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御女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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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啊。”理所当然嘛,关晓右继续偷笑,语气却淡定得可以。

    “你再叫一次。”她第一次这么叫他,是亲口叫给他亲耳听,只有他们俩个人。

    “老公~”只要能让他开心一点,她多叫几声都没关系。

    “哎,乖,老公帮你去还人情债,到时你别嫌弃我啊。”陈天竭心情顷刻间大好。

    “呸!你还当真啊,人家是真的不会要哦。算了,这事我去摆平,放心吧,不用肉偿,咱家的肉,只给你吃。”这算甜言蜜语了吧?她的脸微微的红,心微微的甜,甜到全身。

    “好,我相信你能摆平,你是谁啊,你可是我陈天竭的老婆。老婆,晚上回来给记得给我肉吃哦。我现在也要办点事,你先忙你的哈。”陈天竭语气轻快地说着。

    “是,老公!不过老公你要忙什么啊?”关晓右装好奇宝宝。

    “这次的事没有那么单纯,怕是有人幕后操纵,我想,我得斩草除根。”

    “好血腥啊,不过老公,你是怎么想到的?”

    “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老婆,放心吧,这事我摆平,咱们分工行动。”

    “好!”

    “老婆,拜拜,晚上见。”

    “老公,晚上见。”

    像俩个幼稚的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上了瘾一般,直到挂了电话,关晓右嘴角都是那甜腻死人的笑,抹抹自己的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关晓右好想撞墙啊,谁来还她御姐的气场,谁来教她,不要爱得那么深啊啊啊啊啊~

    …………………………………………………………

    很久没有主动打电话给贺广延了,应该说从和她认识,她只打过一两次电话给他吧,今天电话刚拨出去,听着等待音,她有些紧张,手心全是汗。

    电话接通,是贺广延欣喜的声音,“晓右,你怎么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呃……”这开场白让她好心虚,她脑里一百个念头闪过,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些可能引起暧昧误会的话,直接了当地,她问道:“报纸上的新闻,是你压下去的?”

    “什么新闻?晓右你是不是看到我去了酒店那事?那真是个误会,我们哪知道酒店方面安排了一些不需要的内容,那些模特什么的我们也就是坐着吃个饭,什么都没做哦。”他顾左右而言它,明知道她不可能关心他是不是真的把了妹。

    关晓右长长地叹气,听贺广延话音完全落了,她才说:“贺兄,谢谢你。”即使他不承认,她也应该把感谢传达到,“我和天竭,真的很感谢你。”

    “……你们俩个啊。”贺广延也不再去否认,风轻云淡的把页一翻,他说:“好久没见了,要不晚上把天竭叫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也行,我问问他,他刚从b市回来,最近仍然是忙航线的事,家里的老人不太支持,唉——”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可能是已经在心底里把他真的当哥哥了,如他所说,她在s市没有娘家人,他就是他的娘家人,她有心事,还是想说说的。

    贺广延很意外,“怎么会呢,天竭这次的想法非常好啊,不仅开发了新的私营航线,而且也算是对空运物流起了很大的推动呢。这事我隐约和陈老提过的,他没有反对啊。”贺广延到底和陈家老爷子有多深的交情,关晓右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大。

    “真的吗?外公没反对?”关晓右几乎要跳起来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我晚点回家告诉天竭,他一定很高兴,他现在压力特别大,真的特别大。”把后面一句咬得很重,贺广延自然听出了她的心疼,哈哈地在电话那端笑。

    笑够了,贺广延说道:“妹子啊,你不用替天竭操心啦,这小子运气总是特别好。”

    “那也是傻人有傻福了。”关晓右谦虚着说,虽然此刻她的脸上是得意地表情。这时有电话冲了进来,关晓右看了一眼,是陈天竭打来的,急急地,她已经忘了考虑贺广延的感受,她说:“贺兄,天竭打电话进来了,我先接一下,晚点和你确定吃饭的事。”

    “……好。”贺广延苦笑,耳边“啪”的一声,是关晓右挂机的声音。

    靠在自己的皮椅里,贺广延闭着眼回忆,是有多久了,没有一个女人能那样真实的去爱他了?所以他看到关晓右的时候,多年的识人经验让他认定,这是个为爱可以奋不顾身委屈自己的女人,他,想有这样一个女人,给他热烈的爱,然后,在他的温情下,火焰持续,温暖长存。但这个女人的火焰,他终是遇晚了。人生错过就是错过了,就如他年轻的时候,不懂那样的爱,觉得是束缚,一个人意向至今,才明白火热要比冰冷有宜身心。

    …………………………………………

    陈天竭打电话来是告诉关晓右算是一个喜讯的,他接到消息,德国的一家民营航空公司打算换一批最新的787,因此淘汰下来了几架747,他们可以提供改造技术,尽快转手这笔飞机好购置新机。陈天竭说马上要飞到慕尼黑一趟,语气里有抱歉,不能陪她,对不起。

    关晓右听了这消息也是兴奋的,她想告诉他从贺广延那里听说外公其实并没有极力反对他的想法,可话还没出口,陈天竭已经急急挂了电话。关晓右对着电话呀吁短叹,嫁个平凡的男人吧,不甘日子过得没有奔头。嫁个上进有事业的男人吧,独守空闺似乎就是定律了。

    当晚和贺广延在香格里拉碰头,关晓右请贺广延吃自助餐,听说这边的又贵又上档次,味道如何,就不评价了。

    俩人挑了些海鲜落座后,贺广延笑着对关晓右说道:“妹子,你请我吃饭要得了这么大排场嘛。你请我吃饭啊,路边摊我都高兴。”

    关晓右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地笑笑,奇怪里,当初陈天竭对她说暧昧的话时,她只是不敢多想,有一些在意他是不是经常说这种话给女人听。但从另一个男人口中说出,她更多的是反感和压力。

    尽量表现得不甚在意他的语气,关晓右端起浅浅的红酒说道:“贺兄,我是代表天竭来感谢你的,是真心的感谢,这种感谢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我们也没什么还得上的,就一杯薄酒,千言万语,我先干了。”做出感激涕零状,关晓右将红酒一饮而尽,喝得急,有很少的红酒顺着唇角细细地涌了出来。

