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这妮子,故意不是?明知道某人出不了境,就更别提什么日本这种敏感国家了。
“瞎胡闹。”文枫把蛋挞上的纸包掉塞到她嘴里。
“唔……干嘛啦,我自己会吃。”她唔唔哝哝说道,心里扑通扑通跳着。
“那就去青岛。”
“为啥?”
“有海。”然后淡淡吐出一句:“离日本近。”
次奥!叶子一口蛋挞没噎死,不好笑好吗!见叶子呛了几下,某人淡定地推过来一碗羊肉烩面示意她喝口汤顺顺,叶子白着个眼,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心想对不住了文爷爷文叔,管他娘的是不是首长她也要骂!气坏了!
文枫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默默起身去客厅抽烟,叶子皱了皱眉,她实在讨厌这味道,虽然隔着老远但还是能闻见烟味,可人家詹与哲都快戒掉了好吗,这人怎么抽的这么起劲儿。叶子边吸溜着面条边偷瞄他,只见他手肘撑在大腿上,两手正翻阅着手机不知道干嘛,烟在嘴上叼着,眯缝着眼,不得不承认,那表情真他妈的性感!虽然叶子不喜欢烟味,但觉得男人抽烟还是挺爷们儿的,尤其这样叼着。喂,通常这么叼着烟有几种情况吧,若是换成一手操作键盘一手操作鼠标的话,那就是玩dota的□丝了哈哈。可叶子见他两手握着手机不停地翻着,时不时用左手弹一下烟灰,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不一会儿他抽完就又走过来,擦,合着不是觉得尴尬,而是为了抽烟啊。
“订好票了,后天下午两点半,我来接你。”喂我说,谁让你自己做决定了?谁让你订票了?
“我不去!”
“我先走了。”这人压根不理她,她算是发现了,各种自编自导自演啊。
“喂!文枫你…不要欺人太甚!”叶子急的直跺脚,想都不用想啊,他都跟老爹通好气儿了,一定逃不掉的,这算怎么个事儿嘛,这人怎么越来越霸道,小时候多好欺负啊,怎么现在变成她被摆弄了?!自己这智商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人了?!
大门打开了一半,某人又转过头来邪笑着说:“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然后扬长而去。妈的个!叫你啥?叫你“喂”么?!
这货听她喊“文枫”喊的还挺带感的,他就是觉得,听起来比那什么“枫哥哥”顺耳多了。嘿嘿。
、一场风暴随时会爆发
文枫如期出现在叶子家门口;算他识相;还好是和文疏让李惠一起来的;只不过这次多了个人,基友堂大哥文朔也来鸟;因为文疏让想着要跟这相处甚少的侄子多培养培养感情;从军校放假回来大哥大嫂还整天在医院忙着无暇顾他;反正他又和文枫那么熟就一起出来玩呗。对叶子来说多个开心果也好,不然要让她单独跟她去旅行她才不干呢;于是就这么一行七人浩浩荡荡来了这青岛。青岛近几年城市规划可以啊,弄的美美的;本来叶子不爽的,小时候来青岛时不记得有这么美啊;之前还在为去不了日本而心烦,可下了飞机来到海边酒店就又愉悦了。不一定非要吃生鱼片嘛,来海边吃海鲜也不错嘛。
头一天到了基本上就是吃个晚饭休息休息,第二天一早文枫安排的去崂山,脑子进水啊,叶子最讨厌爬山了好吗。吃晚饭时叶子就看出来了,文朔这货成了香饽饽啊,他二叔二婶一直给他夹菜,还让他坐到他俩中间去了,文枫则跟叶显生坐在一起,挨着叶子。叶显生由于和文朔第二次见面,寒暄之余也时不时问问他军校生活,还不停跟大家讲一些趣事,听得文朔也是津津有味的。然后直到问起他感情生活时,文朔尴尬地看了看文枫,这货,看文枫干嘛?文枫也是瞪着眼睛表示疑惑,心想你被审问干嘛拉我下水啊?
“叶叔您别逗了,我们军校里一个个都清心寡欲的。”文枫边说边用余光注意着叶子的反应,叶子只顾低头吃螃蟹,但这话倒是真真儿地听进耳朵里去了。清心寡欲?我呸!
“你别介啊,叶叔叔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啊,你别坏我好事儿。”说罢文朔狗腿地端起一杯白酒向叶显生敬去:“叶叔啊,之前在机场见过您一面,老听文枫说您,今儿个可算正儿八经见识到了,果然跟我们小辈都没代沟啊,年轻,气度不凡!怪不得文枫都能跟您称兄道弟的,那以后我是不是喝醉了也能叫您一声叶兄啊哈哈。”
“咳,别站着别站着,既然都是好兄弟就别整这套了嘛哈哈,我这叫不服老啊。说真的,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你叶叔我说,需要帮忙也第一时间找我昂,我愿意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他性格就是这样了,为人爽快,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别看他老狐狸,可他待谁都无比真诚。
“放心吧,以后我要有啥事碰上大伯在忙,就肯定找叶叔了。喝了这杯我可就认您当叔了啊。那什么,有好姑娘可别忘了给侄子介绍哈哈。”文朔眨了眨眼将手中的白酒先干为敬,这货也算是八面玲珑了,还不忘了恭维一下自己亲大伯文疏让,不然这饭局上又让叶显生出了风头可不好。
“你看咱侄子多会说话,昂老哥,你们文家真是有福啊。”叶显生看着文枫文朔这俩贤侄,不由得称赞一番,个个一表人才,往那一站绝对都镇得住场面,一动一静,真叫人看了欢喜。
“那可不?有福吧?有福将来把你小叶子嫁过来不就得了,真是的还怕你沾不着光不成么?呵呵。”文疏让喜眯眯地看着叶子,也不晓得这话是当真还是玩笑。
“大伯,这里有我啥事不?您没捎带上我吧?”文朔这丫的贱嘴,文枫瞪着他心里真想把他杀了,你丫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叶子哪来那么大的福分啊,我只求她开开心心就好了。这丫头说不定将来还留在美国给我找个老外女婿呢吧。”叶显生这老狐狸,该不会是说给某人听得吧?
“叶子不会的吧?叶子,你习惯老美的生活啊?可别介啊,美国男人家暴多啊。”文朔嬉皮笑脸地跟叶子搭话,叶子心想,家暴?我看文枫才家暴吧!都不知道他有打人屁股的喜好!
