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义愤填膺
又是一个月初的公司管理研发人员例会,斯理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会场
,屁股刚把椅子捂热,就见野寿寅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叽里呱啦边亲热地说着日语边走了进来。斯理开始还以为是日方的管理或者是技术人员,也没有怎么在意。那个年轻女子很随意在坐在野寿寅人的侧面,眼神向会场环视了一下,当她的眼神扫到斯理的脸上,就再也没能离开过了。
野寿寅人简单地把近来的生产和销售情况总结了一下,话题一转笔直地站起来,向身边的女子躬身同时手臂滑向她,很客气地说:“下面由我很荣幸地向大家介绍,我们总裁龟田先生的爱女贞女支子亲临我们公司,对于贞女支子小姐的的光临,大家鼓掌欢迎!”野寿寅人言语举止无不透露出十足的媚态。
此时还在痴痴望着斯理的贞女支子小姐,似乎没有听到野寿寅人在说什么,无奈野寿寅人有意识地加重了语气,贞女支子才如梦初醒般被电击似地起身,操着略为生硬的中文,向大家鞠躬:“我是贞女支子,初次拜会,请多多关照!”在她起身的瞬间,向斯理投以典型的日本式暧昧的微笑。
会终于结束了,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去,斯理起身正要随大家返回工作岗位时,猛一抬头才看到贞女支子已经悄悄站在他的身旁,还是刚才那种妩媚的笑、还是刚才那种多半装出来的纯情,还是用略为生硬的中文对斯理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斯理出于客气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对方伸过来的手,因为感到她的手大概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也不由得让自己有了些触电的感觉,随即收回也礼貌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今晚能有幸与你共进晚餐吗?”贞女支子含笑的表情带着强烈的期待。
“真抱歉,恐怕不行,最近公司订单很多,晚上需要加班。”斯理很委婉地回绝。
贞女支子无助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野寿寅人,只见心领神会的野寿寅人马上紧走几步,很热情地对斯理说:“斯理君,今天你的部门不用加班,到点就能回去了。”
此时,贞女支子很欣喜地对斯理说:“斯理君,下班我会准时在公司一楼大厅等你,谢谢你能赏脸。”
下班的时间到了,斯理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电梯里,野寿寅人献媚讨好般地鞠躬:“斯理君,辛苦了!”斯理客气回鞠躬:“野寿君,辛苦了!”斯理心想:可恶的家伙,没有总裁女儿刚才的一番话,你会这么讨好我嘛?你以为我会多愿意和那个贞女支子在一起吃饭,我赶快离开公司就是为了摆脱她的纠缠。
一楼大厅里,靠近玻璃大门的一排长沙发上,贞女支子早已静静地坐在那里,上身笔挺、双手端放在腿上、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门口。
当斯理的脚刚要迈出电梯,贞女支子一溜小跑地来到他的面前,以一个日本式的鞠躬配以柔情的声音:“斯理君,你好,让我久等了全文阅读。”斯理一看到这情景内心立刻向泄了气的皮球,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故作高兴的样子说“贞女支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斯理君是个负责敬业的员工,能等你也是我的荣幸呀!”贞女支子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斯理心里不禁暗暗冷笑:日本女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还这么会讨男人欢心。
酒店大厅里,斯理举着酒杯不由得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贞女支子,他这个举动把开放大方的贞女支子盯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害羞地低下头一脸红晕,这样斯理才缓缓地说:“贞女支子小姐,我觉得你像极了一个人,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说那个人的名字。”
“喔,你说的一定是昌伎由美吧?那是我的亲姐姐。”贞女支子自豪地说。
“那你们的名字……,怎么……”斯理的话语一时变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说我们的名字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对吗?”贞女支子会意地笑了。
