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了。
“我走了。”
没回应。
“宝贝儿~~我走了啊?”某人,见人家没功夫搭理他还得寸进尺上了。
詹与哲心想不至于这么各应我吧?刚探个头进屋,晕,叶子居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可不是么,一晚上没合眼,起来又忙忙叨叨地买菜做饭看房子,早就撑不住了。
他放下行李轻轻走到她身边,上手推了推她小嫩胳膊,还是没反应,看来真是累坏了,某人有些心疼啊。无奈,可不是故意冒犯你哦!他双手摊开手掌向上□她屁股下面试图将她抬起,不料手刚杵进去她便惊醒,怒视着他一语不发。这姿势极其暧昧啊,他弯腰在她侧面,一双手在人家屁股下面,脸上的热气喷着人家的小脸蛋儿。
“呃、我只想把你弄到床上去。”说完某人才发现这句话听着不太文艺啊,怎么越听越像流氓啊。
叶子懂他的意思了,也没多想,皱着眉头一头倒向软软的床。
就在詹与哲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叶子突然叫了声:“等等。”
嗯?难道她要留他?想多了,绝对想多了。
他刚要回头就又听到一句让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他妈自作多情的话。
只听叶子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把门带上。”
、42 看来真把你宠上天了
其实詹与哲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好吧坦白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因为啊;丫就是在这长大的好吗!从七岁到十七岁;除了放假回国会在圈儿里混混以外,其他时间他都是在美国生活的。前四年在纽约;后六年在费城;也就是宾州这里。所以也就更容易理解了为何詹与哲对文枫那么嫉恨;因为自打他八岁第一次回国还没见着文枫人的时候,就已经被拿来跟他做比较了;之后每年回去都是如此,所以就可想而知吧。而两年前詹与哲在文家派对上见到叶子时他才刚刚从美国回去而已;现在又自作主张地跑回来;也不知道詹母嫌不嫌他折腾。其实从小到大詹母都没怎么管过詹与哲;他算是被姐姐带大的吧。
詹母是个很事业型的牛逼女子,在詹父的扶持下一手打造着詹氏这个上市集团,根本没有时间管他。所以詹与哲是跟姐姐一起在美国相依为命长大的,直到两年前姐姐大学毕业回国进了外交部,他才跟着一起回国。不难想象,姐姐在詹与哲心里比亲妈还重要,基本上是姐姐去哪他就去哪,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呢?泡妞比一切都重要?不能够吧?詹老爷子揪着詹与哲不放的时候,还是姐姐帮他说了好话呢。姐姐对他真是没话说,他都还没告诉她原因呢,她就已经帮他搞定老爷子了,把他感动得不行。然后他才决定告诉姐姐,他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姐姐笑了笑也就没再多问。
宾大其实也是詹与哲一直以来的目标呢,所以姐姐这次帮他也是为了他好,当初他二话不说退学跟着姐姐回去,姐姐心里一直都有介怀,总觉得他盲目追随她是不好的,男孩子就要以学业事业为重不是么?姐姐虽然还没见过叶子,因为上次的家庭联谊她因为有事没去到,但她已经打心眼里喜欢她了,反正就是一种莫名的好感,总觉得这个女孩能让弟弟一改往日的风花雪月吊儿郎当,现在还为了她走上正途考上了宾大,是个做家长的都得喜欢吧?
詹与哲的专业是国际公共关系,叶子总嘲笑说他是男公关,说你学这个难道回国做陪酒少爷么?詹与哲倒是也不生气,总是逗她说只要是她叶小姐,他全套陪。噗!风气啊风气啊,明明人家公关在国外是个很牛逼很正直的职业有没有,现在却被社会黑化成那种不三不四的样子。
开学这天刚好就是叶子生日,詹与哲早早下了课就跑回家,然后打了电话约叶子晚上过来。其实对于叶子这种富家女,他实在不知道要送什么,之前泡妞还都是人家倒贴,随手花俩钱儿就能哄得她们开开心心说干嘛就干嘛。况且那些妞怎么能跟叶子比呢,到叶子这儿他觉得送什么都不够完美似的,他不想送什么俗气的东西,难道要打温情牌?
詹与哲决定了,就搞烛光晚餐。那天被她深深鄙视了,那么为了美好的未来,他一定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啊,至少要证明一下他想照顾她的决心吧?其实他准备的食材都是最最基础的,什么意大利面啦,羊排啦,反正都是西餐,不算复杂。可对詹少来讲这些若能做好可就是了不得咯,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进厨房这种地方的。
前前后后搞了四个小时,看看表,七点,叶子应该马上到了,她会来的吧?詹与哲其实并不太确定,毕竟上次叶子摆明了想要疏远他,他也没有天天都去缠她。“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把詹与哲猜想的心思拉了回来,她到底还是来了,但是,并没有精心打扮。还是厚重的羽绒服,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脸上也是毫无修饰,看来她跟他在一起根本不是以date(约会)的心情唉。某人心里小失落了一下在,但随之又散去了那阴霾,来了就好嘛。
从室外猛一进来觉得屋里能见度好低啊,搞毛啊?灯都被这家伙给关了,只留下饭桌上几盏蜡烛台。叶子心里汗了一个,早知道就不入狼穴了。“啪”地一声随手打开门口的开关,然后看到的就是一张极度不爽又压抑着不好发火的脸。
“怎么了?谁欠你钱了?”叶子边脱外套边说,然后把靴子轻轻踢到一边,转过身才看到某人身上系着个黑色条纹的围裙,唔,男公关果然是要会全套的哈哈。
“你快把我晃瞎了。”詹与哲皱皱眉头心想你个毁气氛的死丫头。
“我那么闪耀呢?”
“……”他想起自己还挂着围裙,忙尴尬地摘掉。
“你把围裙当领带系了?”叶子盯着他里面那件淡粉色衬衫惊讶道,还有人做饭穿戴这么整齐的?噗!还不是重视你嘛人家!
“不要调皮,我禁不起诱惑你懂的。”然后潇洒地扔掉围裙,重新关了灯拉她到餐桌前。一系列动作也就瞬间的事儿,叶子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飘到桌前了。
“生日快乐宝贝儿……nonono不许破坏气氛不许反驳听我说完的,这可是我詹与哲送出去的最用心的生日礼物了啊,你懂的。”詹与哲见叶子听到“宝贝儿”以后展现出怒意所以连忙稳住她的情绪。
叶子就权当他耍嘴皮子了,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愣了会儿说:“谢谢你,不会食物中毒吧?”
