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好,首长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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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摊开来一看却是个纸折的小鸟,因为藏起来的缘故,被捏的有些发皱,林束看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就这个?你至于藏起来?”他见豆豆鼓着腮帮子也不看他,晓得孩子是生气呢,别说,他自己也生气,这有什么好藏的,小小年纪就贼眉鼠眼的,简直不像他林束的儿子,这么想着,心里更加不爽,直说:“你整天玩鸟就算了,啊,还玩这劳什子东西,玩就玩了,还躲躲藏藏的,我是你老子,又不是老虎,藏着掖着干什么,你是个爷们,也该有个爷们的样子。”

    林束恨铁不成钢,他小时候就喜欢枪,送一把他就拆一把,早早就把枪的内部结构搞得很熟了,他只觉得这样才是正经男孩玩的东西,而不是像豆豆一样,捉个小鸟就可以发呆个大半天,现在更好了,还折纸?!

    越想越火,只看的心烦,直接就把那折纸往地上一扔,甚至还踩了踩,却不想这一连串的动作居然引得豆豆发狂,从他手里窜出去,跟个小炮弹一样就着他的肚子一顶,林束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跌倒了地上。

    那受伤的脊背狠狠一痛,差点没有给痛死。

    偏偏豆豆完全不理他,只是捡起了地上的小鸟,当做宝贝一样地捧在手里。

    “你娘的,你这么对你老子啊,有种!”林束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他的概念中,儿子就得听老子的,怎么可以违逆!更何况,豆豆本来就是错的,他本着要好好教育豆豆的意思,捉住了豆豆就往膝盖上摁住。

    豆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本能地觉得危险。果然,下一秒钟,就被林束扒了裤子开揍。

    啪啪啪!

    林束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尤其是现在正生气呢,手里的力气哪里收的住。这不,几下以后,那屁股就跟猴子屁股一样,肿的很高。

    豆豆痛得哇哇大叫,这是他自从医院打针以后第二次开口,不过依然不算说话,但是林束没觉得这是什么突破,只是觉得小孩子不听话了就该打!周姐在厨房听到了声响,出来一看,吓坏了,急的不得了,在边上劝着一点没有用,只好去书房通知白燕。

    白燕本来在写稿子,听到这事情,什么都管不了了,立刻就让周姐推着轮椅出去,见到林束还在打,急道:“你住手,别打了!”

    “我今天就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你知不知道他整天干什么啊!”林束抬头看了一眼白燕,斥责地说,“慈母多败儿,以后,你少管。”

    白燕哪里愿意,只道:“你教育孩子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打啊。”

    “这才能给他教训。”

    “我不许!你这是家暴!”

    “我家暴?”林束冷笑,“今天这事还真没完了。孩子再这么下去还不定长成什么样子。”

    白燕听得生气,胸口起伏:“豆豆怎么了啊,他还小你至于下这么狠手!”

    “都是你们惯的!”林束抓起豆豆,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拎着他就往卧房里面去,把白燕两个给关在外面,他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无奈,周姐和白燕那溺爱的样子,只会坏事。

    第48章 在你面前不知爱你

    豆豆是个意外;他的出生从来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是一个大大的阴谋;所以不是那种众人期盼的;尤其是林束;他的亲身骨肉不管如何,都被打上了一个欺骗的烙印,他只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赤、裸、裸地宣扬着一件事情,他被人给算计了。

    这甚至是一种耻辱。

    但是血缘这种东西没法忽略,他可以厌恶这个孩子的来历;却不能厌恶这个孩子的血统。

    他可以不承认这个孩子的母亲,却不能不承认这个孩子与他的关系。

    所以;内心深处;他早就明确了对豆豆的定位;这是他的血,他的肉,他的继承。他的孩子可以获得爱护,宠溺,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些而变成娇滴滴的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

    豆豆被林束放在了床上,哭的已经开始打嗝,他素来不会哭闹,今天是真的痛极了。小脸蛋涨得通红,在奶白色肤色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的可怜。

    林束不耐烦地道:“别哭了。”他被这孩子的啼哭声闹得脑袋都大了,若不是因为是他的儿子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说不准就直接把孩子给扔窗外去了。

    豆豆呜呜咽咽地看着林束越走越近,危险就跟一个巨大的网一样,把他团团围住,他人小却很识时务,晓得现在唯有听话才能被放过,所以停止了抽泣,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所觉,却也不再拒绝,只是睁着那双已经红了眼睛,像怒极的小兽一样盯着林束,好像是想把这个欺负他的人记住一样。

    “这眼神不错。”林束低下头,与豆豆对视,“明明该是个狼崽子,偏偏要养成小绵羊。”

    白燕完全被林束给搞晕了,要知道虽然对于豆豆的教育两个人是出现过分歧,甚至上一回她还被扔在了高架上面,可是林束对于豆豆还从来没有施暴过,如今算是个什么节奏,她被关在了外面,根本不晓得里面的进展,但是心里却很是担心,越是看不见,越是焦急,就怕豆豆受了伤害。

    她不是瞎操心,以她的了解,豆豆大概要倒霉了。

    虎毒不食子。

    他林束却是下的去手的,白燕记得当日林束面对白琳死的时候的表情和样子,也记得他见到豆豆的时候那种冷漠的态度。

    那种冷漠那种平静,白燕很是恐惧,她催促着周姐取钥匙开门,等待的过程如同煎熬一样, 房间的隔音做的很好,侧耳听,刚开始还能听到豆豆的哭声,尽管被隔着,还是那么响亮,就跟小动物一样惨叫着,这哭声持续了好久,伴随着这哭声,白燕只觉得好像有一根尝尝的针头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房,不停搅动,直到血肉模糊,这种可怕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又发现再也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了,这种无声胜有声,比能够听到哭声还要可怕,白燕手脚冰凉,想象着小豆豆可能遭受的一切,仿佛看见可怜的豆豆被孤零零地一起在祭坛之上,宛如献祭,而他的面前就是恶魔一样的林束。

    简直是难逃一死。

    人生中有许多的等待,这大概是白燕屈指可数的很揪心的一次了,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着门,知道门后面大概在进行着什么让他心疼的事情,然而,她只好等待着,一筹莫展。

    周姐总算赶过来了。

    因为焦急反而好几次都没有对准孔,白燕在边上看的心惊胆战,却不敢催促,就怕钥匙塞进去断在里面。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两个人赶进了里面,顿时傻眼了。

    林束在边上悠闲地坐着,而豆豆则对着他胡乱挥舞拳头,像是把林束当做沙包了,偶尔口中还会哼上一声,他的动作杂乱无章,但是可以看出像头蛮牛一样,很有力气,白燕从来不晓得豆豆还有这么威武的时候,一时有些呆,尤其是边上的林束还像是甘之如饴的样子。

    莫非这个人有受虐倾向?

