背影,但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夏子悠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泛白的唇瓣缓慢逸出,“姐,这些照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谈心所说的话当然夸大其词,夏子悠当时不过是以为金泽旭已经醉了,所以扶金泽旭回房。

    谈心根本没有耐性听夏子悠解释,她气愤道,“你和金泽旭这档子事易谦不计较就算了,可你现在居然连罗伯特也不放过”

    夏子悠猛地抬眸,不解地看着谈心。

    谈心嫌恶地逸出,“你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今早有佣人在花园你看见你和罗伯特搂搂抱抱你是怎么了易谦刚搬离几天,你就耐不住空虚,枝头就准备往外爬了”

    纵使身体不适,这一刻被扣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却令夏子悠难以承受,她的手扶着门框,试图解释清楚,“姐,我和罗伯特只是”

    谈心嗤笑道,“夏子悠,承认吧,你骨子里跟你母亲一样放-荡不过,你别以为没了易谦你就能够转搭罗伯特,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任何人”

    夏子悠不断摇首,她想要去辩解,但身体的无力和脑袋的昏沉令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谈心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夏子悠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守在旁边的佣人见夏子悠睁开了眼眸,谢天谢地般地逸出,“少夫人,您终于醒来刚刚您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幸好余医生来看过您说您只是身体太虚,没什么大碍”

    “姐呢”夏子悠问。

    “小姐看你晕倒了就离开了少夫人,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先生,小姐这么对您真是太过分了”佣人愤愤不平道。

    “不用了通知他了,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您有什么吩咐就唤我。”

    佣人离去后,夏子悠侧过身,她刚想要闭起眼眸,谈心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立即开始在她的耳畔响彻

    连日来所遭遇的委屈令她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她缓缓坐起身,靠坐在床头,然后寂无助地抱紧自己,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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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

    倏地,了然在夏子悠的房门外唤着。

    夏子悠此刻正抱着膝,滞愣地坐在床上,听见女儿的呼唤,她回神,第一时间回应,“恩,妈咪在房里。”

    了然似乎心情很好,开心地唤着,“妈咪,妈咪”

    “好,你等妈咪一下。”

    匆忙下床,夏子悠走进浴室用清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确定自己看起来无恙后,她扬起一抹笑走出房间。

    夏子悠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了然伸手索要抱抱。

    夏子悠的身体依旧是全身无力,但在了然面前,她好似没有丝毫不适,她抱起了然,疼惜地亲了了然一下,温柔道,“了然,今天怎么比平常早回来”

    了然道,“因为司机叔叔还没有来,爹地就来接了然了”

    夏子悠微微怔愕,“你爹地”

    了然兴奋点头,“恩,爹地已经回来啦”

    “那你爹地呢”

    “爹地在书房打电话。”

    “哦。”

    “妈咪,我们下去吧”

    “好。”

    夏子悠抱着了然来到一楼。

    她没有刻意用余光去注视他,但是一楼的书房门门有关,她很容易便注意到他单手插着裤袋屹立在书房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画面。

    “妈咪,我要下来”

    夏子悠将了然抱放在地上。

    了然牵起夏子悠的手,朝向谈易谦。“爹地”

    谈易谦正在通话,听见女儿的呼唤,他转过身,眸光不经意与夏子悠相接。

    看着谈易谦,脑海中晃过的是他与单一纯在病房内的那一幕,她的心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的步伐不自禁地停驻。

    “妈咪,你怎么不走了”

    夏子悠在此刻蹲下身子,轻声对了然道,“乖女儿,妈咪想跟爹地单独聊一聊,你先跟阿姨去玩一会儿”

    了然眨着长睫,天真地问,“妈咪有悄悄话要跟爹地说吗”

    夏子悠微笑,“恩。”

    了然乖巧点头,“好吧”

