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金山了,这难道就是有妈的孩子和没妈的孩子的区别?”
陈天竭举着镜子哼哼,“那我也没哭啊,我还有妈呢。”
关晓右真是败给他了,这家伙冷笑话的时候最幽默了。挽住他的胳膊,关晓右扬眸看着台上的新人,喃喃地自语道:“说实在的,我不是不遗憾,人生的大事,爸爸没来,自己呢,那个时候是真的懵了,你要问我什么感觉,我还真忘了当时的感觉了。”这个时候剖析内心,俩人都能心平气和。
陈天竭想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关晓右,握住她的手,他问:“那要不,咱再来一次?”
“呸!什么再来一次,你是说复婚啊还是啥啊?我跟你说,别说不吉利的话。以后的日子咱好好过就是了,效仿人家也不一定就幸福了,多少人结婚的时候欢天喜地,可是关起门过日子呢,知足就好。”
陈天竭笑笑,对,他很懒,所以喜欢关晓右就是因为这个女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心机女,这就是他一直想寻找的那个人,就像妈妈说的,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不一定最优秀最完美,却是最适合的。他也从来不羡慕像白城和杨嘉如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那句话,他懒,他喜欢一切平淡顺其自然,所以,怎么想喜欢关晓右都没亏。越发得意地笑,他揽住关晓右的肩膀,“关姐姐,等我把这条航线都忙好,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亲手拍咱们的婚纱照,好不好?”
关晓右欣喜,重重地吻了陈天竭的脸颊,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她说:“好,我也得让杨嘉如羡慕我一次。”
“你真的那么羡慕她?”陈天竭担心了,因为杨嘉如那爱情范本走得太虐情路线,他怕给不了这个剧本,因为他舍不得她受伤、再因为任何一个男人哭泣。
“还好吧。”关晓右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陈天竭努力想给她最好的,她却还说了羡慕别人,他肯定要在意的。
这个时候led的屏幕上在放白城和杨嘉如的照片,他们各自小的时候,大学的唯一张合照,到后来的俩人温馨的甜蜜照片,还有一组一组炫了人眼如童话故事意境的婚纱照。正放到杨嘉如和白城抱着捡来只养了一周的“小白”的照片时,关晓右说道:“其实我最羡慕的是他们家有过‘小白’。”希望这个小谎言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要那么在意她刚刚的那句话,那只是触景生情而已,真心不包含太多啊亲。
陈天竭也注视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在屏幕上停留的时候较长,半天没有换下去,看到关晓右一直注视着那张照片,陈天竭立马扬着声对关晓右保证道,“明天我去给你弄只猫回来。”这个时候,有人说“好像是屏幕卡住了,关下机再重启吧。”然后,led屏和音乐都停了,陈天竭眼里只有关晓右,继续扬着刚刚的分贝说道:“白城家有小白,那咱家就有大咪!”
“刷——”无数的视线齐齐扫了过来,陈天竭这才注意到,台上已经一片安静,他用着有音乐时的声音在说话,这嗓门……台下的人含着善意地笑看向他们,陈天竭的脸一红,杨嘉如还在台上不服气,“陈天竭,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关晓右胸大,你至于这么大嗓门说吗?”
“这个缺心眼儿女人!”陈天竭郁闷坏了。
关晓右被不少人瞄向胸口,她本也是不好意思,可是她觉得必须掩住陈家小少的尴尬,挺起了胸,关晓右回杨嘉如一句,“嗯,再大也还是没我的大。”
陈天竭和白城——掩了面无语对视,这俩女人,都没太有心眼就对了。
………………………………………………
白城的婚礼,陈天竭倒是喝多了,关晓右扶他到喜宴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一路上陈天竭还在喋喋不休,“关姐姐,咱不羡慕他们,他俩打打分分的,特别没意思,咱就过好咱的日子,比他们幸福,气死他们。”孩子气的话,却透出了他心底的在意,他是真的想让她过得被人羡慕啊。
关晓右把他扶到床上,解开他西装的领扣,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她的手掌温软轻柔,陈天竭慢慢安静下来,闭了眼睛,睡了过去。关晓右帮他脱了衣服,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小傻瓜,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那么在意。关姐姐心疼呢,你知道吗?”