“昌伎是我父亲的姓,贞女是我母亲的姓,就这么简单,呵呵!”贞女耐心在解释道。
昌伎由美这个人斯理再熟悉不过了,远在斯理上高中时,昌伎由美就是日本当红的女优,她的写真、**传遍整个亚洲。斯理也在纳闷着一个问题,这么一个垄断整个亚洲的大公司总裁的女儿,也会出来做女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无法想像。
聪明的贞女支子似乎看出斯理内心的疑问,于是就讲起来自己的家史来——
原来,当初昌伎由美出道时,自己的父亲公司刚刚起步,那时也正是事业做得最艰难的时候,投进了家里全部的积蓄却没有见到一点利润的回报,几乎亏损得血本无归的父亲正一筹莫展。也恰恰是在这个时候,昌伎由美的事业却发展得如日中天,在演艺圈的她靠色相渐渐走红,而且孝顺的她在自己大红大紫之时,依靠自己的人脉适时地帮着父亲推销产品,这才让父亲的公司逐渐走出了事业低谷,从而在本国全面地提高了品牌知名度,也彻底打开了市场,发展至今成为现在的跨国公司。
可是,由于频繁为父亲不断推出的产品做广告演示片,以及应邀参与签约公司的各种娱乐片的拍摄,使得昌伎由美在体力上、生理上不堪压力和重负的影响,最终导致患上众多严重的妇科杂病,现在还在夏威夷医治休养。不过,前段时间昌伎由美打来电话,说病情开始有好转了,估计不久会完全康复的。
贞女支子充满仰慕的神情、以及感激涕零的语调,表达了他们整个家族对自己姐姐的崇拜和感恩。然而,在斯理的心里却对此涌起无比的厌恶。
“斯理君,今晚我没有住的地方了,公司的公寓太简陋、外面的宾馆没有来得及预订,你能收容我一晚吗?”贞女支子借着酒劲一脸红晕,用一双迷离妩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斯理……
“这样可不行,我的女朋友会不答应的,呵呵!”斯理尽力很委婉的语气应付着。
“不过我可以帮你预订个宾馆套房,你看这样可以吗?”刚说完斯理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贞女支子随后就说:“那好吧,不过你得送我过去,你要负责到我睡着为止,好吗?”
“还是给野寿君打个电话吧,让他来送你更合适些。”斯理掏出手机要给野寿寅人拨打,迅即手机就被贞女支子夺走,斯理刚要夺回来,可没想到的是,贞女支子竟把手机从领口塞进内衣两乳间,这下斯理真的没辄了全文阅读。
斯理看到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去上班,没有办法就扶着这个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的贞女支子,一边喊来服务生帮着打个出租车。
回到了住处,斯理正要掏钥匙开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嗲嗲的声音:
“哟!这是哪个帅哥呀,深更半夜还在往回带美女,这是把我们家当夜店了吧?”
斯理听了身子民惊得颤动了一下,回头一看才知道是房东女儿小晴,内心不由得一阵欣喜,赶快用从来没有过的和蔼可亲口吻说:“我的小美女、我的小妖精,晴儿,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求你了,把这个日本女优带回你家吧,你将就让她睡一晚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日后必当重谢,行不?”说到最后,斯理的语气已近哀求了。
“啊!斯理哥哥,你好牛茬耶!带回来的还是日本女优?你现在泡妞已经具有国际水准了呀!”小晴吃惊地喊道。
“那你得怎么谢我?周末我们学校在生态园义演,有我的一个节目你来不?”小睛借机向他讲条件,双眼凝视着眼前的斯理。
“那当然要去的了,本来就一直想去,只是怕公司忙,没敢一口应承下来。”斯理讨好地望着小晴。
“帅哥,拉倒吧,你前面的一句话我相信是真的,后面的就你诌吧!哄我吧!”小晴机灵的双皮眸瞪着他。
“管它真也好、假也好,周末我稳定去了,这样行不?晴儿小美女。”斯理继续哀求着。
“这什么时间了,都半夜了吵什么呀!”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晴的母亲在他们身后喊,也就是大家称之为的钱罐子。刚才母女俩在街上散步,钱罐子单元口碰到一个熟人聊了一会儿,小晴先上楼来开门,结果大家现在都凑在了一起。
“那可不行,斯理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自己不带陌生人回家,让我家晴儿给你擦屁股!”钱罐子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一脸的不乐意。
“阿姨,这个月多交你半个月房租如何?”斯理一句话切中钱罐子的命门。
“你也太小瞧阿姨了吧,我就那么小眼薄皮呀!”没曾想钱罐子不接斯理的招儿!
“阿姨,那就多交一个月的房租,如何?”