    一旁的佣人识相地抱起了然离开。

    夏子悠起身,忍着身体无力的不适,她看了谈易谦一眼,然后朝他走去。

    谈易谦刚好结束通话,眸光锁住了她。

    夏子悠走进书房,径直将房门关闭。

    深吸了一口气,夏子悠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高大身影,哽着声说道,“昨晚碰面的时候,我很害怕你会问我去医院做什么,我们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甚至在努力先给一个理由去搪塞你,不过,你最后没有问昨晚我想了一夜,脑海里都在回忆我们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声音顿了顿,“现在我想通了,自欺欺人到最后终还要面对,所以,现在,我想跟你说清楚”

    夏子悠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她,但眸底却没有了从前的热度。

    忍着心头的痛楚,夏子悠带着哭腔逸出,“其实,昨天我是去医院找你的知道一纯已经醒来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觉得压在我心头沉重的枷锁轻了一些,我甚至认为我和你的关系可能会好转但是,昨晚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刚想要敲门,却无意间通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你和单一纯在里面的画面确切的说,是单一纯抱着你的画面”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滑落,她稚气的抬手拭去眼泪,模糊的泪眸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竭力顶住喉间的哽咽道,“易谦曾经一次一次地求你放过金泽旭是我做得不够好,作为妻子我没有考虑到丈夫的感受,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请你相信,为了金泽旭去英国而忽略了你的生日,我一直都很内疚这一次没有听你的话留在家里等你,导致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是不是已经无法走下去了”

    我有让易谦去追你 6000

    2012618 2:21:16 本章字数:7228

    一刻,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想”

    她知道他一向理智,她问他的问题他心底也许已经有了答案。

    她瞪大泛水的眼眸,如实摇首,“我不知道,我想要你告诉我。”

    他看着她,问了个问题,“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

    “有什么不一样吗结果只有一个。”她回答茕。

    她猜测不到他实话和谎言会有什么不同,所以她宁愿让他直接告诉她结果。

    他深深看着她,“选择权在于你,所以实话和谎言对于你至关重要。”

    “你所谓的选择权是指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吗”她凄楚地说着,忽然觉得好笑,“我记得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你总结过去给予我的补偿,为什么这一刻好像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一道枷锁呐”

    他看着她,开始沉默。

    “为什么要分实话或谎言为什么要将选择权交给我你对我不满,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沉默你留着单一纯送给你的礼物,在病房内跟单一纯亲密,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解释一下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她一连串地逸出,快到无法冷静,但是这一刻充斥她心头的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她将话说完,面对着她,他只是淡淡道,“你现在无法保持冷静,等冷静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说话的语气也许让你觉得我不冷静,但如果我不冷静,此时此刻我不会有勇气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这番话。”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逸出,“我不想再继续跟你这样冷战下去,无论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心底所想。”

    谈易谦静静地望着她,过了片刻,他暗哑地逸出,“实话是我依然清楚我们都还爱着对方,但我确定我们的婚姻已经难以维持下去,谎言则是我们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重新经营我们的婚姻。”

    她瞪着他,无法说话。

    “你告诉我,实话和谎言你要选哪一个这代表两种不同的结局如果你追问我想要对你说哪一番话,我可以回答你,现在乃至将来我都会选择跟你说实话但这样的结果代表我们之间终将结束。”

    夏子悠木然地瞪着他

    结束

    他终于跟她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深沉地看着她的脸,继续道,“当然,我给了你选择,你可以慎重考虑”

    她看着他,眼眸湿润。

    “既然你的实话是你知道我们仍然相爱,你依然在乎我,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却难以维持下去”她喃喃地问他。

    “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可以维持下去”他反问她,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

    夏子悠的脸倏然像纸一样的苍白。

    谈易谦的眸光却愈发的深沉。

    “我们彼此相爱,承诺过永远都不会再放弃对方。”

    半晌后,她心痛地对他道。

    谈易谦的眸底掠过一丝伤痛,“但你放弃了我,夏子悠,你没有做到”

