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连初初也找不到了,她握紧了拳头,掌心有湿润的汗水溢出,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岳路廷的电话,但是传来的声音却是对方已关机。
她彻底失望了,这一次,她再也追不回了。
她回过身,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一惊,猛然回头,见初初拉着杨远浩朝着她跑来,她急忙地迎了上去,还没站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路廷呢?他呢?”
杨远浩回望了初初一眼,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晚了。”
顿了顿,他又说:“晚了,他已经登机了。”
她找了个位置,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涣散。杨远浩递上了一副白色的羊绒手套,上面的图案仍然是粉色的爱心。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送她粉色爱心的手套。
杨远浩说:“他让我给你的。”
她抬起头望了望杨远浩,然后静静地接过了手套。一言不发。初初显得有些担心,她一脸愤慨地说:“暖姐姐,我们明天就买机票追到马来西亚,我倒是要问问看岳路廷,他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怎样?难道这样折磨你,他会开心吗?”
她默默不语,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点开收件箱,短信只有两个字:“保重。”
她没想到,岳路廷最后想和她说的话,只是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岳少真的走了,我木有骗你们哇。
那个撒花的姑娘,最近都不见了,有木有??
、35、硫酸事件升级 35
35、硫酸事件升级35
一周后;这座南方城市百年一遇的迎来了冬天来的第一场雪,白雪漫天袭来;像一朵朵盛开的小白花在空中绽放后;碎成粉末落在了树上;草上,行走路人的肩上。
许暖暖裹紧了衣服走在上班的路上,她抬起头看着漫天的飞雪,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那一片片散落的小雪花。
岳路廷去马来西亚一周;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仿佛人间蒸发似的。她不是没有和他分开过超过一周;可是岳路廷每次出差总是会打电话向她报备情况。每天一个电话;有时候让她都觉得腻了。
第一次;她觉得她不是那么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她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几次握着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犹豫了一会儿,又放弃了。
走在电视台楼下的时候,她接到了初初打来的电话:“暖姐姐,出了点事。”
“什么事?”她紧张地追问道。
“今天的节目可能得你自己上了。小乐突发急性肠胃炎,来不了了。”
她知道今天节目邀请的嘉宾是林晓西,她跟领导报备过她和林晓西的关系,今天的节目暂时由别的节目主持人代替她主持,可是天不遂人愿的是,没想到这次还是得她正面面对林晓西。
‘叮’一声,许暖暖昂着头走出电梯门,却正面碰上了站在电梯门口的宁玥,几日不见,她依旧保持着她惯常依旧的笑意。
“许主播,你好。”
她没有理睬她,直视着前方,踏着高跟鞋从她身边经过。经过的一瞬,突然听到宁玥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据说岳少去马来西亚了?”
她顿了顿,依旧没有吭声,正要迈出脚步的一瞬,宁玥叫住了她,说:“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越吧吗?”
她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目光里掺杂着霜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怀疑,他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才来找你。”宁玥一脸饶有兴味,不疾不徐地说,“是我告诉他你喝多了,他是担心你,才来找你的。”
她显得有些恼怒,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苦苦设计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的右手张开的一瞬,又忍住了,她生怕她会失控地挥手打宁玥一巴掌,而这里是电视台,她很清楚,她不能这么做。
“可惜的是,你到底还是伤了他的心。”宁玥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着。
“我和他的事情,好像和你没关吧。你要是那么有空,还是多多帮帮林晓西吧。”她回过头冷眼望了宁玥一眼。
“那关翊东呢?他的事和你有关吗?他向我求婚了。”宁玥故意说这么一句,她似乎很想看到许暖暖表情的变化,但是让她失望的是,许暖暖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变动。
许暖暖莞尔一笑:“那么,要提前恭喜宁大经纪人了,但愿关先生是真心的。”
“对不起,宁大经纪人,我赶时间。”
宁玥没想到,许暖暖将了她一局,她的话戳中了宁玥的痛处。宁玥似乎不甘心,她追了上去,话语里带着冷冷的讽意:“还希望许大主播等等手下留情,多多照顾晓西。”
她抿着嘴,抿出了一道微微的痕迹,她弯着眉眼,注视着宁玥,然后慢吞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
林晓西见到许暖暖的一瞬,目光闪烁,她低着头从许暖暖的身旁经过,许暖暖倒是大方地叫住了她:“林晓西。”
林晓西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慌张,半天才:“许主播,那天的事,我对不起你,可是……”
“暖暖,准备好了吗?”
舞台下的导播和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许暖暖点点头,刹那间灯光亮起,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明媚的笑意。
“欢迎来到《我最喜欢的人》节目中,我是主持人许暖暖,大家都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替大家邀请心目中最喜欢的明星,作者,商界人物等等。今天呢,我为大家邀请来的人是大家熟知的模特林晓西。”
她的确把情绪处理的很好,这只是工作,她必须为了她的工作负责。即使台上的人是她最憎恨的对象,她也必须保持自己的专业性,扯着笑容去敬业地采访这位对象。
坐在台下的宁玥仰起头,看着许暖暖一副笑意盎然地对着林晓西,两人好像一对好友在攀谈一般,她不自觉地佩服起台上那位看似弱小的女人拥有的耐力。
“我听说,晓西你很喜欢吃甜品,是这样吗?”许暖暖微笑道。
林晓西点点头,莞尔一笑:“我是很喜欢吃,而且我有空的话会去学。”
“是吗?你会做什么甜品?”
“都是比较简单的甜品,但是如果我吃过很好吃的甜品,就会很想学,有些店里面的老板很好,会同意我参观厨房,向他们的师傅学习。”
许暖暖点点头,然后说:“说起晓西去厨房找师傅学习甜品这件事,有位网友在微博上就偷偷地@了我,她和我说上次你向她学过制作蛋糕,而她又是你的fans就偷偷拍了你学习做蛋糕的视频。”
“是吗?”林晓西显得微微讶异。
“那我们要不要先看看网友发来的视频?”许暖暖冲着台下热情的观众,说。
观众的反应很激动,他们开始囔囔道,一致地喊道:“要!”