“那可保不齐,我只能保证中毒也有我陪着你。”他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随后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叶子笑了笑,好像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了,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觉得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一定藏着一颗柔软细腻的心。而这两年的相处也证实到了,他的确算是个优秀男子,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暂时走不进别人罢了,而且他太轻浮了,不是叶子的菜。
“蛋糕呢?蛋糕拿来让我先许个愿。”叶子试图打破尴尬。
“这么多好吃的你不会要先吃蛋糕吧?对我厨艺这么没信心啊?”
“呵,我想看看蛋糕里藏没藏戒指。”叶子跟詹与哲在一起却总是想要耍耍小幽默,她就总想逗他。不料这话一说出口,他脸就白了一下,他还真藏东西了,只不过不是戒指罢了。
“等我去拿。”詹与哲跑去厨房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捧过来,他有些紧张,叶子不猜中还好,现在他有点后悔往里放东西了。
“你那是什么脸?难不成你还真藏戒指了?”叶子笑着将蛋糕抢过来,拿起蛋糕就要切。
“还没点蜡烛许愿呢手别欠,等着。”詹与哲去屁兜里摸火机,不料好久没抽烟都找不到了,只好去厨房先将一支蜡烛在灶台上点燃,然后手捂着拿过来。
“唔,我希望……”“求别说,默念。”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她,难道怕是许出来他不想听到的内容?
叶子看看一脸正经的詹与哲,然后重新两手交叉十字握拳放在胸口默念:“我希望他一切都好”,然后睁开眼睛偷看了一眼詹与哲继续道:“好吧,捎带上詹与哲。”最后“呼”地一下吹灭蜡烛。
“我他妈有点后悔没让你念出来。”詹与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好像不全是我不爱听的。”嘿,真聪明。
“别闹了,快给我刀,我要开始找戒指了。”
一刀两刀三刀,都没有硬物,哈,果然不是电视剧。叶子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怕他有什么表示。然后放心地切了一块大的放进詹与哲的餐盘,又切了一块小的给自己。
詹与哲焦急地盯着叶子手里的叉子一下一下地挖着蛋糕送进嘴里,果然快吃完的时候,叶子“唔唔”着从嘴里拽出来一张小纸条。
“还真有东西啊?呸呸”吃到纸条的女主角可通常没有像吃到钻戒的那样喜上眉梢呢。
“蹭”地一下纸条被詹与哲抢过来。“干嘛啊?什么东西那是?”本来叶子只觉得是吃到什么纸片了,可被他这么一抢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没什么,我做蛋糕时不小心弄进去一片包装纸。”他红着脸骗道。
“哦。”她假装不在意,然后突然一下绕过桌子窜到他面前试图冷不丁儿将纸条抢过去,不料詹与哲反应贼快,瞬间就给塞进了嘴里。然后叶子惊讶地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了他身上,最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简直了……
詹与哲屏住呼吸吞了吞口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然后他突然闭上眼睛抱着她深吻了起来,他的舌头格外灵活,小纸条一直在他舌尖上顽皮地躲来躲去,蹭得她的舌头痒痒的。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强吻了,但还是羞涩到不行,她一个劲儿地躲,他一个劲儿地攻。他死死抓着她的小腰不肯放手。这时叶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詹与哲一脸的不爽然后试图忽略,她拼了命地蹭了蹭身子,然后就在奋力起身之前,她感觉到大腿根好像被什么顶了一下,尴尬跑开。
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地接起电话:“喂、喂。”
“叶子。”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也只有他能把这两个字叫得这么动人。
“枫、文、啊枫哥哥。”她一时之间脑子空白,本来想叫“文枫”的,突然却又这么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已经好久没这么叫他了吧。
“……嗯,生日快乐,叶子。”文枫本来想头天晚上也就是她这边早上打的,可是军校休息早,他怕她那时候还没起床。
“谢谢。”
“叶啊。”
“嗯?”
“我……”“谁啊宝贝儿?”文枫“想你”俩字还没说完,詹与哲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窜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叶子傻傻地愣在那儿心想,靠,詹与哲你个死人!她只听见文枫在电话那头气息不太正常,喘的略粗声。
文枫这厢死死捏着手机,两眼冒着火星子,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人是谁?”心说那声音怎么他妈的那么熟悉啊?!
叶子这么多年从没听过文枫用这种语气说话,怕是也吓得蔫儿了,忙撒着谎:“我…同学。”
“是么。”那语气充满了质疑,并且是等着坦白从宽的那种质疑。
“……不敢骗哥哥。”叶子突然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怎么在詹与哲面前她可以随意做真正的自己,在文枫面前总觉得像是个小孩子呢。
“哥你妹!”某人终于发飙了,然后他顿了顿,厉着嗓子吼道:“把你宠到天上去你还不知道下来了!”
“我、、、、”她吓到了,她绝对是吓到了!文枫从来没这么跟她说过话的,果真是他过去太宠她了么,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试过这么凶过啊?
“不想让我亲自料理你,你就给我看着办!”咔嚓一声,电话断了。剩下叶子拎着电话默了半天,整个人都懵了。
、43 伪同居生活拉开帷幕
叶子一连失眠了好几日;每晚都在琢磨文枫那些话。哥你妹?哥你妹是啥意思?难道……是她理解的意思么?把她宠到天上还不知道下来又是啥意思?是在说她登鼻子上脸么??她哪有上脸啊;不就是詹与哲说了句话被他听见了么。所以;他是因为这个而不爽了?然后叶子的疑惑又来了;到底是因为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是因为听到詹与哲的声音啊?如果是前者,那么他就是在吃醋;如果是后者;那也许只是因为不爽自己死对头吧?
