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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黄帝转过头对嫘祖说道:“玄嚣和昌意到时要是想看妹妹,到我的大帐里去就行。”
说完也不去看两人反应,大步一迈,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成
“哎……”
小小的人儿有着一对清澈明亮的杏眼,小巧的鼻子翘在她那粉嘟嘟的脸上,圆园的胳膊像是削去皮的秋藕一样嫩滑,鲜嫩的红唇微嘟,竟如人偶娃娃一般,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时光荏苒,转眼间,任茗,不,应该说是女妭,已经十岁大了。打从这辈子被生下来的第一天开始,她的亲爹亲妈就为了“抚养权”的问题明争暗斗了起来,这其中,还有个一心看她亲娘不顺眼的亲姨母加嫡母的嫘祖从中搅合。
女妭从没想到,这“原始社会”居然也会有宅斗这样的戏码产生。不过,毕竟这时候的民智还没有完全开化,除了像黄帝他们这样占了人间气运的,倒还真没几个是能称得上聪明的,自然也就没有像后世那些小说传记中一样暗藏刀锋剑影,步步杀机,兵不血刃。
饶是如此,也让她大开了一番眼界,阴谋暗害什么的却是是没有,可是这是个真正的有神仙存在的世界呀,而且好巧不巧,她爹叫黄帝,有个不时会来串门的师公叫广成子,而她娘,那更是在某些方面比她亲爹更出名的嫫母。更让她感到悲剧的是,她的名字,居然是女妭,夭寿哦,她真的宁可自己下一秒就再下趟黄泉重新转世,也不想顶着这个在上辈子古老传说中被称为是僵尸之祖的名字呀。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娘虽然真的是个无盐女,却不仅仅却只有会促织之事,看她无所顾忌地跟自己亲爹争她的抚养权,并且轻而易举的就炮灰掉了那个曾经来抢她的嫡母的时候就能看出她亲娘的能量了。
不过,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女妭的心里感到很温暖,也因为父母的“你争我夺”,也渐渐消磨了她转世之后的不安。无论她接受了多么亘古的传承,本质上,她还是那个涉世不深的宅女。
而现在,嫘祖没了,她的便宜爹黄帝找到了个好借口,把管理后宫的责任交给了她亲娘嫫母,并且借着游巡视天下的由头把她给带走,只留下她娘一个人指挥嫘祖的祭祀事宜,监护其灵柩。明着是让她娘“监护于道”,可实际上却是叫他娘去给嫘祖守墓,还要负责嫘祖每年的祭祀。
女儿被抢走,还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嫫母当然不会愿意。她也不是吃素的,在嫘祖即将下葬的时候当场就因为“心思郁结,悲伤过度”昏了过去,然后一封急件快马加鞭地送到了黄帝跟前,上书曰:“吾姐在时曾云:‘妭当为吾女。’今魂归黄泉终不得一见,吾心岂能安矣。求族长念其思女之心,命妭来梓宫见驾,望族长成全!”
半句不说是她自己想女儿了,借着操心嫘祖葬礼的累着了的由头,“不小心病了”。然后就称病啥事都不去做。
而黄帝,他总不可能真得不让自己正妻不能下葬、死不瞑目吧,那还不得让人戳他的脊梁骨头,不得已,他只好把他越看越可爱的宝贝妭儿又送了回来。
嫫母是开心了,我们的主角也开心了,比起黄帝天天妭儿妭儿的叫着,胸膛明明硬邦邦的却偏偏喜欢抱自己,我们的主角显然更喜欢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可是黄帝不同意啊。于是两人的斗法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下去,谁也不肯把女儿的所有权让渡出去。也导致了,我们的主角往往是这几个月在嫫母的小屋里备受娇惯,那几个月在黄帝的大帐里听着他和他那一群手下商量时事策略。当然,还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浪费在了路途上。
女妭则在备受宠爱的同时,陷入了深深的忧郁,有个传说中的人物当爹是很好没错,他爹也疼她;有个传说中的蕙质兰心的母亲当娘也没错,她娘更是把她当成命根子。
但是,当这两个人为了争夺你的所有权而导致你从娃娃开始就要两边来回颠簸的时候,当你知道自己这位传说人物的爹还有个更加神话性的变成了怪物的女儿,当你发现到目前为止,你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的时候,女妭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时女妭甚至想着,好歹她身上还有着瑶池的传承,就是真得成了僵尸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瑶池那一体系里的僵尸从上到下都是帅哥美女啊,而现在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却是妖怪大能满天飞的洪荒啊啊啊啊!她真的真的不想变成三尺长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怪物啊!!!