    贺广延忙起身,拿白色餐巾忙关晓右拭了唇角,关晓右僵着身子,躲也不是不躲也不对,只能看着贺广延微微地笑。

    “你替那小子谢我,你自己就不感谢我喽?”贺广延端座回位置,像刚刚的举动只是平常,却在桌下,握着那块方巾不放开。

    “我也感谢你,贺兄,真的,你真的像待亲妹妹对我一般好,我何德何能啊,修来这个福分。”关晓右淡淡地看着贺广延笑,眼神清亮,这回不回避了,她说这句话,用妹妹的心情感恩哥哥的关怀。

    贺广延看着她,眼睛略带痴迷,隔壁有人的刀叉相撞,才唤回他的清醒,他笑着也举杯,“行,咱就意思意思喝一口行了,今晚都开车来的,碰上检查,我们俩个可就要进去局里子称兄道妹了。”浅啜一口红酒,苦,不如他以前喝得芬芳。“晓右啊,天竭娶了你,真是好运。”他羡慕他的运气,却不能再说出口。

    “我还觉得我嫁了他,才是运气好。不是因为攀了高枝,而是,嫁一个不会跟你玩心机的男人,不容易。”关晓右换了饮料,喝了一口,扬起幸福的笑容,用行动告诉贺广延,她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

    贺广延差一点冲口而出,“怎么会不容易,我也可以这样待你,如果爱你的人,是舍不得让你猜不透的。”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说了,否则,连和她做兄妹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了。

    俩个人边吃边聊,她讲工作上的趣事,他讲年轻时错过的遗憾,却没发现,有一台相机,蛰伏着危机,就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实在是抱歉哈,昨晚没更~昨天结城下班就赶去参加上海一个义工团举办的狗狗领养日活动了,然后和朋友们去吃饭,又聊天到很晚,一看时间,算了,不更了……好吧,我也不解释太多了,没更就是结果,我也鄙视自己。

    说到昨天的义工团活动啊,看着那些可爱的小狗狗们,它们很多是被遗弃的狗狗,当然也有流浪狗生下来的流二代,但这些小家伙们算是命好的,被救助,被帮忙找一个家,结城要不是自己租房子房东有言在先不可以养狗的话,真想领一只回家。你们知道吗,这些等待领养的狗狗啊,真的好乖好乖,许是受过遗弃的原因,所以它们更温驯听话,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努力表现就可能会有新家吧,它们特别亲人,我又词穷了,表达不出来,总之,它们给我的感觉真不是家养的那些娇纵的孩子那样,唉,说着就心酸,啊啊啊,让结城快点嫁出去吧,有了自己的家,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牵狗狗回家生活了~5555,说得我越发心酸了,好吧,不说了,希望大家快乐,晚安~

    、乐极生悲

    一周后,陈天竭赶在白城和杨嘉如的结婚典礼前两天回来了,是关晓右去接的他,俩人一见面就不顾公共场合的热吻了起来,恨不得把对方直接吞肚子里一般,关晓右麻着舌根笑着睁眼看他,他闭着眼那叫一个沉迷。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纵然在这个国际大都市,如此洋派的热吻仍然忍不住多瞅俩眼,甚至有人不屑地摇头。

    关晓右的余光瞥到那些人的动作,闭了眼,她微踮起脚尖环住他的颈,胸靠在他的胸上,磨擦着,感受到了他西装裤内的紧崩。想想就觉得快乐,玉树临风俊美多金的陈家小少,和她在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上演一出恩爱秀,这太满足她的虚荣心了。她可不会觉得害臊,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女生了,现在的小女生更开放好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顺理成章的发生,她爱了,所以她就表达了,这没有什么不好。随便别人怎么议论都好,感情,到底是自己的事。

    热吻过后,陈家小少哼哼唧唧地:“关姐姐,咱要不直接旁边开个房得了?”

    关晓右斜眼看他,“我没意见。”她是成熟女人,也会有渴望,这并不可耻。

    陈家小少把行李甩给身后已经目瞪口呆的项目经理,拉着关晓右便疯子似的在机场里跑了起来,出门,拐弯,宾馆在哪里!看他急得像个猴子,关晓右实在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扶着腰停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

    陈天竭转过脸来看她,桃花眼瞪了起来,大掌抓住按住她的下巴,拖到自己唇边,吻着,他说:“我干脆把你就地正法得了。”

    关晓右洋洋得意地挑眉,“来呀,我不怕。”

    “oh,关姐姐,这才一周不见,你怎么变得更马叉虫了,你太热情了,我吃不消啊。”打情骂俏,俩个人可不分伯仲。

    关晓右看他装那股酸劲儿,实在是欢欣得不得了,身子一跃,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微分,便环住了他的腰。他一手拖着她的后背,一手揽在她的臀下,中指不规矩的沿着她的中心点,轻轻地划。

    就是这个时候,这么一个可能会引发无限春光的时候,杀千刀的声音在他们身侧三米左右的位置响了起来,“小竭,晓……右,外公让我来接你们。”

    听到这个声音,关晓右的身子僵了,陈天竭感受到她的反应,侧过眸,看站在那里一脸淡漠表情的谢宇。

    “我到车里等你们。”谢宇临转身前,深深地看了关晓右一眼,他的唇角有一抹类似于轻视地笑。

    关晓右“哈”地笑出了声,谢宇的身子只停了一下,继续脚步。关晓右拍了拍陈天竭的肩膀,说道:“喂,老公,你看这世道啊,虽然我们光天化日之下过于激情是不对的,不过咱们是合法有证的对不对,怎么好像有人看我们不爽啊?”

    陈天竭配合着懒洋洋地回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那么能干啊?”一语双关,对男人最狠的打击。

    俩个人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入谢宇的耳内,他的拳握紧,快步走向不远处停地车子。

    关晓右从陈天竭的身上跳下来,挽着他的胳膊,俩人慢悠悠地向车子走去。途中,关晓右的手机来了短信,一看,来自谢宇,屏幕上只有几个字,“你放荡出事儿来了~”。

    把手机递给陈天竭,陈天竭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了?”

