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鸳偶天成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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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修锦也瞧出了晟语蝶真是动了怒气,不好再装糊涂了,赶忙出声给打着圆场,“语蝶,香儿是个孩子心性,你也莫要生气了,好了,我们先回去,等到明天再来找她便是,香儿,我明日不出门,和语蝶陪着你逛逛这园子,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等到明天在一起说个清楚,我们今天白天出门有些累了,就先早点休息了,你也是远道而来的,也早些睡吧。”

    说罢不管李香儿,拉着晟语蝶快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香秀和七儿这些日子在作坊里忙着赶工,也有些日子没有回平家的宅子了,进了门之后,晟语蝶也不给平修锦喘口气的机会,直接伸手掐上了平修锦的耳朵,大声的质问了起来,“你这个人,白天还说什么不会卖了我的话,也说过那个什么香儿的是奔着平修祺来的,可方才她怎么会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好像我是个可耻的女人,抢了她男人一样,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晟语蝶虽然恼火,不过这手上还是有分寸的,倒也没掐痛了平修锦,平修锦也任凭晟语蝶掐,并不伸手去阻止她的动作,嘴上叹息道:“语蝶,李香儿是个孩子心性,这点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她今日的话确实有些不符合了我记忆中的样子,想必这其中定然是有些什么误会的,你也不必过分的在意,等到明天问清楚了,我想你会和她成为朋友的。”

    听见了平修锦要让她和李香儿成为朋友,晟语蝶哪里会肯,声音也更大了,“怎的,你还真幻想了可以左拥右抱的,还让妻妾和平相处,好享齐人之福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寻找症结

    第九十五章 寻找症结

    被晟语蝶这样说了,平修锦感觉一阵好笑,平日里温顺着的晟语蝶发起脾气也是个母老虎般模样,想必这女人吃上了醋,可都是不好招惹的。

    可是好笑归好笑,这夫妻之间相处,最要不得的就是像这样的误会,平修锦自问不是那种享受得了左拥右抱,且家中不乱的男人,他有一个晟语蝶已经知足,没必要再招惹了旁的是非,徒增了烦恼,李香儿本不是那种模样的女子,今日这怪异的行为定有蹊跷,这事还是弄明白的好,不然不要说晟语蝶心中生出不满,就是他自己心中也要长疙瘩了。

    自然,事情是要说开的,可也不能先把两个人叫在一起,互相看不顺眼的,就像方才,即便叫在一起了,也说不上两三句的再斗起来,到时候更是头大的事情。

    “语蝶,先松手,和你说正事呢。”

    晟语蝶虽然恼火,可还是分得清里外,首要不是与平修锦做无谓的打斗,最主要是知道那个平空冒出来的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这个思想受过科学教育的人明白近亲结婚的害处有多大,不过揪根追底的来说,李香儿可是与平修锦没有一点点关系,单是这点他们两个人之间再她这里除了夫妻间该有的平等相对便没了。

    说句难听的话,这个年头,男人养小妾,那是能力的象征,有钱有权的,妻妾成群,面子上也风光,只有那没钱没势的才讨不上媳妇,所以在外头勾搭女人,不是道德败坏的象征,只能说是他有本事,在这样的环境下,女人若是说三道四,是要背负上善妒的骂名,重则是要被休离的,成了下堂妻,那可是要了女人命的事情。

    冷静下来之后,晟语蝶心中。明白,打闹是弄不清结果的,在这样的年代下,女权是空谈,怕也没有人会知道女子也需要平等的,平修锦肯受她的拉扯,不过是心中有她,她表现太过,若当真外头有了入侵者,只是加速把平修锦的心逼离自己的

    待到松手之后,平修锦才抚了抚。自己微微现出红润的耳朵,侧着脸看着晟语蝶,轻声说道:“你当真舍得对我下手。”

    晟语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平。修锦,还当真把个泼妇的架势做了个十足,恨恨的说道:“若被我知道你是有心欺瞒与我,不要说你的耳朵,就是你使坏的家什儿我一道给你解决了,白天的时候还说不会骗我的,这才几个时辰的便多出了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在我面前毫无顾忌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还说出你娶了我似乎是别样的考虑,若是以前,她的话我未必会信,可是白天的时候我瞧了你的做法,十足的奸商,你说你是平家出身的人,我倒是听说了,平家的婚事,多半都是以利益为首要考量的,你也少不得有这样的心思就是了,细细想来,那个表妹的话也倒不是空穴来风的了。”

    平修锦轻叹口气,对晟语蝶这平空的猜忌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眼睛定定的注视着晟语蝶,轻柔的问道:“你我同床共枕绝非一日两日了,话多了,你反倒要认为我又要巧舌如簧的欺骗与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这些当真是你真心所想么?”

    被平修锦这样一问,晟语蝶顿了一下,随即眼睛转。了转,再然后看着平修锦严肃的表情竟轻笑出口,轻声说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夫妻之间若如此的猜疑,想必日后便会彻底的失了以前的甜蜜,我脑子热了,现在说正事,那个表小姐怎会那样说,莫不是当初你给了她什么错觉吧?”

    见晟语蝶恢复了平静,平修锦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表现的平淡,可终究是担心着的,这都说女人家的心思猜不透,他也没什么与女人相处的机会,对女人的根本不算了解,且方才晟语蝶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他怎会不担心,如今见了她绽开了笑颜,心思才安稳了一些,如此才能冷静的说出了李香儿的事情,“李香儿很得太太喜欢,当初是有意想让她嫁了二哥的,后来李老爷想让她入宫,太太寻思着若是她当真入了宫,即便身份差些,可是李家也算是大户,使上些银子,凭着李香儿的样貌才情,得个才人还是有可能的,若是再为圣上养个一男半女的,还有更上一步的机会,咱平家也就成了跟皇亲沾了边的亲戚,如此可是比那亲上加上更有妙处的,因此太太倒也是十分同意了李老爷的决定,可是就在决定下了的时候,李香儿却说要嫁了二哥,太太和李老爷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妥,如此才禁止李香儿再来平家,这就是过程,可有可无的,日子久了,倒也忘记同你提过平家原是有这样一个表小姐的。”

    晟语蝶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还是乱乱的,那个李香儿可是说了你答应娶她的,你对她这个说法可是只字未提,若是当初没有过这样的承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当着你的面这样说了,不是自毁名节么?”