    林束见到人,轻松地把豆豆身子一扭,小孩子就被拨到了一边,他轻松地站起来,不知道对谁说:“今天就到这里,出去吧。”

    白燕很小心地拉过豆豆,注意到孩子的睫毛上面还挂着的泪珠儿,心就跟被撞了一样,不过刚才的情景也实在诡异,只能压下各种情绪。

    临走前,白燕的眼皮子一跳,那角落里的黄金蟒正安然地盘在那儿,脑袋上面还顶着她的bra,好久没有见到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条蛇有这种古怪的癖好。想当初自己还误会了林束,她不敢多想,赶紧退出去。

    周姐跟在白燕后面,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

    “教他怎么样才像个爷们。”林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丝毫不管旁人听了有多么的无语和蛋疼。

    “也不用这么教啊。”周姐喃喃地道。

    林束摇头:“从小就要锻炼。”

    “少爷,你不懂,小孩子在这个时候,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刚才不是挺好的。” 自己不过是说必须要把自己打倒才能出去见白燕,这孩子果然就变样子了,龇牙咧嘴地一口咬上来,要不是自己发觉及时,那绝对是要损失10000血了,接着跟他规定只好用拳头和脚,才算是正经。

    在男人的一切角色中,父亲大概是最最人性化的,就算是面对着情人也会有心冷的时候,可是对待孩子,永远都拿不出真正的狠心。

    他们以为林束铁石心肠,却忘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初为人父,把握不了分寸,可是从本质出发,他还是为了豆豆好,只是他不擅长解释,也不屑解释,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形成的。

    白燕把豆豆带回去,豆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白燕挂心不下,就一直陪在边上,周姐过来跟她说了刚才和林束的对话,白燕没有做声,在教育上面,他们两个确实很有分歧,不过如果真的是为豆豆好的话,她愿意好好地商量。

    林束见到白燕并不奇怪:“怎么?你是来发表意见呢,还是来当说客的?”

    白燕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林束手边:“这个是豆豆的折的。”林束看了一眼就是那个被自己扔掉的纸鸟,揉烂了又展平,却依旧有着明显的痕迹,看上去太糟糕了。林束不解,白燕继续说,“豆豆想要把这个做好了送给你。”她顿了顿,怕林束不相信,又从口袋里面拿出好几个来,“他已经偷偷做了一阵了,大概是看到电视里面的剧情,看到人生病受伤了,一般都会折这个,所以就上心了。”

    林束怔怔地看着白燕手里的鸟,还有手边的那一只,他忽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喷涌出来,他拿起那一只,只觉得沉甸甸的。

    没有想到,豆豆居然是存了那份心思。

    白燕又道:“你对豆豆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从小聪慧,只是不表现出来,又因为不说话的关系就显得更加木讷,其实,我知道他有多么聪明,我也从来没有瞒过他琳琳去世的消息,所以,你,对他来说,是比我还要重要。”她说到这儿,有些自嘲又有些不甘心,“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因为这个就是他缠着我教他的。”

    白燕说的很慢,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在这午后听起来叫人昏昏欲睡,可是却又不至于叫人忽略了。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林束的表情,只见他沉默不语,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听,只是一直盯着手里那只纸鹤。

    原来这个是给自己的。

    竟然是送给自己的。

    想到刚才就因为这个生气,因为这个打豆豆,他难得有些愧疚,那孩子就算是被骂了也还藏着,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惊喜么?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要说为了讨好他,讨好林家,多少人送出的都是难得的宝物,如今却对着这么一张破纸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东西触动了心房。

    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债主,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跟豆豆的情景,却发现,原来跟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却不知道,居然自己对于豆豆来说这么重要,到底是自己太忽视了这个孩子么!

    也是!他并没有什么错,何必要把上一辈的过错加注在他的身上,尽管不待见他的母亲,可是又与他何干呢。

    白燕是个伶俐的,察言观色一番就知道林束是把话给听进去了,她原本来找林束也是为了讨论孩子教育问题,但是她也晓得如果就这么大喇喇地谈肯定不行,所以必须要循循善诱,由此看来,这位大少爷也不是那种油盐不进么,最起码,内心还是有弱点的,白燕为自己的发现偷笑,见时机成熟,加紧说:“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豆豆好,当然了一个家庭严父是需要的,不过,你不要总是那么凶他,孩子还小,他也想证明自己,你,其实大可以好好的同他交流。”

    点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多说就过了,白燕知道其中分寸,把那些纸鹤全部留在那边就离开了。

    这之后,究竟林束怎么想的,大家都不知道,反正跟豆豆相处的时间是变长了,不过,每一次林束都会把豆豆操练的半死不活,周姐看的忧心,白燕反倒是安慰她说:“林束肯定是有数的,你看孩子每次睡一觉以后就生龙活虎了。”她顿了顿,其实心里也忧心,不过,她私心里面还是觉得林束是为了豆豆好。

    周姐无奈地说:“少爷这会子也不晓得怎么了,成天的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白燕叫她这话逗乐了。

    “笑什么?准备一下带孩子去医院。”林束一边说一边拖着后面的一个小尾巴,豆豆见到白燕,自觉地走过来,白燕给他擦了擦汗,见到手背有些发红,忙帮着吹吹,还问豆豆:“有没有痛痛啊?”