“哪你说的那么邪乎,至少我接触的都挺好的。”叶子咬着蟹腿说道,说的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文枫突然一愣。怎么?除了姓詹的,她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叶儿啊,听叔叔的啊,洋人可不好,再怎么着都没咱东方男子的气概,生活习惯不一样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爸同意我可不同意啊,哪能让闺女去外边儿受洋气儿去啊?必须回来,这儿多少人捧着你呐。”文疏让的一席话可顺了文枫心里的大气儿了,关键时刻还是亲爹好啊!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的吧,他还不知道文枫对叶子的心意呢。
晚餐快结束时,叶子收了条短信,然后心神不宁的,被文枫一一看在眼里。她打了声招呼起身出门,然后拨通了詹与哲的电话。
“我不在家啊詹与哲。”叶子语气有些急,因为收到詹与哲短信说和姐姐在她家楼下呢,说是詹与晴要请她吃饭。
“你去哪了?又不通知我是吧?”啧啧,这人,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说归说,毕竟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了吧?可那也,用不着事事通知吧?叶子老避着他他也毫无介意。
“我在青岛呢。”
“跟谁啊?”叶子还没答呢他便又说:“行我知道了。”然后挂掉了电话。这人,生气了?不管,他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又没做错什么。
转身回包房时,叶子差点踩到某人的脚,这人,走路不带声音啊?啥时候飘来的?
“让他来。”文枫淡淡地说道。
“让谁啊?你说什么呢。”叶子装傻。
“电话里那个,姓詹的。”他果然听到了?还是用猜的?
“神经病,让他来干嘛?”
“带他玩玩。”某人阴阳怪气儿地说着。
“有毛病!”叶子转身回去坐下,一晚上都回想着他的话,真心觉得他是神经病啊!
晚上回到酒店时,叶子一个人睡一间房,就在文枫跟文朔房间的对面。夜里十一点时,洗完澡正敷面膜,电话又响了。
“嗯……?”叶子敷着面膜不好说话。
“在哪个酒店?”谁?詹与哲?啥意思他问这个干嘛?该不会……
“什么?”
“赶紧的。”
“……呃、好像le meridien?!……”吃完饭直接坐车就回来了她也没在意。
“行我知道了。”我去!你又知道了?你知道的还真多啊!“半小时后大堂接我。”
这、什么啊?叶子其实早该习惯詹与哲的这套了,总是紧随她的每个脚步,美国都追去了,更何况青岛?哎……真不知道这货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像整天没被的事干了似的。叶梓西你稍微有点良心好伐?人詹大少认识你之前可忙死了,夜夜笙歌都不带停歇的,现在狗腿了还入不了你法眼啦?
这大半夜的,还得把面膜摘了穿戴整齐下去恭候他老人家,真不知道她造了什么孽,被这种狗皮膏药缠上。不过说实话,叶子好像不怎么讨厌他,总之不抗拒。只不过一直绷着根弦儿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过多来往,点到为止相敬如宾就好了,这么多年来她也弄清楚了他的心意了,不想给太多希望。可是一颗圣母心还捎带着副软心肠,每每面对他的举动,她最后都还是妥协,总觉得一场朋友不想做的太绝。可殊不知就这么一点点儿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詹与哲见到叶子后第一句话就是:“文枫呢?”晕,我说你们俩,要不要这么互相惦记对方啊?
“你又知道。”叶子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咋知道我跟他在一起?
“废话。”他心想你除了跟她在一起,还能跟谁?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肯定要抓住你不放的。只不过他猜随行的还有她的家人,这也是詹与哲此行的目的,他不得不加大力度了。
“你累不累啊整天。”他知道叶子说的是什么。
“说实话么?累!说真的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干嘛呢这是。”詹与哲突然说出这话让叶子心酸了一下,她眼瞅着这个男人,要说从来没有心动过是骗人的。虽然他轻浮,他不羁,但这几年,叶子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份真诚与执着。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比文枫还好,因为跟他相处她永远都是轻松的,面对詹与哲,叶子不需要提心吊胆。不用猜测,不用怀疑,他就在她身边。就算她整天对他冷言冷语,他都还是这么锲而不舍,也不知道他坚持个什么劲儿,叶子不是傻子。如果说一开始她清楚这个男人的动机只是玩玩,那么这两年的相处,应该也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了吧?至少他喜欢她时毫不躲闪,不像文枫,文枫永远都像个迷一样,扯着自己的心尖儿。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叶子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淡淡地说:“上去吧,早点休息。明早爬崂山,你行的吧?”
“只要不跟你住一起就行,不然没力气。”嘿这家伙!给点阳光他就灿烂啊!
“再胡说八道就滚回去。”詹与哲的这张嘴呦,可没少挨叶子骂。
开好了房间一起上楼时,叶子才想起文枫来,这一想才觉得惴惴不安。自己的房间在文枫对面儿,詹与哲的房间在自己隔壁,家人那边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即使她想好了,就说是美国的朋友,也不知道文疏让记不记得他的脸。不管了,先这么说。
就这么想着,电梯到了所在楼层,詹与哲正在叶子身后伸着懒腰呢,俩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不远处房门口一张阴森森的脸怒视着他们,詹与哲的手还没来及收回来呢就僵在了那里,看着像搂着叶子似的。好家伙,比和敌人对峙还扣人心弦,三人没一个先吭声的,一场风暴随时爆发。
、蓄势待发与攻势猛烈
詹与哲看着文枫一张铁青的脸就心里暗爽;想想这几年叶子都是跟他在一起的;各种春风得意目光挑衅有没有?再想想她跟文枫在一起时;小屁孩子一个呢还,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吧?就这么想着手便得寸进尺地顺势向下滑去;一套动作看上去相当自然;根本不像是在伸懒腰;而是实实在在搂住了她的肩膀。
叶子不动声色地小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詹与哲你要干嘛?”