    平修锦眼角抽了抽,轻叹口气,“语蝶,你又不信我了,她以前来了平家,碍于身份的差异,并不怎么与我接近的,后来偶有接触,也都是通过二哥的,她那个时候喜欢跟在二哥身后,至于说要娶她的话,她不但同我这样说过,在很小的时候,还和大哥说过的,都当她是孩子气,也只是淡笑的应对了而已,今日她会故意曲解了这话里的意思,想必其中定然是发生过了什么。”

    晟语蝶眯起了眼睛,静静的听着平修锦这话,细细品味,也觉得是有那个可能的,想着自己小的时候,也有稚气的说过要嫁了自家表哥的时候,那个时候表哥说等她不流鼻涕了便会娶她,不过都是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玩笑,大了也都不曾在意过,可若是有心拿出来说事,也会像模像样的,旁人无法反驳表哥没说过这样的话便是了,不过她还是想不出自己与那个李香儿也是才见面,瞧着她好像与自己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一般,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那依你的意思,李香儿她今日的表现是与往日里不同的?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任性而为呢?”

    平修锦颦紧了眉头,似陷入沉思,轻缓的说道:“今日的李香儿却是不同,毕竟出身富户,且是家中幺女,李老爷极其的宠爱她,小姐家的脾气难免会有些,不过是个热心肠的女子,如此胆大妄为,定然是发生过什么,也或许……”

    说道这里平修锦顿住了,伸手捋着自己颈子便垂落的发丝——他沉思的时候,便要做这样的动作,相处久了,晟语蝶才发觉了他的这个习惯。

    “或许怎的,你倒是说啊,这样卡着,还真的有够磨人的。”

    平修锦耸了耸肩膀,沉声说道:“或许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才使得她要针对着你的。”

    晟语蝶眉头一皱,脑子里过来一遍,想着那门子的话,也觉得是有这个可能的,以前在平家,即便是像苏婆子那样的仆人也是有可能跟人说她的小话,不过现在她自问还对得住苏婆子这些人,还有李香儿是个表小姐,不会才来了平家就拉个婆子说事,这下人那里是可以排除了。

    最有机会跟李香儿接触的便是平夫人,可现在平夫人还用得着她,想来是不会让李香儿前来寻她的麻烦,再者李香儿这话分明是要挑拨了她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弄巧成拙的道理平夫人又怎会不懂,李香儿毕竟是才及笄的少女,瞧着她的个性,动了情,哪里会在乎什么所谓的门当户对,平夫人不会去冒这样险的。

    算来算去,最有可能针对着自己的便是晟语雁,她的理由太充分了,一来当初是她想害自己不能怀子,结果反倒连累了她自己的骨肉,落下了如此的毛病,对于女人来说,这一生几乎毁了,这样的仇怨可是大了去了;再者听着平修锦的话,李香儿分明是奔着平修祺来的,那献言的门子也说了晟语雁下午同平修祺吵过架了,如此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到她这里,可是一举多得的招式,想来晟语雁绝对会干出来的。

    平修锦见晟语蝶陷入沉思,也有些急切,轻声问道,“怎的,你可是心中有数了?”

    晟语蝶看了看平修锦,沉声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事情的症结所在,是与不是,只要一探虚实便可知晓。”

    平修锦愣了一下,大概是受了这李香儿过人举止的刺激,以前晟语蝶不过挑挑眼神,他便立刻能猜出她的心思来,如今听了晟语蝶的话,平修锦自觉认为晟语蝶是要去找李香儿对峙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了起来,“天色已晚,若是要见客,也等明日的吧。”

    晟语蝶斜着眼睛瞧了一阵平修锦,后轻笑出口,“你都跟人家说明日去见,我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去登门拜访。”

    “你是意思是?”

    “我们现在就去瞧瞧今日发了脾气的二少奶奶,她想必知道的可是比我们多多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症结所在

    第九十六章 症结所在

    等到晟语蝶说出了要去找晟语雁,平修锦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个时候若是晟语蝶去见晟语雁也算合理,这姐姐心情不好,做妹妹去安慰上几句,也表示了亲昵,可他这个身为小叔子的却是委实不方便此刻造访,之后,平修锦也只是把晟语蝶送到了平修祺的院子外,自己索性侯在门边,不再进门。

    晟语蝶前脚才进了院子,那边随后便走过来一个挑着灯笼的人,待到走近了平修锦才发现这一盏灯笼照着的不止是一个人,其中拿灯笼的是一个面孔不怎么熟悉的小丫头,她身边却是还有一个手中拎了小巧的布袋子,周身伴着淡淡的草药香,看清了面容,却是晟语雁身边的丫头小红。

    小红见了平修锦,面上显出一阵异常,随即仓皇的掩饰过去,原本她也同她主子一般的傲气,算得上是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此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对平修锦僵硬的笑了起来,颤着声说道:“三少爷怎会在此的,要奴婢进去跟您通报声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平修锦见小红对他笑,也不再板着面孔,轻声说道:“那倒是不必,傍晚回来的时候听闻门子说二嫂今日心情不怎么好,语蝶念着她姐姐,过来瞧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平修锦嘴上是与小红说着话的,眼神却是在小红不注意的时候瞟着她手中拎着的小布袋,看似不沉,想必里面并没多少东西。

    小红似乎察觉到平修锦视。线放在她手上,忙慌乱的把小布包收入了袖袋之中,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牵强,语调不稳的说道:“既然三少爷没什么事情托付奴婢,奴婢就先进去了。”

    平修锦轻点了点头,笑道:“你忙自。己的去吧,我不耽搁你们了。”

