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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我眼角的泪,用直接的办法把我搂入怀中,亲吻我的颊我的额我的唇。“对不起,知乐,当年我对你不闻不问,我的确有想让你走的意思,因为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命运。你走了,我松了口气,但我没想到,让你离开的事情竟是这样。”
回宿舍的路上,有熟人给我异样的眼光。不是惊艳,有丝嫌恶。
董清华看到我,“知乐,浴火重生啊。”
回到宿舍,我发觉我可以悲壮的去死了。
妈的,我宿舍被翻得凌乱不堪。电脑啊什么贵重物品全被盗了。
天啊,我好不容易才翻译的资料……
25 勾搭(修)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我心里那个气愤啊,像把火一般,噌的燃烧了起来。我翻了翻我所有的东西,那盗贼像蝗虫过境般,电脑,文曲星,随身听,存折,银行卡,身份证,一夕之间,一股脑儿全扫没了,我急忙翻了翻喜儿的物件,除了那厮前两天带走了的,不然能偷的也全偷走了。我心里那个气啊,直想将那没道德没素质的盗窃犯千刀万剐。
我想着我存折里还有几千块钱,那是我带团时辛辛苦苦挣的,现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失了,忙打车去工商银行报案封卡,人家告诉我,里面差不多没钱了,就还剩点儿零头,上面的取款记录是在两个小时前。我问我该怎么办?说这是我下学期的学费。人家只说,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以后小心点,然后劝我去公安局报案……
沮丧着从银行出来,暗骂畜生去死。
打开幸运带在身上的钱包,里面有张建行的龙卡,一张饭卡,还有三百多块现金,裤兜里还有台诺基亚5000手机,天可怜见的,我的身家就只剩下这么点了。
打了个电话给喜儿,我想确定她带了什么东西回去,然后丢失的别的东西我也好着手安排,电话接通了,她的声音较之于昨天颇为欢快,我想她这阵子难得欢快一次,不忍破坏,说了声祝你玩的快乐就匆匆挂机。
打个电话给乔穆梵,我劈头盖脸就将他一顿臭骂。乔穆梵被我骂的云里雾里的。他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对着他哭。我估计他也被我急死了,最后他说了句叫我别动,他马上来接我。
我说我还要回学校。他说那我来学校找你。
搭公交车迅速回到学校,我得先回学校向领导报案,看我是否能挽回点儿损失。
今日学校氛围有点诡异,到处都凉飕飕的,先前那次回来我大意没感觉到,现在再进校园,我觉得像步入了地狱的接口。
从学校人行道走过,迎面过来几个女生在谈论今日校园bbs,叽里呱啦的,气到深处一声骂,看到我,多瞄了我几眼,眼光怪异,然后我听到有人说,“这就是那极品?也不咋样啊,这样的人怎么就被……看上了呢……”她们走远,我背后传来一阵娇笑……
她们后面讲了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我走的有点快,我现在就想去校办公楼将我的事情搞定。而且,我此刻也没意识到她们口中的极品就是我。
bbs上关于艳遇什么的东西多了去了,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学校几万人至少有几千人没事喜欢往上面灌水,我也混过,但由于太乱,我很久都没去了。以前闹的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上上届的校花被人包养那事儿,那次事件,校花被人掐的体无完肤。最后惊到学校n多领导,那校花最后只得个黯然退学的下场。
还没走多远,碰到个去校门口atm取款机上取钱的熟人,她以惊艳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我,而后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知乐,顶住,众口铄金君自宽,你行的!”
我抓着头,眉心打结,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刚走不远的她冲我暧昧的笑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不过过会儿你自会清楚的。”
我的小心思就这样被吊起来了。一路上我一直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bbs……
不行,我一定得知道,我不能容忍自己当盲人当炮灰,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吴蒙蒙,她电话正在通话中,连打了几个,都在忙,而董清华的手机现在正关机中。算了,等我报了案再说那事儿了,要不过会儿我自己去网吧上网查查。
风风火火走到办公楼附近,我头发汗湿,掏出纸巾擦了擦,刚想迈步上三楼学工处,我又停下了脚步,我发现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学校说这事儿,反正很没底,我丢东西的理由没找到,难不成我老实交代,我说,我昨晚不在宿舍?
人家会说,那是活该……
那绝对会死的很惨如果我真的这样说的话。 学校不给我记大过处分才怪。学校明令禁止的,不许外宿。
我何止外宿啊……
我又想起了不久前学校的那件入室抢劫案,有人半夜顺水管爬入五楼带刀入室抢劫,化学系女生劫后向学校报案,学校只说,我对此深表同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不是?要能当场能抓到就好了。化学系女生被领导这风轻云淡的话语气的吐血,当然得反驳,于是说:他们那是入室抢劫啊领导,你们怎能用一个深表同情就打发我们呢,学校武保部难道是干饭吃的?那些该死的臭东西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的生存了您知道吗?领导小眼睛一瞄,然后说:这件案子我们当然会彻查。你们也不用那么急吧。女生当然知道这彻查下的幌子,也知道追回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了,于是就说:领导,如果追不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能得到一笔赔偿,毕竟我们丢的是四台笔电。校领导反驳说:赔款我们是不负责的,学校那么多人丢东西,如果每丢一件学工处都管,那我们得赔多少。何况,你们自己也不小心,不是叫你们临睡前把窗子关好的吗?我们连反锁扣都安装了的。女生再争:但是他们就是顺着管子上来的啊,我们是在五楼啊,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什么反锁扣?哪来的反锁扣?我们宿舍什么反锁扣的我们多年未见啊。天啊,在这个学校我的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你还叫我怎么安心的读书?
那是一个和我处的还好的学妹宿舍发生的事情,她还喊我去和领导讲道理过。
学校当时口口声声承诺会查清楚,但是后来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里,我死心了。
走林荫道的时候有两个女生在我背地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我最讨厌别人戳我脊梁骨,于是一个白眼就扔过去了,人家见不得我这样无声的发飙,那两个人无声无息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大声说:“路知乐?外语学院法文系的是吧?她们法文系的女人果然牛掰啊,连那样的人都搞定了。”
丫的,把我当隐形人?
