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洪荒同人)重生洪荒之我不要做怪物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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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

    女妭的脸更红了,不过这回是被气得。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受制于人的状况,却又不得不径自强忍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半真半假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人家招了就是了嘛,人家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才会偷偷跑出来的。人家怎么会知道这路有这么难走,人家已经在这里绕了好多天斗没看到人了,一看到你一声不响就突然出现,都被你给吓坏了嘛,嗝,呜呜,人家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呜呜,嗝,呜呜,放过人家吧!”

    好家伙,一句话四个“人家”,仓颉虽然一直躲在身外化身之中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准提当年因为座位在他的紫霄宫里嚎哭过一回,还真的从来都没看人哭过。尤其,还是女人哭。要知道,这时候洪荒之中的生灵性子可以说是淳朴到了极致,从来没有那个物种会哭地这样吓人。其中最坚强的当属原来的妖族天后羲和,人家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十个孩子九死一伤都强忍着没哭而是马上就恢复了神智要给自家金乌报仇来着。

    “不会是真的被我给吓到了吧!”

    仓颉表面不显,心里却不停地打鼓,他今天一天的情绪波动,比过去几万年的还要强,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真不好再继续再为难这个小丫头。只是嘛,要他就这么算了,他还真是有些不开心呢,虽然看到这孩子这么能屈能伸他是很高兴没错。眼珠子转了转,他立时便有了主意,貌似没趣地开口说道:“切,丫头哦,你还真是不经逗。好了好了,别做这幅恶心人的样子,本大人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了,先把你自己收拾好再说吧。”说完,还装作不屑地样子转过身去。

    女妭从哭泣中停了下来,她狐疑地瞄了仓颉两眼,也不计较他刚才的轻视,在确认他不会突然转过身来以后,就猫着身子把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其实,女妭刚才的哭声是真的有一分委屈在里面,穿越过来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以及瑶池的记忆传承使得她骄傲了起来,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发现罢了。

    再说说这片树林吧。

    这片树林是并不是仓颉为了见一见女妭而特意设下来的。只能说女妭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才刚刚出家门就闯进了这个地方。其实,这片树林只是一个幻化出来的入口罢了。而它所通向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仓颉未成圣之前的修炼场所。本来,自从“鸿钧”成圣之后,这个洞府就已经被天机所遮掩了起来,除非修为高过“鸿钧”,不然,更本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

    而女妭却因为灵魂的特殊性,阴差阳错地闯了进来,要不是这时候仓颉已经下凡,突然心念一动想回旧居看看,她怕是会被困在这里面直到老死。因为在修为被封印的情况下,仓颉是绝对没有可能推算出她在这个早已被尘封许久的地方。除非他使用“鸿钧”的力量,而这么做,无疑,会让天道有所发觉。

    只能说,这两个人,因着这番因缘聚会,提前走到了一起,以后的道路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这,不是现在对于一切都还不知情的女妭能够想到的事情,且见她恋恋不舍得看着那一堆药丸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她红唇轻咬,别别扭扭地细声道:“我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仓颉当然知道他好了,哪怕他现在修为再不济,也不至于连神识都放不出。款款地转过身来,他多变的恶劣性格再一次将他把包装成了女妭刚开始见到的那个似仙肖魔的神人样子。他微微一笑,红唇微启:“尔因何故闯入吾之住所?”

    “装逼!”女妭暗道。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仓颉这幅摸样,女妭居然没有像上次一样发起花痴来。可以肯定的是,她爱美的本能没变,虽然刚才她一时脑残真的以为“穿越定律”成真了,但是经过了那么一系列的变故,什么心猿意马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实,冷静下来的女妭真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现代网络畅通的情况下看遍了帅哥美女的她居然会被一个原始社会的男人美色所迷,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只是,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让人着魔的资本呢!

    女妭暗自评价道。不说别的,但是这一身玄色的华裳就将这人的身姿不知提高了几个等位。

    不过……

    女妭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她歪了歪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是了,衣服!

    她阿妈被称为“先织”都没能给她最宝贝的女儿做一件像样的衣服,只能勉强裹身,而这个人。

    刹那间,女妭的心思百转千回。难道她这一回真得是误闯了人家的地盘。想到这里,女妭不禁感觉冷汗直流,这么多天,她竟然没感觉出来,这个人可真是了不得!

    想到这里,女妭对他的太多越发慎重,更是把这位的“美色”给抛在了一边。

    呦,这丫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尽管经历了两世,但女妭收敛神色的功夫显然没有练到家,她的那点小心思,怎么能够瞒过“人老成精”的仓颉。不过,仓颉也好心地没有揭穿。

    “愣在那里干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

    “额,您要问我什么?”那小心翼翼的口气,与先开始那个神经大条的甩了人家一巴掌的凶悍劲儿一点也不符。

    仓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女妭的脸皮之厚能屈能伸这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毕竟他还没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地的,按理来说,这已被天机所遮掩的地方就是他那几个徒弟亲临也不可能发现,而今这丫头就这么大咧咧的跑了进来,看样子似乎还在这里面平平安安地待了好多天。于是,仓颉一本正经地问道:“本座前几日出门,竟不知有人闯入本座洞府之中,我问你,尔为何前来此处。”

    为何前来此处,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占着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老娘是误入!误入!

    不清楚‘敌人’的实力到底如何,女妭在心里咆哮着,面上却不敢有半点异色,她怯生生的说:“这位仙长,我真的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这是我第一次出家门,也不知道该往那里去,走着走着到了这里。虽说这逢林莫入的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架不住心里好奇啊,所以,我就进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的方向感不是很好,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求尊者指明道路,我这就离开!”哼,好女子不吃眼前亏,等老娘离开这里发达了以后,看老娘我到时候整不整的死你。

    “哦!”仓颉挑了挑眉,这倒不是没可能,既然是异数,总得有些与众不同不是?只是这丫头怕是记恨上他了,这可不好,很不好。丫头啊,还是欠调、教啊!

