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御女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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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所愿,我没想到陈熙竟然不顾家里的安宁,不顾外公的身体,把我和你的事当成挑拨的砝码说了出去。外公听后也很惊讶,再加上妃妃一闹,外公的心脏一下子负担不了……”,这时,他已没有办法再叫陈熙为“爸爸”了,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深知,百善孝为先的道理。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表达这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当初告诉陈熙我们曾经的关系,只是为了让你美好的未来少一点艰难和阻碍?”关晓右还是冷笑,由下到上打量了谢宇一番,慢慢的,她轻飘飘地说道:“谢宇你够了。当年你为了你所谓的前途弃我而去,我承认,我一无所有,男人也是人,你现实一点,除了让我不齿外我真没有什么权利太过恨你。谢宇,我们之间,永远是你欠我的,别忘了你最后一年的读研学费是谁给你拿的。我对你都大度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用你所谓的你的“未来”来破坏我现在的幸福,你好意思吗?好,对,是,我们俩都是自私的人,所以谁也没有权利指责谁。既然是这样,谢宇,别怪我对你不仁不义。记住,是你小人在先。现在,请你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我打不过你,可是陈天竭可以,他告诉过我,若看你不爽,就往死里打……”

    谢宇的脸色青灰,关晓右推着他出了门,用力甩门,彻底阻隔了与他相对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结城说她知道以路人渣做标题是很不好滴行为,可是她现在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题目用在这个章节了,大家就理解一下吧。

    这俩天更的两章字数相对多,结城说明天尽量更,昨晚写这一章也是写到很晚的,今晚再写新章节,要是写不完……总之,她会努力更的。

    ☆、陈老爷子

    谢宇走后,关晓右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她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要是早几年有人告诉她,关晓右,总有一天你会非常不齿谢宇这个人,怕是打死她也不会信。她活到现在,恋爱或者暧昧也没少过,对谢宇的爱是一种遗憾,虽然他对她时而冷淡,但俩人在一起,也算是温馨而平淡的,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契合,这就是杨嘉如所谓像空气一样的爱,没有太强烈的感觉,却是必不可少的感情。所以当谢宇突然和她提出分手时,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早已与陈妃涵勾搭在一起,她一瞬间就阴暗了全世界,她想了很久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那是所有恋情失败后她最惨痛的一次恢复,于悟明和她分手时,对她是一种激励,她要强要变得更好,可是谢宇,却让她在人前和人后,都变得笑得不自然,她开始怀疑自己,反复地问自己,“我到底是哪里还不够好?”,她以为,于悟明让她成长,谢宇会爱那个越来越优秀的自己,可是……直到后来得知谢宇结了婚,她才释然,不是她不够好,而是他要的,她给不了。

    昏昏沉沉地发了一下午的呆,下班时间接到陈天竭的电话,他说:“外公让你来医院一下。”

    “嗯。”她的心,又变得不安,上天是不是就看不得她过好日子?

    “晓右,别怕,无论什么事,都有我在。而且外公似乎并不是要说你什么,外公刚刚问我,你有没有受委屈,外公很疼你,比疼我疼你呢。”装作吃醋,是他给她的安慰。

    关晓右在电话这边笑笑,“家伙,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有你在嘛。”其实,他越是强调,她越是怕,人总是会对自己没把握的事,反复强调,反复确认吧。

    ……………………………………………………

    到了医院,老爷子正坐在病床上和陈天竭下围棋,一点也看不出病中的样子,执着黑子,落子笃定、神采烁烁。

    关晓右进屋后,老爷子示意她坐一会儿,他要与陈天竭把这一盘棋下完。关晓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陈天竭皱着眉思忖着每一步如何落子时,她温温地笑了,眼前这个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家伙啊,到底还是个“好孩子”,明明他可以走的路数,却在思考后故意让给外公堵住,他想让老爷子开心,用他装着愚笨的方式。