“长的跟个猪一样,还勾三搭四……”
我靠,我有长的个猪样?
人家嫌恶的样子让我满头黑线,我有勾三搭四了?我勾了谁,我又搭了谁?我至少没搭你家男朋友,我长得个猪样又咋的了?
你以为你们又长的咋样,驴唇马觜!
人家又瞄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丝丝讥笑,“放心吧,不就是一张照片而已,那算什么?人家才看不上她呢,她啊,还是回家去照照镜子再出来丢人现眼。”
我是路知乐,我哪能容忍自己这样被人辱骂,当下什么也不管了,追上那几个人,抓住其中一个,大声质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们了,麻烦讲清楚。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当场向你们道歉行不?”
那被我抓住的女生见我架势吓了一跳,“呃……”
“我问什么照片?”我咬牙切齿的。
“你不知道?”
靠。“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
人家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忙战战兢兢的说,“你和乔……呃……乔教授……的照片。bbs上面……”
果然是我和乔穆梵的照片。
我松开了她,看着她们逃也似的走开,我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乔穆梵,他告诉我现在他正过来了,我急忙说我们两上了bbs头条了,学校过会儿肯定会找上我们,我叫他别过来找麻烦了。他劝我别怕,什么事都由他来处理。
他还能如此冷静!
我去校门口等他,走到林荫道的转角处,恰好看到穿着一身红的班主任,看见她时我心狂跳,就想闪,此人个性就像她的衣服,个性鲜明,如今我遭遇师生恋,被她抓到,我铁定没好果子吃。
我转身想走另一条路,可惜她那双利眼已经瞄准了我,倏的一声正中我的心脏,她天远就冲我招手,“路知乐,过来。我正要找你,老师有个事儿和你说说。”她的声音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好气势好威武。
老师是特地过来找我的?我只好乖乖的过去。
站在她面前,她表情一脸严正,我弱弱的喊了声老师好。
“嗯……”打量我,“脸色这么苍白,怎么,这么怕见到老师?”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我心跳的更厉害了,老师这表情,是打算整我了吧。我假笑,“老师,怎么可能了,都好久没见到老师了,看到您我兴奋还来不及呢。”然后嘴角的那个笑容越扩越大,我眼角都在抽筋,我自己都想揍自己一拳了。
我好虚伪啊!
我像临刑犯等待手起刀落的那一刻。但她忙于和我寒暄,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带我找了个座位坐下。眼睛盯着我,我头一缩,觉着恐怖,心里拔凉拔凉的,老师这是在打心理战吗?
与其提心吊胆,我还不如伸头一刀。“老师,你说吧,您找我究竟什么事。”
她想不到我如此直接,讶异了一下,然后眉一挑,“知道今日校园bbs?”
老师原来也是灌水常客!我点头,“我知道今日bbs与我有关,但我有点忙,还没去看。”
她叹了口气,“路知乐,你旷课多我不管你,毕竟院长也准许你了。得不到奖学金我也不管,这个是靠你自己的意愿,你无意于此,我也不能强逼你不是,但是你现在和乔教授闹出来的师生恋,严老师不得不管了,你也知道了前不久x大闹出来的师生恋事件,那女生都差点自杀了,老师并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也遭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来开导你,我希望你和乔教授不要靠的太近、。”
“老师,我和乔教授没什么的,就只是师生关系。”
她一笑,拍了拍我的肩,“知乐,记住,人家在这里只代两个月的课,俩个月后他一走,一了百了,可你呢,你以后怎么办?所以,最好还是将那份好感扼杀在摇篮里,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落得个张婷婷那样的下场不是?”张婷婷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校花,老师拿我们做对比,是想突出事情的严重性吧。
班主任摆明了是不相信我和乔穆梵的关系就那么简单吧,或许那种照片有太多的猫腻!我想让事情仅止于此,于是点点头,说,“老师,我知道了,我知道处理我们的关系,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现在我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乔穆梵之间那点关系,他是个教授,我得为他的名誉着想,所以天大的事情,都由我来承担,反正我已经足够的离经叛道,不在乎多这么一条罪名的!
“既然你知道,那最好。老师也不多说了。”她起身要走,乔穆梵的车子正好从校门口进来,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我看着严老师的背影,我接通,小声叫他快走,然而他已经下了车也看到了我,并朝我走过来。
乔穆梵……
看到乔穆梵,本来要走的严老师又停了下来,看来是要做我们两的思想工作,我害怕乔穆梵过来。
我此刻发现,现在我面前笼罩了一张巨大的网,我只能任由它慢慢的收拢,我呼吸困难。
乔穆梵,你要是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若是一个人独立承担这样的事,我会恨你的,我会再也不想理你。
我眼里有淡淡的不易见到的泪光。
乔穆梵终于在我面前站定,看到我家班主任,他和她打了声招呼,班主任看着乔穆梵,目光如炬。
“乔教授,我想我们需要沟通一件事。”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乔穆梵领会她的意思,支开我,看着那双充满自信的眸子,我点点头,临走前,我说:“乔教授,不要做让我恼火的事。”我这算是警告,希望他明了。
他顺从的点点头。
严老师看着我们的互动,疑惑了。
26 被黑
阳光洒下枝叶间的点点斑驳,知了开始了它不知疲倦的嘶哑歌喉,于是一个名叫路知乐的女人开始了她漫长的焦急等待。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树荫下,心里纠结憋闷的慌!
我期待乔穆梵能够为我站出来,但又怕他真正的站出来!不过以着他就知道敷衍我的秉性,他一定会站出来的。
这时候有个男人可以依靠,我该多庆幸啊。可是……
环顾四周,人群渐少,可能是天气渐热的缘故,抬头间,太阳炙热悬于头顶,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满头大汗。
不远处的校内公园内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穿透空气,传送到我的耳膜,笑声尤为刺耳,我转头放眼望去,从我这个角度看进去,林间鸳鸯双双对对,卿卿我我,嬉笑怒骂着。
看着他们肆无忌惮亲吻缠绵,我羡慕他们了。天知道我多么希望乔穆梵也只是一平凡学生,那样,我们牵手校园,无人管束,该是多好!
