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好,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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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这就是父爱?

    不要逗他了,他林束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林束他们三个上了车,周姐目送他们离开,恍惚觉得还挺像一家子的,她笑了一下,回房去了。

    林束就算到了车子里也一直抱着孩子,虽说没有表现出亲热亲密的样子,但是白燕就是觉得,他跟豆豆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开车经过一所中学的时候,有个大大的显示牌禁止鸣喇叭。

    市内其实是禁止鸣喇叭的,不过像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是蛮少见的,白燕算了算时间,疑惑道:“高考么?”林束对这个不关注,但是眼尖看到了学校上面挂着的给考生打气的横幅就确定了一下。白燕不由唏嘘,就算时至今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对高考有一种敬畏的心思。乘风破浪,高挂云帆,苦磨十年终成一剑,在这里说是一考定终身也不为过。

    记得自己当时参加考试的时候,校长做考前动员,有一段话特别的深刻:社会是不公平的,高考是当下最公平的捷径,无论如何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比之其他来说,只有在这一点上上门第,出生,关系,背景的作用微乎其微,她并不是一个因为高考而改变的巨大的受益者,但是最起码他还是感谢的,起码在那所大学有她最宝贵的回忆。

    她把校长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束没有表示,只在想,白燕那时候那么天真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天真。什么高考给农村孩子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真是笑话,多年以后你会发现,步入社会能生存才是王道,分数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想一想,原来高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白燕不晓得林束的想法,还在边上感慨,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抿唇笑,“临考前数学老师还告诉我们一段口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参差不齐就选d,同长为a,同短为c。等以后啊我就把这个教给豆豆。”

    “话都不会说,就已经想到高考了。”林束不耐烦地说,但是显然这句话说到了白燕的痛楚,气氛一向冷了下来,林束也意识到什么,他低头,看着坐在他腿上乖乖的一声不吭眼睛望着前方的孩子,抿了抿嘴。

    好在,医院没多久就到了,司机去停车,林束两个就直接抱着豆豆去专家那边。

    “人真不少,孩子我来抱吧,你也抱了一路了。”其实林束做爸爸还是满敬业的,最起码抱了这么久的豆豆也没说过什么。

    林束应了一声却没有撒手依然抱着,像是抱上瘾了,白燕偷偷在心里笑着。

    第7章 亲亲热热的一家子

    专家很和气,详细耐心地问了许多问题,恨不得把孩子吃喝拉撒全部扒拉出来,白燕不得不感慨特权阶级的好处,瞧瞧,就算看个病也不一样,想想往日里要去医院,医生两只眼睛长在天上,什么望闻问切全是狗屁,跟你说话不会超过三分钟,大凡还没有说完话,药就已经帮你开好了,这么一想,真是辛酸。

    隔了好一会儿,专家算是问诊完毕,他和气地说:“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先做这些检查,然后在看。”说着就开了一系列的检查,白燕也知道林束肯定是要求医生给孩子做个全身体检了,检查很繁复,上上下下地跑,好在有林束帮忙,要不然白燕肯定是转晕了。等到最后一项的时候,白燕才稍稍缓了口气。

    豆豆进到诊室里面就皱了皱鼻子,那小模样叫一票儿医生护士都很心水,不得不说,豆豆的长相实在很可爱,这一点绝对不用怀疑。负责抽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带着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很和善。

    “哟,又一个大小伙子。”他逗着豆豆,不忘记跟白燕道,“把孩子给我们吧。”

    “我抱着没事,他说不定要闹。”这次是抽血,白燕其实还挺不忍心的。

    “那等会儿可要抱紧了,要不然针头要断在里面。”医生把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吩咐了一遍。

    白燕立刻肃然,忙道:“不会有问题吧。”

    “哎呦,你这个做家长的怎么说话呢。”边上的一个护士不乐意了,“我们的技术放心吧。”

    白燕暗道,既然让放心,刚才就不该说那个吓唬人啊。她也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一定要有礼貌,毕竟人家迎来送往的一天工作也很劳累,急忙陪了一串儿好话,那医生笑眯眯的对白燕道:“可以理解的,现在孩子都精贵着,不要担心。”

    准备工作做好,白燕抱着豆豆如临大敌一般,医生看的直乐:“我瞧着你比小孩子还紧张。”

    白燕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没,没有。”

    医生掏出了小豆豆的手臂,逗趣着:“是个小胖子,这手都是肉坑。”

    白燕不好意思地笑。

    小豆豆本来就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早就烦了,现在手又被人j□j,更加不爽,要不是有白燕陪着早就不干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叫他警惕起来。

    一个凉凉的冰冰的东西擦着自己的手臂,他有过经验,曾经有那么一次脑袋上也被这么对待过,他知道等会儿就会有东西扎自己,老疼老疼的,好啊,没想到,这个最最对自己好的人这么狠心,居然要这样对自己!那一次挂水他没有怎么闹,不过现在不同了,这几天林束可着劲的惯他,白燕又可着劲的惯他,好了,孩子越发娇气了,于是,气运丹田,小豆豆闹了。

    他这一嗓子号的啊,整个楼层都能听到,不知道是不是效应一般,其他的孩子在他的带动下也跟着哭叫起来,一时间魔音入耳鬼哭狼嚎的就跟人间地狱一样。林束原本在外面等着,听到豆豆的声音,拔腿就冲到了里面,冷着脸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一向都是不声不响的,这哭闹的次数太少见了,他的声音太冷,面色太过严肃,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跟是看到了抢劫犯一般。

    白燕心疼地说:“不知道啊,擦了一下酒精棉,豆豆就哭了。”

    林束皱眉:“还没抽好?”他记得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白燕安慰着,可惜豆豆这次一点都不给面子,大有要把这里喊震了的冲动,很有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的微妙感。

