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我也有过艺术梦,小时候学过民族舞,只是很可惜,没能坚持下来,所以成不了艺术人生。虽然我不及那些千金小姐们一亮出底牌就各种才艺,但我也有努力走我自己想走的路。中专怎么了?我那个年代中专可也算是高等学府了,咱们北方孩子不比你们南方的娃,上了中专其实就可以工作了,而且我上的可是我们这里全省重点的中专呢。只是没想到中专才上了两年,特么竟然大学普及了。等我一参加工作两年,满地都是研究生。生不逢时呐!但我真的不怨,爸爸和妈妈对我有多好,我比谁都知道。那些男人,我们也曾为彼此的将来努力过,只是天真的时候不相信什么是上天注定。我也自卑过,我也想过活不下去了,可是,我不能,至少,我不能让我爱着的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我不常回来看他,虽然我们看起来疏离多争吵,但,那是我的爸爸,给了我生命的人,为了我欠了债的人,所以我要活得更好,告诉他,他有多好。”
陈天竭静静地听着关晓右的话,她的眸凝着一个方向,偶尔嘴角会有恬淡的笑,淡得那么恍然。有风吹了她颊边的发,她的脸都晕在长发包裹的轮廓里。此刻的她没有平日里那么强大张扬的气场,柔下来如一汪清水,静静地流。陈天竭不自觉就看呆了。
关晓右就这样又反反复复讲了半个小时心里话,陈天竭就这么呆呆地听了她半个小时如水的声音,最后,她终于转过头再看向他,她说:“蝎子,这就是我,真实的我,你可以嫌弃唾弃,但是,你已经不可以反悔了。也许这么多年,命运让我等就是你,即使,我可能不会爱你,你也可能,不会喜欢我。”
陈天竭难得地没有纠正她的那句“蝎子”,他只是将长指顺势插入自己的发里,笑着看她,“我为什么要唾弃你鄙视你?你是我妈选中的人,而我,也有我的秘密。”
他因为她的那句不会相爱而烦了心情,他只能强调着,告诉她也告诉自己,他和她在一起的目的。他不跟她说他的秘密,这样一来,今晚一切的谈话,就不会掺入私人感情了吧。他这样想着,心却没有安耽。
“嗯,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我只要你知道,为什么我答应你当初的求婚,除了你有我要的东西,还有,是因为你孝顺。我喜欢孝子,百善孝为先,不是吗?”
陈天竭听了她的话,就以为,她也在撇清和他的关系,明明是他在先,小少爷却不高兴了!拉着脸,他起身,“我冷,回去!”
关晓右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这孩子……不定性,她得替他妈,好好调教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停更了两天,主要昨天朋友来家里聚,一不小心聊得开心了就high了,然后太晚了就没更,是我不好,只不过现在存稿量有限,没办法弥补断更的错误,请谅解哈。
得,不废话,我存稿去了。求留言求动力呗~老是这句话,结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飘走
、父 爱
回到老房子里,两室半的房间让俩人犯了愁。关晓右少年便离家,自那后即使每年回来,也是短住个几天,所以,她的床一直还是单人床。双人床倒是有,在父亲的房间,俩个人去睡父亲的床?先不说老爸回来了要睡哪,就说他俩之间原则意义上唯一一次的同床共枕,也是不算清醒的时刻。现在谁也没醉,又约法在前,哪好意思滚到一张床上去。
陈天竭在屋内走了一圈,然后故意板着脸严肃地说:“那个什么,我去开个宾馆吧。”他边说边向大门口走,脚步却是极慢。
“哎!”关晓右刚发出一个音,陈家小少便停了脚步回头看她,关晓右笑了一下,说:“不合礼数吧?”
陈天竭眨了眨桃花眼,“那,什么算合礼数?”
关晓右知道他是故意挑逗她,她还真红了脸,垂眸解释道:“我是说,毕竟你第一次上门,如果住宾馆,我爸肯定要不高兴的。”
“那怎么办?”陈天竭面露为难地问道。
关晓右白了他一眼,“要不,你睡沙发吧。”
“咳!”陈天竭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他憋了一会儿才忿忿地走到沙发上重重坐下,“我跟你说关晓右,我倒不是想和你睡一间屋子一张床,我就是考验你一下你对我的信任,你看,你果然还是要隔离我,我坦白说要女人我还真不差你一个,你这样防着我真让我伤心……”说完,他回头,哪里还有关晓右的身影,留下了他,她便回到自己屋内换衣服去了。
陈天竭发现自己刚刚对着空气慷慨激昂地白话了半天,顿时气馁得不得了,他揉着半长的发继续郁闷,“真是的,这女人太折磨人了。我怎么总好像有很多道理要和她讲,总是要不放心她这不放心她那,哪有那么多操不完的心啊,我都快成老妈子了……”烦躁极了,还有某住隐隐地胀,他不是柳下惠,在陌生的异乡,难免会觉得孤独,如果她能陪在他身边聊天,光想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就有些控制不了的冲动了,真废柴!
