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孟伟使出这一套凌厉的组合拳脚,满以为会胜券在握,这下斯理不被击残也必被击成重伤。可当他挥出去的同时,才惊奇地发现斯理人儿突然不见了?他的内心先是疑惑和惊诧、而后立刻变为极度的惊恐!
正当他内心颤栗不安之时,双眼还在四下环视找寻着斯理的身影。说时迟、那时已快!但见斯理的身形正凌空飞起,双腿猛地向他的太阳穴和软肋狠踢过去!
这一切毕竟来得太过突然了,这又究竟是个一回事呢?原来,先前斯理对他本无下杀手的动机,只是真心想和他切磋切磋过上几招而已,让他领教一下自己的本事,知道占不上什么便宜也就适可而止了。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袁孟伟越是这样越是不甘心,反而发了狠要对他痛下死手!
他不由得心里那个气呀,也就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主意已定,也就佯装不支有意露出几个败相,且战且向拳台的一角退去。此时,袁孟伟内心一阵的得意,以为他的招术也不过这三斧子半而已,拳脚更加舞得生风且愈战愈勇、愈战愈狠!也就在斯理被逼到拳台的角落,看似他已经被逼得躲无可躲、逃无逃的境地,就见袁孟伟攒足了全身的狠劲,向他关键部位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斯理却猛地用脚一踩身后的护绳,身子凌空飞起!在空中如老鹰滑翔中的侧翻,绕到袁孟伟身体的一侧,头冲下脚冲上猛地向他的太阳穴和软胁踹来!这致使一击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轻则骨断筋折,重则他这一身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零件就得尽被废掉了。
在袁孟伟就要被击中的一刹那,斯理的双脚变为单脚,同时也卸去了五成劲向他的肩头踹去。虽然力道减了、部位也换成了肩头,但对于毫无防备的袁孟伟来说也是沉重的一击。
只见袁孟伟身体被这一脚踹得“蹬!蹬!蹬!”连退出好几步远,一头撞向拳台的另一颗的柱子上,摔倒了半天后竟没能立刻爬起来。当他缓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此时,他一侧的脸也被擦肿了,嘴也被柱子撞破了,那副可怜样就可想而知了。
而斯理则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一百八十度,瞬间的他身子微微一团、一个屈膝深蹲,同时,一只手轻轻扶地,另一只手在背后舒展地扬起,就稳稳地落在了拳台上,样子极为俊朗飘逸。(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要说斯理这一脚为何会如此的厉害?他这一招可是有来历的,它的原名名叫“倒剪鸳鸯腿”。据说,是当年燕子李三独自偷到了一个洋务帮办的家里,正当他得了手想越墙而走时,眼睛余光一瞥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正举枪瞄着他,如果此时他这么纵身一跃,在空中正好就成为了人家的活靶子。
于是,他一只脚用力一踩墙壁,身体借力向那黑影身体的一侧腾空翻了斤斗直飞过去,在空中双脚用力向对方的太阳穴和软胁踹去,只听得“扑!”“咔嚓!”“哎哟!”,前两声是踹到太阳穴和软肋的声音,最后一声就是对方发出生命中最后的一声惨叫了。
这时,斯理仍然表现出大度的风范,一边向袁孟伟伸出了手,嘴里一边还在说:“拳脚真是无眼、出手无情,真是误会!真是误会!得罪!得罪!”
袁孟伟心里头那个恨!那个羞愧呀!可他又能怎么样呢?是他主动找人家比武的、又是他先对人家痛下狠手的,虽然人家最后对他网开一面,但他可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心里还在恨恨地发誓总要找机会抱这一脚之仇的!
表面上俩个人看似相互很友好,没有产生什么不愉快的气氛,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老天才知晓了。这时,雨诗也清醒了过来,看到斯理毫发未损、袁孟伟却明显被挂了,而且看着被ko得还不轻,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只是这次没有再昏过去。
这次风波似乎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袁孟伟回去休养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碍。此后,二人再见面都显得十分亲热,斯理内心还真以为他是个豪爽之人,有不打不相识的江湖之风呢。
这一天的傍晚,程仕豪把他们俩人同时叫到了办公室,低声对他俩说:“今晚要强拆那两个钉子户了,我们实在是撑不起了,再拖后续工程的成本就要翻一倍了,天黑下来你们俩去负责一下,说说各自有什么难处?”