等等;詹与哲当时说什么了?他好像叫她宝贝儿?其实;叶子是在装鸵鸟呢,明明文枫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这一刻突然来临时,她觉得一点也不真实。这个人前世明明不鸟她;所以现在虽然是她期待看到的结果;但她还是觉得;他是渣的,他不可能喜欢她的,他一定在玩花样。前世不也是总和她说些莫名其妙模棱两可的话么?害的她少女怀春小鹿乱撞的,他这人就是这死样吧,她永远都猜不透他不是么。所以这一次,她坚决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就快农历新年了,叶子是回不去了。恐怕她留学期间都要和某人一起过这最传统的节日了,谁让美国不放春假呢。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自从詹与哲来了之后,叶子的生活并没那么空虚了。虽然她有意无意地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可到底还是离得近,出门在外靠朋友,詹与哲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不是么,再说人家后来也没怎样,搞得太上纲上线了总归不太好。所以偶尔周末他厚着脸皮跑来找她,她也不再拒绝。
北美高中的课程对叶子来说毫无压力,只是她越来越肯花时间在画画上了,如果想要学好设计,美术功底一定要练得扎实吧。寄宿家庭就要到期了,要不要续一年租约是个问题。詹与哲天天在耳边念叨着要叶子搬去他那里,叶子哪能同意啊,就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光是一个多月前文枫电话里吼的那些话,现在还总是飘进她脑子里呢。也邪性了,只要稍微和詹与哲走进点儿,那话就会飘进来,搞得叶子烦死了,难不成还他妈被他一句话给吓到了?不能够吧?天高皇帝远的,反正丫现在有军籍又出不了国,怕毛啊?不怕!
最近国内每天都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文枫却每晚都在文老爷子跟前儿喝着白酒发呆,大过年的是有多愁眉苦脸啊。文老爷子也顾不上盘问他,这可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了,因为,今年文疏礼终于拖家带口的回来了。年三十儿那天傍晚,大院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轿车里的人久久没动静,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直到被院里的警卫盘问,才缓缓道出,是文家的人。文家的?何以从未听闻?不过好在这警卫够机灵,眼瞅着这车里的中年男子和“大哥”眉眼相似,便速速进去通报了。不愧是当过兵又长期待在首长身边的人,为人处事各种通透。文家上上下下都是和谐一片,并不会因为身份而显得拘谨,所以院里所有的手下除了平时正经时会喊“报告首长”以外,私下里都称呼文疏让为“大哥”,称李惠“大嫂”,依此类推。其实不难理解,军营里就是喜欢嫂子嫂子地叫么不是。
而当这真正的大哥出现在厅堂里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文老爷子当下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怔了半天,末了通知文家各个部门去院子里候着,看样子是要隆重介绍一下。文疏让也在一旁激动不已,心想家里大旗你终于肯回来抗了是么?这下可好了,这个年,注定是个欢喜年。除了老大文疏礼以外,老三文疏贤和老四文疏德也都回京了。老三是个姑娘,也是文老头子唯一的掌上明珠,当时她一意孤行要嫁到香港时老头子也闹了不少心。老四跟他们相差最大,恨不得对大哥都没个印象,因为大哥20来岁跟家里断绝关系时,他才五六岁呢,算起来,文疏德也就比文枫大个十来岁,看着跟兄弟没什么两样。老三嫁的也算好了,现在有个女儿才七八岁的样子,也就和叶子当年初遇文枫的年岁差不许多吧。而老四则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一个,当年一个人跑去深圳下海,深圳香港两头跑,现在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他才不着急成家呢。所以大哥回来,打心眼里开心的也就文疏让一个罢了,因为相比之下老三跟老四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毕竟人家俩是在一个地方混嘛。
叶子她们要比国内晚半天,所以大年初一才和詹与哲凑在一起包着饺子看晚会,叶子还真不像个富家千金样儿呢,居然什么都会,像话吗?詹与哲眼瞅着她从和面到赶饺子皮儿再到剁馅儿,然后终于忍不住合上了一直张大的嘴。
“宝贝儿你教教我怎么包啊,不然我在这闲着看你干活心疼。”詹与哲靠在厨房的操作台上磕着瓜子说道。
叶子突然把手里的擀面杖往案板上狠狠一摔:“姓詹的,这是第几遍了?还数的过来不?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你再乱叫就怎么招来着?”
“搓衣板儿在哪儿来着?我去洗衣房找找。”丫的,就会耍嘴皮子!之前叶子想了无数个招数治他,可都不奏效啊。说踢他蛋蛋神马的,实施起来太过暧昧了有没有,又想起之前踢文枫的时候他都快疼死了吧,那种疼估计也只有男人可以理解了,所以还是算了,万一不小心伤到了让她负一辈子责任怎么办啊!最后就说好了他要是再乱叫她宝贝儿什么的,就去对着马桶跪搓衣板儿,然后头要卡在马桶圈儿上,拍照上传到博客。这对于詹少这种要面子的人,应该算是耻辱了吧?可他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呢?!
叶子心善懒得计较,继续往面皮儿里机械地放馅儿,眼睛盯着晚会看得津津有味。
“哦对,叶子你过来。”詹与哲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拉着叶子的胳膊往屋里去。
“干嘛?别碰我我一手面粉。”
“都差点儿忘了,你来嘛。”他不依不饶地把她拉到另一间屋子门前。
“你又搞什么花样?”叶子白了他一眼道。
然后詹与哲推开主卧的门:“当当当当……”
“啧,多大了你?”叶子又抛过去一个卫生球,然后回过神儿来惊了一下。她不懂,这屋子不是要养狗么?怎么被他装修成了画室?!
“如何?”某人一脸期待。
“你这是要做甚?”叶子装傻。
“你租那房子就一间屋子多小啊,画板都搁不下。哦对了,这房子我已经买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屋,你随便画。”詹与哲满意地瞅着这间被他改成画室的主卧,可算是体会了一把当设计师的成就感。
叶子有点懵,他居然搬去客卧睡?把主卧给她?就为了弄个画室?他脑子没烧坏吧?这货要不要这样下血本啊?
“你这是铁了心的不给我后路不让我拒绝啊。”
“喏,这是你的钥匙。”詹与哲将一把钥匙递给她,她瞄了眼,钥匙链上还有个“树叶”呢,囧。
“我没说要来啊。”叶子实在不想答应,任何他的示好她都不要接受。
“那这样,你每次要来就发个短信给我,我出去,你画完我再回来行吧?”他想极力澄清一下他并不是色狼想占她便宜骗她同居。
“怎么可能,那多不好。哎呀不要啦,谢谢你。”她来了还要把他挤走?这什么道理?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好吗。
“那怎么,我这白装修白给你腾地儿了是么?”他故作不爽地看着她。
“你也去学画画,不就得了。”这……亏你想的出来。
“叶梓西,你有个度昂。”詹与哲有点受不了了啊,怎么叶子唯独对他这么苛刻啊,心想你妈,老子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啊操!