他没理会她,继续搂着她向前走;两股强大的气流慢慢逼近,搞得叶子都屏住了呼吸等着那一刻的到来。而出乎意料的是;正面交锋时,文枫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比如冲着詹与哲打一拳神马的;而是稳稳地站在那,等他俩路过时大臂一挥,拐着叶子就要往自己屋里带,连看都不看詹与哲一眼。
詹与哲无比受挫啊,次奥!丫是没把他当回事儿么?!这也太受屈辱了吧?!心想你哪怕和我打一架呢是吧,我他妈都准备好了呢!这算怎么回事?不屑他?!就在门快要关上时,不服气的詹与哲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喊着:“咱家钥匙,你落我那了。”叶子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自然地伸出手接过来:“我说呢,到处都找不到。”这俩人,难道这叫面对共同敌人的统一战线?虽然这钥匙扣也是叶子状,可明明不是叶子那把,叶子那把钥匙少一些,这是詹与哲自己那把啊,可是叶子还是配合了,难道是出于报复心理?
其实叶子这么配合,詹与哲反而不太高兴,毕竟他只是想要气文枫而已,没想到叶子会这么接他的话茬,叶子之所以这么说不就证明她心里是在意文枫的吗,那他詹与哲不就又做了催化剂吗!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般,叶子,她果然还是喜欢文枫的。只是看样子,他俩之间还不太顺利,叶子像是在和他闹着别扭,他这个黄雀可要抓好时机啊,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助长了他人的气焰了。
詹与哲默默回了房间,而叶子也被某人死死地掳了进去,走廊上的气流瞬间恢复了正常。一秒,两秒,三秒。叶子没说话也没挣扎,文枫手上的力度从始至终都是那么重。然而她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打破了这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静,她只是,把攥着的钥匙默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没想到就只是这样,一下子激怒了某人。
文枫一手掐起她的小腰就给横了过来,头朝下被他抓在腰间,吓得她尖叫了起来,引得套间里的文朔忙跑出来,然后便傻眼了,只见文枫稳如泰山地站在那,侧腰那里夹着叶子,这、好一副变态杀人狂捕捉猎物的景象。
“你这是干嘛!”文朔心想这弟弟怎么越来越过分了,军校这几年怎么给他训成了这般模样?叶子小时候他多宠溺她啊,怎么现在这么粗暴?
“你出去。”他斜着看了文朔一眼,自顾自夹着她像内屋走去。
文朔可不能让弟弟干傻事,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然后把叶子接过来护在怀里。好在文枫只是停下了没反抗,不然文朔都准备好打醒他了。“你要干什么?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有多可怕,你做事还有没有点分寸了?”
文枫有些被他激怒了,毕竟面子挂不住,搞毛啊,居然当着叶子面训他?他是哥哥又怎样?又没有大很多。气鼓鼓地盯着文朔,文朔却一脸认真,一副死也要护了叶子的样子。这平日里一向鬼马的文朔认真起来还真是不容小视,气场也是强大的一米。文朔完全不顾文枫的眼神,只管揽着叶子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给她倒了杯水想让她压压惊。
“刚才谢谢你。”叶子接过水杯看着他。
“你也觉得他变了吧?”文朔突然靠在写字台上来这么一句。
“他神经病。”叶子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他还算了解文枫吧,只不过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而已。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朔一直在套间里看电视,没留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吧?不然文枫不会那么失常。
“詹与哲来了。”这名字对于文朔来说已经不陌生了,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必然是找文枫问了个清楚,之后发生的事,文朔也都知道。
“你喜欢他么?”
“谁?”叶子说完这一句,文朔就笑了。
“你觉得我在问谁?”叶子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文朔明明问的詹与哲,可她却想的是文枫。
叶子顿了几秒:“他对我很好。”
“那他对你不好么?”文朔指的自然是文枫。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就是不一样。”
文朔没再追问下去,只是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叙述:“你知道么,起初作为朋友,我只希望他过得正常些,跟孟青也好,跟谁都好,好歹他是正常的。哥哥对妹妹这点情意谁没有过啊?可是他却越来越钻牛角尖,一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作为大哥就开始越发的心疼他,好好的恋爱也不谈,心里就光想着你了。说真的,当哥的哪个不是有了媳妇就把妹妹撇去一边的?可他这神经病却跟孟青分手了,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是认定了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渐渐的我也愿意接受他这样了,直到他走的时候,你没来,再直到他发现詹与哲去了你身边,美国,他只能望眼欲穿。你知道这几年他在军校过的有多苦么?不是谁逼他,是他自己逼自己,自己上赶着给自己找苦受。没有一个晚上是睡的踏实的,大清早还要起来训练,课业又重,他又是班长,杂七杂八的事情管的又多。唉,你是不是怨他不肯吐露心声啊?他不是不愿,他是不敢。从小到大都守着你把你当亲妹妹,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跟变态似的喜欢你,他吓着了,他接受不了。本想着再等你大点儿就好了,可你身边有了别人,着急了吧,你别怪他。”文朔突然这么一分析,似乎也开始理解了文枫为毛会变得这么吓人,都是被逼的啊。
文朔这一席话讲了足足好几分钟,听得叶子心里也是一阵阵地揪,虽然眼角湿润着,嘴上却还是硬生生地反问:“这些,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么?”
文朔没想到叶子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顿了顿说道:“他要能跟人说说也好了,什么都憋在心里。”对于这个弟弟,文朔真是心疼得紧。文枫要像他一样就好了,从来不为感情而纠结。
“谢谢你,文朔。”叶子抬起头郑重地道了句谢。
文朔摇摇头:“你…还打算继续和他这么别着?”
叶子心里也好难受的其实,她多想冲过去告诉他她的心意啊,甚至告诉他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叶子真的怕了,就算是文朔跑来说这么一番话,她还是怕。文朔不会理解的,没人能理解她内心的苦。她总觉得她和文枫……是不是注定只能是兄妹呢,为何掺了别的情感以后,两人都这么痛苦呢?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开心幸福吧?心里包袱都那么沉重,搞不好永远都抛不开兄妹的观念,无法正常相处下去呢。
末了叶子只是淡淡地说:“你不会明白的。”说罢转过身去,泪流满面。
留下文朔呆在那瞧着叶子的背影纳闷,心说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心这么硬啊?按理不该听了那些话以后跑去和文枫撒个娇从此继续被宠溺着么?怎么这丫头苦大仇深的?心里到底是在琢磨些什么啊?
