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好,首长

第 7 部分阅读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俣嗨担??俗约旱姆考洹?br />

    晚上白燕醒来,躺在床上想豆豆,她不晓得豆豆要住多久,不过,心里很是记挂,算算时间,再过三天就要去看吴院了,大概那个时候就可以把豆豆接回来了。起床,去豆豆房里转了一圈,发了一会儿呆,才回房继续睡觉,她心里念叨着:豆豆啊,想不想姨姨啊,赶紧回来吧,想着想着,居然莫名又想到了那红楼里的行酒令。

    撇开薛蟠那粗俗的一首,很自然的想到了宝玉的那句女儿悲青春已大空守闺,百感交集,不禁流下泪来。她一个女人为了照顾豆豆跟着住进了这里。既要忍受大家通常会联想到的为攀高枝不折手段,甚至还要学会在这样的豪门中生存,还有每个人对她的各种眼光各种评价,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有个人可以依靠一下,或者说可以吐露一下心声也好。想到了周姐说的去庙里拜一拜,又有些心动。

    她这么想着,隔了两日还真的实现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去,却是一大家子,除了林束之外,还有吕凤仪和林梅林兰两姐妹,当然了豆豆也在其中。

    第32章 青春已大呀空守闺

    白燕好几天没见到豆豆了;终于见到,总算是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豆豆看见她也很高兴;能够看到他的眼睛在发亮。

    白燕拉着豆豆一起上山,山路不近;豆豆挺厉害;居然一个人爬了上去;倒是没有中途放弃;林束看的满意;也难得地拉了一下儿子的手。

    吕凤仪见了夸奖:“豆豆就是行;这么高的山也爬上来了,你看看还跑的挺快。”白燕听了,自己也跟着一块儿得意了,好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到了庙门前面,吕凤仪几个整了整衣冠,看上去很重视,白燕感觉好像人到了极富裕或者极有权势的时候,就会越发依赖宗教,越发会很虔诚地去求佛祖。其实吕凤仪他们真的什么不缺,还求什么呢,大概是求着这份富贵这份权势不失去吧。

    到了庙里面,不得不说这个权势的力量就是滔天,居然请到了这里的主持,这位主持大名鼎鼎,是个得道高僧,轻易不见人。

    白燕只能在网站上面看看他的照片过过干瘾,没想到,今天居然也看到真的活的人了,她激动地差点就要上前拍照留念,好在克制住了。

    主持把他们请进了内室,白燕从来没有进过和尚的房间,一时间冲满了期待,等到看到其实也不过就是寻常的房间,不过就是放着几个蒲团而已,有些失望,但是在听到主持要为他们讲解佛法的时候又高兴起来。

    白燕对于能够亲耳听到住持亲自讲解的佛法,表示受宠若惊,听得无比的认真,半个小时以后,吕凤仪她们母女留下跟主持聊天,而白燕很自觉地告辞了。

    主持吩咐一位小沙弥领着白燕参观,林束被吕凤仪要求只好陪同在边上,小沙弥看来是做惯这个事情的,讲的很精彩,走到一尊观音大士佛像前面,介绍着:“此乃观音大士,这个主管人间疾苦。”白燕仰头看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菩萨,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燕在白琳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和她一起来了这里,就是在这儿看着香客们跪着磕头,白琳也跟着跪在那里,她微微地低头,双手合十,样子极其虔诚。

    她在佛像前跪了许多,就好像在许一个长长的愿。

    白燕不晓得她许了什么,反而是她自己开口说了:“求佛祖保佑可以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大概就是母j□j,无论是怎么样的女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她如何得来的,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会不会接受她或者孩子,她只是祈祷是个健康的宝宝。

    上天怜悯,豆豆可爱而健康,他小小的身体就如同无价之宝一般,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牵动着白燕的心扉,在看到豆豆的那一刻,她跟白琳一样,只有一个极平凡的希望,就是豆豆可以快乐健康成长。世界上如果要是有完美的话,那么一定是存在在婴孩身上,他们不世俗不庸俗没有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浸润和剥蚀。在白燕的眼里,豆豆就是上帝的杰作,是那么的独一无二,不可代替,把爸爸妈妈的优点都结合的那么完美。他的黑眼睛,他的小胳膊,他看着你时候那专注的样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却到了现在依然不会说话,白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豆豆接受这份考验。

    她跪下来,如同当日的白琳一样,虔诚的闭上眼睛许愿。

    林束站在边上,庙里香烟缭绕,播放着和尚们诵经的声音,他的视线凝固在白燕的脸上,紧紧地锁住了她的侧脸,不知不觉,心跟着沉淀了,消散于这梵音之中,凡尘琐事都抛开了,他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就这样看着白燕,看着她。

    叩拜结束,白燕起身,给了些香油钱,然后跟着小沙弥继续参观起来,最后到了一处地方,这儿与其他地方不大一样,做成了商店的样子。里面放着各式的佛家圣物,首饰和摆设,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你可以选择其中一样或者一些请回去。

    林束很清楚,现在的庙很有经营手段,这也是一笔盈利的大头,他不动声色地跟着白燕,i看她兴致勃勃的听着介绍,样子颇为心动,大概是有了想要买的冲动。

    那小沙弥年纪不大,经验倒是挺丰富,早看出来差不多火候,就把白燕领到了一个柜台那儿,这个时候立刻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笑呵呵地客套一番,说些有缘人之类的话,接着开始让白燕报一下生辰八字。

    虽然说神佛之地,不能妄言,不过林束却是没有禁忌,他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个擅长做生意的,偏偏还搞得如此玄乎,原本以为白燕还是个聪明人,可是这会儿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跟那些上当受骗的老太太没什么分别,这不,已经报上了一串数字,林束听出来是豆豆的生日。

    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还是线装本的,有些古旧破损,书页都已经卷边儿了,里面的字很小墨色不是很均匀,怎么看都有些盗版的感觉。

    可是依照一般人的心里,就会觉得越是这样越觉得可信。

    男人翻到某处停下来手指划了两下,然后高深莫测的说道:“唔,白蜡金命,日主天干,水生于夏,希金相助必成大器。”

