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没用的男人

第七章 ◎ 也奇怪也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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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罗正则的眼中,潘维是个相当奇怪的人。

    他总是故意做些坏心眼的事情,偏偏又不讨人厌;他其实有时是好心,但又常常彆扭的让人误会;他明明不是什麼坏人,只是任x起来时,很让人受不了;还有那差劲的生活习惯个x一板一眼,又带着轻微洁癖的罗正则,永远也不明白,为什麼这样显眼漂亮的人,居然如此不ai整洁

    虽然潘维总ai胡乱挑剔,一张嘴巴坏得别有特se,但平常罗正则给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难伺候,只除了他那经常x发作的恶趣味。

    那个奇怪的人,一向对研究如何将自己惹火有着莫大的兴趣,但成功之后的下场,总是让自己对他嗯可他又乐此不疲,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纵使罗正则依旧莫名其妙,却也就这麼在潘维家「借住」了将近一个月,对於他的了解没有增加很多,但至少彼此已经不再像个陌生人般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潘维的关係,最近的夜裡,他总觉得自己不断地梦见一些已经遗忘的y年回忆。

    梦中的他大约七八岁,才刚上小学,母亲那时还健在,而母亲的日籍好友,那位在他心目中美丽得宛如日本公主一样的阿姨,总是带着一名与她相像的漂亮小男孩到家裡来玩。

    小男孩比他还小上j岁,个x任x又ai欺负人,活生生小霸王一个,但他却很喜欢他,因为他会作许多奇妙的表演,像是从手心变出很多发亮的小星星,或是让白纸剪成的蝴蝶飞舞起来。

    小男孩就跟魔法师一样神奇,当时正值喜欢冒险游戏年纪的自己,即便就是看着小男孩动用异能调p捣蛋,也打从心底觉得有趣。

    阿姨见一向很难搞定的宝贝儿子居然也ai与自己一块儿玩耍,惊讶之餘,便开着玩笑说要让他们结娃娃亲,还煞有其事地向母亲问了生辰来合八字,但之后却满脸是惋惜与同情的神情。她不知道说了什麼,居然惹得母亲红了眼眶。大人们的话题他没兴趣打听,但他知道男生是不能跟男生结婚的,想也明白阿姨是开玩笑,没料到那小男孩凑近听了自己妈妈的悄悄话,望着他想了想之后,居然同意了。当时小男孩扬着下巴,骄傲地说:「好,你就高兴吧,我会娶你当媳f儿。」这得可挺神气。

    他想告诉小男孩,虽然他长得很漂亮,但是自己是不能当他媳f儿的,小男孩却不晓得从哪裡拿了段红线出来,在他手腕上缠了个死结。

    「等你了结那段命定的短暂姻缘,就来找我吧。你很有趣,又对我很好,所以我会保护你的。你要好好学习怎麼当个好媳f儿喔但在那之前我们各玩各的吧,我们是男人,要多多见识,如果一辈子这麼长就光巴望着一个人多没用所以」

    小男孩突然捂着t部跳了老高,满脸涨红的朝空无一人的背后吼道:「臭梅影,什麼发言不慎就算妳是老古板也应该知道男儿志在四方怎麼能谁教我的妳巴不得我会告诉妳是我老头吧,妳想跟老妈打小报告是不是y险」

    好一个热热闹闹的梦哪,就好像连续剧一般,不间断地连续在他脑海中拨放,并且他想起越多,便越觉得当年那个ai欺负人的男孩像极了潘维,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儿,简直一模一样。

    曾经被潘维抱回家的小婴灵,才住了两天,就被送回去了,因为潘维觉得她打扰了他健全的「夜间活动」对了,他们甚至还维持着这种奇妙的曖昧关係。

    从前,他完全无法想像,自己会跟个男人,有这样的关係。

    很奇妙,但不讨厌,他想自己甚至是喜欢的。

    心中对q子的ai意并没有减少,潘维对他来说是另一种不同的存在。他很笨拙,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不同,但却明白,两个人是无法放在一起比较的,亡q在他心中,是年少轻狂的一段感情,潘维却是在ai意枯竭之后的遇见。