回答她的,是陈天竭均匀的呼吸声。
包里的手机没命的震动,关晓右拿起电话,接通:“贺兄,怎么了?”
贺广延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但坐的位置与陈天竭他们有点距离,所以没有刻意过来打招呼喧宾夺主,刚看到陈天竭好像喝多了,这才打关晓右的电话问问情况。不得不承认,私心里,他也是想听听关晓右的声音。
“天竭没事吧?”
“嗯,没事,白城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高兴,就喝多了。”怕电话声音吵到陈天竭,关晓右下了床走到窗边回话,顺手拉开垂地的窗帘,映入眼前的,是s市的车河灯海。
这里是s市最高档的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有下沉式的房间,当然,也有入云的房间,高高的房间清一色装了落地窗,让在室内的人可以视野很好的将s市尽收眼底,这样美丽的景色,也对得起它住一晚要上万的价位了。
关晓右“嗯嗯啊啊”地应着贺广延的问候,看着眼前的光景,忍不住迷眩了眼,太美了,真想挂了电话叫醒陈天竭,让他也一起看看这美丽的景色。能和所爱的人看世间美好的景色,这比奢华的风景让人更加记忆深刻和心生感动吧。所以,她很少旅游,她一直在等,有一个人,牵她的手,走遍地球,全是他们的笑声和印迹。
贺广延听出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忙于照顾酒醉的陈天竭,颇有不舍地,还是挂了电话。关晓右将手机握在手里,长长吁了口气,真的没办法开口说贺广延打扰了她的生活,因为他是真的关心她,那么,她渐渐冷淡的态度,会不会比直接说出口更委婉一些。
看着灯海,她的目光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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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抱住她,吻她的耳垂,关晓右轻轻向后靠,问道:“这么快醒了?有没有难受?”难受也是自找的,尽管心疼,也得让他知道醉后的不舒服。
陈天竭不语,只是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将她按在了落地窗上,狠狠地吻了起来。她被吻得头发晕,搂着他的脖子,仰了头,想要呼吸,却舍不得离开他的唇瓣。
陈天竭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关晓右却觉得他跟没穿没有区别了,因为他某处的欲-望起伏得太嚣张,信不信脱了四角短裤,它会跳舞给她看。笑着将手探下,抓住他的炽热,在手心轻轻地包住,她的腿已经被他抬起,置于他腰身的俩侧。
关晓右反射性地用一只手抵住落地的玻璃,回眸间,便看到身下的灯海,星光点点,就在身畔。看着月光映衬下的他略凌乱的发丝,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看着他的唇移到她的腮边,看着他,只为她疯狂。
他没有预兆地就冲了进来,关晓右抱住他的肩,背后抵在一片冰凉上,体内是一股热流在窜动,水火交融的感觉,还有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麻酥感,她迷蒙了眼,只能叫着他的昵称,只属于她的,“蝎子,嗯,蝎子,再深一点。蝎子~”
陈天竭一直不语,只是埋头在她的身上他的唇能触到的任何一个角落吸吮,有些地方怕是肯定种下草莓了,她一点也不在乎明天能不能见人,她只在乎的,是现在在她身体里,随着她的收缩而驰骋的男人。
陈天竭用力向前一顶,关晓右只觉得腰间一麻,身子重重撞在了玻璃上,头向后仰,以为会是晕眩的一击,却跌进了他的大掌里,把他的手,压在了窗棂的凹凸中。在这样酒醉的迷情后,他在激-情的最高点,还不忘了保护她,她忍不住把他的头搂进胸口,吸了鼻子,却在听到他含糊不清却一声一声的“关姐姐,关姐姐”里,泪水落下。
“蝎子,你看窗外,看这夜色多漂亮。你再看我,我要你记住,今天的你和我,就像我会牢牢记得这个画面一样。”
“嗯,真美。”他的头伏在她的肩头,仍拖着她的腰,赞叹道。