可是……
“哎……”
又是一声叹息,女妭这两年已经看清楚了,她现在所处的空间很有可能是一个主世界。
根据盘古一族的记载,这个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主世界,无数个主世界又慢慢演化出不同的附属世界,附属世界之下又有可能产生自己的次世界。受着宇宙法则的制约,各个世界是没有可能相容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某个世界很可能在另一个世界产生倒影,造出一部部话本、小说,甚至被搬上荧幕。这些故事是死的,但故事里的人却是真实的存在,而这些存在的故事也仍在继续。而通常,这些的故事在主世界里,被称作为天道,命运。
像女妭这样的存在不是没有,瑶池的空间中就曾出现过一个因为意外夺舍重生的异域之人,瑶池一族的历代组长掌着她们那个世界的本源至宝之一的地书,比天书那个随时可能死机重装的cpu还要先发现世界本土之上产生了一个异数,于是这位从一开始就被瑶池的族人盯上了,并且还利用地书可操控万物的特性瞒过了天书,消抹那人存在过的痕迹。几番试探之后,瑶池的族人发现这个人没什么危险的能力,于是将他抓了回来,并且把他所有的记忆都取出来做研究。
瑶池一族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地球上的传说,想想自己的计划,联系自己的实际情况。毫不客气的把盘古、女娲这一系列的名字都给套用了进来,于是,这一族从此改名为盘古一族,同时,因着这个人的“穿越”给他们带来的灵感,他们结合自己领悟的空间法则,造出了亚空间永恒国度,为盘古一族留下最后的火种,长达千万年的斩杀命运的计划,也由此正式开始了。
从那个人的灵魂研究过程中,他们发现,每个世界的修炼体系都是不一样的,但力量这一词,走到了尽头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次世界的人可能因为突破了极限走进从属的主世界,甚至有可能最后突破主世界成为宇宙中最高等的存在。但是,世界法则不可能轻易地允许这样的存在,而往往有一个这样的强者走出来,就意味着一个或是多个世界的毁灭,这也导致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主世界的大能能抗的过天人五衰,更多的,是选择与自己的小世界融合,成为一方世界之主,法则力量越强大的世界,这种可能性越小,最后可能只能屈居于法则之下,成为管理者。
“就像这个世界的道祖,鸿钧!”女妭百无聊赖的长叹道。依着这个世界的法则,怎么可能容许不顺应天命的“异类”的存在?这也正是女妭最头疼的地方,力量体系不同,她根本不能用盘古一族的方法修炼,只能拼命地多吸收些先天之气,易筋洗骨,提高自己的根骨。不然,她恐怕会立时被这个世界的意识直接掐掉灵识,然后在法则平衡之下,变成真正的女妭。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是空有宝藏却不能动他半分,还要面对随时可能被炮灰的危险,哎,怎是倒霉两个字能形容呀。
作者有话要说:
☆、道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倒有趣。”波澜不兴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一丝兴味,他缓缓了张开双眼,眼底,是一片让人捉摸不透黝黯深邃。半点不见所谓的趣味。
道祖鸿钧,天地间的第一位圣人。关于他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鸿钧是混沌未开时的那混元一气,因着盘古开天,才产生了一丝灵智,又得了天大的机缘,才获得造化玉牒,证得那圣人道果。也有人说,鸿钧本就是那造化玉牒所化,才化形没多久就斩了恶尸,名为罗睺,而这罗睺,便是天地第一大劫龙凤初劫的始作俑者,而今鸿钧是道祖,罗睺为魔尊,虽然一个长年宅在紫霄宫中,一个更是被老对头给封印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两人才是那场大劫最大的赢家。当然,众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腹议,谁也不敢当着面说出来,毕竟,咱惹不起不是吗!
且不说他的来历众说纷纭,他的相貌也是洪荒之中的一大谜团。哪怕是后来成圣的那六位大能,也不清楚该如何去形容他的相貌。倒不是说鸿钧使了什么法术让众人记不得他的样子。而是——
老子:“嗯……,老师他实在太威严了,唔,我也要像他一样!”
君不知,从那时起,老子就一副白发老翁的样子,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原始:“大善,若以后为人师长,就该又老师这般仙风道骨……”
自此,原始化作一个青袍中年,端起了架子。
通天:“啊,老师还这真是随和、洒脱,以后我也要像他一样。”
于是乎,汗,通天啊,你那副不修边幅的颓废青年模样真得是从鸿钧那儿学来得吗?太有创意了。
而这三人的分歧,也就此从这小小的外貌上开始了,从此后,是越演越烈,直至通天愤然出走,三清分家。
至于其他人——
女娲:“老师长得不就那样儿,不过……”女娲突然转了口风:“还是我兄长长得好,兄长千依百顺,比起老师温柔多了。啊!兄长大人!”(某梦:女娲,乃是情人眼底出西施是吗,是吧!)
接引:“……,阿弥陀佛!”
准提:“师兄,难道我们要一直做光头状吗?”
好吧,虽然鸿钧并没有是什么遗忘咒,但是正在与天道进行“融合”中的他却从来没有用自己的真身去讲过道。所谓身外化身便是如此,与此同时,鸿钧向众位来紫霄宫听到的人下了一个暗示,这些逆天而为的修行者只会看到他们心中所想的样子,用以帮助他们明辨自我,早日功成。这些修士能上得了紫霄宫,自然也都是一方大能,大家都想着提升修为,又怎么会去讨论道祖到底长啥样之类的话题,所以有心无意之中,竟是连那几位圣人,都没有对此有过质疑。因此,除非他们当中有人修为超过鸿钧本人亦或鸿钧心血来潮直接点醒,否则他的长相什么的,将会成为被所有人忽略的一大盲点。
那么会这样做的鸿钧道祖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其实吧,鸿钧他就是一顶级的腹黑宅男,你想想,洪荒中那么多大事,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自有他下面的一干徒子徒孙在洪荒之上蹦跶。最后,连身边伺候的两个小童子都被他送了出去,还有比他更宅的吗?
而且,这个宅男还是个禁欲的技术宅,是真正的大神级。自打女妭的灵魂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鸿钧就知道了。只是鸿钧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人家牛啊,由于法则的影响,这千千万万个主世界中,即使是像鸿钧这样的管理者都没有几个,人家有那个牛的资本啊。
最重要的是,鸿钧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从异数转换为天道底下的变数,是不是真得能逆天改命。别怀疑,经受住了瑶池的传承和时空隧道的洗礼而不灭的灵魂,女妭确实有逆天改命的条件。只是她很可能连这一点都没意识到就被天道给灭掉罢了,而女妭不清楚,不代表活了很久并且不知道还要活多久的鸿钧也不知情。
所以,鸿钧一直又分那么一小点儿神识注意她,才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那些小心思。
“尔等速来紫霄宫见我!”鸿钧沉吟片刻,随手挥出了一道神识。
不过须臾之间,接到老师传讯的六位圣人便陆续出现在紫霄宫前,
“兄长,你可知老师把我等叫过来是有何事?”通天第一个忍不住,向平常与鸿钧最接近的老子到听到。
“通天,莫急莫燥,瞧瞧你哪还有一点圣人模样!”不待老子开口,原始就先蹦了出来。
这对兄弟就是一对活冤家,只要聚在一起就没有不吵的时候,通常都是老子这个老大出面调停才可平息,然而老好人做久了也是会烦的,直到那一天,老子终于爆发了,劈头滚脸地训了通天一顿,率先负气离开了昆仑,才有了后面的通天出走,三清分家的那场戏,当然,谁又会想到鸿钧其实才是他们会分家的导火索呢。这次紫霄宫聚首,还是自打他们分家之后第一次见面。这不,一见面,好戏又要开场了。
只听老子无奈呵斥道:“好了!这里是紫霄宫,不得喧哗!”