叶子心想最近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露出原形对她发狠啊,什么毛病都?再看看詹与哲的表情,好像是认真的哦?貌似她对他是不太善,那那那收敛一些吧。
“我帮你改回去吧,真的谢谢你,主卧就是自己住着才舒服嘛,你空着个大房自己去住小房间多不好。”叶子努力将语气表现的诚恳些。
某人听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了,而且是开了阳台的门就冲了出去。要知道那阳台都没封窗户啊,脚下还是玻璃的,光站那就够恐怖的了,他去外面干嘛?!
叶子见他这样也不好意思不闻不问,忙去厨房把一手面粉洗掉,追过去看他到底想怎样。
“喂,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叶子不敢出去,一只脚轻轻点在阳台的玻璃地面上,恐高真是伤不起,心想丫故意的吧!
詹与哲一句话也不肯说,猛嘬着烟吐着气,他其实是没多少耐性的,再怎么说他这辈子也没这样对一个女人过,他现在都有点好奇了,她叶梓西何德何能啊让他这么上赶着还热脸贴她冷屁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真他妈的受够了!
见他不理她,叶子接着哄:“我也是替你着想嘛,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我也发现了真他妈没必要!
“你说句话啊,小孩子似的。”
“……”谁他妈小孩子了?你丫才是小孩子!
“以设计学角度来讲,你这样实属浪费空间。”
“……”还他妈给我拽上专业了?
“你就算要改也用小房间啊。”这人太犟了,看来不服软不行啊。
“……”咦?她说什么?
“喂,帮你搬回去,画室改到小房间,行了吧?”啧啧,人家为你装修到头来还求着你似的。
詹与哲斜眼看了看她,嘴角偷偷浮出一丝弧度,这人,也算是不难哄了。
于是乎,叶梓西和詹与哲的伪同居生涯从此拉开了帷幕有没有。
、44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叶子后来到底是从了詹与哲;不过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处理起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比如她每天练画时;尽量找他没下课的时间;然后为了报答他;会做好饭菜留在桌上然后离开。有时候赶上他放学早,他也会很自觉地出去;或者在房间里静静地听音乐不作打扰。两人看似和谐;其实内心都不自然。
叶子觉得受人家好处受得不自然;詹与哲则觉得自己守着叶子故作疏远更是难受,他明明是想和她更亲近的;即使并没有图谋不轨,那也不想和她变得这么形同陌路啊?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叶子每天课余时间疯狂练画;暑假还要修课赶学分;因为她想赶着早点毕业,每年暑假这样赶着修一修,能提前一年毕业呢。她可是把这未成年的日子过的够够的了,两世为人都他妈还是在校园里,急死她了都。
暑假的课修完时也是7月底了,来这里了一年半,终于可以趁着暑假回去了,叶显生和柳敏都要想死她了。叶子不厚道地偷偷买了机票,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和詹与哲一起回去。而当他不经意看到她的机票时,一颗心又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詹大少对她那么好,她,叶梓西居然放假回国都尼玛不说一声!日!就算普通朋友也他妈应该知会一声吧!毕竟他妈的都回京城,你丫的是在躲什么啊!詹与哲简直要被她气疯了。
而且叶子已经好几天没来练画了,詹与哲一个人阴沉沉地坐在画室里,两眼放着狼光对着墙上的画。那些画都是叶子平时画的,地上还散着一堆,妈的,现在算怎样?只能等她走了偷偷对着一堆死物意淫么?操!詹与哲越想越他妈不服,心说死丫头,你要敢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他妈的……!正想着,屋门居然开了。叶子探个头进来寻摸着什么,都没注意詹与哲那凶恶的眼神。
“你看见我上礼拜画的那幅画了没?”她低头在他脚下散落的一沓作品里翻找着。
某人低头瞥向她白嫩的脸,长长的刘海被她别在耳后,他妈的,怎么那么性感呢!是错觉吗!因为蹲着,所以隐约还能看见领口内的事业线。他咽了咽干涸的嗓子眼儿,突然蹲下来发狠地翻着:“哪幅?我来找。”
“怎么了这是?你慢点翻嘛,纸都被你弄皱了。”叶子把他手里略过的画一张一张拿过来小心抚平。
“不关你事。”他手下的力度一点也不减轻啊,画都快被他揉碎了。
“我买了下周二的机票回国。”她终于开口提这茬儿了,她一点也不傻的,总是作得恰到好处哈哈。
“关我屁事。”
“你回去么?”哎,算了,还是问问他吧。
“不回,暑假妞儿都出来玩了我回去干吗?”叶子心想也是,summertime所有的妞都穿着暴露天天泡夜场,哪个男的不喜欢往那凑?
“啊,找到了。”叶子从地上捡起那张要找的画拍了拍浮尘。
操!丫画的什么?!一个男人的背影?这男人留着圆寸头,高大威猛的,谁啊?詹与哲可没见过文枫这般模样,叶子还是凭着上辈子在胡同买糖炒栗子的印象画出来的。詹与哲还沉浸在猜测中,叶子已经抱着画走了。然后发来了一条让他爆掉的短信:小哲哲,暑假玩的开心撒。叶子看出了他不太爽,所以想发个短信逗逗他,没想到还惹得他更气了,手机都差点被他飞出去,心想还是算了,别他妈跟死物过不去,看来这妮子需要换个方式对付了,不能跟丫好好的,得妖孽有没有!可是他对着她为毛越来越妖孽不起来呢操!
捏着电话按下串熟悉的号码,外交部某办公室里,电话被接起。
“小混蛋,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一个长发大波、浪的妖艳女子用耳朵夹着电话,两手搓着修长的指甲笑着说道。
“我怎么会忘了美女呢是吧?我看看胸长大了没?哈哈…”
“还那么没正经!快滚回来,我快想死你了。”这女人比他大好几岁呢,可就是喜欢向他撒娇。
“就是要跟你说嘛,下礼拜二回,礼拜三记得接我。”
“那必须的,绝对洗干净了去迎接你呵呵。”这俩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调情啊。
“哦对,别告诉家里,我就想见你。”
“啧,你回来多久啊?太久我可藏不下你啊,你个大男人住我那,说出去我还怎么混啊?”那女人哂笑着甚是娇羞。
“先瞒着再说,不想被老爷子烦,他铁了心了要给我相亲啊!”