许暖暖转向林晓西,弯了弯唇,然后转过头面向观众:“让我们看看晓西做蛋糕的技术到底怎么样?”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暗了一会儿,亮了起来。在亮起来的一瞬,林晓西大惊失色。
因为大屏幕播放的视频根本不是她做蛋糕的视频,而是,她当天去许暖暖家,朝着球球泼硫酸的一幕。
“许暖暖,我今天变成这样,你也逃不了干系。”
视频里的她里掏出了一个装着透明的液体矿泉水瓶子,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矿泉水瓶像一个自由落体往地上落下,而里面的液体就这样倾泄而出。
屏幕突然黑了一下,然后就见到林晓西手中的矿泉水瓶的液体全朝着那只小狗撒去。
随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球球……”
台下的宁玥目瞪口呆,她以最快地反应,大声喊着暂停,强烈要求要暂停,然后立即奔上了台上,从台上拉下了受了惊吓还懵懂地没晃过劲的林晓西。
同时,目瞪口呆的还有许暖暖,她不知道这位网友拍的视频是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一段,而节目是现场直播,现在应该所有的记者都已经得到了这个劲爆的消息。
﹡﹡﹡﹡﹡﹡
节目暂停,制作人一筹莫展,这样的新闻偏偏以这种方式让大众知道,电视台根本不知道怎么收场。更加让电视台困惑的是,其中的一个当事人居然是许暖暖,没过多久,有警方上来,要做详细的调查。各大媒体对林晓西指责声音越来越强烈,他们有人说林晓西故意伤害动物,应该交给执法机关,有人说是因为林晓西和许暖暖是情敌,他们同时爱上了岳少,所以林晓西为了报复,才会带上硫酸去找许暖暖。
不同的说法众说纷纭,连路过的同事都窃窃私语。许暖暖只好躲在了化妆间,她来回地踱着脚步,见到初初急急匆匆地走进门。
她皱了皱眉,问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难道不是你吗?暖姐姐,这事也太大快人心了。林晓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出电视台。我保准她就算不进监狱,这辈子也给毁了。”
初初说的神采飞扬,好像报了一箭之仇一般的兴奋不已。许暖暖却在想,这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她已经把u盘交还了宁玥,难道幕后推波助澜的人是岳路廷?
﹡﹡﹡﹡﹡﹡
马来西亚
一幢白色别墅旁的后花园,一位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坐在了花园里头的一张石椅上,金色的阳光洋散散地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的手上放着一本书,似乎翻了几页。他的眉目怡然,薄唇自然地弯着,神情端凝认真。
安静又祥和的气氛被一个急促的来电而打扰,他缓缓地接起电话,淡淡地说:“不是让你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吗?现在她会怪我的。”
“怪你什么?反正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坚持不懈地调侃道。
“她要是丢了工作,你来负责?”他凉悠悠地反问道。
“不就是个主播吗?换个电视台,我还不相信找不着了。”
杨远浩本以为今天的主播是小乐,可是没想到的是今天上台的是许暖暖。他给许暖暖u盘时候,早就备份了一份,他换下了今天网友的视频,换上了早已剪辑好的片段。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但是他似乎欠缺考虑,即使上台的是小乐,这也会迁怒于许暖暖,大家都会以为是她在精心设计了这个局。
岳路廷微微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他收了线,合上了面前这本书。
“路廷……”
他回过头,眼前站着的女人正是向微漾。她站在树下,有些无奈地说:“怎么?来到马来西亚,还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许暖暖真的丢了工作会不会怪岳少呢??
推黑眼圈粉粉的一篇文,是一篇轻松文,女主很讨喜,文很有爱,大家赶紧去看看吧。
、36 转机 36
36、转机36
岳路廷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李妈怎么都没叫我?”
向微漾眨了眨眼;笑了笑,说:“李妈说你在花园;我就想想偷偷看你在干吗?”
“没什么事;我刚刚在和john打电话。”岳路廷站起身;轻描淡写道。
“你们都说些什么?”
“就一些公事。”他又道。
“是吗?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向微漾眨眼,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
“回去哪里?”
“你知道的。”
他顿了顿,沉思了片刻才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回去?”
向微漾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眸,似乎想从这双漆黑的眼眸中找到她的影子;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似乎不能够找到她的一点点痕迹。
三年前她认识了他,她才知道他其实想追求的人是她;而后他却追求了许暖暖;但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这个男人外表英俊,笑起来邪魅,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花花公子,但后来,她发现错了,这个男人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执拗和耐力。他身上独特的魅力也慢慢地吸引着她,可惜的是,她和他之间好像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缘分。
“如果放不下,就回去吧。”向微漾顿了顿,继续道。
他抬起头望了望向微漾,不语。他生许暖暖的气,恨她这些年对他的态度,更恨她那天对他的不信任,可是,他发现他仍然不能放弃那座城市的一切,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许暖暖。
“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一切我会帮你看住的。”向微漾顿了顿又道。
他蹙蹙眉,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
好不容易才把林晓西安全送回公寓,宁玥已经疲惫不堪,这间公寓偏僻难找,是宁玥特地为林晓西准备的,所以记者都不容易找到。事到如今,她很清楚林晓西是保不住了。
林晓西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握着水杯的手在不断地发着颤。宁玥夺过林晓西手中的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厉声道:“你在害怕什么?”
