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她是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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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彼此非要说出口吗？当时苏可可觉得，心照不宣，也是一种彼此表白的方式。
她并没有打电话给苏子然和周熠，任何一个都没有。
生活依旧像是疯狂地沉浸在书内，题中。
当自己某天翻开手札时，苏可可发现居然已经密密麻麻记录了半本。
高考那天，有些流年不利，早起一看亲戚来访，浑身难受。拖着微微疼痛的身子，迟到了许久，赶着点进了教室，咬着牙考完每一门。
当时苏可可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天衣无缝地安排自己的课程复习，却还是赶不上特殊情况变化。
心下有些懊恼，也有些烦躁。
最后一声响铃代表高中结束时，她说不出的感受。
她走在了校门外那座桥底下思考了许久。
考的好坏，其实心里有数，可最可怕的，是她不想承认这个介于好坏之间的成绩。
她总觉得，她失败了。
周熠说的好学校可以随便她挑，可她心下全是不好的预感。
她将自己锁在了门内两天。
余晚丽和苏青国为了她争吵。
“你看她，整天复习钻在书里，看她这样估计也是悬！”
“女儿身体不舒服，你看不出吗，谁说的让我别胡乱猜测?”
“行了，不是没书读，还是选金融吧。”
吵的结果还是让她读金融。
苏可可满身细胞都抵触着这两个字，原本的不讨厌，变成了厌恶。
他们有问过她的想法吗！
苏可可当晚哭着睡去，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核桃。
……
“hey，yi，who's this lovely girl?”（这个可爱的女孩是谁?）
sam和周熠是在美国结识的好友，这会儿周熠在飞行基地的公寓里，反复看着这张钱包里的照片。
“my destiny.”（我的命运。）
“whoa...unbelievable!you like this style?she's just a kid.”（哇哦，难以置信啊。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看起来就是个孩子。）
周熠笑着摇头，不理会sam的惊讶。
忽然发觉自己没给苏可可拍一张现在的。
看了看日期，已经是国内结束高考的日子，周熠认为苏可可真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没有一条信息和电话。
自己的态度不明显吗？
也许，吓着她了?
想也没想就发了条信息给苏可可，希望她第二天会来电。
可出乎意料的，是苏可可立即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内，似乎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可可。”
“嗯。”鼻音很重，是哭了许久的结果。
周熠看了时间，此时国内是凌晨两点十分。
他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可可吸了吸鼻子：“考得有点砸了。”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后，声音又传来，带着些轻哄：“没关系，分数都还没出来，真的不行，以后……”
“周熠哥哥，未来是什么形状的?”
周熠在电话那头一愣，没想到小丫头会问这个问题。
“未来啊……一个人的未来，看不透形状，需要两个人，相握住手，才看得透，一个人低头，看见的只有脚底的路。”
也许他看错了自己，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想要剖析自己的心情给苏可可，告诉她，他心里一直有她。
初次说起未来，他的心尖微微发烫。
“可可，等我回来。”
苏可可轻声答应：“好。”
“早点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
苏可可这几日很迷茫，她曾站在马路边看自己阳光下的影子，瘦弱，且微不足道。
金融，这两个字在她此时的脑海里，陌生，并带有一点排斥。
她从不知自己的专业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似乎在苏青国和余晚丽眼里，有一张合适的文凭，能接余晚丽的公司，就是属于苏可可的未来。
“还是去国外，争取读完研，那会儿也就二十五岁。”
她的未来就在苏青国的嘴里随口回荡，填志愿的那一刻，她手心都是汗。
苏青国让她填b市的财经大学，等到大二就可以出国。
他告知苏可可今后没什么顾虑，一切他都会为她打点好。
“我会填的，可我现在想出去一趟。”
苏可可将不解的父母晾在原地，径自出了门。
独自散步在别墅区内，一抬头，就能看见繁星点点。
就像孩子眨巴着眼睛，望着你笑一样。
现在，他在做什么？
别墅区的公园口，有个自动贩售机，她随意挑选了一瓶奶茶，手指点击确认时，犹豫地缩回了手。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年轻，喝着属于自己这个年龄的奶茶……”
“你试过咖啡吗，也许你一试，也戒不掉了。”
那个女人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的心里，成拔不掉的刺。
苏可可按下确认，贩售机下滚出一瓶咖啡。
……
“jesus!your nose is bleeding!”（天哪，你流鼻血了!）
周熠已经没有规律地练习太久，因为ppl私照的第三阶段基本会在夜里进行，精神需要很集中，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经历过程，带一个头罩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仪表。
而操作仪表飞行动作时要很柔和，一步错了，就会步步错。
如果将错误放大到天空中，那是数百条人命。
他躺在沙发上，捏起了鼻梁上方，sam帮周熠止鼻血。
周熠无奈一笑：“i feel a little fatigue.”（我感觉有些疲惫。）
sam拍了拍周熠的肩膀，劝慰他：“yi，maybe you have talent in this，but you ot jump to success.you o relax yourself.”（也许你在飞行方面有天赋，但不能急于求成，你需要放松你自己。）
周熠耸耸肩，自嘲一笑：“maybe you're right.”（也许你说得对。）
苏可可回到家中，打开电脑，却发现自己的信息改变不了了?