“相就相呗,你还会嫌女人多?”
“詹与晴,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好不?我可对□没兴趣。”呦,睁眼说瞎话么不是,叶子不是跟那妞差不多大么真是的。
“养在身边慢慢培养嘛。”这姐弟俩,想法都一致,你弟弟正在这么做好吗,只不过是对另一人。
“别了,我还是待见你这种熟女。”詹与哲想到了叶子,妈的,被个丫头给逼疯了,说出去颜面何存?
“净会哄人开心,上次你说的那姑娘呢?又不追了?”作为姐姐的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弟弟的风流吧。
“没哄你,你见了就知道了,那妮子难搞的很。”詹与哲心里琢磨着,这次怎么也要把叶子带去给姐姐看看。
“呦,果然转性了昂?我算算……这都多久啦?呵呵不错,我看好她!你俩一起回来不?我去接你们。”
“嗯,一起回,你做好心理准备。”
“哈哈我是得好好准备准备呢,倒要见识见识这姑娘如何,不过能让你浪子回头的必须不凡。”詹与晴是看着弟弟长大的,不管在美国还是国内,他一向是处处留情然后拍屁股走人的啊,这次还真是反常昂。
“呵呵,幸福在你手中你懂的。”詹与哲的意思你可别给我乱说啊,姐姐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说起话来不容易有把门儿的。
“小辫子在我手中了不是?”
“是是是,回去任你宰割。”
“这可是你说的昂,我先忙了,到时候见吧小混蛋,么么。”
“按住强吻一个。”
“呸呸,留着吻你的姑娘吧还是,挂了。”
这姐弟俩一向都这样没轻没重地开玩笑的,又都在国外长大,所以甚是开放。挂了电话詹与哲笑笑,果然还是和姐姐在一起最轻松,虽然与姐姐分开少了很多乐趣,但目前他还没后悔呢。好搞的女人他反而没什么兴致呢,你看,贱骨头了不是?估计叶子也是他长这么大遇到的第一个不垂涎他的女人了吧,怪不得把他勾得死死的,所以说浪子回头向来都是这么个套路,有难度才有意思嘛。
其实詹与哲看到叶子机票时气归气,当下就订了一样的行程,怎么可能不回去?好不容易漂洋过海追过来,这一年多的相处也不是白费的吧?再加上之前国内相处那两年,再怎么表面陌生,彼此内心一定也都占一定分量了吧?不管事实如何,反正詹与哲心里是这么想的,不喜欢他是一回事,至少已经在乎了,只要有希望,他可不会半途而废。就这么放她一个人回去?擦,让文枫逮着还了得啊?况且年初电话里闹了那么一出,他还等着回来看好戏呢。
某人心里默默念着:文枫啊文枫,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45 枫哥哥一去不复返了
阔别了一年半的首都机场;再回来有种想哭的冲动。本来期盼回家的心情挺愉悦的;自从飞机上看见某人起;叶子就满头黑线了。不是说暑假要留在美国泡妞么?怎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她座位旁边呐?一路上某人都在不要脸地扮演着男朋友的角色;虽然叶子睡得迷迷糊糊,但总能感觉到某人在动她毯子;一会儿把她胳膊掖进去;一会儿把她脚丫子盖上的。直到临降落时叶子才醒来;詹与哲按了服务键对空姐说他女朋友饿了,让给送点吃的。
叶子这才睡眼惺忪地白了他一眼:“占便宜没完。”
某人不接她话茬;自顾自地说:“你没跟爸妈说你回来是吧。”
“没,怎么?”叶子想给爸妈个惊喜;可詹与哲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某人眯着眼睛笑;正合他意啊;一会儿方便掳走。
拖着行李出来时,詹与哲紧赶慢赶地跟着叶子,一出关就看见了詹与晴穿得甚是风骚靓丽靠在栏杆上,詹与哲一把搂过叶子凑上前。
“叶子吧?”詹与晴喜眯眯地接过叶子的行李,顺手把垂落的头发挂向耳后,看得叶子一愣一愣的,他女朋友么?这么风骚?
“呃、你好。”叶子挣了挣肩膀上某人的爪子,皱着眉头想,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又被利用了么?
“今儿可算见着真人了。”那女人继续寒暄道。叶子心想,难不成还真是她猜的那样么,这女人把她当情敌了?可千万不要误会啊,还是赶紧走为妙。
“呵呵,你们慢聊,我先走了啊,回见。”叶子抓过自己的行李就要走,詹与哲大臂一伸又将她揽过来。
“姐姐特意来接,怎么可以没礼貌?乖,一会儿陪姐姐吃个饭”然后又转向詹与晴继续道:“呵呵她飞机上没睡好,闹脾气呢。”然后假装冲叶子眨眨眼,表示等下再跟你解释。
姐姐?这女人是詹与哲的姐姐?他眨眼是啥意思?他说那话怎么感觉自己跟他女朋友似的呢?难不成又是抓他回来相亲的?所以又要陪他演戏?叶子不情不愿地转过来挤出个微笑,顺便从身后掐了下詹与哲的腰。
然后装模作样地说:“不好意思姐姐,我妈做了饭了,第一天回来不好逆着老人家的意,那什么我先回去了,改天和小哲再一起约吧。”叶子这话说得看似礼貌,其实听起来挺堵心呢。
嚯!然后俩人就眼瞅着叶子拉着箱子潇洒地走上了的士,詹与晴笑得都快真不起腰了:“哈哈哈小哲?哈哈……哎呦小哲,咱走呗小哲。”詹与晴搂着詹与哲坏笑着,心说老弟啥时候变这样了?詹与哲一脸黑线,在姐姐面前出丑了不是?本来还想霸王硬上弓呢,怎么这叶子一点都不怯场啊?按理不该软塌塌地顺从么,妈的。
等叶子回到家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怎么回事?看看表,六点,应该是应酬了吧。掏出手机拨给老爸,叶显生表示在这个时间听到叶子的声音很是惊讶,她不应该在睡觉么?