“就是,就是,师兄们如果要论道,还是等老师召见了我们以后再说的好。”这种时候,身为众圣之中唯一的女性,女娲开口缓解隐隐有些冒火的气氛。当然,如果不是在紫霄宫门前,她还真得是想看这几位的热闹,吵了这么多年,没见他们停过。
但是不管怎么看都很有趣啊,女娲幸灾乐祸中。别看女娲长得端庄娴雅一副清贵风流的模样,那性子彪悍起来,可是连三清都要怕上三分。愤怒的女人你惹不起,也只有她的哥哥伏羲,像个忠犬一样,一直守在她身边。自打巫妖大战伏羲身殒,女娲就没少折腾过。直到天皇伏羲道法功成与女娲结下人婚,她才消停了下来。这次要不是鸿钧突然传讯,她和伏羲两个还不知道在哪儿恩爱呢!
“阿弥陀佛,贫道来晚了!”终于,叛道而出,自理佛教的西方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也到了。这两人却实是有大毅力之辈,哪怕现在西方依旧贫瘠,佛教更是刚刚创立没有多久,一切百废待兴。听到道祖传讯,也还是立即放下手中事物赶了过来。
“都进来吧!”虚空之中一声巨响,紫虚宫的大门慢慢打开在众人的眼前……
☆、生机(修bug)
“都进来吧!”
六圣不敢怠慢,依次走进了紫霄宫中。不论外界如何变化,紫霄宫中始终是万年如一日。鸿钧高坐于云台之上,身前摆了六个蒲团,待六圣坐定,鸿钧开口了。
“自分宝崖分宝之后,吾门下众圣皆以归位,如今天庭立、人族现、六道成,自此之后紫霄宫再不会开坛讲道。此番叫汝等前来,是另有要事要嘱咐尔等。”
六人大惊,这六位圣人能有今天,可以说是鸿钧一手促成的。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也只有在鸿钧面前,他们才有可能保留曾今的一丝人情味儿,因为鸿钧,一直是他们心中不能超越、如师如父的存在。今日,鸿钧把他们聚在一起,说出这番话来,竟让众圣产生了一种临终遗言的感觉。这怎能让六人不惊?
“老师此话何意?”通天一向是个火爆的脾气。难得的,这一回原始没有再和他顶杆,而是和他一样,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鸿钧。至于其他四人,那更是不必说。
饶是心中一向古井无波的鸿钧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自他成圣之后,他便明白了自己终有一天是要以身合道的。所以,在天道的指引下,他在三十三天外开辟了这紫霄宫,本意是教化众生。
只是他终是小看了人心,小看了天道。三清也罢,女娲也好,包括接引、准提甚至他自己在内,不过都是天道下的一枚棋子。天道需要平衡,所以不能让道之一脉独大,他明知佛教会是自己道统的威胁,却还是不得不收了接引、准提。
女娲造了人又有何用?众圣之中,唯她是因功德而成圣,虽未斩三尸,羁绊未断,奈何功力太低,改不了天地大势,否则,又怎会任由伏羲身殒。而三清,哎;有盘古开天的功德在手,只要这三人找到那余一,说不定就能效仿盘古以力成圣,成为大道圣人,只是天道算计之下却和他有了师徒之缘,这三人接受了天道的鸿蒙紫气,注定只能成为天道圣人,将来若想向前迈一步都是难如登天,更何况,这三人因为斩却了三尸,丧失大部分感情,将来,必定会被天道再算计一场,三人恐怕还是有身殒的危险,虽说圣人不灭,可是却扛不住天道的威压,万一被天道封印,真魂陷于轮回之中,不出一量劫便会灰飞烟灭,一身力量重归于天道之中。而他自己,虽然早在天道未现之前就已经取下真名,但如今四九天道已成,余一的生机始终没有下落,他虽参衍造化玉牒,一直试图修复补全天道,却也只能延迟自己合道的时间罢了。直到女妭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因为她,天道的修补停滞了下来,天机重整,给了他这个修补工人喘息的时间。
域外之魂,会来到这里,必然是与这个世界有一番大因果,只是如今她实力不显,他怕是还要下去帮她一把,心里各种算计思量,面上却一点不显,
“尔等已证得圣人道果,谁来告诉我,圣人究竟有什么不同?”鸿钧问道。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思考良久,老子抢在其他人前面答道。老子认为世人当无为而治,很大的一部分便是因为他比其他五人要更能感觉到天道的危险。盘古身陨,那份对于天道的无奈被老子一丝不拉的接受了。
鸿钧轻轻摇了摇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之下,万物皆为蝼蚁,天道不全,积天地间所有因果秽气,经亿万年成一量劫,真灵不灭,则遇量劫而不殒,待四亿八千万个量劫后,无量量劫起,则万物寂灭、大道重组,天道再生。”
“那圣人呢?”一直在一旁做葫芦嘴的准提也忍不住了。
“万物寂灭,圣人亦在其中。”
“可有解法?”接引算得上是六人中除了老子外最沉得住气的。
“吾得大机缘,参衍造化玉牒证混元圣人道果,以吾之力,合造化玉牒之功,可补全天道,然天道虽补,大道仍在,因果轮回,大道不湮,量劫不止。万亿载后,无量劫至。”
“这可如何是好?”女娲吓得花容失色,成圣之后,她以为除了兄长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令她烦忧的了,鸿钧的话无异于当头一棒,将她,也将其余五人,从成圣的自满中拉了出来。
“天衍四九,大道之中,天道之下,一线生机尚不明朗。吾日日推演天机,近日突有所感,只觉那道生机在隐隐长成,待尔等离去,吾将从此封闭紫宵参衍其中奥妙,从此天地量劫不至,鸿钧不出。故召唤尔等前来,只为嘱咐尔等。”(某梦:鸿钧啊,乃确定乃不是为了去围观瓦家女儿,又怕被人打搅,才故意来了这么一出一惊一乍的吓唬他们再也不来烦你吗?)