    心思电转,一个主意悄然成型——

    “哼,你以为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本座放过你吗?竟然敢对本座出手,你认为本座是好欺负的吗?”

    “额!”糟糕,忘了这一茬了,真是的,她是打了他一巴掌不错,但是她也被他给看光了呀,这笔账又该怎么算?长得到是玉树临风,没想到这么小气,女妭不自觉地撇撇嘴。

    “嗯!”仓颉状似发怒道:“尔还敢有异议!”说着,他向女妭发出一阵威压。

    “不敢不敢,是小人不对,小人愿当牛做马任凭仙长处置!”呜呜,刚才他还在调、戏她来着,怎么一下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人也忒多变了,看样子她今天是栽定了。

    不错,居然还说得出话来,不过她这实力也太差了点,哎,丫头啊,我这可是帮你呢,不要怪我哦。仓颉眯了眯眼,威严更胜“这可是你说的,正好,本座尚缺一个侍女,就收了你这个仆人吧。”

    “什么!!!”女妭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她是出来求仙问道的,不是给人当下人得!呜呜,阿妈,我真的错了,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仆

    天气晴朗,一场春雨过后,万物开始复苏。经历了又一个残酷的寒冬,活下来得人们心中充满了喜悦,西陵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是今年,它的热闹程度却很是比得上一些大部落了。这不,就连在地里辛苦春耕地汉子们也开始八卦了起来。

    “嘿!阿大,你听说了吗?”木头向四周望了望,转过头来悄声对身旁的伙伴问道。

    “听说,听说什么?哦,你说得是那件事吗?”迷糊了一阵子,阿大立即反应过来,他想起自家婆娘昨儿晚上那个兴奋劲儿,心里一阵醋意。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咱村里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吗?”阿山不甘寂寞,他虽是个男人,平日里却最是喜欢探听张家长李家短的。而且,还特别喜欢宣扬出去,似是要向人们证明自己有多厉害。要不是前段日子他去给自家妹子送亲,又怎么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八卦。

    “你还不知道啊!”柱子听了阿山的话,也加入了谈天的队伍里,“我听我家里那个说,前些日子咱村里有几户人家的小孩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深更半夜的居然聚在一起说要去村西头那林子探险,结果人刚走到林子边缘,就看到两个漆黑的身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咻的一下,又不见了。吓得这几个孩子一回家就病了几天几夜,差点就没救回来。”

    “哎呦喂,我的天哪,这几个孩子也太大胆了吧!”

    “可不是,要不是后来那个到了我们村里的外乡人,你怕是一回来就要看到几户人家哭天抢地的给自家孩子下葬了!”

    “有这事儿,那这外乡人还真是有能耐啊!”

    “要我说,有没有能耐我不知道,长得俊才是真的。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家婆娘见了他一面以后,这几天总是对我怪声怪气的,唉……”阿大沮丧道。

    “这你可没必要担心,我听说,那个外乡人身边还带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比咱村的阿花还要美呢,哪能看得上你家那个?”

    “哦,是吗?这事儿我倒是没听她提过。不过,这一男一女的,又有那么身手艺,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干嘛?”

    “诶!这还要问吗,这些年,战乱不断的,指不定人家是从哪逃来得呢!”

    “也是,这世道啊,你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听咱族长说,咱们已经收编到了炎黄一部里,听说,这个部落的族长啊……”

    “是吗,我也听说……”

    话题走远,而他们原本所提到的那两个人,正是女妭和仓颉。

    自从仓颉说要为女妭为仆之后,就开始借着我手下的仆人实力不能太弱的名义,“随便”给女妭讲了几句心法。又说什么要内外兼修,狠狠地操练了女妭三年。三年里女妭也没做什么伺候之类的事情。只是每天在仓颉的指示下不断地砍树、劈柴、修炼,再砍树、在劈柴、再修炼。周而复始,既辛苦又枯燥。女妭原来的东西被他通通都没收了,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吃他以前炼制的辟谷丹,美其名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实际上,只不过是在报复她罢了。

    当然,已经领教过了他的“教导”。女妭是真的什么也不敢多说。也亏得女妭这些年一直用天地元气淬炼身体,再加上本身就不低的心境和洪荒得天独厚的环境,竟然已经修到了元婴期,当成婴的天劫降下的时候,女妭简直喜极而泣,她总算是一脚迈进修真的坎儿了。

    只是,修为越高,她就越看不透仓颉这个人。你说他要是心胸宽广的话吧,应该早就把她给放了。你说他要报那一巴掌之仇吧,他又教她修真。可你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又对她那么狠,三年之中她是没做啥事儿,可人家一句“你还不配为我做事”,把女妭打击地外焦里嫩。只要想起这三年的血泪史,女妭就觉得,就是真得被蚩尤害死了变成怪物也无所谓了。可是,米已成炊,现在的她连半点反抗的心都没了。甚至于相处了这么久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每一次她刚喘过一口气,就有更重的任务布置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极限,直到现在,她连睡觉都会让功法自行运转。

