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惊鸿很明显的现在很享受此时的隔岸观火。
好吧!池飞鸿一把拿起了惊鸿的手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嘴里亲吻了一下,好了,她也来炫富一下。
指着惊鸿手上戴的手表:“小妹妹们,这个手表你们认识不?它来自于白金汉宫的拍品,慈善拍品!”
那几个女孩睁着几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她:“白金汉宫是什么地方?”
比她还要无知呢!于是:“威廉,威廉王子你们应该认识吧?”
见她们点头,池飞鸿拉了拉尖了嗓门:“白金汉宫每年都会举行慈善拍卖,每一件拍品都价值连城,而姐姐我每年都会从那里拍到物品送给他讨欢心,这游艇算什么?”
“还有,小姑娘们,把你们的心思多用在学习知识上面,这个白金汉宫呢就是威廉王子住的地方,记住了。”
“骗人的吧!”其中一个女孩子出来呛声。
池飞鸿也不搭理,冷冷的,居高临下:“你们再不走,我就把我们的路易叫出来招呼你们了!这个路易呢是我养的一条会游泳的狼犬,去年我刚从fbi总部弄来的。对了,这个fbt是美国的联邦调查局的简称。”
那些女孩子对她挤眉弄眼。
“惊鸿!”池飞鸿拍了拍池惊鸿的头:“给我吹口哨把咱们的路易招出来给这几位小姑娘开开眼界。”
对不起了路易,把你拉来友情客串了。
池惊鸿很配合的吹起了口哨,他还没有吹完就听见了摩托艇加油门的声音。
、痛并快乐(七)
待那些女孩子走后,池惊鸿把头埋在了她的大腿上,笑得万分开怀:“飞鸿,你真会掰,白金汉宫?慈善拍品?会游泳的狼犬?路易?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路易吧?”
池飞鸿十分恼怒,接着又幸灾乐祸了起来:“池惊鸿,你不用太得意,你呀,要是以后和我在一起了,没准会被贴上吃软饭的这个标签。”
“我,甘之如饴。”沉寂了片刻,他说。
池飞鸿呆了一呆。
最后,鱼当然没有钓到半条,他们在游艇吃的晚餐,晚餐后惊鸿在游艇的房间里因为工作的事情正在视频连线,她不敢打扰她就到了游艇的上一层。
夜一点点的变得浓墨重彩,不远处的船只开始亮起了灯,在茫茫的海上依稀可以看见彼岸都市的霓虹灯火。
池飞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样远离喧嚣的时刻,不久,传来了两个男声的对话。
“爸,池先生带来的那个女的不是他的妻子,我曾经在网页上看过池先生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比那个女的好看。”
“那不关你的事。”
“爸,池先生和那个女的关系不简单,所有的人都说池先生是个好男人,可他竟然背着他的妻子带别的女人出海,我还看见他们。。。。。”
“小羽,住嘴!”那位父亲正在极力的压低着他的声音:“有些话你可不要乱说,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这些平常老百姓可以理解的。”
把脚收了回来,头半靠在膝盖上,侧着脸看着茫茫的海平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怎么了?”大号的惊鸿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看着有点低气压的样子,告诉我,在心烦一些什么?”
“没什么?”勾了勾嘴:“惊鸿,我们回去吧!”
池飞鸿有点想念那个老房子了。
那晚惊鸿竟然只是乖乖的抱着她睡觉,纯睡觉。
这一次,她比惊鸿还要早醒来,她偷偷的起床了,她要给惊鸿做早餐,给惊鸿做早餐,想到这里池飞鸿喜滋滋的推开了门,她要到外面去买新鲜的材料给惊鸿做早餐。
当池飞鸿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时很少诧异。
“陆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男人腼腆的低下头:“我来找池先生的,四点多时候就来了,我。。。我来是想让池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小羽他才考上大学,小羽的哥哥现在也在念大学,我需要这份工作。”
“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惊鸿才要解雇你?”池飞鸿疑惑的问。这个陆爸爸一看就是谨慎的人,到底做了什么让惊鸿反感的事。
“是。。是。。”那位把头垂的更低了:“池先生只是说他不会雇用乱嚼舌头的人。”
抬起头,他诚恳的,带着哀求的语气对她说:“小姐,你帮帮我吧,小羽他不懂事,下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你就帮帮我吧。”
让那位陆爸爸回去后,池飞鸿慢吞吞的走向了集市。
从集市回来,远远的就看见还穿着睡衣的池飞鸿神色慌张的从门窜了出来,慌不择路的从她的面前匆匆的跑过。
“池惊鸿,你要去那?”池飞鸿大声的叫唤着:“惊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池惊鸿顿住了。然后,回头,朝她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脸色煞白,眼神凶的有点像要吃人:“池飞鸿谁叫你一早就不见了,谁准你一早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一早起来看不见你我有多慌张,你知不知道池惊鸿有池飞鸿失踪恐惧症,怕你又不见了,总怕你又不见了。
所以,老打电话给你总问你“在哪?”老编短信给你也问你“在哪?”
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后,池惊鸿恨恨的说了一句,算了,回去吧!
池飞鸿悄悄的瞄了惊鸿一眼,拖鞋穿错了,一只是他自己的,一只是她的,想必,惊鸿又是以为她有逃跑了吧?这个傻瓜。他在这里她才舍不得逃跑呢!
那种突如其来的情愫涨满了她的整个心上,伸出手穿进了他的手间。手指缠着他的手指,那紧缠着的手指让她想起了它曾经穿过的旗袍的纽扣,像相爱的蔓藤的纽扣。
“惊鸿,不要解雇那位先生了,我觉得他挺好的。”
“。。。。。。。。。。”
“惊鸿,我说了不会再逃了就不会再逃了!我也不会因为别人随便的几句话就逃避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真的不会再逃了。”伸出手:“我保证。我发誓。”
池惊鸿接过她手里拎的东西,反握住她的手:“以后,要是有谁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用理会他,就把耳朵关起来,心里只想着我们的事就行了。”
“知道了。那么,那位先生呢?”