“弟子谨记老师吩咐!”六圣齐道。
“老子,你为本座首徒,又是人族教主,从今尔后,当以教化人族为己任。”
“弟子领命!”
“原始、通天,你二人立阐截二教,今后当广收门徒,续我道门道统。”
原始通天互瞪一眼,齐声道:“弟子谨遵师命!”
“女娲,尔虽为妖族,却是人族圣母,人妖之争,尔切记不得参与其中。天下大势,人族当兴。”
“老师我……”女娲有些不甘心,可是却不敢多言,“弟子知道了!”
“接引、准提,吾曾言汝二人有大毅力,如今佛教刚起,尔等还是先看顾好自身罢了。”
“是,弟子明白!”虽心有异议,两人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更加觉得身上任务艰巨,西方,实在太过贫瘠了。
“此间事了,尔等去吧!”说完,不在理会众人,鸿钧闭上了双眼。
六人只能互看了几眼,就分散离去了。
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的身后,一个身影隐隐从鸿钧的身体里分出,渐渐清晰起来。只见那人面如白玉,自有一股清隽风流,他嘴角处弯弯一勾,对着鸿钧说道:“哎呀呀,我说道友,你可不能这么骗人啊,不是说量劫不至,鸿钧不出的吗?”
鸿钧连眼皮都没有抬起,道:“道友虽乃贫道神识所化,却已生灵智,可自行命名。”
道祖鸿钧,洪荒无人不敬仰,眼前这敢在鸿钧面前如此随意的人又是谁呢?就像鸿钧在传道时用的是成圣之后的化身一样,眼前这青年亦是是鸿钧的化身之一,不同之处在于,他是在鸿钧成圣之前就练成的,在鸿钧得了造化玉牒之后,发现自己身负补全天道之责,但是依他的傲气,怎么可能甘心,于是鸿钧另辟蹊径,将自己的精魄神识与力量分离,以肉身炼化紫气,是以成圣的这个鸿钧,是鸿钧,也非鸿钧,他的身体,说白了,已经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与此同时,他将本源灵识悉数送进了这具化身之中,借成圣瞬间天道对神魂的牵引,将本体和□□的联系斩断,而因为本源灵识与神识的属从关系的关系,可以说,眼前这道人是鸿钧,而鸿钧,却再不是此道人,这道人,自然就是鸿钧本我的那一线生机。但若要补全天道,则非鸿钧真灵归一不可,这千万年来,他想了无数办法,也仅能将合道的时间推延而已,灵识也因为留在原本肉身里的神魂的影响,渐渐地失去了感情,若不是女妭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契机,点燃了他心中熄灭已久的希望。只待千年之后,封神战起,他便要以真灵合道,从此成为天道的傀儡,彻底失却自我。
“唔!白泽这个名字不能用,那我用什么名字好呢?”那青年道人斜靠在柱子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嘴唇,懒散道。龙凤大劫之后,巫妖当兴,他本意是混进天庭借助妖族的名义寻求一线生机,却不想还是被天道发现了痕迹,要不然,你以为共工为什么会气性那么大居然把不周山给撞了,这下可好,本来已经脱离主战场的他好不容易在天道眼皮子底下保住了真灵,肉身却是彻底废了。
世人只知鸿钧,只道是那一气化鸿钧,却从来没有谁想过,好好地,一气为何改名为鸿钧。结果没想到一气都把自己变成了白泽跟鸿钧两部分,还是不能幸免。
如果说天道是台电脑,那么他就是那个技术管理员,还是在三千神魔之中唯一一个应聘上了这家公司的高级技术员,只是,当你发现这家公司在不断地压榨你,甚至于想让你变成电脑里的主系统无偿为他服务,还骗你签了一份终身制合约,毁不了公司的你只能想办法毁掉你可能要与之合体的电脑了。偏偏电脑是公司最重要的资产,他没办法毁掉,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干看着自己受一个死物驱使啊!
“汝以为仓颉二子如何?”