    小红这才拉着身边的丫头加。快了脚步,迅速的隐入平修锦面前的门板里。

    平修锦竖起了耳朵听着小红的脚步声远了,盘算。了一下时间,随后转身向平府药房的方向走去,小红身上的药味虽然清淡,不过他却是闻见了。

    小红与身边的小丫头在进门之前住了脚,那个小。丫头怯生生的问道:“小红姐姐,二少奶奶交代过的,此事不能被人发现,可是方才三少爷瞧见了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侧过脸,小红白了那个胆小的丫头一眼,平静的。说道:“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二少奶奶还能出去问么,还有你也是进府了些日子了,还不知道三少不过是个空名衔,他不是个管事的主,见也就见了,这么紧张做什么,小姐也没让咱们去杀人放火,不过是买些药材罢了,说得好像你我作奸犯科了一般,真没用。”

    小丫头瘪了瘪。嘴,不再多话,随后两个人一起进了门,小红才想出声告知晟语雁自己回来了,却听见了内堂隐隐约约传来交谈之声,小红与那个丫头对视一眼,彼此放缓的步子,蹑手蹑脚的向内堂的位置走了过去。

    此刻屋里的晟语蝶已经坐下有一会儿了,虽然晟语雁与晟语蝶两个人私下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这面上的事情还是做得周全,晟语蝶才进了门,那边果子点心的便伺候上了。

    晟语蝶与晟语雁相对而坐,彼此也互相打量起了对方来。

    晟语雁瞧着晟语蝶,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照比在晟家的时候更加的艳丽了,竟引得她心中的妒火更甚,她才是嫡媳,怎么可以过得还不如一个私生子的女人呢。

    同样的,晟语蝶也看见了晟语雁脸上即便涂了水粉胭脂也遮不住苍白,眼皮带着水肿,大概是哭过的,整个人照比之前消瘦了许多,愈加的现出脸上的那双大眼,看上去,美丽全无,在夜里见了倒有些怕人了。

    “妹妹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晟语雁终究是挨不过这压抑的气氛,先开了口,晟语蝶这才轻声细语的说了起来,“早就想过来瞧瞧姐姐的,奈何这些日子总有些事情要忙,也没什么时间,而且老夫人前些日子也吩咐过了,没什么事情不好过来扰了姐姐清净,傍晚我同修锦一道回来的时候,听府中的人说姐姐今日心情不好,那时我便想过来瞧瞧,不过半路上竟被姐夫拉住了,耽搁了许久才过来,还望姐姐莫要怪罪我这来的时辰不对。”

    晟语蝶边说边小心的观察了晟语雁的反应,果不其然,她这边过场的话说出来,晟语雁并不在意,而她那句看似不经心的到的晚了的理由却让晟语雁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平修祺半路上拦着你,为什么?”

    见晟语雁似乎只注意了她话中的片面意思,晟语蝶虽有些愕然,不过随即淡笑着说道:“是那个表小姐说要见见修锦,他是专门侯在小径上等着修锦回来带着他去见表小姐的。”

    果不其然,这会儿提到了李香儿,晟语雁原本苍白的脸一瞬间便变得狰狞,大声说道:“我呸,什么表小姐,不要脸的骚狐狸,见了男人就往上贴,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千金了,不过是宫里不要的破烂货,捞不着皇宫的大门,又打起别人的夫婿的主意了,她以为自己真是是金凤凰,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东西,跟我斗,她还太嫩。”

    听了这话,晟语蝶已经明白李香儿想必也是当着晟语雁的面与平修祺表现出了亲昵了,亲人见面,难免热络,不过之前李香儿与自己见面时的情景正如平修锦所说是有些蹊跷的,因此晟语蝶顺下了心思,装作不解的样子轻声问了起来,“怎的,表小姐与修锦的亲昵姐姐也是知道的?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倒是让我感动了。”

    晟语雁闻声皱了皱眉,不自觉便问了一句,“怎的,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当真觉得自己在平家是无人能及的,去找过平修锦了?”

    晟语雁如此说法,已经解了晟语蝶心中的一半疑问,李香儿对平修锦表现的格外亲昵一定是与晟语雁有些关系的,此刻晟语雁想必被气昏了头脑才会对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若是自己再继续追问下去,倒是不知道晟语雁能否给她个明白,如是想了,晟语蝶轻笑了起来,试探的说了起来,“那个表小姐是有些不很讨喜,怎的,听姐姐话中的意思是见过她了?”

    女人家有了心事,总会找人说一下的,即便晟语蝶被晟语雁视为眼中钉,可李香儿更是一出来便直接动摇了她的地位,如此倒是以前的敌人现在亲近了些,晟语雁倒也暂时放开了与晟语蝶的怨恨,拉着晟语蝶便恨恨的说了起来,“那个女人简直无耻,她今日一来就现出盛气凌人的架势,跟我说了我们晟家的女人名声不好,还说什么婆婆宠着她,见了修祺,竟不管他如今已是有妇之夫,还装成小女儿家的娇态勾着修祺,看了便让我作呕。”

    晟语蝶从晟语雁的话中组织起了事情的始末,毕竟晟语雁是咬尖惯了的女人,如今来了个毫不在意她身份的表小姐,她心中不舒服是自然的,说些过激的言语,两个女人便对上了,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可晟语蝶想知道的晟语雁并没有说出来。

    “姐姐,我以为那个表小姐是喜欢修锦的,怎的,她对姐夫也表现出了让人心生误会的亲近么?”

    再次开口,这会儿终究得了晟语雁的原话,“哼,那种自命不凡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修锦那样没地位的身份,我不过是同她说在这个院子里最得宠的女人不是我,她个表小姐算什么,以前是人家让着她,哄着她那个小孩子开心,如今都各自娶了娇妻,谁还有功夫搭理了她去,她那样的女人照比我们姐妹可是差远了,要姿色没姿色的,要文采更是与妹妹相差十万八千里,她怎么有脸来这里晃荡。”

    到底是怎么回事,晟语蝶这会是清楚了,感情李香儿那高涨的斗志多半是冲着她是晟语雁的妹妹来的,且其中少不得夹带了晟语雁的挑拨,这会儿晟语蝶烦乱的心思是彻底的平静了,再看着晟语雁一直拉着自己的手,晟语蝶莞尔一笑,这晟语雁如今与自己还真的像姐妹了,看来李香儿给她的压迫感可当真不小。

    那之后晟语雁又絮絮的说了些李香儿的不是,直到外头来人伺候晚饭,晟语蝶才推了晟语雁的挽留快步走出门去。

    门外是平修锦站在夜色中挺拔的身影,看着心中竟生出淡淡的暖意,在此刻的冰天雪地中也不会觉得寒冷。

    “可是了解了你想要的结果?”