    医生也没见过擦个酒精棉动静就这么大的孩子,空调里面脑门都渗出汗来。

    林束走过去:“我来试试。”他接过豆豆,小孩子知道是自家老子,直接就把大脑袋拱进了怀里,样子很委屈。

    “快抽,我抓着他。”林束对医生说。

    “可孩子动地厉害,找不准地方。”

    “不准哭,听见没!”林束冲着豆豆喊,在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哭声戛然而止,刚还扭得跟蛇一样的小胖子一动不动跟点了穴一样,医生抓住机会,一针下去,又快又狠。

    枕头扎进去,豆豆一声不吭,只是在换针管的时候才会响亮地啼两声。白燕看着那血从那小胳膊里面被一管一管地抽调,心痛不已,看不下去索性把头扭了过去,当最后一个针头拔出的时候,豆豆的唇已经发白了,因为检查的项目多,所以需要的血量并不少,男人立刻帮忙摁上棉花,不忘记夸奖他:“勇敢的小伙子。”

    林束抱着小孩子出去,白燕跟上去。

    “你看,就是要骂了才听话。”

    “他也就怕你一个。”

    “就因为平日里你们对他太好了。”

    “爹都不疼了,难道就不准旁的人疼么。”

    林束扬了扬眉,白燕居然敢埋怨自己,胆儿很大,从专家那边出来,确定要过一个礼拜才有消息,林束看看时间,提议:“外面吃吧。”

    “哦。”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白燕就猜到林束要在外面吃的,她把棉花球拿掉,上面的血迹叫她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急忙对着豆豆的大脑门亲了两口:“乖豆豆哦,不疼哦,姨姨最疼你了。”

    豆豆瞪着黑黑的眼珠子看着她。白燕摸了摸他的脑袋。

    两个吃完饭,正好用餐的地方是个大型的商场,里面还有电影院,大概是暑期档的关系,还有一部动画片,林束带着豆豆走过的时候,发现孩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大型的宣传画,看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甚至连脚都粘在地上不动了。

    “去看电影吧。”

    白燕反正没什么事情,她当然也注意到了豆豆的神情:“好,我去买票。”刚才吃饭是林束付钱的,她可不想占人便宜。

    林束皱眉说:“我从来不花女人的钱。”

    白燕骄傲地抬起头说:“太巧了,我也不喜欢花男人的钱。”

    林束看着她,半晌哼了一声:“随便你。”跟他装什么高贵冷艳,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么,太小儿科了,这种伎俩,太多女人用过了。

    白燕排队买了票,回头看到一大一小在不远处站着,同样的面无表情,一看就是父子两个,白燕的心颤了颤,不知为什么脚步忽然挪不动了,她一直觉得豆豆是自己的,可是,现在才发现,这样的心思真是幼稚极了。

    林束见人发呆,索性拉了豆豆就过来:“你看什么看呆了。”

    白燕皱着鼻子:“没,进去吧。”说着正要把票递给林束,却不料被边上的人挤了一下,票就飘飘荡荡地掉下去了,落在了地上,人来人往的,她急忙弯腰准备去捡,林束也条件反射地做同样的动作,结果可想而知,两人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闷闷的一记撞击声。

    白燕只觉得额头剧痛,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盗取,这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了回去,待她站稳后,才发现视线内放大的是属于林束大少爷的脸庞。

    近处看,其实这位少爷的皮肤还挺好,下巴微微有些胡渣,这张脸还真是无懈可击。就是那唯我独尊的表情实在欠扁。

    白燕眨眨眼,再眨眨眼,还没有发现此刻两个人的问题。

    林束可以对天发誓,他这一抱绝对是出于条件反射,动机非常非常纯洁,可是当看到了怀里的人睁开泛着水雾的眼睛的时候,他就荡漾了。

    那一眨眼就跟是春水泛起了涟漪,格外的动人,仿佛一切的美景都尽在这里。

    看到那人额头红红的,眉头蹙在一块儿,实在是——美不胜收,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全部如背景一般,连同声音都一起褪去了。

    他的眼里耳里都容不下别的什么,大少爷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飞出了某些不良的念想。

    比如说——

    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脸,白燕的脸刷一下红了,烫地跟烧起来一般,脑子如浆糊一样,乱地理不出线头,她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大就要跳出来一样。白燕出于本能地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说不出会带来什么样子的后果,但是,这件事情很可怕,可怕到连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没法想象;所以,她立刻地就做出了反应,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当看到白燕的动作的时候,林束清醒过来,立刻露出了不屑且嫌弃的表情:“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该死的女人,别自作多情。”他说着大脚一跨,拿着票直接进去了。

    白燕看着被遗忘的豆豆,干笑两声,拉起孩子紧随其后,进到电影馆里。

    第8章 亲亲热热的一家子

    以前的时候,白燕也带着豆豆看过电影,不过这里的影院装潢要比他们那小地方好太多,果然就看到小孩小脑袋甩来甩去,显然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是好奇,两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豆豆要不要喝水?”白燕见豆豆点头,就掏出了奶瓶,豆豆这孩子只爱喝白开水,其他饮料什么都不喝,白燕带他出门都会带个奶瓶,里面装点水的。

    林束看到奶瓶的时候立刻就嫌弃了:“多大了,还用这个。”

    白燕不理他,把奶瓶给豆豆,豆豆胖手抓着奶瓶,紧紧地抱住,就好像是怕奶瓶子叫人抢了一样,接触到了奶嘴以后,小嘴儿含上去一努一努的。喝了几口,白燕看了看瓶子里还剩下的分量,把瓶子收起来,这会儿电影正好开始。

    豆豆看电视或者电影一向特别的专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白燕老早就发现了,在边上的孩童们又哭又闹或者嘻嘻哈哈的对比下,豆豆就格外的与众不同。

    有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是最容易学习语言的,那个时候他的语言开关全部都开着,所以你教什么他会什么,等到长到一定年龄的时候,就会慢慢地把开关给关掉,然后,会发现学习那些外文很吃力。

    所以,最佳的学习时间还是在年幼时候。

    白燕是不知道豆豆到底何时能够开口,但是瞧着豆豆这么认真的样子,她总会忍不住就期待,或许豆豆哪一天就能一鸣惊人了。

    动画片虽然说幼稚了些,不过拍的倒是挺好玩的,散场的时候,白燕还意犹未尽,她坐在那里都不想起身,林束抱着豆豆瞧了她一眼:“走了,你还想住这里啊。”

    白燕白他一眼,刚才她忽然就有了灵感,差点就构思出一篇文章,被这个没情趣的人一说话,灵感彻底飞走了。

    电影院出来,正对面的就是一个大型的电动城,白燕眼睛发直地说一起过去,这里面十多岁到二十出头的人占了大多数,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并不大,但也不是没有,白燕转了一圈,看中了投篮。

    “怎么样来一场?”