仓颉,苍结,苍劫,是苍天之结,亦是苍天之劫……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
三十三重天上,鸿钧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世上,早已经又过了十年。
这十年间,女妭从一个小小的,粉嫩嫩的包子变成了豆蔻年华的少女。父母的疼爱是最好药剂,她早已将可能成为怪物的隐忧深深地埋在心底,开开心心的享受这重来的童年。
当然,这其中也有种种困难需要女妭去克服。
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没有热水器,她没有电脑可看,饿了没有泡面吃,甚至连一件合适的衣物也没有。
她要面对的,是茹毛饮血,没有完全开化的原始人类。最好的一餐,便是阿爸猎来得猛兽,在大火上烤得冒起浓郁的香味,这时候,人们还没有学会怎么制盐,也跟本就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油盐酱醋。
五岁之前,她还是一直靠着其他人上供给她父亲的毛皮来取暖的。好在,女妭有个聪慧的母亲,她被后世称为“先织”果然有两把刷子,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女妭终于在她五岁时候穿上了世上第一件能把整个人给抱起来的衣裳,当然,这是对于凡人来说的,怪道这时的凡人那么崇敬神仙呢。再转念一想,要是那些神仙也都是穿着兽皮,拿着不知是那棵树砍成的棒子,女妭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毁了有没有。
幸运的是,不是有个贤惠的母亲,她还有一个英武的父亲,他可以称得上是古代统一并建立皇权的第一人。而身为父亲唯一女儿的她,自然也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对象,要不是有着成人的意识,她怕是早就被娇惯坏了。
幸好她没有,而这,也让众人更加喜爱她。
尤其是最近几年,她渐渐地独立起来,有了说话的分量,根据前世的记忆,她帮着母亲整顿部族,带着人们将柴米油盐渐渐地发掘了出来,让人庆幸的是,自天皇即位以来,耕种已经渐渐在人间普及,所以,她的那些小发明可以被当成是发现了一种新的作物。但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毕竟,事有反常必有妖不是吗?她可不像她爸那样生而有异相,更有仙人之言说是人皇之选。
好不容易,她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再那么难熬了,父母也依然那么宠爱她,族人也因着她这几年的作为而渐渐地拥护起她来,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原先埋在心底的隐忧,不期然间,再次浮上了她的心头。
碧绿一片的草地上,小人儿翘着腿儿躺在那里,手里百无聊赖地转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干草。她看着身上那层功德金光,忧郁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就是没碰见哪个高人来收我为徒呢?”少女自言自语道。
别怀疑,她身上确实有功德金光,起先她不过是想提高自己伙食水平,没想到事情办好以后,她突然看到一道金光向自己袭来,随之,她感觉身体一松。稍想片刻,她便明白了那就是传说中的功德金光,从此也开始长达几年的探索之旅。只是,她不敢太过,也只能在炎黄一部的地盘以内活动。这些年,功德金光倒是越积越厚,投靠她老爸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是,这些都是群空有蛮力之辈,没有几个人会修仙啊。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妭急了,她爸倒是真得曾经师从广成子,但是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师傅允许,他可没有能力传授她什么,况且,黄帝学的东西也未必就合适她。难道她真得要等死,可惜瑶池的功法只适合盘古族人,她虽然灵魂已经算上半个盘古族人可身体不是啊,还要防着被天道当病毒被删除掉的可能。就目前的情行看来,她爸那些传说中的手下怕是只有到大战的时候才会出现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她还是靠自己想想办法好了。于是,这天晚上,我们突然听到了英明神武的轩辕族长的惊天怒吼——
“什么!你要出游?不行,我绝不同意!!!”黄帝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由他自己亲自教养,比他的那些儿子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有时候,黄帝甚至想要她来继承自己的位子,怎么可能舍得她出走。这世道可不太平。人族还好,这些年来黄帝的能教给她的都教了,虽然不能修仙,但是女妭的功夫想要收拾个把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世上可不是他人族独大啊,蚩尤那个专门想抢他饭碗的九黎族就不说了,那些剩下来的小妖也不是他女儿一个肉体凡胎能当得了的啊!他怎么可能任由她一个人离开部族。再想想他那位前辈神农,他家的女娃可不就是因为把自己给玩坏了才变成了精卫吗,如果他家宝贝女儿……,黄帝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爸,人家只是想出去找个仙长学些长生不老之术罢了,不会有危险的。”她出去了,危险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这些年来,她制的那些药可还没有人试过呢,按照瑶池的记忆作对比,应该是连一般的仙人估计都能药倒。啥,你问她哪来那么多药材,唉,洪荒中就这点好,能辨认药材的人不多,毕竟,是从她爸的前辈神农开始才普及的,再说,神农哪会教族人可以杀死仙人的药材。
至于巫族和妖族,你能指望他们去学制药吗,要是他们真得能歇下心来做这些,也不会不识天数到把自己的传承都快灭绝了。所以,看着一抓一大把的上品药材。女妭不知不觉嫉妒起一个人来,没错,那就是我们的圣人老子,呵呵,人家可是这个世界上练药的祖宗,想想,他可是圣人啊,这世上的药材还不是任着他拿,还不要给钱得,唉,羡慕啊。(老子:“阿嚏……,难道我那两位弟弟又闹起来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冷,不应该啊!”)当然,她是没老子那么牛,但也不会真的被妖怪给吃了,所以其实出门寻师这事,她是早就想好了的,只是,有些事,是不能和任何人说得,所以,她只能先据理力争试试看了。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知道了,你一定大了,想嫁人了对不对,谈什么出游啊,不要害羞,只要你说一声,阿爸立刻把所有部族的青壮年都通知到,到时候让你一个一个挑,何必自己出去找?”汗,黄帝啊,你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是哪来得啊,真是太……
“阿爸!你说什么呢,我是去寻仙问道,不是去找丈夫的!”女妭大声否认道,开玩笑,我才看不上一群有暴露痞的兽皮大叔呢。
“总之我不管,来人,把公主送到侧妃那儿去,告诉侧妃她今天都说了些什么,叫侧妃好生看管她的宝贝女儿。”黄帝这回是铁了心绑住他这女儿,但他又从来拿女妭没有办法,说不定,她一撒娇,他还真得就有可能晕了头让她去了。嗨,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嫫母比较有办法一点。也顾不得这些年他们因为女妭而撕扯了多少回,头一次,主动把女妭送给她看管。我收拾不了你,你娘总行吧。