怀念以前在巴黎大学的日子!
回头,看着乔穆梵提拔的身躯立在阳光一隅,形象高大,他耐心的和班主任解释着什么,班主任唇角勾笑,他们两聊的似乎颇为愉快。
于是,我也慢慢放下心来。
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董清华过来电话。
她问我刚才打她电话什么事,我问她校园bbs到底是啥问题,整的都天下大乱了似的。她说事态有些严重,bbs上讨伐激烈,帖子都垒的比两双子大厦还高,为我说话的几个姐妹不是被唾沫淹死,就是吐血阵亡。我倒是想不明白居然还有人替我说话,霎时好感动。然后她又问我回不回宿舍,我说我现在和班主任在一块儿。她很同情我,叫我小心点儿。
关了手机,我拧了拧眉,我想着谁会如此无耻的将我推至风尖浪口,我将人一个一个的排过去,实在想不出谁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打压我也不是这样搞的事儿啊,应该没有人这样吃饱了撑的才对。
我发誓我要找出那个人,不然太对不起我路知乐在外嚣张跋扈的名头。
死即死尔,死有很多种,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不管,但绝对要找个垫背的,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
乔穆梵和班主任的时间完毕,他朝我走过来。
我起身,“乔穆梵,我班主任怎么说了?”
他淡淡一笑,“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儿么,没什么。”然后牵着我的手,我稍稍退开,他牵的更紧。
我虽然喜欢和他肩并肩走,但他此举未免也特明目张胆,现在在学校,如此光天化日,他这是打算向世人公布我们的关系吗?
一切疑虑,将会在他的行动中证实。
“知乐,只要你勇于走出这一步,剩下的步子,有我来完成!”
“乔穆梵,你这是和我班主任谈崩了吧,不是说叫你悠着点的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你,你承认了,我们两个完蛋。”
他一笑,“你还害怕?”
他这时候还笑的出来?我捶他,“班主任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别瞒着我。是不是叫我们不能走的太近?是不是叫你去承担责任?”
他眼神坚定,“无论他们说什么。我不会让步的宝宝,谁也不可能阻挡我们在一起。”
我听了感动,吸了吸鼻子,“可你怎么办?”
他将我拥入怀,“知道我回来的目地?”
“嗯。”
“那你还怕什么?”
“我……”
“男儿要有担当,生的顶天,死的立地,何况事情还远没那么严重。所以,宝宝,现在什么事你都得听我的。”
现在就当自己是我男人了……
“乔穆梵……”
“我们这就去领证。”
我嘴巴张成了o型,他说,去领证!
我没好气的说,“你昏了头了。今天星期六。”
“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六。”拉开车门将我塞进去,“现在你去我那避避风头,星期一咱就真的将证给领了,省的那些闲言碎语,你难听,我也烦。”
乔穆梵,人说我个性,你tm比我更有个性。
可惜我身份证丢了,不然我还真的就结了。我路知乐就那一个性,别把我惹毛,不然我一冲动起来,拿把刀架我脖子上都敢顶风作案。
我哭丧着脸,“乔穆梵,我告诉你一件顶不好的事,我身份证被偷了。”
他眉一挑,“这么巧?”
好像我多不乐意似的,我眼睛一瞪,“骗你做什么,昨晚我被盗的个精光,电脑,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些值钱的玩意儿,什么都没了,连着喜儿也跟着倒霉。乔穆梵,你知道吗,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硬着将我扛走了,我们的照片不会被拍到,我的东西也不会丢失;丢了我自己的东西还事小,喜儿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呢。”我就把所有的罪名往他身上赖,反正我就一无赖!
见着我沮丧,“别太担心,都只是小事。”
我眼睛又是一瞪。我的事没一件是小事!
他叫我气鼓鼓的,取笑我。“气我将你扛走?路知乐,你想清楚,若我不将你扛走,我老婆随人跑了我怎么办?”
讨厌他痞痞的笑,这个非正常人,“说了我和原非轻没关系……”
“虽然被曝光,我也没觉得损失了什么,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那爱慕你几年的原非轻就见鬼去吧,而你,也无需垂涎人家了。”
你脑子果然有病!
我哭笑不得,现在这场面他还欢喜了。
乔穆梵,你nnd也太不把事当事儿了吧。
见他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乔穆梵,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对你一直很真心……”
怀疑他吃错药了!
感叹!我们两的想法不在一条线上。
“想想我的事该怎么办吧?没想出应对方案,一切都凉拌。”
“我们还是去市局把身份证给补办了,你办了户口迁移?”
我点点头。“但今天是星期六,他们不上班吧?”
乔穆梵一笑,“打个电话给他们领导,叫他派个人过来就是了,多简单的事儿。”
果然是他的作风!
“你这事,报了案吧?”
“没有。刚才想到学工处去报的,但是我想既然被偷,就无可挽回了,学校那效率,报了也就白报。”
他骂我傻,“你还真省事,这世上就是有你这样逆来顺受的人才让那些盗贼肆无忌惮。”
我有逆来顺受吗?才不!
我也是经过了考量的好不!
“问过宿舍管理员了?”
我摇摇头。想了想,貌似我真该去问问她的,我该问问她昨天谁在她眼皮子底下带走了电脑,于是我打算下车,乔穆梵一把捞过我,让我坐好,他送我过去。我恶狠狠的说了声你别跟着我,然后我一路狂奔至宿舍,问了管理员阿姨,管理员阿姨说她昨晚没看到人提电脑出去,然后叫我再回去找找。
哪儿找?
我入了宿舍,董清华看到我也跟着进来,见我房子一片狼藉的,问我,“知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室内一片混乱我就异常伤心。
“宿舍被盗窃犯qj了。”我咬咬牙,指着身边一片狼藉,“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来黑我。nnd,我现在丢的一无所有了。我想骂娘!”