关晓右细细地吻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可能是这夜色,真的美得过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为了避免拖字数的嫌疑,可能接下来结城会加快剧情来幸福反转了,有的亲可能会觉得这甜蜜还不够呢,是的,结城也觉得没够呢,但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收藏就掉没了……
结城今天带病赶了一章更新,手里是真没存稿了,不过仍然会努力存的,大家放心,要是哪天断更了,你们也别急,一般隔日肯定会有更新的,当然,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结城还是会日更的,所以大家别再删收藏了,也没多少章可以拖了,成不?唉,结城带着病一声叹息,你们都不心疼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啊啊啊~
☆、内战
一周后,陈天竭因为航线的问题又飞到德国去了。据说这次如果谈得顺利,就可以直接签下那几架飞机的购买使用权,陈天竭走之前对关晓右说:“关姐姐,等我回来,我跟外公把结果都摊开,他会支持我的,因为我想我是成功了。”想起他孩子气的笑眼时,关晓右难免会露出恋爱中女人最常有的温柔。
陈天竭离开后的第三天,陈妈妈打电话给关晓右让她去老宅吃饭,电话里她问关晓右,“小竭又跑哪去了?最近出差的频率很高,外公问起了呢。”
关晓右连陈妈妈也没有说实话,因为她也相信胜利就在前方,陈天竭努力打下来的江山,要让他亲自视于众人眼前。
下了班,开车赶往陈家,路上和陈天竭通电话提了这事,陈天竭不放在心上,“没事,外公不会知道什么的,我这事公司里也没有人知道,你别想太多了。”
关晓右再想起贺广延说老爷子其实没有要反对陈天竭做的事,悄悄叹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还是跳得厉害。
到了老宅,不意外地见到那几个几乎自己没家天天要腻在这里的熟悉面孔,关晓右一一打了招呼,掩不住的疲惫,应老爷子的要求,坐在沙发里。此刻她坐的位置有些诡异,沙发的独座,面对着外公,另一侧是靠着外公不远而坐的陈家二舅和谢宇。陈妈妈站在老爷子身侧,没有坐。
陈家老爷子仍然是一副慈爱的笑脸看着关晓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埋怨陈天竭成天就知道工作冷落了娇妻。关晓右笑着不语,看这架势不太好,多说多错。而陈家二舅陈熙,又是一副小人嘴脸地奸笑,谢宇坐在他一旁,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关晓右。
陈妃涵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刚洗好的车厘子,边走边往嘴里塞,“你们谁要来点,很甜的。”
“妃妃,你要嘛上楼,要嘛先回家,你外公有事要和晓右谈。”陈熙瞪了女儿一眼,陈妃涵扁了扁嘴,坐在谢宇身边。
关晓右的心“突”了一下,表面上仍是带着几分温婉几分懵懂地看向陈家老爷子。
“外公,什么事,您说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关晓右还是希望快刀斩乱麻,要不某些人的那些个眼神,她的心理战术就会宣布失败。
“晓右啊,外公有听说天竭最近在忙什么航线的事,有没有这回事啊?”老爷子一边问,眼角一边瞄向自己的二儿子。
“外公,天竭的生意我都不过问的,您也知道,我对物流啊货运啊这一类的什么都不懂,而且男人做生意,女人从来应该插手的,是吗?”陈家还是有很明确的制度的,虽然听说陈妈妈以前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但好像也不是在陈家的公司里展露的头角。
“嗯,晓右,你这么做是对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外公赞许着,没有再说话。
陈熙在一边就急了,他在帮关晓右回忆,“怎么会一点没听说呢,他最近在忙什么,你总该知道吧?比如他接了什么电话说了什么话?”