可不是,只听女妭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道:“阿爸,不带你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母爱
“呜呜……”
深夜,粗制的木床上,只见一个白色绒毛的长形团子翻滚着。
“呜呜……”
把自己裹在嫫母一针一线用兽皮织成的被子里,女妭郁闷中。她只不过是顺带提了那么一下下,她阿爸就把她交给了她妈关了起来,还一关就是好几天。
当然,女妭没有忽视她阿妈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惊怒。万年难得一见地,她没对黄帝的命令阴奉养违,而是立即坚持实施贯彻黄帝的禁闭方针,把她给关了起来。
女妭有些生气,但是心中难以言喻的酸涩让她清楚的明白——她早就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了。除了瑶池,他们是她这世上唯二的亲人。她的命其实没什么关系,如果真得到了那一刻,大不了她舍去今生的身体,灵魂重新寻找下一个合适的身体就是了,只是,她舍不得,更见不得有那么一天,她的父母会因为她的离世而伤心。
重生而来的她受不了远古时期的枯燥生活,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去族里的老者吵着要听故事。虽然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但她还是深深地记得,神农氏虽证了地皇之位,却悲怆至极,从此居于火云洞中,再不出世,只因为,他的女儿精卫被大海淹死,从此怨力化鸟,不入轮回,一心做那填海之举。神农深感自己虽然尝百草能救人无数,却唤不回女儿的灵智,这皇位坐了也没什么乐趣,于是一证位黯然地进了火云洞,连继任之人都没考虑过,以致人族后来四分五裂,自家老爹如今更是因此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跟蚩尤争人皇之位。总之,人间界可以说是纷争不断。
由人度己,如果有一天她沦落到和精卫一样的地步,甚至比精卫还不如,那她的父母会怎么样,地皇后来是直接撒手不管,那主掌人族刀柄武事的阿爹和治下有方,貌丑却深受敬重的阿娘,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爹娘因她而犯下罪过,那……
她知道自己直接这么说会伤了父母的心,知道他们不会同意她的想法,可是,她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办,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天道之下,皆为蝼蚁,这一点,她这个从现代穿来的人比谁都更清楚。而那些圣人,那些修道者,却是这世上最薄情寡意的一群人。就算她向她阿爸坦诚一切,她阿爸不惜一切为她请来她那个师公广成子,人家也未必会肯帮她一个凡人的小丫头片子逆了天意,哪怕,他们就是一群逆天而为,以夺取天机为目标的修真人士。所以,她只能靠她自己,出去走走,就算真得被炮灰了也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她早就把那些所谓的穿越定律给抛到一边去了。得了瑶池的传承,她对所谓命运天道之类的看法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主角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实是命运,也就是天道,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事情罢了。
真得把命运推翻了,就像瑶池的那个世界一样,最后,除了生活在永恒国度的那群已经彻底抛却□□、舍去传承,只是单纯的活着的人以外,全部都在无量量劫之下化为灰飞了。瑶池的灵魂,也是在命运的爆炸力和人王以灵魂为代价的牺牲下,才保存下来,却因为毁灭世界的大罪,被第一法则所罚,被其他的时空拒绝,只能停留在时空缝隙之中,要不是,这些法则绝对公正,不会迁怒,她恐怕会和瑶池一样被世界给拒绝,哪还有转世的机会。即便如此,现在,她还是得处处提防着,她得先想个办法让这个世界的法则承认她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不然也不会有功德金光。接着,便是掌握这个世界的主流力量——修真。
所以,离开是必然,寻师是她唯一的出路。
正当她烦恼该怎样说服父母的时候,一个轻轻地身影走到了她的床前,她正欲起身,却被一把压了下来——
“不知不觉,我的小女妭已经这么大了。”声音中有感慨,也有慈爱。嫫母真得很丑,但是女妭却觉得她其实很漂亮。因为她的慧捷,因为她的温柔,因为她为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
“阿妈……”不知怎得,女妭觉得自己无法说出口。
嫫母也不让她说出口,她用食指轻轻在她唇上一点:“好孩子,听我说,打你生出来,我便知道,我的女儿,与常人不同。只是,再不同又怎么样?她的阿娘还是个天下闻名的丑女呢!有怎会会在乎自己女儿有什么与众不同,再说,她的女儿真得很好,她很乖巧、也很贴心。一发现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父母,其次才是自己。这么优秀的女儿她上哪儿才能找第二个。所以,不管她女儿有什么特别的,她从来不在意,反正,就是真出了事,也有她来遮风挡雨,她的女儿,合该拥有这事上最好的一切。只可惜,她有个丑娘。”
说着,嫫母的声音戴上了一丝哽咽,她不让女妭接话,继续说道:“她的女儿那么懂事,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却从来没嫌弃过她,反而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她也却实过得比从前开心多了。她没有丈夫的爱,也没有朋友的关心,其他人,说起她,也只有敬,有害怕,有怜悯。只有她的女儿,不会这样对她,只是单纯地希望她开心。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发现她的女儿越来越不对劲,明明笑得像个娃娃,却总让她感到一股忧愁,她一直在等,等她女儿说出来。可是,最后,她等来得,是她女儿要出走的消息。”
不知不觉,嫫母带上一丝哭音,却又立马收了起来,她用袖子擦擦眼泪,接着说道:“她很生气,很伤心,她的女儿想离开她,自己去找解决的办法。所以她把她软禁了起来。只是,她想了又想,可能她真得没办法帮自己的女儿解决吧,不然,一向和她无话不谈的女儿,一向孝顺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任性的决定。所以,她还是觉得,她应该放她走,小鹰总有离开母鹰的一天,她的女儿,怎么会是池中之物呢?!”
“阿妈!”女妭惊了,也哭了,她的妈妈啊,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一直不说罢了。这些年来,她一直默默地为她付出着,一直一直,为她织就到天明,为她洗手做羹汤……
“好孩子,别再哭了,这么大的人了,你再哭,阿妈可就不让你去了。”
“嗯,好,阿妈我不哭。”女妭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勉强着对嫫母绽开了大大的笑脸。
“好了,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阿爸那里自有我帮你挡着,你不必担心。这里是我给你收拾的行李,你在外面一定要当心,一定要,一定要平安回来……”
说完,嫫母急匆匆地帮着女妭整理好衣物,推着她,走到了门口。
“快些走吧,你阿爸这次回来会在族里待上一段时间,再不走,你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了,阿妈,你和阿爸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是,是,我还等着你带个男人回来给你阿妈当女婿呢。”
“阿妈!”
