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见到许暖暖,就冲着她跑来,球球跳起身,蹭了蹭她的裤子,她低下头,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球球,乖。”
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显得微微愕然,因为院外站着一个熟人,而这个人就是林晓西,至从上次在电视台发生那件事后,许暖暖以为她和这位林晓西再无瓜葛,她没想到林晓西会来找到她,而且令她感到不解地是林晓西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而她来找自己到底又为了什么事。
林晓西今天穿了一套休闲的运动服,头上戴了顶偌大的太阳帽,前面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让人有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林晓西?”她在原地驻足,最后她还是打开了门。
默不作声的林晓西这时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锐利带有敌意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这样的神情,让她突然感到畏惧,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林小姐,你找我什么事?”她打量了林晓西许久,才问道。
林晓西蹬着高跟鞋,朝前缓缓走了几步,目光森森,一股寒气瞬间逼人而来。
她有点畏惧地轻声又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晓西突然冷笑一声:“许暖暖,我今天变成这样,你也逃不了干系。”
她正想下逐客令的瞬间,林晓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装着透明的液体矿泉水瓶子,许暖暖觉得情况不对,准备把她推出门外。
而就在这一刻,球球突然朝着林晓西狂吠,林晓西的手开始微微发颤,她向前走了几步,手一抖,手中的矿泉水瓶像一个自由落体往地上落下,而里面的液体就这样倾泄而出。
眼前一片混乱,瓶中的液体刚好落在了球球的身上,涌起一股刺鼻的烧焦味。球球哀嚎地吼着,声音急促而撕心裂肺,而零落的液体散落在了地上,嗞嗞声响起,冒起了烟。
许暖暖狠狠地推了林晓西一把,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球球……”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能野战成~唉~
全肉宴就在不远的地方~~~由于大家的吃肉的心情很捉急。所以全肉宴提前了~~~
大概在三,四章之内就有大肉!!!
喂~亲爱散花的好姑凉 在哪儿啊啊?
、霸道又没有人权 15
“球球……”
林晓西跌落到了地上,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她遽然起身,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猛地退后好几步,捂着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她似乎在原地怔了许久,才拾起遗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落荒而逃。
﹡﹡﹡﹡﹡﹡
接到许暖暖的电话后,岳路廷立刻乘坐了当晚飞往a城的飞机,他显得有些慌乱不安,要的白开水,由热变凉,他还是一口未喝。电话里许暖暖惊慌失措的哭声,让他心疼又怨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却不能第一时间的陪在她的身边。
下了飞机,他一路狂奔赶到了aa宠物医院,而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许暖暖,而是许隐隐。
“暖暖呢?”岳路廷着急地问道。
“她在里面。”许隐隐微微吁了口气道。
岳路廷正要越过许隐隐的瞬间,许隐隐拉住了他:“等一下。”
“啪”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许隐隐怒目:“岳路廷,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外面的风流债最后要我妹妹来承担。”
“对不起。”他垂着头,缓缓地说。
许隐隐的眼眸里仍然有着未熄灭的怨怒,她突然说:“你们结婚吧?”
岳路廷抬起头,一脸讶异,愣楞地问:“什么?”
“你们还是赶快结婚吧。这样,我才能安心。”兴许是她上次遇到了关翊东,让她感到了不安;她担心这个从小就疼惜万分的妹妹,心一软做错了选择。而现在发生的硫酸事情,让她觉得许暖暖的身边需要一个男人,而最适合的就是岳路廷。
岳路廷沉默一会儿,才说:“我会的,你放心。”
过了一会儿,两人没有吭声,他径直地往长廊里走去。
许暖暖环着肩膀,一个人形影单调地站在了长廊上,岳路廷冲过去,不等她吭声,他就拉起她的双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遍,着急地问道:“暖暖,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她默不作声地就扑到了岳路廷的怀中,眼泪刷刷地就落了下来。满脸的泪水沾湿了岳路廷的衣襟。
岳路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吻了吻她的耳际上白皙的皮肤,见许暖暖安然无恙,他那颗慌乱不安的心才消停了下来。他打趣道:“宝贝,你是想帮我洗衣服吗?”
许暖暖这才从岳路廷的怀中挣脱,看到他胸前沾湿的那一大片,颊边飞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强硬道:“岳路廷,我差点就要毁容了,你身上那件破衬衫又算了什么?”
“什么叫破衬衫,你是不知道它有多贵嘛……”
“有我贵吗?”她仰着头,瞪大眼睛盯着岳路廷看。
他弯了弯嘴角,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悬在嘴边,双手搭在了许暖暖的肩膀上,说:“你是无价之宝,谁也买不起。”
“那我也不卖!”
岳路廷皱了皱眉头,说:“卖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把你养的又白又胖。”
许暖暖狠狠地瞪了岳路廷几眼,道:“胡说什么呢?”