“你又不好好睡觉?熬夜画画了?”这当爹妈的最怕就是孩子生活作息不规律了,听说出国的孩子因为空虚寂寞无聊所以都会染上熬夜的毛病,可别是熬到这凌晨六点啊!
“嘿嘿,你猜。”
“我猜你屁股痒痒了!快去睡觉去!”
“哎呦,爸,我回来了啦!我在家呢,咱家。”叶子开心地说着,成功惊到老爸真是有成就感。
“什么?你回来了?北京?”叶显生有些激动,女儿可一年半没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搞得措手不及的,也没在家给做个热乎饭候着。
“嗯呢呗,大北京。”叶子躺在床上舒展着,期待着爸妈应酬完了赶紧回家。
“你等等啊,我跟你妈这就回去,你先洗个澡休息休息吧,累坏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忙吧,吃完饭给我带点儿东西回来就成,饿。”飞机餐根本就跟屎一样,叶子随便扒拉了两口,留着肚子回来吃好吃的呢。
叶显生喜上眉梢挂了电话,继续端起酒杯高兴地碰着。头先电话旁那人不动声色地问道:“叶叔,叶子回来了?”
“可不是么,这丫头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都不知道整天想什么呢。”叶显生虽然这么轻声抱怨着,但内心可老开心了,宝贝疙瘩回来了,不管怎么着都必须高兴啊。
“怎么?小叶子那丫头还自个儿买了机票回来了?真是出去了一趟就长能耐了啊,这就是独立啊老叶,说明咱姑娘再用不着你操心了。不然你想呢?想让她提前跟你说了你再给订好票?真是的,回来了就好嘛,改天带姑娘出来吃饭昂,我都好久没见我姑娘了。”文疏让这老家伙提起叶子也是喜上眉梢的,上辈子李惠当叶子是干闺女儿,这辈子文疏让简直就把叶子当亲闺女儿呢。
“都是瞎胡闹,做事没个分寸没个计划,要我说啊她肯定是临时才决定买的机票才弄得这么措手不及。”叶显生喝光了杯里的酒咂着嘴说道。
“要不是等下还得去见老李,一会儿我和你嫂子还想去趟家里瞧瞧姑娘呢。”
“咳,既然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不管她,等会儿咱们去,大不了让你弟妹先回去。”其实今儿个文疏让和叶显生晚一些是要出去谈笔大生意的,那个老李,也就是文疏让那边的一个关系户,西北部某省高速公路局里的局长,国家批了上千亿的资金要求修建全省的高速公路,正好和叶显生生意上的某一个小支线搭杠,因为叶氏这边有大批上等沥青,于是琢磨着可以合作一下。
“我回去陪她吧。”某人突然扬脖喝光了杯里的茅台眯着眼睛道。引得叶显生先是愣了一愣,末了交出了自家的钥匙,打了招呼说生意可能会谈到很晚,然后某人笑着说,放心吧。
这叫着叶叔儿某人,自然便是文枫了。其实今儿个傍晚的小家宴就是给文枫接风的,他刚从军校放假回来,风尘仆仆的,军装都还没换下呢。
临走之前文枫把服务员叫来点了半打酥皮蛋挞,一个红烧鱼肚,还有一碗羊肉烩面。叶显生心里闪了那么一下,嗯,都是自己女儿最爱吃的菜,她枫哥哥果然够疼爱她嘛。
叶子这厢把行李都拆好,衣服什么的都挂起来,礼物摆在父母床头,然后回到自己屋舒了个筋骨。洗个澡吧,然后好舒舒服服地躺着吃水果看电影,不过估计一会儿她也该睡了,那折腾人的时差啊,虽然路上睡了一路,但还是抵不住这时差。
滚烫的洗澡水透着淋浴头洒下来,舒服!再没有比这更舒展筋骨的了,长途飞机就是需要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叶子慢慢搓着身子哼着歌,都没注意到自己卧室门已经被人扭开了。文枫在来的途中设想了无数个与叶子相见的可能,可万万想不到是听着这洗澡水声儿啊。他就这么背对着怔怔地靠在叶子的浴室门外,突然间,水声戛然而止。
某人心跳开始狂加速,脑子快速运转着该如何开场白,该以哪种心情呢请问?像小时候那样温柔?还是……以霸气征服她?上次电话里的事还没找她算账呢吧?连带着一块儿丢出去?还会再吓着她么?乱死了乱死了,可是想着想着门已经“吱呀”一声开了。随之听到的就是一声受惊吓的倒吸凉气,差点跳起来的叶子忙退回去关上门冷静,军装?圆寸?文、文枫?!擦!他怎么会在自己卧室的浴室门前啊?!
正当叶子慌忙用浴巾裹着自己身子时,门就猛地被拉开了,久违的俊美脸庞,与之前不同的是,还带着十分的霸气,和前世胡同里吃饭那次差不多,他已经被军校训出个正经模样了。
“饿了就出来先把东西吃了。”语气不咸不淡,就是冰冰的一句普通话。
“哦。”叶子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心里也在盘算着该怎么跟他相处啊?好尴尬!忙用毛巾随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作为掩饰,然后语气生硬一脸嫌弃地问他:“你来干嘛?”呀呵,这语气,言外之意老娘这儿不欢迎你好吗。
也就是这一句简短的问话,一下子就点起了某人心里的一团火,他来干嘛?呵,你说呢?居然还敢问他来干嘛,他今儿个倒要好好审问审问她呢,别忘了上次电话里说的,再他妈不上道儿的话,他可是要亲自料理她的。叶梓西啊叶梓西,你那种语气的话只能对詹与哲说好吗,对文枫用这一套摆明了就是俩字儿——找死。
你还当他是你那百依百顺的枫哥哥呐?呵呵,那个枫哥哥可已经一去不复返喽。
、她不是妹妹,是女人
双眸化成两团火似的;狠狠地灼着她。
良久某人道了句:“来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
叶子听到这话突然来劲了;他什么意思?这算什么语气?怎么就那么些阴阳怪气儿的呢?心想老娘今儿个要不治治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就白活了两世!叶子停住了擦头的手;抬头极度诱、惑并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要看么?"这还是她头一次毫无掩饰地看着他,抛开了妹妹的身份就这么作为一个女人而看着他。
他明显没有料到叶子是这般反应;僵在那有种不祥的预感。本想好好盘问盘问她的;问问她长了什么能耐居然和姓詹的一起去了美国?其实一开始听到詹与哲声音时他还不太确定;后来找人查了下,果然。而且这死妮子居然连生日都跟他一起过?居然还会瞒着他了?本来攒好的气场一下都被叶子这架势给打散了。这妮子那小眼神儿格外的撩人;撩得文枫有点晕乎。
只见叶子突然变了个脸,一双桃花眼带着媚笑;纤细嫩白的小手还带着水珠轻搭在他宽厚的肩头,然后用极度撩人的手法;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滑。直到隔着衣服掠过他胸前的敏感,然后手腕一转直接伸向他的后腰,他身子僵了一僵,这反应真他娘的让叶子爽翻了!