    一盘棋下完,陈天竭收拾好棋子,老爷子招手让关晓右坐到病床旁,转头对陈天竭说道:“小子,去家里接你妈妈过来吧,她自己开车,我总是不放心。”陈妈妈回家去拿煲了一下午的汤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回来的时间。

    陈天竭担忧地看了关晓右一眼,关晓右笑着对他点点头,“你去吧,我陪外公一会儿。”

    “干嘛,还怕外公把晓右吃了不成?”老爷子笑开,看来这次病得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陈天竭挠了挠头,在外公面前憨笑着,轻轻按了按关晓右的肩,把力量无声地传递给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直到屋内只剩关晓右和老爷子后,关晓右才开口。

    “外公,您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无论什么事,只要您说的,我都愿意去做。”老爷子对她无条件的好,是她回报老爷子的时候了。

    “你以为外公会骂你?怪你?让你离开陈家?”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了,“让姓谢那小子走,也不会让你走啊。”

    “外公……”对于这一点,关晓右有些意外,她是知道陈妃涵一闹起来陈家人都没办法,以前听陈天竭提过,当初陈熙是不同意陈妃涵和谢宇结婚的,陈妃涵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以怀孕这个谎言让心疼骨血的外公不得不出面同意婚事。可老爷子现在都不顾亲孙女的想法了,她何德何能啊。

    “晓右,你听外公把话说完。外公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真地走了,外公能多跟你们这些小的说一句,就是一句了。”

    关晓右突然哽咽,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只是红了眼圈,静静地看着老爷子,等他继续未完的话。

    “晓右啊,你告诉外公,我们阿竭,对你到底好不好?”老爷子开口竟然问这么个问题。

    “好,非常好。”怎么不好呢?在她奔三的年纪时,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不过如此了,带着对以往爱情的怨念和遗憾,找个不算顶好但也不会太差的人过最平凡普通的一生,豪门梦什么的,也就是yy时过过瘾罢了。没想到却遇到了陈天竭,更没想到,他会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以为,他们只是年少不懂现实时的初恋。

    “那么,你对谢宇呢?”老爷子提到这个名字时,关晓右的心忽地一凉。

    “外公,对不起,让陈家丢脸了,我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陈家会很难看。只是我只能怪造化弄人,是,我跟谢宇有恋爱过,我曾经以为,我们会结婚,直到后来……”关晓右简单地把自己与谢宇的相识、相恋到相忘讲述回忆了一遍,叹口气,她说:“外公,我对谢宇连恨都谈不上了,因为我觉得他不配我动任何心情。”

    “好,外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老爷子点点头,对关晓右算是没有失望,“说实话,你们二舅那天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也很气愤,我气愤的是我这个二儿子怎么会越来越混,过去的事了,他竟然还得意扬扬地像抓住了谁的小辫子一样讲出来。那天妃妃正好在,我训斥了你们二舅几句,结果妃妃一时接受不了,可能也是怪外公,她觉得她是受害者,她的爸爸也是受害者,所以她又闹着哭了起来,我真是想狠狠抽你们二舅一巴掌,妃妃这孩子任性又有些偏激,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都不在乎女儿的情绪,我怎么会教育出这样一个儿子呢。”老爷子说到这,一脸地挫败,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这个事事要争强的儿子却是如此的不上道,比起那远在国外不问家事的大儿子,简直不像一个妈生出来的似的,怒极攻心,本就心脏不好的他就发病了,也是这次发病,让他不得不意识到,死亡,离他那么近。

    关晓右伸手按住老爷子手,轻轻的搓着,她说:“外公,您不要生气,其实表姐只是太爱表姐夫了而已,我也曾为爱偏激过,我不觉得表姐有太大的过错,表姐是性情中人,比起二舅,我想是好太多了吧。”

    她的善解人意让老爷子眼里再现赞赏,下一秒,眼里却又蒙了一层青灰。“晓右,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阿竭了。”想到这个他疼到大的外孙,老爷子重重的咳了起来,关晓右忙轻拍老人家的后背安抚,这个时候突然有点恨自己学的是外科,对呼吸内科的事情,只能一知半解了。老爷子喘后,摆了摆手,继续他的话题。