“什么老妈子?”换好衣服出来洗脸的关晓右只听到这句话,“我可没要成为你老妈子啊,你想干嘛就干嘛,但在我家,请给我一点面子,拜托。”她说得诚恳,他吓了一跳。
猛地转过身,他说:“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以后自言自语可得小心了,话说他以前不会有这种变态的毛病啊。
“哦,下次注意喽。”说着,她走向了卫生间。
很奇怪,不是第一次看她穿睡衣,而且她的睡衣是保守的款式,如果不是他亲眼见,是绝对不会相信看起来奔放的妖女竟然会穿这样大妈式的睡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外表open内心virgo的女人吗?可偏就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穿着他妈都不屑穿的睡衣,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走动,他的心,还是乱跳了一气。他在沙发上躺下,把外套盖在自己的头上,他想,一定是在s市家里空间太大了,而这里太小了,所以,她的存在感才会这么强。
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里反复都是她今天说的话,他的心微微地动,一向懒散的心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他从没想过为女人做什么,因为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用钱可以摆平的生物,可是,她不同,到现在,她没有要求过他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她只是要他,给她最起码的平等。谜一样的女人呐~他却,真的很想为她做些什么,他有英雄主义情结,他承认。
身上微微有了重量,他从大衣里钻了出来,她笑着站在沙发后,“早点睡吧,给你盖我的被子,虽然我不常在家,我爸肯定有定期去晒,放心吧,干净得很。”说完,她关了小厅的灯,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她对他的爸爸那样的信任,让他羡慕,他没有爸爸,所以不知道对父亲这样存在的男子应该有怎样的心情。但她把她的被子给他盖,软软的,这让他真心高兴。而且,如果他没有听错,她进屋后,门没有上锁,她对他,也是信任的吧?还是,她在等他入幕?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纠结着,便入眠了。这是俩个人,在只有不到六十几平的小空间内,被叫做家的私密环境里,第二次的相处,却仍然,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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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什么都没发生,本人还没有不开心,倒是第二天清晨买了早餐回来的关父不爽了。
他一进门,看到睡在沙发上一条腿已经踩在地板上的睡美男时就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睡在这里。”
陈天竭一时没适应环境,被吓得一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揉着眼,四顾环看。关晓右从卧室内跑了出来,也吓得不轻。“爸……”
“你怎么让小陈睡在这里啊?”关父拉着脸不满地吼。
关晓右一下子红了脸,快三十的女人,到底还是不能适应在父亲面前已为人妇的事实。
这么开明的老爸,让陈天竭一下子也没适应得了,俩个现代年轻人,混在开放的大城市,一时之间面面相睽,还没老人家来得开通。
关父把豆浆放在桌上,不看俩人的絮叨起来,“你说我昨晚撑个眼皮打通宵麻将是为了谁啊?还不就是怕你们新婚燕尔的动静大吗不好意思吗?你们俩可倒好,真废了我一翻苦心。婚都结了,睡都睡过了,现在给我装什么纯情小青年,你俩那证是假的啊?”
俩人被关父说得脸都快埋到地里去了,陈天竭小声地说:“证不是假的。”只是婚是假的……
“不是假的你们俩……”
“哎呀爸,我俩这不是嫌我的床小嘛。”关晓右也跟着小声地说,脸越来越红。
“小?你俩是要多能折腾?地板给你们够不够?”关父扫了俩个脸红得快爆掉的小青年一眼,“就你们这速度,哪年才能给我生乖孙哦。”
俩人再次汗个彻底,对视,吐舌,笑,默契十足。
看俩人眉来眼去,关父心情慢慢好了起来,“你们呐,今晚睡我的床吧,好歹也是双人床。”
“爸,不用了。”陈天竭这下彻底抖了,他真不是柳下惠,不要考验他。
“干嘛,嫌我床脏是不是?放心,我已经十来年没有女人了,床上干净得很。我还没担心你俩把我床弄脏了呢。”
“爸……!”关晓右都要哭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她都不知道老爸这么开明,开明到让她无地自容了。
“行了,快吃饭,吃完去给你妈让坟,让小陈给你妈看看,你妈地下有灵,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对你好,要是发现对你不好,你妈不会放过他的!”关父大手一挥,替俩小辈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只是最后那句话,说得陈天竭一脸冷汗,紧张地看向关晓右。
关晓右用唇型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他还真就安心了!天啊,明明是他昨晚想好要当她的英雄的,怎么本末倒置,成了她在保护他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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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小城里春光已至,清明刚过,却仍然有不少来上坟的人。关家买的公墓还算高级,关父美其名曰,“这坟直接买了个双室,等我百年以后就给晓右省了一笔钱了。”关晓右咬着唇,不吭声。
关父说女儿一定有话和她妈妈说,便拉着陈天竭上过香后到一边蹲着抽烟,俩男人并排蹲在一起,陈天竭想到一首歌,“朋友一生一起走,一声基友你会懂……”。他是第一次像北方汉子一样不拘小节地蹲得没有形象,感觉是真的洒脱,他喜欢,这种自由不用担心被偷拍的感觉。
关父重重吸了口烟,叹气,陈天竭刚刚放松的身体又板直,便听到关父说:“唉,真是……其实真不愿意相信,女儿就这么嫁人了。说实话,真的矛盾,一方面担心女儿嫁不出没人要,可是真嫁了吧,又觉得这婚结得快,对方会不会对女儿不好。昨晚打麻将一个劲儿点炮,就怕你欺负我女儿,好几次想回来看看,小子,对我女儿温柔点啊。”
“咳咳咳~”陈天竭被烟呛了一大口,但愿老爷子说的温柔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关父用眼睛横了陈天竭一眼,“怎么,这是什么意思?我担心我女儿有错吗?自己的骨肉自己疼,等你当爸爸那天,你就明白了。”关父说到这,回头看了跪在亡妻坟前的女儿一眼,眼神里无限的温慈。
就这一眼,让陈天竭感动到不能,他一直渴望的,也是父亲的眼神,他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问过妈妈他的爸爸在哪里,即使他很小的时候。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他知道,他其实,是最没有权利撒娇肆宠的人。他渴望父亲慈爱却坚定的目光,比妈妈的柔情似水要严厉却深刻得更多,每一个眼神都是殷切的希望和肯定,他渴望这样的目光,即使外公给过,但毕竟,外公不能对他表现得过分呵宠,大家族有大家族的不幸。
这个眼神,让陈家小少又一次发起了慷慨的誓言,“爸,您放心,我会对晓右好,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没我吃的还有她吃的,因为她是我的老婆,是以后要和我葬在一起的人,”说这句话时,陈天竭是真的没有想过未来,也没有想过他和关晓右结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表达此刻心里的想法,虽然肤浅,却是真心。“爸,您知道,我从小没有爸爸,我没见过我的爸爸长什么样。这次见到您,对晓右这种好,虽然你们的相处方式有些不同寻常,但我懂父爱的别扭,爸,请您相信我,也请您把我当成你的儿子,让我知道有爸爸到底是什么感觉,让我和晓右一起,享受您的父爱,而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孝顺。”对于自己的孝顺,他是很有把握。
关父听了,乐得再吸一口烟,重重地拍上陈天竭的肩膀,陈天竭吃痛,却忍着,用力地笑,俩个男人对视,用男人懂的眼神,去达成他们的和平统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不利犯冲的日子,一整天都没好事,各种惹了一肚子气!!!不多说了,怕影响大家,也怕自己说什么错话,我去睡了!!心情不美丽!
