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好,首长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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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难得花痴的情绪,把视线移开:“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么?”

    白燕莫名觉得有一点儿危险,随即想到了豆豆,慌张地去看,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边上,她忙把豆豆抱在身边,警惕地说:“什么问题。”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白燕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可也不至于笨到发现不了,现在的情况非常诡异,她立刻摇头说:“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

    那人勾了勾唇角,笑的倾国:“是么?”白燕吞了吞口水,点头。

    “那,真的很抱歉,虽然说你或许说的是真的,不过以防万一,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那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走到他的边上,耳语了几句,那人表示知道:“快请贵客进来吧。”

    白燕的心扑通扑通跳个厉害,她只觉得生死就在一线间,刚才还觉得这个人很漂亮,现在只觉得很可怕了,就算他的话刚才并没有说完,可是白燕知道他肯定是要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的,她本来就胆小,这会儿更加是瑟瑟发抖了。

    快,快来个人来救救我啊!阿弥陀佛!耶稣基督,如来观世音,什么都好啊。

    白燕祈祷着。

    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居然,真的派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白燕腹诽了好久的林束。

    白燕狠狠地盯着林束,目光热切到自己都没有发现了,她这个时候其实无所谓是哪个人过来,哪怕是条狗也好,但是,如果是林束的话,那当然是更加好了,或许林束很不靠谱,但是在这一刻,白燕彻底地把他当做了最最值得信赖的人。

    林束自然也是看到了白燕,他皱了一下眉头看向男人:“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总在林束还白燕之间逡巡了一下,白燕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不但漂亮而且可怕,就跟毒蛇一般,好像带着死亡的气息。

    “哦,没事,不过是这位小姐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我正想着把她喂鱼呢。”他就这么轻飘飘地说着这么恐怖可怕残忍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不,该说是还带着温和的浅笑,白燕只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魔。

    “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

    “闭嘴!”白燕惊讶地看着林束,不知道他怎么要对自己吼。

    薛总大概也觉得奇怪:“这好像很有意思么?”

    林束走进两步,站到白燕的面前:“不好意思,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这个事情了。”

    “啧啧,”薛总审视地看向林束,“莫非林少你们两个是认识的。”他不等林束说话,又故作为难的说,“可是呢,我们素来有规矩的,怕是不好办呢。”

    “薛总手下留情。如果你允了这一事,其他事情好商量。”林束难得伏低做小着。

    “当然,我怎么也要给林少一个面子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值得林少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啊。”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林束,就连白燕也忽然紧张起来,林束不为所动,只是很淡然地说:“是我爱人和儿子。”

    第40章 感情这事谁能说清

    要说林束心里实在是着恼这白燕怎么就阴魂不散呢;本来在甲板上面碰到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还能看到。

    若非是知道白燕的背景;他都要怀疑;这个白燕是不是故意的了。

    本来林束还想要采取跟之前一样的态度假装不认识,可没想到白燕就那样子看着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问题;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薛礼。

    与其叫人怀疑了;不如索性就摊开来讲。自己先说了;倒是可以占据主动的位置。

    虽然是这么说了;不过到底还是怨恨上了,他在执行任务,稍有差池,那就是全军覆没了,偏偏白燕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实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林束看着白燕那一张可怜的小脸,恨不得捏死她。可是,能么?不能啊!所以,拼着在薛礼怀疑之前,赶紧说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过很显然这样的关系实在是不得了。

    爱人,儿子,什么的那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身份。

    白燕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时候自己就多出来一个身份了,不过她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对劲,甚至在这紧张的时刻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推理,林束没有必要这样子说,既然他说了,那么必然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似乎很忌惮这个病美男,什么人可以叫林束这样的太子爷忌惮呢?

    白燕想到了病美男之前的三言两语,忽然顿悟了!

    林束,恐怕是在执行任务!

    白燕想到了这一层,额头上已经止不住地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了。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惹到了什么人,还有会不会给林束带来麻烦。

    想到林束为了她委曲求全地撒谎说自己是他的爱人,大概只是为了救自己,白燕那种被占便宜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的脸涨得青红,希望赶紧滴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啊,倒是这样,看来是我疏忽了。”薛礼脸上依然是淡然的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了两步,白燕才注意到他的脚是跛的,而且很明显,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居然是跛的啊,白燕觉得很遗憾,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告诉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一丝情绪来,要不然说不定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可是她这么说的时候依然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了薛礼的脚上。

    “嫂子看什么呢?”薛礼是个敏锐的人,一下子就捉住了白燕的视线,明明白燕还躲在了林束的身后。

    白燕立刻低下头,暗骂自己愚蠢,却是不肯开口说话了,她现在知道这儿有多危险,能少说就少说。倒是薛礼好像猜出来了,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状似很苦恼的样子:“啊,是这个么?小时候就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

    白燕心头惴惴的,她看不到薛礼的形容,却能感受到他语气之中的无奈和失落,一时觉得自己实在该死。

    薛礼走到近前,林束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让开,就见薛礼对白燕温柔地说,“抱歉啊,嫂子,是不是觉得走路难看啊。”他说着就出手迅疾掏出了一把枪,抵在了白雁的脑袋上面。他的动作极快,完全不给人反应的余地,就算是林束也一时没有察觉出来。

    事情的转变很突然,叫人猝手不及,原本还平缓的气氛一下子就跟绷紧了的绳子一样,随时都可能会崩断。

    林束看着薛礼,原本得到消息说,这个人阴晴不定,杀人如麻,内心世界极为强大,刚才看到他那轻描淡写甚至还在唠家常的样子居然一时大意!