    林束倒是挺惊讶,这女人的勇气真心可嘉:“你要跟我比?”

    白燕拿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来,点头说着:“我可是投篮高手。”她这话一说完,林束就露出鄙夷的神色,白燕咬牙:“你是不敢吧。”

    林束最烦人用激将法了,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他潇洒地接过球,接着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白燕话说大了,输的很难看,当然没人会去管她了,因为实在是林束太厉害了。说是神射手也不过分,他的动作快又稳,看得人眼花缭乱。记录的数字一再被破,周围已经开始围起人来,甚至有人想要拜师,白燕居然有种诡异的自豪感,林束忽然扔下求就退开了,白燕急忙追上去:“怎么不打了,说不定还能再破纪录呢。”

    “太简单了,没意思。”

    这个人实在可恶,就跟那些学霸一样,做着极难的一般凡人连理解都困难的奥赛题目,然后嘴里哼一声:“真简单,没意思。”

    好欠揍啊!

    由于里面确实挺吵的,两个人也没呆多久就回去了。

    晚饭后,白燕帮着豆豆洗澡,小孩子今天在外面一天,浑身都汗了。豆豆被脱光了衣服,露出了肥肥的身子,白燕看了一圈,不得不说,实在太可爱了,她忍不住捏了两下那胖胖的胳膊。

    豆豆很喜欢水,所以白燕给他在浴缸里面洗,林束是为享受的主,那浴缸大的能够装的下一个成人,何况是个孩子,简直就可以当做小型的游泳池了。

    豆豆到了池子里,直接一屁股坐下去,水一直到他胸口,豆豆伸出手抓着水玩,白燕顺势把个小鸭子扔到水里,豆豆果然拿起鸭子来,挤一挤,鸭子咕咕叫两声,再挤一挤,再叫两声。

    白燕小心地给他洗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泡沫,就怕别弄到眼睛里面了,洗完了头,又给豆豆搓小身子。

    别看就洗个澡,其实也挺费时间的,等到全身都洗的香喷喷干净了以后,白燕才松了口气,等到她预备把豆豆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忽然眼睛余光瞥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魂都飞走了。

    尼玛!

    是条大蛇!碗口粗,数米长,虽然他金光闪闪很漂亮,可是它是蛇啊,一条蛇!

    “啊,救命啊!”白燕的牙齿都跟着打颤了,她站在那儿不敢动,只看着那蛇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要死了要死了。白燕身手敏捷一下跳到浴池里,躲在角落处,并且把豆豆往自己身后拨了拨,在这紧急关头她还知道要护住豆豆:“林束,林束!”白燕呼叫着,总算没有吓到神志不清,还晓得求救,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悲哀地甚至在为自己的遗言拟稿了。

    “吵什么?”在白燕喊完的下一秒,林束就犹如天神一般地降临了,白燕当时差点就要飙泪了,在那一瞬间,她眼里的林束头上居然冒着佛光。

    “宝贝。”林束很肉麻地喊了一句。

    白燕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这时候林束叫她傻逼她也认了:“你,你来了就好了,有蛇啊!救命啊。”

    林束看也不看她,径直走过去,然后一下握住了那蛇的七寸,白燕睁大了眼睛,心跳加速:莫非,是准备赤手屠蛇了?

    下一刻,林束的动作叫白燕傻眼了,只见林束抱着蛇头摸了两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警告过你不能乱跑的么。”

    那蛇就好像是听懂了一样,摇了摇大脑袋,然后撒娇一样地蹭了蹭林束的手臂。

    林束这才分心看向白燕,眼里带着鄙夷:“这是宝贝,你别大惊小怪的。”

    白燕呆呆地问:“你,你养的。”

    “废话。”林束皱眉,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注意别大吵大闹的,不要吓着他。”

    谁吓谁啊!亲!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你有养蛇的癖好啊!

    白燕只觉得天昏地暗,莫非这么几天她都跟一条如此巨型的蛇同处一室,天呐,这里太可怕了,她想回家啊。在她哀叹的时候,豆豆居然不知道怎么就跑了上去,蹲在不远的地方,林束对他说:“想摸么?”

    豆豆点了点头。

    林束说:“好,你摸吧。”说着把蛇脑袋凑过去一些。

    白燕吓坏了,条件反射地大叫:“不要。”说着就要去阻止,却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跌进了浴缸里面,林束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隔了一会儿才说:“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料。”说完扯过边上的毛巾扔在她边上,然后带着蛇扬长而去。

    白燕的脸一下红了,这个流氓。

    她手忙脚乱地从浴缸里面爬出来,却做贼心虚地双手环胸,看到豆豆还呆在原地,走过去:“来,姨姨帮你擦干净,别着凉了。”

    豆豆看都不看她,眼神发直,跟着魔了一般,白燕犹豫了一下:“你,喜欢刚才那个?”