、醒 悟
关晓右这次回来帮爸爸料理了很多家务,陈天竭提出给关父买间大房子,关晓右果断拒绝了。她说家里虽然穷,但她从小就明白父亲的志气,而且,在经济上,她不想欠陈天竭太多,即使他们已是夫妻。陈天竭对此颇有微辞,关晓右以一句“以后没准有得是用得着你花钱的地方,不急这一时”,算是勉强安抚了陈家小少。此刻的陈家小少心里是满满的“爱心”,他真想把自己的黑金卡全部提现,给关晓右和关父可劲儿地花。
关晓右每天里里外外忙着洗刷,陈天竭就跟着关父到小区里走走逛逛,拍拍老人们下棋拍拍北方的孩子上学放学和南方孩子的不同,拍拍南北差异的风情,想象一下,少时的关晓右,是不是也梳着俩条麻花辫背着红书包去上学。关晓右给他看小时候的照片,陈家小少幻灭了,关晓右小的时候,竟然梳着个球员头……
摸着下巴,陈天竭啧啧出声。“我说关晓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风骚的。”
关晓右把“风骚”二字当成是对自己最好的赞美,撩了一下长发,她说:“从我掐指一算要遇到你之前。”
陈天竭憋了声,心里幼稚地美着。
这天,关晓右带陈天竭爬山,北方水少,山多,陈天竭也确实很少有机会爬山,他一直觉得这是一项很耗体力的运动,他很懒的。除了去做体能健身,他恨不得上卫生间都摇轮椅去的那种。
关晓右硬拉着他上山,他背着单反,一开始有些意兴阑珊。可是,当到了山腰处回眸的那一刻,他又激动了,这个城市的山虽然不高,但山下变得渺小的建筑还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试过在飞机上在轻气球上俯拍,但和这种身在此山中的感觉明显是不同的,他强烈要求关晓右带他到山顶,坐着缆车,他拍得很畅快。
一组照片拍下来,陈天竭歇气地站在山边吹风,风鼓动了他的风衣和半长的发,高挑欣长的他,颇有些风骨的感觉。关晓右坐在一边笑着看他,“我说蝎子,我发现你特别爱拍照,为什么啊?”
“说了不要叫我蝎子。”陈天蝎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山风的洗礼,睁开眼,看山下微开的花海,心驰神荡。他决定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对这个可能一开始他误解的女人,她是他的妻,他不应该,有瞒她的地方,尤其在她已经赤果果地坦白自己。
“晓右,这几天,你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想,可能我对你一开始存在着很大的误解,但晓右,我还是特别想和你说,你不觉得吗?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的时候,也同时为你开了一扇窗,命运是公平的,相信我。而之于我,也是同样的情况。”陈家小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深吸了口山风,他用一种轻缓低调的语气(其实怎么听都是在炫耀)说:“其实,jeason是我的。”话音落,他慢慢转过身,扬着唇角,用手按住了被风吹乱的流海,风衣应景的多了几分侠气——可是,但可是,他身后的关晓右,在听了他的话,和他视线相对后,用一种淡然、呆然、木然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木有一丝的惊叹和羡慕。
见他眼里的期待,关晓右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然后憋出一句话,“你女朋友?”这好像是个男银的名字……
陈天竭堆着浅笑的得意俊颜在瞬间全数崩塌,他咬着牙用一种看废柴的眼神看关晓右,“你!没文化,真可怕!”
“你才没文化!”戳中了关晓右的痛,她立马跳了起来,“前俩天把自己说得跟英雄似的刚刚又说的跟上帝似的,其实我看你就是个虚伪的种马!花花公子还装什么圣人,我呸!”他说他一开始对她有误解,她还以为自己也曾经看错了人,搞了半天,都是乌龙,王巴到国外也最多有个学名叫甲鱼而已。
“关晓右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甩了吗?我可算是明白了。就你这张毒舌,就你这不吃亏的嘴!你就……”陈天竭扯着嗓子一点也不让着关晓右,直到,“哎哟”,他还没骂爽,关晓右直接在身边捡了个石子砸向他。“吵架就吵架,你怎么还动手啊,你是三岁小孩啊?”
“我要是三岁,你就还是个两岁的奶娃。”关晓右立马回他。
陈天竭高挺有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指着关晓右,吭不出一句话。关晓右走过去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指,“咱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用手指人吗?你这么做合适吗?”
“关晓右,你别连我妈也牵扯进来。”陈天竭是真的不会吵架,他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
关晓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她扭头向下山的楼梯走去。
陈天竭也是有脾气的好咩。看着关晓右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他跳着脚在原地吼着,“关晓右我跟你说,我要是你正经的男朋友老公什么的,我立马就休了你!”他这句话硬憋到关晓右离开后才说,他知道,气话说完自己舒坦,却也伤人。想想刚刚在她面前他说的那些话,他突然后悔不已。他是个男人,却和一个女人理论得像个伪娘,虽然他太知道了,说什么话能让她败北,但他还是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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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竭按原路下山,一个人走山路,寂寞得不得了。他心里真埋怨关晓右,生气就生气嘛,怎么说甩手走人就走了,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然后,他就真走丢了!
打车围着他印象中的路名找眼熟的居民楼,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天已近昏时,他找回了关家。他一个大男人是路痴,他会随便说吗?!