关晓右扬着冷眼看向陈熙,“二舅,您想我说什么呢?偷听别人讲电话,是没有道德的,虽然我和天竭是夫妻,但我们还是很尊重彼此的。”就知道是这个人渣在坏事,原谅她这样评价陈家二舅,这人真的太不厚道了。
陈家二舅被软软的噎了回去,干瞪眼,用脚踢了踢谢宇,谢宇犹豫了一下,开口了。
“是这样的,外公,晓右,我是有听到天竭打电话说什么购买私人飞机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不过公司里有人说天竭要独立,这个……这个传言不太好,对我们陈家的生意会有影响吧?”
关晓右听了谢宇的话,压住冲上去煽这男人俩巴掌地冲动,深深吸了口气,她只看向老爷子,说:“外公,先别说这事我有没有听说过吧,就说天竭想独立就不可能有的事。您对天竭那么好,生意现在也放手给他试着独挡一面,他实在没有必要出去独立是不?”
这话分析得,合情合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倒也不会反对天竭的一些想法,想扩大生意什么的,也没错,我是希望天竭能把我们家的事业更壮大,可是现在他还年轻,我就是担心他把握不好。”
“外公,怎么会呢,天竭是陈家的孩子,骨子里就是陈家经商的天赋的,他的确是年轻,不过也是在很努力地做。外公,您放心吧,天竭要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会跟您说的。再或者,他和我说了,我跟您说。”原谅她善意地谎言吧,她如果不说谎,是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面对眼前的情况。
“嗯。”老爷子点点头,再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你都听见了,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我相信晓右是不会骗我的,你就别听风是雨了,自家人,还是得相信自家人。”
陈熙又不被看重了,他今天把一些相关证据给老爷子看了,有陈天竭最近的出入境机票和签证复本,也有公司款项上的一笔不小的挪动,可就算老爷子看了,还是选择相信这一对儿小的,他怎么有不郁闷,哼了一声,他说:“爸,您可别看错人了,我当然也希望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啊,现在外面骗子多,天竭还太嫩,被骗了也还有咱陈家撑着,要是您也被骗,咱陈家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关晓右不好发作,只能陪笑。
老爷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说:“晓右,外公相信你,也相信天竭,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行了,吃饭吧,到时间了。”
陈妈妈赶紧扶着老爷子起身,关晓右不想再多呆下去,她得回去给陈天竭打个电话说说今天的事儿,太慌乱了。“外公,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不舒服?”老爷子马上把目光移到关晓右的小腹上,“不舒服就留下来让你妈妈照顾照顾吧,天竭没在家,你肯定自己在家就什么都是糊弄了。”
关晓右反射性地护住小腹,“外公,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分寸的,您放心就是了。”
老爷子的眼睛马上乐开了花,关晓右的动作,怕是让他老人家误会了。误会也是好的,至少看在她肚子里那“种”的份上,现在还没有人敢太为难她。只是她没有种,这谎会不会越扯越大。
……………………………………………………
回到家,给陈天竭打电话,告诉了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陈天竭赞扬着关晓右,“做得对,一切等我回去再说,就这几天的事,百分之九十九能成。”
关晓右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想了一想,打电话给贺广延,贺广延仍然是接到她的电话就很开心。
“贺兄,有件事我想请教您一下。”关晓右略疏礼地说道。
“晓右,干嘛这么客气,你说吧,什么事。”贺广延的声音持续兴奋。