他叹了口气,回去罢了,这个问题,跟她谈不拢,那就去和文枫谈吧。认祖归宗以后才发现,这大哥真不好当啊,操碎了一颗心不说,连兄弟恋爱这种琐碎事情都要管,妈的!没办法啊,要是正常恋爱他才不管呢,哪怕他花天酒地他都不会管,可偏偏自己兄弟纠缠在这么一段恋情里,真是唉唉唉,除了叹气没别的了。
文朔走后,叶子失眠,辗转反侧。
可除了詹与哲的短信,她一晚上也没等到她愿意看到的那个。
心被扯在一起,自己屡不顺摸不透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会不会詹与哲更适合自己啊?
不然为何,他永远都在她身边?
开心也是他,不开心也是他。
可是文朔的话却逐字逐句印在了她心上,虽然不是文枫亲口承认,文朔的分析应该也□不离十了,文枫是在意她的,或者说,就是喜欢她的。可这一次叶子就是选择执拗到底了,她在等,等文枫一个说法。
一个蓄势待发,一个攻势猛烈。
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给了她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叶子纠结了,其实她的心必然是偏向文枫的,但是,主动贴到她心上的却永远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个人。哪怕他发个短信呢,哪怕直白地说上几个字,但凡不再是那么拐弯抹角躲躲闪闪的,她一定会扑过去的,只可惜啊,只可惜。
、这一回合就先让让你
早上八点;一行人下来餐厅用餐时;却不见了文枫和叶显生。叶子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一下詹与哲;只道他是她一个朋友,便和他另坐在一张小方桌上。詹与哲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拨了点蛋炒饭到叶子碗里说:“多吃点;别一会儿爬不动了要我背。”声音不大不小;此话一出却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柳敏心里琢磨着;这小伙子不是叶子同学么?早知道不会那么单纯了,难道是叶子男朋友?虽然叶家一向开明;但这个年龄这样明目张胆始终不好吧?文疏让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不晓得他内心怎么想的;反正不太顺畅。李惠倒是没什么反应,文朔有点心急了;心说昨晚跟叶子说那些话一点作用没起,原来是因为她和这姓詹的早就定了?这下老弟可要吃苦咯,晚了一步,这接下来的活动该怎么继续啊,文枫看了还不得疯了?
叶子见大家都瞅了一眼这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别管我,吃你的。”然后尴尬地看了一眼柳敏,然后轻轻吐了下舌头。
詹与哲才想起来叶子妈在这呢,忙起身拿了个空盘子道:“伯母,想吃什么我给您拿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谢谢。”柳敏挤出个微笑,心想这孩子倒也挺有礼貌。
“你坐下吃你的吧。”叶子实在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生尴尬啊,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小情侣呢。
文朔见势也拿着自己盘子坐了过来试图缓解尴尬:“詹与哲是吧,我们之前见过了,呵呵,我叫文朔。”文朔说着便想起了那次见面,晕,不说都快忘了,那次也是在酒店,这货还湿漉漉的披着浴巾。文朔越想越堵心啊,原来俩人那时候就种下情根了么?
“嗯,听叶子说过,文枫堂大哥。”詹与哲好像有意炫耀着自己和叶子的亲密关系似的。
“呦,咱叶子还提过我呐?”说罢朝叶子皮笑肉不笑的表示着对詹与哲的不爽。
见柳敏起身去拿吃的了,詹与哲压低了嗓子道:“住一起,难免聊的多。”然后没等文朔发飙,这货已经起身走去选餐区了。
文朔刚要审问叶子,便被她抢先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嘿!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什么什么住一起?她跟这姓詹的在美国住一起?!那还得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文枫呢,就见远处戴着帽子和手套,穿着polo衫和长裤的他和叶显生两人朝这边走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啊,一大早四点多就起了,枫儿叫我打球去了,早晨走走路多舒服昂,文枫的球技有所进步啊,将将八十来杆,都快赶上我了。”叶显生一脸春风得意,怕是打球时文枫跟他说了不少好话。说啥了?还不是姑爷讨好老丈人那一套。
“叶叔谦虚了,哪能跟您比。”叶显生可是高尔夫职业球手,还有教练牌呢,话说文枫从小的球技还是他一手教的呢。只不过他练得少,去了军校就更是生疏了,好在悟性高,所以还能凑合打出个八十五杆以里。
“你俩赶紧吃,吃完咱得出发了。”文疏让催着。
“爸我们在球场吃过了,可以走了。”文枫喝了口橙汁说着,就这身装备正好爬山也不用换。
“那还等什么?走吧咱?”文疏让假装看了看表,九点,该出发了吧。
擦,老狐狸啊,现在桌上唯独缺了詹与哲啊,那货还在餐区拿吃的没回来呢。叶子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好反抗什么,只好朝餐区望了望,半天都没瞅见詹与哲的身影,这可怎么办?
等大家都往外走时,叶子站在那迟迟不肯动,叶显生疑惑地问了句:“叶啊,走啊赶紧的,愣着干什么?”
“哦、爸,我等等一个朋友,我朋友昨晚来找我了,想跟我们一起爬山。”
“哦?什么朋友?他去哪了?”
“是美国的朋友,他去拿吃的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去找找他。”叶子转身之前瞥见不远处文枫帽檐下那张被阴影遮住的脸,打了个冷颤向餐区跑去。
找到詹与哲时丫正在等一锅新的面包,叶子满脸黑线:“快点,他们都走了。”
“走就走呗,大不了我带你去别的地儿。”
“你疯了?”如果她跟他走的话,不仅文枫会疯掉,自己老爹也会说她没礼貌吧?
“再等等,这croissant(羊角包)马上好。”叶子看着他,突然心里又软了一下,croissant,她最爱吃的croissant。
“盘子里不是有么,拿了快走啦。”
“不是热乎的,你不是爱吃热乎的么。”詹与哲盯着烤箱的时间焦急地等着。
“自助餐,你还打算打包啊?”