    好不容易她修到了元婴期,这不,幺蛾子又来了。她境界刚稳定没多久,他就以入世之名带着女妭走出了两人当初相遇的小树林。一出来,就差点害死了几条人命。

    修真问道最忌讳与人结因果,仓颉还好说,女妭可不行。当然,等仓颉反应过来这一点,急忙推演天机赶到的时候,那几个孩子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这样的情况,只要有九转金丹在手,这几个孩子立时就能好起来,可现下不说女妭只到元婴境界,连他自己也封印到了金仙境界,要是仙丹一出世,那些长了狗鼻子的修士们还不闻着味儿追到这来,要是他们之中谁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不得已,仓颉只能忽悠还是修真小白的女妭几句,以了结因果为由,就这么留了下来。就这样,这两人成了小寨子里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而为了不引起这里人的怀疑,不吃不喝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仓颉就干脆说自己曾在高人手下学过些用药之道,留下来给寨子里的人治病换粮食。好一点的料子两人再也不穿了,入乡随俗不是吗?到了这份上,女妭也不想让自家阿爸阿妈这么走就知道自己的消息,毕竟她现在能力还没到可以逆天改命的程度。她是看清楚了,她的这位主人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尤其是当她听到他用仓颉这个名字和别人到招呼时,她都差点忍不住,以为这位和她一样是穿来得了。好在她闭嘴闭得快,总算这次没叫他发觉,不然,她的任务又要加重了。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女妭倒是看出仓颉对她没什么恶意,而她也总算明白自己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在这洪荒世界里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也就决定安心得跟着这位“主人”,当是学本事要交学费吧。

    不过从此以后,女妭又一次悲剧了,洗衣煮饭什么的,不正是她一个下人,应尽的本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西陵

    “仓颉啊,这是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猎来的皮子,你们俩个刚来这里没多久,很是该多做几件好衣服。 ”

    “是啊是啊,这不,我那冤家今早刚打了几条鱼,就递给我叫我给你们送来。你们两个初来乍到的,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千万别光顾着做事儿,把自己的肚子给忘记了。婶子家也没啥好东西,难得今天运气好,打了十条鱼,就特地啊送几条给你们打打牙祭。”

    “就是就是,仓颉啊,你就收下吧,这是我家……”

    “还有还有,这是我……”

    自从仓颉将几个孩子的命从鬼门关上拉了,几户孩子出事的人家自然是千恩万谢。一听说他们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便立即把房子收拾好了。这几天,来答谢的人,慕名前来看他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当然,在这其中,妇人居多。房前一时如菜市场一样,人声鼎沸。

    而女妭呢,这货一看到人民群众如此热情的包围住了仓颉,比之前世的追星族有过之而不及,她就借口收拾房子,躲进里屋里去了。

    强忍着不用法术隐遁,仓颉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的恐怖,好容易,他将一群人全部打发了,却发现,他家的小女仆居然在一边幸灾乐祸。

    “嗯,居然敢躲起来,长胆了啊!”仓颉挑了挑眉,对女妭的做法产生了很微妙的感觉。“不过……”仓颉不自觉的洒然一笑,要是被刚才那群女人看到了,来看他的人肯定会变得更多。

    “丫头啊,你死哪去了,没看到爷累了吗?还不快来给爷我端茶递水,捏背揉肩!”

    里屋一阵静默,女妭慢腾腾地走了出来。她极规矩地将茶水递给了仓颉,一双柔荑搭上了他的肩膀。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个青涩的小丫头长成娉娉婷婷的少女,她不像母亲嫫母那般丑陋,也不像黄帝那么英气薄薄。倒是有五分她前世的样子,不过前世即便是浓妆打扮,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清秀偏上,而如今的她,却是一个十足的美人模样。脸上的婴儿肥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柳眉弯弯,杏眼明眸,小巧的鼻子挺立在脸上,红唇似笑非笑,自有一种妩媚精灵,精致异常。再长几年,便是成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三年的修行,也使得女妭的感情更加淡漠。或许,如今她心里真正在乎的除了自己以外,便只有嫫母和黄帝了。

    “不,应该还有一个。”女妭一边按摩,一边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这个人的后脑勺,好吧,她倒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只是有那么一咪咪心动而已,不对,一个过了三年直到回到人类社会才让她知道名字的人,她才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呢,哼~

    而正享受着女妭的服务的仓颉却对一切并无所觉,他惬意得闭上了眼睛,随口说道:“待会儿记得把那些东西收拾一下。”

    怒!!!

    “这个家伙!”

    女妭忽然发现,刚刚果然是脑抽了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更何况这个人,只要一想起他当初说得那话,女妭就觉得自己真是脑残了才会产生那种他就是自己穿越定律里的男主角的想法。

    女妭不苯,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仓颉在教导他的时候有恶整她的意思。而且,他也很喜欢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让她敢怒不敢言。而对于那些上门给他送东西的人,他有事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但是女妭总觉得那些都不是他的真面目,不论是那个恶劣的他,一本正经的他,还是那个充满绅士风度的他。

    而这样的他,明明有着说不出的魅力,却让她产生一种心疼的错觉。

    凭着记忆传承中的一些密法,对于已经修炼到元婴期的她而言,想要躲开他却是轻而易举。

    她完全可以在离开他以后先想办法避开那一劫,然后再去研究属于她自己的道路。

    大道三千,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福缘得到鸿蒙紫气,但是修成准圣还是有可能的。然而她却选择了留下,只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她最好的选择,哪怕,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仓颉,一个神秘而诱惑的人。

    她晃了晃脑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环视四周,不禁抱怨道:“你还真受欢迎;这些东西足够普通人家吃用一两个月了!”

    连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应该是一个学生对老师,一个人对待自己朋友应有的东西——醋意。

    而仓颉呢?

    仓颉比她更不如,看似风流不羁的他在感情上实际是白纸一片。当然,也没人会和他讨论情这个字。

    若是要比起迟钝,这两个人倒是斗了个半斤八两。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很有趣罢了。

    没做过多的疑问,他平淡地回道:“那正好,一个月以后,这几个孩子也该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上路?我们要去哪儿?”女妭皱了皱眉头,尽管被使唤了三年,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什么事都无法掌握的感觉。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仓颉接下来的话却一下子将她打入了冰窖之中……

    仓颉转过头,犀利地盯了她一阵,一字一顿道:“别忘了,你只是个仆人而已。”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两手下垂,女妭显得格外沮丧,“是啊,从一开始仓颉对她就只是对待一个仆人而已不是吗?倒是她这一回,是真的自做多情了。”

    “仓颉……”女妭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沉沉的、涩涩的。

    沉默许久,她开始魂不守舍得收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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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将一切收拾好之后,女妭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脑海里尽是这三年中的点点滴滴——

    “你说你是出来寻师的?”仓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准备去哪儿找,你又凭什么认为人家一定会收你?”