    夏子悠怔愕地瞪大眼眸。

    谈易谦压低的嗓音逸出,“在你选择跟亚森去瑞士的时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你跟亚森离开,亚森也不可能真的去救治你养父,然而你最终还是选择跟亚森离开,原因之一当然是你养母的哀求,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亚森答应了你提出的一个要求”

    夏子悠倏然怔愣。

    谈易谦犀利地注视着她摇摆的苍白的面容,“你对亚森提出的要求是你们抵达瑞士以后,亚森必须第一时间带你去见金泽旭你认为如果你见到金泽旭,凭你对金泽旭的了解,你可以劝服金泽旭回头是岸,你甚至可以救了所有的人我说的对吗”

    夏子悠愣愣地看着谈易谦,“你”

    谈易谦眯起眼,“我怎么会知道是吗”

    夏子悠望着谈易谦冷冽脸庞的眸光一滞,没有说话。

    “你刚才的伶牙俐齿哪去了为什么这一刻不理直气壮的辩驳我还是你在等着我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一瞬,夏子悠凝望着他的眸光便得模糊。

    砰

    一记重重的拳头打在谈易谦右侧冰冷的白墙。

    谈易谦的俊颜阴翳,浑身上下迸发愤怒的气息,他阴冷地逸出,“你就是你所谓的信任在最重要的时刻你想着救你的人依旧是金泽旭而不是我”

    夏子悠酸涩地唤着,“易谦”

    谈易谦仿佛在压制着心底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冷笑道,“夏子悠,你就这么爱我的”

    强烈的心痛,终于把她整个人压成了一滩酸水,这酸水烟进她的喉咙却是比平常高百倍千倍的苦味。

    见到夏子悠成串逸出的泪水,谈易谦锐利的眸光渐渐转淡,然后又转淡。“你在质问我对我们的婚姻是否忠诚的时候,又是否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又让我作何感想”他残忍地反问。

    夏子悠看着他,“我可以解释”她颤抖地回答。

    然而,她的回答却没能让他于心不忍。

    “解释”他冷笑着勾起唇角,“我听过你的解释以后,未来我们的婚姻是否又要在反复的问题和解释之中度过”

    夏子悠愣愣摇首。

    “我乏了夏子悠,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的纵容你失去孩子,这是我的疏忽,我的责任。”谈易谦说着,眼眸黑暗又犀利。

    夏子悠很轻易便听懂谈易谦的意思,他认为他错信了她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言语中有深深的自责。

    这一刻谈易谦能够从夏子悠的脸上看见痛苦,因为痛苦的眼泪已经笼罩了夏子悠清澈的双眸。

    谈易谦继续没有表情地逸出,“不用再让罗伯特转告你的苦楚,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他的话已经结束。

    他凝睇着她的双眸较前一刻愈加的没有温度。

    夏子悠知道,这一刻他对她说的是实话,是他积压的愤怒。

    下一秒,谈易谦转身,径直迈开步伐。

    夏子悠的身子瑟瑟颤抖。

    “哐当”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你不值得同情,你不值得同情

    脑海中反复传来谈易谦所说的话,夏子悠怔怔地后退,然后将虚弱的身体靠在白墙。

    “妈咪,妈咪”

    了然此刻在书房门口急切地唤着。

    夏子悠快速地拭去眼眶周围的泪痕,深吸了口气后打开-房门。

    了然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丝恐惧,“妈咪,你和爹地怎么了你们刚才说话好大声”

    夏子悠抱起了然,轻柔地将了然按进怀里,顶着哽咽抚慰道,“没事的”

    了然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子悠依偎着了然的颈,若无其事地逸出,“爹地妈咪没有吵架,是爹地说话大声了一点,爹地有工作上的烦恼。”

    “哦。”

    晚餐时分。

    “萝卜叔叔”

    罗伯特踏入餐厅,了然漾开可爱的笑容。

    罗伯特将了然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亲吻了然粉嫩的脸庞,疼爱道,“嗨,小公主,有没想萝卜叔叔”