“好了,待会我就打电话。”
“惊鸿,你不觉的变扭吗?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不觉的,我该觉得怪怪的吗?”
“没有,没有。。。”
池飞鸿一边说着一边朝两个和他们擦肩而过还频频转过头来看他们的人莞尔。
事实是池飞鸿第一百次证明自己在做饭这方面是一点天赋也没有,看着烧焦的粥池飞鸿皱眉,不好意思的对着一脸看好戏的惊鸿:“我以前也弄过,那时味道还挺好的!”
“以前弄过,给谁弄过?”池惊鸿的声音霎时变粗了起来,一想到飞鸿的答案也许是他,那只叫做嫉妒的虫子又在叫嚣着。
“给住我们机构的老太太们?”只是,池飞鸿不敢说那些老太太们有些人已经失去了味觉,还有那些没有失去味觉的老爷爷老太太们一看到她说要弄东西给他们吃就愁眉苦脸的,最后机构里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她的厨艺就像在赌桌上的手气,也就是说她的厨艺全凭运气。
看来,今天自己的运气是不好。刚刚想把那些惨不忍睹的粥倒掉,就被惊鸿拿走了。
她没有为他煮东西,这个认知足以让飞鸿煮得粥成为人间美味。
当看见惊鸿把她煮得粥全塞到了他自己的肚子里时,池飞鸿敛着眉,这个傻瓜啊傻得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跨坐在惊鸿的腿上,身体贴了上去,轻吻他的鬓角:“惊鸿,你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吧?嗯?”
她的惊鸿可是憋了上半个夜,下半夜才睡着。
“咳,咳。。。”池惊鸿刚想说几句门面话,飞鸿胸前的两团就软软的贴过来,惹得他一阵意乱情迷,手不由的在她的背上攀爬着,接着。
“你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就到外面去?”池惊鸿开始咆哮了起来。
“我出去的时候外面加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池飞鸿对于惊鸿的大惊小怪大摇其头:“穿上了羽绒服后是看不出来的。”
“那也不行,要是到那种人堆多的地方,这挤来挤去的要是。。。”在池飞鸿的的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下他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池飞鸿在他耳边呵气:“惊鸿,你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讲话中么?嗯?。。”
话音刚落,身体就腾空,然后就被他扛到楼上去了,他们就在床上唧唧歪歪的溺到了晚饭时间。
心满意足的男人对累得趴在床上的女人说:“好了,为了犒劳你,我们去吃大餐。”
一个枕头丢了过来。
夜幕渐临,池飞鸿挽着池惊鸿的手来到岛上可以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无敌海景的餐厅享受着美餐。
还是老样子,池飞鸿把自己碟子里的海鲜放到了惊鸿的碟子里,不知道是不是靠海的关系,好像每一样食物都加了海鲜。
不过,惊鸿还真上道,也不管这里是高级餐厅,也不管在座的女士们先生们投来了啧啧称奇的目光,他来者不拒吃的津津有味。
这下,池飞鸿想,完了,大约惊鸿又要朝软饭先生那个方位靠了。
吃了一半,池飞鸿也就吃不下了,她把手撑在下巴上专心一志的看着惊鸿无比优雅的吃相,更要命的是他一边吃着一边朝她时不时的微笑好像很享受自己对他流口水的窘样子。
惊鸿的眼睛的形状是那种狭长型的,成年后更为深邃更为迷人,一笑起来就想会勾魂似的,不笑的时候眼波是醉人的酒,是暗夜里深沉的海。
对面的男子优雅的拿去餐巾擦拭自己的嘴角,然后他招来侍者再要来了餐巾。
他拿着餐巾温柔的给她抹了抹嘴,轻声笑道:“傻妞,你的口水怎么这么多。”
尴尬的看了看四周,池飞鸿涨红着脸,我哪有流口水?
一走出餐厅时,池飞鸿就赏给了池惊鸿一个暴栗,想再给他第二个。冷不防,冒出了一个声音。
“池惊鸿,是池惊鸿吧!”
、痛并快乐(八)
在餐厅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衣冠楚楚女子花枝招展,那个男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叫着惊鸿的名字。
池飞鸿刚想撇开惊鸿的手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的抓住,于是,垂下了头。
那个男的挽着他的女伴快步走来,停在他们的面前:“真的是你啊!池惊鸿,我,是我,你的高中同学,王舒,记得么?就坐在你后面!”
“是的,我记得!”池惊鸿回答得礼貌疏离。
“刚刚我在餐厅就一直看着是你,可我没有想到你日理万机还会有那个空闲。”那个叫王舒的语气带着艳慕,又带着讨好:“上次,我到上海去了,那次在我们董事长的宴会上,我们经理告诉我你是我们董事长的尊贵客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万豪”的主席。”
接着,他干干的笑了几声:“我们公司和你们“万豪”有业务来往。老同学,今后,就请你多照顾照顾,要不,今晚我做东我们找个地方叙叙旧?”
“改天吧!”池惊鸿没有温度的回答。拉着她的手想走。
那个王舒好像丝毫没有想让他们离开的意念,他扯着他的女伴快步的跟了上了:“池惊鸿,听说你结婚了!”
这个时候,池飞鸿不自然的抬起眼睛看了王舒一眼发现王舒也在看她。
“这次,是带着你妻子来度假的吧,这位是你的妻子吧?我们约一天出海好吗?到时,我把我们以前的同学。。。。。”
池飞鸿把头垂的更低了。
这时,池惊鸿停了下来,语气很不友善:“王舒,不要把你在职场里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这样会使我更为厌恶。”
那位王舒很是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处在那。
狠狠的,池惊鸿拽着池飞鸿的手走了出来。然后,甩开了她。
“为什么不敢让我拉着你的手,为什么不敢抬起头,池飞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池惊鸿今天的所有好心情在经过了刚刚的几分钟后烟消云散,相反,被一种烦躁的情绪所左右。
比起池飞鸿刚刚的表现他更气自己。
走过去,她拉着他的手。
“惊鸿,你现在不是没有离婚么?大家都在注意你的一言一行,我不想让你被人说闲话。”
池惊鸿还是冷着一张脸,她在心里叹着气。
“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做,那我以后就不这么做了好不好?以后在熟人面前,我还让你拉我的手好不好?”