车子停在小区外,熟悉的路让他恨不得泪奔,就说他讨厌冒险,讨厌一切复杂的事情吧。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心里还对关晓右各种怨,可是到了她家的楼下,楼门前坐着的女人,伸了脖子向另一个方向张望,他的怨气瞬间就消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和某个人呕气的时候,却最怨ta的是ta的置之不理,当发现ta其实就在原地后,心里就突然平静了起来?陈天竭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不细究,却莫名的感动。像被妈妈骂了打了的孩子,妈妈最后还是舍不得不理他一样,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愫。
关晓右扭过头,看到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对他浅浅一笑,歪了头站在原地等他走过去。
陈天竭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饭做好了,咱回家吧,爸等着咱吃饭呢。”
就是这么一句平淡平凡的话,不惊天动地,不泣鬼惹神,没有继续的埋怨和争吵,没有软言的求合和抚慰,却让陈家小少的心暖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结婚的意义,也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是怎样的快乐,但这一刻,他庆幸,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人。”
上楼后,关父笑着让陈天竭快坐下,然后给他倒酒,爷俩边喝关父边说:“小陈啊,听爸一句过来人的话,兴趣再伟大,也不能冷落了老婆。你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拍照片,还真不如抽一下午的时间陪陪老婆,给她拍拍照。你要知道,俩个人的相处时间,就那么一点,老天给的时间不多,缘份啊,咱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说了一顿云山雾罩的话,关父又喝起小酒来。
陈天竭静静地听着,知道关晓右在爸爸面前替他撒了谎,没有说他们的不欢而散,骗父亲说是他去拍照了,关父也知道,他有个相机,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他浅笑着听关父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了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关晓右的身上。
抽油烟机的一盏小灯打在她的身上,她束了波浪般的长发静静地站在灶台前等着油热下菜。她背对着他们,身形略薄,她的长颈上光滑一片,小巧的耳上也素无一物,就是这个此刻一点没有装饰的女人,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陈家小少的心突然就暖暖的、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些酸酸的胀胀的,满足,油然而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家吧,和他所处的那个纷争不断的大家庭不一样,虽然不富足,却温暖温馨。如果让他过这样的日子一生,他也乐意,因为,他是那么想要,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陈天竭醒悟,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如一个浮萍,也许要等的,就是关晓右这样平凡的女子给他一个属于她的特殊呵护。而关晓右,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许,等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却有英雄气的男人。他们,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为彼此而生”,即使,他们可能,没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没错!!结城今晚迟到更新了!!!不过我在这里替这个不上进不争气的家伙说一句,因为收藏和留言的不给力,她想试一下每天下午更新会不会多点人来关注这篇文。她天天都在想,问题出在哪,这篇文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也没人给提个意见,结城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她表示,很灰心,很没动力。
于是结城决定工作日都在下午两点派我跟大家见面,休息日嘛,她就自己骚骚地出现和大家哈拉。
大家给结城点动力吧,丫的每天晚上存稿,一边听着她家太后嘟嘟嘟地唠叨,一边还得努力集中精神想情节希望吸引大家,要收藏要撒花要留言要打分,也不算过份是不是!!嗯!
、尊 重
当晚,关晓右和陈天竭遇到了大难题。想是过来人关父猜到了俩个小年轻其实是拌嘴了才没有一起回家,所以他坚持今晚要把大床让给俩个人睡,进到关晓右房间落锁前还不忘说,“这都回来一星期了,天竭天天睡沙发,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关晓右彼时正抓时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不让父亲关门,“爸,你这不也十多年睡过来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年纪不小的原因了,我要是天竭这个年龄,你早有后妈了。”说完,关父推开女儿的手,重重关上门,在门内还不忘喊一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啊,半夜我要是看到小陈在沙发上睡,你信不信我把他抱你屋里去。”陈天竭在一旁听着,一滴汗。
怎么办呢,俩个人尽量拖到半夜才回房间,困是困得不行了,白天还爬了山,体力明显是差下去很多,但这夜黑风高的“合法”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出点事反倒不合理了。
关晓右看着地面,揪着耳垂小声地说:“那个什么,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睡地板!”陈天竭相当爷们的一拍胸脯,他是欢喜有关晓右这个老婆的,但真不代表他们现在就可以xxoo,他,他可不是个随便的人……虽然这么说很没说服力。囧~
关晓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不悦在心底窜着,“陈天竭我就不明白了,放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身边你能没有一点反应?伤人自尊也要有个底限啊。咱们可是合法夫妻,干啥都是合法的,你现在干嘛一副我强你的样子?”看他缩着肩不看她只看她身后床上的棉被的样子,她很受伤呐。
“那你的意思,我可以上床睡了呗?”陈天竭一蹦三尺高地跳上了床,抱着棉被打滚。
真是个孩子。关晓右这样想着,却坏心眼地走过去拉住陈天竭的长腿便往床下带,“谁说让你上来了,你白天那么骂我,现在想上我的床,你要不要脸啊?”
陈天竭被拉得生疼,他一轱辘坐了起来,拉着裤腿,压着声对关晓右吼,“谁骂你来着,要不是你先攻击我,我会吗?”他还没说她打人呢,小心他去告诉她爸。“再说了,是你说我伤你自尊的,那我眼前放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要是不享用,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我爬上床有错吗?”