    平修锦淡笑出声,眼中全然的宠溺,晟语蝶也跟着轻扬起来眉眼,“明白了。”

    此刻,晟语蝶走后,内堂里是小红恭敬的声音,“二少奶奶,您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可有人见过你二人出府?”

    “没——没有,我们是走得侧门。”

    “那好,你们做得很好,这里有十两银子,你二人下去分了吧?”

    “谢谢二少奶奶,谢谢二少奶奶的赏。”

    正文 后院起火

    后院起火

    近在咫尺之时,晟语蝶才发现了平修锦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问道:“这样的天气了,怎么还会出汗了?”

    平修锦露出那口整洁的牙齿,拂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轻笑着说道:“方才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便寻思的出去看看,怕回来的时候你看不见我担心,这一路上都是跑着的,热了便出得汗来。”

    有暖心的感动,不过也有不解,两个人并肩走在平府里的小径上,晟语蝶轻声问出口来,“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要那般匆忙的去找结果?都不能等着我一道和你去的。”

    “二嫂的丫鬟方才带了些草药回来,不过表情有些怪异,我去府中的药房瞧瞧,问过了,她们早些时候没去药房里领药,又去了大门问过,也说没见她们出府,想来才觉得愈加的奇怪了!”

    听了平修锦的回答,晟语蝶皱紧了眉头,不解的问道:“既没在府中拿药,又没有出府,你是怎么知道她们是去拿药了呢?”

    “那两个丫头身上带着草药。的味道,虽然那味淡很轻,寻常人大概闻不到,可是我自幼嗅觉异于常人,那味道并没有躲过我的鼻子。”

    晟语蝶轻笑出来,“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本事,照你这样说法,看来姐姐那里大概又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不过方才我瞧着她的神态,这个时候想必她怨恨了表小姐大于我的,或许此次我们倒是不必防着她的。”

    平修锦耸了耸肩膀,“香儿有太。太照应着,二嫂不敢乱来的,今日也累了,暂且不去管她,明天又有一批公仔需要交工,今晚是要早些歇下了,这么多日子你都忙着小郡主的礼物,今日也得了个闲,我们也该忙些自己的事情了。”

    晟语蝶一愣,轻轻的呢喃着:“忙些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忙?”

    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停下的,平修锦也跟着住了脚。步,目光灼灼的盯着晟语蝶,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声音也比往日更柔,伸出一手揽上了晟语蝶的肩头,轻笑着说道:“前些日子你我生活委实贫寒,虽然现在也不算好,可总归这日子还能过得去,你也是喜欢孩子的人,不然不会想出那么多适合小孩子的新奇东西,或许我们也该养一个小儿,那样日子才更有趣些,你说是么?”

    听了平修锦的话,晟语蝶早已面红耳赤,嘴上却。是不肯松口,斜着眼睛娇斥一句:“你这人,说来说去还是那样的事情,当真的不知羞。”

    说罢转身跑向。他们的院子,平修锦在后面看着晟语蝶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也跟着追了过去,李香儿的到来,对于平修锦与晟语蝶来说,终究没有晟语雁来得不安。

    那个夜里,芙蓉帐里一片春意,或许终于下了决心想要为身边那个会替自己捂暖冰凉的手脚的男子生个孩子了么,生活中充满了不确定,因为来得怪异,总会不自觉的担心着会有分别,但至少,应该在自己曾经相属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孩子便是最珍贵的回忆,用基因向后世宣誓,原本天涯海角的一对陌生人,也可以拥有最亲密的关系,四十六条染色体,两个人平分,生成新的生命,那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呢!

    后半夜,晟语蝶猛然惊醒,伸手习惯性的向身边摸去,却没有熟悉的温暖,立刻坐起身子,竖耳聆听,隐隐之中,有人声嘈杂,连忙穿衣下床,迈出寝房的门之后,那嘈杂声愈加的清晰了起来。

    打开房门才发现主宅附近火光冲天,晟语蝶心头一动,知晓平修锦定是去了那里,大火无情,越是喜欢便会愈加的担心,也顾不得夜深风寒,只穿着方才起身之时那套上的薄衫便冲进了夜幕之中,心中只一个念头,平修锦绝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希望他不要冲动。

    别人的命是命,可惦念着心爱之人,两相权衡,自然是自家的宝贵一些,因为这份心思,想法自然是希望平修锦只要在外面就好,千万别逞强向火海里冲。

    脚下步子凌乱,心头却安慰着自己,起火了,这又不是自己以往住过的楼房,觉察不对,屋子里的人会自己跑出来的,平修锦也不过是去帮忙救火了,没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起火的院子,府中的下人多半都出来了,来来回回的用木桶木盆的自水井里向这边运水,晟语蝶拦下一个年岁偏大的婆子,待到看清之后,方才发觉,竟是苏婆子。

    见是熟识的人,晟语蝶倒也放下焦灼,不过语调还是带着颤抖,急切的问道:“苏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婆子见是晟语蝶来了,看了看那边的火势,又瞧了瞧自己拎着的木盆里的半盆水,知道不差她这些,寻思着自己也累了,遂心安理得的住了脚,给晟语蝶解释了起来,“也不知谁发现的,以前这院子都没什么人,今日表小姐这才住进来就起了火,眼下大伙儿这不都忙着救火呢?”

    “起了火,怎么会起火的?”

    “表小姐住的院子空了好久了,前几日太太接到表小姐要来的消息,这才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不过总免不得有鼠儿留在这屋子里的,陪在表小姐身边的丫头说,最先见的便是帐子着了,下面还倒着个烛台,等到她想起救火的时候,那帐子着得太快,没多少时间便连成了片,偏偏那个表小姐还是个喜欢屋子里挂满帘子的主,这不,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便成了现在的模样了。”

    晟语蝶想了想,又接着问了起来,“那屋子里的人可都出来了?”