    “晓右啊,天竭从小呢,因为姓了陈,家里不待见他的人多,他妈妈呢,那个时候到陈家的公司帮忙,做公关类的业务,其实也就是现在所谓的跑跑市场,后来因为你二舅的原因,只能跳到其他公司做公关工作,经常会忙,想给自己争口气,有时候会忽略天竭,天竭从小就懂事,懂得看大人的脸色,会讨好大人们,说起来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从没问过一句他的爸爸是谁,也没有在不懂事的时候问过爸爸在哪里,他就是整天用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扮着无害,到长大就是一副完世不恭来维持陈家的和平,其实外公都懂,外公怎么会不明白呢,外公活了这么多年。”长长叹气,老爷子继续说:“就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伪装得太好了,被你二舅看不起,我想这孩子就这样也挺好,到我老死的时候遗嘱一立,没人找我闹,陈家易主,天竭上位,是最理想的啊。可是你二舅他等不及,尤其我现在让天竭更多的接触公司的事,我暗示了董事会的人扶持天竭,怕是你二舅都看出来了,他现在处处为难天竭,想让天竭在继承公司前就不被认可。可我不想让这孩子打退堂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天竭志不在此,可是没办法,他姓了陈,就要承担,我不愿意让陈家的积业最后落在一个没有陈家血缘的人身上。”这句话,自然指的是谢宇,陈家的“倒插门”女婿。“我不是不知道天竭在为什么事情努力,但我只能假装不知道,我们都装傻,你二舅就没办法,对不对?你一定也听阿贺说了我没有反对天竭的事,我怎么会反对呢,我希望他做得更好,但,能让他少一些阻碍,就少一些吧。”老人家长长叹气,说了一串话,也是累了,看着窗外,目光灰蒙蒙的。

    而关晓右,此刻才明白,老爷子在人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不愿意多提天竭搞航线的事的原因,这老爷子啊,人虽老了,思想却透彻得很,关晓右佩服老爷子的清明,也更因为陈天竭的往事而心疼,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挺“混”的小子,在努力保持着怎样的平衡。原来她一直没有很深地看透他,想到这里,她除了愧疚,还有更多的想要让他更好更安心的念头。

    “晓右啊,外公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呢,你不要跟天竭说,天竭这孩子有时候特别倔,他其实想走自己的路,是被陈家牵住了。如果让他知道了我用这种方法为他好,他不一定愿意接受,所以,替外公保密好不好?”

    “嗯!”关晓右重重点头,怎么不好,如果能有什么是为陈天竭做的让他更好的,她一定会去努力做。

    “晓右啊,可能有的时候会让你受些委屈,陈家以后的事还得有一个大风波,这是我们都能预料到的,我不可能买凶去杀我自己的儿子,所以,我到底也是无能为力的。只是你要好好劝天竭,陪着他,看着他,你比他大一岁,女孩子懂事,外公放心。答应外公这个糟老头的一个无理的要求,如果真的有一天忍不下去了,想想天竭的不容易,也请委屈下去。”听起来,老爷子的这话是多么的无理取闹,可是关晓右明白也能预料到,接下来要走的路是多艰难。一位年过古夕的老人家都能为陈天竭做的事,她怎么可能做不到。

    “外公,您放心,我会选择对天竭最好的一条路来走,无论我受怎样的委屈。”在此,心里已经坚决发誓,到了这个年纪,还奋不顾身的爱一个人,也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吧。