这下,池惊鸿哭笑不得。
“池飞鸿,我怎么觉的你好像在哄孩子似的。”
踮起脚,想拍拍他的头,可好像还欠了那么一点点,于是,池惊鸿很配合的低下了头。
拍到了:“池惊鸿,你不知道吗?从我在水边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是啊!那时,他也只比她高出了一点点,而现在已经高过了她这么多了。
他们走在一片迷离的夜色中,每年春天这个小岛的夜晚总会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让那些霓虹,那些建筑如梦如幻。
“飞鸿,对不起。”许久,惊鸿小声的说。
“什么?”飞鸿侧过头看他。
“我应该和她先离婚再和你在一起的!”
幽幽的,她说:“我不也是没有!”
池惊鸿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到池飞鸿拍了拍他的背,满意的说:“嗯,现在是个壮小伙了。”
池惊鸿站在一边等待她的下文。
“惊鸿,我的脚酸了不想走路了。”这里不能开车,刚刚爬上半山腰的餐厅就足以要了她的老命,至于让她脚酸的罪魁祸首的人当然是精力旺盛的惊鸿。
池惊鸿矮下了身体,没好气:“上来吧!”
于是,她美美的爬上了他的背,好吧,她承认是她幼稚了点,很久很久以前就想爬上了惊鸿的背了。
头靠在他的肩上,半眯着眼看沿途的灯光,真希望这路没有尽头,真希望!
在惊鸿洗澡的时候,池飞鸿看了自己的带来的行李袋一眼,迟疑了一下,从行李袋里拿出了这些时日一直关着的手机。
头靠在了阳台的墙上,开了手机,留言信箱里有三通留言,把手机搁在耳边。
“翠西,饶了我吧,嗯?回去我给你负荆请罪好不好?好不好?”
“翠西,宝贝,我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就为了这么叫你一声,翠西,宝贝!”
“翠西,你不是想学扎针吗?回去后我教你好了,而且,我还无比热情的申请成为你的扎针模特,永远把我的身体奉献给你!翠西,就不要关手机好么?”
握着手机的手一垂,低下头,泪水就这样滴落了下来。宋书然,你也是一个倒霉孩子,怎么谁不救就偏偏救了她。
这个世界那么多的好女子,为什么偏偏要爱上心里装着别人的池飞鸿。
回房间后,浴室的门还关着,把手机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拿了换洗衣服往爷爷的房间里,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池飞鸿发现自己拿错了衣服。
房间门口,池飞鸿看见惊鸿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专心一志的听着,身体一闪,躲到了一边。
稍许,池飞鸿听见惊鸿冷冷的哼着。把她的手机狠狠的丢回里她的行李袋。
回到了爷爷的房间池飞鸿打开了浴室的门。
洗完澡后她突然想在爷爷的房间呆一会,在爷爷最喜欢的躺椅上坐了下来,从前,爷爷起床的时候总会在躺椅上呆一会,一边听着广播,她的爷爷是一个很奇怪的老先生,他不喜欢电视节目他只喜欢广播节目。
开门声响起,池飞鸿没有睁开眼睛。
熟悉的气味和身体就这样覆盖了上来,然后,唇就被擒住了。带着如急风骤雨般的强烈气息。
池飞鸿稍稍的挣扎了一下,马上,就被更深的吻住了,惊鸿的舌比任何时候都要缠人,而且那吻就沿着她的颈部往下,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那暴露出来的肌肤凉凉的,池飞鸿一阵颤抖。她推了推把头埋在她胸部的惊鸿。
“惊。。鸿,我们回房间。”
可池惊鸿依然不管不顾,嘴含住了一边,舌头在打转着,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裤子的纽扣上,扯下了她的裤子。
池飞鸿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颤抖着:“惊鸿,惊。。鸿,我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
这里,是爷爷的房间,爷爷看见会生气的,她不怕爷爷生气,可她怕爷爷失望,爷爷一定会对她失望的,一定会的。
“可怎么办,飞鸿,我想在这里和你做!”他在她耳边轻笑,是的,他介意,介意爷爷最后把飞鸿许给了别人。
池惊鸿依然没有半点要放开的念头,相反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这样狠狠的冲了进来,也不做任何的停顿就发疯般的撞击着。老旧的躺椅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显的满姗,随着池惊鸿的律动而发出“吱吱”的声响。
那是爷爷最喜欢做的椅子。
池飞鸿羞愧的闭上了眼,任凭池惊鸿在自己的身上索取,好像,他还觉得不尽兴,把她抱到了爷爷房间的床上。
再次冲进她的身体时,他说,飞鸿,看吧!看最后谁会和你永远。
白天和黑夜长着两张不同的脸。白天的清醒取代了夜的疯狂。
凌乱的被褥,那些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房间里弥漫着昨夜还没有散去的□。
池惊鸿这一刻真想剁了自己,那三通电话留言里的永远,那个男人叫她宝贝,飞鸿忌讳和他在爷爷房间里在一起让他发狂。
他把房间里的一切重新收拾的和以前一模一样,拿来温水帮飞鸿擦拭身体,看着她一阵青一阵紫的身体,池惊鸿把头埋在了她的头发上:“飞鸿,昨晚那个人不是我,是一只被嫉妒烧坏脑子的魔鬼。”
“对不起,飞鸿。”
床上的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犹自闭着眼睛,那浓密的睫毛在晨光中抖动着。
亲吻了她的脸颊:“飞鸿,你一定饿了!我去弄早餐。”
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床上的人手一伸,那碗粥被她摔倒的地上。
“我再去做,你再等一会!很快的。”池惊鸿把地上的粥收拾干净,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声好气。不,应该说是低声下气。
个把钟头后,他重新端来了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把头贴在她的背上:“飞鸿,我嫉妒他,嫉妒爷爷把你许给了他,一想到他得到爷爷的允诺,我就头脑发热,你原本只属于我的,爷爷不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把你允给了我吗?”