她面色一沉。“知乐,你和乔教授的事儿……”
我连忙应,“没想象中的猥琐。”
没有猥琐,只有更猥琐!
她叹了口气,“你还是去看看那帖子吧。”
说到那张帖子,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张怎样的不雅照片让学校那么多人对我怒目而视。“清华,借我电脑一用。”于是我拔腿去了她宿舍,她电脑未关,我打开校园bbs,看到的第一个帖子题目:法文系无耻jp女强上粉红教授,教授该如何承受这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图片为证(此帖必红)}。字符后面果然是个偌大的红色字体‘hot’。
何止hot啊,简直hot翻了,学校那么久没出现过这样让他们兽血沸腾的事,终于让他们jp了!
我眯了眯眼睛,点开进去。
一入眼是我和乔穆梵的照片,是有够不雅的,我身体正好扑在他身上,口对口吻着,手还触到了他的下面,反正整个画面,好像我恶狼扑食……我全身瀑布汗,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我过去揍他,被他反牵制才制造出的假象……
一楼,“我风神俊秀仪表万千的万人迷乔哥哥啊,你怎能被如此jp女染指,你应该反抗到底死守忠贞。看到偶像你遭遇这样的事儿,我们这些粉丝将情何以堪。jp女,于是校园封杀,记住,我们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二楼,顶!
三楼开始讲笑话:“动物园有只猴子奇丑无比,人见人吐,有一天我去了我吐了,有一天你去了,猴子吐了。”
骂我丑!我有丑的连猴子都吐了吗?
那猴子见到的一定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
四楼,“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以你歪楼的形象去勾搭我们心目中的完美偶像乔jj,你就是罪大恶极,你就是不可饶恕。”然后后面是长长的谩骂与诅咒……
没威慑力……我喜欢一针见血的。
五楼:“第一次上乔jj的课就知道她在处处出风头招人注意,想不到乔jj还真被她乱勾引了一把,桑心。”
然后下面有些下流至极的话,我越看越窝火,一把关了网站。站起身来,董清华站我后面,“就这样算了?”
我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我只能一刀狠一刀,于是这事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查出这斑竹ip,我想知道她rp是怎样爆发的……碍…我忍不了这口气。
我迅速的打了个电话给计算机系的陈华,他是曾和我共事过的男生,人还不错,专业学的好,我想他利用网络技术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我求他帮我查出人来,他叫我等等,过会儿就打来电话,说那照片是在网吧传的。我请他查清楚比如登陆身份证之类的,我就是要人肉出那个人,他告诉我,清者自清。
我浑浊了!
我还怎样清?
我不是淡定的人,也绝对不是好打发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是真的我好不?于是我既然追究了,我就彻查到底,我管你是不是空穴来风。即使我和乔穆梵有奸、情又怎样,也不带她这样冷言冷语无所不用其极的谩骂与讥讽。
“不愿意帮我吗?”我说。
“不是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
恐怕不是无能为力这么简单!他是叫我好自为之吧。
算了,我也不想强逼他。
放下电话,董清华问我,“他怎么说?”
“他说他帮不了忙。”
她眼睛圆鼓鼓的看着我,“你得罪了什么人了?人家这样黑你,大黑夜的照出这样高清的效果,嗯……”
“我没得罪谁,我这段时间都很少在校,你也知道我除了不在学校,或者除了参加学校的比赛什么的,我一向深居简出。”
“当天,你看到了谁在你旁边……”
除了原非轻,但原非轻是不可能的,人家才不屑于干这样的事,我怀疑是米歇尔,但米歇尔也是今早才发现我和乔穆梵在一起啊,她不可能有先见之明的为我们拍照。
可是一切明明看起来就是个预谋,为什么我和原非轻在一起的时候乔穆梵就来了,而且如此气势汹汹,他简直就知道我的行踪。
究竟是谁向他告的密?
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起,打开一看,是院长打来的,他叫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我挂掉手机,大叫一声,火大的再次打开bbs,打了行骂人不带脏的字,但是最终没发送出去,这时候,我想我是多说多错。
所以,我装鳖缄口不言!
“知乐……”
我抓起包包,“我先去趟院办,过会儿回来。”
她目送我离开,眼神复杂。
27 乔穆梵说:剃光头
敲了敲院办的门,院长低醇的声音在里边响起,他叫我进去,我推门而入,站在院长对面,毕恭毕敬的喊了声院长好。
我想我之前一定没有跟你们好好的介绍我们家院长,我们家院长真的长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用我们南方话来讲,屌死了!他虽然年过不惑,却难掩一派风流,据说,现在还是院里众多女生yy的对象。
我去过院长家,院长夫人是院里的一位师姐,长相艳丽型的,个性有点小白,曾经笑话无数,据说在读大二的时候就因为那个性无缘无故煞到了我们家院长,于是,在师姐毕业后,两人婚结,现在孩子几岁了,我喜欢他家那肉嘟嘟的胖小子。
院长起身给我倒了杯水,然后笑眯眯的问我,“知乐,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叫你过来?”
我沉重的点点头,虽然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终究还是免不了紧张,我双手紧握,半响,问:“院长,我想知道我会得怎样的处罚?”
他盯着我,金丝边眼镜里折射出睿智额光芒,他目光如炬,然后,嘴角一扯,笑了。
我被他这一笑晃了神,怎么觉得,乔穆梵笑起来和他有点像,那风度,那气质……
“不问过程,就想知道那结果?知乐,你是这样个性的人么?嗯?”
呃!
似乎,只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和死缠烂打才是我的个性!我一服软,谁都不认为我就是路知乐了……
路知乐躲躲龟壳,行么?
我咧嘴,自嘲,“不然我还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证据也确凿,容不得我反驳了吧。”
“是想维护乔教授?”
院长你还真问的直接!
我脸色一沉,“院长,您想多了,其实我和乔教授之间的关系很单纯,正如帖子上说的那样,是我死活不要脸,是我一厢情愿,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他初来乍到就遇上这样的事情。”
他见我维护着乔穆梵,嘴角闪过兴味。
他在沙发上坐定,然后含笑看着我,说:“知乐,你知道乔教授过来这边是为了什么吗?”