“玥姐,怎……么办?警……警察会不会找,找上我?”林晓西因为惊吓结结巴巴地道。
宁玥一脸淡定端起了茶几上的另外一杯白开水,轻轻地啜了一口道:“你都做了。就应该预料到有今天。”
林晓西瞪大眼睛,似乎没有预料到宁玥会说这句话,她的脸变了颜色,涨红着脸道:“玥……玥姐,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宁玥望了林晓西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我是说过要保护你,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笨,才会留下能够让大家找到的线索。”
“玥……玥姐,我那天带的明明是一种能让许暖暖过敏的药水,根本不是硫酸。”林晓西站起身,奋力地争辩道。
“是不是硫酸,你跟我说没用。”宁玥仍然一脸淡定。
林晓西被激怒了,当时药水被换,她就已经想过兴许是宁玥做的小动作,到了今天她就更加确信这个人是宁玥。
“是你。是你换了药水。我要是被警察抓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林晓西的样子像是失控的狮子,她用手指指着宁玥,暴怒道。
宁玥抬起头,迎着林晓西的目光,波澜不惊道:“好。”
林晓西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正欲发作的一瞬,屋外的门铃响起。宁玥站起身,看到闭路电视显示的是两个警察,她淡淡地回望了林晓西一眼,然后打开门。
﹡﹡﹡﹡﹡﹡
许暖暖在初初的陪伴下做好了笔录,既然录像已经公开,她要给球球一个交代,给媒体一个交代,而最重要的是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走出警局,迎面碰上的是关翊东和宁玥,关翊东似乎是宁玥的代表律师,这次是来保释她。
“暖暖。”经过的一瞬,关翊东低声喊道。
许暖暖望了望宁玥,宁玥弯着唇盯着她看。她旋过头,保持着微笑地朝着关翊东点了点头。
“许主播。”
宁玥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凑在了许暖暖的耳边轻声说:“许主播,你很有本事。”
她轻轻地回望了宁玥一眼,挤出笑容,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宁玥有些呆滞,只见许暖暖挽着初初的手远走。
﹡﹡﹡﹡﹡﹡
关翊东把公文包放入后座,然后坐上了驾驶座,宁玥看他一脸冷淡的模样,便说:“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走。”
“上车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关翊东清冷异常地说。
宁玥上了车,关翊东面无表情地驾着车,一声不吭。宁玥侧过头,望了望关翊东的侧面,是那么冷然轩昂,直到车子就要驶进她租的房子的小区,她才喊道:“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关翊东停下车,那双煞冷冷的目光掠过宁玥后,又收回,他静默很久,才开口:“这件事和你有关是吗?”
宁玥抿了抿唇,她回过头盯着关翊东半天,才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微微启唇,吐出了一个字:“是。”
“为什么?”声音依旧平淡无奇。
刹那间,宁玥的眸里就蓄满了满满的泪水,她缓缓地说:“因为,因为我爱你。”
她打开车门,然后蹬着高跟鞋往前走,也许在关翊东的眼里她早就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人,可是只要他在旁边一秒,那一秒她就会为了这个男人变得脆弱。
﹡﹡﹡﹡﹡﹡
许暖暖拖着重重的身子回到了家,冷冰冰的一切,让她觉得更加寂寥。她打开电视,一直换台,从台湾偶像剧到一周新闻,她握着遥控器拼命地按,最后疲倦地把遥控器扔在了一旁仍由电视台播着应该有的节目。
她想明天她应该要递上辞呈,电视台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难辞其咎。
这一刻,她却异常想岳路廷,她想知道杨远浩这样鲁莽的做法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想他在身边,给她一点点的支持,因为,她真的很疲惫。
门外的门铃响起,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直起身子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她微微一讶,是姐姐许隐隐。
“姐,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许隐隐合上门,放下包,坐在了沙发上,一开口就质问道:“你和岳路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望了望许隐隐,不知道她怎么看出她和岳路廷出了问题。
“没什么事啊?很好啊。”她故作淡定地说。
“那他人呢?去哪里了?他不会那么愚蠢地在电视台上公布那段视频,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许隐隐又道。
“他去马来西亚了。”她望了望许隐隐,缓缓地说。
“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许隐隐愠怒,“暖暖,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么多年他都在忍受你别扭的性格,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对,她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女人,偏偏只有岳路廷愿意这些年陪在她的身边忍耐她的别扭,她的坏脾气。
“那该怎么办?他已经走了。”她压低声音,像是犯错。
“你真的以为他不知道你和关翊东的关系吗?”许隐隐又道。
她默然,抬起眼望着许隐隐,然后缓缓问道:“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
没想到才回去几天,岳路廷又要回到这座城市,他已经在电视台门口等候了很久,他燃了一只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看到许暖暖的车从停车库里慢慢地驶出来。
他慢慢地跟了上去,一个路口转弯,然后上高架桥,这条路,他熟悉的不得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轻车熟路地尾随其后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现在他好像很热衷于这个游戏。
直到车子跟着许暖暖开进了她的小区,他才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握着方向盘,准备倒车的瞬间,猛地听到有人在轻轻地叩着车窗。
他抬头,清亮的眼眸猛地变得更加闪耀,淡淡的金色光影慢慢地笼罩着眼前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这几日让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啊。
许暖暖绽开笑意,说:“还想逃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他要问的,许暖暖你这个没心没肺别扭的女人,还想逃吗?逃够了吗?可是偏偏被她抢先问出口。
他打开车门,缓缓落地,一把把眼前这个女人搂紧,好像要把她揉碎吞进肚子,她才不会乱来,才不会逃走。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为什么好好的回来?”
“喜欢。”
“喜欢什么?”
“许暖暖,你很多废话。”
他抵住她的额头,疯狂地轻吻她,从额头,到脸蛋,然后到耳珠,最后他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她的薄唇要到出血,他才甘心。
“跟了一路,不累吗?”许暖暖好不容易,才找到缝隙,开口。
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依旧停留在她的腰间摩挲,脸慢慢地弯进她的脖颈,半天,他才满意地松开她:“不累,因为等一下要更累。”
许暖暖微微一滞,转了转眼珠,岳大少的这句话好像包含着很深的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一闪各种不适,从周五开始到周六就连续腹泻了两天。
这还好,偏偏又来大姨妈了。嘤嘤,这个周末过得好惨啊。什么也不能吃。
霸王我的姑娘,你们就别霸王我了,行吗?我让他们甜蜜,让你们吃肉,还不行吗?