已确定?
她急忙跑出放门跑出房门：“妈妈！”
那一定是她毕生用尽的最响亮的声音。
余晚丽一看墙上的时间，都快晚上十一点多了，苏可可这会儿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可可，你还没睡?”
看她身上的衣服丝毫没有被换去，她拉着苏可可进了房门。
“嘘，别吵，你爸明天要去外省开会，别打扰他。”
别打扰他……余晚丽生怕惊动了苏青国，可这一会儿，她无法冷静！
“我的志愿为什么改动不了了?”
苏可可有些气急地问。
“书房电脑一直开着，你爸要用电脑，那网页他看关了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干脆给你填好了。”
苏可可咬着牙，感觉刹那间哭得浑身疼，泪如雨下：“凭什么，你们替我做决定！”
“可可！怎么这个态度，你也答应了不是吗?”余晚丽觉得苏可可有些大惊小怪，即便看出她身体不适，可她并没有说一句反驳他们的意思。
“我答应?”苏可可冷笑。
余晚丽皱起眉头：“金融不好吗？只是预感自己考差了，没事的，妈妈还是相信你，你的努力不会白费劲。”
她试图宽慰苏可可，见苏可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顺了顺背，柔声说道：“瞧你，哭成什么样了，早点休息，有事明早和妈妈好好谈谈。”
她颓然地坐在地面上，掩面哭泣。
这一刻发觉，她和周熠相处于地球的两端，想要见他一面，好难。
他时常在天空里翱翔得自由自在，而她在地上，踌躇不前。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看见听到“金融”两个字，她都会觉得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原因，苏可可稀里糊涂睡了一晚，才立即起身跑到书房，打开网页确认自己的信息。
真的无法修改了！
苏可可人生第一次觉得这么挫败，她开始狂乱地翻着书房内苏青国抽屉内的通讯录。
厚实的通讯录，象征着苏青国人脉甚广，却嘲笑着苏可可的傻。
她即便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打给谁，即便打通了，人家也会告知苏青国确认。
命该如此，忽然觉得希望渺茫。
周熠说得对，低头看到的，是自己脚下的路，可如今她连脚下的路，都看不透。
……
机场内，余晚丽亲自来送机，苏青国又在外面开会。这样也好，免得看到他心烦。
“可可，到了那边给爸妈经常打电话。”
苏可可回答得心不在焉：“嗯。”
苏子然不常回家，如果连苏可可也离开，家里就只剩余晚丽和苏青国。
二人也是各自忙各自的事，交集少。
苏可可想起苏青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知道余晚丽为什么此刻可以如此坦然，却感觉一统集团公司的余晚丽其实很卑微。
“妈，你开心吗？”
余晚丽抬头，抚了抚苏可可的长发：“开心，儿女双全优秀孝顺，丈夫平步青云，自己事业有成，妈妈当然开心。”
苏可可凝视了余晚丽的眼神许久，似乎真的是如她所说。
她只能点头，不再说什么。
b市的财经大学，这是她以后的归宿……成绩最终上了一本线没几分，倒也尽如苏青国和余晚丽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