呃!
“他过来,纯粹是为了你,其实在几年前,也就是他去f国前夕,他便找上了这里了,他叫我好好照顾你……”
这好扯淡,这好匪夷所思!乔穆梵那厮真让人讨厌……
“不可思议是吗?知乐,还记得我名字吗?”
我当然记得您的名字,你不是叫乔振华么?
乔振华?我瞪大了眼睛,眼前一切慢慢变成了放电影时那种墨色慢镜头,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这么回事?乔穆梵的爸爸叫乔振生。他叫乔振华,所以,所以……
所以他们是兄弟!
所以乔穆梵是他侄子!
原来……
如此……
原来乔穆梵长期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竟然是院长。我苦笑,“院长,您可真会瞒我。”
我忽然记起来他几年前第一眼看到我的样子,墨色的眼睛打量我炯炯有神,嘴角含笑还点头,当时我还以为我怎么了我。
相不相信,我猥琐过……
而且将院长也想的极其猥琐……
既然他和乔穆梵是叔侄关系,我也不需紧张了,反正我和乔穆梵之间那点儿破事儿他该是清清楚楚,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我接下来该怎么走,“院长,我和乔穆梵的事儿……”
“我得和学工处打声招呼,你也不用太担心。”然后他起身,“不过知乐,你们这段时间还是低调点为好,等小乔代课过去,也就相安无事了。我也明白你们几年不见的相思,感情必然浓郁……”
我脸红了,显然,院长知道我们干过什么好事了……
他那心思那眼睛啊!
我同意了院长的提议,我们尽量保持距离。至少,在这一个多月内,安安分分!
但是,事情往往是计划赶不是变化,变化赶不上规划……
院长说我可以回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和院长又说了一事,我咬着下唇,“院长,昨晚,我宿舍的东西全部被盗了,丢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我电脑丢了,里面有很多很重要的资料。”
他微笑着回答我,“尽量帮你查出来好吗,不过也只能尽力而已。”
出了院办,我回了宿舍,将凌乱不堪的宿舍清理好。
坐下来,拿出那本《不朽》,从第一节第八章看起,看了会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身,吃饭去。
出门,董清华正在锁门,看到我,问,“去吃饭?”
“嗯。”
“去食堂?”
将门落锁,我们两一起下去。
“院长叫你做什么?”她话才问起,我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原非轻打来的,我接起,“王子,有事吗?”
那边是钢琴王子低醇迷人的嗓音,“刚才在bbs上看到你那事儿,知乐,你没事吧?”
我呵呵一笑,“还死不了。”
“看到你能如此乐观,果然是我认识的那只打不死的蟑螂,话说,不追你是我的损失,看来,我得持续追下去……”
我咯咯直笑,“王子大人,你就饶了我吧,让你掺一脚,到时候你恐怕见不到我全尸了。”我和乔穆梵的事情都剪不断理还乱了,若是加上他这万人迷原非轻,我还不得在人眼里快快下地狱?
我可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我奉献精神。
他听到我还能笑出来,声音也轻快了起来,“我说真的,若不是看出他真的很爱你,我真舍不得放手。”沉默了大约三秒钟,“知乐,不用担心太多,这世上只要有人还理解你就够了。”
我笑着按了停止通话键。
“谁打过来的?”董清华直盯着我问。“看你这兴奋的样子,不会就是乔教授打过来的吧。”
我笑了笑,“不是。”
“不是?”
“清华,你就笃定我和乔穆梵在一起?”
“总觉得你们之间有猫腻。”
我们两走到食堂,点了几个菜,我确实饿了,吃饭的时候有些狼吞虎咽,被咽到的时候吴筱正好进来。
她短裙子一甩,修长白皙的腿横在我面前,抱胸装潇洒,第一句话就让我吐血,“路知乐,你居然还活着。”
我抬头斜睨了她一眼, “你都还活着我当然不能死。”
“你家乔jj呢?怎么?这下子不管你死活了?”
我咽下那口饭,站起身来,“吴筱,我知道你也背地里暗恋着他,但是,如今我是先例了,下场这样悲摧,你还敢再接再厉么?”
她嘿嘿一笑,捏起我下巴,“哟,小样儿,看不出来你还真怕了……”
她还调戏我了……
我走近,在她耳边阴阴险险轻声说,“或许,这可以成为你练笔的题材哦,不过,我想说,吴筱,你上一本小说写得真tm的狗血。”
她一听,脸色由得意转为消沉,红转青转铁青,然后,黑,继续黑。
我看着,心里发笑,我让吴筱吃瘪了!
她咬咬牙,“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在哪儿看到的呢?“很意外的意外,吴美人,我也不取笑你了,不过有些意见,狗血没关系,关键词句用精准就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写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我走后,她还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眼睛呆楞的随我转了一百八十度。
可爱的丫头!
董清华撞了撞我的肩膀,“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难得好心情,“赞美了她几句,看吧,人都是经不起赞美的,你看她那傻样……”
“我还以为你认为是吴筱故意黑你呢?”
“那小样儿还不至于。”
“那为什么她眼里都迸射出火花?你们是宿敌呢,我觉得她最有可能黑你了。”
“你也说了,我们都几年敌人了,清华,了解敌人比了解朋友来的容易,敌人会光明正大的下手,至于朋友……等看透了她内心再说。”
董清华脸色刹那煞白!
我走在前头,嘴角闪过难以名状的笑意。
走到分叉路口,“清华,你先回去,我得去办件事。”
“什么事?”
“问这么多干什么?”腻了她一眼,“还是想当跟屁虫?”
漫无目的走在人行道上,很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抽风般的出来了,压抑的慌吧。乔穆梵打来电话,他问我在那里,我说我在某某地方,他说他来接我,我说我们两得暂时避避风头,他说没什么好避的,既然在一起,就要光明正大。
果然是乔穆梵说出来的话!