“可你那时不是不要吗?”幽幽的,池飞鸿说。
“所以,我现在后悔的要死,可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回,所以只能懊恼,只能嫉妒。”池惊鸿哑着声音:“还不甘心,不甘心的发狂。”
“而且,他还救过你,上帝还给了他那么多的机会让他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
池飞鸿翻过身面对着他,其实,在看见他蹲□体收拾地上的粥她就心软了,就原谅他了。
可一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时,她不由的再皱起了眉,想必,惊鸿他是一边煮着粥一边抽着烟了。
她的皱眉让池惊鸿心生忐忑:“飞鸿,信我,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
“池惊鸿!”池飞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抽烟了?”
“呃。。。”池惊鸿讪讪的说:“就抽了两支。”
“不是答应我以后不抽么?”
“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没有再抽了,刚刚煮粥的时候忍不住了!”
“惊鸿。”池飞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以后,不要抽烟了,我的一位朋友的哥哥因为抽烟把自己的肺部都抽烂了。去年他死了。”
“嗯!”池惊鸿在她头顶上说:“以后,不抽烟了,再也不抽烟了。”
、我们的爱(一)
在小岛住了六天,离开时池飞鸿心里萦绕着淡淡的惆怅,爷爷不再了,多郎神父也回瑞典去了,从前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搬走了,小岛更是不复从前的宁静和纯朴,到处被烙上了人工的印记。不过,只要有惊鸿在,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上海时已是华灯初上,他们回到了郊区的老房子里,她有点兴致缺缺倒是惊鸿神采奕奕的拉着她来的三楼,说要看他们的房间装修的怎么样了。
那房间倒是全是按池飞鸿喜欢的装修,带着一种怀旧复古风,可那张大双人床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喜欢吗?”他环住她的腰。
点了点头。
“我们的床呢?”他很暧昧的问。
“是不是你接下来会说要不我们来试试质量?”池飞鸿白了他一眼,这个房间应有尽有,连衣帽间里也放满了她尺寸的还没有拆标签的衣服,鞋子,包包,琳琅满目。
叹了一口气。
“你不喜欢这些衣服吗?”惊鸿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想给我买衣服?”
“想给你买的东西可多了,想给你买耳环,买鞋子,买各种各样美丽的东西,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由经我的手呈现在你面前换取你的欢喜。”
“傻瓜。”没有想到她的飞鸿也会做这种事。
“那你欢喜吗?”
“嗯!”她的脸在他的胸膛里像猫儿一般蹭着借此来驱赶她微润的眼眶。
吃完了晚饭后,池飞鸿在擦拭着碟子,惊鸿在收拾着餐桌,他们没有说话,但这光景温馨得让她几近落泪。
“惊鸿。”收拾好了一切,池飞鸿小声的问:“我泡茶给你喝好不好?”
“嗯!”池惊鸿应了一声:“我刚想喝茶呢!”
池飞鸿欢快的跑去拿茶叶,这样一来,惊鸿又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了。
她扭开了电视机,一边慢条斯理的泡着茶,池惊鸿正在看一周的财经报道,等财经报道看完了他才想起喝茶这件事。
“要不,我再泡一次,这茶早就凉了。”
“不用了。”池惊鸿把她泡的茶一口气喝光,站了起来。
“惊。。。惊鸿,你要回去了吗?”池飞鸿眼巴巴的看着他。
池惊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怪不得你看起来怪怪的,谁说我要回去。”
然后,重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在这里我那也不去!”
池飞鸿一时之间变得矛盾了起来,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让惊鸿回到她身边去,这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明明不喜欢惊鸿回到她身边去的。
“说说看,你要不要我留下了?嗯?”池惊鸿在她耳边呵气:“飞鸿啊!这里呢?独门独院的,因为交通不方便没有什么人住的,说不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前,你不是很怕鬼的吗?嗯?要不要我留下了陪你呢?”
“那就留下了吧!”池飞鸿做害怕状:“惊鸿,你也知道的我最怕鬼了!”
“那你是想我留一晚呢?还有以后都留下了?”池惊鸿频频诱导。
“以后都留下来。池惊鸿,我要你以后都留下来!”池飞鸿不管不顾了起来,她和上帝约好了,下辈子要下地狱的,那么这辈子就按自己的心情活吧!她才不想惊鸿回到她身边去呢!
池惊鸿很满意的抱起了她,现在他要去试试他们的新床达不到标,还有弹性如何。那床可全是按他的要求定制的。
一边弄着早餐的池惊鸿一边在发着牢骚,比如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昨晚信誓旦旦的说要送他去上班的,可事实是她把赖床的事都推到了他身上,说他让她累得爬不起来了。
好吧!飞鸿她说得有点道理,所以,恐怕以后都得这样过了,要上班还要帮一个爱赖床的女人弄早餐。
橱柜的玻璃照着自己嘴角抑至不住的笑容,舒心,愉悦。有多久自己没有这般笑了。他的手落在玻璃里的笑容上。
迷糊中,池飞鸿看见惊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那在晨光中的犹如希腊殿堂里完美的阿波罗神的躯体让她困难的吞了一口气。
那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飞鸿,好看吧!”
“你怎么在这里换衣服?”池飞鸿掩饰的说道。
“赶时间!”他俯下了头:“帮我把衬衫的扣子扣上。”
池飞鸿乖乖的伸出手。
“我去上班了!”他吻了吻她:“待会记得吃早餐!”
池飞鸿的手紧紧的绞着被角,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头,在这个早晨,那幸福感让她颤抖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惊鸿天天下班以后都回来,除了第一天他的晚饭没有在这里吃外,其余的他都会回来陪她吃晚饭。吃她做得不怎么样的晚饭。
他们很有默契的不提关于那个富丽堂皇的郦家住宅。
这晚,惊鸿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把头枕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他刚刚从一大堆公文中解脱出来。
“很累吗?”池飞鸿的手压在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着。
“嗯!”池惊鸿闭着眼睛:“公司里的那些老头子吵得不可开交。”
“都吵些什么?”