    “闭了,我干什么不也是和你干的吗?”关晓右白了陈天竭一眼,不安在心底扩大,回想这几日一切都很太平,莫非,谢宇在危言耸听,恶意吓他们,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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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乐极就生悲!关晓右看着眼前摊落在陈家主宅大厅红木桌上的照片时,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陈天竭拿起二舅刚刚小人嘴脸得得瑟瑟奉外公之命摆在他们面前的照片,偷偷对关晓右耳语,“这什么水平啊,以后不能给他们拍,挺美的人儿,拍得都糊了。”

    关晓右想笑,瞥到老爷子端座在主位看不出悲喜的脸时,她扯了扯陈天竭的衣角,示意他笑话回家说。

    “你们俩个,啊,不,应该说是咱们陈家的小少奶奶,你不解释一下吗?和咱们贺部长私会,这让陈家的脸往哪放啊?你们外公可和他算是个忘年交呢。”陈家二舅这回可是抓到把柄了,偌大的陈氏主宅里,就听着他比女儿有喜了叫得还欢。

    关晓右在心里对陈熙竖中指,鄙视,唾弃,表面上还得装乖地淡淡笑,拿起一张照片,她说道:“这角度拍得——我们就是吃了一顿便饭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陈家小少奶奶不可以有异性朋友?这个当初天竭没和我说啊。外公,是不是我不该有异性的朋友,哪怕对方待我如兄长?”把视线转到老爷子身上,就是不看那边抱着臂等着看笑话的陈熙一眼。

    陈家老爷子沉默了几秒钟,开口,带着长辈的慈爱与威严,他说道:“晓右啊,我们陈家信得过你,阿贺我也认识好多年了,也信得过,人生在世,靠朋友和亲人支持,所以你有一个真心待你好的哥哥,外公自然是高兴的。”顿了一下,话峰一转,老爷子的声音城这回全是威严,“不过,到底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好,毕竟我们家说不在乎,落入别人的口实,是很晦气的事。”眼角扫向二儿子,老爷子话中有话。

    关晓右乖乖地低眉顺眼,“是,外公,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和贺兄拉开距离。”

    “为什么要拉开啊。”陈家小少这回可是站在关晓右这边,不是对贺广延已经没了芥蒂,是实在看不惯有些人背地里搞的小伎俩。“晓右和贺兄堂堂正正的,我们三个还吃过好几次饭呢,我不觉得有问题,如果一定有人要联想借发挥,那只能说他是闲的。要是闲成那样,不如去非洲救济难民。哼~”眼角扫向二舅和谢宇,他陈天竭真的生气时会打人哦。

    可陈熙一点也不被眼前这对小夫妻的一搭一唱所恼到,他冷冷地笑出声,“我听这话,可是有锋头的哦。别指错了人,这照片是个误会,却也是事实,男女之间嘛,总归要拉开关系的。更何况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却是大龄未娶。女人啊……我们陈家可是没少吃女人亏。”陈家二舅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要用往事刺激老爷子,“何况,晓右啊,我是有听说,只是听说啊,你以前男朋友没少交嘛。是不是,阿宇?”

    被突然点了名的谢宇脸色尴尬,硬着头皮应道:“啊,嗯。”含含糊糊,眼底有一种屈辱。

    关晓右听了这话可是有些心乱了,她的往事陈家似乎没有刻意查起,而他们待她一直很好,好到完全认定了她一般,她爱这个大家庭,当然,除去某些个恶心的人不算。现在被提起往事,就怕老爷子想太多,不说他老人家会查吧,就怕有心人借机煽风点火。

    她的不安通过紧紧贴着陈天竭的手臂传给了他,他轻轻拉起了她的掌,将温暖传递。她抬眸看他,他对她淡淡的一笑,很好的起了安抚的作用。

    “我说二舅,你翻这旧帐有什么意思?要是翻起来,我当初谈的那些个女朋友的数目,可是要甩关晓右一条马路。唉,人嘛,就这么回事,我有一任女朋友前年结婚的时候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我想想,是有道理的,哪个姑娘不是站在人渣背上成长起来的啊?哪个姑娘不想一击即中遇到真命天子啊。可是老天就是这样,给你开了个很大的窗,你靠近时又关上了,你不得不再找另一条路。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你找对了路,那才是最完美的。晓右是女人,本身就处于弱势,遇到几个人渣后完美的走到我身边,不是挺好嘛?外公,表姐夫,你们说对不对?”要外公的赞同,更要谢宇的难堪,陈天竭还真不怕跟二舅杠上了。

    一直假装在厨房忙的陈妈妈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招呼着大家吃饭,补了一句,“二哥,年轻人的事啊,咱别插手了,妃妃当初不是也谈了不少男朋友,最后到底选择了最如意的阿宇,多圆满啊。”这话说得,陈熙连火都发不出来。

    老爷子这个时候站起身,向关晓右招手,关晓右迎过去扶着他向饭桌走。老爷子边走边问:“孩子,是不是吓到了?”

    “嗯,有一点呢。”撒娇谁不会,关晓右虽然个子很大一只,但在老人家面前装萌卖傻什么的,也不算弱项,要不医院里怎么那么多大主任愿意把手术放给她插手呢。

    “哈哈哈,这种事啊,说白了在咱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少,树大招风嘛,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来,给外公讲讲你是怎么和阿贺认识的,外公很有兴趣呢。这小子自从上任后就忙得一个月只有一通电话逢年过节才来看我一次了,有时间你把他叫来,咱们再团聚团聚……”

    老爷子拉着关晓右的手走远了,陈家二舅灰着脸站在那里,陈天竭这个时候凑了过去,孩子气地看着二舅笑,最后叹了一句,“二舅,这太老套了,不好玩呢。”小的时候,他也这样对带他出去玩的二舅这样抱怨过,只是那个时候的二舅,不像现在这般,贪婪和狡诈,他曾经也疼爱过他,虽然时间很短,但他,是记恩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结城热伤风了……啥也不说了,遁了~