“还好你没事,要是真的毁容……”岳路廷笑着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真的毁容,又怎样?”许暖暖追问道。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如星,望着她半晌,才皱着眉,一脸严肃地说:“如果真的毁容……”
他思量了一会儿,嘴角漾起一抹坏笑:“那,你是不是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岳—路—廷,你这个没良心的。”许暖暖掰开岳路廷的手,狠狠地踹了他的脚一下。
岳路廷嗷嗷大叫了几声,许暖暖破涕而笑,可是不一会儿,她又拧着眉,眼里闪着泪花,说: “我没事,可是球球还在里面……”
沉默一阵,他的脸立刻换上了另一种神情,凝重又认真,呼了口气,说:“暖暖,对不起。”
﹡﹡﹡﹡﹡﹡
跑步机上的女人穿着一身黑白条纹的运动服,双脚来回地在机器上奔跑着。不知道她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她从跑步机上下来,已经满脸都是汗水。她拿起脖颈上的毛巾,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把一旁运动壶里的盐水一饮而尽。
她拧起随身带着的运动包,准备离去的瞬间,发现放在矮桌上的手机正在孤零零的震动的厉害。
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捞起电话,‘喂’了一声。
“玥姐,救我,救我……”听筒的对面传来林晓西惶恐的声音。
她的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语气平稳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晓西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她抽噎着说:“玥姐,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矿泉水瓶里的液体……变成……变成了硫酸。”
“那明明是能够让人的皮肤起红疹的药水,怎么会变成硫酸呢?”林晓西自顾自地又说。
她依然一脸温然,淡淡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玥姐,你说怎么办?我会不会要坐牢啊?我不想坐牢啊,玥姐,你一定得救我啊。”林晓西的话慌乱无章,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你,泼到她了?”她朱唇微动,又问。
“没有,没有,她的狗冲了上来……”
“然后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狗受伤了。”
宁玥停顿了一会儿,说:“你现在在哪里?不要动,我过来找你。”
﹡﹡﹡﹡﹡﹡
她找到林晓西是在街角的一个小巷里,林晓西一身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鸭舌帽,低着头,站在一个小报刊厅的外面,心不在焉地翻着报纸。
她轻拍了林晓西肩膀一下,林晓西明显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宁玥,才缓缓地吁了口气:“玥姐,你可来了。”
“找个地方说话。”宁玥面色冷静道。
宁玥带着林晓西走到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奶茶店,点了两杯饮料后,林晓西的样子似乎还是异常忐忑,她环顾四周后,握住眼前那杯冰奶茶,全身颤抖的厉害。
宁玥左手持着吸管,用力地吸了口奶茶,持着手机滑动了了几下,说:“你不要那么紧张。”
“玥姐,你说我会不会坐牢啊?”她脸色苍白,咬着干涸的嘴唇,眼睛里尽是恐慌。
宁玥睨了林晓西一眼后,说:“你这样,哪里还有明星的样子,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
“玥姐,那是硫酸,硫酸,不是水。”她瞪圆了黑眸,兀自念叨着,一激动,她的手一拂过,杯子一倾,奶茶倒了一桌。
她慌乱地不知所措,急急忙忙要去包里掏纸巾。宁玥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淡然地叫道:“服务员。”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似乎认得林晓西,但是又不敢确定当初这么红的嫩模,会到这样简陋的奶茶店。她靠近了几步,趁这个机会,她的眼眸别有用心地朝着林晓西看去。
“请问……”女孩似乎想问,眼前这位穿着白色t恤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林晓西。
“不好意思,请你帮忙收拾一下,再给她一杯鸳鸯奶茶。”宁玥阻止了女孩接着要问出的问题。
收拾好桌子,待女孩离开,宁玥才说:“硫酸又如何?你又没泼到她的脸。”
她抬起头,望着宁玥,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一脸愕然,嘴角微微颤了颤:“为什么会变成硫酸?”
服务员把鸳鸯奶茶端上,她把奶茶放在了林晓西的面前,波澜不惊地从包里翻出了一盒烟,烟盒上印着的是mild seven 。林晓西知道她很少抽烟,但大部分抽的都是这个牌子的烟。
她燃了烟,修长的指尖夹着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她腾云吐雾的样子很是优雅。她侧过头,望了望呆滞的林晓西,说:“你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事?”她轻拍了林晓西的肩膀几下。
林晓西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宁玥又侧过头望了林晓西一眼道,“我会帮你的。”
﹡﹡﹡﹡﹡﹡
万幸的是硫酸的浓度没有很大,不然球球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球球的皮毛受损,受伤的地方大概永远都不能长出毛来。
岳路廷陪着许暖暖先回了家,躺在床上的许暖暖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要一闭上眼脑袋里仍然盘旋着早上的那一幕,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她下了床,赤脚走在铺着实心地板的地上,在各个房间寻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岳路廷。
直到听到厨房有些动静,她才一步一步悄悄地靠在厨房的门口,她睁大眼睛,有些好奇,不知道岳路廷在里头忙活着什么。
只见到岳路廷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她带有hello kitty的围裙套在了身上,握着一把菜刀有模有样的在案板上切着些食材。
这样的情景让许暖暖暗自觉得好笑,她忍着笑,认认真真地盯着岳路廷的背影。案板上似乎有香菇,皮蛋,葱一类的东西。只见到他把切好的食材放入紫砂锅。没过多久香气就四溢开来。
许暖暖张了张嘴,微微讶异,她从来没想过岳路廷这样的人会出现在厨房这个和他那么格格不入的地方,更让他惊奇万分的是他居然亲自动手煮起了粥。
见岳路廷就要起锅,许暖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室,还来不及假寐,岳路廷就已经拆了身上的围裙,端了一碗粥走进了卧室。
“没睡?”岳路廷碗放在了一旁,问道。
许暖暖干脆直起了身子,点点头,说:“恩,睡不着。”
“正好,我去外面买了粥。”岳路廷端起粥,生怕有些烫,握着勺子搅拌了几下。
“你买的?”许暖暖反问道。
“对啊。”岳路廷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岳路廷在死要面子什么。许暖暖接过粥,嘴角扯着笑容,似有深意地问道:“我家附近好像没什么粥店啊?”
岳路廷目光闪烁了半天,牵了牵嘴角仍然嘴硬地说:“就在街角那家。”
“哪家?”
“哪有那么多废话,要不要喝?”