、37、一日一爱 37
37、一日一爱37
许暖暖刚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被岳路廷迅速地推入家门;高跟鞋还未脱;就被岳路廷拖的一路走;终于落在了沙发上。
他压在了许暖暖的身上,一双深深的眼眸,盯着她看,然后撩开挡在她眼前的那些碎发;他的唇在她耳边来回摩擦,然后慢悠悠地说:“你想我吗?”
她眨着眼,然后也不多思考地说:“想。”
“想什么?”他不安分的手已经慢慢地滑到她的衬衫里;揉捏她的圆润。一下一下的调戏;让她咬着唇;半天闷不出一句话。
他松开衣领的扣子,埋下头,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她胸前的锁骨,然后又坚持不懈地问道:“想什么?”
“我……”她咬住唇,哼哼了几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迅速地褪去了她的裙子,只见一块三角的黑色蕾丝,他的手指慢吞吞地伸进粉嫩色的禁地,一下又一下地挑衅,他咬住了她的唇,唇舌相依的一瞬,他又松开,再次低声地问道:“宝贝,你想什么?”
他的手有湿润的液体在慢慢地蔓开来,许暖暖的眼神明显变得迷离又不清,她的声音变得暗哑,缓缓地说:“想……想你。”
岳路廷很满意,他褪去许暖暖的上衣,然后两手覆盖住那两颗粉色的蜜桃,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捏,另一面,他的嘴叼住了许暖暖黑色蕾丝的一端,小可爱慢慢地褪在了在两只大腿之间。
许暖暖的思绪突然变得飘渺,她抓住了岳路廷的短发,强烈的情迷感,让她急需要一个物体充满她的身体。就在那一刹那,她感到一种温热的东西在慢慢地舔着她的深处,灵活地游曳中。
她俯□,岳路廷仍然用力tian着她的粉嫩,她咬着唇,无法按耐住因为兴奋而闷出的声音。
她喘着气,就要控制不住,岳路廷突然停了下来,故意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宝贝,怎么了?”
她咬着唇,无辜地看着他,他却没有完全停下动作,两只手仍然恋恋不舍地游走在她的胸前,把玩着粉嫩上的小樱桃。
“嗯……”她压着嗓子,发出暗哑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岳路廷正欲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放在圆桌上的手机正声声作响,她猛地推开岳路廷,岳路廷却仍然不情不愿地压着她不放松。
“手机响。”许暖暖好不容易才闷出几个字。
“没听到。”
他俯□,咬着她的唇,那根□慢慢地深入。猝不及防地一下,让她的全身突然绷紧,又放松,她环住他的肩膀,等待他的又一下。
而他却皱着眉头,等着她说话。她的指甲抠住了岳路廷的肩膀,越抠越深入。
“路廷……路……。”她终于吼出声。
岳路廷一下又一下越来越深入。手机的声音停下后,没过一会儿,又响起。她猜想应该是什么急事,她推开岳路廷,好不容易挣脱开,披着一身薄薄的毯,赤着脚,伸手捞起饭桌上的手机。
“喂……”许暖暖喂了一声。
而岳路廷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尾随其后,然后摊开了许暖暖身上的薄毯,显露开来许暖暖luo、露的好身材,他的身体靠上了许暖暖的身体,紧紧相偎,而薄毯又覆盖了两具温热的身体。
“暖姐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是初初,她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刚……刚在忙……”许暖暖支支吾吾道。
而岳路廷的唇从她的光滑的后背上慢慢地往上滑,舌尖轻轻地tian着,许暖暖感到一阵痒痒麻麻酥酥的感觉,肩膀微动,想挣脱的一瞬,岳路廷又含住了她的耳珠,最后不怀好意地他又从后面再次深入,许暖暖低喘着气:“啊”了一声。
“你在干吗啊?”初初疑问道。
“我……”初初持着手机,扯着嗓子,半天接不下话。
岳路廷干脆夺过了手机,冲着手机喊道:“许暖暖现在很忙,没空听你说话。”
话音落下,岳路廷干脆利落地把手机扔到了桌上,环腰抱起许暖暖往里屋的大床去。
﹡﹡﹡﹡﹡﹡
一觉醒来,岳路廷又不见踪影,许暖暖披着睡袍,往阳台去,果然在阳台看到了岳路廷的身影,冬天的夜里,冷的让人瑟瑟发抖。而他独自坐在凉椅上,身上只穿着淡薄的衬衫。她不知道岳路廷在想什么,因为他好像总是习惯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思考些什么。这些地方,比如阳台,花园一样的地方。那时候的他完全和他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安静,深沉,入神。许暖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而他的背影好像在那一瞬缓缓地融入了那样漆黑的夜空里。她又回屋,找到一件岳路廷先前在她家留下的后外套,然后往阳台去。她汲着拖鞋慢慢地朝着他靠近,然后把外套缓缓地披在他的身上。
他回过头,仰起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示意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不依,找到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日出。”他短短地回道。
许暖暖抬起手表看了看,然后瞪了岳路廷一眼道:“现在凌晨三点十五分,你得等多久才能看到日出?”
岳路廷微笑,他笑起来很轻很淡,他抓住许暖暖的手,然后握紧,贴近胸前,他的手掌很宽很大,贴近他胸前的一刻,她仿佛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强劲而有力。过了很久,才说:“我怕错过了。”
话里似乎还有话,她望着他,还是追问道:“怕错过什么?”
“怕错过日出,”他望了望夜空,然后回过脸看着她,说:“还有你。”
她显得有些感动,若干年前眼前这个男人也握住过她的手,告诉她,他怕错过,错过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似乎什么都在改变,但是这个男人依旧对她如往昔,还是一样的对她说,他怕错过,错过她。
她的眼睛里缓缓地溢出了一丝泪水,她望着他,显得有些愧疚:“你还生气吗?”