“叼嘴里走,你叼一个我叼一个,不会说的。”
呃、黑线,这货还真是…会的多昂。
“对了,还你钥匙。”叶子白了个眼儿将兜里的钥匙塞到詹与哲手里。
“哦。”只是应了声,便也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叶子和詹与哲两人极其囧状地出现在那辆黑色加长悍马前。一人嘴里叼着个croissant上车了。文枫的脸呦,都要杀人了。无奈今天他是司机,只好带着怨气一脚踩下油门。
趁着大家都在,叶子将嘴里的croissant拿在手里郑重向大家介绍:“人齐了吧?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在美国的好朋友,詹与哲。”
听到名字文疏让立马惊醒了,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之前生日宴会上詹家带去的人,只怪人太多,他没有一一记清。这么一说他倒想起来了,詹与哲,詹家大太子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做的太绝的好。
“叶兄,是詹老头的大外孙。”文疏让瞟了眼叶显生补充道。
“哦?是吗,很高兴认识你。怎么跟我家叶子熟悉上的?”
“我也在费城。”简短的回答,让叶显生心里掂量了掂量,这小子,不像文枫那样恭敬自己,也不叔前叔后的叫着,兴许是人多想保住点威严,他感觉出了自己不受欢迎?虽然詹家和文家势力相当,但不管怎么算,叶显生必然是向着文枫的。只不过,这面儿上还是不好太明显。
“呵呵,叶子平日里让你费心了吧?”叶显生寒暄道,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正在追自己闺女。
“爸,只是普通朋友,别说的那么…”叶子皱了皱眉撇清道。
“人家比你大那么多,肯定不少照顾你啊,这丫头。”叶显生假装指责着叶子的不礼貌。
“伯父言重了,出门在外这些都是应该的,何况我跟叶子早就认识了,有个几年了吧。”其实也没几年好吗,不要说的那么熟稔,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生日宴会上。”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生日宴会,有交集的也就是文疏让的生日了,叶显生便没在多问,只见前面后视镜里一双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后方,脚下的油门力度从未减过半分。
文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默默听着身后一群人的对话,然后替自己老弟捏一把汗,他暂时还没搞清这姓詹的和叶子的关系,而且,他愣是觉得这姓詹的没安好心,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反正不喜欢,且深表怀疑,总是觉得他接近叶子追求叶子是有目的的。
一行人中因为多了个詹与哲,车里气氛变得无比尴尬,一路上就只是他跟叶子在轻声对话,其他人也都放不开去交谈,最难忍的恐怕就是驾驶座上那货了,妈的,好端端拉叶子出来旅行,却半路杀出个詹与哲来,那感觉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车刚驱进停车场,文枫便气冲冲地下车买票去了,顺手摘了帽子擦了把汗,妈的,跟那货在一辆车里真他娘的不爽快,急了他一头汗!詹与哲也跟了下去,他可不想一会儿难堪,文枫是绝对不会买他的票的吧。
詹与哲三两步赶上他,抢先买了所有人的票,然后,这个贱人,给所有人买了缆车票,除了他和叶子。回车里发票的时候,叶子一头黑线,日,又一个不顾她感受的,她今生最烦爬山了好吗,还不给她买缆车票。
“这票怎么回事?谁不坐缆车?”文疏让数来数去都觉得不对。
还没等詹与哲解释,文枫一把抢过票重新分好,把缆车票分了詹与哲一张,只丢下一句:“我和她爬上去。”说罢抓过叶子的胳膊便先走了。
留下慢了半拍的詹与哲傻在那,可恶!他也不好失礼赌气就那么跟去,只好作罢。娘的!这一回和就先让让你吧,操!
、莫要错过山中的奸情
崂山一代有很多景区;他们这一行人来的是巨峰景区;可以登到山顶看崂山特有的海天一线;水秀云奇,葱葱郁郁。叶子随手捡了根粗木棍杵在地上当拐杖;一脸不爽地跟在文枫屁股后头。剩下的人都跑去坐缆车了;这一分头行动;岂不是要分开很久?缆车瞬间就上山顶了,他们还能在那等他俩六七个小时?搞不好…叶子心想坏了;搞不好大部队会把他俩单独留在这儿一天啊!
她一拐一拐地爬着楼梯,眼神不由自主盯着前面某人的一双修长腿不停倒换着;奇了怪了真是,早上打了一场球;还能这么不费力地爬这么快?她这有个支撑物还这么龟速呢,他怎么大气儿都不喘一个啊?到底是体力好啊,又在军校训练过,不能比啊,叶子翻了个白眼儿。还记得小时候爬峨眉山时都是爸爸背上去的啊,其他山也都是缆车伺候着,香山她都嫌高呢,这货又不是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啊提议来这破地方?
“前面那人,你慢点儿。”叶子气喘吁吁地唤着。
文枫不睬她,什么什么前面那人?他还在生她跟詹与哲的气呢。
“你再不等我我可往下走了啊,你自己爬个够。”搞毛啊?叫她来陪他徒步爬,也不说话,一路还不闷死啊?
果然,他还是吃这套,扭过身来盯着她。干嘛啊?要不要这么狠的眼神啊?要吃人似的,叶子脑补了一下,他应该不会搞什么强吻那一套吧?毕竟……毕竟他现在戴着棒球帽哇哈哈,一亲不就杵着她了?这叶子,脑子整天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净给自己找乐子。人家根本没要亲你好吗?
只见他气势汹汹的神情一下子就柔了些许,只唤了句:“过来。”
哈?叶子一脸别扭地杵着棍子慢慢撑了十来个台阶,文枫一把扔了那木棍,身子一低:“上来。”
“我自……”叶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抓着自己的大腿根儿将她送上了后背。“……己走。”
文枫听见后面俩字,故意使坏手上一松,扭着头说:“你确定?”这一举动让叶子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活脱儿就像小时候背她时一样。那时候,他才像自己现在这么大,如今一晃都已经这般爷们儿了。
在山路上背人可不比之前的沙滩轻松,一步一个脚印儿,生怕摔着她。好在这崂山不算险,要是爬华山的话就没这么容易了。
“帮我下。”
“什么?”
“把帽子摘了。”其实文枫是不好意思说让她给擦把汗,因为背着她格外累,再加上天气热,汗水弄的头上一圈儿奇痒无比。
叶子伸手摘去他的棒球帽一看,嚯,都湿了。好在她还算有眼力见儿,用手掌轻轻擦去了所有汗珠,然后,很煞风景地蹭在了他的胸口。文枫背对着她偷偷笑了笑,心想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会撩人呢。一双大手在她的大腿根儿和屁股蛋儿处紧了紧,抓得叶子叫唤了一声:“你、干嘛你!”然后蹭着身子乱跳腾。
“再动就把你扔这。”
“……”成功唬到她不敢说话,某人邪恶地笑了。拜托你还以为她是小女生么?她只是不想下来自己走路好么。扔这?你咋不说会有大灰狼啊?貌似他还是摆脱不了这大哥哥的身份吧,语气都跟对着小姑娘似的。
就这么背着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文枫只是有些小喘和汗流浃背,可腿上腰上都还有足足的劲儿。
叶子突然冷不丁儿地柔声唤了声他的名字,他便一个腿软差点摔了。
“文枫。”她又唤了声,他才回过神儿。文枫多珍惜叶子不叫他“枫哥哥”的时候啊,有种小媳妇儿叫情郎的感觉有没有。
“怎么?”