    “恩。”了然用力点头。

    罗伯特垮下脸,“回答得这么快,不会是想萝卜叔叔带给你的礼物吧”

    了然很认真摇首,“不是的,萝卜叔叔,言言是真的很想你。”

    罗伯特点了点了然的俏鼻,“好吧,看你小嘴这么甜,你去厅里看看萝卜叔叔给你买了什么”

    “恩。”

    罗伯特抱着了然去了大厅,然后折返。

    看着独自坐在餐厅的夏子悠,罗伯特走了过去,“子悠”

    夏子悠淡淡一笑,“你怎么来了”

    罗伯特注意到夏子悠泛红的眼眶,他坐在夏子悠身畔的位置,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夏子悠轻轻摇首,“不是,是这几天眼睛总是这么的肿着。”

    罗伯特环视了四周一眼,拧眉,“易谦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在餐厅用餐”

    “回来过了”夏子悠的声音哽了一下,“刚出去。”

    罗伯特轻笑道,“子悠,你别难受,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易谦和好如初的”

    谈易谦毫无温度的语调在夏子悠的耳畔响彻,夏子悠的心头猛地一阵痛楚传来,她平静地逸出,“罗伯特,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为我们的事操心。”

    罗伯特正色问道,“你和易谦有谈过吗”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

    罗伯特紧张道,“谈的结果怎样”

    罗伯特之所以会在此刻登门,实在是早上他与谈易谦对话后令他很不心安。

    夏子悠一派闲适耸耸肩,“我和他没事。”

    罗伯特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易谦这会儿出去做什么了”

    夏子悠随意地扯出一个借口,“公司临时有事,他去处理了。”

    罗伯特轻责,“这工作狂,家事才刚解决好”

    未免罗伯特继续追问下去,夏子悠转移话题,“对了,看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罗伯特笑着颔首,“子悠,不得不说你观察入微啊我来是想告诉你,一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枪伤没有那么容易好,她打算跟我一起去马累,然后在马累修养。”

    夏子悠怔愕,“一纯打算跟你去马累”

    罗伯特颔首,“我也感到很意外,但这些话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很开心她有这样的选择,即便她只是单纯地去马累修养,但我有信心这是上天给我和她制造的一个机会。”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

    “对了,子悠,一纯她说想见见你她后天就出院了,你明天若是有空就去见见她吧你放心,谈伯母和谈心明天要参加一个慈善活动,她们明天不会去医院看一纯的,你们碰不着面。”

    “哦,好。”

    ------------------------------------------

    翌日,医院。

    叩,叩。

    “进来。”

    单一纯恬淡的嗓音传来。

    夏子悠推开门,抱着一束花走了进去。

    见到夏子悠,单一纯漾开笑意,“子悠”

    夏子悠见单一纯欲支起身,她连忙将花放在一旁,搀扶住单一纯,紧张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快躺着吧”

    单一纯坐着靠在床头,微笑道,“我没事,除了胸口扯到的时候会有点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夏子悠坐在床沿,看着单一纯受伤的部位,歉意道,“一纯,对不起,这些天都没能来看你”

    单一纯摇首,“你别这么说你的身体也才刚好,你的脸色此刻甚至比我还差。”

    夏子悠看着单一纯一派释然的脸庞,内心自责,“一纯,害你受伤的事,对不起”

    单一纯立即握住夏子悠冰冷的手,轻责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受伤的事与你无关事实上该对你说一声抱歉的人是我。”

    夏子悠不解地摇首。

    单一纯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后,缓缓逸出,“我没有机会对你说其实,亚森绑架你养父母的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子悠惊愕,“你你说什么”

    单一纯抬眸望着夏子悠,自责地逸出,“子悠,对不起,请容许我跟你解释清楚。”

    夏子悠眼眸瞠大,难以置信。

    单一纯握紧夏子悠的手,诚恳地解释道,“事情必须从我进谈氏说起”