“生气。”岳路廷回道。
“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任你,可是我担心宁玥手上真的会有把柄,会影响你的生意。”她终于坦诚地开口解释道。
他别过脸,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后道:“你知道,你最错的是什么吗?”
“什么?”
“永远不够坦白,你不会告诉我你受到威胁,你不会告诉我宁玥手上有把柄,你也不会告诉我,关翊东从前是你的男友。”
岳路廷异常认真的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后,许暖暖微微抬起眸,望着岳路廷,轻轻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关翊东的关系?”
他显得有些失神,似乎害怕从许暖暖闪烁的目光里看到一丝一毫有关关翊东的东西,半天,他才喉结微动:“我……我很早就知道了。”
她低下头,眼睛有些模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为了包容她,隐忍了一切,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见,只因为爱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扑进他的怀中,环住他的脖颈,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他掰开她的手,然后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往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他准备很久的那枚戒指,她微微一怔,然后轻抚着戒指上的四个英文字母,y;r;y;a;然后问道:“y;r;y;a;是什么意思?”
“一日一爱,就是‘暖’”他的目光里含着柔柔的暖意,好像就要把她融化。
“一日一爱,就是‘暖’”许暖暖伸出左手,看着那枚闪耀的戒指,也轻轻地念着。
他微笑,然后轻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这是求婚吗?”她抬起眼,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他也扯着嘴,戏谑地笑道。
“哦,把戒指戴上,就算求婚啦?”许暖暖瞪了岳路廷一眼,忿忿不平道。
“那你想怎样?”
“怎么?一点特别的惊喜都没有?”
岳路廷斜着嘴角,扬着笑道:“那怎么办?本来想在海边别墅向你求婚的,结果因为那个事这个事都破坏了。”
“那我们再去海边别墅,你再向我求婚一次。”许暖暖仰着头,坚持不懈道。
岳路廷耸耸肩,一脸泄气道:“那怎么办?我把别墅卖了。”
“什么?你怎么把别墅卖了啊?”许暖暖起身,大惊道。
岳路廷仰靠在凉椅上,一副悠悠然的模样道:“因为我生气啊,一生气就把别墅给卖了啊。”
“那你会不会一生气,把我也给卖了啊?”许暖暖瞥了岳路廷一眼,假装愠怒道。
他伸出手,把许暖暖拉进他的怀中,然后轻声说:“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就……”
“就什么?”
“就把你吃进肚子里。”他得意地朝着许暖暖笑了笑。
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满意地轻轻地抚着那枚亮白戒指上那四个清晰可见的四个英文字母。
“暖暖,我们一起去马来西亚吧?”他突然说。
许暖暖抬起头,望了望他,有些迟疑道:“可是……”
“john没把事情办好,你难辞其咎,不管谁对谁错,至少在你的节目里放出了那个录像,电视台肯定会把你推向媒体的面前,你倒不如辞职和我一起去马来西亚。”
岳路廷说的道理,她都懂。她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些犹豫。顿了顿,岳路廷又说:“暖暖,我们结婚吧。”
她望着岳路廷目光灼灼的样子,那副模样好似无法抗拒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了有木有,求奖励啊啊。
霸王我的姑娘你们情何以堪啊啊啊?
又甜蜜又有肉吃啊。我是货真价实的亲妈啊。
、38、第二场雪 38
38、第二场雪38
许暖暖刚刚走到电视台的楼下;就迎来对她嬉皮笑脸的初初。她一脸坏笑地说:“怎么?昨晚做什么事了?都没空接电话?”
许暖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哪有什么事?说什么呢?”
“真的吗?昨晚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啊?”初初饶有兴致地问道;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想知道?”她反问道。
“不用你告诉我;我就知道。”初初得意洋洋道;“是岳大少是吧?是吧?”
许暖暖咳咳了几声,道:“那又怎样?”
初初笑的跟花似的,一副恍然大悟地说:“说吧,你们俩晚上在干嘛啊?”
许暖暖眨着眼;吞吐了半天,道:“聊天。”
“哦……聊了一晚上?”
“那能怎样?”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暖姐姐你怎么那么紧张?”见许暖暖面色透红;已经窘的快要找个洞缩进去;初初才满意道。
“你再说;我就找杨远浩算账,看他做了什么好事,我就要没工作了。”许暖暖故作愠怒道。
初初立马紧张了起来:“真的吗?这么严重吗?”