    豆豆立刻点点头。

    白燕的头有些发晕,父子天性么?居然会喜欢那种东西,不觉得很可怕么,她现在想到那蛇身体还发抖的。后来白燕才知道,那蛇素来都养在林束卧室里面的一个内室,一般不出来,而且十天半月才进食,林束把他当做宝贝,谁都不让碰。

    “以前啊,二小姐家那小子求了半天,少爷都没给他摸,说那是他媳妇。”周姐一边说一边笑,“倒是我忘记跟你说了,你没吓到吧。”

    白燕干笑两声:“怎么,会?”她可不会说当天夜里就做噩梦了,梦见一条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骑士来,骑着白马,三下五除二就把大蛇打跑了,然后骑士的脸慢慢地转过来,转过来,居然是……白燕捂脸,没想到居然做梦会梦见林束,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更加可怕的应该是林束,口味好重啊,居然养蛇还当媳妇。她终于明白白琳为什么得不到林束的心了。跟条蛇抢男人,怎么比都比不上啊。

    黄金蟒宝贝白燕只有幸见过一次,倒是豆豆见了好几次,至于摸没摸到,白燕就不管了,隔了几天,医院的检查下来了,说是没有问题,那专家建议给孩子找个心理医生。

    白燕听出专家的意思,心情有些沉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她一时接受不了,小小的孩子呀,怎么会有心理问题呢。

    “不要想太多了。”医生权威地说,“我虽然不大懂,但是我觉得并不算严重,其实最重要的是给孩子关心和爱护,让他感觉到,这是最好的良药。”

    白燕立刻点点头。

    医生看向林束,林首长半天才嗯了一声,看上去还挺不乐意。

    白燕白了他一眼。

    专家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但是那医生正好在国外开会,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只好再等等了。

    “我说,你得多跟豆豆说说话,要不然明天我们去游乐园……”白燕听从专家的意见,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对豆豆表达爱意。

    林束冷冰冰地打断她:“我明天有事,一个礼拜不回家。”

    白燕听完,立刻脑补千万种画面,无一不是灯红酒绿:这位太子爷终于忍不住要出去猎艳了。

    林束看着她那小眼神就能想到她腹诽什么,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是参加军事演习的。”

    白燕素来涉猎比较广,也知道这个演习的重要性,她很好奇林束会在其中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就这样的大少爷能够在那种恶劣紧张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么,她表示很怀疑。

    第9章 亲亲热热的一家子

    没有林束的日子,白燕那是好好地松了口气,很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倒不是说林束怎么她了,就是看不惯,总是觉得有莫名火要发,偏偏又因为记得自己的身份,有着身为客人的自觉,而强行忍住了。

    可惜心情不错是不错,但稿子却怎么也憋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去书房寻求灵感,周姐还给她拿了酸梅汁过来,看会儿书,喝几口酸梅汁,实在惬意,都忍不住哼小调了。

    只是太过得意必然会遭报应,白燕看着那被酸梅汁给弄脏的书面傻眼了,叫你不当心,叫你不当心,这下可好,惹出大货了吧,还哼小调呢,准备上吊吧!

    这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白燕偷偷摸摸地想要藏起来,却又觉得这般做太过小人行径,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拿钱去书店买,企图到时来个偷梁换柱。

    想到即将要大出血,白燕真是觉得天昏地暗,她飞快地计算着自己最近的收入,发现若是算是这一笔无妄之灾,真可谓是入不敷出了。

    到了书店,看到那么多的书,白燕原本抑郁的心情又转晴了,她简直是如鱼得水,一会儿工夫就买了好几本书,等到要结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书店的目的,急急忙忙再去找书,那书属于精装本,放的地方人很少,白燕一本一本找着,总算就她找到了,眼睛一亮就要拿,却不料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白燕看过去,一时傻了。

    对面的人也一直盯着白燕,没有放过白燕脸上的情绪。

    “小燕子,是你么?”那人轻声说道。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白燕浑身一震,这么多年了,再次听到有人这般叫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尤其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更加温柔缱绻了,明明只是一句问话,他也能说出情深款款的味道来,就如同当初一样,白燕稳了稳心神,唤道:“师兄。”

    “果然是你。”徐筠亭的眼里溢过一丝笑意,随后又绷紧了脸皮,“一直都联系不到你,还以为你消失了。”

    “是,是么。”白燕嘿嘿笑道。

    徐筠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非常完美迷人的弧度,然后面庞一点点地凑近向白燕:“这么久了,小燕子越发漂亮了。”

    白燕干笑两声:“师兄也很帅,不,比以前更帅了。”

    徐筠亭摸摸嘴角:“你是不是要这本书?”

    白燕连忙点头:“是啊。”

    徐筠亭看了看书架,有些无奈地说:“可惜,似乎只有这一本,该怎么办呢?”他说完看着白燕,“要不然,请我吃晚饭,我就把这书让给你。”

    说是白燕请吃饭,徐筠亭反而是先结账了,等到出了店门才很抱歉地说:“哎呀,要不然你下回再补请我一回吧。”

    白燕只好应下,两人所在的地方也算是少有的风景区,很是漂亮,霓虹幻彩,装饰地整个地方都五彩斑斓。

    白燕却没有欣赏美景的意思,倒不是说,她已经看厌弃了,而是,现在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别的事情的上面。

    没想到阔别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跟徐筠亭偶遇,白燕有种做梦的感觉。

    徐筠亭高她一届,是当年的学生会主席,当初白燕做他的秘书长,两个人合作无间,甚至被称为金童玉女,白燕对徐筠亭自然也产生了仰慕,但是她知道,徐筠亭心里没有她。

    如今再见,曾经的心动似乎冲淡了,更多的则是对于曾经的感慨。

    徐筠亭在他侧面两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坠着,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他。

    白燕淘气的蹬上河边上的围栏,举目远眺海面上的游船闪烁的炫目流光。徐筠亭打趣道:“小心些,如果你掉下去,我肯定不会救你。”

    白燕笑了一笑说:“谁要你救,我可是会游泳的。”

    徐筠亭点点头,然后又状似很苦恼地说:“没想到啊,我还不会呢。”

    “多简单的哇,”白燕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好似无所不能的徐筠亭居然也会有不会的事情,她有点儿幸灾乐祸地说,“你也有不会的,要不我来教你。“

    徐筠亭脸上立刻浮现上了一抹笑意:“那我就先谢谢了,白师傅。“

    白燕心情大好,俯仰之间,还真的觉得自己有种大师的感觉,她闭上眼:“可惜这儿不准游泳,要不然,我一定让你瞧瞧,我可是游泳健将。“

    徐筠亭看着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心跳的有些快。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忽有数朵礼花升空,一簇一簇竞相开放,五颜六色的,照耀得海面仿佛点燃了一团姹紫嫣红的火。白燕急忙掏出手机拍下来:“真漂亮!”