“喝,为什么不喝?”她眨眨眼,回道。
“你家能吃的东西是不是只有水果沙拉?”岳路廷瞪了许暖暖一眼,一脸不屑道。
言辞里带着深深的责备又带着些许紧张的关心。许暖暖也不吭声,端起勺子,喝了口粥,拧了拧眉。
“怎么?不好喝吗?”岳路廷紧张道。
“没,就有点烫。”许暖暖吐了吐舌头道。
岳路廷似乎缓了口气,一脸认真道:“要是不好喝……”
“怎样?”她好奇地追问道。
他眉梢一弯,嘴角溢出笑意,斩钉截铁道:“不好喝也得喝完!”
她吐了吐舌头:“霸道又没有人权”,她自顾自地囔囔自语了几遍,但是对于前面这个死要面子又霸道的男人毫无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下一章的下一章是全肉宴~~~
喂,美丽又大方的姑凉们,还在吗还在吗
、愈演愈烈的伤害 16
戴子杨见到宁玥风尘仆仆,神情紧张地走进律师事务所,便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玥姐”可是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连门都没敲就推开了关翊东办公室的门。
“戴子杨,我要说几遍,要……敲门。”关翊东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宁玥,一脸愕然。
他放下钢笔,笑了笑:“你怎么来了?坐吧。”
宁玥点点头,合上门,然后往关翊东的对面的转椅上坐下,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因为有点急所以没有敲门。”
“你有事?”他问道。
宁玥微微颔首:“是,很棘手的事情。”
“什么事?你说说看?”关翊东疑惑道。
“是不是什么事,你都会帮我?”宁玥酝酿了一会儿,才微微启唇。
他盯着宁玥看,似乎这件事异常严重,非得他出手不可,不然以宁玥的性格不会轻易来找他帮忙。他愣了一会儿,说:“如果……”
“我只要你说,会不会?”宁玥语气强硬,眼神里的恳求不容置疑。
他似乎犹豫了几秒,才说:“会。”
﹡﹡﹡﹡﹡﹡
如果不是公司在美国的事情让岳路廷焦头烂额,他也不会第二天又飞回了美国,除了吩咐杨远浩找来保镖专门保护许暖暖,他还让杨远浩陪报了案,并且私底下派了些人去找林晓西。
当杨远浩陪着许暖暖去警局的时候,她又有些害怕。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对于她和林晓西来说都是百害无一利。
但是林晓西居然带着硫酸来报复她,这是她既感到害怕又觉得难以想象的事情。
“你回去就好,我一个人就行了。”过了马路就是警局,许暖暖站在原地,转过身对杨远浩说。
“那可不行,岳大少的指示,小的可不敢违背。”杨远浩故作一副惶恐又可怜的模样。
“那他自己怎么不来陪我?”
“他不是正好有些事嘛!”杨远浩笑着解释道。
“他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远浩显得有点为难,犹豫了很久,还是吞吞吐吐:“没有……”
就在这一瞬,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到了她的面前,窗户被摇下的瞬间,她的目光迎上了关翊东那双清幽的目光。
“暖暖,可以聊一聊吗?”关翊东一副轩昂冰冷模样。
她似乎在原地顿了一会儿,望了身旁的杨远浩一眼,让他先走,才上了关翊东的车。关翊东的车开的很慢,她侧过头望着窗外密密麻麻堵在十字路口的人和车辆,没有说话。直到关翊东把车停在了一个公园旁,她才慢吞吞地转过头,望了关翊东一眼,问道:“什么事?”
他没有吭声,喉结微微动了动,半天还是没有说话。许暖暖呼了口气,似乎已经缺乏了耐心,她音调提高再次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慢慢侧过脸,那双熟悉的双眼此时黯淡失色,如此好看的薄唇微启,语气沉静道:“我希望你不要告林晓西。”
那瞬间,她突然感觉心口的疼痛感在慢慢蔓延到全身,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她冷笑一声,却还是怀疑自己听错,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情绪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平静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暖暖,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她还是不能够平静,五年内她以为可以理解,可以原谅他。原来再次遇到眼前这个男人,情绪还是会全面崩盘。她失控地哑声嘶叫。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勉强……”关翊东显得很沮丧,他那双淡漠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不敢侧过头望着她。
她莫名地轻笑了一声:“为什么?”
她似乎不能够明了他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五年后再次狠狠地伤了她一次。是不是林晓西真的伤害到了她,他才不会说出如此狠心的话,也许他才会消耗那么一点点的慈悲心可怜她一次。
他顿了顿,艰难开口:“没有,没有为什么。”
“条件?”她突然觉得很可笑,没想到某一天她会坐在他的车子上,跟他谈条件。
她的含讥带诮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微微哆嗦着,他面容沉静地问道: “你要什么条件?”
“你觉得你可以和我谈条件吗?”她温然笑了笑,眸光神伤。
她打开车门,勒紧了衣领,昂着头走进人群中,秋天的风呼呼地吹过脸庞,微带些凉意。
关翊东按了按太阳穴,深深地呼了口气,寻了半天,才找到一支烟,放入口中的一瞬,他才发现没有打火机。他翻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打火机,他有些暴怒,用力地锤了几下方向盘,最后无力地伏在了方向盘上。
他无声地兀自笑了笑,笑容显得难看又落寞。她已经够恨他了,也不差这一下了是不是?
﹡﹡﹡﹡﹡﹡
关翊东无目的地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当中,最后绕了一圈还是停在了电视台的对面,他知道他亏欠宁玥的太多。从刚开始他发生车祸,她送他去医院,抢救的时候他失血过多,而他却是鲜有的rh阴性ab型血,医院的血库正好稀缺,医生正为此事愁眉莫展的时候,宁玥站出来,说她也是rh阴性ab型血。
宁玥救了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知道他注定欠这个女人太多。
他说出那个“会”字后,他就知道他可能会后悔,直到最后宁玥说出拜托他的事情让他恳求许暖暖不要告林晓西的时候,他才觉得心口一阵生疼。
“我知道你会很为难,但是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只有许暖暖或许才会答应。”宁玥缓缓地说。
他抬起眼眸望了望宁玥,问:“你怎么知道我和许暖暖的关系?”