“没有,就是我要辞职了。”许暖暖扑哧而笑。
“辞职?暖姐姐,你真的要辞职?”初初大惊道。
“嗯,”许暖暖顿了顿,然后一脸认真地说:“因为,我要结婚了。”
“结婚!”初初猛地喊出声,身边有三三两两的同事经过,许暖暖慌忙捂住她的嘴,然后‘嘘’了一声道:“小声点。”
“我要跟路廷去马来西亚生活了。”许暖暖凑在初初的耳边低声道。
初初明显感到些许失落,她有些舍不得许暖暖,半晌,小姑娘就眼泪汪汪地说:“虽然很舍不得你,但是暖姐姐你还是走吧。”
“傻瓜……”许暖暖拍了拍初初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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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浩已经在茶馆里等岳路廷许久,他牛饮了一杯茶接着一杯茶,最后好不容易盼到了岳路廷姗姗来迟。
“喂,岳少,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小弟的事情多着呢。”杨远浩不情不愿地抬起手表,抱怨道。
岳路廷慢悠悠地往位置上坐下,轻轻地端起了面前的小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你能有什么事?败家就是你最大的事。”
杨家就杨远浩一个独子,偏偏杨远浩不思进取,生意多半还是父亲在主持大局。
“岳少,黑锅也让我背了,抱的美人归。怎么也得有我一半的功劳吧。”杨远浩留下了u盘,不仅是要报一箭之仇,也想促成许暖暖和岳路廷。
他并非不知道录像在许暖暖电视台公布,会影响她的工作,他把消息告诉岳路廷,只是很确信岳路廷会因为担心许暖暖在媒体面前难以应付,而特地从马来西亚回来。
两人见面,再大的困扰都能迎刃而解。杨远浩并未真是鲁莽行事,他只是在暗中做着细功夫。
“怎么样,我的计谋高吧。连你都被我算计在内。”杨远浩得意洋洋道。
“我还真以为,你做事真那么愚笨。”他轻轻地抬起眼眸,轻瞟了杨远浩一眼。
“小弟我劳苦功高,为了让你以为我做事愚笨,我容易吗?容易吗?好处没捞到,最后万夫所指的人还不是我?”杨远浩忿忿不平,故作委屈。
岳路廷的嘴边滑过淡淡的笑意,默不作声。杨远浩又道:“千算万算,我就是没想到,你这么猴急的要坠入婚姻,这可不是岳大少的做事风格。”
“那我的做事风格是什么?”岳路廷轻轻地吹了吹茶,抬眼望了杨远浩一眼,淡淡地问道。
“从前的你,做事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至从你遇到许暖暖后,你有没发现,你就已经深陷泥潭。”杨远浩顿了顿道,“说分手的是你,一气之下走的是你,回来的也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杨远浩的话,倒是让岳路廷有些顿悟,他轻啜了口茶,弯唇道:“我是有病了,有的治吗?”
“没得治了。”
“绝症?”岳路廷绕有兴致地反问道。
“真是无可救药!”杨远浩看着岳路廷一脸戏谑的模样,轻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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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辞呈,走出电视台,许暖暖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而最舍不得的她就是初初,初初一毕业就跟着她做助理,现在许暖暖离开,少了一个伴,她难免不舍。许暖暖慢慢地走出了电视台,她今天没开车,她缓缓地沿着电视台的路往家的方向走。
今天的天气异常冷,呼出的热气好像在空气中就要变成霜,厚厚的云层堆积在了一起,眼前的雾很大,让人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辆车刹车的声音,她回过头,透过迷雾看到岳路廷那张一脸坏笑的脸。
他今天开着一辆白色跑车,异常骚包。许暖暖望着他轻轻地笑着。
他侧过头,挑着眉道:“请问许小姐有空吗?”
“有空怎样?没空又怎样?”她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有空的话,可否赏脸同我一起去兜风?”岳路廷又道。
她故作思索状,认真地想了很久,才道:“好吧,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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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岳路廷带着她回了母校,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这座学校,熟悉的校园在慢慢地改变,旧的小路,新的教学楼,一切好像如往常一样,一切又好像在慢慢地改变。
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她望着他们怀中抱的书,忍不住地说:“他们肯定是管理学系的,你看他们怀中抱的是管理学。”
他微笑,问道:“那你猜我是什么系的?”
她眨了眨眼,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毕业,让她猜他是什么系的,她显得微微发愁:“你也是管理学系的吗?”
他认真地摇摇头,说:“不是。”
她皱了皱眉,猜到:“外语系?”
他又摇摇头,她转了转眼眸,很仔细地想了想,把学校的几大系猜的差不多后,依然没猜中后,她上下打量了岳路廷几眼,后:“你该不会是体育系的吧?”
她一脸鄙夷的模样,让岳路廷狠狠地白了好几眼后道:“我是数学系的。”
许暖暖噗嗤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得眼泪就要溢出来后道:“你真的是数学系的?”
“有这么惊奇吗?我还是那一届优秀毕业生。”
许暖暖用力地点点头,在她的眼里岳路廷就是比杨远浩优秀的纨绔之弟,顺利的毕业,顺利的出国留学,顺利的继承父业,就是他们所有的任务。
“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啊?”
岳路廷鄙夷地瞥了许暖暖一眼,然后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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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大礼堂里正有教授做演讲,岳路廷牵着许暖暖的手偷偷地钻进了礼堂里。许暖暖显得又慌张又兴奋,大礼堂里面已经满满坐着学生,岳路廷弯着腰和许暖暖从一排又一排的座位中穿梭着,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空位置,两人走着异常缓慢生怕影响了后面同学。
这时候,教授的演讲突然中断:“那边两个同学赶紧找位置坐下。”
岳路廷抬起头,看到主席台上的教授正在朝着他们那个方向望来,估计是两人在礼堂里找位置找了半天还没找到位置,连主席台上的教授都看不过去了。
岳路廷干脆拉着许暖暖的手走到离主席台最近的一排位置上坐下,还没坐稳,教授好像发现熟人一般,盯着岳路廷看了几眼。
许暖暖察觉出了教授的目光不同寻常,便凑到岳路廷的耳边问道:“那个教授怎么一直盯着你看啊?”
“因为认得我啊。”岳路廷轻轻说。
“认得你?”许暖暖疑惑道。
岳路廷弯了弯唇,低声解释道:“我当年是张教授的得意门生。”
“哦……”许暖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又问道,“那张教授是不是对你又气又恨啊?”
岳路廷抬起眼眸,一副不解地模样:“为什么这么说?”
许暖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道:“看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在说,这个混蛋怎么又回到学校了?”
“岳路廷,当年没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今天是不是特想到台上演讲啊?”台上的张教授看见两人窃窃私语了半天,终于开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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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最终还是被张教授邀请上了台,讲了几句话后,就被一群学妹围住了。好不容易摆脱了众多学妹的穷追不舍,走出礼堂,发现许暖暖依靠在礼堂的出口处冲着他微笑。
“你刚刚怎么不帮我啊?”岳路廷瞥了许暖暖一眼道。
“帮你什么啊?张教授的得意门生?”许暖暖调侃道。
“你就不怕我被那些学妹给吃了?”
许暖暖狠狠地捏了捏岳路廷手臂上的肉,然后故作懵懂不解的模样道:“怎么没有被吃光?不是应该只剩下骨头才对吗?”