“你小声点!”关晓右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只得说憋在心里的实话,“虽然四月份了,但北方还是冷,我不让你睡地板,也是怕你落毛病。”
“你关心我?”陈天竭的桃花眼又弯了,长长的睫毛上如果挂水气,那就是一副相当美的卡通漫画形象。
关晓右哼了一声,“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还没老就落什么病,我还得伺候你。”怎么会不关心,到底是她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再狠的心,也舍不得让他不舒服,与爱情无关,就当是同情吧。
陈天竭很累很困,他是那么懒的一个人,嗜觉如命的家伙,靠在床上不能马上闭眼睛,这对他来说是相当大的一个挑战。他再次抱紧了棉被,弓了身子背对着关晓右,一副赖皮的样子,“我困啊我困啊我好困。”
关晓右好气又好笑,知道俩人理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能抬脚重重踹到他的屁股上,踹烂他的菊花,让他今晚不能人事也是好的。陈天竭果然捂着屁股回眸怒目相瞪,关晓右笑出声,“你看你这样,要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看到,得多内伤啊。”
陈天竭翻身躺好,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谁管她们内不内伤,自找的。”
关晓右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棉被,隔在俩人中间,“这是保险起见,虽然我已经确定了,你不喜欢女人。”然后,她点亮床头的小灯关上日光灯,爬上床,合衣规矩地睡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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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关晓右感觉到身侧的人隔着棉被轻轻地翻了几个身,她叹口气,轻声问道:“怎么不睡?不是累了吗?”
陈天竭沉寂了近一分钟,才说道:“其实,我不是讨厌女人,我尊重每一个女人,我的妈妈,我那不争气的花痴表姐,还有你这个拜金的我的‘老婆’,我尊重你们,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女人。我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说都像在辩白。
关晓右枕着自己的手,不吭声,她愿意倾听,如果他愿意说。
“可以把灯关了吗?”他在她的身后轻声地问。
关晓右的身子顿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撑起身,关了床头的小台灯。
屋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陈天竭翻了个身,关晓右知道,他已经朝向她了。她僵着的身子在他的沉默中慢慢放松,莫名的信任他,他所说的尊重女性。
“晓右,其实,我并不是陈家的独子。”重重叹了口气,他又翻身,这回关晓右转过身面对他,黑暗中,隐约看到他的手搭在了额上,他的五官立体,从她的角度看来,有如雕塑。而他的语调略有忧伤,这是一个只要他想,可以伤害更多女人的男人呐。但似乎,其实她听到的他的绯闻,并不如传说中的多,至少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并且没被女人埋怨的那种。
“然后呢?”她轻轻地问,他的哀伤,让她不知道哪里,有一点点地疼。女人都有母性情节,她想,是的吧。
“然后?”他似乎想了一下,才说:“后来,另一个男孩死了,于是,我就成了所谓的独苗。”于是,他讲起了陈家从不外提极力掩埋的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n年前,陈家小少尚轻狂,也不是没有过混乱,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到底也有那么一点不堪。好在陈家小少那个时候在国外读书,偶尔回国,露水姻缘,倒没真作什么孽,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候,只是爱情没开始前,他就又飞国外去了。那个时候陈家还有个大少,待陈天竭是真心的好,这个哥哥从小身体不大好,所以常年在国外生活治疗,陈天竭出国,也是和他一起生活,有他照顾,陈母自然放心。陈家大哥从小没想过和陈天竭争任何东西,因为按任何道理,陈家的一切应该是陈家大少的,即使陈家老爷子有意平分。
俩兄弟感情甚好,甚至常偷偷笑家里的大人,争权夺利,可笑至极,连畜生都要不如了,这多指的是习惯攻城掠池的陈家二舅。陈家大少的身份一直像影子一样,很多人捕捉不到他,他也习惯低调不愿轻易露脸。可是,七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跟陈天竭说,他想回国,回国接手生意了。陈天竭很诧异,但他也表示支持,这样,陈家有人支撑,他才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只是没想到,大哥的回国,只是为了一个某次在飞机上遇到的某个小空姐,此空姐想进演艺圈,陈家大少允她风生水起,所以,他要给她一片天地。
陈家大少回国后接手生意不到半年,陈家二舅自然不爽,查出背后原因,便主动找上了那个想进演艺圈的空姐,几句利诱加谎言,那姑娘便放弃了与陈家大少的爱情,背弃了他一心的爱。陈家大少身体一下子没扛住,便又回到了国外。那个时候陈天竭天天陪在大哥身边,大哥落寞,他看在心里,虽然有些鄙视,一个女人而已,却也同情和心疼。那女人在演艺圈混出了名迹,陈家大哥替她高兴,一年后却得知,此女被陈家二舅介绍给了什么人包养了,陈家大少一时没想开,割脉了,陈天竭发现大哥时,人已成了冰凉的尸体。陈天竭为此特别悔恨,要不是那晚他睡得沉,又怎会让大哥的血流尽。
“你说,我会对女人有什么好感,我大哥,长得帅,又不缺钱,怎么女人的眼光那么短浅。”说到这,陈天竭陷在回忆里,想起大哥一身的血,他懦弱地颤抖着。