“这还差不多,也别忘记了周末去看晴儿的演出。”钱罐子满意地回答。
“那当然,怎么能忘了呢?”斯理心里恨恨地想:这个钱罐子今天一定是打牌手气壮得很,竟然也舍得这么凶狠地杀价了。
第二天,工作间里的斯理因没有睡好略微有些疲惫,这时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接听才知道是贞女支子打来的。
“斯理君,昨晚怎么让我和美女一起睡呢,我可不是同性恋呀。”用着柔媚诱惑的声音在电话里调侃着。
“斯理君,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试用一下父亲公司最新的产品吗?感觉很不错的耶!”贞女支子没有听到斯理的回答,更加大胆地露骨地诱惑着。
“真是很抱歉,我有女朋友了,很快我们就要结婚了,我要对得住她不能乱来的。”斯理强压住厌恶搪塞着对方。
“你有女朋友?就是昨晚和我一起睡的那个女孩吗?”贞女支子惊讶地问道最新章节。
“不是她,但我确实有女朋友了。”
“这我相信,昨晚的那个女孩气质太差劲了,长相也很普通,根本配不上你的。”贞女支子话题一转:
“下周我还要回国有些事情要办,你能跟我一起吗?我带你去日本开开心心旅游一段日子。”
“大概抽不开身,最近公司很忙,谢谢你的盛情邀请。”斯理故作客气予以回绝。
“那好吧,不打扰你了。”贞女支子声音带着遗憾挂断了电话。
快到下班的时间,斯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野寿寅人在喊他:
“斯理君,请等一下,到我的办公室,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来到了野寿寅人的办公室,刚一坐下,野寿寅人一边亲手给斯理泡了杯香气扑鼻的茶,一边热情地说:“斯理君,这是日本最著名的玉露,请慢慢享用。”
“斯理君,公司想派你下周去日本总部考察学习,刚巧贞女支子小姐也会与你同行,你的意思怎么样?”
野寿寅人一脸喜悦配以期待的目光,满心欢喜地等着斯理的回答。没曾想,得到的是斯理丝毫没做任何考虑的拒绝:
“我母亲岁数大了经常需要照顾,在这个期间我不能出国,请野寿君能体谅,这么好的机会就留给别人吧,真的很抱歉。”眼神之中还有些不为人觉察的厌恶。
“斯理君,这次出国你无论如何也要接受,这是无条件的接受,不要担心食宿方面的消费,公司会全部予以报销,还会发给你优厚的补贴!”野寿寅人的口气一转带着一股灼灼逼人的气势,似乎这是斯理无法推辞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野寿君,真的无法让你满意了,我只能实在抱歉了!对不起!”斯理表面上依然很有风度和礼貌。
“斯理君,其实这次出国都是贞女支子的意思,她在日本的追求者比我们公司全体的员工还要多,可她偏偏看上你这个普普通通的支那人,说实在话我都为她觉得可惜!”恼羞成怒的野寿寅人此时暴跳如雷,指着斯理的鼻子大骂着。
斯理本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当听到从野寿寅人嘴里蹦出带有侮辱的“支那”字眼,也让自己愤怒到了极点,指着野寿寅人的鼻子呵斥道:
“住嘴!你这个倭奴听好了,我就是堕落到做鸭也不会娶女优为妻的!我们中国人是有尊严的,我不会给我的家人、我的家族抹黑,更不会像你们小日本每天对着美国佬摇尾乞怜!”
野寿寅人确实是被激怒了,在中国的这几年就对别人发号施令了,还没受过这样的奚落,趁斯理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抡起巴掌狠狠地向斯理扇来,没曾想斯理敏捷地一闪身躲开了,扑了空的野寿寅人更加恼火,顺手操起挂在墙上的木剑向斯理用力劈来,这一次斯理没有客气一侧身让过木剑的同时,用左胳膊死死夹住木剑身体顺势转了一圈,野寿寅人被拖着转得眼前真冒金星,就在这时候,斯理抡开了右手的手掌,在野寿寅人的脸上左右开弓,实实在在地抽了他三个耳光。立时,野寿寅人的脸颊肿起老高,同时被仰面朝天甩倒在地,杀猪般嚎叫:
“来人呐!保安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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