    豆豆皱着眉头,倔强地摇摇头,林束在边上哼了一声:“多事。”

    豆豆去检查的时候,林束看着白燕,想到了之前胡瑞说的话,他心中微微一动,便把白燕支开,找了个机会跟吴院聊了一下。

    吴院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会好好地跟她聊一下。”

    林束吩咐着:“可别叫她看出来了。”

    吴院点头,又道:“豆豆进展的不错,下一步,我觉得可以试着多带他出去走走。”

    “出去?”

    “他对外围环境一直很有抵触,导致构建了自我世界,最近他慢慢开始接受了外面的世界,我建议可以带他尝试同陌生人陌生地方接触,对他也有好处。当然只是建议。”

    林束放在心上,回头就跟白燕说了,白燕当然是唯命是从,只恨自己的腿伤还没有好,要不然就能亲自带了,不过,好在最近林束父爱爆棚,这个工作就交给他了。

    奶爸林束经历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忍受不住外面世界的精彩,带着孩子去赴狐朋狗党的宴了。

    第49章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束这帮子人哪一个不是花天酒地惯了的;自然选的地方也不是普通的场所,不过;他们的身份尊贵;所以那些地方的服务也是五星级的。

    一伙人已经落座了;大家互相交谈着最近的小事大事,林束带着豆豆姗姗来迟。

    尽管早知道了今天会来一个小嘉宾,所以选的地方也不至于太离谱,但是所有的人看着一大一小还是大跌眼镜。

    马晓宇不忍直视,捂着胸口:“林少;你这是彻底堕落了啊,你还真当奶爸了啊。”

    林束朝着他一扬眉;反而将他一军:“想要儿子自己生去啊。”

    马晓宇撇嘴:“我才不要呢;一个人别提多自在了。”他说着凑到豆豆的边上;指着自己:“乖侄子,还记不记得我?”

    豆豆听他说话,果然认真地看了一眼,眼睛黑的发亮,透着聪明和睿智,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点头表示认识的。马晓宇是知道豆豆的情况的,此刻见他点头,不由得高兴,左掏右掏,除了钱就是卡,只好无奈地说:“你看,叔叔穷的只有钱了,这卡给你吧。”

    “你既然钱多就多贡献些吧。”林束说,豆豆的身份关系,抢着送他东西的人太多了,他根本什么都不缺,林束也晓得马晓宇是真的喜欢这孩子,所以也没有拒绝。马晓宇嘿嘿一笑,把卡塞给了豆豆。

    豆豆拿着卡看了一眼林束,见他没什么表示,就塞到了自己的兜里面。

    边上的人也纷纷起身打招呼,也连带着奉承几句豆豆是虎父无犬子,林束听得很欢喜。

    几人又才坐下,马晓宇假惺惺地关心林束身体,其实早知道这位是个能人,就这点伤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更何况作为损友,一早探望的时候也被告知根本没什么大碍。

    果然林束很无所谓地说:“其实早好了,没多大事情,我都等着上班了。”

    “难得有假期,你还不多休息休息。”马晓宇可不觉得,“要是我恨不得连着休他一年半载的。”

    “你还要休息啊,你现在还不是天天在休息么!”边上有人起哄。

    林束坐了一会儿,喝了会茶,实在觉得无聊,四下张望了一下,觉得只这么干坐着太浪费这儿的环境了,便说:“好久没出来了,玩两手。”这么说着,立刻就有人拿了牌过来。

    豆豆跟在边上,本来林束想让他到别处去玩的,不过孩子黏着他,就是不肯走,所以到底还是留下了,不晓得是不是豆豆的关系,林束鸿运当头,大杀四方,一口气赢了不少,他是不在乎这些钱的,不过赢了到底是心情好,于是在大家的哄闹中,便同意请客。

    “不是我说,这今天太邪门了,就林少一个赢了!”

    马晓宇嫉妒地说:“谁让你边上没有一个招财童子。”

    林束哈哈大笑,满脸的得意,就跟是多大的喜事一般:“那是,谁叫是我儿子呢。”说着一把将豆豆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口中道,“好小子。”

    豆豆也不懂,不过却很喜欢这种游戏,抱住了林束的脖子,眉眼都笑弯了,林束瞧他开心又来了一番,马晓宇摇摇头,这林束有了儿子大家收拾了一下,就商量着去哪儿玩。

    这会儿,白燕给林束敲来了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还问了一下豆豆的情况,林束本来想说晚一点,话到嘴边,却变了。

    林束要走,马晓宇几个哪里同意,这不是明摆着放他们鸽子么,本来因为豆豆的缘故,他们都只好委屈着在这里正经打牌了,可谁想,现在猪脚还不跟他们一起了。

    “好了,直接签我单,今天就不一块儿了。”林束一边说一边已经抱上了豆豆,小豆豆看了一天的牌看的津津有味的,这会儿反而一直在打哈欠了。

    “不是吧,你调戏我们啊,大家可都因为你出来才聚齐的。”马晓宇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可不能抛下我们啊。”

    马晓宇看的傻眼,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别告诉他,林束现在当奶爸当上瘾了啊,居然还跟他玩按时回家吃饭了!

    “不是林哥怕了我们吧。”

    “林哥,你这可不对啊,不能重色轻友啊,还是因为家里有了母老虎所以连兄弟们都不陪了啊。”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林束就是要走也不能走了,太伤面子了啊,他堂堂一个太子爷,怎么可能重色轻友,何况,什么色,哪里有色?