关晓右的手搭在俩人中间的棉被上,仰了头看陈天竭的轮廓,心疼扩大,天之骄子,也有不如意的时候,谁说上天不公平呢。
“可是,我还是感谢女人的。那个时候料理完大哥的后事,我便回国呆了近一年的时间,夜夜笙歌,我找一切方法想要报复那个害死我大哥的女人。可是,就是某一晚,我在酒吧里和另一个女人喝醉了,然后,发生了……咳,然后被媒体盯上了,要大肆报道,是我妈出面,说好话,花钱,把新闻硬给压了下来。那一刻,我看着我妈和大舅妈哭在一起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不过我感谢那个女人,要不是和她发生了那一夜,我想,我后面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要不是这个节外生枝,现在的我,可能在监狱里。那之后,我对女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看不起,却也知道,一个男人,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要剖析自己的过往不容易,尤其在和自己有特殊关系的女人面前,虽然那都是之前,虽然可能关晓右不会在意,可是陈天竭还是觉得自己可耻了,他一度迷乱,有时候,他甚至也会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瞬间看清,又瞬间迷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压抑的,像头小兽。关晓右知道,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她在回忆过往时心都如被油炸了一遍,更何况骄傲如陈家小少的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关晓右只能越过被子牵了陈天竭的手一下,她轻声地说:“我懂了,你心里,也在挣扎。但是蝎子,试着放开过往吧,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即使回忆里有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就这一次,一起约定,放弃过往,重新开始,好不好。关晓右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和她,都没有把握,重新的开始,哪里才算起点。每个人都有伤痕藏心底,但让它成为秘密,是有多难。而她懂,他把这些说给她听,是对她尊重的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没错!!今天开始,工作日的下午,就由我出面给大家解闷了,只是可怜的结城啊,收藏一直上不去,也没有人给点意见,是这文这么慢热呢,还是实在不讨喜呢,结城好纠结啊。
结城让我给大家带个话,咱陈家小少可不是没事就玩ons的人哦,这里还是一个伏笔,后面自然会解开,呵呵,这么说了,估计也有人能猜到,不剧透不剧透~结城很不要脸的觉得,这文真的会越到后面越好看哦。
另,支持结城的亲们,请点击此章节上面的“收藏此章节”吧,算是作个小弊帮结城增加点收藏,作者想冲榜,真的不容易啊~
、戏 弄
那一晚,俩人都不知道是何时睡过去的,第二天,关晓右和陈天竭都是日上三竿才醒。又在关家住了几天,陈天竭再次回到客厅,在俩人估磨老头子又要让俩人“同房”时,果断订了机票,打道回府。
陈天竭要带关父一起回s市,关父拒绝,他说:“我想去的时候自然会去。我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你懂它的美丽。”这个城市,有关父爱的人,所以,他至死也不可能离开。而他意有所指,是陈天竭相机里的风景。
那一晚的谈话之后关晓右和陈天竭谁也没有提起,虽然关晓右总觉得像有了某种责任,得知了陈家这样的秘密,陈天竭在她的面前剖析了自己,这几天,她总在思考,她能为他做些什么。
当发现自己在工作上开始失神时,关晓右忍不住嘲笑自己,在受过几次伤害后,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轻易去看一个男人受伤的样子,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被你捕捉到那份脆弱,但那很可能,就是一个女人万劫不复的开始。可是,似乎还是开始了呢,真忧伤。
而甫回s市的陈天竭在外公的示意下开始正式接手公司的重要项目,亚洲区域的海运事项全部交给了他,一是他外语更好,二是他的国际友人比较多,亚洲是陈家最重要的版块,毕竟离得相对近,船支运输什么的来回方便许多。
陈天竭一直觉得在这个时代还用船来运货是多么落伍的事,所以当初他也主张过购买中型货运飞机,但航线哪是说开通就开通的,而且外公是个老顽固,二舅舅借机各种挑拔,此事一直未能行。所以他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空中交通管制部门,包括美国的飞机制造商。外公说不能忘本是吧,外公说有很多货物比如海鲜那是要直接海路运过来才最新鲜和方便是吧,他造做,但不影响他创新。
俩个人回到s市三天了,基本没有一起吃过一顿晚饭,各忙各的,沟通也少得可怜。似乎有些尴尬,陈天竭在回到自己的城市后,面对熟悉的陈家,他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关晓右了。
这天,外公打电话要陈天竭和关晓右回大宅吃饭,下班后陈天竭便去关晓右的医院接她,一见面,俩人都是沉默,关晓右很困,上了车便睡,陈天竭一边打呵欠一边开车,关晓右在他打到第六个呵欠时,终于睁开了眼。
“你行吗?不行我来开。”
“怎么不行,做为男人,不能不行!”陈天竭横了眼,其实本无意,却说的话略有些歪曲。
关晓右笑了一下,“蝎子,你是不是吃素吃太久了,憋的开口闭口全是这事啊?”她故意柔柔地说,靠近他,早晨喷的香水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离我远点,我讨厌人工香,我喜欢肉香,你没有。”陈天竭故意打击关晓右,希望借着她的愤怒把距离拉开。
关晓右偏不,她故意说:“肉香啊,那得脱光了洗干净才能闻到呢,我天天晚上闻,味道不错哦。”
陈天竭终于受不了了,他愤恨地甩头瞪关晓右,“你故意的是不是!”
“别这么孩子气嘛,乖~”关晓右拍了拍他的头,“看路,开车要看路。”