岳路廷疼的嗷嗷大叫,两人跑出礼堂的时候,天空居然飘起了一朵朵细碎的小雪花。
许暖暖转过脸,冲着岳路廷微笑道:“岳路廷,你错过了今年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幸运的是还有第二场。”
许暖暖跑进了雪中,仍由雪花落在了她的长发上,她的脸上,和她的肩上,今天的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那一瞬间,她好像融入到了这纷纷落下的雪景中,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只剩下她璀璨夺目的笑靥。
这座南方城市难得下雪,而今年却迎来了冬天的第二场雪,的确是让人感到兴奋万分。
岳路廷摩挲着双手,然后抬起头看着漫天纷纷落下的飞雪,近处的树丫上已经慢慢地堆满了白色的雪絮,而远处的山峦的顶端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嘴角逸出了一抹笑意,他用唇语默念道:“我爱你。”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小精灵一般,灵动地在白雪中跑来跑去,而嘴角扬着的笑意好像闪着夺目的耀眼。
许暖暖站在雪中朝着岳路廷挥了挥手,怀中的手机突然震动的厉害,她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暖暖……”
她微微讶异,平静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对面的声音依然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当我忍不住虐的时候,我总是告诉自己你们要看甜要看甜……
我容易嘛容易嘛!!!!!!!
、39、告别明媚或黑暗 39
39、告别明媚或黑暗39
许暖暖的神色微变;她望着不远处冲着她微笑的岳路廷,低下声对着手机问道:“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谈吗?”
关翊东沉默了很久;才道:“有关你父亲的事情。”
她屏住呼吸;迟疑了很久;说:“那好,晚上约见面吧。”
她收了线,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对着岳路廷喊道:“岳路廷;快来啊。”
岳路廷还是站在大礼堂的屋檐下,嘴角微扬着,挂着不浅不淡的笑意;他半眯着眼眸看着许暖暖朝着他拼命地招手。
“岳路廷;干嘛躲在屋檐下?”
许暖暖见岳路廷许久未移动脚步;她就抬起脚步,朝着他奔来,然后抓起他的手,睁着大眼睛问道:“你在看什么啊?这么好的雪景,你干嘛躲在这儿啊?”
岳路廷微笑,许暖暖的脸已经冻的红彤彤的,脸颊上泛着粉嫩嫩的光。而她的头发上缀着些白色的粉末状的小雪花。
岳路廷抬手,轻轻地撩去了许暖暖发梢上的白色雪花,然后双手捂在了许暖暖的脸上,脸上的笑意盎然:“冷吗?”
“冷。”她目光悠悠地盯着他看。
他微笑:“那我帮你捂热你的脸蛋。”
“我说的是你的手掌冷。”许暖暖掰开岳路廷的手掌,嗔怒道。
岳路廷松开双手后,又把手掌贴紧了许暖暖的脸,道:“那你帮我捂热我的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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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校园里闲逛了一个下午,仿佛什么都是新鲜什么都是令人好奇的。接近傍晚的时候,岳路廷驾着车把许暖暖送回了家。
在家楼下的时候,岳路廷目送着许暖暖上楼,许暖暖回过身,朝着他挥了挥手,他站在远处定定地望着她,目光深邃,好像暗藏着些心事。
许暖暖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到岳路廷站在鸡蛋黄一般的路灯下,他的身形颀长,淡黄的路灯慢慢地拉长了他的影子。
她见到岳路廷突然朝着她走来,然后一个使劲把她拉入怀中。
她揉住了他的肩膀,缓缓地说:“怎么了?”
“没有。”他把她揉的很紧很紧,生怕下一秒这个女人会像指缝中的水流走。
她被岳路廷勒的有点紧,有些动弹不了,想动一动的瞬间,岳路廷突然说:“别动,不许动。”
她安静地依靠在岳路廷的肩上,夜色深深,让她觉得异常的宁静,宁静到,她仿佛只听到岳路廷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啊?”突如其然的一句话,让许暖暖讶异。
他是有多担心她会反悔,多担心她改变了主意。他松开她的手,眼里汇满了深情,然后嘴角微斜:“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啊?走,现在就去领证。”许暖暖拉着岳路廷的手,往前走。
岳路廷把她拉回来,然后半眯着眼眸说:“现在几点,我们要去哪里领证?”
许暖暖噗嗤地笑出声:“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去。怎么样?”
岳路廷抱紧了许暖暖,他的下巴靠紧了许暖暖的肩膀,然后凑近了许暖暖的耳边低声道:“我们后天就回马来西亚,好吗?”
许暖暖微微点了点头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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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上了楼,站在阳台上,见岳路廷驾着车离开后,她才换了一身衣服,驱车赶往和关翊东约好的地点。
许暖暖到了咖啡馆的时候,关翊东已经端坐在了咖啡馆内,看样子似乎等了她许久。
她放下包,要了杯咖啡后后,淡淡地问道:“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关翊东抬起眼眸,望了望许暖暖。
见关翊东杯中的咖啡已经少了一半,看样子已经等待已久。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咖啡已经端上,许暖暖捂着咖啡杯望了望关翊东道:“我都来了,你……你没话说吗?”
“听说你辞职了?”关翊东看似不着痕迹的问道。
她抬眼望了望关翊东,他的神情未变,还是一贯的清冷悠长。她的薄唇微启:“是,早上刚刚递了辞呈。”
“对不起。”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吞口而出。
“你对不起什么?我辞职和你没有关系。”许暖暖又道。
“是宁玥,我知道……”
“既然是她的错,你没必要替她向我道歉。”许暖暖夺过关翊东的话,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关翊东似乎没有预料到许暖暖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嘴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辞职是因为我要和路廷结婚了,和别人没有关系。”许暖暖轻轻地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关翊东的眼眸内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变得无影无踪,他轻笑,笑容很浅很淡就要看不到,他的话显得有些轻描淡写:“恭喜你。”
五年前,她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关翊东会恭喜她终于作为人妇,她轻轻抬手,左手上的那枚戒指闪着的光芒耀眼异常。关翊东微笑:“戒指很漂亮。”
“谢谢。”她低头望了望手上的那枚戒指,然后抬起头又说:“你……你不是要谈我父亲的事情吗?”