    林束来不及自责,他要谨记着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白燕的出现是个意外,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算了。他故意拉下了脸,露出责备和生气的样子:“薛总是什么意思啊?”

    薛礼仿佛并不介意林束是否生气,而是轻柔地说:“我这也没办法。但是你大概不知道,我最最讨厌别人盯着我的脚看了!”他话锋一转,那青白的脸露出了一抹红,很是艳丽,“以前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消失了,要不就是眼珠子没了。”

    白燕听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他,天啊,她到底是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之前还觉得这人漂亮,这明显就是个蛇蝎美人啊!

    林束很生气地说:“难道非要这样么。我们好歹也要合作的,你难道要当着我的面把我老婆给杀了!”他说到这里,大概是意识到白燕还在薛礼的手里,所以稍微收敛了一点儿情绪说,“她也没见过世面,刚才的事情我替她赔罪啊。”

    薛礼看着林束,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瞳仁的颜色是棕色的,有些浅,在强烈的灯光之下,甚至近乎透明,形如琉璃,一直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会觉得莫名的浑身悲凉。

    林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得做好一切准备,如今任务还没有结束,他绝对不能叫薛礼给怀疑了,如果,代价是要牺牲掉白燕的话,那……

    林束忽然发现他根本不愿意想下去,想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明明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生命都已经置之度外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心软了。

    怎么会这样呢?

    薛礼不晓得林束想什么,他忽然大大地裂了一下嘴,笑的很开心,眼睛都眯了起来:“林少,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可是一个人来的哦,怎么嫂子也在呢?”

    林束心中一沉,晓得薛礼是开始怀疑了,不,或许他一直都在怀疑着,从来没有真正地相信过,这个人实在是一个谨慎的人。

    谨慎到了变态的地步。

    白燕握住了拳头,她因为害怕一直咬着唇,这会儿听到这句话,立刻全身起了一层薄汗,她很清楚,这个问题如果回答的不让人满意的话,不光是她自己倒霉,大概也要坏了林束的事情了。

    她眼睛一闭,计上心头:“我,我自己悄悄跟来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很冷淡,我,我以为他外头有人了。”说着,好像终于说出来了,松了口气,还怨恨地看了一眼林束,那一眼中饱含着愤懑与怨恨,还有说不出的情意。

    白燕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知道必须要把这儿所有的人都给骗了,她把林束想成了徐筠亭,想象着曾经自己满腔情谊地要准备过去表白,却发现原来徐筠亭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温柔并不是单独针对自己的时候的情景。

    然后她发现,成功了。

    薛礼的表情动了一下:“原来如此,这林少,你这可是后院失火啊。”

    林束是真的被白燕那诡异的小眼神给吓到了,但是他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只看着白燕低声说:“闭嘴!”

    白燕模样很委屈,却也乖乖听话。

    薛礼说:“没想到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林少是来跟我谈正事的,嫂子想多了。”说的时候,他晃了晃手里的枪,就是不离开白燕的脑袋,白燕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她很怕,一个不留神,枪走火了,那么她就要去见马克思了,她带着恳求地说:“我现在,现在知道了。”

    薛礼听了以后,温和地看着他边上的白燕,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深情,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但只有白燕才知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她都快要被吓哭了,到现在还能坚持着不过是因为边上有林束,薛礼皱了皱鼻子:“不过,这一码归一码,咱们还得说说我的脚呀。”

    这该死的的!

    怎么就这样子呢!

    还要不要人活了啊,是生是死索性给句话好了,白燕真的是受不了这样一惊一乍的生活了。

    “薛总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情算了。”

    薛礼慢慢地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诶,毕竟没有这个先例。”他这么说的时候,林束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气氛已经紧张到了快要崩溃的当口,薛礼却又忽然有些轻快地说,“要不然这样好了,嫂子的脚以后跟我一样好不好啊?”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了。

    白燕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她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脑袋,这会儿看来是要先担心她的脚了,她只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血气上涌,脚一阵软,差点就站不住,摊在地上。

    林束也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这薛礼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带着商量的口气:“薛总你开玩笑吧。”

    薛礼摇摇头,神态很天真。

    林束没了办法,只好说:“既然这样,要不然,你就冲着我来吧,毕竟她什么都不懂,责任在我。”

    薛礼吓了一跳的样子:“林少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要你的腿了?”

    白燕也吓坏了,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现在的危险,不记得抵在脑袋上的枪,她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砰砰直跳,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急速的跳动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而这个人还是林束。

    她的心情很复杂,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是站在了滔天巨浪之前,震撼的已经失语了。

    林束却没有理会只点头,他的面上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却说出了在白燕听来最最动听的话:“是啊,自己的女人做错了事情,我也只能认栽了。”

    第41章 感情这事谁能说清

    薛礼的神情变化又变化;谁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隔了一会儿;他很是不解地说:“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是在问林束还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再找一个好了,何必呢?”