    、占有欲

    酒足饭饱,各回各家,陈天竭和关晓右一路议论着这件事,确定是有人背后搞鬼,媒体怕是上不了了,上次闹了一初,陈家不但没有怪罪关晓右,还把贺广延的势力引了出来。所以有心之人就在背后搞鬼,这个有心之人是谁,关晓右和陈天竭对视,笑而不语。

    到了家,停了车,陈天竭没有马上下车的意思,关晓右看着,以为他在车里想来一段戏水情节,行,她没意见。

    陈天竭的手还在方向盘上,他瞄了关晓右一眼,尽量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我说关姐姐,咱现在是知道暗处的敌人是谁了,你放心,我有机会一定会报复回来的,我真的是有报复心理的人哦,而且会做得很绝,只不过活这么大,还没有谁配得上我动这脑细胞。换句话说,那个人毕竟是我二舅,和我妈妈是一奶同胞,我不想事情闹到最后让老人伤心,你呢,就尽量少和贺兄来往呗,没了这个把柄他们要是还能挑刺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关晓右听他这话心里有点别扭,听起来都是为她好,表明了立场,可是到底还是对她有要求了,她可不可以把这个要求看为是不信任的一种?她不挑他什么,愿意信任他,前提是要相互的。

    什么兴致也没了,关晓右抱着臂靠在窗子上说道:“合着你还是不相信我嘛。”

    “哎,我可没这么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陈家小少马上堆起笑脸,不想一回来俩人就有不开心。

    “可我怎么听都是这个意思。”关晓右拧上了,她不是一定想听他承认,因为那样太伤人,可是心里就是不爽。

    陈天竭一看她还没完了,明明他没有错,干嘛她还一副在理的样子,哼了一句,他嘴上不饶人,“那你要一定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了。”

    关晓右立马炸毛了,“行啊陈天竭,搞了半天你满口的互相信任也是有选择性的啊,你们世家子弟就是眼高手低,还己不欲勿施于人呢,呸!”说完,拉开车门,下车,甩门,踩着低跟鞋跺着脚走了。

    陈天竭瞪着她甩上的车门一脸的莫名奇妙,这战火是谁挑起来的?他说错什么了?这女人脾气不好,非常不好,可是他陈家小少也不是看人脸色长大的啊。本来没有的怒气一下子就燃烧了,跳下车,他也用力甩上车门,跟了上去。

    ……………………………………………………

    在家楼下还是出于理智吸了支烟平稳了下情绪才上楼,推开家门,关晓右正在打电话,半个人倚在沙发里,温温地笑着听对方说话,他不想去猜谁打来的电话,爱谁谁。

    甩上门,招到关晓右狠狠地一个白眼,陈天竭在玄关处就直接踩脱下手工小牛皮鞋,迈着大步,向房间走去。卧室内不时一阵乱想,关晓右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时还夹几句大笑,翻不到睡衣放哪的陈天竭在屋内孩子一般气极地吼道:“关晓右,我睡衣放哪了!”他的行李给属下先带走了,下午因为突发情况没有回公司,睡衣自然也没带回来。家里的东西现在都是关晓右放好找给他的,家务事他从来没有操心过,现在要找衣服的时候,愁了~

    关晓右根本没理他的大嗓门,继续讲着电话,笑声更大。

    陈天竭冲了出来,站在门口又叫:“我问你我睡衣呐?”

    关晓右的笑容敛去,捂了电话低声冷冷地对陈天竭说:“家里的两套秋天的睡衣你出差都给带走了,还有厚的,能不能麻烦请让我讲完电话再找给你?”又是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再回复笑容满面地拿开手,对着电话说:“晴儿啊,不好意思哦,姓陈的就像我儿子似的,什么都得我找。是是是,我知道,哈哈,你放心吧,不会不会。嗯,你这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没回来,我和嘉如都得遗憾呢,你信不信嘉如跟你绝交都有可能,这婚礼她可是看得太重了……”

    关晓右还有跟电话那端的金梓晴聊着,陈天竭一听对方是金梓晴,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怎么办,当家祖母“忙”,他只能等了。于是,坐在关晓右的对面,长腿放在茶几上,脚尖晃着晃着,竟然就睡着了。

    睡得不舒服,一个机灵便惊醒了,客厅里已经没人,只有旁边的架小落地灯还散着悠黄的光。他的身上盖了毯子,天已微凉,难怪他打了个哆嗦就醒了。坐直身子便看到放在一旁的睡衣,折叠整齐,拍上去软软的,因为是薄绒的料子,还能闻到一股埋在纤维里的香气。有了老婆在家里就是好啊,他突然就感叹,以前就算妈妈偶尔会帮他料理家务,可一个人住时到底没有这整齐的待遇。

    洗了澡,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陈天竭摸上床,心里嘀咕,“这女人不会因为吵嘴而分房睡吧?”才想到这,便隔着被子摸到了关晓右的身子,他收回了手,拉被,钻进去,然后张开怀抱,将她纳入怀里。

    关晓右扭了□子,说:“累了,睡吧。”可声音却是清醒得可以,看来她也没睡着。

    她只微微抗拒了一下,没有特别强烈的要从他的怀里离开,这样他多了几分勇气,以前他没有哄过哪个女人,不高兴大家就分开,一直是他在爱情里不为难自己的原则。可是现在,俩个人,哪可能一句“不高兴了,分手”就真的散了,他还不愿意这样呢。想到这,把她再往怀里拉了拉,她这回没有动,任他搂紧。

    “关姐姐,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关晓右哼着,声音冷冷。

    “关姐姐,你别生气了,我承认,我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的,在意贺广延对你那么好,在意你和他一起吃饭,在意……总之就是不舒服,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跟他吃饭。”多么孩子气的话,却是陈家小少最真实的占有欲。

    关晓右懂这份占有欲,她又何尝不是,有一些狭隘,自己的拥有的无论是人还是物品,她在意的,都想独自享有,这一点上她和陈天竭很像,所以她还是能相信他说的在意,可是,偏人就是只能要求别人,很少问自己,就算明白道理,她还是要问:“凭什么?我卖给你了?多少钱卖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天竭忙回道:“没有没有,不是卖给我了,我知道我这个毛病不好,以前也没怎么发作过,长这么大发作的次数也就不超过一个手,”其中还有一半是因为她,“我,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了,我以后注意行吗?关姐姐,别生气了。”他的唇在她的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息,沐浴后的牛奶香,是她特意挑的适合秋冬的牌子。