    听了这话,苏婆子脸上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端着木盆就跑了,“三少奶奶不问婆子我倒是忘记了,也不知怎的,丫头说今日表小姐睡得特别沉,也不知道三少爷进去可把她救出来了没?”

    苏婆子话一说完,晟语蝶脸上一白,也顾不得说旁的,直接就向火最旺的方向跑去,身后的苏婆子倒是跟得吃力了。

    此刻房顶都是烧了起来,晟语蝶一边大声叫着‘修锦’,一边向火海里冲,在近前的时候,猛地被人拦腰截了下来,转过头才发现抓着她的竟是平修祺。

    晟语蝶赤红着眼睛喊道:“修锦呢?”

    平修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视线对上了房门,晟语蝶心头一沉,不死心的继续问了起来,“修锦在里面对不对?”

    平修祺见晟语蝶是真的惦着,也瞒她不住,便点头算是应下了。

    见平修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晟语蝶彻底的乱了心思,大声喊道:“你放开,我要去找修锦。”

    “弟妹,修锦是进去救香儿了,你若进去,修锦是救她还是救你,莫要冲动,反倒要连累了修锦?会没事的。”

    晟语蝶猛然抬头,对着平修祺大声的喊道:“那么大的火势,怎么会没事,若是没事,你怎么不进去救那个表小姐,她不是奔着你来的么,为什么你站在这里没事人一样,却要修锦进去冒险,你这个胆小之辈,放开我。”

    平修祺被晟语蝶说得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可怎么也不松手,心头剧烈的跳动着,鼻翼间是晟语蝶身上隐隐的幽香,平修祺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昏眩,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晟语蝶这般的亲近,可是他明白自己松不得手,若是松了,瞧着晟语蝶这架势,定然会去冒险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嫉妒来了,脑子也跟着热了,他很想问晟语蝶就那么在意了平修锦么,可终究没有问出口,心中竟生出了个怪异的念头,突然就希望了平修锦不要从那里出来,或许那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随后平修祺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开始咒骂起了自己如此自私的念头,正愣怔的时候,感觉到手背上一痛,低头发现,竟是晟语蝶张口咬了自己,平修祺皱紧眉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始终未曾松开自己抓着她的手。

    不多时,竟瞧见火海中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平修祺先是一愣,随即放下了心来,自己邪恶的想法未成真,心中那种亏欠了兄弟的感觉也轻了许多。

    平修锦出来了,自己再也没有抓着晟语蝶的理由,慢慢的松手,手指间似乎还有晟语蝶身上的温度,心口却比方才还要空落了。

    晟语蝶在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便冲向了那黑色的身影,平修祺看着晟语蝶急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终究各自有了婚配,怕是一生都因为那个偶然而错失了。

    晟语蝶来到了平修锦身边,也顾不得什么人前人后的,直接伸手紧紧的抱上了平修锦的脖子,哭泣着说道:“修锦,你吓死我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何必强求,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办呢?”

    平修锦轻笑着揽上了晟语蝶的腰肢,低沉温和的说道:“就是因为惦着你,我才不能让自己出现任何的差池的,我不会对不住你的。”

    晟语蝶更贴近了平修锦,把头埋在他的颈侧,竟嘤嘤的啜泣了起来,周边还是震天响的叫喊声,都吵着要救火,那边平夫人也过来了,大声的喊着,“谁见了我的香儿,可有谁瞧见了我的香儿……”

    听见了平夫人在这附近寻找香儿,晟语蝶直觉的就是抱紧平修锦不松手,中间还是听见耳畔平修锦轻柔的话语,“乖,终归是条人命,这宅子里也就我身手敏捷些,你放心,我没事的,再耽搁久了,怕就真的要回天乏术了。”

    任性是什么样的,晟语蝶也体会了,听着平修锦轻声的哄劝,若是换做别的事情,她会全力支持,可是这是要人命的事情,晟语蝶哪还会那么好说话,咬着牙轻声回了平修锦的要求,“我不。”

    平修锦轻叹一口气,软着声音说道:“语蝶,你怎能冷硬了心肠,她才二八年华啊,若就此死去,难道你不会伤心么?”

    晟语蝶态度软了,可还是说着:“若是你死了,我会痛不欲生。”

    “我是平修锦,我会为你活着,不会死的。”

    缓慢的松手,虽是不舍,可晟语蝶知道信任,有平修锦这话,他一定会保证自己,这个时候他的命不单单只是他平修锦的,他还要为她晟语蝶活着,虽然初次见面李香儿就和自己有了不愉快的对峙,可毕竟才十六岁,花样的年纪,晟语蝶的现在的年岁照比曾经的乔萍萍小了许多,比起李香儿来说大不了多少,可是想想往世的自己,十六岁还只是个孩子,死了真的可惜了,人名大如天,再怎样,李香儿也不该死的,缓慢的离开了平修锦的身子,对着他淡淡的笑,“修锦,你不会负我,若是负了我,即便上天入地,我也不会放过你。”

    平修锦回以同样的微笑,点头说道:“再危险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先保全了自己的。”

    说罢便要向火海中再次冲入,转身之际却被晟语蝶伸手抓住,平修锦一愣,以为她是后悔了,皱着眉头想继续劝着她,见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平夫人身上的披风,料子看上去很厚实,也不迟疑,上前便抓了过去,平夫人一愣,她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大叫着,“你这是干什么,趁火打劫么?”

    晟语蝶并不理会她,把那披风往平修锦身上一披,随即抓过一边才跑过来的仆人手中的水桶,这个时候也来了力气,伸手便把那整桶的水倒在了平修锦身上,然后轻声说道:“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平修锦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晟语蝶,随即转身没入火海。

    他们二人这种种的举止被府中的人都看了去,多半都带着感动的眼神盯着,其中以平修祺为最,他自认是比不过平修锦了,至少在这个关头,他没有那个勇气冲入火海,也只能没用的同旁人一起拎水灭火,在平修锦身陷危险之时,自己想的不是怎么去帮助,而怀着龌龊的心思,越想越觉得无颜面对了晟语蝶。

    天空中飘起了轻雪,对面是熊熊的火势,晟语蝶抱紧身子,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冷,却不是因为穿着单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件棉衫,晟语蝶微微侧头,那是平修祺为其搭上的,勉强的牵扯着嘴角道了个‘谢’字,再无心思多话。

    平修祺扯了抹笑,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香儿的房门,心中祈祷——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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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微有余利

    第九十八章 微有余利

    “出来了,出来了,三少爷出来了!”