    白燕听得糊里糊涂,可那必成大器倒是听满意了,她就知道她家的豆豆不简单。

    男人又用通俗的话解释着:“这命实在很好,不过,最好要带个金就更好了。”

    林束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声音还很大,白燕和男人都听到了,两个人看向他,见他目露鄙夷,白燕也有些回过神来说:“这孩子身上带着呢。”这话真是不假,豆豆从上到下的首饰那是全部都有,不过周姐说了小孩子的带了太多不好,磕磕碰碰的,所以就只带了个金花生。

    男人哪里肯依啊,急忙辩解着:“不不,我说的可不是一般的金器,那是要开过光,还需要跟属相相配,这里面讲究可多了,我跟你说啊……”

    他正要把东西拿出来,林束就开口了:“行了吧,走吧。”

    白燕犹豫了一下。

    那男人也看出来这里面做主的分明就是林束,暗骂自己一开始没看出来,居然说了这么半天废话,可是眼睁睁地看着生意落空,他怎么能够愿意,尤其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肥羊,看来想做成这单买卖就得先拿下男的。

    所以他装模做样地端祥了一番林束:“我看这位先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非凡人所比啊。”白燕一听,倒是对这男人有些佩服了,居然可以看出来这一层,毕竟今天林束穿的很是普通。

    林束却毫不在意这话,这些生意人眼睛极厉害,每天迎来送往的,见多了人,自然就有了认知,从说话气度衣着姿态就能辨别一二,说白了也是职业造就的。

    男人端着架子继续说:“先生,不介意说一下生辰?”

    林束倒是要看看他还想怎么胡诌下去,于是便报了出来。

    白燕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吧,这个人居然是天蝎座的,不大像啊。

    男人迅速地翻查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说:“这,这,真是古怪。”他又研究了一下,林束冷眼看着他那弄虚做假的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来,他就不明白了,这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对照着说出来就好了,说的含糊其词一些,听到的人只要相信,总是能找到与自己相同的地方。现在装的跟什么似的。

    偏偏男人没有注意到林束的表情和态度,深吸了一口气,态度收敛着,颇为恭敬:“先生请稍等,我还是让大师傅过来看一下吧。”

    白燕见到了吓了一跳,不明白好好地怎么还要去请什么大师傅呢?莫非林束命数不凡,她偷偷地看向林束,忽然想到了一个典故。说是古时一个皇帝去算命,算命先生不知他的身份就用龟壳卜算,然后龟壳直接裂开,算命先生吐血倒地,差点就一命呜呼了。道理很简单,因为真龙天子的命数可不是凡人可以随意推算的。莫非,这个林束也是类似的情况。白燕立刻想到他太子党的身份,想着,这大概就是各种原因吧,毕竟这样好的出生,十几亿人当中才只有几个而已。

    林束见白燕偷偷看他,捉了个现行:“你看我干什么?”还说对自己没意思,无缘无故就偷看,实在口是心非。

    白燕露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很神秘的,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骨骼清奇的奇才么?”

    说话间男人已经随着一个老者走过来了,那老者很有遗世独立的风采,男人介绍说这个老人是他的大师,佛门的俗家弟子,比主持还要高一辈,修行颇深。

    白燕听到这里,不由肃然起敬。

    老人已经通过男人知道了林束的生辰,所以并不翻书,而是直接相面,他细细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喃喃地道:“奇,真是奇啊。”

    第33章 青春已大呀空守闺

    白燕在边上;听到了就多嘴问了一句:“大师,你这奇怪指的什么?”

    大师傅看向白燕;随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施主;你好,看你也是一个有缘人啊。”林束原本还是挺欣赏这位大师的风采;觉得很有世外高人的样子;可是他这么一句话出口;林束立刻就否定了;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分明还是一个老神棍;他不屑地扯一下嘴角,对自己难得看走眼很是郁闷,就要马上走开,白燕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不过也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大师傅见两个要走了,也不急着跟白燕扯什么有缘无缘的鬼话了,急忙再次将话题拉回来:“施主请稍等,说实话,你的面相是我这么多年来所见最最奇怪的。”

    林束双手环抱胸前,哼了一声也不搭腔,白燕尽管也觉得这位大师傅有些故弄玄虚,但还是觉得林束的态度实在嚣张,只好帮忙道歉,那大师傅摇摇头一点不在意,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施主命格盘踞紫薇,一生顺遂,时有贵人相助,是极好的大富大贵的命相,可是婚姻坎坷倒是减了几分福报。”

    白燕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婚宴坎坷何解啊?”

    “有子无妻。”

    白燕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起来,这说的可真的是太对了,就连林束也微微动容,认真了,他有些诧异,却步步逼人:“这样子就是奇怪了?还是最最奇怪的?”

    “非也。”大师傅又端详了一阵细细解释,“你明明红鸾星动,却又黯淡无光,这是一奇;精气神日上冲天本该无病无灾,却又显示近日有忧,这是二奇,而最最奇怪的是与你命盘相缠之人却又显示相离之状,这是三奇。”

    林束不动声色,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呢?大师是要指点一二。”

    大师傅很是无奈,忍不住摇头:“施主看来是不信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就争。命在我手,何必要依着老天安排行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有精光熠熠生辉,那大师傅看的目瞪口呆,转眼间,人已经扬长而去。中年男人沉默立在边上,等到林束他们走远一些,才问大师傅:“师傅所言,我也听得糊涂。”

    大师傅长叹了一口气:“人总是这么执迷不悟,人定胜天此话有些道理,可是却未必全真。”男人还想多说,大师傅已经背着手走了。

    林束出来,见白燕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你觉得那人说的话有道理么?”白燕不知如何回答,她说实话听完那人的话总觉得惴惴不安,尽管说林束同她关系不深,可以她也忍不住会担心,她张了张口:“或者,再去多问问。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

    林束不耐烦地说:“你要去你去,可别拉上我。”