“你累么。”叶子这懒蛋,生怕他说累然后把她丢下来,因为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恨透了爬山。
“还好。”背着自己心爱的人哪会觉得累呢,更何况还有小屁股蛋子摸。
“歇会儿吧,在前面小溪那歇会儿。”叶子手拿着帽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清澈水流。
文枫长舒一口气,将她缓缓放下来,然后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搓揉着肩膀。叶子早在一落地就一溜烟儿跑去溪里戏水了,还脱了鞋子胡乱在水里踩着,时不时捧起一把浇在手臂上。真凉快,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真想一头扎进这水里。玩了一会儿,不小心瞥见某人坐在那活动筋骨,脖子里头嘎嘣嘎嘣地响着,怕是刚才浑身都僵了吧,于是有些于心不忍,啪嗒啪嗒跑过去,绕过去站在他身后一块儿大石头上。
“嗯……”叶子上手帮他捏了下肩膀,他就不小心发出了些很邪恶的舒服声,弄的自己都脸红了。
文枫清了清嗓子,反抓过她的手说:“下来。”擦!怎么这人说话来回来去就是“过来上来下来的”,会不会说个囫囵个儿的啊!
“别动啊,我给你捏捏。”
文枫也不再阻止她,只是觉得被这小手一下一下捏的,心里痒痒的。那什么、那里也痒痒的。
然后突然拽着她胳膊沉着嗓子说:“别捏了。”
什么怪脾气?还不让人报恩了?叶子赌气般将手掌立起来狠狠在他肩头砍了两下,然后从石头上跳下来。
“往那边点。”
文枫斜眼看看她,纹丝不动。
“喂,给我个地儿坐坐啊。”懒蛋,真是懒蛋,一刻都不想站着。
某人心一横,将她一下拉到自己腿上,拥进怀里。好在叶子背对着她,还不算太尴尬,但这两腿叉开了跨在他腿上的姿势,就实在是生出了些许子的暧昧啊。叶子后背直直地挺着不敢动,某人已将一颗头沉在了她后背上,手环在她腰间,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说,该不会是累得睡着了吧?
“热死了啊你这样。”叶子抱怨道,可不是么,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黏死了,还带着俗称男子气息的汗臭味。
“嘘……”神马?敢嘘她?叶子最讨厌被别人嘘了好吗!
哎呦喂真是的,你也不听听人家这声嘘有多微弱,明显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好吗,又不是叫你闭嘴的意思。
见叶子安静了,文枫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脖颈以示满意,那意思像是说,对嘛,乖,就这样多好。可就这么一蹭,偏叫他闻见了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然后,嗓子眼儿一阵干,叶子也顿感大腿根儿不对劲,有异常!
本以为文枫会尴尬地推开她,却见他迷恋般地在她脖颈处深吸着气,然后狂吞咽了几下口水,大胆地闭上眼朝叶子耳后啃了去。
“咝……”这不啃不要紧,一啃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可是叶子的敏感地带啊,谁负责啊谁负责啊。
她双手撑着石头想要逃离,却被他猛地向下按着,次奥!叶子心里狂呼草泥马,心说你去军校练就这一身力气是专门拿来对付我的吧!
某人越啃越起劲儿,干脆掰过她的头向下倒去,手掌撑在她后脑勺攻占着她的小嘴儿,趁叶子浑身发软时利索地将她掉了个个儿,等再稍微清醒些时,她已经是正对着他骑跨在他腿上了。呃、这姿势还了得啊?叶子一个劲儿向后仰着身子,文枫则用手撑在她背后身子跟着往前探。靠!丫怎么可以这么稳呢!还波澜不惊的,完全不慌乱,叶子都要慌乱死了好吗!
“唔…文、讨厌!别这样…”叶子含糊着试图阻止他。可这死人,完全不鸟她啊,吻得很逼真啊!叶子都不敢闭眼睛,眼瞅着这人在自己嘴里深情地搅着,一副贪婪的表情。
某人的手已经不晓得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她的胸口,刚要用力抓下去,叶子一个激灵赶紧伸出手去和他十指紧扣,引得他内心一笑,又不要脸地伸出另一只手,奸诈!因为此时叶子的另一只手正在他后背上死死抓着怕掉下去,所以这下他可以好好享受这胸前的酥软了。坏人!太坏了!当哥哥的怎么能这么欺负妹纸呢!
哥你妹啊哥!是吧,某人的心声。
好在这地儿不算开阔,不然路人肯定要指指点点了,年轻人啊,就是不知廉耻啊,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啊,一个精壮小伙发了疯似的在这调戏伪萝莉,像话吗!
两人气喘吁吁将这暧昧气氛烘托的整个山间都是,某人却还意犹未尽地不肯收手。弱弱地讲啊,某叶子身下已经泥泞一片了,羞愧啊羞愧。她哪受过这般待遇啊,像是…到了天堂一样。这下你再也不会喊着没觉得人家把你宠上天了吧?啧啧。
不知不觉换了个姿势,叶子此时侧卧在文枫腿上,文枫将整个身子都埋在她肩窝,一下一下,轻咬着她性|感的锁骨,叶子心里范迷糊了,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了似的,怎么任凭这人在这耍流氓啊?她只顾仰着头任凭青丝向后散落,试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娇|喘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叶子“蹭”地一下抬起身子,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开始向他发起进攻。文枫呆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充满笑意地迎合着她的还击。
直到吮吸的口干舌燥,两人才慢慢放慢了速度平息了呼吸,依依不舍地轻咬着放开对方,文枫一双眼睛化作一滩水似的,捧着叶子的小脸不停地一下一下嘬着她的嘴唇。
叶子突然想使坏,蹭了蹭身子仿着小时候的样子无辜地看着他,然后喊了句:“枫哥哥……”
于是,某人瞬间如坐针毡焦躁不安,抱着她的身子明显抖了抖,直到听见叶子娇滴滴地嗔笑声,才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上手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起身,然后递出一只宽厚的大手。
叶子假装犹豫地看着他,迟迟不肯将自己的小手送上。文枫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头的一滴汗都快落下来了。末了,叶子心里偷笑一声,将爪扣上。
“枫哥哥。”
“咳咳。”他皱了皱眉头。
“枫…”某人将将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谁知她便继续道:“哥哥!”