    “是啊,”徐筠亭表示同意,虽然在他看来烟花什么的都没有差别,而且他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可是看着白燕欣喜的样子,他居然也对这些小小的关注了一下,“气氛这么好,不如说一下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

    白燕垂眉,干了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大学毕业了本来在一家杂志社,后来,就做了自由撰稿人,你呢,我记得你出国了。”白燕那个后来转折地太过突兀,很明显有事情没有讲,徐筠亭聪明地没有多问,耸耸肩一脸无奈:“是啊,后来发现国外混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

    白燕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象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混不下去的时候呢。

    “其实,这么多年去了很多地方,走走停停看看,最后发现其实还是自己国家好。“

    白燕点点头,或许很多人都会觉得外面的月亮都要圆一些,但是她一贯是觉得千好万好不如自家好,所以,她或许和会羡慕徐筠亭见识过那么多迥异的风土人情,但是她却没有觉得在国外呆那么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去过哪些地方呢?“

    徐筠亭把手机相册调出来举到他眼前:“看。都是我去过的。”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可惜技术不好,倒是你,以前不是爱好这个么,现在呢,还喜欢么。”

    白燕的脸色变了变,然后低下头装作去看手机上的照片:“人总是会变的。”

    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建筑,各式各样,风格各不相同,或华丽或庄严或朴素或古典,却同样惊人美丽。

    然后不其然地看到了一张西装革履的照片,背后是一座教堂,其实原本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带了花,白燕讶地说:“咦,你结婚了啊?“

    算起来他们这个年纪结婚应该是很正常的,象她还没结婚早就变成了所谓的黄金剩女了,而白燕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徐筠亭表现出来根本不象是一个已经有家室的人。

    徐筠亭摇头:“不,我是伴郎!”他故意无奈地说,“哪里有人看得上我,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了。”

    白燕撇撇嘴,心道,哪里没有了,你眼前就有一个!心里虽然这么想,眼神却是无辜纯洁:“怎么没拍新郎新娘,你可真是自恋。”

    徐筠亭哈哈大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白燕见他笑的夸张,手放在他肩头拍了拍:“少年,为何放弃治疗。”收回手的时候,白燕故意身子晃了晃向外侧倒去,徐筠亭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松开她的手:“你还真打算去游泳啊。”

    白燕有些遗憾,就不能多抓一会儿她的小手么,虽然不是什么柔荑可起码也不算粗糙吧,至于这般嫌弃地立刻就放开,不过看他还挺紧张的迅速作出反应的份上,还是挺安慰,她干笑两声:“是啊,天气有些热的慌。”说着调皮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那么没道德把我推下去呢。”

    “我是这样的人,我素来都是英雄救美的。”

    “好吧,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不应该以身相许么?”徐筠亭看白燕那傻兮兮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又补充着,“开玩笑。”

    白燕听完心里叹口气,果然一点儿甜头都不给啊,她抹去心中郁闷,笑着说:“你还差以身相许的人么。风吹过来,白燕闭了闭眼睛,眼梢儿如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诱惑。

    正好一个大烟花腾空而起,白燕脚下一滑,身体失去重心整个向后仰,尖叫一声……

    所以说,遭报应了吧,就不应该去调戏人家良家妇男,现在可算是自食恶果,要摔下去了么。

    白燕要哭了。

    咚,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几分钟后,白燕睁开了眼睛,热情地看着徐筠亭,这回是发自真心的感激了:“大侠,你又救了我一次。”

    徐筠亭吃力地说:“是啊,你快上来,我快拉不动了。”要不是刚才他反应敏捷,还真只能看着白燕掉下去了,好在及时拉住了她,才避免了这个灾祸。

    白燕脸一红,顺势爬了上来,徐筠亭心有余悸地说:“没想到你看着瘦居然这么重。”

    “喂,我哪里重了,本小姐体态婀娜多姿,身轻如燕。”

    “你就算是燕子,也是只肥燕子。”

    “哎呀,我的包!”白燕后知后觉地叫起来。

    第10章 一本书引发的血案

    白燕这才想起来原来刚才那落水的是她的包,要死了,要死了,那里面那么多东西,最关键的是,她买的书啊,那本精装本啊,为了买它,她之前想要买的书都忍痛没有买了。

    现在倒好,直接就掉河里去了。

    “破财消灾吧,里面没什么贵重东西吧。”徐筠亭安慰道,白燕苦着脸说,“书,你让给我的那本书。”

    徐筠亭惊诧地说:“那书就那么重要。”

    白燕一脸正色,点头,做出抹脖子状:“没了它,我会死。”

    徐筠亭知道她夸张,可是看着她一脸痛苦,又不忍心,只好说:“要不然找个人打捞一下。”

    可惜,打捞了上来,那书已经彻底泡水了,白燕愤恨地说:“可恶的商家,当初卖给我的时候还说这个包放水的,你看看,我要去给他差评!”她说完又拎起湿哒哒的书来,心痛,“完了,完了。”

    徐筠亭给她出主意:“晒晒干还是能看的。”白燕却晓得这书的真正用途,心道:这个样子还怎么偷梁换柱啊。

    白燕浑然不知地上了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叫徐筠亭很是愧疚,如果不是把她拉出来吃饭或许没这么多事。

    车快要开的时候,徐筠亭忙问白燕要了号码,可惜白燕没带手机背不出来。

    “你居然不带手机?”