    身边响起了人们的欢呼,晟语蝶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唇,阻止自己无法,眼角有热泪流淌,那一刻的感动无法言表。

    “弟妹,他出来了。”

    身后的平修祺带着一份洒然,又夹杂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落寞,轻轻的提醒着晟语蝶。

    似乎是听见了平修祺的声音,晟语蝶才想起该要上前的,快步的跑向平修锦的方向,下人见了纷纷让路。

    平修锦怀抱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人眼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衣衫染尘,却也是瞧着最欣喜的时刻。

    方才进去之前我替他抓来的披风此刻裹在他怀中娇小的身体上,见他出了门来,平修祺也跟在晟语蝶身后迎了上去,从平修锦怀中接过李香儿,晟语蝶则奔入了平修锦的怀中。

    “你出来了?”

    “我出来了。”

    平修祺一接过李香儿就向。远离的火势的宅子跑去,他身后跟着方才混乱之前平顺请来的郎中。

    偶然间侧目,晟语蝶瞧见了站在。人群之后,穿着貂裘的晟语雁,眼中带着并不隐藏的怨愤盯着平修祺怀抱着李香儿离去的背影。

    突然之间便明白了,晟语雁也。是在乎的,若是不在乎,又怎会显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她毕竟是个女人!

    平修锦出来之后,火势渐渐被府中下人控制,平夫。人过来对平修锦说了个谢字,也追着平修祺离去的方向走了,那毕竟是她疼爱着的孩子,晟语蝶看得出,平夫人在对平修锦说谢的时候,眼角也是含着泪意的,这次是真心诚意的。

    天亮之前,大火被扑灭,平修锦救出了表小姐得了。老夫人的感激,府中下人更是趋之若鹜,打扫自有人去做,像苏婆子这样的便把关于李香儿的消息一字不漏的送到了晟语蝶的耳朵里。

    也不知怎的,那表小姐就睡得那般的沉,她带来。的贴身丫头听了信都跑出去了,可直到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好在她床身是用特别的木料做成的,不易起火,平修锦进去的时候,只是床边的帷幔着了,她睡在里面,手臂占了火星,那样都没醒来,脸险些就被烧了,那面容现在虽不十分令人惊艳,可也算得上清秀可人,若毁了面容,要想找个好人家怕就难了。

    后来郎中说她。只是睡了,李香儿这一觉可是睡得香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过来。

    晟语蝶与平修锦心中都有了怪异的感觉,正常人不会是那样的睡法的,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不信那个郎中的,可也不见平夫人有格外的注意,年关近了,晟语蝶与平修锦也是要忙的,昨夜一晚上平修锦几乎就没合眼,一早就出了门去,至于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委实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格外关注了,总之人是没事的就好了。

    平府中原本给李香儿备下的院子这下是付之一炬了,平夫人的院子与李香儿的只一墙之隔,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那院子的牵连,平夫人瞧着自己的院子心性不顺,余下的客房她是不会去住的,平修锦那里几乎就是和下人没什么区别,不过即便平修锦的院子是富丽堂皇的,对于平夫人也避之不及,那剩下的便是林巧蓉和晟语雁的院子了。

    平夫人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也算是借了机会,当即就决定带着李香儿住进了晟语雁的院子,听见了这个消息,晟语蝶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晟语雁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不过这点倒是让晟语蝶坏心的小小开怀了一把,至少晟语雁暂时是没有时间来注意她这边了。

    平府里出了事,府中的人多半都要忙着的,作为家中的嫡子,平修祺自然不会再每日把时间耗在他的书房中,可相对来说,平修锦在平府人眼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多了他一个也不会加上什么作用,少了他一个,倒也没人会去注意,今天是他们的作坊第二次统一交货的时候,马虎不得,权衡之后,平修锦还是去作坊了。

    这次交货也是晟语蝶下了苦心的,这里是落后的时代,毛绒公仔相对来说实在是新奇的东西,且她的作坊也小,批量生产的能力暂时是达不到的,加之她付给工匠的报酬是旁的作坊的两倍,成本自然要高,成本高了,要想尽量的扩大利润空间,客户群就要把握好,她知道自己的毛绒公仔目前的定位在哪里,确定好了自己要走的路,下笔设计之时便不会茫然了。

    这次晟语蝶是专门以王公贵族家的少爷小姐为目标顾客群,设计一系列的卡通公仔,并将她的公仔形象拓展到传统玩具上,如制作有公仔形象的陀螺,风筝、棋子棋盘等,严格要求用料做工,出来的力求各个都是极品。

    旁晚时分,平修锦喜笑颜开的捧着一小袋银子回到了他与晟语蝶的院子,两个人核算了一下,去除了本金和发给工匠的工钱,再加了上次交付的货款,晟语蝶当初投入的本金已经收回了一半了,这样下去也便可以攒下自己的积蓄了,这些收入让平修锦抱着晟语蝶久久说不出话来,终究可以不再看着平家人的脸色伸手领那可怜的一星半点的月银了。

    平修锦还说前来领货的接到了这次的统一交付,都十分的欣喜,很多带着孩子到的,私下里又格外要求了喜欢的样式,要加定的。

    这前两次知道的人不多,且制作的流程是统一的,因此也都统一交货,余下的日子工匠基本就熟悉了,可以不必再一起交货,算是布上正轨,平修锦和晟语蝶暂时可以喘口气了。

    第二日上午,林巧蓉带着平代昌过来玩,许是知道前些日子晟语蝶忙,平代昌也好长时间不曾来过晟语蝶的院子,晟语蝶见了平代昌,会觉得格外的亲近。

    今日平修锦出门的晚,是林巧蓉到了之后才走的。

    晟语蝶拉着林巧蓉说话,提及了平代昌这些日子怎么未曾过来,林巧蓉只是淡笑的抚摸着平代昌的头发,轻缓的说道:“好些日子修锦就早出晚归的,想来你夫妻二人也没多少闲暇就是了,代昌这孩子若是过来,定然要吵着你的,你这人心肠也软,若是代昌一来,你又舍不得把他放在一边的,这白天未做完的事情,又要挤到夜里去了,休息不好,日子久了,这身子也吃不消的不是。”