    “因为再找一个就不是她了。”林束定定地看着白燕;不知道是在表演还是说真话;白燕这个时候也根本不晓得到底是真是假;她大概也不在乎是真是假了;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叫她沉沦。

    在这之前;白燕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最起码对于感情来说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尤其是经历过徐筠亭那样的男神来说,她觉得大概自己再次心动的几率会很低很低,低到或许不再有了。

    这倒不是说她夸张了,毕竟要找出一个像徐筠亭那样算得上出色的男人其实还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自己现在整天窝在家里,这几率就更加低了,再加上随着年龄增长,人也慢慢成熟,文字看多了故事读多了,反而对于那种美好的你爱我恰好我也爱你的桥段的期望值降低了。

    虽然说还很羡慕那种于万千人之中找到你的那种感觉,可是,却又很理智的觉得这样的感情大概很少,不过是属于少数的几个幸运儿,而白燕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是幸运儿。

    可是,她不得不说,现在当听到林束对她说出这样子的话了以后,她发现自己再一次心动了,感情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奇妙,有时候一个动作或者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改变所有的印象,甚至能够如同一个催化剂一样,使得原本无法进行反应的两种物质碰撞出强烈的激情来。

    氢气和氧气加热变成了水,那么白燕和林束因为这句话这件事情又会变成如何呢?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或者该说他们都没有闲暇去思考。

    他们此刻还不知道以后,很久很久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在白燕的印象中,林束应当是一个纨绔的,跋扈的,高傲的,自私的存在,他内心无比的强大,视他人如草芥,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并没有多少的情感,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为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燕从来没有想象过林束会为了她这么做,她也从来没有想像过她和林束的可能,两个人住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可以肯定没有过一丝的旖旎,即便他们曾经冲突过,曾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可是现在,她不可否认,她心动了,可笑的是,她不过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已。她又不是懵懂少女情窦初开,怎么就一下子栽了呢。

    或者是因为这样特定的环境吧,周围都是威胁她生命的人,只有林束是自己的熟悉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就会多了很多的好感。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莫名的心跳,很久都没有来临过了,即便是面对着徐筠亭的再次出现那种隐约的心跳也不过是对曾经的感情的祭典,但她知道现在的心情和心跳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大概,有什么在她没有在意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在酝酿在发酵了。

    白燕看着林束,林束也看着她,他在为了她的生死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算是下一刻死去了也没什么了,不管如何,能够听到这样一句话,也有种人生圆满了,总算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而可以奋不顾身。

    如果一个你讨厌的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觉得讨厌,即便他为了你去死,也不过是唏嘘而已,可是林束的行为,白燕并没有任何的讨厌,或者,连白燕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她对林束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喜欢。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背景,渐渐地退去,她好像置身在一个浓黑的世界里面而她面前的林束变成了唯一的光亮,白燕静静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如同一个天神一般,在她的世界里面熠熠发光。

    这个人就好像是上天送给她那种量身定做的男神一般。白燕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脸也慢慢地涨红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入戏了,还是真的被感动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

    “再找一个就不是她了,哈哈哈,哈哈哈。”薛礼忽然癫狂起来,他大笑着,笑的很夸张,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白燕侧眼看着他的动作,吓掉了半条命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怎么这个人变成这样了。

    薛礼却并没有多说,他擦了擦因为笑而憋出来的眼泪,隔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不大正常,好像是兴奋的劲还没有过,挂着两抹红,如桃红腮一般,他喃喃地说着:“真好,说的好。”

    林束不知道薛礼怎么就无端发疯了,他小心地注视着薛礼的一举一动,想着要是擦枪走火的话,是该飞身上前还是冷眼旁观,他自己都没了主意,却见薛礼收起了枪,然后转过身一跛一跛地走回去,坐到椅子里面,那椅子很大,他整个身子收拢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的孩子一样,头微微地垂着,将表情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林束管不了别的,赶紧过去一把将白燕抱住,白燕还在惊惶之中,她手颤抖的跟帕金森一样,被林束抱着的时候,她恨不得趴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要离开了。

    “真感动啊,太感动了。”薛礼抬起了脸,眉目不惊地看着林束,眼神去好像落在了很远很远的荒芜之中,“任凭谁听到都会觉得很震撼吧,如果我是女的,大概也会喜欢你吧。”

    林束不明所以,却想着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干死你!他紧紧地搂着白燕,安抚了好一会儿,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对被压迫被欺凌的苦逼小夫妻。

    “薛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有别的事情要谈,要不然……”

    薛礼扬扬手,把林束的话打断:“是啊,这么一番折腾,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要不,就说正事吧。”

    林束还想把白燕弄走,所以几次开口,却都被薛礼挡回去了,于是,林束看出来了,薛礼压根就不想放人,不但如此,而且,白燕很可能变成薛礼威胁他的一个有力的武器,如果等会儿他因为任务的关系要牺牲白燕,反而让薛礼更加怀疑,毕竟之前表现的如此伉俪情深!他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可是现在也不能反悔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燕在两人的对话中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她虽然说因为从未遇到过这种场景,吓得两股战战,到了失语的状态了,但是这会儿居然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勇气,开口说:“我,我有些饿,饿,我,我出去找吃,吃的。”

    她说着就要抱起豆豆往外走,可是却立刻被人挡住了。

    薛礼说“嫂子饿了啊,那倒是我的错了,你们还不快点拿些东西过来。”他这话出来,立刻就有人应声出去了,白燕只好留下来。

    白燕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林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没对自己自作主张说话表示什么,便抱着豆豆又躲回了他的后面,她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能够依靠的只有一个林束了。