    “又没有什么事情。”白燕说的理所当然,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就是一个超级宅人,工作生活都在家里,用手机的机会真的很少。

    “我给你发信息了,你回家看一下。”

    白燕点头,车子开走了,隔了一会儿,白燕回过头发现徐筠亭已经走了,有些失落,想着,原来童话里说的都是骗人的,什么王子会在原地等着公主一直目送她消失什么的真是够了。

    白燕回到家,慢腾腾地开门换鞋子,然后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出声的是林束,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发现这句话里已经是情绪不太对了,可惜这会儿白燕根本没有这个自觉,她还沉浸在遇见了徐筠亭已经买的书又毁坏的各种复杂情绪之中没有理会。

    林束今天中午前就回来了,却发现白燕不在家,吃完饭,周姐临时有事走了,豆豆只好由林束照看了,豆豆是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是个很乖的孩子。不过,他一向喜欢身边有个人,周姐走了以后,家里就只有林束,豆豆自然就做了林束的小尾巴。

    林束走到哪里,豆豆就跟到哪里,甚至连上厕所也跟着,林束被闹得心情很差,眉头皱的死紧,他想这个活根本不用他来做,可是这个白燕莫名其妙地就出去了,害的他费劲心思对付这么一个熊孩子。

    要说这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仇,同他说话,也不回应,就一直这么盯着你,饶是林束都觉得被盯毛了!

    “别跟着我!懂?”林束火气很大。

    豆豆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又贴了上去,林束差点没有把孩子给扔出去。他很没面子地逃回自己的房间,逗了一会儿黄金蟒宝贝,心情却并没有好起来,再去开门的时候,发现,豆豆那熊孩子还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林束只好把他喊进去,一大一小一蛇互相瞪着。

    豆豆见林束没说什么话,伸手摸了摸黄金蟒的脑袋,黄金蟒眯了眯眼睛,瞧着挺喜欢的。下午的时候,林束好心地抱着豆豆午睡,却不料这臭小子居然尿床了。

    林束怒不可遏,尿床就算了,三岁还尿床他也忍了,但是居然敢尿在他的床上,林束一通发火,抽手就把豆豆轰出去了。

    他把床单扔掉,在沙发上等着白燕,想着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负责的女人,告诉她既然要带孩子就好好地待着不要乱跑,只是,左等右等,怎么都没见人影,终于在他耐心消失殆尽之前,白燕回来了,可惜,却视他为无物!搞什么!他林束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冷遇,什么时候他都能变成摆设的。

    林束怒不可遏,原本就已经积攒的怒气一下就释放出来:“你听到我说话没!”

    那突兀的声音本就出现的突然,更何况,声音还不带温度和感情,就算没有见到人,也能猜出那人的情绪来,白燕立刻站住,然后看到了数日不见的林束。在男人疏冷的眼神里,不禁打了个寒战,明明是夏天,却有些发冷。

    白燕很讶异这个男人怎么又露出了如此霸气侧漏的悍然气势,莫非是知道了自己干的好事,那书的事情已然败露?白燕脸一下涨红了:“那个,你,你知道了啊,我,不是……”她忽然住了口,想着自己为什么要不打自招,说不定这人根本不知道啊,于是立刻转了话头,“我刚出去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的?”

    一下?!

    敢情还没来几天就知道欺骗自己了,一下的时间就是让自己坐在这里等上老半天,一下的时间就是中饭晚饭都没有在家吃?!

    林束从沙发上倏然起身,锐利的目光看着白燕:“你出去干什么了?”

    白燕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着:“去见了一个朋友!”

    林束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升腾起了无端的火,他一脚就把面前的垃圾桶给踹翻了,声音冷地发寒:“见朋友,见朋友见成这样,你这个做阿姨的把小孩扔在家里自己就出去了,有没有点自觉!”

    白燕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她听清楚了林束的意思,为了不必要的争吵,垂下脑袋,嗫喏着:“对不住,以后我会注意了,我,去看豆豆。”

    林束看到她作死的样子,心里火燎火燎的,他大少爷素来金贵,只有人等他,哪有他等人,今天破天荒的等这么久,这女人不但不感恩戴德,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做错事情的是他林束了。如果自己不回来,豆豆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大少爷气疯了,周姐自然会通知白燕的),再想到尿床的事情,他怒不可遏,两个眼睛红红的瞪着白燕,就好像要把人给活生生地吞了一般。

    白燕压根不知道大少爷到底为什么有这么一出,屁股后面烧着了一样,迅速地躲到了豆豆房里。

    豆豆今天受了亲生老子的恫吓,睡觉也不大安稳,身体拱起来,眉头皱着,看上去分外可怜。白燕一眼就看到了,顿时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又心疼又后悔,亲了亲豆豆的小脸蛋,走出去,又跟林束道了声歉。

    林束冷哼一声,不过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屁股坐下去,大爷一样地吩咐着:“你既然要照顾豆豆,以后还是注意一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身为豆豆老子的自觉。

    白燕连连点头,原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出去,可是转念一想,或许人根本不在意,只好退到一旁。

    林束看人态度确实挺诚恳的,怒火稍稍下去了一些,然后就问刚才白燕那未说完的话,白燕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但是眼见着林束已经怀疑了,只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给说了,当然对于如何把书掉到河里的就一笔带过了,最后保证说:“那个,我再去别的地方买。”

    “无缘无故的掉水里了。”林束直接找到了重点,“不可能吧。”

    白燕支支吾吾地,好半天才说:“就不小心。”

    林束看着她那张一看就在撒谎的脸莫名生气,忍不住嘲讽:“你可真行啊!你们一家子都厉害,都会搞事情!”

