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空之上撒落象牙白的月光,静静的落在妳我的脸上肩上,我也藉着这些微的光亮看清了妳溅到不少鲜血清秀白玉似的脸庞。玄界之门全文阅读
我猜想原本应该是墨黑的眼瞳已成了血般的se彩,映着月光更显得骇人苍白毫无血se脸,略为凌乱的长髮一部分随着夜风飞扬,另一部分则静静的散落在妳的肩上。
嗜杀的妳拥有的竟是一张纯洁无暇,彷若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如天使一般的容顏此时平静的安祥得完全不像刚结束一场血腥的杀戮,一旁散落的也不是支离破碎的人t般。
妳如利刃的修长指甲还在滴着温热的鲜血,不怕它会染红了妳洁白的衣,妳只是孤独的佇立在小山丘上不知是在望着月还是在望着过去的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这种情景,除了当场被吓得腿软跑不动的外,一百个有一百个会立刻回头就跑,能离这裡多远就跑多远,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抓到也会成为她脚下四散的尸块。
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是偷溜出精神病院散步欣赏月光,无意间目睹妳这场血腥杀戮的疯子,出於身为疯子作家本能的渴望,我,走向了妳。
妳似乎感觉到我的靠近,也或许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接近,总之在我走向妳的这段时间,妳没有回头,这一段时间静得彷彿停止,但我知道时间并没有真的停下那只是我的幻觉。
在离妳已经不到一公尺的距离我才停下了我的脚步,凭藉着月光我将妳的容顏看得更清楚。
近距离看着妳才知道,妳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其实隐藏着巨大的波涛正翻涌着,悄悄地我露出那个据说能将方圆五百公里活的生物全吓的没命似得逃跑的鬼魅般的笑容。
「可以和我说个故事吗」我说。
疯子的胆量总是最大的,因为他们根本失去了理智去思考胆怯,他们只会没有理智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得到他们想要的,我亦然。
现在的我就极度的渴望眼前这个,靠着孤独悲愤从腐土中復生的殭尸的故事,如果它能出现在我下一本中该有多好。
y气已经到了能令人感觉到呼吸困难的地步,想必她生前的故事一定很精彩才对,最好是能帮自己多骗点稿费糊口,让她能暂时封笔休息一下,虽然是照着别人的故事打,不过打上万字的也是很累的呀。
妳不语,不过还是回过头看着我。
噹噹计谋得逞了
只要对上我的眼,没有一个人能不理会我的请求,每个人都会答应对我说出属於他们的故事,只要他们有故事可说的话。
这个天赋是我在我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本来还以为这天赋没啥用处,如果能换成像电视上飞来飞去的超人一样会飞该有多好。
但我现在倒是由衷的感谢自己拥有的是这种天赋,而不是只会整天在天上像白痴一样飞来飞去,然后等着饿死。
这天赋至少我可以拿来听别人的故事,写成混吃骗喝,要死也不要当个饿死鬼嘛,这可是她这疯子唯一的人生格言。
「我的故事」妳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所说的话。
血红的眼有点茫然的悲伤,似乎不愿去回想令自己难堪的过去。
「对,妳的故事,跟我说妳的故事。」
手裡拿着连我都不知道何时变出来的笔记本和笔,因为笔电属於很容易就坏的高价品,所以我很少把它带出精神病院。
随便踢开附近佔据位置又兼碍眼的还流着鲜血的尸t,无视於现场眾多死状悽惨的血淋淋还微微温热的尸块席地坐下笑着,仰头看着妳,等着妳的故事。
妳依旧用纯净无垢如天使般的血眼茫茫然的看着我,接着没意外的妳缓缓张口,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就是我,说出了妳最不愿提起的回忆。
妳从出生就是一个不被眾人所祝福的s生nv,母亲是介入他人婚姻世人通称的第叁者,说难听一点就是狐狸精。
那个搞大母亲肚子的男人一知道母亲怀y,为顾及自己在社经地位上的名声,狠心不负责任的拋下大腹便便的母亲,最后她的母亲还是一个人把她生下来了。
但母亲却将被父亲拋弃这个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从她出生的那刻起母亲便不断的咒骂她,甚至动手殴打还是婴儿的她,也常故意的不让她吃饱。
她只要一哭母亲就会动手打她,打到最后她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只要是别人家小孩拥有的她都没有,但她也来不敢跟母亲讨那只会让她被打得更惨,所以在别人都还幸福的窝在母亲怀中撒娇时,她就必须要学会的独立。
烧菜洗衣,你能想像一个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做起这些能比十五、十六岁的孩子更加熟练吗可是她不得不。
母亲整日昏茫的沉迷於酒精之中,根本什麼事也不肯做,如果她不做这些她就只能活活的等着饿死自己。
如果不是国家yx规定的九年国教,她知道母亲根本不希望自己去上学,她只要自己乖乖的在家裡当她发洩怒气的出气筒承受她的怒气。