    白燕无语,既然当事人都无所谓,她还咸吃萝卜做什么。

    他们现在正好站在那商店的外面,正好是一个小的院子,在墙那边开了一个半圆的拱形门,从那小门出去就是后山,这会儿时间还早,白燕提议出去转转,林束本来就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能够出去自然好的,于是两个人达成了一致。

    山里的景色很好,空气清新,满眼的绿色,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桃源一般,隔离了人世间的喧哗,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和美好。

    山中的路有些是人工水泥石头造的,堆砌成了台阶的形状,比较好走,还有些是另辟蹊径,一看就不是寻常路,白燕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就踩到了小路上去,经过层层茂密的树叶,感觉人就置身在一个绿色的世界里面。

    穿梭在山林之中才能感觉到离自然是那么的近,两个人走的不快,有时候白燕会停下来,看看那些古树,偶尔一些造型奇特的她会特意指出来:“看,像不像你的那条宝贝黄金蟒,那是头,那是尾巴。”“哇,这里有一句诗啊,写的是,唔,天凉好个秋,秋裤要穿早,额,看来不是古人留的。”

    林束跟在边上也不多说,有时候白燕的不留心走路晃悠悠的,他还会出手把人往安全的地方拽一下,几次下来白燕不得不承认,林束其实某些方面还是挺细心的。

    偶尔会碰上些人,有些是三两个阿婆,有些是母子,大家的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遇到一对情侣,还叫白燕给他们拍照,白燕犹豫地看着那相机身体僵在原地,林束却不着痕迹地接了过去。

    白燕一时有些感激,她犹豫地说:“其实,我……”

    “没兴趣知道。”

    白燕闭了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惧怕相机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心魔了。

    “你是神经病么?”

    “啊!”白燕听清楚了林束的话,脸上青红交白,她像是受了侮辱一样,“当,当然不是!”

    林束却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只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最好。”

    “我,我那是应激反应,平时才不这样。”白燕觉得这样说话也不对,纠结着说,“反正我是安全的,呸呸,我本来就没病。”

    林束深深地看她一眼:“只不过是你自己纠结而已,没人比你更在意。”

    白燕立在当场,只觉得茅塞顿开。

    林束走了两步回头:“你干什么,还走不走了。”白燕撇开心中的震荡,赶紧跟上去,山路安静,偶尔有鸟雀的声音,白燕甚至还注意到有胆大的雀儿在树梢上面瞧着他们走近,却也不飞走,只是缩头缩脑地打量着,间或拔尖了嗓子,叫上一声,白燕的心情转好,按下刚才的愤怒委屈复杂,欣喜地看着这群可爱的生灵。她四处张望着忽然看见了一处,像是发现了金子一样,赶紧把林束叫过去。

    林束早对她一惊一乍给弄地习惯了,这个女人看到路边一朵野花也恨不得像是看到了外星来客一样,他不抱希望地说:“又怎么了?”

    “看,快看!”林束见她指着一棵大树,仔细看了一下,长相没有问题,不是他家宝贝的长相,上面也没什么诗句:“这有什么问题?”白燕欣喜地说:“上面有个鸟窝。”

    原来是这个,林束其实早就看到了,但是他本来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的,看来他还是太过高估白燕了:“那怎么了,你没见过?还是想掏鸟蛋。”

    白燕很不满意,她似乎回到了童年,看到鸟窝的时候,女孩子们就会母性大发,想要看看小鸟,看看鸟妈妈,可是偏偏男孩子就不一样了,要么掏鸟蛋要么就是捉了小鸟烤了吃,看来就算是长大了,男女对待同一件事情还是有不同的看法的,她略微带着责备地口气说:“你以为我会做这些事情么?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鸟窝快要掉下来了么。”

    林束抬头又看来一眼,确实是的,那鸟窝正好卡在树杈里面,角度有些刁钻,但是却有些危险,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他斜着眼看着白燕:“你不会是想上去弄吧?”他说完这句话就见白燕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弥漫开来,果然白燕皱着鼻子:“我可是淑女啊,怎么能够爬树呢,再说了,这种好事情不应该是解放军叔叔做的么。”

    林束看着白燕小模样,心潮起伏,很想把这个女人压在树上,然后狠狠地堵上她那该死的嘴,那闪着得意的眼睛。他慢慢地逼近过去,白燕却还不晓得危险,还在那里说:“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林束将人推到树干上,两手一撑,就把人给环抱住了,白燕就跟锁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插翅难飞:“嘴巴上面说说就好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白燕不明所以,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她吞了吞口水:“你,你,你……”

    “我,我,我。”林束学着白燕说话,“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了,想要让我做事,没问题,等价交换啊。”

    “交换什么。”

    “你有什么?”

    白燕咬了一下唇,脱口而出:“我不干,你别想让我使用美人计。”

    美人计!亏她厚颜说得出来,林束的好兴致完全被打破了,他松开手,厌恶地说:“你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

    白燕飞快躲在边上,一副得救的样子:“谁知道你啊,你一脸想要吃了我,垂涎我的美色的样子。”

    林束对自己刚才一时脑抽产生的旖旎的想法的自己很唾弃,他为了不再尴尬,便爬上了树。动作潇洒锐利,就跟武林高手一样,白燕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得不佩服的说道:“你爬树的样子太美了,猴子也没你厉害。”

    林束的动作一滑,差点没有摔下去,他可以肯定这白燕是故意的。

    爬到树上,他一手搂住了树干,一脚踏在一棵粗壮的枝桠上面,然后倾斜着身体小心地攀过去,就看见里面有一只小鸟,绒毛都还没有长好,身体还湿漉漉的,边上有个破碎的蛋壳,看来是雌鸟不在的时候,自己钻出来了,林束的心不觉地就发软了,这些个小生命那么的脆弱,在大自然的面前或许一场风一场雨就会要了他们的生命,可是他们依旧生机勃勃的活着,在每一刻都享受着生命带来的美好。

    林束有些出神,却没有在意,那小鸟闭着眼睛也能做坏事,左扭扭右扭扭地,然后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啊!”底下的白燕看的一清二楚,就看到一个小黑点从鸟窝里面跌了出来,她的心脏都觉得停止了一样,林束吼她:“嚷嚷什么。”说着摊着手心里面赫然就是那一只小鸟,傻头傻脑的,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白燕拍拍胸口:“阿弥陀佛,太好了。”

    林束正要把小鸟放回去,白燕急忙阻止:“不行不行,鸟妈妈回来要是闻到小鸟身上有别的气味,一定不会再照顾小鸟了。”

    “那怎么办?”