    “我……,我的资质比常人要好得多!”

    “呵,资质好?真是不只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可知道,人族为女娲所造,一出生便先天道体,要修炼成仙,却是凭个人机缘,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修士们来一个人就收一个,那岂不是洪荒之上所有的人族都能拜得老师,都在问道修仙?”

    “额!”我总不能说我有主角效应吧。

    其实,女妭的心里也挺没底的。她确实没有特定的计划,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出来走走,总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她就真的有这个机会呢,虽然这机会确实是虚无缥缈了一点。

    “不过你到还真是福缘深厚,居然遇见本座。本座虽然不是什么大能,却也算小有所成。看你一身金光护体,想必也是个心善之人。这一次,本座就不追究你误闯之罪。正好本座门下也该添些人手,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听后本座的差遣吧。”

    “啊,什么?”女妭以为自己耳背,没想到她真得狗屎运的遇到了修仙之人。

    “从此以后,你就叫我老爷吧。”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女妭被这两个子给雷翻了,好嘛,她一个花季少女,看对眼的男人都还没有一个,就先有个“老爷”了,还不如直接有个“老公”呢!

    第二天,女妭有气无力的趴在草地上□□道:“我好饿啊,呜呜,为什么不留点吃的给我”

    “没用的东西,我修道之人当清心寡欲,怎能贪恋人间食肆?拿着,这是三个月分量的辟谷丹,三个月后你若还是没达到辟谷期,你就自己饿死吧,本座不收那么没用的仆从。”

    三个月后,好不容易熬过来的女妭面临生平第一次考察,她本来还在沾沾自喜,毕竟她可是只用了两个月就办到了,只不过,实在忍不住不去吃东西吧。

    “混账东西,既然忍受不住凡尘诱惑,又怎么能潜心修炼。此树名为金桐,凡器伤之不得,吾限汝每日以真气御剑而伐之,一日不可堕……”

    一盘冷水直冲而下,女妭的砍树生涯从此拉开了序幕。

    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女妭觉得身体里的真气在急速地运转之中,看了那么多部修真小说,她自然知道,这是结丹的征兆。她立刻放下砍了一半的金桐木。向仓颉跑去……

    “白痴,别像之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抱元守一,稳住心神……”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她就这样硬是在那个除了植物什么都没有的所谓洞府之中,陪着它的主人度过了三个春秋。虽然辛苦,却也格外平静。

    谁能想到,从来离不开电脑的她,居然会有沉下心来的一天。或许,是因为死后的寂寞;或许,是千万年的记忆的传承;又或许,只是因为有着一个总是欺负她,督促她,却从来没有伤过她的可靠的人陪着……

    女妭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厌烦之感。

    “难道我是个m?”现在想来,女妭苦笑,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在她的心里蔓延。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仓颉今天中午说得话。

    “仆人吗?”女妭平躺在床上,两只手枕着头部。

    “我还以为,他真得把我当成徒弟看了来着,原来那些教导、那些刺激,是因为她只不过是个仆人所以才毫无顾忌啊!害得我……”

    “害得我什么呢?”女妭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然而她有很害怕,害怕那即将涌出的东西……

    而此时的仓颉呢,朦胧的月色之下,仓颉正悠然坐在窗户旁边,茶桌上还有一杯水,只是,杯子还是上午女妭递给他的那一个,杯里的水没有减少一分。

    仓颉深沉地注视中手中的珠子,呢喃道:“快要开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砰,砰,砰砰砰……”

    天际才刚刚露出一丝微光,女妭就被阵阵的敲门声吵醒了。

    “丫头,开门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仓颉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直把女妭吓得一个激灵,

    “汗,传音入密也不待你这么用地,你这不是要吓死人吗?”

    随随便便抓起一件皮衣,女妭揉着眼睛向门口走去。毕竟,她修真也才只有几年而已,咱不能要求她立刻就变得仙风道骨起来不是?

    “来了,来了,出了什么事儿?”

    “丫头,是你啊,仓颉呢?仓颉,不好了,不好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家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怎么叫都叫不醒!”青婶是当初出事的孩子的家长之一,她家的娃儿名叫阿力,平日里属他最是调皮,是这个寨子里的孩子王,那次去林子里探险的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只不过,上一次还没成行,他就差点入了鬼门关,好不容易被仓颉救了回来,却依然没有死心。甚至还跑到他们二人这来威胁,说是看清了那两个人影就是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两肯带他进去玩儿,他就绝不和别人提起这事。

    虽然,他歪打正着命中了真相,但是这么丁点大地孩子哪里是仓颉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的对手。仓颉只是玩笑般的在青婶面前提了几次,就立即被全村人传开了。弄得现在所有人看到阿力,都下意识得拦着他出寨子一步,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又起了心思,可怜的阿力,连和小伙伴一起去河里摸龙虾的娱乐都被剥夺了,孩子们忘性大,没过几天就选出了新的“带头大哥”聚在一起嘻嘻闹闹的,让阿力看得好不羡慕。也因此,这个孩子和仓颉是彻底的卯上了。

    好在,还有女妭这个充当“知心姐姐”的存在。重新回归人群的女妭在也忍受不了她身为一个吃货的欲、望,一有空闲就研究村里人送来的吃食,然后继续推陈出新,再然后,她就看到了上门来找仓颉麻烦的阿力,本着不让单纯的小孩儿让妖孽老爷整歪楼的人道主义想法,每次只要看到他,就会把他逮到厨房里为她试吃,如果多出了很多点心,就让阿力带回家去吃,总之,即杜绝阿力惹怒仓颉的可能,还发展了一个同好者。