    “去去去!”林束昂着头指点江山状,“一个个的非得埋汰我是不是,走,今天就好好喝喝玩玩,谁要先走,谁是孙子。”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到了地方,几个人因为是常客有固定的包间,不过到底因为有了个孩子,所以大家还顾忌着些,不过酒过三巡,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林束因为今天赢的最多,自然被所有人轮番灌着酒。

    原本是正宗的白酒杯子,因为换成了大杯子所以量要多出很多,白酒这般倒法,还不知道应该说是土豪还是豪气;他们又都是点的极好的酒,入口醇香,回味无穷,后劲却是很大。

    不过,他们平日里就是这么闹的,所以也都没有多想,林束甚至忘记了这里还有个豆豆。平日里稳重成熟的男人三杯黄汤下去也忘记了以往的准则,何况是他们这群个纨绔子弟。什么三思后行啊,什么谨言慎行啦,都抛到脑后面去了。

    摇晃的酒杯如恶魔一样吞噬着人的理智,众人已经由原本的坐着变成了站起来,甚至也有一些人已经倒下了。

    林束算是坚持的比较久的,当所有的人都喝趴下以后,他才撂下杯子:“你们这群臭小子跟我斗!”说完脚一软也滚到了地上去了。

    豆豆一直在边上坐着,很乖很乖也不吭声,不过眼睛一直注意着,看到林束跌下去了赶紧跑过去。

    林束已经头脑不清了,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看着豆豆,看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要起来。

    店里面的服务员总算及时赶到,一个个要么送到了酒店里休息,要么就塞到了车子里面,林束属于有自己司机的。

    那司机也是个伶俐的人,看到自家少爷喝成这个样子,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白燕,知道了情况以后,又气又急,想着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不牢靠,带着儿子去喝酒还喝醉了!

    她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儿,林束终于回来了。

    司机只能帮忙吧林束送回卧室,白燕再三道谢以后,先哄着豆豆睡了,又去看林束,她一边感慨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一边照看着他。

    “热,热!”林束在床上像个毛毛虫乱扭,白燕看的郁闷,真想不管他,本来自己走路就不方便,这个人还弄成这样了,故意给她捣乱吧,她虽然气愤,但到底对着一个醉汉也没有办法,只好侧着身子努力地给他解衣,不过她吃力的时候,一双胳膊从后面稳稳当当地抱住了她,一把把她拖了过去。

    虽然林束已经喝过醒酒汤了,但是如此靠近,那酒味儿就直冲冲地过来了,味道很大,就算是甘醇的名酒,白燕也觉得受不了,忍耐着一边拿手揉鼻子一边挣扎:“喂,林束,你可别闹了啊?我不管你了。”她知道这么跟一个喝高的人说,几乎是没用,但还是忍不住嘀咕。

    林束似乎有些难受,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我没闹。”这么说完却仍旧是抱着白燕不放。而且他居然越发闹得厉害,把人整个拖了过来,原先白燕不过是横侧着,现在算是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林束的身上。

    倒不是因为林束的力气有多大,不过是他的动作太过叫人猝不及防,所以白燕才一下子中招的。

    白燕此时被林束整个地搂在怀里,一方面觉得不自在,另一方面却有种依赖的感觉,林束并没有做什么,大概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大枕头,她想起来自己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个东西,不晓得这位大少爷是不是也喜欢。

    果然林束揉吧了两下,随后点点头,口中嘟囔着:“唔,舒服。”好吧,还真的是把自己当做抱枕了,白燕无奈地说:“好了啦,放开我啊,你个醉鬼。”

    林束反而抱的更紧了

    第50章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燕还想要爬起来;没料到林束直接侧了过来,一股子酒味冲过来;白燕原本酒量就不好;现在被这浓烈的酒气熏得都有些酣酣然了;眼前一片晕乎乎的,懒洋洋的躺在原地:“你离我远些,哎,也就我可怜的同情你,哼哼。”她这么说的时候;身子扭了扭,居然挣脱开来;料想着林束应该是闹的差不多了。

    白燕还是头一回来到林束的床上;这大少爷果然是个享受派;就这大床也无比的舒适,滚一滚,都恨不得不再起来了。

    林束闭着眼,腾出一只手来回地摸了两把白燕的头顶,喉咙里面咕哝了一声,不晓得说了什么,白燕凑过去听,也没听出什么来。

    林束像猪一样哼唧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醉酒难受。

    白燕伸手过去,贴了贴他的脸,果然烫的厉害,难怪刚才一直喊热呢,她正要撤回去给林束拿一块毛巾,却叫他拉住了手,然后居然放到唇上面亲了一口。

    白燕呆了,只觉得空气一下灼热起来,从鼻端流到肺部,在胸腔中徘徊搅动,极不安宁。尽管知道这绝对是林束醉酒以后的无意识举动,可还是很在意。

    她不敢再动弹,隔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了,白燕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或者是庆幸,或者是有些小郁闷,又或者还有几分遗憾,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正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林束居然直直地看着她,明明应该是醉酒的那种迷茫,却偏偏瞧着很有几分气势,有种不敢直视的凌厉,目光傲慢放肆,盯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两道强而有力的绳索束缚着你的身体。

    “你——”白燕一惊,却不知道林束是不是一惊酒醒了,如今两个人统统地躺在床上,还不晓得他会做什么想,又或者是他压根还没有醒转来,她在心里猜测着,却见林束眨了一下眼睛:“嘘——”略带孩子气地说,“我认得你。”

    白燕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醒,不过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荣幸啊。

    林束这边见白燕没有回应他,又道:“你是那个,那个暗恋我的女人。”

    白燕听到这个话,很是生气,又略带羞涩,她想着林束反正醉着呢,索性胆子就肥起来:“哼哼,明明是你暗恋我。”

    “我暗恋你?”林束露出很苦恼的样子,他素来高傲,难得这样子,居然也不维和,白燕很是后悔,没有把这些都录下来,哪天放出来一定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她拍了拍林束的脑袋,像是诱哄豆豆一般地说话:“对啊,你暗恋我。”

    “不,不!”林束像是很肯定一样,“是你!”他一拍脑子,好像是有了什么灵感一样,“你偷偷放我照片。”说着挤挤眼睛,如同邀功一般,“被我发现了。”

