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阿玛,儿臣听说您卧病在床,心中担忧,特来探望。”永琪站在养心殿外,不顾吴书来的阻拦,扬声道。
“咳咳,退下!”殿内传来“弘历”严厉的呵斥声,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嗓音有些低沉,但话语中的威严毫不掩饰:“朕早就下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永琪,你是准备明知故犯吗!”
听出确实是皇阿玛的声音,永琪心中一松,赶忙解释:“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过于忧心皇阿玛的病情,并不是有意违反皇阿玛的命令。儿臣行为失矩,请皇阿玛责罚。
“弘历”似乎感觉到了永琪的诚心,声音和缓了下:“既然知道错了,那就退下吧。朕累了。”
殿中
星宿清了清嗓子,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一脸欠揍的表情:“怎么样,哥够帅吧~”
站在一旁的晴儿伸手将掉落的下巴复原,羡艳道:“没想到你还身负如此一门绝技。喂喂,你也教教我呗,口技哎,这可是坑蒙拐骗的必备技能。”
星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怎么说话呢,这怎么就是坑蒙拐骗啦。”注意到晴儿脸上仿佛写着“你还不承认,那刚才是在干什么”的字样,他正色道:“我那是为了替皇上掩饰。如果不是本人会口技,指不定这会儿我就在西北了。”
晴儿撇了撇嘴,收回鄙夷的神色,既是好奇又是忧虑:“皇上怎么会突发奇想的去了西北,皇上难道就不担心,这宫中离了他若是出了大乱子可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吧。”星宿“老夫子”上身,谆谆教诲:“穿前看过《康熙微服私访记》没,人家怎么就能三天两头的出宫去了呢,咱皇上再怎么说也比他强吧。”
晴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说人话!”
星宿立马收起他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正襟危坐:“事实上,皇上支走皇太后,宫中有皇后坐镇。又以皇上需卧病修养的理由免了早朝,整个后宫摄于皇上威信,就算心有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求证。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情况,还有我这个粘杆处首领留在宫中,便是为了处理突发情况。”
“怪不得太后又去了五台山礼佛,不过皇上是用什么理由支走太后的?”更让晴儿讶异的是:“太后这次为什么没有带上我?”
星宿耸了耸肩膀:“这些答案只有问她本人了。”
人家有热得快,太后有跑得快。做了亏心事就跑,不是皇太后最熟练的技能吗?至于为什么没有带上晴儿,大概带球跑什么的,年纪大了,没劲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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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弘历和永璂一人骑着一匹马慢悠悠的踱步。一阵风徐徐吹来,绿草飒飒翻滚,偶尔还能看到几只牛羊悠闲的甩着尾巴吃嫩草。
弘历一勒缰绳,远目眺去:“这里的风景很美。”
永璂轻夹了一下马肚,与之并肩:“确实很美。”他的视线从眼前的风景移到了弘历的身上,又重复了一遍:“确实很美。”
弘历状似傲慢的轻哼了一声:“算你有眼光。”
永璂闷闷的笑了,说了一句很自恋的话:“我确实眼光不错。”他一转马头,兴致勃勃的提议:“今日风光正好,不如我们来赛马。”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驰在广阔的草地上,长鬃飞扬,四蹄翻飞,流线形的身姿,如风、如电,如一尾入水的鱼,自由畅快的翱翔。
一身笔挺的骑装勾勒出完美的腰身,弘历伏在马背上,背脊挺成一条直线,弧线优雅宛如展翅的飞鸟,整个身体随着马的动作一起跳跃驰骋,脸上愉悦的神情揭示了他明显沉浸其中的享受;本来落在后方的永璂,也渐渐赶了上来,同样款式的骑装,英姿飒爽,策马扬鞭的样子,罕见的透出了少年人的勃勃生机。
望着弘历矫健优美的身影,永璂突然开口道:“弘历,看我们谁能先到达山坡下的第三棵树那儿,赢了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出一个要求。”出乎意料的称呼,令弘历的动作一顿,永璂就势抓着他愣神的这一秒,扬鞭加快了速度。
“好小子!”弘历很快反应过来,笑骂一句,也跟着加速:“比就比,驾——”
使出浑身解数,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终点。永璂率先飞身下马;弘历一蹬马镫,顺着马的身体自然滑落在草地上。