“其实我不需要特别去调查,上次我们去私人会所的时候,看到你望着她的眼神,我就能猜到一些。”宁玥解释道。
“为什么?”关翊东又问道。
“什么?”
“为什么要特意去帮一个落魄的明星?”
“因为,林晓西极有可能是我的亲妹妹。”宁玥说。
﹡﹡﹡﹡﹡﹡
她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感到又困又累,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上居然有二十二个未接来电,十个来自杨远浩,十二个来自岳路廷。
她放下手机的一瞬,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是初初。她接起来,传来初初的声音:“暖姐姐,我们找了你一天,你到底去哪了?”
“你们?”
许暖暖有些好奇,是谁和初初在一起。初初还没回答,杨远浩就夺过了手机,叫道:“许暖暖,你要是再不接电话,岳大少就得把我就地正法。”
“那恭喜你安然无恙。”许暖暖促狭道。
“暖姐姐,我们把球球接回来了。”初初又接过电话道。
许暖暖这才想起了球球,她告诉初初明天去杨远浩家带走球球,便收了线,整理下东西,又怪惦记球球的,等不及了明天,便出了门。到了杨远浩的家,按了一下门铃,出来开门的居然是初初,她对许暖暖的到来微微感到惊愕,脸颊微微泛红,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笑了笑,越过初初,叫道:“杨远浩,去哪了?”
“他……他在厨房煎牛排。”初初吞吞吐吐道。
“煎牛排?”她兀自进了门,一脸狐疑。
就在这时,杨远浩端着两份牛排走出了厨房,见到许暖暖的瞬间,道:“哟,暖姐,我以为你明天才来带走球球。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
她饶有兴趣地走到餐桌前,冲着杨远浩似有深意地笑了笑:“哟,还蛮有情调的嘛。”
“暖姐,你就别笑我了。”杨远浩嘿嘿的嬉皮笑脸道。
“认真的?”她仰着头,细声说。
杨远浩用力地点点头,一脸正经地说:“必须的。”
“要是敢……”
“你就把我就地正法了。”杨远浩似乎猜到了许暖暖下面的话,夺过她的话,义正言辞道。
许暖暖转过身,初初一脸讶异地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说他煎的牛排卖相不错。”许暖暖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我家球球呢?”
杨远浩叹了一口气,初初也不吭声了。许暖暖这才发现卧室的门外伏着一个蜷缩在一团的东西。原来完美又白皙的毛,而如今却□了一小块皮肤在外面。球球的目光涣散,见到许暖暖的一瞬间也不立刻地冲到她的身旁。它现在似乎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老人一般,颓废又苍老。
许暖暖顿时感到心口一疼,她蹲□,轻声唤着:“球球。”
球球似乎还是很害怕似的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动弹,她慢慢地朝着它靠近,最后抱起了它,如果不是球球,现在受伤的极有可能就是她。
“还好硫酸浓度没有很高,而球球也幸运地没有被泼到太多”杨远浩又说。
这么多孤单的日子,陪着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怀中的小玩意儿。她显得有些感触,转过脸对杨远浩说:“谢谢。”
“暖姐姐,就这么算了吗?不报警了吗”初初突然叫道。
她回过头望了杨远浩一眼,才把目光转向初初:“初初,我先回去了。”
“暖姐,岳大少的意思是,让我必须陪你去警局。”杨远浩又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7点准时更新、下一章的分量会很足。
不值是字数还有。。。你们懂得!
、关灯吃肉 17
空荡荡的网球场,传来一声又一声球敲击墙壁的声音,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持着手中的网球拍,来回奔跑着,直到全身大汗淋漓,他才喘着气,坐在了地上。
“关哥。”戴子杨递过一瓶饮料。
关翊东迅速拧开了饮料的瓶子,迫不及待地把饮料一饮而尽。然后他站起身,喉结微动,说:“我先回家了。”
“喂,等等啊,关哥。”戴子杨追上前,叫道。
“什么事?”关翊东回过头望了望戴子杨一眼,眸光黯淡,略带疲惫地问。
“玥姐,刚刚来了十几个电话,我要怎么说?”戴子杨又问。
“就说,不知道。”关翊东边收拾着网球拍,边淡淡地甩下了这句话。
待他整理好网球拍,抬起头的一瞬,正好对上了宁玥的目光。两人面对面,一声不吭地在原地驻足了良久,站在一旁的戴子杨略显尴尬,咳咳了几声,挠了挠后脑勺,说:“那……我先走了。关哥。”
戴子杨迅速逃离现场,关翊东见戴子杨走远,才吭声:“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找不到你,有点担心。”宁玥解释说。
他垂着眼眸,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就想一个人打打网球,没什么事。”
“让你去找许暖暖,是不是很为难你?”宁玥试探道。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不会。”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晓西这回错的离谱,谢谢你肯帮她。”
关翊东没有吭声,他拾起放在一旁的网球包,径直地位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被宁玥叫住。
他回过头,直直地看着她。她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翊东,我不想和你分手。”
﹡﹡﹡﹡﹡﹡
窗帘来回地摇摆着,许暖暖伸手想要把一扇未合上的窗户合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雨纷纷地落下,纷纷落下的雨滴好像在路灯上笼罩了一层薄雾,若隐若现,仍然发着淡淡发黄的光芒。
许暖暖合上窗户,绾起头发,走进浴室的一瞬间,门外的门铃突然响起。她汲着拖鞋,伸手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她愕然地立在原地。
门外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此时却被雨水浸湿,直挺的短发上也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如此狼狈的岳路廷,许暖暖倒是第一次见,而唯一不变的是他嘴角那抹妖异魅惑的笑意。
“真是太背了,刚下飞机,就下起了大雨。”岳路廷自顾自地走进许暖暖的家。
“怎么回事?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没让司机去接你吗?”许暖暖一脸诧异地问道。
“我提前回来的,没有通知司机。”他又道。
许暖暖瞪大眼睛,望着岳路廷的模样,又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拦了辆的士,可是路上堵的厉害,我半路就下了车。”
“下了车?那你怎么过来的?”