    不过,很快,白燕的注意力就被豆豆吸引住了了,刚才是生命攸关的时候,还来不及注意到豆豆的情况,可是现在才差距到了不对劲,她都已经醒来这么久了,可是豆豆依然昏迷着,她一时紧

    张,口不择言地拉拉林束:“豆豆,快看看豆豆呢。”

    她的声音焦急紧张,可以看出实在是关心所致。

    薛礼适时地解释:“是我们的人用力大了,估计还要隔一会儿,没事的,嫂子不用担心。”撇开他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其实这个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是恰到好处,即便刚才经历了那么多,白燕依然无法把他与凶神恶煞联系起来。甚至虽然惧怕他,可却没办法憎恨他。大概是因为这一副好的皮相和温和的笑容的关系。

    薛礼对林束加了一句:“有些事情,小孩子知道了也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林少?”

    白燕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也无端地升起了一种可怕的猜测,他们大概接下来要说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种事情,或许是犯法的,或许知道了就会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了。

    她联想到刚才不过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影像,甚至都没有确定什么,就差点要被人道毁灭了,那么接下来到底要谈什么呢。她能不能申请给她一个耳罩啊,她其实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看到啊。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实在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白燕想,自己大概是在象牙塔里面生活太久了,居然不知道还有如此恐怖可怕的事情,而且居然离自己这么的近。

    她以为不过就是人口贩卖,毒品交易,黑市买卖要不就是倒买倒卖国宝古董,这些当然已经够得上枪毙一万次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统统都不是,而是军火买卖,并且不是普通的军火,而是生化武器。

    就算是白燕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可也晓得生化武器的威力,那是一种可以在一瞬间把一个城市都给摧毁的强力武器。

    这是国际社会都命令禁止的,没想到,这群人还能避开如此多的人进行交易。

    天!

    好恶劣好可怕!

    原来她面前的不是黑社会不是黑手党,而是恐怖分子,并且是极端恐怖分子。

    她倒是宁愿看到影片中见到的那种交易,也不愿意知道,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这种人无视于国际法则,只是为了牟旭利益,他们对战争有着极端的狂热,他们的眼里不喜欢这种平和的社会,他们的社会观价值观都是扭曲的。

    这种人就该是下地狱!

    她刚才没有直接j□j掉,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白燕紧紧地搂住了豆豆,她就算是做梦也肯定不会做这么恐怖的噩梦的,她现在只期盼着林束可以完成任务,然后可以平安身退就好了。

    她这个时候才正式地认识林束,这个太子爷有着比旁人好上千倍万倍的条件,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一切。

    但是,他原来也会做这么可怕的危险的事情。

    是因为他军人的身份么?

    白燕只觉得眼角有些热,她不确定如果换成是自己,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这种危险的事情成功以后得到的固然很多,可是万一呢?

    万一呢?

    林束不是笨蛋,肯定想过的,但是他还是参与了!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很差啊,他也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甚至要比一般的人要好上很多。

    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所有的危险,如果发生什么,他也会挡在自己的前面的吧。

    白燕忽然不怕了。

    有这样的一个人陪着自己,还有什么好怕呢。

    林束一直很谨慎地跟薛礼交流着,他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斟酌再三,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不能叫人怀疑了去,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他们这几个人来之前已经力了军令状,签了生死状了,他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哪怕是配上牺牲一切的代价。

    当然了如果可以和白燕一起全身而退那是最好的了。

    “薛总,请你相信我的诚意,做生意这事讲究有一有二,相信这一次以后我们的合作会一直很愉快。”

    “当然,我也希望能够顺利。”薛礼点着头,好像是松口的样子,他慢悠悠地说,“你也知道的,像我们这样子的人说白了就是在刀尖上舔生活,每一分钟都是挣来的,那么多的兄弟信任我才会跟着我,我一个人是无所谓,可是要担着这么多的兄弟,那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了,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林束自然同意。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了几句,气氛越发好了,看那薛礼也是渐渐地开始放下了警惕,白燕一直都紧张地注意着,她虽然不敢插嘴,不过,她也替林束捏着一把汗,这会儿房间里面全部都是薛礼的人,但凡只要有一点儿差池,他们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她顾忌着薛礼的枪,直到现在依然觉得头皮发麻,好像那黑黢黢深不见底的枪口还是对着自己的。

    薛礼面上的神色越发温和礼貌了,他甚至还叫人拿出了红酒,提前预祝一切顺利,白燕可不敢喝,只是看着林束要喝,有些担忧,想着会不会被下毒了,自己要不要阻止一下。

    大概是她的神情太过露骨了,以至于那薛礼看着她,样子关心:“嫂子怎么了?”

    白燕被点了名,吓了一跳,急忙又缩到了林束后面,很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娇弱女人。

    薛礼很是懊恼地说:“也是怪我,我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谨慎过头了,想的比较多,”他顿了顿,似乎是不经意一样地说,“就好像,林少,虽然说你说的话句句动人,可是,我为什么就觉得你和嫂子的感情好像很生疏呢,一点儿都没有,”他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才像是豁然开朗一般地眼睛一亮,“就那种恩爱的感觉。”他似乎有些找不准形容词,有些困扰的说,“哎,瞧我,就是这么爱纠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有内涵,绝不简单。

    林束眉头一跳,他是顾着讲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护下白燕来,却没有想到这个薛礼观察的这么细致,他们原本就不是相爱至深的人,又怎么会表现的出来,可是如果说对薛礼没有一个交代的话,那才坏事呢,因为从他反复强调谨慎纠结这样的性格,就知道他还在怀疑。

    林束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对手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礼的表情,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会呢?薛总有什么高见啊?”