    听了林巧蓉的话,晟语蝶微微一愣,随即倒也释怀,且还带着一丝暖暖的感动,她知道林巧蓉是没有别样的心思,倘若这细节被晟语雁发觉,还不定生出怎样的是非来呢,“嫂子有心了,咱们这宅子里的事情多半都瞒不过嫂子的眼。”

    晟语蝶心中明白,既然林巧蓉这样明摆着说了,她若是再捂着盖着的,倒显得她与林巧蓉生分了去,且林巧蓉话里毫不掩饰了自己的关怀之情,断然不会来害了她便是,再者林巧蓉这般明摆着说了,倒也有提醒了自己的意思,或许这日后她夫妻二人该多注意一些才是。

    林巧蓉见晟语蝶只是轻柔的笑,随即又接口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曾听闻京城中的大户人家兴起了购买那毛绒公仔的喜好,甚至有些家中没有孩子的也要花重金去定,不过据传那作坊地势偏僻,规模也不大,不知语蝶你可知道这事?”

    “若是嫂子想要掌管了平家,想必平家日后定会更上一步的。”

    林巧蓉见晟语蝶如此的回答了自己,也不再追问此事,随后便绕开了话题,说到了李香儿身上。

    那李香儿是在晟语雁的院子里醒过来的,平夫人一直不离左右的陪在她身边,她醒过来之后才一直吵着疼,是她那被火星子燎到了手臂作祟。

    得知自己差点被烧死了,自是心有余悸,不过听说是平修锦冒死救了自己,不说痛的时候便说要亲自过来谢平修锦,被平夫人拦下了,说她受了伤,不好在这样的冷天到处乱跑,争不过平夫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屋子里不出门。

    再之后晟语雁也带着些外面的人特别送给她的疗伤药膏过去看过李香儿,当着平夫人的面表现的是大方得体,似乎很关心了李香儿的安危,这点令平夫人十分的满意。

    李香儿与她先前因为吵嘴不欢而散,心中还带着记恨,哪里会受了晟语雁这好,使着性子当着晟语雁的面在平夫人面前讲究了她的不是,晟语雁只是含笑不语。

    说它个一句两句的,平夫人倒也当做没听见一般含糊过去,可这李香儿是浑然不觉,加之才来就遭了这样的难事,更觉得心中郁闷难平,平夫人不阻止她,她便当平夫人这是向着她的,更加的扬高了自己的声音,甚至把当初关于晟语蝶的是非也扯到了晟语雁的头上。

    晟语雁听了之后不再笑,只是以一双含着水般的眼睛望着平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如今这场面那不出声的显然是弱者,平夫人也不多想,当即便狠狠的说了一顿李香儿,她的话让李香儿错愕住了,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顺畅日子

    第九十九章 顺畅日子

    林巧蓉与晟语蝶说这些,不过是知道她不十分去打听这院子的事情,倒也看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来说给她听的。

    林巧蓉说这话的时候仿若当场亲见,晟语蝶却由林巧蓉的话里得知了晟语雁的表里不一,那样的做法当真的睿智,一箭三雕。

    一则晟语雁去看望了李香儿,自是以表嫂的身份,立场一下子就鲜明了起来,说是去探望李香儿,倒不如直说是让平夫人知晓她是大方得体的。

    二来李香儿年岁终究不大,性子是那种见风就是雨的,却没有别样的小算盘,晟语雁自然清楚她是厌烦了自己的,加之她才进府之处便与自己有过争执,如今已经有了仇人见面的分外眼红的必然,依仗着平夫人的宠,自是不会收敛,如此见了晟语雁,这谁才是最适合当家主事的女人,一眼便知。

    三来晟语雁这些日子表现的太不冷静,给自己在平夫人心中留下了负面的形象,如此一番表现,也挽回了些往日平夫人的好感,虽然面上被李香儿谩骂的楚楚可怜,可晟语雁是谁,又怎会平白吃那哑巴亏去,这晟语雁是愈加的精于此道,殊不懂得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晟语蝶莞尔一笑,不置可否,。林巧蓉知其懂得晟语雁是怎样心思,话题也便绕到了别处,无碍乎是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再者便是让晟语蝶早些与平修锦生个孩子,日子也充实些。

    一道吃了晌饭,林巧蓉才带着平。代昌离开了晟语蝶的院子,平修锦这日走得很晚,回来的却早,天还没黑便回了屋子,与晟语蝶兴高采烈的说了今日的作坊里的事情。

    那些工匠已经可以自己照着。图纸剪裁了,这以后效率会更快,且平修锦还有了别样的打算,昨日叫了货,那些人回到府中之后,还有许多回头又来定的,他们现在的作坊也才十几个人,京城中已经掀起了收藏公仔的热潮,供不应求自然目前首要解决的问题。

    这些客人多半都是他们得罪不得的,更有许多是。连平家都要忌惮着的,短了谁家的都不成,加之他们作坊给的工钱是别家的双倍,他们的工艺又不是十分的复杂,有些裁缝手艺的,用不上是天半个月的都能掌握了技巧,如此倒是有许多前来找活做的,因此平修锦也便活络了心思,想着再添些银子,把规模扩大些。

    这事他自然是要与晟语蝶商量的,晟语蝶也不是。个死脑筋,把头天才得的银子又尽数摸了出来,留了些日常的开销和年关的银子,便都交给了平修锦,心中想着日后的美好。

    那日夜里,晟语蝶又有了别样的算计,平修锦与。林巧蓉都说这京城中已经兴起了收藏了她家作坊出产的公仔的风头,如今有许多登门来求活计的,既然为商,一根肠子通到底是不成的,不能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前毕竟看得多了,她这里才设计出的产品,保留的好点的,上市之后不久便有相似的流传出来,若是没什么保密措施的,恐怕是还没上市便已经可以买到一模一样的山寨货,不过人家的先面世,自己的便要由主流将至山寨了。