    他在言行上想要控制占有她,可是她呢,早在生活的小细了里,把他染满了她要的气息了,想想也算公平,加上这孩子刚回来累成这样还得和她呕气,挺搞笑的,“扑”地笑了出来,关晓右说:“你这出息,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很多男人不愿意承认战败,就算承认了,很多也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只会说:“行了,我错了。我下回不了。”这类的话,屡犯屡说,屡说屡犯,可是他很少向她保证什么,只保证过的几件事,他都做到了。

    无奈地转过身,面对他的胸膛,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这缺心眼的孩子有时候说话真的很可气,最后,她只能说:“以后说话先经过大脑转几个圈再出来,不管是和我还是和任何人,也许你的无心一句,却会造成别人的心理阴影。”

    “嗯。”他认真地答道,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他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

    他不是没素质没教养,不是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在商言商,他的礼仪做得都很到位,只是关乎到在乎的人,他就大脑停摆了。

    关晓右见他如此乖顺和安静,忍不住主动搂上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贪婪地闻着她迷恋的他的味道,然后手移到他的胸口,一粒一粒地解他的扣子。“真穿这么热,你能睡着啊?”

    陈天竭任她解开扣子,帮他把上衣脱下,看她没有下文了,他问:“可不可以裤子也一起脱,我怕热。”

    关晓右笑得仰躺在床上,“我没力气,你自己脱吧。”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那我可不可以连你的一起脱?”话音落,他已经动手。

    关晓右任他把最后一丝束缚拉下,他压在她的身上,俩个人赤裸着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舌头早已不安分的跑到她的蓓蕾上画圈圈了,湿濡濡的感觉,关晓右忍不住拱起了身,轻轻地哼吟了起来。

    他埋进了她的身体,粗大让她一时没能适应,身子一缩,抓紧了他的肩胛,轻轻地划了他的皮肤,她慢慢放松。俩个人的吻总是那么多的缠绵,舌尖的推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纠缠着听水声四溅,慢慢的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起,再重重地摔下的感觉,脑中一片空气,他有唇再次盖在她的唇上,吮着,松泄了身体。他没有离开她的体内,揉着她的臀,他说:“关姐姐,关姐姐,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真没诚意,关晓右翻白眼,手插在他的发里转圈圈,下次要说的时候,拜托先生,请床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可怜的结城热伤风第二天,特别难受,鼻子是堵的,嗓子是刺痛的,脑子是混沌沌的,求安慰求抚摸~收藏要是能再多涨几个,就更开心了。

    前几天两次的双更,把存稿彻底用完了,今天这章是结城带病写的,可能写得有些乱,希望你们能看懂。明天尽量更,要是没更,大家体谅一下,结城现在的状态,真的憋不出几个字……表pia,真的很难受啊啊啊啊~

    、过  火

    两天后,杨嘉如和白城婚礼如期举行了。金梓晴做为伴娘,已经送了第二个朋友跳进婚姻的坟墓了。关晓右和陈天竭这对儿伪伴郎伪伴娘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收红包,美其名曰娘家人,杨嘉如的父母倒是笑眯眯地不反对,但也有不少人打趣他们,“是不是特别怀念自己结婚的时候,瘾还没过够啊?”

    俩人笑着对视,一起来观礼的陈妈妈对白城妈妈说:“我看出来了,这俩孩子,还真不是我乱点鸳鸯谱,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进一家门。”

    白妈妈笑着点头:“就跟我们家这对儿一样,拖了那么多年,谁也跑不了。”

    俩个老人的话让小年轻的们在这样庄严的日子里更加发誓要珍惜彼此,杨嘉如和白城在台上几次相拥而泣,惹得关晓右和金我梓晴也跟着不住的抹眼泪。

    陈天竭抱着一个纸巾盒,乖乖地站在关晓右身边,一会儿抽出一张,跟自动出纸巾似的,十来张纸巾下来,关晓右破啼为笑,陈天竭也跟着笑了,他摇摇头说:“关姐姐,人家大好的日子,你哭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以为你嫁女儿呢。”

    关晓右小心地沾着眼周哭晕了的妆,陈天竭马上小镜子侍候,关晓右对着镜子一边擦一边说:“唉,我羡慕呗,我要是真嫁女儿啊,我哭得会更惨。哎,我们结婚那天,我哭没?”

    陈天竭想了一下,“没有!”

    “没有?!”关晓右惊叫出来,“我怎么会没哭呢,你看今天杨嘉如哭的,都快水漫金山了,这难道就是有妈的孩子和没妈的孩子的区别?”

    陈天竭举着镜子哼哼,“那我也没哭啊,我还有妈呢。”

    关晓右真是败给他了,这家伙冷笑话的时候最幽默了。挽住他的胳膊,关晓右扬眸看着台上的新人,喃喃地自语道:“说实在的,我不是不遗憾,人生的大事,爸爸没来,自己呢,那个时候是真的懵了,你要问我什么感觉,我还真忘了当时的感觉了。”这个时候剖析内心,俩人都能心平气和。

    陈天竭想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关晓右,握住她的手,他问:“那要不,咱再来一次?”

    “呸!什么再来一次,你是说复婚啊还是啥啊?我跟你说,别说不吉利的话。以后的日子咱好好过就是了,效仿人家也不一定就幸福了,多少人结婚的时候欢天喜地,可是关起门过日子呢,知足就好。”

    陈天竭笑笑,对,他很懒,所以喜欢关晓右就是因为这个女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心机女,这就是他一直想寻找的那个人,就像妈妈说的,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不一定最优秀最完美,却是最适合的。他也从来不羡慕像白城和杨嘉如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那句话,他懒,他喜欢一切平淡顺其自然,所以,怎么想喜欢关晓右都没亏。越发得意地笑,他揽住关晓右的肩膀,“关姐姐,等我把这条航线都忙好,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亲手拍咱们的婚纱照,好不好?”