顿了顿,他说,“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抽风般的去了一家美发会所,姐姐我心情不好,剪头发去也。
乔穆梵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快剪完了,他一看到我一头黑亮的秀发所剩无几,脸色一变,“把自己剪成了这副德性,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
我眼睛一瞪,水水润润的,“我为什么要什么都征求你的同意啊?”
“就凭你是我老婆。”
可惜,他说的还名不正言不顺。
剪完头发出来,我哭丧着脸嘻嘻哈哈,乔穆梵一旁取笑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可爱死了!”
我欲哭无泪,“你说那哥儿是不是抽风了,把我头发剪成这样,以后我还能出去见人么?乔穆梵,你得为我负责!”
“又与我有关了?又不是我剪的……”
我撒泼了,“若不是你昨晚……”
见我又开始了一千零一次的重复,他干脆俯身将我的小嘴压住,我呜呜的喘不过气来。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他捉住我胖胖的小手,“还想耍无赖吗?”
我哭丧着脸,一脸小受样,他捏了捏我的脸颊,两人磨机着上了他那辆灰色大奔。
我在车里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瞧瞧。越看脸色越差,脸色慢慢直比包公。
乔穆梵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去一家大型的发廊,然后一把将我扔椅子上,对美发师发布命令,“把她剪漂亮点。”
美发师打量了我狗啃似的发,直忍住笑,见我一双眼睛火光冲天的死盯他,他手瓦成拳头顶着下巴重重的咳了一声,好半晌才问,“小姐这头是在哪儿剪的?”
我说我忘名字了。
乔穆梵眼睛瞪得比圆盘还大!
我一扭头看到他那神色,双手举天:大哥,我错了行不。
“小姐的头发我们是没办法了,剪的太短,又狗啃似的,我也不好下手。”
乔穆梵发话了,“你就尽量剪就是了,把她剪成个光头也比现在强。”
我惊悚的赶紧护住我的头,然后泪眼汪汪,“不能把我剪成光头,大哥,顶多就平……平头。”
后来那兄弟真的给我剪成了个平头。
乔穆梵开车回去,一路看着我的平头笑。
我囧!
“还生气吗?”
“我发现转移注意力是个好办法。”戳了戳看着我心里发笑的乔穆梵,“我说老乔,若是哪天我更郁卒了,你得把你的发给剪了,让姐姐我也乐乐。”
“有病。”
28 揍人
天色已黑,车窗外车流如织,天外星子密布,霓虹灯闪烁,我坐在他车里,忐忑不安,回头搓了搓乔穆梵的手臂,“乔穆梵,你说,这次没人跟踪我了吧?”
乔穆梵被我的幼稚举动给逗乐了,“路知乐,你有被害妄想症。”
他那是什么表情啊他,好像别人多不屑我似的,问题是我已经被拍的很惨了,再被拍一次,我恐怕得滚蛋。我装成小心心一抽一抽的,“那我还是不去你那了,省的又说粉红教授惨遭狼吻。”见他只是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也不同情我不安慰我,于是我又想撒泼了,推推搡搡说,“乔穆梵,你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爱我是不是,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了。”
见我越撒越欢,越闹越打,他停下车子,恶狠狠的盯着我,“路知乐,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你的表情让我好怕怕哦!我抚了抚心脏,故作发抖样,然后我白齿一露,龇牙咧嘴,就是又怎么样?你敢扁我吗?
他撇撇嘴,见我那小人得志样,暗想不能继续惯着了,想起这些年来对我的忽视,又不敢把话说得太重,最后没好气的说:“幼稚。”
见我继续挑衅,他拉过我脖子将我困在怀里,狠狠的将唇砸了下来,然后在我唇上冷不丁的狠狠一咬,松开我,我看到他唇上的血迹,我伸手往我唇上一摸,果然破了!
我为之气结,“乔穆梵,你当狗啊!”
“这不是你的惯用招数?”
我脸色一沉,哭丧着脸,“乔穆梵,我已经够惨了对不对,现在被你一咬,人家一看就不对劲了,你说我要何时才能回学校啊,被别人看到又该作何感想?”
他眼里有狭促的笑意,“你本来就不需要回去了,你这头就不需要回去了,免得丢人现眼。”
我继续在镜子里照照,然后自娱自乐,“我觉得还过得去啊,怎么见不得人了,我这发型在别人头上那叫丑,在我头上那叫个性。”可是我脸又沉了下来,我好舍不得我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它跟了我三年啊,恨死那个庸发师了,我现在恨不得去剥了那个人的皮!
喜儿看到我这样子,一定骂死我!吴蒙蒙看到我这熊样,一定取笑死我,过两天晨曦过来,他一定敲破我的脑袋……
想想,真桑心!
“个性……”乔穆梵用他那极具魅力的嗓音笑了几声,然后揉了揉我的小平头,“自我感觉良好,路知乐,你潜力无限。”
去!
他扬长手臂扯了纸巾给我,“擦擦吧。”
我接过,狠狠地擦了几下,展开一看,上面血腥点点。然后抱怨说,“院长都叫我们两个小心点了。哎……乔穆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院长是你小叔叔?”
他鄙视了我一眼,“路知乐,猪是怎么死的?”明明他们两叔侄长的那么像,只有我这个蠢得死的人才看不出来。
我没好气,“我就一定要知道你们是叔侄,笑话!”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我一想我这样回学校肯定很不妥,于是拉扯着乔穆梵去市中心,我说我要买顶帽子,那丫又取笑我,我一个白眼横飞过去,他眼角都是笑意。
臭乔穆梵!
车子经过街心广场,广场上音乐震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慢三慢四,舞步蹁跹,我不经意往外探了探头,顺着广告电视看下来,意外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身边还有个女孩儿拉着他的手,两人卿卿我我好不惬意。我脸色剧变,怒火蹭蹭的上来,愤恨的咬牙切齿,叫乔穆梵马上停车。
见我脸色极端难看,他以为我又耍什么名堂了,当下没好气的说,“你这张脸是三月天啊,说变就变。”
“停车啦!”