    “晓右……”陈老爷子眼眶湿润,拍了拍她的手,千言万语,用慈爱的眼神告诉她,他老人家一定保她不受更多的委屈。

    “关姐姐,外公!”这个时候,陈天竭推门冲了进来,看出来他几乎是跑上楼的,手里提着保温桶,他一脸的急切。

    “干嘛干嘛,你想吓死外公啊?”老爷子转换了笑脸,瞪着外孙,眼底有掩不住的骄傲。

    “这不怕您饿嘛,我妈停车去了,我先把汤拎上来。”陈天竭干笑着把保温桶放好,拉了凳子坐在病床边,再拉住关晓右的手,不肯放松。

    老爷子笑呵呵地嘲他一刻也离不开老婆,关晓右在一旁抿着唇笑弯了眼角,关于陈老爷子和外孙媳的约定,是一个秘密,在另一个当事人面前,不需要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通过陈老爷子的口,结城写了一大段关于陈家小少的事儿,说实在的,可能乃们会觉得啰嗦,可是结城这个悲伤点与众不同的家伙就觉得心疼了,一个人,笑着流泪,是最让人震惊的吧?而那泪并不是因为喜悦,而是一种无奈,更心疼吧?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你们说没感觉,那你们可以继续鄙视结城了。

    结城仍然到这篇文正式进入高潮区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篇文的收藏会差到这个地步?!她都有认真在写,她自认为不比之前的文写得差啊,肉也是有的对不对?可是这篇文竟然比同系列的《“剩”女》在收藏上差3倍还不止,她是真的更悲哀了。童鞋们啊,求留言好不好,潜水的,如果你们觉得这文还不让你们那么讨厌,就冒个泡让结城心里宽慰一下,成吗?

    ☆、伏笔

    “告诉我,今天外公跟你说了什么?”

    晚上,陈天竭终于在老爷子的三赶四催下跟关晓右回家了。此刻,俩人共同泡在大浴缸里,她偎在他的怀里微合双眸,他往她的身上轻轻撩着水,贴近她的耳边问道。

    入冬的天气很冷,所以浴室的热气就显得更高,在一片雾气蒸腾中,关晓右拉住他的大手在掌心里摆弄,“没说什么啊。”

    “你骗我!”他又是孩子气的一口咬定。

    “没有骗你。外公总是觉得我受了委屈,其实,我哪有受什么委屈,你们家人都待我这么好,我何德何能?”是真的不止一次问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大善事,所以才会有这一段时间的福报,虽然她一直都不敢笃定会是永久,但至少有这么一段时间,她会记得在生命里的这一个年头里,她是被很多人爱着的,长辈、她爱的男人……

    陈天竭听了她的话,无语地收紧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更紧密的贴合,感受她的肌肤柔嫩触感。

    “天竭,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外公说航线和私家飞机的事?”关晓右很讨厌这种拖延和不确定的感觉,她自私地希望,一切都快点步入正轨。

    陈天竭想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不说,而是现在不适合说。外公现在住院,我和他说这事,他也许会更生气。而且就算他不生气,你觉得二舅那边会让我搞这么大的工程,搞成了,那陈家的员老董事什么的,可就不会再听他的一面之辞了。这样下来,还是外公受到压力,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道理我懂的。”

    关晓右差一点脱口而出,“你要是有爸爸的话,一定是个特别孝顺的儿子。”幸好没有说出口,她才忆起,“爸爸”这个名词,他从来都是假装不放在心上,包括那次和她回老家,他都有说,对于爸爸没概念。当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平和和淡然,她怎么就会相信,他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呢?其实这孩子的内心,怕是比谁来得都敏感而故作坚强来的吧?

    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疼,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帮他疏解压力。转了身,她面对着他,他的手在水下扶了她的腰,一脸探究地看她。关晓右借着水的浮力虚虚地环住他的肩膀,因水气薰得湿亮的唇,吻上了他的唇瓣。

    虽然他每天很累,可是他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很快他便有了反应,在回吻关晓右的空档,她已经坐实了他的腰间,借着水波,他埋入了她的体内。水波涌起一大团地冲力,将她被撑胀的深丨穴外舔得更加抵胀,她摇着腰动了起来。水波在浴缸里一圈圈地划开,她的肩颈,不知道是水气还是汗,越沁越多。