    白燕愣住了,后知后觉地想着什么照片,最多就是手机上的那张,却不知道林束是什么时候看了去,难道就因为这个断定自己暗恋他的?这人得有多自恋啊,白燕无奈:“好了,你赶紧地松开手,我不跟你扯了。”

    林束却嘿嘿一笑:“我,我不讨厌你。”白燕听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一番,林束又开口了,“你表现好好的,大爷就,就讨你当老婆。”

    “你你!啊呸!”白燕傻了,这话实在流氓至极,就跟土匪强盗一个调调,可不知道怎么的,白燕的第一个感觉居然不是生气,却是害羞,莫非还真是因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明明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屈辱,她咬咬唇让自己冷静,居然还趁着这会儿把自己手抽了回来,一巴掌拍在林束的脑门上,“去死吧,谁要你娶了!”林束不明所以,这一巴掌下去,人往边上滚了滚。

    白燕却没空管他,火烧眉毛地逃了出去,倒像是后面有怪兽追一样。她告诉自己不过是醉汉的醉语,却怎么也无法撇去林束说的那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响着,到了后来,索性就好像是林束又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样。

    白燕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早早地就醒了,该说是一直都没有怎么睡好。

    有句话说的好,说一百遍我爱你不如一句我娶你,白燕只觉得林束实在太会说话,把她这一棵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都弄得春心荡漾了。

    心里烦乱,索性就早早地起了,最近伤口愈合的不错,她都觉得可以把轮椅去掉了,不过周姐不许,只说,必须要听医生的话。她只好听了,想着再忍耐些时间吧,省的就为一时欢愉以后成了跛子就不好了。想到跛子又不其然地想到了当日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不晓得那人有没有被抓住了。

    白燕胡乱地想着,就到了豆豆的房间,小孩子还在睡觉,拳头蜷缩在嘴巴边上,身体缩成一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豆豆才会露出来稚童的形容来。

    林束醉酒醒来找水喝,听到了豆豆房间里有声响,就过去,一眼就看见白燕坐在小床边上,斜躺着,侧着身,脸蛋搁在小床的敞口处,正目不转睛地怔怔地望着熟睡的豆豆。

    那种眼神让他的心猛地一跳。不晓得是不是晨起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眷恋和感伤,他忽然只觉白难以言喻地美丽、动人。

    屋子里很静,他站了很久,望着一大一小,也有些出神。

    白燕在林束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晓得大少爷来干什么,不过,这儿是林束的家,他爱上哪上哪,她也管不了,若是往常,可能碍于一些颜面还会打声招呼,不过,由于昨儿个那句话还在耳边盘旋呢,她羞得脸红,哪里还有心思跟林束说话,躲还来不及呢。

    林束站了一会儿,咳嗽一声:“找你有事。”

    “嘘——”白燕把食指放在唇上,压低声音道,“豆豆睡着了,别吵醒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林束先喝了些水,按压着太阳穴:“昨天醉了,我有没有说什么。”

    白燕心想:这是在试探还是什么,他记得多少呢?她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景,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差错,只除了那一段对话,便小心地回答:“并没有什么。”

    林束继续按着太阳穴,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来,“是么,但我印象中好像是说了什么。”

    白燕没好气地说:“许是说了些。不过我忘记了。”

    林束摸了摸鼻子,嘀咕着:“是么,真忘记,还是想不起来了。”

    白燕觉得被耍了,虽然说,他觉得林束耍人的概率不大,这个人尽管脾气很差,却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甚至说他不屑做小动作,他若是想要搞一个人,绝对不会如此迂回,甚至还用这种小手段,就跟调戏一般。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怎么那么奇怪。

    就好像是猫逗耗子一般。虽然说,林束是想干嘛就干嘛,不过逗弄她这个小人物有意思么,白燕有点郁卒,她虽然不敢直接表露心情,眼神却直白的把意思给表达出来了。

    白燕年纪不小,快要三十的人了,平素也少有化妆,但好在底子不错,皮肤白皙五官俏丽,有些笑纹,却让她看上去更柔和了。

    她不阿谀奉承不算计不精明,但是,她感情充沛,擅长隐忍,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到显得没有那么蠢。

    她是普通的,却又是特殊的,每一个社会的个体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个性,也许比较起来,一些人的就相对耀眼,一些人的就比较平凡,可是你不能否认,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林束觉得看着白燕的小眼神,只觉得很是心动,他并不晓得这种心动为何也没细想,只说:“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记得。”

    白燕看他这样,只当他是不想知道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还早着呢,这假期里林束可是难得这么早起的,就问他:“你不睡一会儿么?”

    “头疼,不想睡了。”

    白燕哦了一声,决定去书房写稿子,林束又叫住了她,语出惊人地说:“诶,那个,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差了,你昨天是不是让我娶你啊。”

    白燕的脸腾的红了,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胡说,哪里是我,分明是你,你说要娶我的!”她说完这话就见林束的脸色带着笑意,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埋着头紧张地说,“你,你反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林束嗯了一声,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以后,走进白燕,将手搭在白燕的肩上,拍了两下:“我就知道你记得的。”

    那落在肩膀上面的手跟是一个烙铁一样,直接将白燕的半个肩膀都烫麻了,白燕的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记得又怎么样?你,你想说什么?”