因为自己的母亲一直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世界上只有才是她最不幸的。
原以为去了上学一天就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不用面对只会对自己施展暴力的母亲,可以帮助她脱离母亲的魔掌,谁知这又是另一个让她陷入更深的深渊的开始。
从小被母亲的打骂造就了她只要一有风吹c动就开始疑神疑鬼了起来,怕母亲会特地跑到学校来打她,母亲的从小的咒骂也让自己感到自卑,这让原本对她有兴趣的同学也纷纷因为受不了她的古怪而离去,她又变成独自一个人了。
雪上加霜的不知是从哪一个人开始传的,竟然有人知道了她见不得光的s生nv的身份。
母亲曾是个第叁者的身份让她在学校更加受到了同儕的排挤,虽然这都不是她的错母亲也不是她自己所能选择的,不过小孩子哪管那麼多
她的恶梦又再校园中重现,像是所有人都跟她作对似的每天都不停的有人嘲笑她捉弄她,用得她每天都是一身伤的回家,而母亲看到她一身伤也不问原因就打她。
她的生活就这样不停不停的重复痛苦着,没有人想过她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她,每个人都用根本不是她所能决定的身份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伤害她,让她遍t鳞伤。
直到自己的母亲终於在她十五岁那年因酗酒过度而肝y化过世,母亲过逝后房东因她无力缴j积欠已久的房租而将她赶离了住所。
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栖身之所的她真不知该怎麼办,一连串的打击她脆弱心力j瘁下她患了忧鬱症,整日昏昏沉沉的只是一直哭泣。
房子没了之后她就被家扶中心的人带走,住在家扶中心为她安排的寄养家庭。
原本寄养家庭的夫q还很和善的对待她,但发觉她得了忧鬱症整日什麼都不做只会哭之后嘴脸就变了,变得刻薄了起来,为原本他们会答应寄养一个已经过了可以称之为可ai孩童时期的青少年,为的就是得到一个,免费的佣人。
知道她根本都没办法做事后,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她变成了他们眼中的拖油瓶、吃白食的,然后有事没事只要一不如意就拿她当出气筒殴打她,她吃的食物也只能捡他们吃剩下的食物勉强果腹不至於饿死却也从没吃饱、穿暖过。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多花任何一mao钱给他们眼中是拖油瓶的她去学校唸书,所以她高一念到下学期就中輟了。
原本她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如果没意外她是可以一直忍耐下去的,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没想像中的简单。
遗自母亲的美貌本是好的,没想到这却为她带来了灾难让她不得不逃离这个地方。
她的美貌引起了寄养家庭夫q独子的邪念,一日他趁家中只剩下他和她的时候不顾她的反对侵犯了她,而寄养家庭的父母知道后也什麼都没说,等於是默许了他们独子的行为。
所以他便变本加厉的就算他的父母在家也照样侵犯她,寄养家庭的父母就算看到了也什麼都没说一句,就像根本没看到似的。
终於有一次他带着一群人回家说跟她玩一点新鲜的,她惊恐万分的拒绝可是一如以往的她的意见从没有人在乎,眾人早在见到她的美貌后全化成了野兽,就这样不顾她强力的反抗,她成为了他们的玩物被他们残忍的轮暴了。
对於一个nv孩子而言清白是很重要的,一次就已经够残忍了,她再受辱那麼多次后还能忍辱偷生已经是她所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如今又加上轮暴她还有什麼脸继续活到这个世界上
她在经歷那麼多苦痛后第一次想到了死这个字,只要死了她就能永永远远的摆脱这种痛苦了不是吗
所以在一个夜晚她偷偷地溜出了家门,下意识的走到了附近的一条大桥上,望着河面上映着的自己的倒影曾j何时竟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没有犹豫的时间就在纵身想要跃下桥时却被一条坚韧的胳膊抱了回来。
「拜託,让我死,让我死好不好」
她活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了,为什麼连死都有人来阻止她她难道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失去了吗
奋力的搥打着男人结实的x膛,再度落下了潺潺泪水。
「活着总有希望。」男人敦厚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入她耳中。
「没有,从来都没有,我一直努力的活着,但我得到的一直都只有痛苦而已。」
男人很有耐心的陪着她,并替她安排居住的地方,让她离开那个只会让她感到痛苦的家。
他让她享受到了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柔,从来就没有人这麼对她过。
对於一个从没有人在乎的nv孩突然间遇见一个肯对她好的男人,心总是很容易陷落的,不管她以往受过多少伤心底总是希望有人能关心她,不自觉她将自己的一颗芳心悄悄地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