“走路啊,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你家。”岳路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为自己倒了杯水,好像口渴万分,一下子就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为什么啊?”她瞪大眼睛,讶异万分。
“因为你啊。”岳路廷放下空杯子,脱下湿漉漉的西装,然后往浴室去,看着镜子中的人后,他显得很嫌弃,皱了皱眉道。
许暖暖跟着岳路廷的背后,不可置信道:“我?那……”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有没有浴巾赶紧给我一条?”
﹡﹡﹡﹡﹡﹡
浴室里传来涓涓流水声,许暖暖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怀中的娱乐杂志。她抬起眼眸,不自觉地朝着浴室的磨砂玻璃看去,穿过透光的磨砂玻璃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岳路廷健硕的身体,她知道他有长期做健身的习惯,所以他的身材总是棒的让女生流口水。而潺潺的流水声,更容易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她赶忙转移了视线,脸颊烫的觉得有些难受,她慌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猛喝了几口水,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可是,岳路廷在她家洗澡,这倒是第一次。她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这位岳大少今晚该不会打算在她这儿过夜吧?
直到浴室的水戛然而止,许暖暖才站起身,有些忐忑地望着浴室的门。门缓缓地被打开,岳路廷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走出了浴室,他的头发凌乱并且湿漉漉的,敞开的胸肌结实并且挂着晶莹的水珠,那些水珠一滴滴不安分地顺着黝黑健硕的胸膛往下滑落,见许暖暖盯着他良久,他嘴角一勾,弧度刚好,斜着嘴角望着她。
许暖暖眼睛一眨,明知故问道:“洗好了?”
“是啊。”
“准备走了?”
“走?去哪啊?”岳路廷耸耸肩,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许暖暖一副迫不及待要把岳路廷赶出门的模样,着急地解释“回家啊!”
“许暖暖,你该不会以为我来你家就是洗个澡吧?”
“那你是想怎样?”
岳路廷往沙发一坐,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许暖暖看:“你说呢?”
“说什么?”看到岳路廷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许暖暖装傻道。
岳路廷微微向她依靠,温热的气息缓缓地向她靠近,他的身上蔓延着刚刚沐浴出来淡淡香氛的味道,他的唇缓缓地蹭着许暖暖的耳垂,痒痒的,暧昧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压低声音,好似带着诱惑,缓缓地滑入她的耳中:“你猜。”
她本能地往沙发的右边移动了一下,显得有些怯然地又问:“什么?”
“睡觉。”他那双晶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许暖暖不得不承认,岳路廷那双眼睛长得真是妖魅万分,而弯着的薄唇勾出的那一抹邪邪的笑意真是容易蛊惑人心。她相信应该很少女人可以抗拒这样一个穿的这么少而又长得这么妖魅的男人,而她自己也不例外。
岳路廷俯□,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身上的气味迷人的让人窒息,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囔道:“宝贝……”
他含住她的耳珠,然后慢慢下滑,轻轻地解开她蕾丝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最后显出她黑色蕾丝的bra;他用力揭开唯一挡住他视线的那层物体。
慢慢显露出的诱人又娇嫩的小樱桃,让岳路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边把玩着边细细地亲啄着。
敏感的神经被岳路廷的调/戏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她闭着眼睛,按耐不住暗哑的声音,喊道:“嗯……”
岳路廷没有停下动作,另一只手微微地往下滑动,慢慢地褪去许暖暖身上的牛仔裤,直到她只剩下一条小可爱为止。
他温热的指尖缓缓地抚摸着她的长腿,最后不安分地深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他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从她的深处探入。
他的动作轻微带着温柔爱抚,食指越来越深入。她咬着牙,感受到下/身终于有温热又潮湿的液体溢出,无法言寓的激荡和索取,让她终于无法安耐住,她嘶哑地喊着岳路廷的名字: “路……廷”
岳路廷伸出长臂横着抱起了她,朝着卧室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偌大的床上后,他褪去了身上的浴袍,展露出他□健硕又诱人的身体。
他俯□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激烈又炽热,缠绕的让她着迷的就要昏厥,原来她也需要这样身体,这样的爱。
他曲起她的双腿,急促的呼吸愈演愈烈,他哑声道:“我爱你,宝贝。”
继而,他的坚/挺猛然深入进她的身体,一下,两下,她随着他在云端沉醉,她感受到剧烈的快感,身体就要被揉碎,她失控地喊道:“路……廷”
他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迅速。她喘着气咬着他的肩膀,随着他迅速到达云端,又迅速到达地面。
他的爱欲求不满,因为他太爱她,所以他太想要她。他恨不得把她放在自己的心窝上。一次又一次,他把她带入爱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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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安静地睡着,他才起身,赤着脚走到阳台,他坐在凉椅上,燃了一只烟,久久地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秋天就要过去,初冬就要来,这样的夜里带着深深的寒意,而他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他猛地侧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他皱了皱眉,心疼地说:“怎么出来了?小心感冒。”
“那你呢?怎么不睡?”她坐在扶手上,笑着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握住她的手,朝着她的双手里呼着热气,弯着眼睛看着她,没有吭声。
许暖暖见他许久不吭声,她又问道:“公司没什么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岳路廷侧过头,嘴角挂着笑宽慰道。
“真的吗?”她一脸怀疑。
“没事。”
她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怀疑,她猜想岳路廷的公司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而他为了让她安心,所以故意什么也不说。她盯着他良久,才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天,你为什么不跟远浩去警局?”他突然问。