正好一个红灯,陈天竭熄了火,伸了个懒腰,顺势往旁边一斜身子,就钻进了关晓右的怀里,关晓右没有防备,一时被惊愣了,手悬在半空,紧张地看着怀里的人。“喂,你怎么了。”
“别动,让我歇一会儿。”陈天竭极虚弱地说。
关晓右心一软,“还是我来开车吧。”
后面传来了车笛声,陈天竭突然满血状态地坐了起来,“哈哈,扯平,看你脸红的。”把后视镜一扭,照到关晓右的脸上。
“你~太特么幼稚了。”关晓右想骂人,但陈家大宅的私路在不远处,她怕自己骂得刹不住闸了,要是动了手,那陈家小少必然要挂彩。
陈天竭冷冷地哼着,扳了后视镜回到正位,“关姐姐,许你挑逗我,就不许我戏弄你?上帝说了,要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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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晓右抱着胸生闷气,这个仇她记下了,一定要扳回一城。他和她之间,就总像孩子在逗气,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却在小她一岁的陈家小少面前,比他还像个孩子,掉身价啊。
这回最晚回到大宅的是陈天竭和关晓右,和上次不同的是,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候着,谁也没有上桌。
一进门,关晓右就觉得过意不去,扶着老爷子去桌边坐着,一路还得受着老爷子打量她小腹的目光,装傻子。
陈家表姐不太高兴,因为这待遇差别太大了,陈家二舅也压着火,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婿,长得油光水滑的小脸,怎么就不受老爷子的待见呢。入坐,陈妈妈和老爷子对关晓右呵长问短,二舅舅这一家子拉着脸干瞪眼,其他俩位姑姑自扫门前雪,大快朵颐,吃完赶紧回家,免得被台风刮到。
关晓右的碗里装满了老爷子给夹的各种大补食物,她浅笑着,慢慢地吃,餐桌礼仪她学过,未必就输给名门闰秀。陈妈妈看着儿媳的端庄样,笑弯了眼,和姐姐们大赞自己的儿媳并得到了附和,关晓右低调地得意扬眸,眸光正好扫到对面灰着脸的谢宇,心情大好。
“谢先生,您,哦不,是表姐夫,您看,我这一时改不了口,不好意思啊。表姐夫您也多吃点,您是男人,比我压力大多了。”意有所指,结婚两年了,他也没给自己老婆肚子里放个种进去。想来如果他先给老爷子弄出个曾外孙玩玩,可能地位会略有不同哦。
陈天竭听关晓右这一声酥了人骨的“表姐夫”,他含着筷子抿着笑挑眉看向谢宇,谢宇心虚,应着,自己夹了一大口菜,额头满是汗。
陈家表姐陈妃涵终于开始不待见关晓右了。这女人本身长得过于妖艳就是个事儿,又得宠,现在还来挑逗她老公是不?陈妃涵故意摔了下筷子,瞪着老公,“让你多吃点呐。”
谢宇在关晓右面前被斥,脸色不佳,但他不敢在岳父面前和老婆抖嘴,只能憋着脸大口夹菜。吃得急,呛了一下,关晓右忙隔着桌子递了水,“慢点吃啊表姐夫,菜是好吃,可没人跟你抢,实在不行,我这碗里还有好多吃不下的,剩了也是扔,您吃,您吃啊。”一口一个尊称,说出来的话可是不中听。
陈天竭越听越想笑,转了眸睨表情铁青的二舅舅一眼,“晓右啊,表姐夫这么大个人了,什么对自己好,还能不懂啊。”
谢宇这个时候抬眸看了关晓右一眼,眼里冒火,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一定对陈天竭说了什么。又是心虚又是气愤,瞪着关晓右的眼相当有神。可这眼神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一种交流,陈家二舅终于按捺不住,摔了饭碗,吓了在座的所有人一跳。
陈家二舅想来也是得到谢宇的坦白了,俩人指不定私下里怎么想计划编排暗算陈天竭来着,此刻知道了内情的陈家二舅狠狠挖了谢宇一眼,起身,甩胳膊离座,不吃了!关晓右作一脸紧张的样子,咬着筷子,低声问道:“我是不是多嘴了?”
陈天竭真想说:“你丫的可真是影后啊。”这演技,看把他外公给心疼的。
“别理他,我们吃。你们一家,都给我滚回自己家去吃,没事别来吃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们。”陈老爷子也一摔筷子,因为谢宇引起的轩然,他自是气上加气,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孙女婿,别问为什么,姜是老的辣,虽然自己外孙女也是美女,但他更懂这小子要的是什么。
陈家二舅受了气,回身拉着女婿和女儿就走,陈家二舅妈两边为难,最后一咬牙,跟着老公跑了出去。陈妈妈坐在位置上继续慢悠悠地吃,抿着的唇角,上扬,这个儿媳妇,她就说没看错。
关晓右还在继续得瑟,“外公您别生气,我知道饭桌上应该少说话,对不起。”顿了一下,她红了眼眶,“我也就是觉得我和表姐夫都算外姓人,所以……我真没别的意思。”
陈家老爷子收了脾气,温和地对关晓右说:“丫头,你别往心里去,根本不是你的问题。你怎么会是外姓人,你就是我陈家的人。而那小子,永远也姓不了陈。”是的,关晓右可以叫“陈氏关晓右”,可谢宇呢,让他入赘,他——还真未必不答应,只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呢。
关晓右咬着筷子点头,模样委屈极了。陈天竭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够了啊,别太过了,戏弄人要有个限度,来日方长,别让姑姑们看笑话。”虽然这样说,却掩不住语气里的笑意,真好玩,太开心了,在公司里,说实话,这个表姐夫可是没少给二舅监视他的行动。
关晓右听了,缩一下肩,侧身轻捶了陈天竭的肩膀一下,“你讨厌。”
陈家老爷子看小俩口打情骂俏,想到曾外孙已经不远了,哈哈大笑,一顿饭,吃得乐呵极了。尽管饭后,姑姑们有意无意地在说关晓右不太检点,但陈妈妈怎么会往心里去呢?有些事,她知道得比谁都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大家好,又见面了!!明天就要小长假了,各位是不是很兴奋?可是可怜的后妈养的结城却还是要上班,都没得休的说,这收藏一天天上不去,下一个榜单估计没戏,结城在考虑要不要停更存稿。有亲安慰结城说:“大家等养肥了看”呢,是这样的吗?结城很失落~看明天的收藏和留言情况吧,估计也没人能看到存稿箱君的自言自语,就酱吧,老悲催了,为神马这篇文会这长……没动力呢~?