“还不是不喜欢那些从国外请来的专业人员一个个的取代了他们的皇亲国戚,这中国人的人际关系真是又长又臭。”池惊鸿大发牢骚。
“惊鸿。”迟疑了一下:“你的工作移交得怎么样了?会顺利吗?”
“会顺利的,目前,我要做到的是不露痕迹。”池惊鸿坐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飞鸿,在给我一点时间,我必须要把一切做到万无一失离开才行,那是我欠她的,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懂,惊鸿。”池飞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惊鸿,你不用着急,我愿意等你,多久都愿意。”
以前,是你在等我,现在,就让我来等你。
推了推身边的惊鸿:“不用上班吗?”
没有理她就伸出一只腿把她压住,手已经覆盖在了她的胸部上。
“惊鸿,上班要迟到了!”拿走了他的腿,可腿太重了她推不开他。
“今天不用上班,周日。”手一捞,把她捞在自己的怀里。
“你不是从来没有周日的吗?”池飞鸿记得好像惊鸿每个周日都在公司上班。
“我又不是机器人。”他把她压在身下:“现在我也要像别的男人一样把周日空出来。这几天呆在家里无聊吗?下午我带你出去走走!想去哪里告诉我!”
池飞鸿把手插在了惊鸿的发脚上轻轻的抚摸着,头搁在他的肩上。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就像这房间,就像这张双人床,就像这刻足以淹没人的甜蜜,这些这些都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想到去哪里没有?”
“我们去逛商场吧!”
她想把惊鸿带到商店去,想为他挑衣服,一件一件的试穿,像许久以前自己所憧憬的那样。
周日的商场人来人往,可和池惊鸿逛街可是一件吃力的事情,起初,她还为那些女性对惊鸿投过来的爱慕眼光沾沾自喜,宛如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变得万众瞩目,这可是她的惊鸿。
今天的惊鸿极好看,深蓝色的亚麻衬衫,白色的西裤,微乱的头发更是让他整个人桀骜不驯,在人群中显得卓然不群。
渐渐的,池飞鸿变得嫉妒了起来,特别是那些长的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好看的女孩子在对着惊鸿大抛媚眼时,心里开始变的不是滋味,在看看一脸悠然自得的惊鸿。不由的恼怒了起来,于是,把自己那个从德国带来的皱巴巴的帆布包搁在他的肩上,然后在弄了一副书呆子们都会戴的模样平凡的眼睛,可那眼镜搁在如刀削般的鼻梁上竟都了别样的风采。
“别折腾了!”池惊鸿一把揽住她的腰:“那些人在我眼里一个个都不及你好看。”
真幼稚!池飞鸿在心里狠狠的碎了自己一口。那头靠在惊鸿的肩上,吃吃笑:“你的意思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啰。”
马上的,那个情人让她的心一突,最后,苦笑,池飞鸿,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敏感的人了。
事实证明,上帝是一个恶趣味的人,它喜欢窥视人们的内心,一次次的乐此不疲,来证实人性的怯弱。
所以,当他们在餐厅晚餐时,池飞鸿从洗手间出来后看见惊鸿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在攀谈时,下意识的她躲到了一边。
那些人走后她无力的从阴影里闪了出来,然后目触到惊鸿凄楚的眼眸,好像在说,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车后面放着大包小包的从商场里淘来的东西,一整个下午,她就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妻子在给自己的丈夫挑衣服,这件太花哨了,这件穿着不稳重,这件挺好,这件穿着好看。而惊鸿,只用用溺爱的目光看着她任由她万般摆布。
、我们的爱(二)
餐厅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那晚回去后池惊鸿只是淡淡的说,是我的错,明明知道只能这样还是忍不住的在乎,在乎你的态度,然后,一声闷响,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池飞鸿把他的拳头从墙上拿了下来,默默的给他上药,上完药后就开始吻他,乖巧的像一只猫,用嘴一颗颗的解开他的衣扣,在手来到了他的裤子的皮带上时他阻止了她,傻瓜,我只是生自己的气。
她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撒娇,惊鸿,你干嘛不早说?
中午的时候,池惊鸿一回到家就看见这样的一番光景,在阳光满满的庭院里,飞鸿躺在他给她买的美人榻上,厚厚的书遮住了她的脸,手搁在头的上方,露出了一大白皙的腰身,暮春的日光慵懒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这样轻声轻脚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闻着她的气息,所有的疲惫感一消而散,那节露出来的腰在看似粗犷狂野的牛仔布料的衬托下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想解开她仔裤的纽扣,想和蛇一般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于是,俯下头,唇落在了她腰间的肌肤上。
池飞鸿被池惊鸿弄醒时,他的头又伸进她的宽松t恤中啃咬她的胸部。她的内衣已经被他扯在一边,毫无形象的挂在一边的花骨朵上。把那稚嫩的花骨朵压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喂。。飞鸿。。”池飞鸿哭笑不得,她隔着衣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你怎么回来了。”
惊鸿从来没有在中午回来过,他从公司到这里一来一回需要两个多小时。
“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有点时间我就赶回来了。”终于他肯把头从她的t恤拿出来了:“可你刚刚的样子让我心辕马意了。”
“所以。。。”他站了起来抱起了她。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把她吃进肚子里。
那个下午,池惊鸿没有去上班,翻云覆雨后,在床上他还犹自叹,怪不得那些君王天天不去上早朝,一个暴栗下去,池飞鸿翻白眼,那么,我是那些狐媚子啰?
“你这样就想当狐媚子,这普天之下也大约只有我才肯心甘情愿的为你赔上江山。”池惊鸿弹了弹她的额头。
池飞鸿垂下了头,这普天之下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宋书然,书然,她不敢想象书然在知道自己向他提出离婚时会是以何种的心情,可她知道,最后他会同意的,因为他是宋书然。
她和宋书然结婚前的半年里,他都没有碰她,他像个亲厚的兄长,他说,因为翠西你还没有准备好。
宋书然是个环保主义者,他喜欢自行车,他让她坐在他的车后座,周日的时候就骑着自行车带她穿梭在那些安静的小道上,一点点的她开始可以很自然的环住他的腰,一点点的她开始很自然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她想,就这样吧!这个男人懂她,珍惜她,也明白她要什么!