作者有话要说:入v公告:
和编辑商议过,17章 或者18章开v。答应好大家要上大餐,所以决定上完大餐后,18章开v。
入v当天会有三更现象,暂定 早上一更,下午一更,晚上一更。三更一定会完成,姑凉们请放心。三更后速度不会放慢。
买v的具体金额是一千字三分钱,一章三千字大概一毛左右。
无论买v或者在此告别的姑娘,我都感谢大家~~~鞠躬~~
希望这章的肉大家还满意~~~~~
、18 依依不舍爱过的人
18、依依不舍爱过的人18
她抬起眼眸望着岳路廷;半晌才收起目光,吞吐地说:“我没有说不去。”
“那是为什么?”岳路廷追问道。
“那天有点不舒服。”她目光闪烁地说。
“是吗?”他不依不饶地反问道。
她觉得心虚;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一句话的恳求;放弃告林晓西?放弃为球球讨回公道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怎么会涌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蹙蹙眉,欲言又止。许暖暖转移了话题,说:“早点去睡吧,夜深了;比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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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一枚硬币,随手一抛,然后速度极快地接到硬币;合上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双手;把那块一圆的硬币取出来。
“正面还是反面?”杨远浩饶有兴味地问道。
“东西呢?”岳路廷凉悠悠的问道。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话音落下,杨远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绒面盒子递到了岳路廷的面前。
他望了杨远浩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那是一枚简单却大方的铂金戒指,上面没有镶钻。似乎没有什么特点,仔细一看这枚戒指的细节处理流畅,戒面上有着四个英文字母,分别是:yrya。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米兰找到了那位老设计师,他的面子很大,我游说了很久,他才同意设计这枚戒指的。”杨远浩又说。
“是吗?看来你的面子也够大啊。”岳路廷似乎十分满意这枚戒指,他抬起手,轻轻地捏着这枚婚戒,窗外有绚烂的阳光探进来,他拿高这枚婚戒,阳光把这枚戒指印的耀眼夺目。
“可能我比较帅吧。”杨远浩抚了抚鼻梁,一脸陶醉。
岳路廷收起戒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件事查了怎么样?”
“那个林晓西,她居然在她前经纪人宁玥的家中。”杨远浩靠在转椅上,说。
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这件事太古怪了,那个宁玥为什么会对一个已经落魄的明星那么好,虽然她曾经是她手下的艺人,但是我总觉得有些问题。”
岳路廷陷入了深思,半晌都没有吭声。杨远浩又道:“喂,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啊?要不要求婚啊?”
他本来说好如果硬币是正面他就再次向许暖暖求婚,而硬币是反面的话他就放弃求婚这个念头,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算了吧。”
“婚戒都买了,你又打算反悔了?”杨远浩疑惑道。
他站起身,抽出一支烟,拨了打火机一下,燃起烟,吸了一口,吐出薄烟,样子看起来既踌躇又惆怅。
“你不想让她和你一起去马来西亚?公司的事情你还没有跟她说吗?”杨远浩皱了皱眉,问道。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许暖暖开口,公司现在的情况是有多么不乐观,还好在马来西亚和杨远浩有合作,这样,在公司未得到起色的时候,短时间,他必须把重点放在马来西亚。
这样,他和许暖暖只能聚少离多,他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往远处看,因为楼层很高,能把远处的一些建筑尽收眼底,他其实很清楚,他的求婚,许暖暖不会答应。
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秘密越埋越深,他始终在等一天,这一天。秘密被揭开,她的内心为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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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整日头顶都盘旋着一团团偌大的乌云,许暖暖忙的焦头烂额,一个节目的主播请了一星期的假,只能由许暖暖暂时代班,好不容易从百忙之间,抽出空隙,她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走在长廊上,缓缓地舒了口气,随知,一声闷雷响起,偌大的雨珠就开始哗啦啦地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了下来。
她轻抿了一口咖啡,回过头的瞬间,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她怔的半晌,没有开口,戴子杨却抢先她一步,喊道:“暖姐。”
戴子杨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满脸都是惊喜,许暖暖也微笑,几年不见,他一身正装,那张脸早已脱离了当年的稚嫩。
“子杨,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奇道。
“哦,你不知道吗?我是你们电视台新请的法律顾问。”戴子杨又道。
许暖暖点点头,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戴子杨先开了口,说:“暖姐,什么时候去我们的律师事务所看看?”
“你们的?”
“不对,是关哥的。”戴子杨讪讪地笑了笑。
她没有吭声,迟疑了很久,才嫣然一笑:“好。”
“很近的,就在电视台的对面。”戴子杨又道。
她微微启唇,瞪着眼睛,似乎有些惊愕,就在电视台的对面?他是故意的吗?故意离她这么近吗?戴子杨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又说:“暖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递上了他的名片,见他走远了,她才仔细地看了看名片,关翊东大律师事务所。她轻抚上面的三个字‘关翊东’,尽有些失神。他的事务所就在她电视台对面的那幢写字楼,这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待到下班的时候,雨仍然没有小下来,她撑着一把伞准备去停车场的时候,仰起头望了望对面那幢写字楼,十八层楼,这时候,他是不是站在窗户旁,看着对面这幢电视台大厦。
她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不自觉地就要往街对面走。绿灯刚灭,红灯刚亮。她差点就要刹不住脚步,要横冲直撞到街对面。
过了马路,进了大厦,她收起雨伞,径直地进了电梯,她手指微微一颤,按下十八层楼的按钮,时间似乎变得异常漫长,十楼……十二楼……十六楼,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跟着人群在十六楼就出了电梯。
算了吧,她拼命在对自己说,要问什么,问他为什么别有用心把办公地点选在她电视台的对面,还是要问他为什么要替林晓西向她求情,又或者问他,为什么他五年前不愿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帮助?