“上次您说,外公不反对天竭开新航线,这事是真的吗?能跟我说一下当时您是怎么跟外公提的这事吗?”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忧心。
“啊,怎么了?上次我给老爷子打电话,我和他说天竭最近非常卖命,陈家以后会更加壮大,老爷子很高兴,还说让我多帮帮天竭。我就说天竭哪里用我帮啊,娶了个好老婆,自己也有头脑有胆识,想法什么的都是非常适应现在的发展潮流的。老爷子也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就说听说天竭在计划做新的空运航线,现在在收集相关资料,老爷子就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天竭要是真能成功,他是真的很替外孙高兴。就这么回事了,晓右,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简单的把那次对话的内给关晓右复述了一遍,这话怎么听也不是老爷子要反对啊。
关晓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的事儿跟贺广延说了一下。到底贺广延是比陈天竭吃过的盐多的,陈天竭现在是被即将胜利地喜悦冲昏了头脑,想法太简单了,她想听听贺广延的想法,如果能做陈天竭背后的军师,她十分乐意。
贺广延听关晓右把事情说完后,也是颇为意外,“老爷子为什么要装不知道这事啊。”他明明有提过啊。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啊,现在天竭把事情想得很乐观。”可是她没有那么乐观。她是受过打击遇过坎坷的人,所以容易把事情想得复杂和悲情一点。
“要不,我再去探探老爷子的口风?”贺广延问道。
“那就麻烦您了,贺兄。要不您看哪天咱一起回老宅吃个饭,外公也说想你了呢。”关晓右觉得,如果贺广延和老爷子说话时她在一旁,可以更好的查言观色一下。
贺广延应了,“那就明天吧,择日不如撞日。”
……………………………………………………
第二天,贺广延和关晓右一起回到老宅,阴魂不散的陈家二舅又在,和老爷子在书房里不知道说着什么,关晓右和贺广延站在大厅里就听到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吃着:“你有那时间管好自己的事得了,别搬弄是非。”
对视一眼,可以确定,陈熙又在讲陈天竭的不是。
保姆通知了老爷子贺广延来了,老爷子声音洪亮地笑着走出来,看到关晓右也在,先是一愣,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二儿子,表情又是不悦。
“陈老,我来看您了,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我差点转头就走啊。”
老爷子马上回复笑脸,拉着贺广延坐在沙发上,说道:“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怎么和晓右一起来的?”
“我和晓右也是在外面遇到的。”贺广延是多机灵一个人啊,不会给关晓右落人口实。
老爷子长舒了眉眼,和贺广延闲话着家常,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进入正题。关晓右这个急啊,天越来越晚了,她偷偷发短信给贺广延,“贺兄,时间不早了。”
正巧关晓右电话刚放下,贺广延就拿起了手机,一屋子的人眼角互换,陈老爷子不吭声,陈熙却有些乐了。贺广延看了短信是关晓右的,知道事情不妙了,佯装淡定地回了几个字,按确认键发送,好在,关晓右的手机没响,贺广延把关晓右的手机号删了一个数字,信息自然是发送失败的。这也是后来他才告诉关晓右的,关晓右当时只叹,这男人,太特么有心机了,太特么——聪明了。
最后,贺广延也没有问出他今天来的目的,陪老爷子下了盘棋,比关晓右早一步地告辞。
晚上,关晓右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问,他说:“晓右,急是最能误事的了。你也晓得,今天陈熙肯定是搬弄是非了,我今天要是开口问,以后就更有他发挥的空间了,我想,老爷子是在保护天竭,毕竟,他现在,不一定斗得过陈熙,还是少树敌为好,搞起了内战,可是比抗日还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存稿,所以没更上。今天我更了啊,虽然陈家小少几乎没露脸。好啦,赶明天的存稿去了,我闪!各位晚安。
明天周一啊,各种恨!