擦,某人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向前走去了。
、这个叫小伍的略清纯
后来得知;一行人真的把文枫和叶子撇在了山头先回酒店去了;当然;除了詹与哲。事实上詹与哲那天到了山顶就一路往下围堵他们,可兴许是路子走岔了;又或者某两只躲去哪里逍遥的时候没被发现吧;总之詹与哲扑了个空。他发了无数条短信给叶子;可一直到晚上也没回应,山里没信号;后来又没电了吧,又或许是跟某人在一起;把别人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找不到叶子,还留在那干嘛?詹与哲其实很是气愤;不仅是气叶子,却更加像是在气自己。尤其这一趟下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之前没有文枫还好,文枫一在,叶子心里哪还有他啊?想想这几年自己干的事,真他妈的憋屈!
回到帝都后詹与哲叫上了一群狐朋狗友和跟班儿,太久没聚了,一帮人争着抢着给他詹少接风。久违的夜场,仍是那样意乱情迷。带头的有个叫达子的男人像是想要讨好詹与哲,响指一打便从他身后凑上来两个身材火辣且不同风格的大妞。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大妞了,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都能找来。
詹与哲抓起一杯轩尼诗灌了下去,瞥着其中一个模样略稚嫩清纯的女子道:“把你腿上那玩意儿给我脱了!”这女子刚出道还没上道呢啊,哪架得住詹少这一通吓。腿上的?啥?脱了?
达子也愣在那一秒忙教训着:“听见没?詹少叫你脱你就麻利儿的。”
这……包厢里瞬间肃静了,另一个看起来狐媚一些的女子一脸的不服,心说这妮子有毛好引起詹少注意的?不服之余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只见那清纯女子顿了顿,咬着嘴唇儿弯腰下去。
“啪”地一声,玻璃杯被詹与哲大手一挥摔去了墙角:“谁他妈让你脱裙子了?你内丝袜我他妈看着腻味!”晕,原来是要脱丝袜,早说嘛!某人看惯了叶子的大光腿,早就不习惯这些黑丝啦网袜的了。刚还以为你詹少口味这么重,想要当众给大家表演什么爱情动作片儿呢。
女人轻吐一口气,继续忍气吞声。那狐媚女子见势也褪了自己的黑丝,心想可别叫这丫头给占了风头啊。
达子见没人说话,忙将一杯兑了红茶的vodka塞进那清纯女子的手中打着哈哈:“来来来,陪詹少喝着。”
“小伍陪詹少喝一杯吧。”那清纯女子憋的脸都有些红了。
詹与哲眼皮子都没抬,把弄着玻璃杯道:“和你玩个游戏。”
“詹少…想怎么玩?”
“你来猜我心里的女人姓什么,猜错了脱衣服,还要罚一杯。”
擦,擦擦擦!这不玩弄人吗!妈的个!百家姓人上哪猜去啊!
小伍面露难色,谁知詹与哲又加了一句:“三次机会,都错的话,非常不幸,今晚你陪我。”那女子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头一天出来就碰上这档子事儿?于是,大着胆子幻想:“那、如若我猜对,詹少输了的话……”
“一切都听你。”达子一看是这种情形,可算舒了口气,刚还以为送大妞不对詹少的路呢,都快吓尿了。
“好,那我开始了。”小伍仔细踅摸着詹与哲身上的每一寸,想要试图找找灵感。第六感这种东西其实很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詹与哲心里的女人肯定不是张啊王的这么普遍。
“范?”
“哼。”詹与哲递过一杯鸡尾酒先给她热热身,小伍低头褪去了身披的一件薄纱。
“万…”她有点哆嗦了,看他身前摆着盒万宝路,心想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姓才抽这牌子?结果又不对,咳,哪那么多巧合,那么幸运让她猜到啊?
最后一次机会了,小伍不停地搜索着脑子里那点灵光,闭上眼睛想了一阵,再睁开眼时突然瞥见了他兜里掉落出来的钥匙扣,只是一个小角,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那上面拴了个叶子。
停顿了好久,终于道出口:“叶,姓叶。”
詹与哲死死盯着她,没有说话,那眼神根本让人猜不透是错还是对。良久,他抓起桌上剩下的大半瓶轩尼诗仰脖灌下去。灌到差不多还剩三分之一时,一把抓起小伍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起哄,只是可以确定的是,小伍今晚要被吃了。
小伍很识时务,出门第一句话就是:“詹少身上…有套子么?”詹与哲扭过头来点上一支烟,狐狸眼眯缝着,揽过小伍的头吐了口烟圈便开始狼吻,吻得小伍天旋地转的摸不着头脑。他今晚有点儿上头,他酒量明明很好的。可是这大口大口地吻着,心里却想着叶子的脸,然后便越来越粗暴,最后咬的小伍嘴角都起了血丝才停下。
推开她的身子,缓缓道了句:“你赢了。”
哈?这都能赢?该不会是故意讨她欢心的吧?可转念一想不对,他犯的着讨她一个陪酒小姐欢心么。
“说吧。”
小伍看看他。
“条件,随你开。”
这詹少也算是少有的个性男了,人长的帅已经是赚到了,在这之前她幻想过,万一日后碰上什么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老板怎么办,还咱就别提富一代官一代了,就说那些个二代们,哪个也比不上这詹少三分啊。所以面对着英俊潇洒的詹少,小伍心里有一丝丝的心动。小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只是…有些事情逼不得已罢了。
“送我回家就好了。”
“不允许,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带我去国贸三期看夜景吧。”小伍想起自己的前男友,当初他信誓旦旦承诺她,要在大都市的某个高楼上面求婚的。
“就这样?还有呢?一次性说完。”詹与哲掐了烟有点不耐烦,心说这□还挺会装。“想好再说,爷今儿个兴致高。”
见詹少这么问,小伍便大胆了起来:“可不可以…再买束红玫瑰,假装求婚。”
“你当自己是谁?”他嗤笑了一声:“□还追求这个?”他醉了,他平日里再怎么妖孽也不会这么毒舌的。
小伍眼神里闪烁了一下,还是忍着鼻子酸,道了句:“罢了。回家吧,送我回家就好了。”