存稿箱都要哭了~555555555555
、一 点
吃过饭,陈天竭开车回家的路上经过江滩,他把车停在路边,对关晓右说:“我要上卫生间。”
关晓右跟着他下了车,“懒人屎尿多。”
陈天竭没有理她,进了公共卫生间,而关晓右就站在路边,吹着不远处的江风,看这个城市的车来车往。这应该是个浪漫的时刻,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江风,她经常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散心,看人来人往,想象着某一天会拥有的幸福,和所爱的人在饭后牵手漫步。
今晚的这顿饭,怎么说呢,吃得是开心的,看谢宇那副孬样,她心里大快。但,终也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是她曾经那么用心用力爱过的男人,她当做过宝贝,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连根草都不算,命运多让人唏嘘。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和谢宇再有牵扯,是这样的方式。
陈天竭如厕归来舒爽了许多,伸着懒腰,穿着白t恤的他站在自己的跑车旁边各种惹眼,他靠在车边看背对着他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关晓右,猜到可能和谢宇有关,他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对自己说,只是自己的所有物心有他想吧,不是别的感情。
他走到关晓右身后,伸手拉她的长发,关晓右吃痛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陈天竭耸耸肩,弯了迷人的桃花眼,“我们散散步吧。”微凉的风,适合失意的人,谁失意,天知道呢。
关晓右想了一下,点头,她是需要多呼吸新鲜空气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想和他多说话,想听他说话,毕竟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好听,微哑的磁性。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和他走一走,空旷的广场上,他在身边,这感觉很不错,她是着了魔了吧。
俩人慢慢走上台阶,到了江边,看船支在江上偶尔驶过,听汽笛声,时间划过。
对面的灯塔颜色变幻,关晓右的脸也被灯光迷眩,陈天竭用眼角扫了她一眼,风吹动她的长发,她的侧脸五官精致,这样的女人,那些男人为什么舍得放手?是现实真的太残酷,陈家小少表示,没吃过穷的苦,不懂。
纯属没话找话,陈家小少问道:“关晓右,我有件事真想不明白,你说那么些个男人,你怎么说放就放了?”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永远吐不出象牙,明明不是想问这个……
关晓右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悲伤在眼底闪过,恰巧被忽亮的灯光照到,陈家小少的心刺了一下,不舒服极了。关晓右对陈天竭尽量做到有问必答,更何况是她先告诉他自己的事的,他有权利好奇。他们,算是朋友了吧?虽然她也后悔,不应该跟他说太多她的过去。
叹了口气,关晓右说:“不是我想放,是我不得不放。”不得不放,四个字,说和听都是简单易懂,可是那种痛和无奈,又有几个人能真的理解。“那个时候,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求也求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要走的人,留不住,最后能留下的,只是自己自认为还有的那么一点自尊。”“我让他们轻松地走,所以才能有婚礼那天他们轻松的来。”补了一句,似在自嘲。
陈天竭点了一只烟,想了一下,点点头,“关晓右,记得吗,我在你家的时候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劲儿的给我撒欢放肆,想怎么报复折磨他们,有我给你撑着。”
“蝎子,你真无私,你今天晚上,就没有一点生气?”她,怎么会莫名地问出最后那句。
陈天竭有些狼狈,是,他在意,所以他刚刚转着弯子想问她一些关于她和谢宇的事,可是看她忧伤,他竟不忍,于是……但这不代表他对她有别的想法,他拼命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开口,“咱们不是盟友吗?我能帮你的,都会尽力。”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而至于生不生气,他不回答,也不想再提。
关晓右听了他的答案,悬着的心并没有安稳落地,他不在乎,这让她心里微微拧了个结。“是呀,是盟友。”早就说好了,她差一点……她太容易心动了吗?果然,是个色女加欲女呢,在陈家小少这种优质男人面前,太容易沦陷。笑着,她扭头看向陈天竭,“我有点相信你不会泡妞了,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你随便一句豪言壮语,我可能,都会对你有一点动心哦。”说完,她转身向楼梯走去。
陈天竭猛地转身看她的背影,不知道该抽自己一巴掌,还是该暗暗松一口气。矛盾,太矛盾。他三步并作俩步地追上她,想和她并肩前进。
关晓右已经下了一级台阶,她以为爱闹的陈天竭要孩子气的来吓她一下推搡她,她脚下一闪,踩了空。陈天竭赶到时,她正好往下倒,他几乎跃了起来,拉她的手,把她带入自己温暖的怀里。关晓右还是扭了脚,她难得穿个有跟的鞋,却落得这个下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哭了,心里窝着一股失落和委屈。
陈天竭当她是疼得不行,揉着她的长发,轻声说:“晓右你别哭,是我不好,不该跑过来吓你一跳的,别哭,别哭啊。”然后,弯□,他横抱起她,更加温柔地力道,一步一步拾级而下。
他看着脚下的路,垂了眸的睫毛忽闪忽闪,关晓右在他的怀里,慢慢靠紧,她,对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动心了~愁人!
…………………………………………………………
车子到了新房,陈天竭停车,关晓右就站在门口等他。她靠在围栏边,看不远处的路灯。路灯下有人影由长及短由远及近,没有虫儿飞的路灯下,却照不亮低着走路满腹心事的陈家小少的脸。他摇着车钥匙,重新穿了外套,白t恤配短皮夹克,衬出了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和那宽肩窄臀的倒三角身材,这个男人,真的是性感的,性感到,让女人说不可能喜欢他,都觉得违心。
关晓右眯了眼看陈天竭,随着他的靠近,心一点点加速。
陈天竭走到她的面前,扬唇一笑,桃花眼和坏坏的笑容,关晓右的呼吸窒了。偏这男人还微俯了身,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额上,她本就有169cm了,他竟然高她近一个头,这男人,真是尤物。尤物还不知所以地用他迷人的嗓音轻声问道:“怎么样,还是我抱你吧,免得明天腿肿得厉害。”
要说咱关晓右可不是吃素的,她学不来娇羞小清新,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等他再次将她抱起。还是那温暖的怀抱,还是那熟悉的淡淡青草香,是她喜欢的味道,是她开始,贪恋的怀抱。闭上眼,感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靠在她的怀里,她假装睡一下。
路很短,上了电梯,直达住处,陈天竭抱着关晓右,掏不了钥匙,关晓右睁开眼,说:“掏我包里的吧,好拿一些。”说着,将自己的大包甩在身上,拉开拉锁,她没有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
陈天竭一点也不觉得关晓右是借机享受,其实他倒觉得软香在怀,除了某处微胀,他还是很享受的。他抬腿,擎了关晓右的腰,另一只手却摸关晓右包里的锁匙,就在包口的暗袋里,摸一下,钥匙坚硬,而掌下大面积的柔软,他知道摸到了什么。
关晓右挑了眉看他,似在挑逗,陈天竭有些为难,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办?上!太禽兽!不上!更禽兽!扯出钥匙,他不动了。关晓右微一挣扎,脚着了地,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开门。然后,将钥匙和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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