他们的第一夜比想象的还要来得温馨,他不住的安抚他,温柔得像在对待着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后来,她一次次的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和这个叫宋书然的男人一生一世吧!那样也不错,如果,如果没有再遇见惊鸿!
第一次在机场看见惊鸿,远远的,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颗移植的心脏就那样狂跳了起来,真奇怪,那心脏明明对惊鸿是陌生的,可跳得好像冲出来似得,可她还能怎么样?她不是不绝望,绝望得她躲了起来。躲在那里,手紧紧打按住胸膛。
“惊鸿。”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上我的。”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池惊鸿的脸无意识的在她的头发上蹭着:“我也常常在想自己只在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最初我觉得是在自己去新加坡的时候爱上你的,可好像觉得更久一点,觉得也许在医院你吻我的时候我就爱你了不然怎么会让你吻我呢?后来再想想,也许是在你穿着三叶草的裙子在机场里旋转的时候,可我总觉得也许还要更早些,后来我再想,其实,也许在很久很久一切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我了。”池飞鸿喃喃的念叨着。
真好,原来,池惊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池飞鸿了。把脸趴在他的怀里,她就像一个痴儿般的笑了起来。
偶尔,池飞鸿会在看完明妈妈后去逛逛书店,在空气流通的茶座上喝着茶等惊鸿下班来接她,顺便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一些日常用品,惊鸿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她,天气不冷的时候他们会去电影院看电影,在黑黑的电影院里惊鸿会常常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电影院人少的时候他也会一边吻着一边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们也有又控制不住的时候,比如他们曾经躲在惊鸿的车子做过爱,更多的时候,他们喜欢在那座老房子里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惊鸿就坐在她身边工作而她在一边看电视节目。
惊鸿每天都会按时回来陪她吃饭,池飞鸿不敢问惊鸿,问他这样做可以吗?他的妻子有没有生气?他的妻子有没有怀疑?
这些是不能问的,池飞鸿知道!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人。她想和惊鸿就这样幸福下去。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在离开郦家的二十一天后她碰见里郦春晓。她站在路口,近黄昏的时刻,她在哪里等着惊鸿,惊鸿说要来接她,然后一起到林默的餐厅去吃饭,据说林默要把他的媳妇介绍给他们认识,还有,惊鸿她定了晚上著名歌唱家的演唱会门票。
白色的车停在了她面前,然后,一声惊讶的声音:“翠西!真的是你!”
池飞鸿的手快要握不住手中的东西了,心里苦笑,这世界还真小,浑浑沉沉的:“春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郦春晓挑了挑眉头。
“我。。。。”池飞鸿的心里又慌又乱,要这么说?该怎么回答她?
“刚回来对不对?”郦春晓看了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不是气完了?怪不得宋书然说你一生气完了就会回来!”
池飞鸿低头看自己手上拿着的旅行袋,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行李袋倒是帮了她的忙,对郦春晓笑了笑。
马上,她的心有紧了起来,惊鸿差不多就要来了。
慌忙的她打开了郦春晓的车门:“正好,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回去!”
如今,只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一路上,池飞鸿保持着沉默,倾听着郦春晓一边开车一边犹自说,说要是他们家的惊鸿有宋书然一半对自己老婆好就好了,说他们家的惊鸿更忙了,忙的把自己的家当酒店了,说她很委屈,想让他们家惊鸿空出时间来陪她又怕他说她任性。
她好像说了很多,最后,她说,翠西,奇怪,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发牢骚的人,可,每次一看到你就忍不住的想把心里的烦恼一股劲的倒出来,这种感觉很奇妙,翠西,我觉得有时候你不像我的嫂子,倒像我的姐姐。
手深深是我绞着,指甲陷进了自己的皮肤里。
这般纯净的心灵□裸的淌在自己的面前,可,到时要是她知道了原来那个在她心里如姐姐的人在这些天里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住同一间房子,耳鬓厮磨,夜夜抵死缠绵,到时。。。。
“春晓,如果,如果说。。。。”迟疑复迟疑。
“如果什么?”郦春晓漫不经心的问。
“没什么!”叹了一口气,有那么一个瞬间,池飞鸿真想把一切都告诉郦春晓,告诉她在她之前她和惊鸿早就认识,告诉她关于池惊鸿和池飞鸿的故事,求她,当是可怜他们也好,同情他们也好。
自己亲口告诉她好过她自己发现,可,要告诉也该由惊鸿来告诉她。
出乎意料的,池飞鸿和郦春晓刚踏进客厅时就看见池惊鸿,郦春晓先是呆了呆,然后,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惊鸿,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不是说这一阶段会忙得昏天地暗吗?
忙到昏天地暗?池惊鸿和池飞鸿真是不择不扣的坏男人和坏女人。
忍住身体里突然冒出来的干呕,池飞鸿急急的回到了西厢房,一会到房间里就关上了门,身体靠在墙上,一点点的无力的往下滑,然后,就坐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轻轻浅浅的脚步声。
“飞鸿,你开门!”那人在门外面轻声的说。
打开了门,池飞鸿走了出去,身体靠在门板上,垂着头。
他抱住了她:“我看到你上了她的车了,于是我就在你们面前先回来了。”
“嗯!”
他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不舒服?”
摇了摇头,吃吃笑:“惊鸿,我觉得我们还真的像书里的那种坏女人和坏男人。”
他亲吻了她的发顶:“别这样笑,飞鸿,是命运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向它讨回来而已,再说了,我们不是约好了下辈子你当猪太太,我当猪先生吗?”
呆了一会,池惊鸿说:“我回去了,你脸色不是很好,今晚,就早点休息吧!要是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当他想走时,池飞鸿再一次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池惊鸿低下头,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笑:“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到她身边去?”