    夏子悠认真倾听。

    单一纯娓娓道出,“一直以来我都隐瞒了你和易谦,其实我在谈氏做事的期间,金泽旭联络过我”

    夏子悠皱眉,“他怎么会这么做”

    单一纯回答,“因为他想要从我这里套取谈氏内部的机密,然后利用西部项目置谈氏于死地”

    “西部项目和金泽旭有关”

    “是的,投建西部项目的幕后公司是金泽旭,而表面的负责人是亚森。”夏子悠顿时紧张,“那谈氏”

    单一纯道,“谈氏没事,你别担心,先听我说”

    “好。”

    “金泽旭很卑鄙,他联系我的时候告诉我,他手中掌握着他和你有过关系的视频,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就将这些照片寄给易谦子悠,说实话,我曾经在lld酒店见过你和金泽旭在一起,所以当时我深信不疑,不是因为我怀疑你的人格,而是当时你和易谦并没有在一起,即便你和金泽旭有关系也是很正常的,但我害怕金泽旭会将这些照片寄给易谦,我怕他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当金泽旭要求我将谈氏内部的资料透露给金泽旭的时候,我答应了,但我发誓,我绝没有透露真正的信息给金泽旭”

    过去夏子悠是绝对不会相信金泽旭会是如此卑劣的人,但事已至此,此时此刻的夏子悠已经再也没有对金泽旭的信任和感恩。

    单一纯继续道,“金泽旭很快就知道我在骗他,正巧那时候易谦将我开除了谈氏,离开谈氏以后,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要将金泽旭威胁我的事告诉易谦,因为我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和易谦的感情,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见了金泽旭被警方指控的消息看见易谦开始对付金泽旭,我心头的大石也就落了,之后我决定离开洛杉矶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我准备离开洛杉矶的时候,金泽旭居然安排人绑架了我在法国的父母绑匪要挟我必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不能报警,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就杀了我的父母。”

    相同的经历令夏子悠后怕地问,“他们让你做什么”

    夏子悠抬眸看了夏子悠一眼,歉意道,“他们说他们需要我的配合子悠,事实上,那天来找你辞行,是我听从绑匪的要求刻意去找你的他们说他们会利用绑架你养父母迫使你离开别墅,我要做的就是竭力不让易谦找到你,如果我没有做到,他们会立即杀了我的父母”

    夏子悠怔愣。

    单一纯极其自责道,“易谦原本可以找到你的,但为了保全我父母,我告诉了他们易谦命人去找你的路线,也通知了他们说你身上有追踪器的事,我甚至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易谦知道你是为了你爹地妈咪被绑架的事而被逼离开别墅对不起,我无法不这么做,如果我不做绑匪就会立即杀了我父母。”

    夏子悠深吸了口气问,“后来呢”

    “后来易谦跟你通过电话,也知道了你的行踪,他命人去伦敦找你我知道这是亚森设的圈套,如果我不告诉易谦事实,易谦就有可能救不回你,可当时我的父母在他们的手上,我只能在易谦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将易谦已经进入圈套的事告诉绑匪”

    夏子悠疑惑,“可是易谦知道我在洛杉矶”

    单一纯点头,“那是因为我给绑匪打电话的时候,易谦的保镖当场逮到了我原来保镖几次没有追踪到你,易谦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易谦当着我的面下令手下去伦敦找你,实际上是为了验证我我碍于父母在绑匪的手中始终不愿意告诉易谦我跟亚森的人合作的原因,但易谦很快就查到了我父母被绑架的事,易谦向我承诺他会救出我的父母,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向绑匪套出亚森绑架你的真正地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怕我的父母有事,但,最终,我选择信任易谦,因为我知道易谦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会帮我救出我父母,同时我担心绑匪对你不利,所以我答应了易谦绑匪以为易谦已经命人去洛杉矶找你,加上我一直配合着跟他们合作,他们因此没有防备我,在我用话套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了我亚森挟持你在洛杉矶的事,之后易谦便赶去了你被挟持的那个废弃工厂”