    阿力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有了多余的点心,那就分给小伙伴儿们吧,于是,没过多久,阿力有恢复了以前的“地位”。从此以后,阿力迷上了厨师这个行业,并将从女妭那里学来的手艺发扬光大,等到女妭后来再见到他,他已经应为一身手艺被天庭特招,成为新一代厨神了。哦,忘了提了,阿力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苏吉利。

    而此时,我们的未来厨神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仓颉他还……”不待女妭回答,仓颉就已经出来了。

    “青婶不用着急,我这就跟你走。”翩翩君子、温文尔雅,仓颉举止之间的从容淡定,让青婶烦忧的心渐渐安了下来。

    “好,好,咱们这就去!”青婶激动道。

    女妭呆呆地看着仓颉,“这人的衣服怎么这么整齐,她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感觉到啊,难道他昨晚一夜没睡!”(女妭,你真相了……)

    “丫头,我们先走一步,你也快点来吧!”青婶总算想起了被她忽略在一边的女妭,匆忙说了一句,就领着仓颉向他家走去。

    “丫头,还不快去把自己收拾好!”仓颉眼中笑意一闪,跟着青婶走了。

    而被落在后头的女妭一脸黑线,她腹议道:“喂喂,为什么都叫我丫头?我有名字的说……”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看着昏睡不醒的阿力,仓颉皱了皱眉,按理不该如此啊,那里出了错?

    可能有人会奇怪,当初那几个孩子不过是受了点惊吓,怎么就病得差点死去。

    其实,也是那几个孩子倒霉,那个树林在很早以前就被仓颉改成了一个迷踪阵,用来掩饰林中之林,也就是他洞府的真正所在,也相当于给自己的洞府做个标记。

    不论是谁到了这林子来,最后都会绕出去,而不会朝着里面走去,当然,除了女妭这个怪卡。而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洞府里没有飞禽走兽的原因。

    然而飞禽走兽这样的动物不能,不代表没有灵智的植物也不能啊,脱离了食物链的植物们在这片原生态土壤上已经扎根数万年了,虽然因为跟脚和位置太特殊的原因一直没有产生自我意识,但是,他们本身的生命力却很强大,毒性更加的强大。

    仓颉没事,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有事,女妭没事,是因为她传承于用毒的祖宗——瑶池圣母,靠着相生相克的原理,那地方从某一角度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她的天堂,后来又得到了仓颉的教导,更加不可能有事了。

    本来,这些毒物们因为相生相克,是不可能影响到外人的,但是,大家别忘了,仓颉为了“教”女妭,让她当了三年的伐木工。这三年下来,再完美的平衡也会被打破。

    仓颉当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将与金桐相克的植物也砍了相应的数量,忙了整整一天,好容易把砍来的植物都要烧光了,只要气味一散就再也没事了,偏偏这时候,一群小孩儿跑到这里来冒险,几口毒气一吸,仓颉立时感觉不妙,匆匆把他们的记忆模糊了送回村门口,然后花了些时间制了“凡人”用的解药,这才赶过来救这几个孩子。

    而现在,仓颉很苦恼,这孩子是所有孩子里他最讨厌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他家女仆转悠,如果不是要了结因果,他巴不得他就这么去见后土了。可是,偏偏这孩子的情况,看样子还是那一次的后遗症啊!一定是这些人看着他这两天表现好了点疏于防范,又让这孩子找到机会溜到林子那里去了。

    “啊,昨儿他比平时回来地早,一回来就躺在床上,我和他爹都以为这孩子是玩累了,没在意,直到今早阿山家的孩子来找他玩,我们才发现这孩子不对劲的,仓颉啊,阿力他没事吧!”

    仓颉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玩累了,睡上一天一夜也就好了。你们也别吵他,快点儿去干活儿吧。”

    “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这阵子我们两被这孩子弄得一惊一乍的,心里就没安宁过,真是不好意思,劳烦你来这一趟。”青婶的丈夫苏一感激道。

    “两位大可不必如此,行医治病是医者天职(可惜我不是),阿力这孩子虽然调皮了点(总爱缠着我家丫头),但是本性不坏(就是喜欢和我作对),没事当然是最好的(才怪,因果越结越大),那我就先走了(赶紧想办法把他给治好了我好走人)。”

    “咦!这就要走了吗?”刚刚赶到的女妭看着仓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走吧,他没什么大事。”板着张脸,仓颉径直地从女妭身边走过,目无斜视,没给女妭半点多余的眼神。

    眸子暗了,女妭和善地笑着对青婶夫妇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便朝着仓颉前进的方向追了过去,如果她没看错,那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往林子那里去的……

    “老爷,阿力真得没事吗?”通向树林的路上没有什么人烟,女妭不定地拿眼神瞅着眼前的男人。

    “没事,那孩子又贪玩跑到林子边玩耍,好在没进去,只是吸了些瘴气罢了。”仓颉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啊!你——”怎么知道的?看着仓颉瞪过来的眼神,女妭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两人默默无语的道上走着,“看你当初身上带得那些药丸,应该对丹药一道颇有研究吧。”仓颉突然开了口。

    “啊?啊!呵呵,不过是闹着玩罢了,哪能和您比啊!”女妭期期艾艾地说。

    “如此自馁,非我修道之人所为。”仓颉的口气眼里了起来,“你既然精于此途,这一次阿力的药就你来练吧。”

    “啊!我?”女妭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怎么行?”

    “嗯?”