池飞鸿点了点头。
池惊鸿嘴角的弧度拉高了:“放心吧!我会到酒店睡。”
大约,所有的深爱都自私的吧,那个人只能是我的,只能是。谁也不能分享
、我们的爱(三)
郦春晓再一次把手放再她眼前晃:“翠西,翠西。”
恍然惊醒般,池飞鸿不好意思重新把注意力拉了回来。现在,她正在品尝郦春晓煮的咖啡,据说那是她从一个意大利人那里偷师学来的,她还托人从牙买加弄来了上等的可可豆。
“翠西,”郦春晓小心翼翼的问:“好喝吗?”
点了点头,口感甚好,香溢可口。
“嗯!那么我想等惊鸿回来了我就可以泡给他喝了。”郦春晓稍带得意:“要是他工作累了,正好可以给他提神!”
那本来香浓的咖啡就这样变的苦涩了起来。
手机手机此时响了起来,不用接,池飞鸿就知道是谁打来的,这个手机是惊鸿给她买的,这个手机的号码也只有惊鸿知道,拿着手机池飞鸿走了出去。
“飞鸿。”电话那头是惊鸿低沉的声音,软软的他说:“飞鸿,我想你了!”
池飞鸿低下头不敢去看那茶室里眉目幸福的女子。
“飞鸿。我晚上就出差去了。”他继续说。
“要去多久?”这几天惊鸿很忙,来去匆匆,来的时候她都躲着他。
“顺利的话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临了,他说,飞鸿,我想见你,想抱你,想摸你。
于是,池飞鸿就对那个还在研究如何把咖啡煮得更香得女子说,翠西,对不起,我想出去一趟。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她抬起头问她。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开车,就这样她逃似的跑了出去。
池飞鸿拿着钥匙刚开门,脚就离地,然后,她就被那人扛在了肩上,他的气息让她开始眩晕了起来,一种类似于幸福的,疯狂的,还有若有若无的负罪感和着淡淡的绝望。
他□着上身,下面只用一条浴巾围着,好身材一览无余,在他肩上,她咯咯的笑着:“惊鸿,惊鸿,惊鸿。。。”
唯有这样唤着他才觉得踏实。
刚进房间她的脚刚着地,铺天盖地的吻就密密的落了下来,一把扯开他自己的浴巾,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这一刻变得疯狂了起来,他们宛如伊甸园里的男女,自想追求属于那种最原始的欲望,想更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最后你只有我,我中有你。
池飞鸿的唇落在惊鸿的身上,从他的锁骨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她想让惊鸿幸福,想让他快乐。
想给惊鸿这个世界上最为饱满的爱,想给惊鸿这个世界上最饱满的欢愉!
当飞鸿的吻落到了他的腹部上时,池惊鸿深吸了一口气,手插深深的插在在了她的头发,身体在不住的颤栗着,这一刻,他恨不得把飞鸿拆骨入肚,这样,谁也夺不走她,这样谁也分不开他们。
沿着他的腹部她的吻还在继续,在她还要在往下时,池惊鸿阻止了她,他喘息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脸贴着脸。
“惊。。。鸿。”池飞鸿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小声的:“惊鸿,你。。你不喜欢我我这样做吗?我听到。。我听说男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亲了一下她的唇,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那是不是我的技术。。技术不好?”声音更小了。
池惊鸿笑了起来,一把她压在了身下,在她的耳畔说。
不是的,是我舍不得。
她是飞鸿,他的飞鸿,这个世界上他最为珍惜的飞鸿,如果她痛他亦痛,如果她欢喜他亦欢喜。
池惊鸿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情感,这落大的世间有她就足够。
窗外的日光一点点的退却,她头靠着他的肩窝,任凭时光静好。
“跟我一起去吧?嗯?”池惊鸿逗弄着飞鸿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我让林安给你定机票,你不是说想到巴厘岛吗?”
巴厘岛,世界著名的偷情圣地之一,想到这里,池飞鸿又在心里苦笑,最近她真的变敏感了。
他在她耳边呵气:“一起去吧!到时,我带你去潜水!我记得去年我和春。。。。”
晓那个字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此时池惊鸿恨不得截下自己的舌头,他不是不知道飞鸿顾忌这个名字,那个名字在她心里代表了太多,嫉妒,愧疚,无奈。
“去年五月你带她到巴黎去,你们潜水了三个多小时,你还给她抓了热带鱼,你说那条最漂亮的热带鱼长的很像她,你们把它养在酒店里,那条热带鱼就叫春晓,可惜它三天后就死了,当时你说等明年五月再带她去一趟,你给她抓更漂亮,更健康的热带鱼。”
那些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池飞鸿记得郦春晓在和她说这些话又多么的幸福,惊鸿肯定对她很好吧,不然,怎么会用那种语气说出来呢!
“五月就快到了。。。”现在自己的心情池飞鸿也说不清了,只是突然间觉得好像窒息了起来:“要是我没有出现的话,我想你一定会为她抓到那更漂亮,更健康的热带鱼,也许。你们还会给它取名为春晓还养着你们居住的酒店房间里。”
周遭的气氛压抑而晦涩难明。
耳边是惊鸿隐忍的声线:“这样说你的心里就舒服拉吗?嗯?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有压力了。”
“这几天我都不敢回家,怕一回到家看见你就会忍不住想吻你,想抱你,想亲近你,即便相处的短短的时间里,你知道我需要靠多大的力气才可以控制住自己?因为怕你不自在,怕你愧疚,还怕你有压力。”
“池飞鸿,你就是有本事把我的好心情搅的一团糟!”
是啊!嫉妒还真是要不到啊?