    白燕眼巴巴地看着林束:“我们自己养吧。”

    林束只觉得头都大了,他就知道不应该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可是既然已经救了这小鸟一命,总不能再叫它去死吧,他扶正了鸟窝跳下树来,白燕急忙迎了上去,看着在林束手心里的鸟儿,眼角有些热:“好小好可爱啊,毛都没有长出来呢。”她殷切地看着林束:“我抱着它好不?”林束受不了她那眼神,有些别扭有些笨拙地递过手去,动作却小心翼翼的,白燕也很紧张,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惊扰了这个小东西。

    “等一下。”白燕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好了。”

    林束这才把小鸟交给她。

    白燕看着小鸟,心软的一塌糊涂。

    林束看着她:“这么喜欢啊?”

    “是啊,你看多可爱。”

    “也不知道活不活的成。”

    白燕不说话,林束只当她没多想,却在隔了许久之后才听她慢悠悠地说:“在人生路上的相聚和别离是生命里一段又一段的风景,一些遇见注定了会是错过,一些则注定是刻骨,或许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是最起码要学会珍惜,珍惜当下,感恩这份相遇。”

    林束听了,嗤笑:“真是矫情。”

    白燕笑了一下,自嘲地说:“谁说不是呢。”

    到了中午,吕凤仪他们还在那儿跟主持研习呢,白燕和林束只好先用餐了,不过这里的斋菜实在美味,白燕听说寻常的人根本吃不到,难得有这个机会,恨不得吃它三大碗,那侍弄的小和尚看着她的样子,居然也看的饿了,硬是生生地吞了口口水,白燕见小和尚年纪不大,长得倒是聪明伶俐,不免就要逗他:“小和尚,要不要吃。”

    小和尚眼睛都黏在了饭菜上面,嘴上却说:“施主慢用。”

    白燕哈哈大笑:“你这小和尚,太不老实,分明是想吃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和尚急坏了,眼睛看着四下,大概是怕被别的人听了去,一边跳脚着:“你。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你自己清楚哦。”

    小和尚气的跑了出去,林束无语:“连个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白燕感慨着:“是啊,都变成怪阿姨了,叹韶华易逝青春已大啊。”

    “这不能解释你扭曲的行为和心理。”

    白燕听完不觉得如何,反而略微有些得意:“怎么这么说。这叫增加生活的乐趣。”说着拿出一点儿豆腐点在指头上,掰开了小鸟儿的嘴喂给它吃,完了像是对林束说又像是对小鸟说,“你乖乖的哦,不要叫人看到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调皮,可别被捡了去烤了。”

    这边,吕凤仪他们也聊的差不多了,三人都很感谢。

    主持颔首说一句:“吕施主客气,无量寿佛。”

    吕凤仪忙道谢,随后又指了指边上一直乖乖坐着的豆豆,忧心地说:“只这个孙儿,我,哎。”

    主持倒是劝她宽心:“施主无需执着,这孩子是个有福的。”

    吕凤仪得了这一言,稍微好了些,主持又道:“红尘几多,单看你如何去享,有些人重眼前,有些人却看得远,其中是苦是甜不到最后,谁能说得清楚说得准确。”又道一句阿弥陀佛,叫人摆上了斋菜,自己先离开了。

    吕凤仪若有所思,反复体会着主持的话。

    林兰心思活络,笑逐颜开地对吕凤仪说:“妈,你可别多想了,这主持不是说了么,要看得远,我看啊,我们豆豆肯定是有大出息,大福气的。”

    林梅也不甘示弱,立刻说:“是啊,豆豆长得如此聪明伶俐,不用操心。”

    吕凤仪听了她们两个人的话,这才略略安心。

    第34章 豪门深院谁能言说

    下午以后;白燕在吕凤仪他们用完斋饭以后以为算是结束就要准备下山却被告知还有别的事情,原来吕凤仪她们一贯是要在山上待上个大半天的;一来么听主持讲解佛经佛理;二来吃斋念佛,总之是一系列的事情;极有讲究;白燕无法;只好继续待着;好在念佛的时候吕凤仪把豆豆交给了白燕;大概是她也觉得让一个小孩子一直呆着听经诵佛的也待不住。

    白燕跟豆豆分开这么久;想的厉害,现在终于凑在一起了,只恨不得再也不能分开,她掏出小鸟给豆豆看,大言不惭地说:“可不可爱,姨姨捉到的哦。”豆豆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小鸟的翅膀,小鸟儿原本还挺安静的,这会儿被人一碰,身子瑟缩了一下,豆豆以为弄痛了它,身子往边上一歪,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吹了两下。

    林束猛然想起了白燕给他包扎伤口的事情,似乎也是这么吹两下,说一句痛痛飞,看来豆豆也是从白燕那儿学来的。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手臂当初受伤的地方开始发烫起来,就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一样,且有燎原的趋势。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白燕,看着她的笑颜看着她看向豆豆那柔和的表情,一时间居然有些魔障,只觉得心砰砰直跳。

    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白燕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奇怪:“怎么了。”

    林束回过神来:“这鸟你捉住的啊?”

    白燕脸红,带着豆豆让孩子去拜了观音,看着小孩有样学样地磕头,白燕有些恍惚,三年多了,白琳离开有三年了,而豆豆也长这么大了,白琳在天上看着大概也欣慰了吧,只是最后自己到底没有做到答应她的事情,还是叫林家给要回了孩子。

    姐,我会一直陪着豆豆的,看着他长大。白燕在心里说。

    大凡寺庙的地方都会有旅游团,这不,很开就来了一队人马,稀稀拉拉的还不少人,大伙儿一些很虔诚地上香,一些则站在边上参观,隔了一会儿导游把人聚齐了:“好了,下面呢带大家去山上走走,这有几处风景还是很出名的,一般人可找不见。”

    白燕耳朵尖听了眼睛一亮,也兴致勃勃地要跟着去。

    林束因为答应了吕凤仪要照顾儿子和白燕,只好跟上去,但是他却不愿意,所以试图打消白燕的念头:“不是玩过了么?”