    “好吧,我知道了。”其实她也不不觉得她这个“老爷”会把心思放在阿力一个凡人小孩身上,正好她也想练练手,她还没救过人呢。

    阿力的情况对于凡人来说无法解决,对于他们却是轻而易举。这天晚上,女妭偷偷潜进了阿力的房间,因为不放心自己的水平,干脆喂了他一颗自己背着仓颉用丹火练出的洗髓丹。果然,第二天早上就听到青婶在抱怨自家孩子贪玩到睡了一天一夜,还把自家一床上好的麻布床单睡得又黑又脏,洗都洗不掉,如今又不知道野到哪去了。

    女妭听了嘿嘿一笑,看来她的水平还不错嘛,不过阿力,得了姐姐的好处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吗,所以你就好好被你娘念一段时间吧。一边想着,她一边乐滋滋地向自家院子走去。一进院门就看见仓颉手里拿着颗珠子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既然最后一个已经大好了,那么明天我们就出发吧。”

    “是的,我知道了。”女妭的脸上一僵,颓唐地走了进去。

    而在她身后,仓颉的眼神不自觉的朝一个方向望去:“也该去看看你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隔天,村口处,女妭回首望去,那个缠着她要点心的孩子正被他们的父母抱在怀里,眼里还含着泪珠儿。而她身前的这个人,却是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身后这群淳朴可爱的人们。

    一股悲哀袭上心头,是不是那一天她离开了,他也是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无情?

    恐怕是的吧。

    这一个月来,女妭总算理清她对这人的想法,她喜欢上他了,而他,还一无所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说起来,这人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真是想看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啊。

    好吧,她承认自己变坏了,可那也是被眼前这个人调、教的不是?

    “你在想些什么,还不快走!”仓颉终于停下了脚步,不过却是为了催促女妭走快一点。其实,自从和女妭在一起,仓颉觉得,他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复杂的看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眼,仓颉有些迷惑,为什么自己一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但是,当他发现她居然为一个小小的人类寨子而感到神伤时,却又感到生气。好像,她的喜怒合该只为他一人。

    收拾好了心情,女妭脸上扬起了甜美的笑容:“那我们走吧!”

    仓颉满意了,不知道是为了那一抹笑容,还是为了她的那一声“我们”,不过:“说了多少回,要叫‘老爷’。”

    “是的,老爷——”微扬的心情再度低落,女妭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真是的,不想笑就别笑,没人逼你。”仓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堵。

    有戏!女妭的眼睛亮了亮,心中划过一道曙光。哼,管他什么定律不定律的,她只知道,她自己两世加在一起三十多岁,第一次,动心了。她要他,她就不信,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拿不下一个“原始人”。只不过,她得好好想一下策略。

    “盯着我看干什么,还不快走!”仓颉觉得脸上一热。

    “是的是的,马上就来。”笑眯了眼的女妭蹦蹦跳跳的追上那个耳尖微红的男人,她想要挽住他的手腕,却又怕这个男人拒绝,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哎呦喂!”

    “你又怎么了?”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我的腿好像是崴了。”女妭可怜兮兮的瞅着仓颉。

    “嗯!”仓颉有些怒意,这丫头是胆肥了,修行之人那有可能那么容易把脚给崴了的。

    “额,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嘛!老爷,别生气啊!”

    “那就快走!”明明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可女妭总觉得他是落荒而逃。哎呀,原来他这么单纯。

    情人眼里出西施,显然,女妭把她刚刚的腹议给忘了。或者说,她的花痴,又犯了。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唯有空中传来轻灵的女音,好像在说:“老爷,老爷,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凤湮

    作者有话要说:

    极南之地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只有一座火山,和一只镇压着火山的朱雀。

    越靠近那里,你会发现连天空都被染上了炽烈的火色,温度高得吓人,即便是道行高深的苦修士也未必能在这里带上多久。寸草不生的地面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岩石,颗粒大小的石子时不时地从山顶滚落,使得他们的步伐更加见难。

    嘴唇已经开始干裂的女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不明白明明是御剑来得他们为何一到这片地界上就非得步行不可,而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了。蓦地,她感到眼前一阵混暗,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真没用,不过一小段路就成了这个样子。”仓颉双手一拢,将女妭抱在怀中,恶劣的环境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倒因为云层反射在脸上若有若无的橙红色而更添一抹刚毅,“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嗯……”多余的话在也说不出口,女妭匆忙地离开仓颉的怀抱,深吸一口气,向山顶走去。

    “终于到了!”

    几个时辰以后,看着那个不断翻滚着赤色岩浆的火山口,女妭整个人虚脱地跪在地上,一把将腰间的水袋取下,咕噜噜地牛饮了起来。

    难得的,仓颉这一次没有教训她不雅的行为。因为自从爬上了山顶,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火山口。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追忆。

    那个时候,盘古才刚刚身陨,初开的天地里只有那先天的三千神魔拥有灵智。

    那个时候,他刚刚躲过那一场几乎让他神形俱灭的灾难,虚弱地缩在这片大地的一角,怀揣着一件足以让三千神魔大战一场鸿蒙至宝——造化玉牒。

    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躲着,一边养伤,一边参悟,知道有一天。

    “咦?这里居然是一个小家伙。”

    红色并不是的他最喜欢的颜色,但在那一刻,他被那炽烈而不会把人灼伤的火红惊艳到了。

    “好漂亮!”一气的心里惊叹,翱翔于天际的赤色喧嚣着她的活力与张扬,从九霄之中落下,她收起自己的翅膀,艳色的尾羽飘然而落。

    “小家伙,你躲在这里干嘛呢?”先天的神诋有着比常人更胜的骄傲,他们不屑于去隐藏,永远是那么直来直往。

    “我在养伤。”惊艳过后,那迎面而来的气势让一气知道,这个家伙并不好对付,但愿一切只是他多心。

    “伤?伤是什么。”他生来得天独厚,从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能与他并肩的只有那两个讨厌鬼而已。

    “伤是什么?”一气苦笑,这个人到底是单纯,还是单蠢,“伤会让你难过,伤透了,可能会死。”

    “死?不,我永远也不会死!”这是他最大的骄傲,生之法则,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他就永远也不会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迟迟不愿意接受那两个混蛋,因为他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

    “不会死?”一气挑挑眉,真有那么好的事吗?天道怎么会允许?