穿好了衣服,池飞鸿轻声的说:“我回去了。”
池飞鸿走的极慢,开门也开得极慢,在车子上磨磨蹭蹭,不时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发动车子时泪水就掉了下来,怎么惊鸿还没有追过来,如果他追过来的话她一定向他道歉,告诉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惊鸿说她总会把他的好心情搅局得一团糟的时候,她伤心了。
她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在养老院里陪明妈妈池晚餐,六点都时,惊鸿打来了电话,他用淡淡的说,我要上飞机了。
“嗯!”她应了一声。
沉默了稍许。
“挂了!”语气还是很冷淡。
“嗯!”她又应了一声,电话那头就急急的挂断了。
池飞鸿拿着电话一张发呆,其实,她想叮嘱惊鸿小心一点,想说顺风,还想和他说对不起的。
回到郦宅已经八点多的时间了,郦春晓就站在那里笑吟吟的。拉着她就走。
“干什么?”池飞鸿有些闷:“我们要去那里?”
“到时你就知道了。”郦春晓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她们来到了“新东方”。
郦春晓直接就把她拉到了总统套房,在门外,她给她理了理头发,还从手袋里拿出了口红仔细的在她的嘴唇描绘了起来。
点了点头,郦春晓眉开眼笑:“翠西,有人托我给你一份惊喜,现在,那份惊喜就在这房间里面。”
伸出手,郦春晓敲了敲总统套房的门。然后,迫不急待的离开了。
门缓缓的开了。
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微凹下去的双颊,依然清亮的眼眸,微微笑着,满怀深情的看着她。
“书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喃喃的,池飞鸿说。
宋书然站在那里,张开了双臂。
走了上去,靠在了他的怀里,比起丈夫这个角色他更像一个兄长,极小的时候,她就渴望有这样的一个兄长。
“对不起。翠西!”他还是一贯的温和,温和的说着话:“不过,求你看着我翘班的份上就原谅我吧,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和一只小象同坐了三个钟头的车,我的屁股还忍受了凹凸不平的泥土路的颠沛流离。”
“翠西,宝贝,别生我气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总是,翠西,宝贝这样的叫她,最初的时候她是极恼的,那听起来肉麻的很,有时候还像在叫着自己的宠物般的。
这里的人都这样叫的,我喜欢这样叫你,这个如是说。
“好吧!我原谅你了!宋书然!”池飞鸿尽力的让语气轻松。
“翠西,你对于我来说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关手机的这些天里,我整天魂不守舍,一到晚上拿着手机就往山上跑。”
他把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胸腔上:“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挖空心思想回来要在怎么逗你开心。”
滚烫的泪溢出了眼眶,这一刻,这一个情深款款的男子让池飞鸿心里好像藏着万千的毒虫在啃咬着。
、我们的爱(四)
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的男人一脸疲惫,池飞鸿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等他的头发干了,她半跪在沙发上,手轻柔的按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一直往下来到了他的肩上,轻轻的捏着。
宋书然深呼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如梦呓般:“翠西,你真香!”
一点点的她挑开了她浴袍的领口,手落在了她浴袍带上,他的翠西可真是柔若无骨,可好像,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点点的僵硬。
在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她挣开了,小声的:“书然,我今天的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啊。。。”那个啊被拉的很长,宋书然不是不失望,可她是他的翠西啊,把头重新抬了起来:“好吧,饶了你!”
捧着她的脸,宋书然细细的瞧着,是瘦了。脸色是有点苍白,不过,那双平常看起来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却是泽泽发亮。
宋书然开始不安了起来,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的妻子变得妩媚,明亮,那眼眸好像浸在水里似的,这样的她是他所陌生的。
“翠西。”
“嗯!”
“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她迅速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前抖动着,宛如即将展翅的蝶,宋书然靠了过去亲吻了自己妻子的睫毛。
“书然,我。。。。。。”再抬起头来,她苍白着脸,那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童。
“好了,瞧把你紧张成这样。”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脸:“我只是觉得我妻子变漂亮了,漂亮得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不要让别的男人发现。”
“还有,亲爱的,我现在得再洗一次澡!”
宋书然站了起来,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他的妻子已经是脸色大噪。
夜深的时候,她如猫儿般的倦在自己的怀里,他絮絮叨叨的和她讲这次在印度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
这一夜,他的妻子总是睡的不安稳,敛着眉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宋书然轻轻的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皱着的眉头。他的手刚触及。
“讨厌。。别闹。。”在近乎呢喃的梦呓中,她娇嗔着,脸上荡起了如春花般的笑夷。
宋书然的手僵在了她的眉上,那种不安又开始蔓延开来,这是一个迥然不同的她,大多的时间里,翠西总是淡淡的,淡淡的笑,淡淡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而从来,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呈现这般妩媚的模样。
下意识的,他把她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浦东机场,宋书然顶着一张熊猫眼。
“昨晚睡得不好吗?”池飞鸿担忧的看着他:“怎么变成了熊猫?要不,再休息一天再去好了!”
宋书然俯在她耳畔:“宝贝!那是欲火熏的!”
在机场的航班播报声响起来时,宋书然抱了抱自己的妻子:“好了,回去吧!一个多星期后我就回来了。”
在宋书然转过身去时,池飞鸿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从背后紧紧的拥抱了他,这是最后一次,以这个男人妻子的身份来拥抱他。
“书然,其实,你还不知道我有另一个名字,出世的时候爷爷给我取名为飞鸿,鸿隐喻为大雁,爷爷希望我能如大雁一般的在天际翱翔,所以,给我起名为飞鸿,池飞鸿。”
“我知道!”他拍了拍她的手:“你的护照上写着呢!”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
“在我的心里不管你叫池飞鸿还是翠西你都是我宋书然的妻,是宋书然爱的女人,是宋书然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任何事的女人。”
她更紧的拥抱了他,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的外套上。
“书然,有些话我想告诉你,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宋书然的话,那么,我想我也许会想会成为一个终日酗酒的酒鬼,也许我会成为徘徊在社会边缘的人,也许我会是一个爱泡在赌桌上赌徒,还也许会成为某个警察署的常客。。。”
“书然,谢谢你!”
播报声再次响了起来,一回头,宋书然狠狠的吻了她。
“等我回来!”他对她说。
“好的!我等你回来!”她对他说,到时,会向你坦白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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