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因为你和雨诗不是亲兄妹,我和她的母亲是不会反对你们的婚姻,当然,最终还得看慧珍的态度如何了?”程仕豪仰望着天花板缓缓地说道。
斯理沉默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说话,面对这样大的变故,让如此年轻的斯理难以马上做出恰当的抉择。这些缘由该如何向自己的母亲说明,自己的情感又如何能逾越过这样一个沟壑?是否还能轻松地回到以前的生活?
斯理把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中间,双手用力撕扯着自己头发,试图能从脑子里揪出一个理智的决定,然而,他得到的只有隐隐的痛,痛在每一簇的发根下、痛在自己的心里……
“斯理,不管你在情感上承认、还是不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但从现在开始,我真的很想把你当亲人那样去看待。”程仕豪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管你和雨诗的婚事会怎样?还是你和你妈说了算吧,毕竟大家经历了这么样的事情,换谁也是难以很好地应对的。”
斯理仍然低头不语……
“斯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交待一下。”
斯理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慧珍一个人拉扯你长大,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很有愧,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们,真心想对你们有些补偿。”
斯理仍然没有扭转过头去看他。
“我还是先拿出这些吧,你怎么认为都行,就算是我对你们的帮助吧,我真的很想落个心安。”
这时,斯理的头扭回了过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是无语。
“也不知够不够,先给你们拿了五百万,密码写在了卡的背面,是雨诗的生日。”程仕豪把放在茶几上的一张信用卡,轻轻向斯理的面前推了推。
斯理的眼神饱含的内容瞬间有些变了,程仕豪看到后有些害怕、又好像有些慌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不明白斯理是内心不能原谅自己,还是嫌这五百万实在太少、显得太微不足道些了,如果是这样他会给得更多些,钱对他来说不什么是难事。
“在我幼小的年纪里,‘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是极端奢侈的,也是很遥远不可及的,别的小孩能在父亲的怀里撒娇、享受着父爱,而我只能远远地羡慕着、观望着,我很渴望能像他们一样,时刻享受着父亲给予的温暖。”
斯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那些都是儿时的想法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个奢侈的称谓了,但我将来会给我的孩子这样一个奢侈的爱,让他的内心不再空虚、不会让他在孤独寂寞中羡慕着别人的。”
“带上你的钱离开这里吧,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索绕在心头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我觉得还是自己该离开了,再见!”斯理没有再回头,径直地走向了门口走去……
“砰!”的一声门响,斩断了程仕豪的视线和斯理离去的背影。
斯理为了能更地好照顾母亲,就在本地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了营销部门的工作,由于当时楼市的行情由冷渐暖,虽然工作很忙很辛苦,但薪水还是在逐年攀升最新章节。此时的于慧珍每天看到儿子就在身边,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斯理看到母亲的这些变化,内心也由衷地欣慰、愉悦。
他和雨诗也通过了好几次电话,也互相交换了双方的看法。雨诗也表现出了豁达和宽容,完全能理解斯理的态度和心情,也衷心地祝伯母,也就是斯理的母亲于慧珍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又过了一年多,雨诗打来电话告诉斯理,她和袁孟伟要正式结婚了,问他到时候能否参加他们的婚礼?斯理婉言谢绝,但他给她寄去了可观、且贵重的礼物。
突然,有一天刚刚玻璃的斯理,刚走出公司的门口,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张望着什么,再这么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久别多年的郑志强!
马上,他忍不住小跑了几步,来到志强的面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上下地摇动着,兴奋地高声喊道:“真没想到是你小子呀!你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警官嘛,如果你是个逃犯,我现在已经把你拿下了,信不?”志强得意地说道。
“小样,你这是假公济私吧,我得投诉你,信不?”斯理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经俩人这么一逗嘴都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今天有公务吗?我们去喝酒怎么样?你可是还欠我一顿酒呢!”斯理用拳头捶了一下志强的肩头。
“行!今天我还在休假当中,所以是穿着便服来找你的,可以和你一醉方休!去哪儿喝你做主!”