    林束低头看着白燕,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却不料她是这个反应,果然这女人就是爱自己啊,恨不得立刻嫁给他么,他难得心里欢喜,倒是不觉得讨厌,只说:“没什么,就是一句醉话,你也别当真了。”

    “谁会当真了!”白燕咬着嘴唇,像是发誓一样,“我,我才没有多想。”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的还是林束的。

    林束哈哈一笑:“好吧,你就嘴硬吧。”

    “你这个人别以为谁都喜欢你,我,我就是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的。”

    林束听了这个话,眼睛眯了眯,他是对白燕太放纵了吧,居然说这样的话来,晓得她是害羞不过,跟猪比,这也太落下乘了,他托起了白燕的下巴:“你说真的么!”说罢,便压了下去,强势的接吻,霸道而充满了掠夺。

    白燕原本就处于下风,因为腿伤的关系根本躲不了。她只能用手推开,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最后反而叫林束直接把手都给反绑在了身后。

    “唔!”白燕想要往后退,却退不了,她的口腔里面全部都是林束的味道,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击着她,叫她渐渐迷失了。

    渍渍的水声响起来,这一个吻从一开始林束不过是为了教训到了现在仿佛变成了x爱的前奏一般。

    气氛开始旖旎,却在此时开门的声音响起来,林束放开白燕,抽身离开之前在白燕耳边说:“还不承认么?你分明很想!”

    周姐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菜篮子,却在看到白燕时候有些惊讶:只问她怎么起这么早啊?白燕急忙说:“啊,是啊,那个,我,我忽然有了灵感。”她眼睛已经扫到林束早就溜回房间去了,倒是速度快。

    “你呀,多休息。”周姐有些责怪,却带着关心说,“工作可以缓缓,”说着又有些奇怪地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白燕急忙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侧过脸:“啊,有么?”在心里暗暗骂着该死的林束,在周姐探究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51章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燕又羞又气地躲到了书房,只以为林束这个王八蛋不管她死活自己先跑没有人性;却不晓这里有别的缘由。

    用流行的话说;矮穷挫看着a、v撸管;高富帅搂着各式美女嘿咻。林束自诩也绝对是高富帅中的高富帅了,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别说嘿咻了,他现在已经寡人有疾了;不过,刚才明显是某处有抬头的迹象,这叫他又是喜又是怒。

    喜的是,总算不是没得救;怒的是,周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男人的欲望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必须要有外界的刺激,也可能是一个美女也可能是一双大白腿也有可能是一个场面剧烈的爱情动作片或许只是一句黄色笑话,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就有的,而林束则是因为刚才想要教训白燕,反倒是自己中招了。

    好在这兴头起的快,散的也快,只安坐了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林束沉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中央,都要快盯出一朵花儿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疑心着到底是好没有好,却有些不想去尝试,想着万一又跟上回一样,实在太过丢人,再说了,既然对着白燕能够硬起来,也不至于是真有毛病,那就再看看吧。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到底还是惴惴不安。

    男人这个地方可大可小,就算是林束也免不了俗。

    他寻着机会想要再跟白燕试试,无奈,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急的他恨不得霸王硬上弓了。

    白燕也不知道林束最近怎么了,三天两头地在自己跟前转着,不是说了叫自己不要多想么?不是一副很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么?那现在这种跟苍蝇一样的行为算是什么!尤其是好几次白燕都发现林束那灼热的目光跟要吃了自己似的,很是可怕。

    她本来在船上就经历了那等可怕的事情,如今林束又这个样子,以助于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梦里面要不然就是林束变成大怪兽龇牙咧嘴地扑向自己,要不就是天昏地暗中她掉在河里面溺水,林束偏跟个乌贼一样抱着自己不让自己上岸。

    周姐是个仔细的,白燕现在住在林家,周姐也很关照她身体,一天两天还好,几天以后,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看着精神恍惚呢?明明每天也没做什么事情:“是不是累着了?”

    白燕犹豫了一下便老实交代了最近做梦的事情。

    “估计还是吓着了,”周姐顿了顿,又问她什么样的梦境,白燕想了一下,只说了自己落水,林束倒是一字为题。

    周姐有些见识,沉吟了一会儿,反倒是笑了:“梦见水是好事,放心吧。”白燕只当她是安慰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我带豆豆去午睡,你忙你的吧。”周姐把白燕打发了,白燕无事可做,索性翻出了老电影出来,最近稿子的原因,需要看这种片子,剧情简单俗套,白燕看的打哈欠,反倒是林束一反常态,看的津津有味,白燕是死也不相信林束有这么高的品位的。

    何况,这还是纯英语的。

    白燕看他:“你喜欢看啊?”

    “没有。”

    不喜欢你还看,白燕无语。

    “听得懂么?”不是白燕看不起林束,真的是这种老式英文片的英语还是有许多与现在的口语有许多不同。

    实话说,林束对于英语,水平不太行,只能勉强听懂一些,不过看久了,联系剧情多少也能理解一些,更何况,哪里能够叫白燕给小瞧了去。正好影片里面出现一段对白。

    i love you; molly。 i've always loved you

    ditto

    “这话我知道。”林束说。

    白燕笑,还不忘记数落林束:“这小学生都能听懂。”

    现在的小孩也不晓得怎么了,学英语反而先会什么iloveyou,也不知是不是早熟的关系。

    林束叫她这么一抢白,郁闷的要紧。不过还是说:“这解释的通是一句,解释的巧则是另一说。”

    白燕听出他的意思,不觉莞尔:“那这么说,我倒是要听听高见了。”

    林束也不管白燕是不是在打趣他,只清清嗓子,便说了:“我爱你,莫丽。我会永远都爱你。”他许是为了表现一下,所以抑扬顿挫,倒是饱含深情,饶是那男猪脚都没有他说的好,白燕不过是在边上听着,也听得耳红面赤,眼神乱飘,心神不定的样子叫林束看到了,舌头一卷,已经把下一句说了出来:“我心亦然。”

    白燕呼吸一紧,总觉得这话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她心怦怦直跳,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暗自骂着自己不中用,却止不住面上发烧。

    林束看着她海棠春面,一时发傻,伸出了手摸上了她的脸,白燕身子一颤,往边上躲去,嘴上呵斥:“做什么。”

    林束捻了捻手指,那指尖的触感还没有消散,转头看电视,心思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白燕绞着手指,想着林束刚才的话,有些魂不守舍情难自禁地说:“你相信爱情么?”她不等林束说完,偏过脸去,掩饰性地说,“啊,想来你们这些人肯定不信的。”

    “为什么,”林束觉得奇怪,却不等白燕回答,“那你信么?”