    “我能有什么高见啊,我就觉得嫂子刚才都在吃醋呢,你不应该好好安抚么?”

    吃醋?白燕有些发傻,随后想到刚才自己随口说的借口,没想到这个人每一句话都会牢牢地记住,他或许当下的时候不会提,可是不代表他没有在意,跟这种人说话,真心要小心再小心,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说不定就会变成把柄。

    “还是薛总细心啊。”林束说着又调侃了一句,“看来,是个中高手啊。”他话音刚落,薛礼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这样的神色在薛礼的脸上实在难得,林束有了试探之心就转过身,低头看着白燕,他的眼神很专注,仿佛除了白燕之外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里,这样的眼神霸道又情深,你会觉得好像化成了一张网,把你全部缚住了,无法逃脱,然后托起了她的下巴,声音刻意地压低了,就好像春风吹拂在耳边的感觉,酥酥的很深情:“这段时间是我忽视了。”白燕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可是又被他这样很具有侵犯性的行为弄得全身都僵硬了,好在她抱着豆豆,两个人之间有些距离,白燕可以感受到林束的呼吸全部喷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一寸寸地染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下面,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关系。”

    “不会怪我吧。”

    “不,不会。”

    “我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其实,心里只有你一个。”

    白燕从来不知道原来林束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她想说就算她是一个写书的,也大概是写不出这般肉麻的话来,何况是说出来呢,尤其是这个男人素来都是一副不屑众人,颤抖吧凡人的那种状态,忽然的转变却又一点儿都不违和。

    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只是为了消除那薛礼的戒心,总之这些话落在了白燕的耳朵里,立刻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变化。

    白燕的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不敢看林束的眼睛,娇羞地埋下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林束原本不过只是因为薛礼而这么做的,但是此刻见到白燕的样子,居然有点儿心动,这种天性中带着的羞涩是无法装出来的。

    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吻了上去,由轻到重。

    之前他也亲过白燕,但是要么就是在强迫的情形下,要么就是没有一点儿情玉,所以,实际上两个人并没有好好地亲吻过。

    直到现在,林束才发现,白燕的反应是这么的青涩,就好像从来没有跟人接吻过一般,他能感觉到白燕的舌头在被碰撞到了以后那种惊慌失措。

    他实在是没有想过居然会是这样。

    这样的反应,反而叫他更加无法放手了,他好像是一个情场浪子碰到了初出茅庐的妓子一样,教导着她如何才能感觉到舒服,如何才能让对方和自己都感觉到亲吻的极致。

    人的生理反应是诚实的,白燕才这样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轻吻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她无意识地配合着林束的带动,甚至开始依赖这种感觉,喉咙发出了细碎的j□j。

    林束的眼神也开始晦暗起来,另外一只手,扔到了酒杯,里面的红酒从酒杯里面流出来,染红了地毯,嫣红嫣红的,如同此刻的旖旎一般,叫人心动,叫人心潮涌动。

    哼哼!

    薛礼适时地暗示了两声,林束才清醒过来,他暗自检讨居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就忘记了身份和事情,实在不应该,而白燕也是羞愧万分,就差要夺门而去了,一张俏脸红的跟要烧起来了一般。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以前看到有人在公园饭店马路边上亲热,她还会内心鄙视呢,却不料报应不爽,自己居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都怪林束!

    混蛋!

    手法如此熟练,一看就是惯犯了。

    白燕想到之前在甲板上见到的情形,一群姐姐妹妹们前呼后拥,她脑海中忽然亮出了一句话: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相比较白燕复杂的心情,林束则表现的满不在乎,好像就算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活春宫他也没什么关系。

    “林少还真是性情中人啊。”薛礼的神情叫人猜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林束纨绔子弟一般露出很风流浮夸的笑容:“个中滋味,经历过了才会明白。”

    薛礼却仿佛一点儿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两个人总算说了几句以后,开始交流交易的细节,林束才算稍微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就这么放松了,尽管已经胜利在望了,可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白燕拖油瓶在这儿,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了。

    好在,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利,薛礼盖棺定论:“如此,那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束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了,不过还是小心些,我还是想要验验货。”

    薛礼完全同意:“当然。”

    说着,手一扬,就有人拿来一个大箱子,白燕的呼吸都屏住了,她从来不知道生化武器怎么样,可也看过生化危机的电影,里面各种恐怖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她有幸见证会造成这一切的可怕源头,她到底会看到什么呢?