随后,俩人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饭店,点的酒菜都已上桌,俩人便开始举杯畅饮。
“志强,你怎么来我们这休假?还穿着这么一身便衣?”斯理很中好奇地问道。
“嘘!”志强把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出于职业习惯还四下瞅了瞅。
“我本来是有公务的,由于工作性质问题不便多说。还好我是提前动身的,所以时间上很充裕,后天才要求正式报到,因此今天、明天的时间是自己的,平时执行任务是绝对不能喝酒的,违反组织纪律会扒掉我的警服、摘我的警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志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俩人边吃边喝边聊,讲到野寿寅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着来警局报案的情景,郑志强就忍不住就想乐,他给俩人又满了一杯:
“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来呀,那个野寿经常到当地武校跟教练过招,说是切磋可气焰却十分嚣张,还上过电视台宣扬过他们日本的功夫,没想到却被你三拳两脚就打翻了。”
“我那点功夫算什么呀,只是在焦叔叔身上学了点皮毛而已。”斯理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也不知道焦叔叔现在怎么样了?就是那次一别就没再见到他了,那天我妈还念叨着,他可是我的恩师、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说到这里,斯理的眼圈中有些泛红。
“我也是很久没有再见到他了,但我听说这次行动可能由他来指挥呢。”郑志强顿了一下,继续说:
“你还不知道吧,焦警官离开了你们家乡时,就去执行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打入一个跨国的贩毒集团,成功地打掉了国内的贩毒网,真是了不起全文阅读!”
“真的吗?”斯理脸上映出了惊喜、崇敬之色。
“你不要太心急,焦警官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的,先谈谈你的个人问题吧。”郑志强话音一转,用一种狡黠的眼神望着他:
“那个贞女支子可是对你很意思的哟,这一点傻子也能看得出,后来,你就真没对她动过心思?”
“又提那事,她们家族是做那种不光彩的生意,她们就是再有钱,我也是半眼也瞧不起的。”斯理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了。
“她们是做什么生意的?”郑志强故作吃惊地样子。
“她……”斯理这才觉得有些失言,立刻缄口不答了。
“哈哈哈!你以为我就真不知道嘛,变态的日本人还能做什么生意,打住!不问了!行不?”郑志强笑得差点把桌子推倒了。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对他俩侧目而视,这才觉出有些失态了,赶快相互闭住了嘴。
郑志强还告诉斯理,等这次任务完成以后,就回去和马拉松般恋爱三年的女友完婚,言语之中流露出对甜蜜生活的憧憬。斯理当即表示到时候一定要通知他,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夜已深了,俩人酒足饭饱地离开了饭店,车是不能再开了,于是决定走一段路,当刚走过了两条街的时候,就听见前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打劫啦!杀人啦!”
俩人心里不禁打了激灵,惊得酒一下子都醒了,急忙四下找寻,原来是前面一个tm取款机门外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妇女在呼喊着。
他俩迅速跑了过去,来到近前只见她迟缓地抬起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指向前面一个狂奔着的黑影。
俩人毫不犹豫地一阵疾奔向那黑影追去!
追过两个路口,只见跑在前面的郑志强,一个飞身就扑倒了那个家伙,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制服了,由于没有戴手铐就用他的腰带进行捆绑。这时,赶上来的斯理也一同帮他。
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向了斯理的后背!
原来,就在这个路口的拐角处,还暗藏着这个劫匪的同伙,当他一看情形不好,于是,那家伙就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刺向了毫无防备的斯理。
郑志强一见情况不好!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多想,用一只胳膊向那道刺眼的寒光猛地挡去!
只听得“噗!”地一声,紧跟着郑志强忍不住地“哎哟!”哼了一声。这时,斯理也已经反映过来,明白了此时所处的情形,立刻飞起一脚向对方踢去,这一脚也实在是够强劲,把那家伙踢得仰身向后倒下,后脑撞在了路灯柱子上,又被重重地弹回摔倒在地。
斯理也顾不上再去管他了,马上扑过来扶住正在痛苦咬着牙的志强,这才看清志强的胳膊上的衣服已被刺破,血从伤口处涌流出来。
斯理马上脱下了自己的衬衣,扯成几片帮着志强包扎好伤口。好在这时,110警车、120急救车也都相继赶到,志强和那个伤者被及时送上了急救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