嫫母的俏皮话冲淡了离别的愁绪,就这样,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出来吧。”她对着身后淡淡地喊道。
不多时,一个魁梧的身形现了出来,只听那豪迈的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呵,好歹嫁给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是不同意,小妭根本走不出族里半步不是吗?”女儿已经走了,她不想再和这个人虚以伪蛇下去。
“呵呵,你不是也认为她该出去走走吗?”那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声音里带着丝尴尬。
“所以我放她走了啊!”说着,嫫母心中一堵,懒得再去理这个人,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男人摸摸鼻子,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苦笑:“我知道,但我和你一样,只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树林
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但是比起现代,远古时代的环境不知要好了多少倍。清朗的天空上时不时的飘过几朵调皮的白云,炽热的金乌从九天之上将光辉洒下,远远看去,像是射出来无数道金色的光柱,生灵们也随着这些光芒的渐强而活跃起来,郁郁葱葱的树林被虫鸣鸟叫所渲染,不远处,澄澈的溪流带着点点粼光流淌着无尽的欢快。这是一个生命的殿堂,他处处透着生机,却往往也蕴藏着数不尽的杀机,让你即沉迷又惶恐。
只是,这一切的美好与危险对于刚刚离开部落不久独自远行的女妭而言,却没有一点诱惑力,现在,她宁可是生活在高楼林立的现代。为什么呢?因为,她忽视了一个事实。
对于现代人来说,当你找不到路的时候,高科技一点,你可以开通gps查询;懒散一点,你可以看看周围有没有指示的图标或是标志性的建筑物;再不济,你还长着嘴巴用来问人。而对于重生在原始社会,之前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妭——
“谁能告诉我,我现在这是在哪儿呢?”她哀嚎道。
好不容易摆脱了离开阿爸阿妈的忧伤,女妭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踏上了她寻仙的旅途,只是,这趟旅途开始不过半天,她就发现自己迷路了。原因?
很简单,她自制的指南针失灵了。东南西北什么的,她现在是一点也分不清楚了。现在,她正在一片树林子里绕着圈圈,她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女妭表示,她很无辜。她是真得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磨出的针,费了她大半年功夫制成的指南针,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怪不得没看到功德金光降下来,原来根本就没做好啊。
可是女妭,在这个还未破碎的洪荒,地球还不是个球的时候,你的针能指向哪里呢?中国自古以来都认为天圆地方,其实指的就是洪荒吧。
当然,现在的女妭可不知道这一点,可想而知,当日后她和某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可是被某人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让我们反回正题——
请看,现在的女妭虽然穿着还算整齐,但那份狼狈是怎么掩饰都掩不住,她已经在这片树林里转了好几天。这一趟出来,吃人的妖怪她没遇见,但是能吃的动物,她却是遇到了好几批。
虽然她收获了不少,可是她是个厨艺无能啊。
更何况这一次出来的匆忙,身上带的大多都是用具和药丸以及一些衣物,吃食却是没有带上多少,于是现在,女妭真的觉得她不会再爱了。
“还有就是……”她盯着眼前的一汪湖水沉思着。
她这几天在林子里转悠,总是转到这里来,也幸好她转到这里来,好歹还有口水喝。可是,这水也太清澈了。清澈到连鱼苗都看不到。
“难道过了十多年,难道这就是穿越定律里的逢林必迷路?”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异兽呢?高人呢?秘籍呢?”女妭忍不住,悲愤了。你说,她不就是去买存粮吗?买着买着,把自己命丢了不说,还做了n年无人问津的地缚灵!好不容易,在她彻底崩溃以前,她被解救了,穿越了,又有父母疼爱了,她却发现自己可能会变成怪物!终于,她长大了,想要出门寻求解决之道,她那该死的指南针居然没用了,而她现在,正被困在一个看上去平凡无奇,实际上荒无人烟,充满诡异的树林里,对着一滩水发呆!
她的人生啊,到底要悲剧到了什么地步???
哪怕真得要她去和一只大妖怪决斗也好啊。
不得已,她决定做一件曾经十分经典的事情,女妭轻解罗衫,跳入水中。
别误会,她可不是要洗澡。她只是想到了一个人,曾经在面临绝望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
猜猜……
这个人嘛,他曾经玉树临风,迷倒无数少女。他的名字,不,他不叫唐伯虎,他也不叫韦小宝,他叫——
杨过……
遥想当年,人杨过突然想到他姑姑可能在绝情谷底,于是不怕千难万险,终于在谷底的一个湖里发现了一个密境。最终,他抱得美人归,和小龙女一起唱了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一次,我们的主角女妭小姐,想到了这一幕经典,决定去碰碰运气。
于是——
呼哧、呼哧……
女妭不断地浮水面唤气,然后,她继续下沉。
噗噜噜噜噜……
女妭不懈努力中……
终于,女妭,
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她像一只落水狗一样,又湿淋淋地爬上岸来。只见,她躺成了大字型,正枕着还算柔软的草地,气喘吁吁的晒着太阳。这回,她是真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呵!”
“谁?”女妭不顾疲累,咻得一下,坐起身来。
“呵呵”
没有人影,只是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位,你是怕了我吗?要不怎么藏头露尾的不敢出来?”虚张声势,永远是女人经久不衰的主题之一。
“呵呵,小丫头,你还真有趣。”
“真有趣?真有趣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还是真得怕我吃了你?”
“小丫头,你家大人没教你不要在比自己强的人身上耍心眼吗?激我是没用得。”
“你既然比我强,那干嘛还不肯出来见我。就是要耍我,也应该出来才是。”
“小丫头还真是不死心,也罢,出来会会你也无妨,只是,千万别爱上我哦!”
“你——,谁会爱上你,你这个自……,你……”
“我?我这个什么呢?”
女妭转过身,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逆光而立,他身材修长,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他的肌骨几经雕琢近乎完美,多一分则过于丰满,少一寸亦缺了润色。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一种清冷的魅惑。他风姿如神临,却又像是令人甘愿沉沦于深渊之中的恶魔。这人,是天地之宠,占尽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然而,当你与他对视时,你会发现,那如墨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涟漪。
曾经的他,名为一气,取意为混元一气。他诞生于混沌,本应像盘古那样以力证道成就大道圣人之位。然而天道却让他在盘古开天的时候差点殒命。
然而九死一生,他却还是没有逃过天道的算计,成为合道的人选的他从此只能龟缩一隅,化身鸿钧。
恨吗?不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很理智,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斗不过天道,所以他甘愿折服。
所以,他嫉妒那个立了魔道的罗睺,宁可拼着被天道发现也要将他封印于西方。可怜接引、准提道为何西方如此贫瘠,其实,那一切都是他的算计,也暗合了天道的算计。
否则,他怎会明知那两个人会叛离玄门,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收他们为徒?