☆、谢宇
三天后,关晓右终于是把陈天竭给盼回来了,陈天竭一回家,就把签好的合同放在了关晓右面前,“关姐姐,怎么样?我搞定了。”
关晓右心事重重,看了眼文件,只是勉强笑了笑。
“怎么了?你好像都不开心?”还等她表扬俩句呢,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女人表扬来得更让人舒心的了。
关晓右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坐到他的身边,轻轻为他揉着肩膀,“嗯,辛苦了,真了不起。”
陈天竭闭着眼享受着她给的犒劳,这几天在外面奔波,一心就想快点回家见关晓右,家里有个女人等着的感觉真好。以前他不懂,现在体验过了,才明白妈妈那么希望他能安定下来有个人照顾的原因。
回身,把关晓右抱在腿上坐牢,轻轻的琢着她细白的颈,灯光下的她笼在一片晕黄中,更显得皮肤白皙。爱怜地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内,微凉,关晓右打了个寒颤,却没有推开他,而是伸了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关晓右一直是热情的,陈天竭喜欢她的主动,女人就应该真实一点,他满足地谓叹。压倒她在沙发上,他弯了腿压在她的身上,抵开她的长腿,身子埋在她的腿-间。
温度越来越高,俩个人凝着对方,拥抱那么深。要不是突如其来的电话声,这将会是一个旖旎的夜晚。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陈天竭低咒一声,蛮蛮不舍的离开关晓右的唇,临了,还不忘扯了她的唇瓣,用力吮了一下,关晓右笑着轻拍他,示意他快去接电话。
“你等着啊,我回来继续吃你。”从沙发上跳下来,陈家小少哪知道,他们的缠-绵会在这个夜晚而变得遥远。
“什么?怎么会?好,我马上到。”陈天竭放下电话,转身对关晓右说:“快,换衣服,外公住院了。”
关晓右也吓了一跳,陈天竭刚到家是有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就出了事。要是陈天竭没回来,她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突来的噩闻。
赶到医院时,陈老爷子已经抢救脱离危险了,只是监护区暂时不允许进去探视。关晓右和陈天竭迎到陈妈妈面前,还没站稳,一个巴掌便飞了过来。
陈妃涵的手落下,脸还涨得通红,她腥红着眼对关晓右破马张飞地吼道:“你就是个祸水,我们家一直好好的,从你来了就不太平,你不要脸勾三搭四,还勾搭到你表姐夫头上来了,你对得起陈家吗?”
陈妃涵的话音刚落,“啪”另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回击到了她的脸上,她被打侧了头,整个人受了惊,嘴角轻颤,眼泪扑啦啦地往下落。打这一巴掌的正是她的姑姑陈天竭的妈妈,她端出了年轻时在职场上的气势,板着眉眼,冷着面孔。“妃妃,这一巴掌我算是替你外公打的,你外公现在要不是躺在里面,看到你打晓右也一定会回你一巴掌的。晓右哪里做错了,她和阿宇的事是在你们之前,就算是有旧情,也早断了,现在你们各自成家,你把怒迁于晓右,未免太不公平,做姐姐的如此失败,你不好好检讨一下,打人算什么威风。”
从陈妈妈的话中,关晓右算是听出来了,她和谢宇的往事,被有心人掀出来并且告诉了外公。
关晓右很难堪,她僵立在原地,不依靠陈天竭,也没有用目光向陈妈妈求救,她只是直直地站在冷冰冰的医院走廊里,垂了眉眼,咬唇,握拳。
谢宇听到这边的声响,怕是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所以匆匆赶过来,便看到素白着一张脸的关晓右轻轻颤抖地拳。
“怎么回事?”谢宇走上前,未站定,陈天竭便一拳勾了出去,直击他的唇角,他被打得跌撞在墙上。
“阿宇!”陈妃涵心疼地扑了过去。
陈天竭还想再补一拳,刚迈了步子,便被陈妈妈拉住。
“都住手吧!你们年轻人的事,不管几年前的,没处理好都给我处理明白,别牵到我们老一辈为你们操心。今天外公住院,就是被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气的。”陈妈妈甩了袖子转身便走,清冷的楼道里,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陈天竭拉住关晓右的手,轻声说:“有我在,看谁敢把你怎样。”