    白燕听出他的画外音,直接炸毛了:“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可以,说琳琳做什么。”

    “怎么要表现姐妹情深么,不要提你妹,”林束皱着眉,好像是感觉多么恶心一般,“真是倒霉,居然跟这种下贱女人上床,还敢偷偷……”

    啪!

    一记耳光甩了上去。

    被打的人震惊,而打的那个更加是震惊无比。

    白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刚才的行为,她的手心有些发红,可见力道不小,好半天才对上了林束那欲杀人的脸,她咬着牙:“你,你混蛋!”

    林束这一生要说被打,那还真是少有的,如果是打耳光,那更加是罕见,可是这一段时间居然被连续甩了两次,被自家老子甩那也就算了,毕竟是长辈,可是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打自己!他怎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吧!林束怒火冲天,他觉得自尊被严重地践踏了,更何况,白燕在他眼里就跟个臭虫一般的存在,就这样的人都敢来打他!

    真他妈是大笑话!

    林束的眼睛一下红了,他怒极反笑,脸因为那诡异的笑容变得无比的骇人和狰狞。

    “你他妈的找死!”

    白燕缩成了一团,她很害怕,知道林束这种人背景滔天自然是无法无天,就算是打死了人也会有人给他收拾擦屁、股的。可是她不后悔,她不能由着别人来辱骂琳琳,就算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白燕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在一个绝对力量的男人面前,她除了害怕真的不知道干嘛,甚至都没有跟他争斗的勇气,因为林束那铺天盖地的锐利的杀人的气流已经席卷过来,甚至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没命!

    林束上前卡住了白燕的喉咙,凶神恶煞,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该死的女人;去死吧。”

    第11章 一本书引发的血案

    白燕想当然的以为林束是要打她的,可是她发现她实在是低估了这个男人。因为当下一刻自己被被扔到了沙发上面,并且林束压下来的时候,她才惊恐起来,如果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林束想要做什么的话,那么她就是傻子了。

    “放开我,放开我!”白燕挣扎起来。

    林束狰狞地说:“放了你?”他随手抄起边上一块毛巾塞到了白燕的嘴里,“我会让你记住你那么做的后果。”

    白燕的挣扎在林束的眼里就跟是小猫打架一样,他很快就剥掉了白燕的外衣,白燕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当这层遮挡去掉的时候,就会露出傲人的身材,前几日她意外落水湿身,林束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会儿当手真正地摸上去的时候才发觉还是大出意料。

    林束狠狠地揉捏着,惊讶于这样的手感,林束也算是遍览群芳了,可是不得不说,这白燕算得上是个中翘楚,瞧着脸还清清秀秀的,原来内有乾坤,居然是这般惹火的身材。

    他原本只是想要惩罚一下白燕,但是这个时候,倒是有些色令智昏了,眼底渐渐浮上了欲望,他俯下身,浓重的鼻息全部扑在白燕的脸上,看着白燕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深处,配合着那双怨毒的妙目。

    “恨我啊?”林束大笑,“太晚了。”他捏着白燕的脸,掐出五指印来,“你也尝尝这叫人扇耳光的滋味好不好。”说着就用舌头舔起了白燕滚烫的耳垂,林束经历的女人不少,自然知道哪个地方会让女人疯狂,果然没有几下,白燕的身子就软了下来,连着那挣扎的动作也变得像是欲拒还迎了。林束心下鄙夷,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外表有多清纯,内里就有多放荡。

    他拉下白燕的裤子,手摩挲着下面。

    白燕悲愤交加,她怎么想都没法想象这个人居然会对自己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难道就因为他背景滔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只可惜除了恼恨怨毒仇视之外,她毫无办法,眼睁睁地被从上到下摸个遍,当那滑腻的舌头舔舐着耳垂的时候,她只觉恶心难堪,尤其是林束的手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就算只是隔着一层内裤,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冲击了她整个思维,她的大脑如同崩坏一样,绝望无助。

    而这些还只是开始,当感觉到林束的手指顺着那内裤的边缘扣进去的时候,她再也承受不住,拼劲了全力往边上滚去,然后冲向了墙,倒下的时候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白燕就这般看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慢慢地眼前开始模糊,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最后一刻,她想着,太好了,没有得逞。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林束从没经过这种情形,倒是叫白燕成功逃开了,他也不是没见过那种矫情地寻死觅活的女人,可是一看就是装的,但是眼下这个女人显然不是那一类,他才起的兴致一下散了,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有些傻眼,接着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头磕破了,一片乌青,人昏迷着,只有微弱的呼吸。

    ——没死。

    林束皱着眉,打了电话。在人来之前,林束总算还有些良心地帮白燕穿上衣服。

    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清早的时候周姐过来,吓了一跳。

    林束背着手站在病床前面,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姐直叹气,床上躺着的白燕一动不动。

    作孽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去撞墙啊。周姐在心里感慨着,猜测着多半是林束的缘由了,她后悔了极了,若是昨天没有提前回去,会不会就能避免这个事情了。

    不一会儿,一个白大褂走进来,他帮白燕检查了一遍。

    周姐开口询问:“小胡,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道:“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这怎么,闺女也没醒啊。”

    林束也转头看过来。

    医生咧了咧嘴:“反正她是没什么问题,至于没醒,有可能是自己不愿意。”

    林束有些不大耐烦:“胡瑞,你别卖关子,该怎么做,这女人才醒。”胡瑞露出一个很是无辜的表情来,这位太子爷向来是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好歹他的军衔也不低,偏偏在太子爷眼里就跟路边一根草一样,他摊摊手:“我照实说了啊,要不然只能等了。”

    林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摆摆手。

    胡瑞伸了个懒腰:“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好困。”

    林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就在客房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不准走了,胡瑞直叹自己堂堂医界天才回春圣手居然要沦为林束的家庭医生,而且还是被呼来喝去,完全没有自由尊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胡瑞皱了皱鼻子,最终还是乖乖听话,灰头土脸地走了,临走前交代着,“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胡瑞走了一会儿,豆豆居然过来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白燕,大概是看出不对劲,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抓住了白燕的手,脸色有些苍白,嘴巴张了张,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看的周姐心痛不已。