    关晓右欣喜,重重地吻了陈天竭的脸颊,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她说:“好,我也得让杨嘉如羡慕我一次。”

    “你真的那么羡慕她?”陈天竭担心了,因为杨嘉如那爱情范本走得太虐情路线,他怕给不了这个剧本,因为他舍不得她受伤、再因为任何一个男人哭泣。

    “还好吧。”关晓右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陈天竭努力想给她最好的,她却还说了羡慕别人,他肯定要在意的。

    这个时候led的屏幕上在放白城和杨嘉如的照片,他们各自小的时候,大学的唯一张合照,到后来的俩人温馨的甜蜜照片,还有一组一组炫了人眼如童话故事意境的婚纱照。正放到杨嘉如和白城抱着捡来只养了一周的“小白”的照片时,关晓右说道:“其实我最羡慕的是他们家有过‘小白’。”希望这个小谎言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要那么在意她刚刚的那句话,那只是触景生情而已,真心不包含太多啊亲。

    陈天竭也注视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在屏幕上停留的时候较长,半天没有换下去,看到关晓右一直注视着那张照片,陈天竭立马扬着声对关晓右保证道,“明天我去给你弄只猫回来。”这个时候,有人说“好像是屏幕卡住了,关下机再重启吧。”然后,led屏和音乐都停了,陈天竭眼里只有关晓右,继续扬着刚刚的分贝说道:“白城家有小白,那咱家就有大咪!”

    “刷——”无数的视线齐齐扫了过来,陈天竭这才注意到,台上已经一片安静,他用着有音乐时的声音在说话,这嗓门……台下的人含着善意地笑看向他们,陈天竭的脸一红,杨嘉如还在台上不服气,“陈天竭,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关晓右胸大,你至于这么大嗓门说吗?”

    “这个缺心眼儿女人!”陈天竭郁闷坏了。

    关晓右被不少人瞄向胸口,她本也是不好意思,可是她觉得必须掩住陈家小少的尴尬,挺起了胸,关晓右回杨嘉如一句,“嗯,再大也还是没我的大。”

    陈天竭和白城——掩了面无语对视,这俩女人,都没太有心眼就对了。

    ………………………………………………

    白城的婚礼,陈天竭倒是喝多了,关晓右扶他到喜宴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一路上陈天竭还在喋喋不休,“关姐姐,咱不羡慕他们,他俩打打分分的,特别没意思,咱就过好咱的日子,比他们幸福,气死他们。”孩子气的话,却透出了他心底的在意,他是真的想让她过得被人羡慕啊。

    关晓右把他扶到床上,解开他西装的领扣,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她的手掌温软轻柔,陈天竭慢慢安静下来,闭了眼睛,睡了过去。关晓右帮他脱了衣服,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小傻瓜,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那么在意。关姐姐心疼呢,你知道吗?”

    回答她的,是陈天竭均匀的呼吸声。

    包里的手机没命的震动,关晓右拿起电话,接通:“贺兄,怎么了?”

    贺广延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但坐的位置与陈天竭他们有点距离,所以没有刻意过来打招呼喧宾夺主,刚看到陈天竭好像喝多了,这才打关晓右的电话问问情况。不得不承认,私心里,他也是想听听关晓右的声音。

    “天竭没事吧?”

    “嗯,没事,白城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高兴,就喝多了。”怕电话声音吵到陈天竭,关晓右下了床走到窗边回话,顺手拉开垂地的窗帘,映入眼前的,是s市的车河灯海。

    这里是s市最高档的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有下沉式的房间,当然,也有入云的房间,高高的房间清一色装了落地窗,让在室内的人可以视野很好的将s市尽收眼底,这样美丽的景色,也对得起它住一晚要上万的价位了。

    关晓右“嗯嗯啊啊”地应着贺广延的问候,看着眼前的光景,忍不住迷眩了眼,太美了,真想挂了电话叫醒陈天竭,让他也一起看看这美丽的景色。能和所爱的人看世间美好的景色,这比奢华的风景让人更加记忆深刻和心生感动吧。所以,她很少旅游,她一直在等,有一个人,牵她的手,走遍地球,全是他们的笑声和印迹。

    贺广延听出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忙于照顾酒醉的陈天竭,颇有不舍地,还是挂了电话。关晓右将手机握在手里,长长吁了口气,真的没办法开口说贺广延打扰了她的生活,因为他是真的关心她,那么,她渐渐冷淡的态度,会不会比直接说出口更委婉一些。

    看着灯海,她的目光失焦。

    …………………………………………………………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抱住她,吻她的耳垂,关晓右轻轻向后靠,问道:“这么快醒了?有没有难受?”难受也是自找的,尽管心疼,也得让他知道醉后的不舒服。

    陈天竭不语,只是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将她按在了落地窗上,狠狠地吻了起来。她被吻得头发晕,搂着他的脖子,仰了头,想要呼吸,却舍不得离开他的唇瓣。

    陈天竭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关晓右却觉得他跟没穿没有区别了,因为他某处的欲望起伏得太嚣张,信不信脱了四角短裤,它会跳舞给她看。笑着将手探下,抓住他的炽热,在手心轻轻地包住,她的腿已经被他抬起,置于他腰身的俩侧。

    关晓右反射性地用一只手抵住落地的玻璃,回眸间,便看到身下的灯海,星光点点,就在身畔。看着月光映衬下的他略凌乱的发丝,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看着他的唇移到她的腮边,看着他,只为她疯狂。

    他没有预兆地就冲了进来,关晓右抱住他的肩,背后抵在一片冰凉上,体内是一股热流在窜动,水火交融的感觉,还有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麻酥感,她迷蒙了眼,只能叫着他的昵称,只属于她的,“蝎子,嗯,蝎子,再深一点。蝎子~”

    陈天竭一直不语,只是埋头在她的身上他的唇能触到的任何一个角落吸吮,有些地方怕是肯定种下草莓了,她一点也不在乎明天能不能见人,她只在乎的,是现在在她身体里,随着她的收缩而驰骋的男人。