斯理听了面有难色,他从心底里反感这种逆民意的事情。程仕豪也好像看出了斯理的想法,接着又说:“我可是按照国家标准给出的各项补偿条件,然而这两个钉子户就是不依不饶,始终不肯妥协,独自强行开出高过国家标准两倍的条件,实在是欺人太甚!”
程仕豪呷了口茶接着说道:“今夜的行动不要过格,更不能整出伤害的事端,只把他们拉出来让公证处的人进去清点一下财物,然后迅速推倒房子,事情就算处理ok了,至于物品的赔偿公司会妥善解决的。”
当斯理和袁孟伟出来的时候,斯理说:“孟伟,我看还是再先给他们讲讲道理,能妥善处理就不用跟他们硬来,你说呢?”
“你这话是说到我心里了,我一直也是这样想的。”只见孟伟微微一皱眉,轻叹了一口气说:“唉,老百姓们也不容易呀,辛辛苦苦一辈子了,也没攒下来多少积蓄,就守着这么一处破旧房屋,不给出一个稳妥安置条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斯理听了他这如此体恤民声的肺腑之言,内心很是受感动,同时,也向他投去了感激赞许的目光。
袁孟伟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你就听我的吧,咱们一起来把这事办得圆满,好吗?”
“行!到时候你就尽管吩咐我好了!”斯理爽快地应承着。
等到夜里快十二点时,袁孟伟才给斯理打来了电话:
“斯理,我们在公司门口集合呢,我已经把人手招呼齐了,你现在就过来吧!”
三辆面包车跟着他俩的车颠颠簸簸、左摇右晃地走了好阵子坑坑洼洼的路,终于才来到了一片黑漆漆的开阔地,车子便熄了火灭了大灯。
下了车以后,袁孟伟先点着了颗烟,然后向身后的斯理招了招手,看到斯理来到近前,袁孟伟用手指了指前面闪着那一竹簇微弱灯光的方向:“你带上一半人去这边,我和其余的人去那边,你觉得怎么样?”
斯理担心地点了点头说:“还是先前说好的?先和他们谈谈,如果能相安无事不伤和气就最好。”
袁孟伟豪爽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相信你一定比我办得圆满,我一向脾气不好,如果他们上火我就更压不住了,呵呵!”
斯理关心郑重地说:“孟伟,你也要心平气和地和他们处理,不可意气用事,生出了事端那就对谁也不好了。”
袁孟伟用手做了个“ok”手势,带着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斯理也没再耽搁,带着剩下的人向袁孟伟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快走近那灯光时才发现,那闪亮的并不是什么电灯,而是一盏极其简易的石料灯。原来,这里早已断水断电好几个月了,工地方正是想通过这些施压让他们能主动妥协。
当斯理正领着大家往前走着,忽然,坐在石料灯旁边一个身影猛地站了起来,同时向这边大声断喝道:“站住!别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可就不客气啦!”
斯理听他这么说也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着嘴里还客气地回答:“别紧张,我们是和你们协商好好谈谈的。”
“再往前走我可真不客气啦!”对方一听他这么说,语气似乎变得紧促紧张起来。
斯理他们也没太在意,脚下也没有停继续往前走着,忽然,那人迅速举起了一件什么东西,这时他才有些看清他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一杆枪!正当他在犹豫还往不往前走的时候,那枪一样的东西突然喷出了火光,他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地想立刻卧倒。
说时迟那时快,“嘭!”地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都也有些发麻,随即也就肯瞬间失去了知觉,什么也就都不知道了……
原来,袁孟伟早就知道斯理这边的钉子户,为了有效地阻止承包商的强拆,也为了更好地达到对他们的震慑作用,还私藏了一支极具杀伤的猎枪。而他自己要去的那边钉子户手里却没有武器,只是在里面囤了几瓶汽油,伤人都是很难的,大不了也就是**罢了。
当然,让斯理到这边那是有用意的,先是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那是为了更好地麻痹斯理让他觉得这次行动不过如此,丝毫不会招来任何凶险,目的也就是想借钉子户之手,来报自己被打伤的仇,其真实用意可以说是险恶至极了。
袁孟伟内心始终在得意地盘算着,他期盼的最好结果就是那钉子户能一枪就把斯理打死,那样自己的仇就算彻底地报了,从此也就再没有人和自己争雨诗了,而且出了人命,这个钉子户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拔掉了。如果打残了也是个不错的结果,那么有身份、有威望的程仕豪,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
袁孟伟对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复仇计划十分得意,事情似乎也是一步步照他的想法进展的。而现在的斯理还蒙在鼓里,全然不晓得身后的凶险正一点点地向自己逼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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