    “那导游不是说有一些藏得深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观。”

    “你多大了啊,那都是导游忽悠人的。”林束有些不耐烦,“都大差不差的,没什么好看的。”

    白燕不理他,只蹲□问:“豆豆,要不要去啊?”说完还眨了眨眼睛,豆豆无比默契,很配合地点头,白燕高兴地说,“豆豆要去,我也要去,那我们两个人去了,你不愿意就别跟着了。”

    林束气的鼻子都歪了,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她以为自己还真喜欢跟着啊。虽然这么想,可是到底还是跟上去了。

    “你不是说忽悠人么。你看,我们刚才就没看见这个。”白燕绕着那两个石头桩子仔细瞧,据说已经有千年历史了。

    林束心道:刚才走的是小路,现在走的大路,景致自然是不一样。

    “这可是个古董啊!”白燕托着下巴,看样子很心水。

    林束说:“价值连城,你要不要搬回去。”

    白燕听完乐了:“哎呦,你也会开玩笑啊。”她又看了一会儿,还东摸西摸,上上下下,很是爱不释手,林束想到当初看到的她的资料,别有深意地说:“看出什么来了,真是导游说的那个朝代的?”

    “看着造型是……”白燕忽然住了口,左顾右盼,“哎呀,怎么就走了呢,我都没注意,这导游讲故事还是很有趣的。”

    “多半是杜撰的,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真是假,你就当个故事来听,也是长了见识。”白燕不同意林束的意见,随即说,“一看你就是不喜欢旅游的人,这旅游看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长河落日,小桥流水,无外乎这些差别,但是如果听听故事看看人情风俗那就不一样了。”

    “你既然喜欢,那去过多少地方。”

    白燕哑了嘴,她以前或者去过一些地方,可是自从三年前有了豆豆之外,就一直窝在家里当居里夫人了,哪有什么功夫去旅游的。

    林束也想到了这一层,故意咳了一声:“现在你有空了,尽可以去。”

    白燕嘟囔一声:“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林束听到了,差点脱口而出,我陪你,到底还是没讲出来。

    两个人脱离了大部队,只好自己走,走到半道,看到路边上有一个摊子,上面挂着很多的挂件,那店老板看到有人过来就赶紧大声吆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菩提最珍贵一颗永流传。”他这不伦不类的广告语别有特色,白燕忍俊不禁:“这老板太有才了,菩提类比钻石,盗用广告语。其实时候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菩提豆,这才带劲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摊子前面,老板见一下子来了人,很是热情,开始卖弄起来说:“来看看啊,菩提呢,是这山里一棵古树的果实,天天地在这里听和尚念经,都是仙物啊。”

    白燕有注意到,这个菩提是深褐色的,有些是赤红,椭圆稍扁,表皮很硬上面可以刻字,都是一些四字成语。

    什么一生平安,阖家幸福之类的。

    老板注意她的表情,晓得是有些意向了,便又加了把火:“来了这里总得带一些纪念品回去,我这个可不是俗物,别处想买也买不到的,自己带着送给朋友,那都是极好的。”

    白燕本来就喜欢这些个小东西,听到了这话听头:“那我来看看,你可算便宜一点啊。”然后就挑了起来,老板喜不自胜,看见了边上的林束和豆豆:“这是你家孩子,长得很可爱啊。”

    白燕很高兴,老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对林束说:“长得跟你们两个都像啊。”白燕的手僵了一下,没敢说话,偏那老板还要说一句:“先生付钱呢,你多挑点好了,我一定便宜啊。”

    白燕正要解释,林束已经把钱递了过去,对白燕说:“挑好了吧。”白燕诚惶诚恐地点点头,林束鼻子朝天,哼了一声,就跟是临幸了某个妓子,然后甩了一大锭银子一样的大爷,带着豆豆在前面走,白燕只好亦步亦趋跟上:“那个,我把钱给你。”

    “不用了。”

    白燕张张嘴,很想说,求求你收了吧,我原想着送一个给你,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出手了。

    他们慢悠悠地晃了一圈回去,正好吕凤仪他们的一天修行也结束了,白燕把那菩提豆拿出来,说是送她们的。

    林梅看了一眼,很是嫌弃:“什么菩提豆啊,那正宗的不都是圆的么,怎么长这样子啊?”

    白燕忙解释:“这是这儿的一种树上的果实,不是印度的菩提豆,就是随后叫的,图个吉利。”

    林梅却一点不给面子:“你哪里买的,路边摊的啊。”

    白燕很尴尬,手抖了一下,想着到底自己没有考虑清楚,这些人什么没有见过,怎么会看得上这些东西,她想到一些小说经常有的剧情,穷亲戚送礼物,却被嫌弃地一文不值,这种剧情在现实中也是比比皆是啊,她刚要抽回手,吕凤仪却说:“白燕也是好心嘛,这个很好啊,我瞧瞧,还刻着字啊。”

    白燕急忙递过去,解释说:“恩,我就挑了,不晓得你们喜不喜欢。”

    “很好啊,福寿安康,唔,这个是寿如松柏,不错是给我和老头子的吧。”吕凤仪笑眯眯地说。

    林梅见吕凤仪收了,也就别扭着接了过去,瞧也没瞧,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面。林兰倒是一边道谢一边夸白燕有心了。

    白燕知道他们定然是不想驳自己的面子才这么说的,只好赔着笑脸。

    临走吕凤仪看着豆豆依依不舍,白燕忙保证隔三差五的会带着豆豆去看奶奶,吕凤仪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林梅走在后面,见吕凤仪走了,才不慌不忙地对白燕说:“哎呀,我要上厕所,白燕你陪我去啊。”