    她伏在了他的身上,他想她是累了,于是想要帮他,刚动了几下,关晓右便按住他的肩,“今晚我来,你休息,我不知道怎么犒劳你,希望这个方式不会让你更累。”

    陈天竭的桃花眼里闪出晶亮的光,挑了一侧唇角,他邪气地说:“我的体力你放心,我就怕你明天腿软,谁让我那么强呢。”

    “嗯,又强又大,强大就是说的你。”她看着他的鼻尖,伸出舌尖舔了上去。他的鼻子果然代表他的小弟弟,高挺的、硕大的。看来她是没有看错,当初在另俩位闺蜜面前得瑟,也算是没吹牛了。

    水面的晃动越来越急剧,关晓右觉得自己快晃不动的时候,腰眼突然一紧一麻,她感觉到了一股热流,直冲腹部又顺水滑下,颤抖着,她紧紧地抱住他,不愿放手。

    …………………………………………………………

    接下来的几天,陈天竭变得更忙。他在暗地里与公司的员老还有股东们“交心”,应酬自然是每天每晚的。但他都是带着笑意的,看起来意气风发。

    进入十二月,天真的开始冷了,是那种湿冷,关晓右每天就窝在有空调的房间里,昏昏欲睡的感觉。陈老爷子三天前出院了,精气神儿看起来也好得不得了,似乎这一年即将过去前,陈家的一切都慢慢变得好转起来。

    关晓右想约金梓晴再去一次佛教圣地的佛国,她想再为陈家求点什么,突然对自己很无力,帮不上陈天竭实质性的东西。

    和金梓晴确定了趁元旦假期抽俩天去佛国后,关晓右的心变得也安耽起来,都说佛是迷信,可真能安人心,有些事谁能说得准呢,就像接下来发生的事,谁能想到呢。

    这天关晓右和陈天竭接到外公的电话要他们晚上回老宅吃饭,本以为是一顿普通的家庭聚餐,却没想到……

    陈天竭和关晓右在老宅门前相遇,俩人牵着手往大房子走,陈天竭抱怨,“今天本来还约了姚老吃饭呢,突然放人家鸽子,希望不要被记恨啊。”

    关晓右笑笑,“不会的啦,你天天放我鸽子,我都没记恨你呢。”她只是无心地抱怨,意在安慰他。

    可是他放在了心上,在靠近房前的樱花树下,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固在怀中,用力吻了下去。这一吻是极尽缠绵的,俩个人唇齿交融直到空气变得稀薄,抬起眼,看到陈天竭眼里的抱歉,他说:“对不起,等我忙完这阵……我也不知道要忙多久,但,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于是,她说:“我相信你。”

    “天竭,晓右,怎么不进来啊,快,进来。”陈妈妈等急了,便主动出来等俩个小的,一出门便看到相拥的俩人,少了平日里温柔地笑,她急急地催他俩进屋,然后自己先转身,快步走向屋内。

    “妈不好意思了吧?她的儿子被儿媳抢走了哦。”陈天竭这个时候还在自我感觉良好。

    “臭美。”关晓右笑着白他一眼,牵了他的手向屋内走。

    可不是臭美吗?一进屋,又是齐聚一堂,竟然还有陌生面孔。陈家二舅一脸得意地奸笑,真是招牌的表情,关晓右看了陈天竭一眼,他牵着她的手,向外公打招呼,不理二舅,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

    “不吃饭啊?”陈天竭根本不介意二舅那副小人嘴脸。

    陈老爷子冷着脸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不是说让天竭一定在场吗?现在在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陈天竭和关晓右对视一眼,不懂这次这个二舅又要搬弄什么是非。

    ……………………………………………………

    陈熙向陌生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推了下黑边眼镜,温文地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私人侦探社的社长,这次受陈熙先生的委托调查陈家小少奶奶关晓右的过去,以下是我调查出来的资料。”说着便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准备朗读。