    陈天竭用力向前一顶,关晓右只觉得腰间一麻,身子重重撞在了玻璃上,头向后仰,以为会是晕眩的一击,却跌进了他的大掌里,把他的手,压在了窗棂的凹凸中。在这样酒醉的迷情后,他在激情的最高点,还不忘了保护她,她忍不住把他的头搂进胸口,吸了鼻子,却在听到他含糊不清却一声一声的“关姐姐,关姐姐”里,泪水落下。

    “蝎子,你看窗外,看这夜色多漂亮。你再看我,我要你记住,今天的你和我,就像我会牢牢记得这个画面一样。”

    “嗯,真美。”他的头伏在她的肩头,仍拖着她的腰,赞叹道。

    关晓右细细地吻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可能是这夜色,真的美得过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为了避免拖字数的嫌疑,可能接下来结城会加快剧情来幸福反转了,有的亲可能会觉得这甜蜜还不够呢,是的,结城也觉得没够呢,但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收藏就掉没了……

    结城今天带病赶了一章更新,手里是真没存稿了,不过仍然会努力存的,大家放心,要是哪天断更了,你们也别急,一般隔日肯定会有更新的,当然,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结城还是会日更的,所以大家别再删收藏了,也没多少章可以拖了,成不?唉,结城带着病一声叹息,你们都不心疼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啊啊啊~

    、内  战

    一周后,陈天竭因为航线的问题又飞到德国去了。据说这次如果谈得顺利,就可以直接签下那几架飞机的购买使用权,陈天竭走之前对关晓右说:“关姐姐,等我回来,我跟外公把结果都摊开,他会支持我的,因为我想我是成功了。”想起他孩子气的笑眼时,关晓右难免会露出恋爱中女人最常有的温柔。

    陈天竭离开后的第三天,陈妈妈打电话给关晓右让她去老宅吃饭,电话里她问关晓右,“小竭又跑哪去了?最近出差的频率很高,外公问起了呢。”

    关晓右连陈妈妈也没有说实话,因为她也相信胜利就在前方,陈天竭努力打下来的江山,要让他亲自视于众人眼前。

    下了班,开车赶往陈家,路上和陈天竭通电话提了这事,陈天竭不放在心上,“没事,外公不会知道什么的,我这事公司里也没有人知道,你别想太多了。”

    关晓右再想起贺广延说老爷子其实没有要反对陈天竭做的事,悄悄叹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还是跳得厉害。

    到了老宅,不意外地见到那几个几乎自己没家天天要腻在这里的熟悉面孔,关晓右一一打了招呼,掩不住的疲惫,应老爷子的要求,坐在沙发里。此刻她坐的位置有些诡异,沙发的独座,面对着外公,另一侧是靠着外公不远而坐的陈家二舅和谢宇。陈妈妈站在老爷子身侧,没有坐。

    陈家老爷子仍然是一副慈爱的笑脸看着关晓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埋怨陈天竭成天就知道工作冷落了娇妻。关晓右笑着不语,看这架势不太好,多说多错。而陈家二舅陈熙,又是一副小人嘴脸地奸笑,谢宇坐在他一旁,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关晓右。

    陈妃涵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刚洗好的车厘子,边走边往嘴里塞,“你们谁要来点,很甜的。”

    “妃妃,你要嘛上楼,要嘛先回家,你外公有事要和晓右谈。”陈熙瞪了女儿一眼,陈妃涵扁了扁嘴,坐在谢宇身边。

    关晓右的心“突”了一下,表面上仍是带着几分温婉几分懵懂地看向陈家老爷子。

    “外公,什么事,您说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关晓右还是希望快刀斩乱麻,要不某些人的那些个眼神,她的心理战术就会宣布失败。

    “晓右啊,外公有听说天竭最近在忙什么航线的事,有没有这回事啊?”老爷子一边问,眼角一边瞄向自己的二儿子。

    “外公,天竭的生意我都不过问的,您也知道,我对物流啊货运啊这一类的什么都不懂,而且男人做生意,女人从来应该插手的,是吗?”陈家还是有很明确的制度的,虽然听说陈妈妈以前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但好像也不是在陈家的公司里展露的头角。

    “嗯,晓右,你这么做是对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外公赞许着,没有再说话。

    陈熙在一边就急了,他在帮关晓右回忆,“怎么会一点没听说呢,他最近在忙什么,你总该知道吧?比如他接了什么电话说了什么话?”

    关晓右扬着冷眼看向陈熙,“二舅,您想我说什么呢?偷听别人讲电话,是没有道德的,虽然我和天竭是夫妻,但我们还是很尊重彼此的。”就知道是这个人渣在坏事,原谅她这样评价陈家二舅,这人真的太不厚道了。

    陈家二舅被软软的噎了回去,干瞪眼,用脚踢了踢谢宇,谢宇犹豫了一下,开口了。

    “是这样的,外公,晓右,我是有听到天竭打电话说什么购买私人飞机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不过公司里有人说天竭要独立,这个……这个传言不太好,对我们陈家的生意会有影响吧?”

    关晓右听了谢宇的话,压住冲上去煽这男人俩巴掌地冲动,深深吸了口气,她只看向老爷子,说:“外公,先别说这事我有没有听说过吧,就说天竭想独立就不可能有的事。您对天竭那么好,生意现在也放手给他试着独挡一面,他实在没有必要出去独立是不?”