她得寸进尺地用另一只手去探向他的小腹,隔着衣服摸那结实的腹肌多真不爽,潜伏在腰间的手就那么拎着衬衫往上一抽,下摆瞬间被挑得凌乱不堪,古铜的皮肤若隐若现,叶子更加大胆起来,刚想继续顺着皮带扣向下伸去时,文枫一只大手及时强有力地抓上了她的手腕,然后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憋着嗓子道:“蛋挞要凉了。”
手被他捏的生疼,可心理上的爽快远远大于了生理上的疼痛。叶子看着文枫这囧样儿心里甭提多爽歪歪了!你妹的,真后悔没有早点虐他。叶子嘴角偷偷勾起一抹邪笑看着他转身出了卧室,嘿这妮子真是跟詹与哲待得久了啊,怎么笑起来越来越邪气了,活脱儿跟个小狐狸似的了。
叶子就那么大胆地裹着浴巾跟了出去,坐在餐厅斜个眼默默地看着他去把外卖一样一样拆开,然后拿盘子将东西盛好放在餐桌上。整个过程叶子都看得暗爽,因为某人呼吸急促,不晓得是被气的还是被撩的,总之,丫现在内心一定很凌乱却又强忍着憋着,看丫耳根子都红了。
待他弄妥以后叶子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准备开动,不料他终于开腔,咣地一声放下手里最后一个盘子:“穿上衣服去!”那声音极其严厉。
叶子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地,就是看他气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冲她大吼啊?于是梗愣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在自己家干嘛要穿衣服啊?”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糟了。
“你再说一遍。”某人可是快要忍不住了,心说你不想穿衣服是吧?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敢扯了你这浴巾让你干干脆脆点儿!
叶子觉得莫名奇妙啊,这人怎么越来越霸道了啊?跟小时候真是不能比擦!整天气儿不顺,还说两句就急。可是被他这样一吼气场一下便弱了下来,心想你让我再说一遍是吧?我偏不说!这货的眼神已经快要吃人了,再挑衅他她可保不齐自己会一直占上风。
“你凶个什么劲儿。”话虽驳嘴了点儿,可语气着实软了下来,像是在撒娇似的。
“……不是叫你离姓詹的远点儿么。”文枫也没想这丫头这么快就服软了?停顿了几秒然后皱着眉头质问之前的旧账。
啥?他发现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叶子努力回想着年初奸|情暴露的那通电话,她不确定他一定会发现那是詹与哲,可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占着茅坑儿不拉屎还不允许别人拉了?噗噗!说谁呢,谁是茅坑儿啊?!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认为我说的很清楚。”他是指那通电话里,他说“哥你妹”那次,还说把她宠上天了她还不知道下来,啧啧,某人总以为自己表达的够明确了。还有那枫叶,他不是托方晓鸥给送去了吗,后来也完全没个回应。文枫觉得这妮子越来越摸不透了,小时候缠他缠的跟什么似的,细细回想起来,那明明就是喜欢他啊,现在他表明心思了不该皆大欢喜么?操,该不会是和姓詹的好了吧?!他越想越害怕,目光就越灼热。
“你说什么了?”叶子故意装傻,然后又学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哦,想起来了,你说你把我宠上天了是吧?我怎么没感觉自己被宠上天啊?”叶子心想老娘他妈的一直在谷底好吗!
文枫体内的肾上腺素已经被这妮子激起来了无数次又退下去,终于,沉着嗓子说道:“是么,那就让你再感觉感觉。”
猛地掐起叶子的小腰就给拎到了饭桌上,饭菜被他粗暴地推向了一边,软身子被一把推倒,他抬起一条腿压在她身上。叶子又出戏了,心想他真的好高啊,随便一跨都能跨上桌子了?!噗!乃的萌点真是与众不同,都快被吃了还想这些个没用的。谁让她是身高控呢妈的。
文枫的双手死死箍着她的手臂,嫩白的皮肤立马显出了青紫一片,好疼,丫用不用这么使劲儿啊!叶子的小嘴儿已经被他死死的撕咬着,混蛋每次都要这么用力吗!丫到底会不会接吻啊?连带着粗喘的声音,一下一下侵占着她嘴里的每一寸,小香舌总被他无意咬到,看来他真是疯狂了,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啊。叶子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被他压在这餐桌上所以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想踢个腿都不行,简直被压得死死的。这后背又是硬硬的石桌,带着那么大的压强,随意一动就硌得生疼,后来她索性也不挣扎了。
他的吻带着很强烈的占有性,前五分钟完全是没有方向地肆意攻击,吻到后来见她也不再挣扎,便放慢了速度收敛了力度,轻轻柔柔地浅嘬着她的小舌,顺带清理着因为粗暴而遗留的血丝,叶子其实早就懵了,心里酸一阵儿甜一阵儿的。甜是因为眼下这个男人,这个她爱了两世的男人正在试图占有她;而酸是因为她不明白,他为毛总是以这种不招人待见的方式,让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似的。末了内心纠结的结果还是酸胜过了甜,两行泪默默地滑了出来。
待某人侵占够了吻够了,终于停下来,趴在她敏感的耳根子处吐着热气缓缓道:“我现在就在天上,你呢?”刚还觉得心酸的叶子听到这句软绵绵的话时骨头都差点酥麻了,像是被闪了一下。这本应是个好结局,却好死不死被一个电话给扭转了。叶子刚才放在餐桌上一直充着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被他瞄见来电是詹与哲,一股子的火又被点起,正好又瞥见她满脸的泪痕,妒火一下子烧得都快把房子点着了。
只见他那本已化作一滩水的黑眸瞬间又透起红光,像是两把利器猛剜着她。他一把扯去她那已经很是松动的浴巾扔到地上,一只大手扣向她耸起的山峰,分、身被她激得蓄势待发,这也是文枫第一次真真正正意识到,他是爱她的,她不是妹妹,她是女人,是他文枫爱的女人。