    夏子悠在这一刻内疚地敛下眼眸,他无法想象谈易谦没有在废弃工厂看见她时的失望。

    单一纯接着说道,“易谦在去瑞士之前已经命人救了我的父母,我恳求易谦能够命人用私人飞机送我去法国,让我能够尽快见到我父母,易谦同意了我承认,我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因为我想跟着易谦去瑞士,纵使清楚易谦一定有能力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但我依然很担心,所以我逼着机长载我去了瑞士。我知道易谦去瑞士首先要见金泽旭,所以我去了警局,果然在警局门口见到易谦的车我一直偷偷跟着易谦,未免易谦发现,我总是离得很远,最后在一家民房前,我看见易谦走了进去,我知道易谦已经救出了你,但,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看见所有的保镖都在指着一个男人,而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拿枪指着易谦,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看见那人扣动扳机,我无法思考”

    叙述完整件事,单一纯低落地问,“子悠,你会怪我之前受胁迫而阻挠易谦去找你吗”

    夏子悠摇首,“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境况。”

    单一纯露出感激的神色,又道,“我想见你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这些事,现在得到你的谅解,我也就心安了我打算明天就出院,然后跟罗伯特去马累”

    夏子悠问,“为什么会选择去马累”

    单一纯回答,“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我不能回法国,否则我受枪伤的事会令我父母担心,而马累适合修养,有罗伯特这个朋友帮我。”

    “一纯,你介不介意告诉我,前天晚上我来看你,我”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单一纯紧张地瞠大眼眸,立即解释,“子悠,其实前天晚上我看见你了,我知道你没有进病房肯定是误会了当时的画面,但我和易谦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有让易谦去追你”

    做不到的洒脱 6000

    2012619 1:35:07 本章字数:6722

    “我不知道易谦为什么没有追出去但是,我和易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仅仅是离别的拥抱因为,我打算离开洛杉矶,以后都不再回来了这一次死里逃生,更让我更学会了珍惜,我想,等枪伤痊愈后,我会跟我爹地妈咪在法国生活”

    “子悠,你和易谦一定要幸福哦,我会默默的祝福你们的”

    离开医院,夏子悠的脑海中满满皆是单一纯所说的话。

    漫步于街头,夏子悠苍凉地看着人来人往茕。

    蓦地,她在路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靠坐在椅子上,她黯淡的眼眸愣愣地望着前方。

    她终于明白他失望原因,因为在相同的情况下,她和单一纯竟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呐

    单一纯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结果成功地解救了她的双亲,而她身为他的妻子,却没有做到完全地信任他,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她知道他不会再想听她的解释了,那一刻他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夏子悠,你没有做到

    夏子悠,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夏子悠,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纵容你

    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所有他昨日对她所说的话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地,那些话犹如长着利刺的藤蔓缠绕在她的心头,令她每想起一次都好似感受着利刺钻心般的痛楚

    “子悠”

    “吱”的一声,一辆昂贵跑车在夏子悠面前的街道停驻。

    夏子悠恍然抬眸,滞愣地看着向她走来的罗伯特。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夏子悠自椅子上起身,“我刚从医院出来,司机还没来接我,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

    罗伯特关心道,“你们家司机是怎么办事的马上都要下雨了,还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司机马上就来了,你去医院看一纯吧”这条路是去医院的必经之路,罗伯特在这里出现,自然就是为了去看单一纯。

    罗伯特坚持道,“不,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去看一纯的事不着急”

    眼见天色渐沉,暴雨将至,夏子悠只好点头,“那好吧谢谢你。”

    其实她今天出来根本就没有通知司机,她是乘坐计程车来医院的。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如今已经可以随意出门,佣人、保镖及司机似乎没有之前对她的格外紧张