    白燕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上自己,可是还是跟着去了,到了那儿,林梅慢悠悠地对着镜子洗了洗手,理了理头发:“我这头发新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白燕点头:“很好看。”

    “当然,这个造型师可不是轻易出手的,很多明星都求着他的,我和他很熟,可以介绍给你。”

    白燕这才后知后觉,听出来她是在说自己的头发。

    “你直接报我的名字,不用钱。”林梅说到这里,终于换了语气,“你都不知道,豆豆生日那天,好些人在问我你是哪个,又说你头发跟扫,”她大概也觉得这话不好听,就没说完,只说,“毕竟你现在也算我们林家的亲戚,还是要注意一点。”

    白燕心里很火,可看着她那嚣张嫌弃的样子想到她说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想着到底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只以为林束是这家里最坏的一个,可是听听这话啊,林束是有什么说什么,丑就是丑,错就是错,哪里一句话转这么多弯的。

    林梅笑了笑,又换了一张笑脸:“我这啊也是为了你好,你说是不是。”

    “多谢。”白燕咬牙切齿地说。

    林束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白燕脸色不大好看地上来,他又往边上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林梅笑容和气地钻进自己的车子里面。

    等白燕系好了安全带,跟林梅林兰打了招呼,就分别开车走了。白燕暗自生了会闷气,转念想想觉得其实完全没必要,嘴巴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自己哪里管得了,反正无愧于心就好了,她这么一想,又轻松起来,看见被冷落在边上的豆豆,见他正专心地看着小鸟:“豆豆喜欢鸟鸟么?这是弟弟哦,以后可以一起玩。”林束毫不给她面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或者是妹妹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鸟妹妹。我就说是鸟弟弟!”

    “你研究过啊,知道怎么看雌雄?”林束讽刺道。

    白燕却不计较他的语气,得意地说:“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啊!”

    林束觉得实在太愚蠢了居然跟白燕讨论这么弱智的问题,索性扭过头去,白燕努了努嘴,却听到林束幽幽地说:“你很喜欢在人家背后做鬼脸么!”

    白燕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玻璃反射出来了,她不觉有些尴尬,只好找豆豆说话,可豆豆得了鸟弟弟以后,心思全部在鸟儿上面了,白燕看他专住的样子就说:“以后豆豆要照顾弟弟哦,要喂水喂食,这些能不能做到。”

    豆豆挺起了胸膛,点点头。

    车子开到了颠簸的地方,豆豆还注意着小心护着小鸟,生怕把小鸟儿给惊到了,白燕在边上看着,心里很安慰。

    到了家,周姐又是一顿心肝儿宝贝地叫着,她也有段时间没见着豆豆了,心里也惦念着狠,白燕看着豆豆在周姐的怀里还不忘记把小鸟保护着,有些想笑。

    等到周姐发完了一通感慨,豆豆也有些困了,白燕给他清洁了一下,就把他抱到了床上去,她则把豆豆的生日礼物都搬出来,因为豆豆生日当天就去了吕凤仪家,所以礼物一直都没有拆开呢,白燕就打算等会儿跟豆豆一起拆。

    其实她自己也好奇到底都有些什么,想着来的人可都是大人物,估计这些礼物也都是大手笔。等到豆豆睡醒了起来,一大一小就凑在那儿拆礼物。

    果然一件一件都是叫人嗔目结舌,不得不感慨生在豪门富贵之家的福利,她看向豆豆:“咱们豆豆也是个小公子啊,喜不喜欢啊?”

    豆豆却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专心地看着手里的雀儿,看来比起玩具他大概是更加喜欢这个鸟弟弟的。

    豆豆有了小鸟,就恨不得一直跟小鸟在一起,连最爱的小鸭子也抛弃了,甚至出门看医生还带着小鸟。

    林束看不惯,说了他几句。

    白燕却听不下去了:“你难道以前没有过喜欢一个玩具的时候么,你凭什么说豆豆玩物丧志。”

    “别把我跟你一样!”林束冷嘲热讽,语气极差,“都是被你惯的,你看看,还像不像个男的了啊,整天的玩小鸟。”

    “这怎么了,我不惯着他,难道你惯么,你从来都不关系豆豆,凭什么教训他。”

    “老子说儿子怎么了,我就算今天打了他,也是天经地义。”林束说的理直气壮。

    白燕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我就是神经病,有这个时间还要陪着你们去医院,你以为我真闲啊。”

    “不想送算了,没人求着你,停车,我们自己去。”

    车子唰一下停住了。

    第35章 豪门深院谁能言说

    白燕抱着豆豆从车子里面下来;她狠狠地甩上车门,下一秒钟车子就已经扬长而去了;似乎在昭示着林束极为愤怒的心情。飞快的速度就好像是火箭发射一样;飞起边上的尘土全部都落在了白燕的脸上,白燕忙把豆豆挡住了;自己却遭了秧;她咳嗽几声;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林束车子的影子;是不是男人啊;还真是小气!说停车就停车!有没有搞错。白燕跺着脚看着边上疾驰的车子,小心翼翼地把豆豆往边上拉了一些,这是在高架上面,车子都开的很快,可得小心一些。

    白燕蹲下对豆豆说:“豆豆,小心车子,我们自己去医院好不好?”