“我爸,他想见你。”沉默一阵,他又道。
许暖暖似乎心不在焉地搅拌着咖啡,半天才抿着唇抬起眼眸望了望关翊东,说:“他要见我?”
“暖暖,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关翊东显得很为难,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道。
许暖暖低着头,没有吭声。关翊东道:“暖暖,当年我不帮你打官司的原因是因为我父亲是揭发你父亲贪污的人。”
她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她点点头,道:“我知道。”
关翊东似乎没料到许暖暖的回答是‘我知道。’他一脸讶异地盯着许暖暖看。
许暖暖轻笑了一声,她其实早就该预料到关翊东当年肯定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拒绝为她打这场官司,只是她最后没有听到原因,还是难以接受。
那天许隐隐在旧洋房遇到关翊东,她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她看着他们进入街角的咖啡馆,谈论她苦苦想要的阿童木,谈起她十三岁那年遇见了十八岁的关翊东,当然还谈起了关翊东的父亲的关兆丰就是揭发者。
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就在隔间背后的一桌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所以当宁玥在‘越吧’里提出关兆丰是揭发者的时候,她没有惊讶,相反她只是觉得她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你……你怪我吗?”关翊东喉结微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口。
许隐隐无声地笑了一声,她抬起明亮的眼眸注视着关翊东:“我怎么可能不怪你?”
关翊东杯中的咖啡已经空了,他低着头,半天,没有吭声。
“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为什么二哥不帮我呢?二哥怎么可能不帮我呢?即使他不帮我打这场官司,他也会请求别人帮我打这场官司。”许暖暖皱着眉,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当我知道原因后,我就更加怪你了。更加恨你了。可是我也在想如果那人是我的父亲,我会怎样,我想我会和你一样,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爱的人,左右为难。”许暖暖异常平静地在叙述着一件事。
关翊东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抬起眼眸望着许暖暖,那双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更加黑,看不见底。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也许不是今天这样。”关翊东低声说。
是啊,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许暖暖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兴许还和关翊东在一起,或者现在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就是关翊东送的,兴许她不会认识岳路廷,不会和岳路廷在一起。
可是,命运总是那么奇妙的东西,一步错,步步错。当你想倒回重来一遍的时候,命运很真实的告诉你,这就是命,一切一切偏偏注定了。
“可惜……”
许暖暖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对着关翊东说:“对不起。我不会见你父亲,我和他没有话说。”
她正欲背过身,迈出脚步的一瞬,关翊东又叫住了她:“我爸……”
“我爸他患了绝症,应该没有几天了。”
许暖暖在原地顿了一会儿,才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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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馆的一瞬,她的眼眶内的液体突然无止境地蔓延开来,她一边走一边哭,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沉痛,她好像告别了十三岁的那个夏天,告别了她口中的‘关二哥’,告别那些曾经明媚的回忆。那些曾经轰轰烈烈的青春年少,终于在这一刻沉重的落幕。
她掏出手机,给关翊东打了个电话:“明天,我去见他一面吧。”
她终于决定去见关兆丰,她很想知道,曾经与父亲如此交好的人,为什么最后翻脸无情,她更想知道真相,父亲到底有没有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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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翊东似乎没料到许暖暖最后会答应他的请求,收了线,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夜幕沉沉,远处的霓虹灯闪烁不停,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感。
这么多年,他总是不敢面对许暖暖,他害怕,他担心,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那个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推一篇很好看的文哇。从开始就要足量的肉啊,作者给的福利很大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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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近乎病态的爱 40
40、近乎病态的爱40
宁玥站在关翊东的门前徘徊了很久;还是没有按门铃。她转过身,下了电梯;抬起手表的一瞬;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至从那天出了警局后;她与关翊东分开,就没有再联系。她想在关翊东的心里她早已一个恶毒万分的女人,他一定不想再看见她。
她的失落感变得越来越强烈,不知不觉又开始了若干年前的那个坏习惯;整日无所事事,唯一的事情就是跟踪关翊东。
她发现自己的爱从认识关翊东的那一刻已经变得病态万分。
从早上开始,跟着他出了家门;看着他进入律师所;看着他去法院;然后看着他出入医院。
直到今晚,她跟踪关翊东来到咖啡厅,她猜想他到底约了谁,直到她看到许暖暖进入咖啡厅,看着他和许暖暖面对面的说话,看着他送走许暖暖后,一个人独自坐在咖啡馆,他向服务员又要了一杯咖啡,那杯咖啡他似乎喝了很久,然后黯然神伤的起身。那种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宁玥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这个世界上,只有许暖暖能让关翊东着了魔,失了神。
她恨,她嫉妒,她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恼怒。她打开车窗,刺骨的寒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收音机里放的节目,是许暖暖先前录制的谈话节目,她拧着眉,咬紧牙,手指狠狠地关了收音机。
寂静的夜里,她却显得心不在焉,她全身无力地开着车。拐弯的一瞬,却猛地要撞上前方的车辆,她拼命地转动着方向盘,一个急刹车,车子终于停下。
猛然间呼了好几口气,她才回过身,全身无力地低着头,抵住了方向盘。
她累了,她不想再进行这个跟踪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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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许暖暖刚洗漱完毕,站在阳台伸了伸懒腰,用力地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抬起一看,是岳路廷,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小妖精,今天是不是真的去领证?
她暗自觉得好笑,本以为昨天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岳路廷只是当做玩笑话,没想到岳路廷却把这句话当了真,她思索了一会儿,还没想好怎么回他。回过身的一瞬,突然发现楼下停</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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