“你怎么了?”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玩得正欢的两个人,眼睛喷火,我再也难以压制自身的愤怒了,回头眼睛一瞪,“叫你停车你就停,啰里吧嗦做什么。”
我一下车,很冲动的紧握拳头朝街心公园走去,一把抓过那男的就是一拳。
帅哥希利来不及回头就被我打的个嘴角出血。
我看看我自己的手,刚才那一拳,火力超猛,娘的。就是这个味儿!
他回头看到我丰富多彩的表情,简直惊呆了,“你……你……路知乐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噔噔退了几步。
想我这校园火爆女的名头早已臭名昭彰了!所以他看到了才如此吃惊!
“很吃惊?”我嘿嘿冷笑,一步一步逼近。看到他,我想起喜儿,于是我身上那种保护欲自然而然就又出来了,希利,是你逼我不得不下狠招的。我下一拳就要挥过去了,乔穆梵赶上来一把捉住我的手,朝我摇了摇头,“知乐,别太冲动。”
我很执拗的挥开他的手,指着他鼻子就骂,边骂边哭,“乔穆梵,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我很冲动,你以为我有多冲动?你知道喜儿之于我意味着什么吗?她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最孤寂的三年,是她给了我最大的生存动力,她照顾着我陪伴着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她无时无刻的守护,此刻我不保护她,你说,我还算是人么?”
乔穆梵看着我眼里奔腾的泪,一把捞过我,柔声道:“乖,别哭了。”他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听到他骨骼咯吱咯吱响的声音。我赶紧挣脱他的怀抱,一把抓住他的手,“乔穆梵,你是教授,你敢胡来我再也不理你了。”才不能让他温文儒雅的外在形象大损。然后我拍了拍他的胸膛,“事情我自己能够搞定,不要麻烦你。”然后转身脸色一变,一步一步的逼近希利,面色狰狞的质问,“臭卷毛,你以为你有一副好皮囊就可以随便乱来么?你nnd对得起我家喜儿吗?我喜儿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脚踏几条船?你们法国人凭什么玩我们中国纯洁的女孩子?啊!”
我越说越生气!又张牙舞爪起来。
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希利一步一步的后退,边喊边你……你……的指着我的鼻子。另一只手赶紧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身边那个女孩见我气场强大,只有干着急,见着自家男人被个女人欺负,脸色憋得通红,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我们中间,很不可一世的叉腰质问,“你什么人啊?别对着我的男朋友动手动脚。”
我勾起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哪点有我家喜儿好了?嘴角一扬,“傻妞,你知道你家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脚踏多少条船你知道吗?”然后一用力甩开她,我自信我这一动作做的潇洒至极。越过她,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说,“不想受到伤害,就快点滚开,告诉你,法国人没个好东西。”
那女孩执迷不悟,又站到我面前,我讨厌执迷不悟的女人,火大的一把推开她,乔穆梵见人往一边倒去赶紧把人接住。
“你没事吧?”
那女孩看着这么个有魅力的男人抱着自己,小心心急速跳了几下,然后眨眨眼睛半晌说:“没事。”
我怒目而视火气高飘!
希利恢复往常神色,勾起唇角,指着乔穆梵说,“路知乐,你现在自身难保,我和喜儿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你保准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你这样子真吓到了我么?我只是不屑于揍女人。”
你个娘娘腔你还想揍我?
我瓦紧手,指关节发白,威胁啊!啊!这是什么世道,谁都来威胁我,可惜姐姐我……我唇角一扬,很痞子气的靠近他,“我想你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谁也不可能欺负我家喜儿,你一个法国小卷毛,算什么?想去学校打小报告是不是?本小姐犯得事不少,不少你这一桩,你想告就告。至于你说打我,你打呀?我还怕了你?”姐姐我今天将米歇尔身上的仇都算你身上了,新仇旧恨,谁叫你们都是法国人。
我豁出去了我。
吴蒙蒙曾说过,知乐,你的火爆脾气会害了你,你得收敛。可是你说,这种情况,我还能收敛吗?
如果不能为喜儿出气,还不如让我死了。
希利咧嘴一笑,“路知乐,你果然有种。”
我腰一叉,我当然有种!
希利勾着唇角,即便被我打得流血他站起来还是一派优雅的样子。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就那个气啊!骨子里的暴力血液又燃烧起来了。
“乔教授,麻烦你把你家小母猫带回去,我们是法国来的绅士,不屑于和女人打架。今天,就这么算了。”然后转过身看着我,“路知乐,如果你不想伤害喜儿,就不要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皆大欢喜。”
nnd臭男人,他就是欠抽,在我们的国度还这么嚣张。我要让他记住,他碰到的是我。
他走了几步又抛给我一个飞吻,我脸憋的通红,当真追了上去,在他未回神过来,我一脚就踢了过去,今天我就是要把你打个半残了,我叫你威胁我,我就你对我家喜儿始乱终弃。
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他身边的女孩子大骂泼妇,娘的,泼妇就泼妇,一步一步逼近她,眼角阴狠,大拇指从嘴边缓缓擦过,我做出一副揍人的样子,嘿嘿冷笑,“傻妞,你要不要也尝尝被揍的滋味儿?”
小女生吓得直往后退,见我果然伸出手来,“不,不……”
唇角勾起笑容,然后脸色一沉,“那就快点给我滚。”
这时才发现路旁有好多好多人在看着我啊!
我捂脸。
回眸一看,乔穆梵笑的好灿烂!
我眼睛一眯,乔穆梵,看好戏,过会儿回去收拾你。
众人眼光火热,我不活了。
我逃也似的上了车!身后传来乔穆梵的大笑!
29 如火如荼
我们吵吵闹闹的回到了他公寓,我一进门就颓然倒在沙发上,在沙发上打了会儿滚,然后趴在沙发椅背上直喊饿。
乔穆梵看着我从沙发里冒出的小平头,走过来,居高临下笑看我,“刚才打人,给消化了?”