    豆豆捧着小鸟,眼睛巴巴地看着白燕,这个时候小鸟也同样的动作,一大一小,那黑漆漆的眼睛居然是空前的统一,叫人看地心坎儿一软,豆豆点了一下头,白燕想要把豆豆抱着走,可是豆豆却拒绝了,白燕心中一动,问豆豆:“是不是要自己走?豆豆怕姨姨辛苦么,果然是男子汉了。”

    豆豆摸了摸小鸟的脑袋,手拉上白燕的手,挺直胸膛,显然是在证明自己确实就是小小男子汉。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下一个路口还有好久,白燕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距离,有些绝望,可是看着牵着的豆豆,她又鼓励自己:豆豆都没有说什么呢,自己怎么能够先放弃呢。

    不晓得是不是他们这样的组合实在太罕见,居然有辆宝马停了下来,车子炫红,线条极美,尤其是那刹车的声音实在很刺激,从车窗里面探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墨镜,看不清五官:“哟,美女,要不要我捎上一程啊。”

    白燕戒备地看着他,因为他这一句话已经彻底把他归入到了色狼的范围里面,想着现在的人要不要这样,豪车墨镜花衬衫俨然就变成了土豪泡妞的标准装备了,可惜啊,还是图样图森破,她白燕作为一个宅女看多了各种主妇小三剧情对于这些纨绔子弟完全不感冒,就不着痕迹地拒绝了,那人大概是没想到居然会失败,一时间居然有些傻,隔了一会儿才说:“喂你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我可是好心啊。”

    白燕一脸你开玩笑的别调戏我了的样子说:“这种烂大街的招数对付对付胸大无脑的还行,你选错人了。”

    那人脸色发黑都快赶上那墨镜的颜色了,不过大概是年轻气盛,受不得这种拒绝,反而不屈不挠地纠缠着:“我说,你不会是想自己走下去吧,这还有好长路啊。”

    白燕不吭声,只拉着豆豆往前走。

    “叫你美女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女了。”

    白燕充耳不闻,那人又说了几句,见讨了个没趣,只好开车扬长而去,白燕哼了一声,就这样子还想泡妞。

    走了数十分钟的样子,豆豆的脚步明显慢下来,白燕也不行了,她把高跟鞋拖了踩在地上走了两步,偏又烫地差点没起了血泡,只好继续穿上那磨人的鞋子,暗骂自己今天偏偏就选了一双细高跟,这苦头可吃的大了,站在边上歇了一会儿,给租车公司敲了电话,依然是坐席全忙,前面有二三十号的人在等,白燕仰天长叹,这是天要亡我啊。

    豆豆大概是叫白燕的样子给吓着了,急忙拉拉她的手,白燕摸着他的头,说:“算了拼了!”说着便抱起了豆豆走,天气很热,两个人在日头底下晒得头晕眼花的,白燕看着指示牌上显示的距离叹了口气,照她这个速度的话也不晓得还要花多少时间,白燕看着豆豆的嘴唇有些干裂,心疼极了:“豆豆,渴不渴啊?”

    豆豆缓缓地摇了摇头。

    白燕加快了脚步,却觉得怎么也到不了尽头,她一时有些心酸,一会儿在心里气林束把他们放下来,一会儿又觉得如果自己不争吵的话也不会有问题,一会儿又觉得林束那人实在可恶,想着想着无端地又想到了林梅奚落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居然眼角有些湿,她不过是个平凡人,不过是想要照顾好豆豆而已,可是就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她好像都办不好,她是不是很没有用。

    人在孤单受打击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白燕也不例外,她或许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却也有柔软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但是肉体上受到了考验,精神上同样也在受着考验。

    又一辆车子停在了边上,白燕正想着心事,看都没看径直往前走,她已经没有精力跟人扯皮了,嗓子也开始冒火,与其说话,不如省一些口水,偏偏那辆车子居然慢慢地跟着她,白燕正奇怪呢,就听到了林束的声音:“还不上来?”

    白燕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居然还真是林束,她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走了么?”

    林束没有回答,又重复了一遍,白燕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下车的,虽然现在很痛苦,而且已经快要走不动了,可是她觉得不能就这么低头了,尤其是想到刚才的情形,怎么看林束怎么不顺眼就差给他来一个暴击将他ko了,哪里还愿意做他的车子,接受他的同情,呸!白燕想到这里咬咬牙,告诉自己,胜利就在前方,抱着豆豆大踏步往前走。

    林束开车慢慢地跟在后面:“耍什么脾气,给我上来?”

    白燕想,这人还真有趣,让人上车还能这样命令的口气,敢情是全世界的人都是欠着他的,她冲着林束说:“不上!”她这会儿盛气凌人地说:“那个谁,不是说了神经病才去医院的么,这会儿是怎么回事啊。”

    林束本来已经开车走了,可惜中途接到了吕凤仪的电话,告诉他看了医生以后跟她说一下情况,他也不会回来的,谁晓得这女人居然一点不给面子。

    “要我说几遍,你准备走到什么时候。”林束威胁地说,“你走就算了,你以为医生时间多啊。”

    白燕听到这里停住了脚步,细细一想这话倒也不错,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不爽而耽误了去看医生,至于之前的争吵,可以以后慢慢理论,想着便抱着豆豆坐上了车,两个人互相不说话,一路安静地开到了市里面。

    等到豆豆接受吴院治疗的时候,白燕退到诊室外面,终于忍不住拖了鞋子揉脚,林束看着她的样子:“你就不能注意点。”

    白燕没好气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淑女。”

    “还淑女,你开玩笑吧,你比男人还男人。但凡有些女人的样子也行。”

    “你管的着么。”白燕嘟囔着,她要不是实在受不了,哪会这样,再说了,在林束面前,她也没有必要假兮兮地端着拿着装着,她把鞋子床上,脚丫子碰到鞋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要说这还真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燕也不晓得豆豆治疗的怎么样了,今天吴院说要单独跟孩子聊聊不让家长在现场,她还有些担心:“豆豆也不晓得会不会害怕。”

    林束只觉得她大惊小怪,很不给面子地说:“你把他当什么啊,三岁大了,能怎样。”

    白燕侧眼看了他一眼,据理力争:“在你眼里或许没什么,可是他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我会叫他受伤害的。”

    “不一样就能放纵他么玩物丧志啊?”