    这话分析得,合情合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倒也不会反对天竭的一些想法,想扩大生意什么的,也没错,我是希望天竭能把我们家的事业更壮大,可是现在他还年轻,我就是担心他把握不好。”

    “外公,怎么会呢,天竭是陈家的孩子,骨子里就是陈家经商的天赋的,他的确是年轻,不过也是在很努力地做。外公,您放心吧,天竭要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会跟您说的。再或者,他和我说了,我跟您说。”原谅她善意地谎言吧,她如果不说谎,是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面对眼前的情况。

    “嗯。”老爷子点点头,再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你都听见了,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我相信晓右是不会骗我的,你就别听风是雨了,自家人,还是得相信自家人。”

    陈熙又不被看重了,他今天把一些相关证据给老爷子看了,有陈天竭最近的出入境机票和签证复本,也有公司款项上的一笔不小的挪动,可就算老爷子看了,还是选择相信这一对儿小的,他怎么有不郁闷,哼了一声,他说:“爸,您可别看错人了,我当然也希望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啊,现在外面骗子多,天竭还太嫩,被骗了也还有咱陈家撑着,要是您也被骗,咱陈家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关晓右不好发作,只能陪笑。

    老爷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说:“晓右,外公相信你,也相信天竭,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行了,吃饭吧,到时间了。”

    陈妈妈赶紧扶着老爷子起身,关晓右不想再多呆下去,她得回去给陈天竭打个电话说说今天的事儿,太慌乱了。“外公,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不舒服?”老爷子马上把目光移到关晓右的小腹上,“不舒服就留下来让你妈妈照顾照顾吧,天竭没在家,你肯定自己在家就什么都是糊弄了。”

    关晓右反射性地护住小腹,“外公,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分寸的,您放心就是了。”

    老爷子的眼睛马上乐开了花,关晓右的动作,怕是让他老人家误会了。误会也是好的,至少看在她肚子里那“种”的份上,现在还没有人敢太为难她。只是她没有种,这谎会不会越扯越大。

    ……………………………………………………

    回到家,给陈天竭打电话,告诉了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陈天竭赞扬着关晓右,“做得对,一切等我回去再说,就这几天的事,百分之九十九能成。”

    关晓右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想了一想,打电话给贺广延,贺广延仍然是接到她的电话就很开心。

    “贺兄,有件事我想请教您一下。”关晓右略疏礼地说道。

    “晓右,干嘛这么客气,你说吧,什么事。”贺广延的声音持续兴奋。

    “上次您说,外公不反对天竭开新航线,这事是真的吗?能跟我说一下当时您是怎么跟外公提的这事吗?”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忧心。

    “啊,怎么了?上次我给老爷子打电话,我和他说天竭最近非常卖命,陈家以后会更加壮大,老爷子很高兴,还说让我多帮帮天竭。我就说天竭哪里用我帮啊,娶了个好老婆,自己也有头脑有胆识,想法什么的都是非常适应现在的发展潮流的。老爷子也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就说听说天竭在计划做新的空运航线,现在在收集相关资料,老爷子就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天竭要是真能成功,他是真的很替外孙高兴。就这么回事了,晓右,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简单的把那次对话的内给关晓右复述了一遍,这话怎么听也不是老爷子要反对啊。

    关晓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的事儿跟贺广延说了一下。到底贺广延是比陈天竭吃过的盐多的,陈天竭现在是被即将胜利地喜悦冲昏了头脑,想法太简单了,她想听听贺广延的想法,如果能做陈天竭背后的军师,她十分乐意。

    贺广延听关晓右把事情说完后,也是颇为意外,“老爷子为什么要装不知道这事啊。”他明明有提过啊。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啊,现在天竭把事情想得很乐观。”可是她没有那么乐观。她是受过打击遇过坎坷的人,所以容易把事情想得复杂和悲情一点。

    “要不,我再去探探老爷子的口风?”贺广延问道。

    “那就麻烦您了,贺兄。要不您看哪天咱一起回老宅吃个饭,外公也说想你了呢。”关晓右觉得,如果贺广延和老爷子说话时她在一旁,可以更好的查言观色一下。

    贺广延应了,“那就明天吧,择日不如撞日。”

    ……………………………………………………

    第二天,贺广延和关晓右一起回到老宅,阴魂不散的陈家二舅又在,和老爷子在书房里不知道说着什么,关晓右和贺广延站在大厅里就听到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吃着:“你有那时间管好自己的事得了,别搬弄是非。”

    对视一眼,可以确定,陈熙又在讲陈天竭的不是。

    保姆通知了老爷子贺广延来了,老爷子声音洪亮地笑着走出来,看到关晓右也在,先是一愣,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二儿子,表情又是不悦。

    “陈老,我来看您了,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我差点转头就走啊。”

    老爷子马上回复笑脸,拉着贺广延坐在沙发上,说道:“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怎么和晓右一起来的?”

    “我和晓右也是在外面遇到的。”贺广延是多机灵一个人啊,不会给关晓右落人口实。

    老爷子长舒了眉眼,和贺广延闲话着家常,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进入正题。关晓右这个急啊,天越来越晚了,她偷偷发短信给贺广延,“贺兄,时间不早了。”

    正巧关晓右电话刚放下,贺广延就拿起了手机,一屋子的人眼角互换,陈老爷子不吭声,陈熙却有些乐了。贺广延看了短信是关晓右的,知道事情不妙了,佯装淡定地回了几个字,按确认键发送,好在,关晓右的手机没响,贺广延把关晓右的手机号删了一个数字,信息自然是发送失败的。这也是后来他才告诉关晓右的,关晓右当时只叹,这男人,太特么有心机了,太特么——聪明了。

    最后,贺广延也没有问出他今天来的目的,陪老爷子下了盘棋,比关晓右早一步地告辞。

    晚上,关晓右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问,他说:“晓右,急是最能误事的了。你也晓得,今天陈熙肯定是搬弄是非了,我今天要是开口问,以后就更有他发挥的空间了,我想,老爷子是在保护天竭,毕竟,他现在,不一定斗得过陈熙,还是少树敌为好,搞起了内战,可是比抗日还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存稿,所以没更上。今天我更了啊,虽然陈家小少几乎没露脸。好啦,赶明天的存稿去了,我闪!各位晚安。

    明天周一啊,各种恨!

    、谢  宇

    三天后,关晓右终于是把陈天竭给盼回来了,陈天竭一回家,就把签好的合同放在了关晓右面前,“关姐姐,怎么样?我搞定了。”

    关晓右心事重重,看了眼文件,只是勉强笑了笑。

    “怎么了?你好像都不开心?”还等她表扬俩句呢,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女人表扬来得更让人舒心的了。

    关晓右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坐到他的身边,轻轻为他揉着肩膀,“嗯,辛苦了,真了不起。”

    陈天竭闭着眼享受着她给的犒劳,这几天在外面奔波,一心就想快点回家见关晓右,家里有个女人等着的感觉真好?</br></br>

    <font size="2">《<a href="./">御女</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