他使劲搓揉着她胸前的饱满然后哑着嗓子道:“还是你觉得这样才够?”叶子被他的话吓得抖了个激灵,哪样才够?他要干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人便猛地将她拉起,然后抱着走向卧室,一系列动作快到她无暇反抗就被扔到了床上锁上了门。
、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么
叶子连滚带爬赶紧钻进被窝;头死死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妈的个臭混蛋!居然被丫看光光了还被抓了胸部!心跳的比打鼓还快,咚咚隆咚咚地;死抓着被角生怕他再有下一步的越轨行为。
她必然看不到某人勾起的嘴角;文枫对着被子里的大毛毛虫突然觉得很想笑;他从小宠到大的姑娘,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居然那么怕他,唔;既然怕他干嘛还不好好听话?文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因为他现在很确定;她就是他文枫的女人,以前是,以后更是。
他淡淡地笑着骑上去,被子里的叶子感觉他跨着她压了下来,然后眼前突然从漆黑变作明亮,是他掀开了被角,她露了个脑袋出来。
下一秒他便又要委身吻下去,叶子抽出被子里的右手向他的脸刮去,可惜同一招数一般都不会得逞两次的,就在爪子快要落在他脸上时,他死死抓住了她的手。
带着一丝怒意低声道:“你要闹到几时?”还没等她反驳便又软了下来:“别再折磨我了好么。”文枫突然转身躺在她身边,压着被子看着天花板,就这么静了下来。叶子在被子里钻着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试着动了动身子无奈被子被他压的死死的。这人莫名其妙啊,什么别再折磨他?是谁在折磨谁啊混蛋!
然后就听他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放在耳边喊了声:“叶叔。”听见这俩字儿叶子浑身一个激灵,侧过身子支着耳朵想要听个究竟。谁知这死人突然转了个身对着她的脸,像是把她拥在怀里似的,不动声色地继续和叶显生通话:“嗯嗯,还没吃,闹别扭呢,说一回来家里也没人,闹着过两天要出去旅行补偿她,呵呵,放心吧一会儿我哄着让她吃完了就睡觉,回头再商量吧我无所谓,看她了,她想去哪就去哪,嗯,好。”什么情况?这人演什么戏呐谁闹啦?妈的个!太欺负人了吧!
“文枫!”大名从她牙缝里狠狠挤出来。
“怎么不叫哥哥。”某人故意挑逗说。
“哥你妹!”呵,被套进去了吧。呐,不做兄妹了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只听他鼻子里轻蔑地“嗤”了一声,起身道:“赶紧吃完赶紧睡觉。”然后跑去餐厅把刚才推的凌乱的饭菜又端过来摆到床头柜上,叶子却还是挺尸一样躺着不动。
“起来吃饭。”
“……”
“听话。”
“……”
“要我拽你么?”
“文枫。”
“干嘛。”
“我他妈没穿衣服啊!”她憋红了脸终于吐槽出来。
“你再说一遍?”某人已经掀开被子照着那果冻似的屁股蛋子猛拍了两下。“没穿就去穿,哪那么多废话!”文枫极不喜欢女生飙脏话,她飙就更不行了。
“你他妈在这我怎么穿啊?!”叶子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为毛打她,居然还敢往枪口上撞。
“出去一趟翅膀硬了是吧?”他一条腿重重地压下来,顺手从床头柜里翻出件吊带背心儿硬生生按着肩膀给她套上:“一点没有小时候乖巧!”
然后站起身,带着气儿一下把她从被子里扥起来,呃、哪来那么大力气啊?直接从躺着给扥的站起来了。于是、两只大番茄四目相对。
他干咳了两声道:“内裤在哪拿?”
叶子才反应过来,忙捂着□钻进被子里狂吼道:“你去死吧你文枫!”
谁知那死人完全不给她吵架市场,自顾自去她堆放的行李那蹲下翻着:“箱子里?”噗!真当是哥哥照顾小妹妹了是吧,完全不避讳是吧!末了见他用食指勾起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内,眉心微皱着说:“这个成么?”
叶子满脸黑线,文枫愣着快速脑补了一下都要流鼻血了,果断扔进去重新刨着,最后,两手慢慢展开一条前面画着猪脸后面缀着条小猪尾巴的内内,一脸呆滞地说:“还是这个吧。”呃、那是叶子初中时和方晓鸥一起买的,当时觉得超级可爱,有不同动物的,晓鸥买的是兔子的,尾巴比这个短,还是小圆球,甚是俏皮。其实叶子买来以后几乎都没穿过,总想穿但总不舍得,反正稀罕的不得了。现在居然被这死人两手抻着仔细研究,妈的个!
内内都已经扔了过来,叶子还是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要我帮你穿?”某人开窍以后格外不要脸啊!邪恶的很啊!还是他觉得,照顾叶子要从各方面做起?!好吧,你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吧。
见他这么说,叶子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滚出去!我自己穿!”某人又干咳了两声,心想再这么看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可转身正要走时,想起之前的饭菜都凉了,刚要回来拿去重热一下,便瞅见叶子站在床上摇摇晃晃抻着猪尾巴内内正抬起一条腿往里钻……妈的个!丫故意的吧!干嘛又转身啊你妹!
待叶子穿好出来时,又是顶着颗大番茄脑袋,默默飘到饭桌前坐好,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不走。”叶子别扭着说道,然后拿起餐桌上的手机看着未读的好几条短信,都是詹与哲的。无意间抬眼对上文枫那要吃人的眸子,身子不自觉地从椅背上下滑了十公分,心里翻着白眼回短信。
某人还是不给她市场,自顾自地说:“这几天想想去哪儿。”
“什么什么去哪?”
“海边?你不是喜欢海边么。”还记得啊?还喜欢被你背呢。
“去日本。”这妮子,故意不是?明知道某人出不了境,就更别提什么日本这种敏感国家了。
“瞎胡闹。”文枫把蛋挞上的纸包掉塞到她嘴里。
“唔……干嘛啦?</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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