    “信吧。”白燕自己都说的不确定。

    林束继续问:“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跟你天人永隔呢?”这就是电视里面的剧情了。

    白燕想象了一下,若真的有一天自己都能够遇到喜欢的人,如果不能够长相厮守,共此一生,还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够挨过去,可是转念想一想,如今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何况还有个豆豆在身边:“也就过下去,连着他的份一起吧。”她说完,不觉有些惆怅,总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若真的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人也罢,可若找到了却不能长长久久,实在太过心酸了。

    林束慷慨激昂,像是在发表什么演说一般:“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人不见了,我上天下地也会把他找出来,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便这话说的很不靠谱,碧落黄泉什么的实在太过虚妄了,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叫人无法辩驳。白燕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人也是性情中人。

    “啊,看来要是被你喜欢还真幸福。”白燕鼻子酸酸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

    林束到底是没有再跟白燕有亲密接触了,不是他不主动,主要是白燕不晓得怎么了,总提防着他,要他无从下手,而且,跟白燕斗斗嘴,看她防备又无奈的神情也挺有趣的,不知不觉,林束就上班了。

    上班以后,依然和往日一样,在家里的时候就尽量跟白燕待在一处,白燕渐渐开始习惯,偶尔瞧不见人的时候,还胡思乱想。

    休养了三个月后,白燕终于恢复了,她双脚着地差点喜极而泣,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心好啊。

    她这边刚一恢复,那边徐筠亭就过来要人了,原因无他,主要是之前一直答应的报纸的事情一直耽搁着。

    休养的时候,白燕无法出去,徐筠亭也不好贸然过来,只好手机联系,但两个人几乎是每天联系的。

    白燕不晓得这个师兄哪里来这么多工夫跟自己闲扯,有时候会故意开玩笑:“还不快点找个女朋友。”

    徐筠亭就说:“不是在追着么,偏偏是个木头没有反应。”

    白燕隐约觉得这是在对自己说,可又感觉是自作多情了,况且,徐筠亭素来会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话,她只当做听过就算了。

    “可把你这尊菩萨给请来了。”徐筠亭笑说。

    白燕吐吐舌头:“都是我的错,一定鞠躬尽瘁,不辜负你老人家的一番提携之恩。”

    “就贫嘴吧。”徐筠亭把车门打开,白燕故意忸怩地说:“之前成天坐着,好不容易能走路了,你还不多给我机会。”

    “姑奶奶,现在赶时间,等你跟几个人见面熟悉了,我陪你跑长征去也行啊。”

    都说道这份上了,白燕也不好矫情了,便乖乖地钻进车子里面去,来到徐筠亭的公司,跟参与的三人见面互相介绍以后,白燕认出其中一个是上回私底下讨论徐筠亭是不是同性恋的那个女孩,名叫徐妮,细看眉目,自有一股风流。她下意识地看向徐筠亭,见他好像对这几个人都不太熟,也没多说,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有模有样地商量起来,但多少有些拘谨。

    白燕无奈地说:“大总监,你坐在这儿,我们都不好发挥啊。”徐筠亭听出她的意思来,很自觉地告退了。

    白燕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更何况,这还是她喜欢的事情,很是花了一番大心思,找材料,写稿子,弄排版,虽然说徐筠亭只要她一周来一天,可她却兢兢业业,一连好几天都自己主动过来,而且搞到通宵达旦才罢休了。

    她这里忙得昏天黑地,哪里晓得,家里可是闹翻了,豆豆是黏着白燕的,这几天都见不到人,眼巴巴地就坐在门口等,周姐怎么劝都不肯听。

    周姐只好苦着脸找林束商量。林束原本这几天不见人就不爽呢,再加上知道白燕是去徐筠亭那里更是隐约觉得肝疼,听完周姐的话以后,火大地说:“整天整日的不着家,外面不知道什么勾了魂了,腿长在她身上,我也管不了。”

    周姐吓了一跳,不晓得,林束发的是哪门子火,但是她本能地替白燕说话:“说是去工作了,估计是忙忘记了。”

    林束冷哼:“谁在乎她那两个钱。”

    周姐呐呐地说:“也不能这么说,白燕还是很不容易的,一个女人再带个孩子,”她叹了口气,顾忌着豆豆在不远处没有细说,但是话里面的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林束也想到了什么,没再说声。

    白燕回来的时候照例已经晚了,这几天林束很自觉地哄了豆豆睡觉,白燕原本还想工作忙完以后夸夸他,可是今天一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

    “还知道回来啊?”

    白燕一边看他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就快结束了。”

    “是么?我当你不想结束呢。”林束哼了一声,“什么报纸的,不会是个借口吧。想要去见外面的男人直说啊。”

    白燕只觉得这话听着难听,不晓得林束今天发什么神经,不过她很聪明地选择闭嘴,不过林束显然是要决定好好跟她谈:“今天就说开了,明天开始不准出去了。”

    “你管我出去不出去!”白燕听得实在好笑,她什么时候变成犯人了啊,这出去还要经过批准么?

    “我不管你谁管你!”林束见白燕压根没有悔改的样子,一把抓过的她胳膊,“你胆子越发大了啊!”白燕扭着想要抽出来,却被越抓越紧,她痛得眉眼都皱在了一块儿,“放开,混蛋,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听你的。”

    “我还管不了了你!是不是!”林束怒极反笑,“老子不让你去就是不准去。”

    “我偏去呢!”