她站在第十六层,按下了向下的按钮。从电梯里出来,她才顿时清醒,疾步要往大厦出口处走。还没走几步,就止住了脚步。她缓缓地抬起头,眼前的男人还是用一贯清冷幽浅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没有吭声,只是眼里变得异常潮湿,每一次见到他,好像目光里的液体总是要透露她的心情。
“有空吗?”他先开了口。
她还是跟着他上了十八楼,来到他的办公室前,他吩咐秘书冲了两杯咖啡,他又向秘书要了一包糖,帮她放入咖啡。搅拌均匀后,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喝太苦的咖啡。”
许暖暖漾着笑容接过咖啡,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对坐许久,关翊东才先吭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眼眸,似乎迟疑了很久,才说:“我,正好路过。”
“是吗?”他反问。
她微微抿了抿唇沿,温热笑道:“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吧。”
她起身,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黯光,顿了一会儿,她踏着高跟鞋,走到门前,就要打开门的一瞬,关翊东叫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推开门。
就在她要出门的一瞬,关翊东突然扣住了她的左手腕,她侧过头,缓缓地抬起头,坦然地看着他,好像想从他眼中找到事情的真相,却始终也找不到。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说:“这时候,很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
她没有拒绝,华灯初上,他开着车,平缓地驶在这座城市的主干道。车里显得沉默异常,他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
她望着车窗外,夜色浓浓,雨已经停了,霓虹灯闪烁,她却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才侧过头,终于问道:“为什么?”
“什么?”他扭过头,盯着她看。
“为什么你的事务所会在电视台的对面?为什么要帮林晓西?为什么五年前不帮我?为什么不替我打那场官司,为什么?为什么?”
她终于把压在心里的所有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她在等他确切的答案,而她也不确定他这次是不是真的能够给她一个她需要已久的答案。
他终于把车驶入她的家门口,他熄了引擎,双手把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吭声。她望着他,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她真的觉得自己愚蠢,五年前,他已经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而现在,他又怎么能给她答案?
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要往家门口去,她走的特别快,生怕下一秒她的眼泪会变成滂沱的大雨,无法止住。
关翊东合上车门,他突然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她还是那么瘦,好像一个拥抱不足以把她牢牢的捆住,不足以给她所要的温暖。
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那双淡悠的目光凝视了她已久,他喉结动了动:“暖暖……”
他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五年前,他带着愧疚,五年后,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却又伤了她又一次,他欠她的,他要怎么还,用什么还?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紧紧地搂住她的双肩,表情像发了疯一般,说:“过去的,我们不要说了好吗?”
“你还爱我吗?”他突然又问道。
耳边有风声拂过,好像有人在低吟什么。她久久地凝望着关翊东,兀自地轻笑了一声:“重要吗?”
她把关翊东的双手往自己的肩上移开,侧过头的一瞬,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咬着唇。不远处的那辆白色跑车,突然向右一转,驶出了路口。
夜色清浅,连落下的月光都稍显清冷,她微闭眼睛,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十点准时更新一章,下一章可能在下午三点。
晚上七点还会有一章。三章就完成了……
散花的姑凉尽量多写些字哇。超过二十五个字,都会送分的。
嘤嘤,表霸王我了?好吗?
、19、他的爱和她的爱
19、他的爱和她的爱19
一大早;戴子杨就打来电话,他接起电话;觉得头痛欲裂:“我今天不去律师所了;有事明天再说。”
“喂;关哥……”还没等戴子杨说完话,关翊东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继续闭着眼睛,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如果许暖暖真的答应他不管不顾过往的一切,他是不是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不是揭发者,不是害了她父亲入狱的那个人。
他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还21岁;而他才26岁。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冲着电话那头说:“不是和你说了,明天再说吗?”
“翊东,有空吗?”
电话另一面的声音,让他微微发怔,他楞了几秒,才说:“有空。”
“那下午三点网球场见。”
对方收了线,他突然直起身子,却显得有些发愣。
﹡﹡﹡﹡﹡﹡
下午三点,岳路廷穿着一套白□球服,手握着球拍早就在网球场等候关翊东,见到他的一瞬,眼里闪过某种神采,嘴角一扬,笑道:“翊东。来了?”
岳路廷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关翊东总觉得这样平静的神情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样的情感。
从刚开始,岳路廷似乎就拼了全力,发球极快,回击的时候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好像不把关翊东打得落花流水,他就不甘心似的。直到最后,关翊东发现了异常,连忙喊停。
“我输了。”关翊东收起球拍,认输道。
而岳路廷却没有吭声,他那双晶亮的眼眸倏然变得强硬,薄唇紧闭,下颚的线条变得紧绷和僵硬。
他的额头上有一粒粒的汗珠在冒出,紧贴着网球服的背已经全湿。他一步一步朝着关翊东走来,抑制已经的情绪终于失控地要涌出来,就要走到关翊东面前的一瞬,他把手中的网球拍一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安静异常的网球场,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常不协调的声音。
他走到关翊东面前,停下了脚步,但是他依旧一声不吭。两个高大男人直直地站着,薄唇紧闭。两双又深又淡的眼眸似乎告诉对方,谁也不会后退一步。
忽然,岳路廷的唇际一动,轻笑一声。关翊东微微讶异,吭声的一瞬,岳路廷骤然出手,一个拳头猝不及防地挥到了他的脸上。
“岳路廷,你干什么?”猝不及防的关翊东冲着岳路廷喊道。
“你问我干什么?”