    前世积攒了这。些经验,走到哪里都是有用处的,不但要预料里了市场里的变故,且还要先做好了应对的措施,因此晟语蝶心下自然要想一些更长远的计划,不但要掀起收藏的热闹,且还要让人们这份热情持久不变,素材可以模仿,创意在这个年代怕是模仿不出来的,晟语蝶知道,自己脑子里那些东西现在的人是绝对不会想出来的——未曾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又怎会生出那个时代的思想来呢。

    有了这想法之后,再去结合了当初听马季的《宇宙牌香烟》,来个系列的,定期限量出版,刺激订购——她这限量出版倒不是要增加收藏的价值,实在是人手不够,生产不出那么多的产品供应市场。

    不过这限量的系列公仔,可是分大小的,孩子是保准会喜欢的,大套的可以做的成人化一些,让那些有钱的小姐夫人的以拥有了她的公仔为荣,辗转之后得到的这个念头,晟语蝶觉得自己愈加的热血沸腾了,久久睡不下,起身点了油灯,趴在床头便开始记录了起来。

    等到把自己的想法全写到纸上,她才开怀的笑了,笑过之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平修锦已经醒来,这会儿手搭在她的腰肢上,正微笑着注视着她的脸。

    面上一红,轻声问道:“昨夜累了一晚,这会儿怎不睡着,这样看着我作甚?”

    平修锦柔声说道:“你最美的时候,也就是如现在这样专心的做事的时候,我是极爱你这般模样的,自是舍不得独自去睡,总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听得晟语蝶面上一红,娇羞的说道:“又没个正经的了。”

    再之后,又是春闺蜜意,总是述不尽的衷肠,惹一江春水,欲语还休。

    又过了两日,李香儿似乎已经走出了险些葬身火海的阴影,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热烈的性子,也来过晟语蝶的院子,不过没见了平修锦,晟语蝶并不理会了她,好像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只是专心的设计了自己新想出来的系列公仔,那个自己动手做出了个样品,排放在了一边的矮几上,如水一般蓝的色泽,格外的醒目。

    却没想到自己不理会李香儿那个女人,李香儿竟没有像针对了晟语雁一般挑起事端,与她吵闹,反倒带着份怯生生的语调试探着问道:“这个是你的?”

    听了李香儿的声音,晟语蝶一愣,脑子里不禁想起了那个时候平修锦的话,他说过的,李香儿是孩子心性,既是孩子的心性,自然会喜欢了这些公仔的,想到这些,晟语蝶放下了手中的笔,随即转身看向了李香儿手中捏着的公仔,轻点着头道:“这个是我的,怎的,你喜欢了这个?”

    李香儿见晟语蝶也没有那日与她针锋相对时的凛冽,竟嫣然一笑,欢快的说道:“上次在别处见了这种东西,那个小孩子说这种毛茸茸的玩偶是叫做公仔的,我见了就觉得喜欢,问过那个小孩子,却是不知道哪里买来的,那孩子我并不认得,能说说你这公仔么,若是你知道哪里买去,我多给你些银子,你把这只让给我,或者我给你银子,你买了给我,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的便是。”

    听见李香儿说喜欢自己新做出来的公仔,且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在乎钱多少也要得了自己这个样板,这一来也是让她感觉开心,这样便可知道自己这产品在小范围的圈子内是成功的,虽然李香儿话里的口气让人不舒服,不过晟语蝶相较于对她作品的肯定,倒也不再去与她细细的计较,眼睛一转,眯起了眼睛笑道:“既然你喜欢这个东西,那么便拿去,价钱是原价的两倍,你也会要么?”

    李香儿听晟语蝶毫不犹豫的便把这个公仔让给了自己,已是满心的欢喜,哪里还去理会了晟语蝶说得价位,她家有得是银子,在她心中,平修锦的日子是惨兮兮的,这会儿晟语蝶想多拿些银子倒也无可厚非,因此轻笑着说道:“没问题,你说多少银子,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去,谢谢你把它让了我。”

    晟语蝶本是心安理得要想刮李香儿一笔的,她是旁人对三分狠,她便还人五分毒的女子,自然,别人给她滴水恩,她也要用涌泉报的。如此李香儿一句谢语,晟语蝶反倒不好意思要她的银子了,轻声说道:“银子你不必回去拿了,这便算是我与你相识一场的见面礼好了。”

    听了晟语蝶的话,李香儿看了看那个公仔,又瞧了瞧晟语蝶,有些急切的说了起来:“这怎么可以,虽然我是没问过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银子,不过这东西那么稀有,且料子这么的好,一看便知道它的价钱不低,想来也相当于三表哥几个月的月钱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平白的收下,你若是不收银子,你这东西我也不要了。”

    李香儿也是与晟语蝶一般的性格,别人越是待她好,她越是不好意思,听了晟语蝶要直接把这公仔送给她,就算是喜欢,她又怎么舍得下脸面去收呢。

    晟语蝶轻笑道:“你总归与修锦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也该算是我的表妹,我送你东西,也是合情合理,你收下便是,无需那么多礼数,倒是显得见外了,或者是见不得我这拙劣的东西。”

    李香儿连忙摇手,“不不,表嫂你这东西怎会拙劣,从第一次见我便想要一个,可一直都买不到,如今见了比当初我瞧着的那个更精致的,这得了是睡着都要笑醒了的,又怎敢低瞧了去呢?”

    晟语蝶听了李香儿的话,脸上绽开一抹笑——因她自李香儿口中听她叫了一声表嫂,眼下这声表嫂意义可是不同的,她的敌情警报该解除了才是。

    正文 第一百章 争风吃醋

    第一百章 争风吃醋

    看惯了小说中的风花雪月,即便是这个信心并不十分便利的时代中,那些民间流传出来的传奇小本子中也有那些侠士佳人的,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的故事。

    且说这李香儿是被平修锦用命救了,那日七儿回来了,因为才读了一个泛黄的画册子,说得便是这么一出以身相许的故事,回来就生生的劝了晟语蝶,可是要把这个说不清心思的表小姐看管好了,本就是贴着平家这两个少爷的人,若说原本还有这摇摆不定的,这会儿经此一事,再受了那小女人家的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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