    林束皱眉:“周姐,把豆豆抱回去。”

    周姐难得地反对:“说不定豆豆在的话,人就醒了。”

    “我说出去就出去。”林束揉了揉眉心,他没想到白燕这么硬气,居然还给他一头撞死了,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这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算个什么事情,尤其是胡瑞刚才那小眼神,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肯定是在谴责他。

    他做错了么?这该死的女人打他耳光的事情他找谁说啊。

    林束把周姐两个赶出去之后,靠在窗口抖了根烟,叼在嘴里,到底是没有点燃。

    没过一会儿,吕凤仪来了,她的脸色不太好,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好事,要说林束身为林家唯一的儿子,那还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管是谁见了他都会买面子,能真把他给惹怒了动手的还是比较少的,这个白燕也不晓得做了什么。

    但是是个人把林束和白燕放在一起,都会觉得是白燕受了委屈。所以她先处理了一番,让事情不至于曝光,然后才匆匆赶过来。

    吕凤仪到了以后,问了一下周姐具体情况,等到听到了胡瑞说的话才稍微安心,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她心里叹了口气,要说这个儿子吧,确实在很多方面出类拔萃不需要他们担心,可是就是这脾气实在不好。

    林束见到吕凤仪叫了一声,然后退到窗边。

    “看什么呢?”吕凤仪来到林束面前!

    林束摇头,略微顿了一下:“爸知道了?”

    吕凤仪摇摇头:“没告诉他,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至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好在小胡师我们这边……”她的话顿了一下,倒是没再说下去,心里却是恼怒的,恨不得把林束揍一顿,不过看着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儿子到底还是放弃了。

    走到床边上看白燕,这个姑娘说实话,长得还是挺干净秀气的,当然这些对于林束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下手是要多狠有多狠。

    “你小时候惹事也就算了,现在多大了,前阵子干出的那些好事,你爸的气还没有消,这会儿又出这样的事情,”吕凤仪叹了口气,“你是三十多了,该成熟一点了。”

    林束沉默不语。

    “你啊,别的我不敢了,这白燕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亲戚,她当初一个人带孩子很不容易。”吕凤仪语重心长地说,“我也不指望你能怎么样,可是既然他住在你那里,我还是希望以后你可以尽量地和平相处。”

    林束站在原地不动,嘴抿地死紧,吕凤仪也不催他,只是就这样看着他,那态度分明就是要得到一个答案,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说不好相处,可是一向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说是应允了,那么以后白燕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过难受,当然出现了这次的事情,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林束终于在吕凤仪灼灼的目光中很是不爽地同意了。

    白燕似乎忘记了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伤害,此刻她正在做梦,梦见了一个很奇妙的花园,里面盛开着无数的好看的花,还有一些可爱的小动物,那些小动物很友好,甚至还很热情地邀请她跟他们一起玩。直到听到一声呐喊:“妖怪来了!”

    这一句就如一个魔咒一般,瞬息之间,温馨的场景一下就变了,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乌压压的黑云盖了过来,将花园弄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的,刚才还和和美美地跳舞唱歌,这一下就开始四处奔跑逃命,白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着大伙儿一起跑,可惜她是两条腿的跑不过那些个四条腿的,没一会儿就落到了最最后面,眼看着后面就传来了非常可怕的声音,白燕一鼓作气,拼命地甩着膀子,可是似乎无济于事,然后就见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大怪物,他的面容很模糊,但是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臭气,对着白燕一步步走的悠闲,却距离越来越短。

    直到!

    “啊!”白燕痛苦地大喊一声,张开了眼睛,她的喊声倒是立刻就惊动了房里的人。

    “醒了?”吕凤仪虽然沉着却也能听出一丝惊喜。

    白燕看向声音的来源,脑子稍微地空白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也算是认识的。

    她看见吕凤仪有些迟钝,毕竟这位领导夫人怎么就过了了,只是她来不及多想就感觉到脑门很痛很痛,之前的记忆涌了上来。她的眼睛剧烈地收缩起来,五脏六腑都抽了起来。

    天呐,她不是在被……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还有林束呢?

    林束!

    这个名字就跟梦里的怪物一样可怕,白燕如果现在能够动弹的话一定会立刻拔腿就跑。

    吕凤仪看到白燕惊慌失措又带着愤怒怨恨的神色,心中愧疚,虽然白燕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可是终究这到底是自己儿子做了坏事在先的。

    “白燕,头还痛么?”她示意地拍了一下白燕身上的被单,“你,受了伤,不过放心,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

    白燕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像个惊恐之鸟,直到她的目光搜寻到了房间里还站着的一个人,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啊!滚开,滚开!”

    第12章 一本书引发的血案

    白燕被注射了镇静剂终于安静了,她蜷缩着就好像是一个雨中飘零的小草一样。

    这可怜样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同情。

    周姐默默地看着白燕,她大概是几个人中同白燕最熟悉的一个,因为他们要一起带豆豆,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平日里看着白燕对豆豆的好,觉得就算是亲生母亲大概也就只能做到这一点了,比起来,自家的少爷那明显是要差劲很多。

    她不知道白燕是做什么的,也没有过问过白燕的情况,但是从平常的接触可以看出人品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这样一个很善良很老实巴交的人现在就这么木讷地躺在床上,眼睛中毫无神采。

    哎!

    作孽啊!

    都是爹生妈养的啊,这放在谁家孩子身上,做父母的不都得心疼死啊!

    吕凤仪一贯都擅长说教,她不一定会滔滔不绝,但是会叫你心悦诚服,可是这会儿居然开不了口,她甚至开始在想难道当时让这个人过来的决定是错误的么?若不是当时她的私心,也不会叫白燕一起过来,可是如果因为她的私心而把别人给害了</br></br>

    <font size="2">《<a href="./">你好,首长</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