    罗伯特绅士地替夏子悠开好车门。

    夏子悠刚坐进车厢,星星点点的雨滴已经落在车上。

    罗伯特打开雨刮器,轻责道,“你家的司机是越来越不负责了,居然敢撂你一个人在路边,回头我非得去易谦那里告他一状你还说要在这里等司机来,你看看,雨都落下了”

    夏子悠轻笑,“你好啰嗦。”

    罗伯特板下脸,“你敢说我啰嗦”

    “好啦,开车吧,老板”在马累的时候她和罗伯特就已经建立起很深刻的友谊,所以彼此间这样的对话令夏子悠感觉很是轻松。

    罗伯特宽容地笑道,“好吧,坐好,别忘记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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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悠回到别墅时,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

    罗伯特撑了把伞送夏子悠进门,然后驱车离开。

    佣人见夏子悠进门,忙拿拖鞋给夏子悠替换,嗫喏道,“对不起,少夫人,您出门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司机又联络不上您”

    夏子悠换好拖鞋,轻轻摇首,“没事的,我原本打算搭乘计程车回来,刚巧碰见罗伯特。”

    “少夫人,我去帮您冲杯热茶”

    “谢谢。”

    佣人离开后,夏子悠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

    雨下得很大,淅沥沥的雨声让人感到嘈杂,但这一刻却令夏子悠的心感觉到愈加的孤寂和清冷。

    “少夫人,喝杯茶。”

    佣人将茶递予夏子悠,夏子悠微笑接过。

    佣人在此刻弱弱地问道,“呃,少夫人,刚刚有人打电话说明天会将先生之前订的婴儿床送来,明天是要将婴儿床放在新整理出的婴儿房吗”

    夏子悠的身子微微一怔,沉默了一秒后道,“不了,你将婴儿床退了吧”

    此时此刻别墅上下的佣人已经从随同谈易谦去瑞士的保镖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事,所以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佣人才会唯唯诺诺。

    佣人点头,“好。”

    夏子悠重新将眸光睇向落地窗,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模糊的雨帘,渐渐地,她的眼眶染红。

    她不知道他原来早就订好了婴儿床

    夜晚。

    哄完了然,夏子悠回到自己的房间。

    雨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现在,而且雨势丝毫没有减弱。

    夏子悠将落地窗的窗帘拉拢,又将房里所有的灯打开,然后沉静地坐在床沿。

    她之所以要将房间内所有的灯打开是因为她很害怕处于黑暗之中,尤其雨夜,愈加会让她感觉恐惧。

    抱着抱枕,夏子悠愣愣地坐在床头。

    蓦地,她将眸光凝睇在身旁位置的空荡处这里以往都是谈易谦躺的位置。

    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床头柜的抽屉拉了出来。

    拿出放在抽屉深处的那份未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夏子悠静望了许久,而后将礼物放进抽屉,将原本压在礼物下面的那张“离婚协议书”拿了出开。

    看着谈易谦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署名,回忆着谈易谦将这份离婚协议书拿给她时所说的话,夏子悠的鼻子猛地一酸。

    她说过,她不会跟他离婚的,她不会的

    但是

    她该怎么办夏子悠深深吸了口气以缓解心头的疼痛,她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放进了抽屉。

    缓缓靠向床头,她脑海中闪过她与谈易谦这不到一年的婚姻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她和他的甜蜜画面在她的眼前晃过,她紧紧地闭起了眼眸。

    她不想离婚,不想

    可是,他已经不要她了思虑了整整一夜,隔日清早,送了然去幼稚园后,夏子悠命司机载她去了“谈氏”。

    夏子悠进“谈氏”的时候时间尚早,员工陆陆续续地来到公司上班,见到夏子悠,他们习惯性地跟夏子悠打着招呼,而夏子悠依旧是穿着端庄优雅的洋装,微笑回应他们。

    电梯直上九十八层,夏子悠坚定地站着,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退缩。

    电梯终究在九十八楼停驻,夏子悠平静地踏出电梯。

    她原本已经想好跟他见面的时候该说什么话,但当她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时,却只看见余姐在帮他整理桌面上的东西,而他并没有在办公室里。