    “给我闭嘴!陈家的事何时需要外人插手!”陈老爷子一直不知道儿子今天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了不表现得过于偏袒陈天竭,他同意二儿子等到关晓右和陈天竭来再说事情,现在对方只开了个口,他便完全了然了,真想拿拐杖打残这个二儿子,后半辈子他怎么也养得起。

    “爸,你年纪越大是不是胆子越小啊,这晓右突然和天竭结婚,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不听听就制止……这,我可是觉得说不过去啊。”陈熙仍然悠哉悠哉的,看起来根本没把老爷子的身体放在眼里。

    “爸,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要不,让他说说吧。”陈妈妈这个时候开口了,她坐在老爷子一侧的椅子上,端庄着微笑,可是眼里却全是寒意,直直看向自己的二哥。

    “外公,让他说吧,如果不说,反倒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关晓右不觉得自己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什么事都和陈天竭说过了,虽然老爷子不知道她很多事,但她相信老爷子不会因为外人的挑拨而看她不起。

    老爷子板着脸,只想了几秒钟,便说道:“行,你说吧,我也听听。”他已经想好了,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得意地二儿子,是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于是,所谓的私家侦探便将关晓右从小学到大学包括自考的文凭重修了几门课都宣读了出来,然后是她的恋爱经历,何时开始,因何结束。倒是很客观,没有添油加醋。陈妃涵最关心地是和谢宇的那一段,听得她脸色发白,看谢宇的眼神慢慢变得陌生。关晓右看着陈妃涵,心想,这陈熙个老狐狸真是一石二鸟,借这个机会也让陈妃涵看清谢宇这个人,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这样的狼心,一般人是真来不了。

    “关于陈家少爷陈天竭和关晓右小姐的婚事——是我来说,还是你们也知道了?”看一屋子的人淡然的样子,私家侦探可是不打算坏人做到底。

    这下关晓右有些慌了,而陈天竭却不急不徐地在一边说道:“你说我说都一样,事实已经存在。外公,虽然没有告诉您,但我是真的很喜欢关姐姐,我知道您也是,我和她如何在一起的,这个还重要吗?”

    陈家老爷子淡淡地点头,“嗯,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看到的结果,我很满意。”转眸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你让他调查这些,意义何在?别做小人了,年轻人的事,我不插手。”说完,起身,没有出现陈熙期待中的愤怒,他向楼梯口慢慢走去,“把晚饭端到我屋里吃吧,这段时间,都别回来吃饭了。”老爷子交待完这句话,扬长而去。

    陈熙憋得通红的脸慢慢转白,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老爷子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偏袒关晓右和陈天竭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一直都只是为陈天竭铺路,而经过今天这事加上老爷子刚刚的话,他明白了,老爷子是不想见到他了,至少近段时间内,希望他知趣。

    握了拳狠狠瞪向谢宇,他的气没地方可撒,最可怜的就是这个女婿。

    而手牵着手在陈妈妈微笑着离开老宅的俩个人,哪里会想到,今天的这一切,也只是一个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得了得了,结城今天自己来更了。哪有存稿更完以后作者自己都看不到更新内容的!!所以结城还是改成晚上更吧,不是我说,晋江现在的服务器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好郁闷。

    其实这篇文啊,结城怎么说呢,幸运还是不幸运,不好评价了。收藏一直很低,但却幸运的都会有榜单,今天跟偶的师父南绫讨论了一下,我自圆其说的借口是因为大家都考试去了……南绫表示有可能,可是,不是都考完了吗?高考,英语四六级什么的,日语也没到考的时候呢,然后我就又纠结了。

    总之结城坑品真不是自己吹,会坚持写下去的,只是最近脑子里念头很多,关于这篇文的几个爆点要如何安排一下让结城华丽丽的卡了,所以如果没日更,隔日肯定会更,恩!就酱~

    ☆、突如其来

    关晓右也有担心,她问陈天竭:“二舅现在这样明目张胆,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

    陈天竭倒是不放在心上,安慰她说:“管他做什么,把我逼急了真的会让他在陈家呆不下去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吹牛。”他还是那么乐观,可是这一次,关晓右没办法如他一般了,他对她说:“下周,我会召开董事会,请外公出席,到时候一切就该破冰了。”可是倒计时的日子,关晓右每天眼皮都在跳跳跳个不停。