    “你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啊,怎么放纵了,怎么玩物丧志了,就算是玩小鸟怎么了,你不还玩蛇么,你都多大了。”

    林束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脸色铁青,白燕瑟缩了一下,往后边缩了缩:“你别想打人啊,我告诉你,这里是医院有探头的。”

    “谁打人啊。”林束觉得一肚子火却没法发,夹枪带棒地一顿说,“不愧是写书的,这想象力就是丰富,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我养蛇跟他玩小鸟是一个性质么?啊?”他说完见白燕虽然没有回答,却分明就是觉得一样的表情,头大了,“这件事情我不想跟你争论,总之,那小鸟不准玩了。”

    “你这分明是军阀主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白燕站起身来,在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捍卫住豆豆合理合法的权益,如果连这个都被剥夺的话,以后还不定会被怎样呢,“你小时候还玩过家家,你怎么就要阻止豆豆玩小鸟,简直不可理喻。”

    “我军阀主义?”林束踢了一脚边上的椅子,“我怎么教育儿子是我的事情。”

    “豆豆是我一手带大的,凭什么现在让你指手画脚的。”白燕气不过,如果是正确的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林束的行为分明就是霸道行径,她虽然知道老子教育儿子没有错,可是如果说只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关系,林束就可以随性地对待豆豆,那么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你再说一遍。”

    “吵什么吵。”一个护士出来,看着白燕两个跟看犯罪分子一样,面上带着谴责的表情,“这里是医院公共场所,你们注意一点。”

    白燕这才想起来在什么地方,她的脸立刻通红,急忙跟护士道歉,那护士估计今天工作也不够顺心,嘴巴不饶人的说:“夫妻吵架也选场合行不行,你以为谁要看你们演戏啊。”

    白燕被说的羞愧万分,连那夫妻都直接忽略了,连连说了好几声抱歉才把护士大姐给哄走了,等护士走后,白燕白了林束一眼。

    林束大概也是觉得丢脸了,早就站的远远的,好像是要跟白燕划清界限。

    过了一会儿,吴院把两个人叫进去,白燕一进去,就看豆豆,见他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又顺便问吴院情况。

    “虽然进展不大,不过目前看来倒是有一个方向可以考虑考虑。”

    白燕眼睛一亮,吴院又交代了几句,随即说:“这小鸟倒是挺不错的,看孩子的样子说明对外界不是全不关心么。”

    白燕听出吴院的意思:“那是不是让孩子玩小鸟没有关系。”得到了准确答案以后,白燕挑衅地看向林束,林束把视线移开,装作没看见。

    两个人回去以后,谁也没提争吵的事情,白燕却是小心眼,把这件事情记住了,她还装模作样地对豆豆说:“豆豆啊,以后可不能随便把人扔下,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尤其对象还是一名美女的时候,知不知道。”

    豆豆也不晓得听没听懂,反正白燕这样说,他自然也就乖乖点头。

    林束知道白燕是意有所指,只是说:“如果那位美女是在无理取闹或者说蛮横无理的,那么你要立刻叫她下车。”

    “你什么意思?”

    林束打了个哈欠:“困了。”

    白燕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气的牙痒,她真是倒霉,以为这个人性格恶劣,却不料居然还如此小气而且完全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正想着,林束忽然又回头说:“对了,虽然说美女也是泛指,不过自称美女似乎不大好吧。”

    白燕脑中立刻想起了那宝马猪哥最后说的那句话,跟林束还真是像啊。她站在那儿,风中凌乱了。

    白燕自从被林束奚落了一顿以后,好几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以至于周姐还以为她身体不好,担心的不行。

    不过当得知林束马上要出任务,归期不定的时候,白燕立刻就开心起来,总算这个衰神要走了,要不然这几天天天见到他,白燕都要得抑郁症了。

    周姐一顿纳闷,这白燕怎么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的,不过她倒是没有多心,不过见白燕要出门了,只交代着早些回来,她今天家里有事要早走。

    白燕忙说:“我很快的。豆豆就麻烦你了。”白燕是去徐筠亭公司的,徐筠亭说有事找她,但是电话里面又神神秘秘的,把她好奇心全部都吊了起来,她到的时候,徐筠亭正在开会,秘书小姐应该是早就受了老板的指示,就把白燕带到了一个会客厅等待,顺便倒了杯水,然后带上了门。

    白燕在一个人了一会儿,开始打量着房间。

    这里除了一张茶几就是一排沙发,墙上挂着一幅画,角落里有一盆大的铁树,长得很茂盛。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实在无聊,就拿出手机来玩,不久秘书小姐走进来说还要等再上半个小时左右,白燕表示没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白燕要去续点水,左拐右拐地走的正有些迷糊,听得唏唏嗦嗦的伴着说话声似是有两人过来。

    她心里一喜,正要快走上去问人,却听这两人说话间提到了徐筠亭,白燕耳朵一动,有些犹豫该不该上前。员工谈论老板,多半是讲些闲话。

    正当她想调头就走时候,就听其中一人道:“……徐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好讨厌啊,好像对谁都好温柔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好晚哦,抱歉,打滚卖萌求评论求收藏啦,一个人写文好寂寞啊。你们这群霸王小妖精。

    第36章 豪门深院谁能言说(捉虫)

    白燕微微一叹;果然师兄就是个祸害,跑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这才上班几天就已经给人这样的印象了;说是对谁都很温柔,换句话则是对谁都能薄情;这样的男人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入得了他的法眼呢;影视明星;富家千金;官宦小姐?反正不会是她这样的。

    接着另一人的声音响起来;有些嗲:“是啊;好像白马王子啊,尤其是他看着你的时候,连眼睛都好像在笑一样,我天……”

    白燕无语,这两个姑娘明显是少女怀春了,但是又如何呢?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毕竟徐筠亭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一个高富帅,好像就是童话故事里面打造的一样,偏偏他不花心不滥情不高傲,对着这样的一个完美男人,没一点旖旎想法的大概就不是女人了。

    之前的那人继续说:“你都不知道,上班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当时都快晕过去了,只觉得那一整天都晕乎乎的……”

    那嗲嗲的声音立刻说:“徐总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呢?怎么说也该是配个白富美什么的吧。”

    第一个声音说:“那也不一定啊,现在不都流行富家子配灰姑娘么。”大概是觉得这样说太露骨了,于是又道,“反正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很多明星都长得不怎样的,可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燕撇撇嘴,这话题越发劲爆了,已经开始拐到了如何拿下徐总这个金龟了?她到底是就这么躲着呢还是躲着呢,要不回?</br></br>

    <font size="2">《<a href="./">你好,首长</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