陈妃涵咬着唇围着谢宇转,她是不敢得罪陈天竭的,虽然小时候姐弟俩关系还过得去,可是近几年,倒是越发疏远了。她不管家里的争斗,只要不影响她过大小姐的日子,不影响她对谢宇的爱,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比她的爸爸看得透彻,陈家,肯定会是陈天竭的,争也争不来,她一个女孩家也没有雄心壮志,可是今天听说谢宇和关晓右曾经相恋,她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关晓右看着谢宇有唇角有血丝渗出,心底涌出一股快意,她抚开陈天竭的手,对他说:“蝎子,你好好陪外公,我先回家了。”她的眼里全是疲惫,深处也有些许慌乱,眼神有些空茫,陈天竭看得心疼。
“好,回家早点睡。”
“嗯,明早我来看外公。你刚回来都没休息,我……”抱了陈天竭一下,她说:“我在家熬好汤等你,你也找个房间休息一下,乖。”
陈天竭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身影孤独的消失,他多想走上前拥着她一起回家,可是现在,他需要在这里,等外公醒来向外公解释一切,不再给别人搬弄是非的机会。
……………………………………………………
第二天一大早,关晓右便开车来到医院给陈天竭送汤,外公还没有醒来,她要上班,只能放下汤看陈天竭喝上一碗,心疼地抱着他十几分钟,又匆匆地离开。
上班的时候魂不守舍,跟了一台手术就累得腰酸背痛,下了台在更衣室就打电话给陈天竭,外公已经转入vip病房了,精气神看起来还行,关于关晓右和谢宇的事,老人家只字未提。陈天竭说要先回家换件衣服再回医院陪老爷子,关晓右嘱他路上开车小心,便出了手术室。
到了门诊楼,前台小姑娘朝她挤眉弄眼,关晓右向不远处望去,便看到了让她现在看到就犯呕的谢宇的身影。他正好回身看到她,眼里百感交集,慢慢走向他。
关晓右不说话,先向自己的办公室走,谢宇跟在她身后,进屋关门。关晓右未落座,倒是走到门边重新拉开门,靠在门板上,她冷淡地说:“还是开着门吧,谁知道你今天来又是谁安排落入口实的呢。”
谢宇的脸色一阵难堪,“晓右……”
“请叫我弟媳,或者关晓右,当然,在我们医院,你叫我关医生也成,我们之间,不适合太亲昵的称呼。”面对着当年让她以为是最爱的这个人的脸,她竟然怀疑当年是什么让自己迷了心智。
谢宇尊重她开门“谈天”地决定,他坐在病人坐的位置,弯□,搓了把脸,重重叹了口气,说不出话。
关晓右换了个腿承担重力,继续靠在门板上,她扬着眉说道:“怎么?没什么可说的?那么您请出门左拐,慢走,不送,我很忙的。”
“晓右,一定要和我这么说话吗?”谢宇仍是疲惫,他以为会拥有的光明和荣华,最后只让他无力承受。
关晓右掏了掏耳朵,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谢宇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凝着她,似千百遍看不够一样,眼底的悔意那样明显,可是关晓右就觉得这是影帝的演技,因为知道是演戏,所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看着她眼底冰冷一片,这个曾经那样爱他的女人,已经对他的任何表情都淡然麻木了。
“晓右,我承认,爸爸知道我俩的关系,是我告诉他的。是你当初决定嫁入陈家时,他看出了我面对你的不自然,在他的逼问下,我说了。我没有办法,我从与妃妃结婚后,一直受制于他,我所有的才华都得不到失展,所以我怕我不跟他说,他早晚有一天查出来,我会更难。”这是谢宇的解释吗?关晓右冷笑。
“你的才华?怕是在我和陈妃涵眼里你千好万好那么完美,可惜啊,在那只老狐狸眼里,一文不值屁都不是。可是怎么办呢,谢宇,人生没有回头路,那是你自己选的,你还记得我的好朋友金梓晴吧,她说过一句话,我送给你,‘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她眼底有赤果果地不屑,这个表情深深地刺痛了谢宇已经为数不多的自尊,他苦着脸,更多是难堪。
“晓右,我不是要求你原谅,我只是告诉你发生了这些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