詹与哲重新揽上小伍的香肩,将她塞进副驾然后一脚油门,朝国贸方向开去。小伍愣了一下,随之便在心底原谅了他刚才的出言不逊,她看的出来,他心情不好。从一开始玩游戏就知道,他兴许是失恋了吧。他也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坏,他内心好像…挺苦的。
车子开的飞快,小伍突然意识到他在酒驾,忙推了推他放在档位上的手:“詹少,你停停,停边儿上我来开吧,好歹我喝的少。”她才喝了两杯,他可是灌了那么多下肚啊,他刚喝的可是纯的。
“你会开?”詹与哲突然大撒把,两手都离开方向盘耸着肩道。
“你醉了詹少,快别这样。”小伍有些被吓到,忙用手扶着方向盘。
“一个女人家,哪那么多嘴。”
小伍不再说话了,她深知喝醉了的人都喜欢逞能说大话,明明醉了却永远不承认,你不让他干嘛他却偏干嘛,无奈只好顺着他来吧。
从国贸三期上往下看夜景,还真的挺美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詹与哲到餐厅找来一张桌布随手玩弄着,不一会儿,将其变成了一只玫瑰花。
“求婚做不到,”他脑子里映出叶子的脸,继续道:“花还是可以送的。”
小伍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他真的会送她花,哪怕是假的。更没想到他有这手艺。
“挺精美的,谢谢你。”小伍其实做梦都想有个人疼她,就像前男友那样,只可惜物是人非,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断送了两人的幸福。
小伍小伍,顾名思义,她在家中排行老五,是最小的,却是最不受待见的。小伍有个亲生哥哥,因为从小缺乏管教所以学了一身坏本事,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吸毒豪赌毁了全家。小伍的生父死的早,母亲没什么本事,这哥哥就只好逼自己妹妹出去赚银子。后来母亲嫁了个老家的大老粗,大老粗进门时带着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比小伍大。按人头算算也知道哪边会受气了,更何况一家子还要靠这大老粗继父养着。
从小到大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地干活也就算了,直到去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伍发现自己洗澡被那大老粗继父偷看,尖叫着拳打脚踢却还是被他按在了浴缸里打骂,继父指责她是米虫,是拖油瓶,说你个臭□白吃白喝还不能看看了?好在挣扎着没有让他做出什么糟践小伍身子的行为,小伍哭着跑了出来。
从老家出来之前,小伍找过前男友,她多想他带着她远走高飞啊,可是他并没有。他的躲躲闪闪让小伍心碎,于是,从此划清界限,便来了这帝都了。想想一个手无寸铁读书又少的年轻女子,来了这帝都还能做什么呢?可小伍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如果从此沦落风尘,那老天真是对他太不公了。
、哥咱俩这样算变态不
那晚;詹与哲真是醉的不轻。带着小伍开了房间;一阵儿粗暴一阵儿温柔地;就那么硬是催熟了这朵小黄花。小伍默默流着泪,没有挣扎。那一阵阵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与认命;既然选的了这条路;就注定了这是早晚的事;现在第一次给了眼前这位詹少的话倒也好了,好过被那些个秃顶大肚的糟蹋不是么。
被那人换着法儿地捅了不下俩小时;看着身边筋疲力尽倒下呼呼大睡的詹少,小伍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钻进被子里蜷起身子默默发誓,这必须是她最后一次哭了;过了今晚,这些事情以后都要习以为常。在帝都找饭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地方什么都贵得吓人,自己虽然离了家,却无法做到撇下母亲完全不管,钱还是要寄的,而且还要多寄点,因为总要被大老粗继父抢些过去的,得打出富余让母亲蒙混过关。
詹与哲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床上空空的,小伍已经走了。他有些发懵,他只隐约记得昨晚夜场里有个姑娘看起来跟叶子差不多大,他带她去了国贸,然后…然后便不记得了。白花花的被子变的有些斑驳,上面零星洒着些血印子,还有些被抹蹭的痕迹。擦,他都做了什么啊?太激烈了?詹与哲低头看看自己分、身,没撕裂啊也,日!该不会…上了个雏?!
一回头见桌上自己钱包开着,下面压着张字条:不好意思,身子给了你,便多拿了些。有缘再见,小伍。
大致数了数,两千,她只拿了两千。真是嫩雏,詹与哲冷笑一声,像她那岁数和质素,要个五千甚至更多都有人给吧?傻的够可以。
洗个澡又叫了点吃的送上来,詹与哲拿起电话打给昨晚的达子,达子听到是詹少有些意外。
“詹少有何吩咐?昨儿个…”
“我看你是他妈的不想活了。”詹与哲冷冷的,心想这帮孙子,还要祸害多少花骨朵啊。
“是不是那丫头…服务不满意?”
“操,你他妈的……”他点起一根烟思索着,继续道:“有那丫头电话么。”
达子狗腿地说着:“有有有,我挂了电话就给您发,该不会是那丫头闯了什么祸吧?”达子觉得不保险,还是问了一嘴。
“你他妈真是多管闲事!”听到这话达子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詹少挺会装啊,这明摆着是服务很满意嘛!
达子发来电话后,詹与哲立马拨了过去,可是拨了三遍都无人接听,他又对着短信背了一遍,再拨过去,这回通了。
“喂?请问哪位?”
“你拿了我的钱?”
“詹、詹少?不好意思那个,我也是按规矩……”小伍有点怕,该不会是要找她算账吧?该不会是碰上个赖账的二世祖吧?看他挺人五人六的不像啊。
“你拿少了。”他嘬着口烟说道。
哈?还有这种好事?还有嫌自己拿少了的?小伍心里思索着,该不会是陷阱吧?哪会有这种人?于是哆嗦道:“都是按规矩来的,詹少不必…客气。”
“别让我说第二遍,你人在哪?”
小伍报了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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