    他也没有问,潘维要将自己留多久人鬼殊途,不管如何,他终究是要离开的,心中也早有準备。

    这一个月中,除了少数特别的情况外,他j乎足不出户。不是因为被限制自由,事实上,光是要维持潘维住家的整洁,就耗费了他许多心力,让他没再有多餘的时间能想东想西。这样也好,规律而单调的生活,反而是他熟悉的步调,也能让他好好品味这最后在人世间的日子。

    偶尔,潘维也会邀他一起上街,漫无目的地走路,或是採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就像今天

    「欸,你说买哪个顏se好」

    潘维将两件同款式、不同顏se的小洋装拿在手上,挣扎着要带哪一件。他声音放得极轻,因为身旁相伴的大男人正在隐身模式,他可不想被别人以为他是个正在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罗正则弯身细瞧,价格不斐的名牌小童装,大小约莫是适合叁、四岁年纪的nv娃儿穿的,製作得相当精美,缀满蕾丝花边的设计,保证会让每个幻想成为公主的小nv孩都尖叫不已。而让潘维挑出的两件,l漫可ai的粉红se与甜美活泼的翠绿h,各具特se。

    潘维突然问:「如果是你想买了送给自己那位没缘分的nv儿,你会喜欢哪一件」

    这话让罗正则沉默了j秒,但他也不问潘维怎麼知道自己曾经有个没来得及见上一面便逝去的孩子,短短日子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这人j近无所不知的神通。

    低头认真研究了起来,他表现得像真正在帮忙挑选衣f。研究了半晌,他指着翠绿h那件。「这件。」

    他的个x太过沉闷与认分,活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除了年少轻狂时那段惊心动魄的离家s奔经歷,j乎没再有过任何印象深刻的回忆。如果有了nv儿,他s心希望那会是个活泼外向的孩子,就算顽p得让人c心,也好过像他一样令人感到无趣。

    「喔,那就这件吧。小姐,请帮我结帐。」潘维掏出信用卡来付账,并且请专柜小姐将衣f放入包装盒中,再打上蝴蝶结,说是要送人的。

    罗正则原本以为他是买了要送给朋友的小孩,或是医院裡的小病童,甚至是他曾经亲手接生过的孩子,但没料到,下午却带了他到了海边来,将那包装精美的礼物,点火烧成了灰烬。

    傍晚时分,两个人坐在海堤上观看夕y,潘维一g脑的跟他说一堆。

    那时他便是在这裡救了那小丫头,她让不良道士抓去作为施法的媒介,等到没利用价值了,便随意将她的魂魄连同骨灰罈丢弃在海滩上,预备让她被海l捲走,成了海中兇猛冤魂的点心,也省去一道处理的手续。

    当独自到海边散步的他感应到微弱的呼救声,费了许多功夫才在消波块中发现她,她当时已经濒临魂飞魄散的地步,用来凭依灵魂的骨灰也因为骨灰罈有破损而散去了大半。

    若是平日,他肯定是不会心软收留这样弱小的灵,无论人鬼自有其命定之数,只要不是作j犯科被他刚好撞见,他通常都是直接当作没看到更何况这样j乎快要掛点的小婴灵,根本只是个帮不上忙的小包袱,倘若又无法尽速协助她投胎,自己可能得忍受她好j十年的存在

    只能说他大概是被雷劈到,脑子给打坏掉了,突然间竟青春热血了起来,徒手爬下lc汹涌的消波块,将她的骨灰罈拾了回来,还费了好番功夫,修补好她一身残破的灵力,甚至将她放养在自己开设的医院婴灵yy班裡当朵小小班花