    第42章 感情这事谁能说清

    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就凝滞起来了;白燕有一种期待又纠结又害怕的情绪,她虽然说不喜欢那种东西;可是还是有好奇心的。

    箱子被放在桌子上;薛礼示意了一下,有一个人走上前;手上戴着白手套;他蹲在那儿摆弄了一会儿;只听到咔的一声;大概是密码打开了。白燕不得不说;这些恐怖分子该小心的时候还是挺小心的;光是一个装东西的箱子就这么多花样。

    她屏息期待着将要见证的东西,却在这个当口,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路人脸,却是服务生的穿着,白燕心里一紧,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把势力渗透地这么深,连端盘子的都有他们的人,也不晓得他们是想要做什么,她心里惴惴不安地想,会不会连开船的都是有他们的人啊!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她害怕的同时又不免担心起来,总觉得林束这次的任务实在太危险了。

    那人在薛礼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说话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因为是刻意地耳语,也根本不知道内容。

    林束却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他原本对于这种感觉向来不屑,总觉得就是胡想,可是好几次危险之前的预感都帮助了他,让他不在意也难,这回也同样是这种感觉。

    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的观察着薛礼和服务员两个人的神情,只是那服务员说完就走,而薛礼却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来,叫人无法揣测,就算林束有心留意也没用。

    尽管早就知道这人难以琢磨,但是在这一刻林束还是难得地有了一丝挫败感。

    薛礼仿佛并没有看出林束的打量,依然如常,脸颊边还挂着笑容,林束一边警惕着他,一边又要摆出一副跃跃欲试期待的神情盯着那箱子,着实很考验演技。

    他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面试的时候自己碰到的题目了,让自己扮演一个自私自利利欲熏心却好大喜功的纨绔子弟。

    摆明了,就是让他在这个时候淋漓尽致的发挥。

    当然,除了这些形容词之外,他并没有忘记,这个身份还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就是好色。

    想到刚才围着自己的那群女人,林束就差点没有忍出撂手不干了,别说,以前再多的女人他也没什么,可是最近自从自己除了白燕面对其他女人硬不起来之后,这女人就变成了一种极尴尬的生物。

    林束来不及多想,因为,这时候薛礼又开口了,他仿佛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那人进来说的就好像真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依然很淡然客气地说:“接下来,林少可得好好验验货啊。”

    林束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是要开箱子了。

    他不由得神情变得认真了一些。

    那箱子在众人的期待中犹如一位仙女一般慢慢地揭开了它的神秘面纱,当打开的一瞬间,一道白光亮起,就好像是一颗巨大的璀璨的宝石一样发出了叫人心醉的光芒,即便是白燕都被吸引过去,想要看个真切,可是在这静谧之中,有一个声音却又那么突兀地响了起来:滴答,滴答,滴答。

    林束脸色一变,心里已经有什么形成了雏形,然后就听薛礼难得地有些不太冷静的声音:“危险!”

    其余的人也不算笨蛋,就连白燕也在这种提示音中,脑子忽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抓住,可是,她还是很聪明地跟着其他人统一的动作四下散开,可惜他们的动作再快也是需要时间的,没过一会儿,就是一声不小的爆炸声音。

    那武器的箱子直接就变成了稀巴烂,至于武器更是尸骨无存。这是多大仇啊,至于做成这样。

    这个爆炸并不大,摆明了就是针对的武器,而且设计的分量刚刚好,也不至于伤了人,离的最近的人也没有性命之虞,只不过是被那飞溅出来的碎片打在身上,造成了几处伤痕。

    白燕是傻掉了她呆呆地站在那儿,隔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她自从从这个房间醒过来就一直在经历着惊吓,这会儿显然是彻底爆发出来了。她的叫声又大又响,尖锐的直接刺进了耳朵里面。

    林束见已经有人看过去,面露不满,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抢先过去,捂住了白燕的嘴巴,白燕还在凄厉地叫着,她这会儿已经没了一丝理智,只觉得唯有这么做,才能发泄出所有的情绪出来。

    林束真想把她给砸晕了,可是又觉得如果等会儿她真晕的话,自己怎么把她带走也是个问题,只好在她耳朵边上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

    白燕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只是神情还有些茫然,林束想到之前她也曾经有过一次这样子不寻常的状态,心中疑惑,虽然说正常的人经历爆炸也无法冷静,不过很明显白燕的后遗症似乎很不寻常,但是现下却没空理会。

    这一场突然的事故发生,其实所有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林束也是弄个措手不及,他不晓得怎么忽然又出了这么一个环节,按照设计的话,接下来就该是他功成身退,而是其他组员出动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向薛礼,见他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随后才勃然大怒:“怎么回事!”

    看他那样子,太阳穴鼓鼓的,两颊已经升起两抹病态的红,不像作伪。

    薛礼发怒的时候,有两个人站了出来,林束认出来一个是刚才拿箱子的,还有一个是开锁的人。

    “老板,不是,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两个人都是统一论调,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林束猜测定时薛礼平日里对待手下心狠手辣,叫这些人已经害怕成性了,现在不过就是稍微一发怒,已经抖成这般了。

    薛礼正想要说什么,忽然门被打开了,林束进来的时候都是通过一遍一遍搜身的,可是这个人却是大摇大摆地携带着重型武器,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林束没有认出是谁,不过明显的,薛礼认识他。

    “薛礼,不用朝他们发火,他们确实不知道,因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林束尽管已经在心里确定了这个人不简单,可是没有料到他居然是这次爆炸案的幕后黑手,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他的这个行为,确实无疑地让这次行动的进展受阻。