    “行啊!你尽管试试!”林束放下这话气汹汹地回了房间,白燕揉着被弄疼的胳膊,嘀咕着:“还怕你了不成。”

    白燕口中这般说,到底是放在心里了,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的,恰好徐筠亭过来,见她这样,不免疑惑,白燕甩甩头:“没什么。今天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你来看看。”

    徐筠亭听说大喜,便走过去,白燕想要把位子让出来,徐筠亭把她摁回去,自己凑到边上看,几分钟后夸奖说:“果然没找错人,真是不错。”

    尽管对自己这辛苦的成果很有信心,听到了这样的话,白燕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忍不住说:“当然了,没丢你的脸吧。”

    他们两个这边说着,徐妮插口说:“总监口上说可太没诚意了,我们跟燕子姐一道辛苦这么久,好歹也该请顿饭吃。”

    徐筠亭忙说可以,他看了白燕一眼:“索性今天好了,正好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白燕想到林束的吩咐到底是推辞了,徐筠亭只好作罢却说晚点送白燕下班回去。

    “不用了。”

    “诶,拒绝一次就够了啊,我可不想再听到拒绝了。”

    白燕想想也确实不好意思,便答应了,徐妮打趣说:“好羡慕哦,我也想要有专有司机呢。”说着巴巴地看着徐筠亭,眼神跟带了钩子一般,很是妩媚,徐筠亭只装看不懂,笑道:“这话不错,白燕看公司给你的福利多好。”

    徐妮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面,面上却含着笑:“就是燕子姐好幸福。”

    白燕无奈,这徐筠亭是在捧杀么?故意给她拉仇恨还不是!今天工作量并不多,结束的早,徐筠亭那边也正好处理完文件。

    “等会儿一起吃饭么?”

    “算了,回去了。”白燕心想:家里还有个讨债鬼呢,还是乖一点,她刚想到了这里,抬眼一看,腿不由地一软。

    这站在大楼一层门口的人,不是林束是谁!

    她正不晓得林束是特意待在这边,还是恰好在这儿,但是隐约觉得没什么好事,正忐忑不安的时候,林束大跨步

    第52章 诉衷情姐夫或师兄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林束这是针对自己的;那么白燕就是傻子了;她呼吸急促起来,立在原地脚就跟粘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林束严肃的俊脸越来越近;猜测着他会做什么,边上的徐筠亭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人;微微跨前半步,半个身子挡在了白燕的前面,同走近的林束打招呼。

    林束看他一眼;并不搭话;态度高傲又嚣张;可是不晓得是不是他这模样,白燕听到了边上有小女生在那儿说着什么好帅好有型之类的花痴话;林束大概没在意,只微抬着下巴,盛气凌人地对白燕说:“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么。”

    白燕皱眉,她当然记得林束说了什么,不就是不让自己出门么,不过她凭什么要听话。林束见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要翻天了。”

    徐筠亭见气氛不对,忙阻止着:“有什么好好说啊。”

    林束看向他:“我若是不呢?”

    “这话说的奇怪了,难道林少就是专门来找茬挑事的么?”徐筠亭面露不快,“小燕子是我的师妹,如果你想要做什么的……”

    “别说的这么亲热,师妹师兄的,真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么?”林束阴阳怪气地说。

    白燕听了,愤愤不平,只觉得遭了侮辱一样,推了一把林束,挣开手臂:“你神经病啊!我不认识你!”

    林束刚想说话,就见白燕躲到了徐筠亭边上,拉着徐筠亭的胳膊说:“师兄,我们走!”

    走!

    还想走!

    林束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接触的地方,白燕的动作简直是刺瞎了他的眼睛,他一下冲过,在那处一拍,白燕吃痛地抽了回去,林束看着她:“你非要跟他一起?你个该死的女人!”白燕揉着被拍红的手背,看着莫名生气的林束,火气也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我就跟他一起怎么了!你管得着么!”

    林束听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卡住了白燕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白燕被卡的穿不了气,可是她眼中那种厌恶生气的情绪却很清晰地流露出来,林束看着胸口窒闷,很是不甘,为什么自己会要背这样对待。他眼睛赤红,瞪了白燕半晌,忽然脱口而出赌咒一般地对白燕说:“你是我的,只能跟我一起!”

    白燕傻了,隔了一会儿,感觉到无数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才想起来现在什么情况,林束的声音并不小,尤其现在是下班时间,估计只要走过的人都听到了,这算什么,深情表白么?还是扭曲的独占心理!白燕一时羞愧难当,脸迅速红地跟要滴下血一样,她仇视地看着林束,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分场合,不顾情况的羞辱她!

    她越想越气愤,只恨不得把这人拍死了,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手挥过去,带着风,原本快要贴上去给林束的俊脸上添上印子,却被挡住了。

    林束像是调戏豆豆一样随意地就把白燕给拨开了:“怎么,开心的快疯了是不是?女人,你还真有手段,非要逼着我先说是不是!”他其实自己现在正郁闷着,明明是白燕喜欢他的,可是刚才自己居然说了那样的话来。

    都是白燕勾引的!

    这妖精!

    实在好手段。

    暗地里喜欢自己的不得了,还要装模作样!

    白燕听到这话以后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她简直不敢相信,林束会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个:“你乱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暗恋我么!怎么,又不承认了!”

    白燕只觉得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一瞬间就崩断了,她如同愤怒的小兽一般张牙舞爪地就要上去拼命,这个林束可以侮辱她的智商,不能侮辱她的人格,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畜生!林束闲闲地躲来躲去,两个人就好像在打情骂俏一般。徐筠亭在边上愣愣地看着,隔了一会儿,才找到理智,伸手把白燕拽回去,蹙着眉头,颇是严肃郑重地对林束说:“林少!不要太过分了!”

    林束原本就看徐筠亭不爽,所以见到他就直接无视了,现在正跟白燕说话,偏偏这个人不识好歹又插了进来,真是无时无刻都要来这么一下,知不知道很讨厌啊,他厌恶地说:“你才是,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你无关。”

    “你们连个,怕是林少你想的太多了吧,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与你争辩,但我提醒你,凡事都要留条后路了。”徐筠亭说着就要跟白燕一道走。

    林束听得火冒三丈,什么时候要轮到这个人来教训他,摆出一副卫道士的样子给谁看,自己对白燕有那龌龊的自己,他已经不计较了,这会儿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以为他林束是吃素的么!林束上前就直接拎住了徐筠亭的衣领,威胁地说:“话说清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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