    养了那隻赔钱货好j年,现在好不容易终於能把她撵走了,就随便送件普普通通的衣f,权当分手礼物吧

    一向嘴巴很坏的潘维表现得轻鬆自在,但罗正则却在他撇开的视线中,捕捉到一丝感伤。

    就算笨拙如他,也能察觉出他内心的不捨。

    方才烧掉的那件小洋装,可是他今天拖着自己一大早出门,连逛了四间百货公司好不容易才挑中的精品吶哪裡是随便、哪裡又是普通呢这个彆扭至极的漂亮男人,总是这样扮演着坏人角se,要是不小心被讚美了,就会浑身发mao大感不自在,这真是

    两人走在海堤上,罗正则不知道哪来的衝动,趁着附近没人,用手将他揽了过来,单手环在腰侧轻轻将他拍了拍,但做了之后才想到,这举动似乎是对小孩子安w一般,以为ai面子的他肯定又要生气了,没料到他说是生气又不像,撇开脸的反应倒还比较像是在害羞

    很可ai。

    潘维的身高原本就不及他,两人站直了也差距将近一个头那麼多,这样让他单手环揽住,那张标致的脸庞便会刚好贴在他x口上,低头看下去,潘维柔软的耳壳上一层细细的白se绒mao,在y光下彷彿也像肌肤般,染上了些许粉红se。

    或许,他并不习惯於旁人给他这样温情的对待吧

    想起他独居的日常生活裡一塌糊涂的坏习惯,想起他那些分明自然却又彷彿要故意招人注目的举动,想起他彆扭的个x

    真的很可ai。

    罗正则不善言词,此时此刻更是不敢说上一句,就怕自己开了口,会坏了如今这样温馨的气氛。

    ζζζζ

    清晨与傍晚,白天与黑夜的j界,逢魔时刻,不管是无意或有心隐藏起来的东西,都是最容易被看清的时机。

    潘维忽然睁开眼,在床上坐了起来,手势轻巧地掀起两人身上的薄被,小心谨慎的动作没惊醒熟睡的枕边人。

    十有八九总是轻挑不正经的桃花眼儿裡,现在却难得压着一层严肃的情绪。他目光烁烁,紧盯那缕似有若无的,从男人身t中延伸而出的黑丝,一个动念,便将那黑丝招来,勾在指头上把玩着。

    这是男人灵魂与身t衔接的连繫,在一般人的眼中是看不见的,但对他来说却是清晰得不容忽略。

    这个笨男人,并未死去吶

    现代医学进步,没了灵魂的身t,依旧可以在各式维生机器的辅助下,活上好一段日子,他目前便是这样的情况,生魂离t生魂所以才总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拼了命地夺取他的生气

    潘维撇撇嘴,想到此便觉哭笑不得。要是老头老妈知道他居然拿自己餵一隻生魂,还任由对方予取予求,肯定要笑到原地打滚吧。

    手指缠着黑丝绕啊绕,潘维瞅着床上熟睡的大男人,心中有天使跟恶魔在拔河。

    要不要帮他復生呢反正这人笨得很,如果不告诉他,他其实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死透吧可这终究是一条人命,教他当个杀人兇手,好像也有点违背良心耶

    鬼僕刚将他送来时,这条黑丝足有姆指粗细,强韧且牢固,让人能放心将他扣在身边玩,不怕出什麼意外;可如今,已经细得只剩一丝如缕,风一吹来便轻轻飘荡,脆弱得随时可能消失无踪。

    现在他只要手指轻轻一掐,断了这黑丝,这个男人便能永远像这样陪在身旁,凡事仰赖他的给予,任由他搓圆捏扁。就算他不刻意为之,只是放任不管的话,他也会因为本t过於虚弱而断了与魂t的连繫

    「我本来就是个自s的人,帮你这笨蛋復生,要牺牲我多少气力呀,怎麼可能大放送给你更何况,我的灵力也早被你这吃相差的傢伙给吸取得差不多了,没给我一、两个月的时间也恢復不得,就是现在想要大放送,也不是这麼容易嘖,反正你也的确是命中註定要在这年车祸身亡,顺应天命嘛,我只不过是没帮忙,不算害了你,你说,是吧」

    他的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要说f自己还是说f谁

    待续

    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