恩哼,刚才我打人的时候在一旁笑的人是谁?我赤脚踩上沙发,和他平视着大眼瞪小眼,“乔穆梵,我还没收拾你呢,当时谁叫你笑来着?知道吗,笑什么别笑我。”我本来想说笑什么别笑老婆,老婆一生气,你的世界都得抖三抖,可是我貌似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捏我脸颊,“还真当自己是女王陛下?”
我一甩头,“恩哼!”
眼睛瞄向他厨房,“到底有没有东西吃啊?乔穆梵,我好饿,饿的前胸贴后背,饿的肠子都空了。”
他瞳孔深邃,看着我,目光灼灼,“宝宝,我也很饿,恨不得马上就吃了你。”
我撇撇嘴,呸!
我挂上他的脖子,“乔大爷,你说,若是我没饿死被折腾死你是不是会找个新的来代我?”
他脸色猛的一沉,拍我脑袋,“你发什么神经啊,路知乐,你给我正经点,不然我不折腾死也要饿死你。”然后掰开我,转身去厨房。我看着他进入厨房动用那些锅碗瓢盆,我在后面扮鬼脸。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片肉,洗净,放上砧板,然后突然转头轻松对我说,“过两天我妈从f国回来,我们一起去机场接她。”
一听他说他妈妈回来,我激灵一个冷战,脸色惨白。
我吸了吸鼻子,说,“可以不去吗?”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我笑笑。然后,落魄的转身。
坐回沙发,记忆倒回三年前,那时我和乔穆梵的感情很稳定,在我幻想天长地久的时候,她出现了,她用天下最淡漠的声音敲碎了我编织的美梦,她说:路知乐,就你这德行你还想和我儿子在一起?你最好还是离开他,你配不上他你知道吗,他那么优秀,你在他身边,也只是累赘。
我自卑,但我用最诚挚的声音和她说:我爱他。
她冷笑一声:爱情,告诉你,爱情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最没价值的东西……路知乐,别怪我没警告你,你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即使我儿子执着的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同意。你要相信我的能耐。
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三年前,我们的差距那么大,三年后,我和乔穆梵的差距越来越大,那个女人,怎么会容忍我和他在一起呢?
……
不想了,既然此刻我和乔穆梵在一起,我就不应该去想那些纠结的问题,她不是还没来么?就算来了又怎样?我路知乐不是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路知乐信奉的不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路知乐信奉的不就是一晌贪欢?
所以,抓住今天才是最重要的。至少此刻,我在乔穆梵身边。
乔穆梵见我不声不响,过来问我,“究竟怎么了?”
我淡笑出声,“没事。”然后我起身,“我去冲个澡。”
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小平头,觉得挺滑稽的。
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挺有幽默细胞,无论悲摧到什么境地,我都能将自己整成活宝。
洗完澡,发现没拿换洗衣服,找了块浴巾裹住,趁乔穆梵没注意到我我飞快的跑到他卧室找衣服。
我一把拉开他的置衣柜,我眼花缭乱,到处都是粉色的衣服,叫我穿哪件?
我还没看上件中意的,乔穆梵敲了敲门,喊了声,“找件衣服穿上就出来,吃饭了。”
我随便捞了件衣服就套上,豁然发现没bra,哼哼!
出了卧室,乔穆梵已经将饭菜摆好,我看着还蛮丰盛的,他还给我盛了饭,我端起碗筷吃,边吃边赞叹,“乔穆梵,你这手艺哪儿学的?”
他无语的看着我的谄媚。
好吧,不回答就不回答。他起身,拿了件睡衣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时候,我喊,“你不吃饭?”
他停下来,说,“你吃了就好。”
“不要给你留?”
“路知乐,你什么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多废话?”
好吧,我废话了,我将菜咬的滋叭滋叭响,我要泄愤,我要将乔穆梵生吞活剥了。
吃完饭他还没出来,我看了看被我弄得狼藉的饭桌,顺手把碗往洗碗槽里一丢。
不洗,等乔穆梵出来再说。(话说,我是不是有点那个恃宠而骄了?)
(可是男人不是拿来压榨的吗?)
来到客厅,我手机响了,伸手捞过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是董清华。“清华,有什么事吗?”
那边传来董清华幽幽的声音,“知乐,你在哪里?”
我倒是感觉她转性了,她个性不是也很大咧吗?什么时候说话如此轻柔?还那个……小心翼翼。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在乔穆梵这里,不然这事还就没完没了了,于是随便找了理由,我说,“我在工作啊。”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她明显的迟疑,过了会儿才说,“那……你今晚还回来的不?”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肯定回不去,于是说,“今天夜班,回不来。如果学校有人来查,你得罩着我点。”
在我要挂的时候,她突然尖锐的喊住我,“知乐,你是不是在乔教授那里?”
听着她那个声音,丫丫的,我心里一麻!脸色苍白!
她之前说我们之间有猫腻!
我打着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在乔教授那里,我在工作,在酒吧当服务员呢。”
我想我瞎编她也会相信吧,本来我这几年来的工作做得多而杂,晚上不回宿舍的次数也多的去了,她很清楚的。
“你就别骗我了。”
她就是认定了我和乔穆梵在一起,可是,就是我们在一起又怎么了?用得着她来质问?
我脸色一变,“清华,你想多了。”
关掉手机,打开电视,我抱膝乱按频道,心里想着董清华刚才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来质问我?还是……
我心一惊!
莫非……
算了,不可能的。
终于调到某个台,在放《吸血惊情四百年》。
神秘的德古拉城堡,痴情不死的吸血鬼伯爵,400年后的彼岸重生,漂洋过海的万里追寻。
德古拉说:我穿越时间的海洋找寻你的踪迹。
血色斑斓的十字架,生生击穿岁月的混沌,鲜血的渴望,爱情的执着,永生的追求,真诚难割,赤诚不灭。
米娜说:我想变成你,见你所见,爱你所爱。
德古拉最终没有咬下去!
何谓爱?爱即生死相许,爱即天下地下誓死追随。
真爱永不会消逝。
所以乔穆梵,即使有你母亲的阻隔,只要你不是被逼</br></br>
<font size="2">《<a href="./">许我繁华暂定</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