    这一晚陈天竭回来得很早,他告诉关晓右,“明天就是董事会了,等好吧。”他已经邀请了外公,外公在电话里表示,无论刮风下雨雪灾还是桥断,一定会准时出席。那一晚,俩个人睡得很早,只是静静地相拥,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那么辛苦,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她担惊受怕,等的,也许也是这一天吧。

    第二天陈天竭很早便起来了,洗了澡,神清气爽,穿了正装,头发难得抹得油亮。关晓右亲手为他打领带,不是很熟练,她说:“其实是有学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用上。”

    临出门前,陈天竭吻了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他说:“以后我天天让你给我打好不好?”

    笑着送他出门,转身,家里电话响起,杨嘉如在电话那端夸张地尖叫着:“亲,快去买今天的报纸,哦,不,你开电脑也行,财经版或者本城时事版都可以,出大事了!”她的身后还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听得出,是在机场。

    关晓右的不安如涟漪般扩大,那潜在心底的焦灼瞬间将她的心烧了一个很大的洞,空落落的,麻木的,去开电脑,明明再不出门就迟到了,可是,谁在乎呢,工作什么的,真没有那么重要。

    网上的新闻竟然全是那天侦探社的人宣读出来的内容,关于灰姑娘到底有多“灰”,竟然引起上十万的网友留言议论,本地的,外地的,无不谩骂。字字如匕,一下一下,扎得关晓右体无完肤。而最让关晓右崩溃的是关于她和陈天竭是如何走在一起的,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爱情长跑,“一夜情”这三个字,把她的机关算尽隐讳地道了出来,而更有网友实在是淡定又可气地说道:“豪门婚姻,哪桩不与利益有牵扯,谁知道这关晓右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下面一片的“求人肉”,让关晓右不住地发抖。

    都已经把她人肉到父母的名字都暴光了,还有什么要查的?关晓右一把扯掉了电脑的电源插头,环住自己,不住地颤抖。

    而陈天竭那边,胜券在握的他到了公司才在董事们的告知下知道了今天的新闻,一时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什么,只是反复问着,关晓右到底和他是怎么回事,陈家到底还有什么事会被暴光,会不会影响股票,会不会是同行的恶意竞争。当然,也有人埋怨陈天竭婚姻大事不知轻重,陈天竭百口莫辩,在那种环境下,就是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他和关晓右的感情是真的。有董事气愤离席,一条新闻,可以关乎到一个企业的存亡,这是商业共通的潜规则,人在关键时候为自己想,这也没有错。

    指责和议论在陈老爷子威严的喝止下暂时掩住,陈老爷子这次倒是没犯心脏病,但他青灰着唇色重重地叹气和握着拐杖的指节渐渐犯白,也看得出他在隐忍着涛天的怒意。

    陈天竭一下子被压制住了,所有的成功喜悦来不及分享便被怀疑了,他看向陈熙,陈熙竟然也表现出一脸的慌乱,好像很在乎陈家的声誉。这个时候陈天竭知道不可能对二舅做些什么火上烧油,他只能对留下的几个董事说,“这是有人幕后故意操纵,我会查清楚的,尽快。”

    可是,哪有人听他说这个,只有人坚持地问他,“你和你老婆,是不是真的像新闻里写的那样?”

    陈天竭无语,等于默认。陈老爷子闭了眼,一挥手,散了当天的会议。

    ………………………………………………………………

    关晓右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或者是勇气去医院的,面对同事们欲言又止的脸,她选择逃避。她向院长请了假,院长很通情达理的给了她一个月的假,她明白,院长只是怕有媒体采访到医院,影响了医院的运营。

    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时,谢宇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说:“关晓右,你求我,求我帮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