    但是,换句话说,也有可能会收到意料不到的结果。

    林束看着这个新加入的男人,长相不算出众,不过气质一流,尤其是即便他身后站了两个手拿武器的保镖,他也毫不逊色,如果换做平日的林束,大概勉强可以和他相媲美。但不同的是,林束的骄傲来自于他的身份他的背景,而这个人的气势却更多的来自于那种上位者的习惯。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男人不屑地说,“我就是想要破坏你所有的生意。”

    “你神经病。”薛礼咬牙切齿,一张俊脸开始扭曲,就好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样,“胡柚,你发疯就到别处去。”

    “我发疯,我的好妹夫,我怎么会发疯呢,我还没有看到你疯呢。”胡柚阴鸷地看着薛礼,他的面容刚开始还挺阳刚正义的,可是露出这样的神情就跟毒蛇一样,叫人不寒而栗。

    林束已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一些情仇来,不过他这次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看这群恐怖分子唠家常的,他咳嗽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但很显然,根本没用,因为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分一点儿注意力给他,逼于无奈,他只好提醒说:“薛总,这个怎么说啊,现在东西也没了。”

    薛礼这才舍得移开目光,他看了一眼林束,然后又看了一眼已经不复存在的武器和装它的箱子:“抱歉,这桩买卖看来进行不下去了,这样吧,我会陪你定金。”他说的很诚恳,而且确实事实也是如此,并没有办法,可是林束是来执行任务的,他们为了这个任务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每一天的训练还历历在目,如今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胡柚给功败垂成了。

    怎么能够甘心!

    林束还存在这一丝儿期盼:“难道,没有其他的,其实,也未必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薛礼已经摇头:“并没有带上船来。”

    这么说就是有了。

    林束简直高兴地快要跳舞了,他们为的就是将这群国际恐怖分子一网打尽,加以制裁,如果可以顺利的摸到他们的大本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装出一个很急切的试图促成交易的无脑纨绔说:“那要不然直接去你们那……”他的话点到为止,然后又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我是真的很想要货。”

    薛礼看着他,目光中有打量有探究。

    “货?”胡柚满含深意地说,“薛礼,你这次带来这边的货,你就这么有信心,现在还存在着么。”他说的轻飘飘的,可是却又很直白,在座的人都听得懂这话里头的意思。

    林束都恨不得要把这个胡柚给砍死了,他确定是在害薛礼而不是在帮薛礼么?果然,薛礼也听出了意思,立刻敲了电话过去,果然,他的脸色终于变得如白纸一般。

    薛礼憎恨地看着胡柚,已经无法安然地坐在那边了,他站起来,走到胡柚面前,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胡柚看着薛礼,哼了一声,“好妹夫,我是在帮你啊。”他说完,那两个保镖忽然就来到了林束和白燕的跟前机枪直接就对准了两个人的身体。

    第43章 福祸相依生死与共

    白燕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就好像是放电影一样;一波接着一波,都不带叫人休息的;随时都来个暗流汹涌;原本还觉得j□j已过,却不知道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或者说只是正餐前面的甜点。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林束的任务不但是危险;而是非常非常的危险;或许;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过;依照她的阅历来说,之前发生的一切,比如窥见在船头做坏事,遭人恐吓,差点被爆头,还有小型爆炸,这些事情加起来已经可以回味一辈子了。

    不过,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还是差了一点了。

    这个胡柚究竟是何方神圣,无端的闯进来,先是搞个爆炸案,然后又枪口指向她跟林束,那话里话外的态度,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白燕可不清楚究竟怎么了,但是,她可以判断出来,这个胡柚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似乎还是林束。自己不过是被林束给连累的。

    胡柚的一番动作,已经算是对薛礼的挑衅了,毕竟这里可是薛礼的地盘,不说他之前炸毁武器的事情,端是现在举着枪在他的地方撒野,就已经犯了大忌了,薛礼很是不快,秀眉横竖,显然很是生气:“胡柚,你搞什么!”

    胡柚很是怡然自得,完全不理会薛礼那难看的神色,而是有些惋惜地咂舌:“薛礼啊,薛礼,我该怎么会所呢?你自认为自己聪明,却不知道这里早就混进来了两只小老鼠。”

    他这话说的极有针对性,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林束和白燕的身上,白燕一直在弱化自己的存在,这会儿在这么多的人的注视下,只觉得压力很大。她不敢说话,只是躲闪地站在林束的边上,她也不晓得林束接下来会有什么对策,不过,在这个时候,林束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

    胡柚说完这一番话,从容笃定,在薛礼那震惊和惊惧的目光中,他表现的胸有成竹:“虽然说,我很讨厌你,巴不得你立刻去死,不过,这一码归一码,你怎么也该死在我手里,岂能不明不白地叫人家给截胡呢!”