否则,他明知三清一体才是对玄门而言最好的结局,为何因着对盘古的私愤而选择分化他们。
天道,你好算计,不论是为了所谓的圣人脸皮还是道统,他的六个不孝徒儿一定会打起来,到时,本就摇摇欲坠的洪荒必定经不起他们的折腾,那么,为了不让一切毁于这场无量量劫,他只有合道这一条路而已,不是每一次,他都有死里逃生的好运。
然而,天道,怕是连你都没想到,洪荒之中居然会出现异数吧!那一刻,他恨不得仰天长笑,就算天道再怎么算计,还是被他找到了一线生机。
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一次,天道,就让我们来做一场吧。以吾仓颉之名,成就一场苍生之劫!”
而另一边——
“主角定律成真了!”女妭囧囧有神地想到,“极品啊!”这是女妭的第一反应。女妭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自己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没想到,当我觉得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人间绝色。唔唔,人家也不求他能做人家相公,只要能常伴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女妭荡漾地想入非非,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飘飘然然,仿佛看到了天的样子。(某梦:请不要误会,这不是穷摇剧)
只是,这天在高处,可真是不胜寒啊,她怎么觉得这么冷,等等,冷~~~
“啊!!!”不知是哪里,一场“人间惨案”正在上演,只听被害人一声尖叫,响彻天际,洪荒生灵具是抖了一抖,齐齐向那叫声方向望去。接着,啪的一声惊天巨响,连天地都为之一顿。
当然,这只是夸张,而事实上,我们从来没被打过脸的一气,不,是仓颉,是真真被这一声尖叫,这一个巴掌给打懵了。
仓颉眯起凤眼,有那么一瞬,他真得想把这个侮辱他的女人给杀了,哪怕,后果是要以身合道也在所不惜。就是天道也没有这么对他过,仓颉再也没了围观女妭的心情,瞪视道:“喂,女人你……”
“啊啊啊!色狼啊……”女妭以超越极限的速度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色狼!色狼!色狼!色狼!
仿佛又被盘古劈了一斧,这两个字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地在仓颉的脑海里回旋。他突然有了一种泪奔的冲动。他活了这么多年,看惯了洪荒中的一群原生态“动物”,虽然他们这些修道有成者通常都会化出一件衣服做门面,但是那是本能,从来没有人曾经真正过这一点啊。就连老子收他那唯一的徒弟玄都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他其实是裸奔的啊。结果,他一时没注意,居然就这么被当成了色狼。这丫头之前还一副对着他想流口水的样子啊。他本来还想顺着她的想法好好□□她一番,只是,这一个巴掌,现在他该如何开口?
“天道,你该死!要不是怕你发现,我也不至于把功力压制到天仙的境界,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活动过身子骨,不至于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巴掌。”仓颉偷偷望天,怨念道,“等我找到了摆脱你的方法,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折腾你!”
(汗!天道打了个冷战,对他爸爸大道说:“爸,我是无辜的,仓颉他好小气,明明是他自己忘记了,女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看的!”大道:“你乖,他只是迁怒罢了,不要紧,以后他就会有报应的,他家那口子和他一样,小心眼儿的很。”)
不过女妭,虽然,你真相了,但是这一回,你却把自己的未来另一半给得罪了。就像大道说得,仓颉他就是个小心眼的,虽然他确实也有错,但是,迁怒是一项很强大的功能,在你修成正果之前,恐怕要继续杯具下去了。
殊不知,此时已经缓过神来,正笑眯眯地对着把自己潜进湖里的女妭,说道:“对啊小丫头,我就是色狼,可是你这个闯进色狼居所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你、你、你这个鸟不生蛋、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拿什么来证明这儿是你的居所?我、我、我警告你,快点转过身去,不、不、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着虚张声势地女妭,头一次,仓颉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这么一个有趣的丫头,就是以后真的合了道,带着她在身边看她的猴戏其实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逗弄的心思一起,他恶劣地学舌道:“你、你、你凭什么让我、我、我不好受的,我、我、我、就、就、就、是、是、是不转过身,你、你、你、又、又、又能拿我怎样?”
“你!”女妭的声音忽的拔高了几个音节。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终于,冷静下来的女妭闭上眼睛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现在,她可顾不得自己连这个人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只要能摆脱现在的窘境,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哀怨地看着那边散落了一地的兽皮包裹着的药丸,她郁闷的想着,自己怎么就一粒也没拿就这么下水了呢?一定是这个男人太妖孽了!呜呜,阿妈,我错了,我不该犯花痴的……
☆、对峙
“我想怎么样?”仓颉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临水而立,微微俯下身去,以绝对的优势轻薄地挑起女妭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诱惑道:“小丫头,你问我要怎么样,是不是,我要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女妭噔地一下满脸通红,眼前这男人太过妖孽,让她只觉鼻中一阵干痒,如此神思不属,自然也让她忽略了仓颉如履平地地立在水上的事实。
“呵呵!”
看到女妭一副羞涩的模样,仓颉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点。他转手揉搓起女妭豆腐般柔软的脸蛋,戏虐地笑道:“啊呀呀,不得了,小丫头真的动凡心了,可是不行哦,哥哥我对像你这样身材干煸的小豆丁可不感兴趣呢!”
不等女妭接口,他又故意向水下看去,“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说:“不过不要担心,你要是再过几年还不死心的话,我倒可以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勉强收了你的。”
噔……
女妭的脸更红了,不过这回是被气得。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受制于人的状况,却又不得不径自强忍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半真?</br></br>
<font size="2">《<a href="./">(洪荒同人)重生洪荒之我不要做怪物</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