    “怎么?你不相信我!”他不傻,自然听得出他口里的质疑。

    “额……”

    “哼,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小弟好了,要是我一直不死,你就得一直陪着我。”看吧,其实他也是很狡猾,今天本来是被那两个气得出来散散心,难得他遇见自己看的顺眼的人,当然要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

    “唉?好吧。”对于他现在的状况,还有比跟在一个强者身边更好的选择吗?

    “那就好,跟我走吧,对了,你说你受了伤,那本大爷好心的允许你坐在我的背上。”

    “呵,那就谢谢了!”一气也不磨蹭,就这么坐在了盘凤的背上。他的翅膀再次展开。

    “哼,本大爷才不要你谢我,你是我小弟不是吗?对了,我叫盘凤,你叫什么?”

    “啊,我叫一气,混元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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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气,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不过就是块破玉,有什么好玩的?”骄傲的鸟儿已经化形而出,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他依旧一身朱色,眉宇之间尽是骄色,朱唇皓齿,却不带一丝女气,举止恣意张扬,却不但不令人心生厌恶,反而觉得他本该如此。他也确实有那骄傲的资本,不过万载,修为已至大罗金仙顶峰,在这洪荒之中少有匹敌之人。

    “啊,习惯了而已!”

    “切,明明是副少年模样,却这么老成,跟那两个混蛋一样讨厌。”美丽的人儿撇撇嘴,似是抱怨又似是牢骚。

    “他们又怎么惹你了?”一气的声音里半是笑意半是无奈。明明已经是一族之长,脾气却比初生的青鸟还要幼稚。

    “还不是阿麟那块死木头,好端端的竟和我说自己要找个母兽生孩子。”

    “额!”

    呵呵,那只麒麟怕是看到这家伙一直不开窍急了吧?

    “哼,生娃娃就生娃娃,反正能陪我的又不止他一个,一气,和我一起去找那头龙玩儿吧!”

    被拉着的人满脸无奈,恐怕明天,某人又要给他脸色看了。感情真是个麻烦事,他以后绝对不要陷入其中……

    又是万年,少年脸上的稚嫩已然消失不见,俊美如玉的脸上却带了数不尽的迷茫,他问向身边的人:“一气,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谈吗?你知不知道,有很多飞禽都被他们两个的族人误伤了,再不停下来,我便也要参战了。”

    一气看着眼前这个一步步成为合格族长的青年,看着他从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如今满是疲惫神伤,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他,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那两个人怎会把感情看得那般重要,甚至不惜为了眼前的少年大打出手,造下无边业障。而眼前的青年,怕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却一直不敢相信吧。

    “为什么呢?以前那样不好吗?”青年并没有等待一气的回答,喃喃自语道。

    最终,盘凤还是加入了战局之中,不是他想要参合进去,只是,他的族人已然等不得了。也应为他的参入,龙、凤、麒麟三族的大战,真正的拉开了帷幕,这一打,便是千年。

    千年,千年之中,无数的大能被牵扯了进来,当初的三千神魔十不存一,每天,都有人在不断地陨落,一气无法阻止,因为他参研造化玉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根本分不出心神来点误盘凤。

    终于,那一刻到来了,被称为仁兽的麒麟一族居然选择借助已然开辟魔道的罗睺,借着属于魔的力量占尽了上风,龙凤两族不敌,选择联合在了一起,将麒麟一族彻底赶入了魔界之中,永世不得踏入洪荒半步。紧接着,盘凤在庆功宴后发现祖龙居然与罗睺有染,早在百年之前便控制了麒麟族长金鳞的神智,这才导致麒麟叛离天道,而金鳞最终也魂飞破散。盘凤大怒,当即与祖龙翻脸,而此时两族早已元气大伤,修为至金仙之人加起来也不过十人,只有两族族长修为在准圣境界,又怎么还经得起一场大战?盘凤无奈,便于祖龙相约决战于断魂谷,而这,也就是金鳞陨落之地。一场大战斗得昏天黑地,就在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刻,洪荒大陆终于撑不住了。

    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东海之渊竟裂开一条缝隙,缝隙越变愈大,地火眼看就要爆发出来,无数修为尚低的龙族已然承受不住压力,一一倒了下去,祖龙无法,东海是他龙族聚居之地,弃之不得,他与盘凤一战修为大损,为今之计,便只有现出真身,堵住这道缝隙。

    “停手吧。”他深深地看了盘凤一眼,也可能是最后一眼,“凤儿,我知你恨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吾龙族也会永居于海底,再也不在这洪荒之中行走。”说完,他不理盘凤的反应,化为龙族真身,向东海之渊飞去。

    “祖龙……”盘凤不知道心里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凭他的眼力,当然知道祖龙这一去便将永远困于深渊之中,对于他们来说,这比起魂飞魄散更加痛苦。可惜事实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那座足以灭绝洪荒之中一切生灵的不死火山,爆发了。

    “罢了,这就是命吧。”凤凰是不死的,即便受了重伤,涅盘之后,便会一切如常。而不死火山,同样是“不死”,只要洪荒还存在,它就会一直爆发,合该他这只同样属性不死且又又是火属的凤凰去镇守不是吗?