    薛礼神色变了又变,如同那晚霞一般,最后终究归于平静,他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有何证据,还有,我凭什么信你。”

    “哈哈,到了现在,你还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么!要不是因为我更加讨厌这些个小老鼠,你以为我会来通知你!”胡柚一脸鄙夷地看向林束,瞬间迸发的杀气,就连边上的白燕都能够感受到,“我还知道什么是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大敌当前,我还晓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更加重要。”

    薛礼沉吟着,不做声。

    “怎么,还不信么?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知不知道这跟你做生意的林少爷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可不简单啊,他可是要把你锒铛入狱的侩子手。”

    薛礼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一直以来,他表现的都很温柔,即便是他拔枪指向白燕的时候也是笑意盈盈的,可是现在,明显地撕去了那一层伪装了,他目光锐利的看向林束,审视的目光化成一道道利剑,仿佛要把林束给凌迟了。

    林束晓得他这个时候的表现至关重要,他面上强作冷静,却又透露着气愤生气和不甘,他冲着胡柚激动愤慨地大喊:“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是污蔑!污蔑!”他神情激愤,一副被戕害诬陷的样子,饶是白燕都差点被他给骗了,暗想着这大少爷演戏还挺有一套,各种神情都无比精准,林束脸颊涨红,不停地喘着粗气,眼睛都鼓了出来,看向薛礼,表忠心一般地说,“薛总,我就是过来跟你做生意的,你不要听信谗言了。”

    “是不是谗言,是不是污蔑,”胡柚气定神闲地说,“我想你心里很清楚吧。”

    林束就是一口咬定被冤枉了。

    而胡柚反正就是认准了他不是一个好人。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

    薛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已经没了表情,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但是往往这个时候的安静会比吵闹更加叫人害怕,现在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仿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够听见,几方都在暗暗地观察着,谁也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不过,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气氛才会越来越诡异。

    白燕觉得已经浑身被汗湿透了,她这会儿早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本能地依赖着林束,尽管暗中唾弃自己的行为,可是没办法,这种情况像她这样的凡人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胡柚哼了一声:“老子也不想跟你们废话,既然如此,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么,就让你看看。”他说着很快就又多了两个人,然后其中一个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白燕偷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

    林束一脸震惊,随后又表现出了一脸事不关己,但是眼神却是禁不住的往那女人身上瞟,他做的很隐蔽,可惜却不知道薛礼一直观察着林束的表情,此刻见到他这样,忍不住就往深层想了想,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胡柚对林束说:“怎么样,看到熟人,是不是打个招呼啊?”

    林束神情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顿了顿又说,“我不认识她。”

    “哎,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说。”胡柚露出遗憾的神色来,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摆出了一副同情的味道出来,“说实话,我是很喜欢聪明人的,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看向那女人龇牙一笑说:“来,来,来,跟我们聊聊这位林少爷。”

    女人这个时候还有些发懵,但是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看来在胡柚的手底下并没有受到多好的待遇,此刻在看到了这么多人,并且手里还有武器的情况下,简直就要吓尿了。

    她看了一眼林束,缩了缩脖子。

    胡柚可没有多少耐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就把女人一把推倒地上:“看什么看,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

    女人哇哇大叫,可惜立刻就住嘴了,大概是又过了教训,她不知道这里面是谁做主,只好看向胡柚:“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臭j□j,你刚怎么说的,不要耍滑头。”

    “我,我忘记说什么了啊。”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白燕看着女人的形容,越看越觉得面熟。

    “你刚不是说他身上有枪么!”胡柚火了。

    女人呆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就是说的不是别的,是,是那个东西。”

    胡柚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再问,已经被薛礼一句喝住了,他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随即又道:“你不是还说他在打电话,说已经包围了,还有瓮中捉鳖什么的么!”

    林束眼神一黯,白燕身子一抖,薛礼拳头一紧,女人脸色发白,急忙点头:“我,我知道,他,他打电话只是说已经把我们几个姐妹都包了,晚上我们约在房间里面,一个都逃不掉,他他,他要瓮中捉鳖。”

    胡柚在这个时候才晓得是弄了个大乌龙,他脸色发青,简直是快要杀人了:“你,你怎么不说清楚。”

    女人本来还挺委屈的,这会儿更加委屈了,哇哇大哭起来:“本来就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给捉了,拷问我,我,我都吓坏了。”

    林束吐出一口气来:“既然这样,那事情也清楚了。”

    胡柚一脸紫涨,之前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他们捉到了两个女人,不过其中一个女人莫名昏了过去,只能把另外一个带过来,却不料居然说了这么一通话,他输人不输阵,不甘心地说:“哼,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你们不过是没有被我抓到把柄。”他看向薛礼,“我劝你,还是不要与虎谋皮,省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薛礼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只是说,“那么,是不是来算一下,你毁掉我东西的事情。”

    胡柚立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样,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样。”薛礼不晓得为什么,虽说对眼前的人恨得痒痒的,却一再地容忍,那胡柚好像也清楚这一点,端的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可以随便欺负薛礼,薛礼不理会他的嚣张样子,只说,“不过,我今天的损失,你得负责吧。”

    “笑话,我凭什么要负责。”

    薛礼和胡柚两个人就好像是进入了一场很无力的争吵之中,而且争吵的内容极为无聊,听得人都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林束有些着急,如果今天就这样子的话,那么任务可以说是失败了,但是,东西已经被毁了,能够怎么样。

    他皱眉,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就见地上的女人忽然冲他做了个手势。

    林束心头一跳,看向胡柚,随后立刻拉住了白燕,就要往外跑,可惜,他快,还有比他更快的,那边已经有人开枪了,混乱之中,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总之这一枪就跟是信号一样,一旦拉响了,双方立刻就跟得了命令一样,开始行动。

    林束就地一滚,抱着白燕躲在了桌子后面,登时就有啪啪啪的子弹声音,可以想见火力多么的密集。

    白燕简直对发生的</br></br>

    <font size="2">《<a href="./">你好,首长</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