    余姐抬眸时不经意地注意到站在门外的夏子悠,她随即放下手边整理的东西,移至夏子悠的面前,恭敬地唤了声,“总裁夫人。”

    夏子悠微微一笑,“余姐。”

    “您来找总裁吗”

    夏子悠颔首,“恩,他在公司吗”

    余姐回答,“总裁他刚刚出去了。”

    夏子悠问,“他去哪了呢”

    余姐的脸色暗了下来,停顿了一秒才回答,“单小姐今天出院,总裁去医院了”

    夏子悠能够从余姐暗沉的脸上看见余姐回答她时有多么的不乐意,她没有再问,只是淡淡逸出,“好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余姐“好心”地补充道,“总裁夫人,听说单小姐会和罗伯特先生乘坐今早的飞机离开,总裁恐怕会等送单小姐上飞机后再回来,您可能需要耐性等一会儿。”

    明知道余姐是在故意说这番话给她听,夏子悠丝毫没有露出不悦,她平静道,“没关系,我等他。”

    余姐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即退下。

    夏子悠坐在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时针指到十的时候,夏子悠终于见到了谈易谦。

    谈易谦在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秒就已经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夏子悠,正巧夏子悠抬起的眸光亦迎向他的。

    四目交汇的那一秒,谈易谦随意地撤离眸光。

    夏子悠平静起身,眸光依旧驻留在谈易谦俊逸的脸庞上,率先出声,“我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谈易谦移至办公桌后,平淡逸出,“有事”

    夏子悠走向谈易谦,忍着这一刻彼此疏离所带来的疼痛,她轻缓说道,“对不起,之前误会了你和一纯之间的关系”

    谈易谦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地看着夏子悠,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谈易谦的回应,夏子悠吞噎下喉咙的酸涩,又道,“其实我没有不信任你,跟亚森离开是因为”

    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夏子悠的话。

    谈易谦的秘书宽姐走进办公室,恭敬道,“总裁,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我知道了。”

    倏然注意到站在办公室里的夏子悠,宽姐连忙跟夏子悠点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征询地问谈易谦,“呃,总裁,我没有注意到总裁夫人在这里,我现在马上去通知他们将会议延迟”

    谈易谦冷淡逸出,“不用了,我会准时出席会议。”

    “是。”

    宽姐注意到谈易谦与夏子悠两人间的气氛不对,连忙逃离他们这场无硝烟的战场。

    待空间内只剩下他们,夏子悠重新将眸光望向谈易谦,“既然你要开会,我就不多说了”说这句的时候她的身体各处都在牵扯的疼痛,她顶着哽咽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回y市一趟”

    谈易谦依旧只是注视着夏子悠,没有说话。

    尽管谈易谦没有问,夏子悠还是跟谈易谦解释了一下,“我养父的葬礼我错过了”她在瑞士修养的时候。“他如今已经下葬,我想去y市祭奠一下他,来回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谈易谦终于淡漠地启唇,“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命人送你去。”

    听着他漠不关心的语调,她抑制着心头的酸涩,轻轻摇首。“不了,我自己坐飞机去,我已经订好今天晚上离开的机票。”

    谈易谦轻点了一下头,“好。”

    只是简单地吐出一个字,他没有再说什么。

    夏子悠垂下眼帘,亦已经没有其他话要跟他说,眼见五分钟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她缓缓地转过身。

    没有人知道谈易谦的脸庞在这一刻沉郁了下来。

    僵硬地走到门前,在跨出门槛的前一秒,夏子悠倏然停下了步伐,她背对着他,闭着眼缓声逸出,“我知道你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但,请你容许我思考几天,回来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夏子悠竭力挺直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电梯。

    夏子悠离开后,谈易谦轻叹了口气靠向椅背,而后闭起眼,伸手疲累地捏了捏眉心。

    “总裁,会议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