话音落下,一个拳头又落在了关翊东的脸上,他捂着脸,眼里冒着火盯着岳路廷,他也被激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用力地向岳路廷挥去。
岳路廷抹了抹嘴角,兀自冷笑一声,厉声道:“许暖暖是我的。”
“你问过她吗?”关翊东轻喘着气叫道。
又一个拳头击到了关翊东的脸上,岳路廷喊道:“这是我和她的事。”
“是吗?”关翊东冷笑道。
岳路廷的眼里燃着熊熊的火焰,炽热的怒火愈演愈烈。他的语气显得冰冷:“你知道我最恨什么?”
关翊东目光如矩,用力地呼了口气,沉默不语。
“我最恨,没能赶上你之前遇到许暖暖。”他回过头,朝回走,拾起落在地上的网球拍,然后把它放进网球包。
“岳—路廷。”关翊东站在原地喊道。
“不要说话……”
“我会忍不住打你。”岳路廷止住脚步,站在原地说。
﹡﹡﹡﹡﹡﹡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显得疏离异常,她无数次来过他的办公室,唯一没有单独呆过,宁玥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坐在关翊东的位置上,她轻抚办公桌的每一角,直到看到电脑显示屏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她才停住,定睛一看,上面记着一个手机号码。
她有些讶异,这到底是谁的电话号码。而就在这瞬间,门猛地被推开,她一脸慌张地收起了那张便利贴,抬头一看,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套运动衫,十分不整齐,有些狼狈。满头都是汗,左眼青了一大块。好像刚刚打了一架。他看到宁玥的一瞬,一脸愕然。
宁玥显然是被这样的情景怔住,她站起身,说:“翊东,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关翊东不自觉地摸了下左眼,朝前迈了几步,停在了原地。
宁玥显得又焦急又担忧,她走到关翊东的跟前,要伸手触碰关翊东的左眼。她皱着眉,忧心忡忡:“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移开了宁玥的手,微微呼了口气,挤出了点笑容,说:“没事。不小心撞到柱子了。”
话音落下,他走到办公桌前,往转椅上一坐,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关翊东,你跟人打架了?”宁玥气结,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她耗光了所有的心力,她还是无法看透,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用心,他永远不会靠近一步,有时候她在想,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许永远不会有靠近的那么一天。
“你是个律师!关翊东。”她怒道。
“宁玥!”关翊东的面色阴沉,冷峻无情。
静默了一瞬,他又显得有些无力:“以后再说好吗?”
﹡﹡﹡﹡﹡﹡
宁玥走出了律师所,她抬起头,戴着巨大的太阳镜朝着十八层楼望去,她的内心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失望。而比失望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失去那个冰冷如冰的男人。
她找出那张黄色的便签纸,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虽然内心早有准备,但是当电话那头的人接起了电话,她还是感到无限的失望。
“喂,喂,有人吗?”
“许主播,我是宁玥。”
﹡﹡﹡﹡﹡﹡
放下电话,许暖暖似乎有些讶异,她不知道宁玥为什么会单独约她。到达茶馆的时候,宁玥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她看到许暖暖进门,站起了身,弯了弯嘴角笑道:“许主播,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也微笑:“你好。”
两人往位置上坐下,宁玥异常客气地往她茶杯斟上了一杯清茶:“要的是铁观音,喝的来吗?”
“喝的来。”许暖暖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了口茶。
“许主播,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面了。”
“是吗?”她抬起头,望了望宁玥,她没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约她的目的,她迟疑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医院吗?我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宁小姐。”
宁玥嫣然一笑,又为许暖暖倒满茶后,才说:“我记得我念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长得很帅,班里的女生都喜欢她。可是我那时候太不起眼,不敢向他表白,所以我就天天跟踪他,看他每天做什么,去哪个食堂吃饭,看哪本书,和哪些人接触。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还是疯狂的着迷。”
宁玥突然说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让许暖暖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抬起眼眸盯着宁玥半晌,没有吭声。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宁玥突然轻笑一声,问道。
“是谁?”
“这个人就是关翊东。”
许暖暖放下茶杯,她垂下头,嘴角微动,却不知道一时之间她该说些什么。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有这个女生的存在,他不知道那个女生从大学开始就想通过各种方式接触他,他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我,就是宁玥,直到后面他知道我是同他一个学校一个系一个年级的同学,但是他仍然记不起我,不知道我从大学开始就已经注意她。”宁玥的眼睛里充满着某种出神的神采,兀自地一个人说道。
“我和关翊东……”她犹豫着要怎么说,说些什么。
“许主播,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大段时间。”宁玥突然站起身,嘴角溢满笑意。
她抬起头,一脸愕然。宁玥继续说:“谢谢你抽出时间见我一面。”
她望着宁玥远走的背影,仍然有些呆滞。原来这个女人早就知道她和关翊东的关系,而她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她,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男人。
﹡﹡﹡﹡﹡﹡
直到走出咖啡厅,许暖暖仍然觉得有些心不在焉。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才晃过神,接起手机“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初初焦急的声音:“暖姐姐,球球……”
她的手机猛地滑落在了地上,她慌忙蹲□,拾起手机,咬着唇,语无伦次地说:“球球,怎么了?”
“暖姐姐,我们在宠物医院。”
因为生怕球球再被感染,许暖暖还是暂时把球球寄放在宠物医院。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住,唯一可以相伴的就是球球。虽然它那么讨厌,那么爱她的高跟鞋,像个和她同龄的女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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