    凤凰虽是不死,但却不是万能的,唯有舍弃凤凰真身,他才有能够永不间断的涅盘,但是那样的他,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凤凰了呢?从此之后,凤凰湮灭,是上只有朱雀,他恋恋不舍地朝自己的住所望去,那里,还有他的两个孩子。

    “一气,”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被你猜对了呢。”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不死凤凰了。”

    “你自由了……”

    清俊的男子现出身形,他带着莫名的情愫忘不死火山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不甘,但他无法阻止,闭上眼睛,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洪荒:“我为鸿钧,今以证得混元圣位,即日起在紫霄宫中开坛授法,有缘者皆可来听之……”

    ☆、山顶

    “老爷,你怎么了?”少女年轻的声音唤回了仓颉的神智。然而那成为圣人瞬间对天道的刻骨的恨意也随之再度深藏于心底。

    怎么能不恨呢?没有人愿意成为牺牲品,不论盘凤、金鳞、祖龙还是当时的一气都已经成为当时的世人无法匹敌的存在。他们完全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龙凤麒麟三人还是纠缠不清,一气还是视感情为麻烦,一心做他的研究。

    可谁又能想到,这虚无缥缈的天道竟然会因为“生”的本能,尽其所能,除去一切威胁的存在。所以,平静快乐的日子不再,他们的情成了一切痛苦的根源。天地间的第一场大劫,表面上是三族之间的争端,可实际上呢?

    感情和欲望,正是天道笔下最完美的工具。差点毁灭了这个世界的灾难因为一个“情”字而诞生。而他,更是从一开始就被算计在了其中,然后很可笑地发现,自己的朋友也被算计了进去。他们,都是天道之下的牺牲品。只因为他们,都有着逆天的能力。哪怕是另立魔道的罗睺。

    如不是被天道逼得没办法,他又怎么会另开一道,还是杀道。也正因为这一道的本质如此,入魔道者将永世无法踏入无法以真身踏足洪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边意味着他们永远回不了家乡,解不了心结,修为永远无法超过魔尊的境界,而天道,便永远胜魔道一筹。所以,也令祖龙想要让他的情敌入魔,永远不会再插足在他和盘凤之间!瞧瞧,多么伟大的算计啊。偏偏天道根本就没有一点灵智,这一切,只是该死的自然运转的本能。

    想到这里,淡定如仓颉也不禁咬牙切齿,所以,他才更不想让天道得逞。面前这个丫头就是他摆脱束缚的契机。他一改以往不假辞色的面目,对着女妭挤出一个笑脸。

    “老爷……”呐呐的声音浸满了主人的不安,女妭被他看得身上一冷,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

    “丫头啊,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仓颉云淡风轻道。

    真的有状况!女妭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无辜,“回老爷,已经三年多了。”所以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别这么寒颤人,你要是想我以身相许我绝对愿意。

    “三年了啊,呵,刚遇见你的时候还是个肉嘟嘟的包子脸,现在也长得亭亭玉立了。”

    可惜,仓颉的口气越是和蔼,女妭不好的预感就越强,“那还不是要谢谢老爷您□□的好,要不是您的栽培,丫头哪能有今天啊!”

    “哎,虽说你只是个丫头,但是也算是老爷我亲自教的第一个人了(三清他们都不是人),我总要好好检验一番你这三年的成果呢!”

    “是,老爷,丫头一定竭尽全力。”呜呜,你大爷的,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检验成果,在这热得要人命的地方你是要用什么方法来检验成果?不是要我跳进岩浆里去吧!

    “原来在你眼里,老爷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本来还以为敛了性子没想到还是如此,不过,要不是这样的话那我逗起来就还真的没趣了啊。

    “什么?我说出来了!”呜呜,怎么会这样?

    “你认为呢?”

    “哈?呵呵,这个,那个,老爷,我不是……”

    “我知道啊,你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额,不,不,额,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少有的温言细语着实令女妭感到毛骨悚然仓颉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眉间轻轻一皱,微眨的眼睛显得尤为可怜,明明是副小媳妇样,做在仓颉的身上却平添一股忧郁,让世间男女不由得心生怜意,可是女妭更加不敢大意了,因为她曾今见过仓颉的这幅模样,而见到这幅模样的后果……,想到这里女妭不禁打了个冷颤。

    “哎……”

    我听不见……

    女妭佯作不知的寻找退路。

    “哎……”

    我真的听不见……

    心里愈感焦急

    “我说丫头啊……”

    呜呜,我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恶魔?

    “虽然你对我有很多误会,”

    不,你要相信,我只是太了解你了!

    “但是我真的是为你好啊!”

    我对你更好,我加倍再加倍地对你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所以你就乖乖的下去吧!”

    “啊……”不带你这样的。

    无意识间,女妭居然退到相反的方向,轻而易举的被仓颉推了下去。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不少。”年少时的炽烈消失殆尽,依旧是一身红衫,却充满了时间所堆积的厚重,不变的,唯有那始终如一的骄傲。

    “干卿底事?”

    楚楚可怜?女妭不在,仓颉不觉得有必要再伪装自己,绝情冷心,不是因为功法,而是因为本性,只是除了这个无意间庇护过他,与他相处了千万年的好友,还真没有什么人见过他这幅样子,既然不用担心,放松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哎?死木头,好好得怎么又变成这幅德性,你就不怕吓走你家小丫头!”

    “她与你无关。”所以没必要管她,尤其是在你自己也没办法管好你自己的时候。

    “可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有些不同呢?”小弟啊,依你的性子要真是想让人帮你办事,你不是早就开始晓之以情诱之以利然后就丢在一边让人家自己去奋斗了吗?那丫头也不算傻,怕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了天道的设定,不然怎么会跑出来?而你偏偏选择这种留在她身边的做法,我说,你真的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吗?我是在帮你啊小弟!

    “我不是你!”仓颉有些恼怒,无意识间戳中了他的痛处。此话一出,火色的人儿便白脸色。

    “你,”对不起,仓颉咽下了这三个字,他们</br></br>

    <font size="2">《<a href="./">(洪荒同人)重生洪荒之我不要做怪物</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