简单平复了一下呼吸,永璂翻身侧对弘历,志得意满的弯唇一笑:“这回算是我赢了吧,弘历。”
弘历眉尾轻扬:“果然不是我听错了。”
“叫你弘历不好吗,”永璂伸手去握弘历的手:“既然决定要在一起,首先,你得把我当做你的男人,而非儿子。改变称呼,只是第一步。”
“第一步?”弘历歪着头,脸上露出某种调侃的神色:“也就是说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喽。”兴致一来,他半坐起身:“喂,宝宝你不会写了一个什么恋爱计划之类的东西,然后准备照着上面的做吧。”
永璂先是愕然,待消化完了这番话的意思,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哭笑不得之感:“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还有,刚说了什么,不准再叫我宝宝。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吧。”
“永璂……”弘历嘴中喃喃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重瑾。”
永璂愣了一秒,就见弘历双手一拍,兴奋的连“朕”又跑了出来:“以后就叫你重瑾。朕好不容易替你取的字,终于派上用场了。”
弘历难得灿烂的笑颜,让永璂想要阻止的话又咽了回去。虽然觉得重瑾这个叫法比宝宝还要难为情,但是看在弘历如此高兴的份上,永璂觉得能博美人一笑,做些牺牲也是可以接受滴。
西北独有的粗犷风光,畅快潇洒的心境,永璂突然诗兴大发,嘹亮的声音随风飘荡:“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弘历心中一动,笑容狡黠:“醒掌天下权,不太好做到。不过,醉卧美人膝嘛~”他拉过永璂,使蛮劲让某人躺了下来。对上枕在他膝盖上,永璂疑惑的眼神,弘历吃吃笑道:“这可不就是醉卧美人膝。”
永璂抬手,出其不意的刮了一下弘历挺直的鼻子,摆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来,美人,给爷笑一个~”
一个时辰后,
“时候不早了。”永璂转身,冲坐在草地上的弘历递出一只手,一个使劲,拽起了弘历。蓦地冒出一句似乎没有意义的话:“要起风了……”说这话时,平素淡然无波的双眼,此刻竟亮的有如繁星坠落其中,他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你欠我的那个要求,今天是实现不了了。”
唇边的笑意稍纵即逝,弘历的耳朵不易察觉的颤了颤,薄唇微翻,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不自量力。”
两人利落的翻身上马,坐稳的间隙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的知道了对方的打算,各自点了点头:“驾~”
回军营的路上会行至一处小树林,被弘历和永璂远远綴在后方的一群黑衣人,行踪诡秘的“刷刷”几下,跟着进了小树林。
一个挨着一个生长的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膨大的树冠,将这里遮挡的自成一个世界,光线疏密,静谧而安详。
不过,这对黑衣人来说,可不是什么美景。他们一追进来,就失去了目标人物的踪迹。几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由一个中心缓缓向四面散开。
从西面开始搜查的一名黑衣人,眼神戒备的观察着四周,时不时猫着腰在长势喜人的草丛中穿行。头顶一棵大树的分叉处,永璂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用着让人牙痒痒的玩味语调:“你是在找我。”
听出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黑衣人,立马提气跳上树。警惕的看着浑身都是破绽的永璂,慢慢的靠近,永璂始终一动不动。但,就在他要扑向永璂时,永璂蓦然对他微笑了一下,帅气的一手拽着树藤,脚一蹬,一瞬间便荡远了。黑衣人气的肝疼,背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砰”的一声,黑衣人毫无疑问的被踹下了树。荡过来的永璂怜悯的看着地下的“人”字型大坑,摇头啧啧道:“不懂圆形真可悲。”
东面,
一个黑衣人小心的躲避着地上的枝叶,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然而,就在他的身后有一棵大树,弘历从大树的背后走出,姿态闲逸的倚着大树,凉凉道:“嘘,别找了。我在这呢~”
黑衣人猛地一回头,弘历已经从原地消失。正在他惊疑不定时,肩上被拍了两下,耳朵边传来幽幽的一句:“喂,我在这呢~”
“呀——”凄厉的尖叫惊起一片鸟叫。
弘历无语的看着瘫倒在地的黑衣人,胆子这么小还做这一行,找虐啊!脚尖一挑遗落在地上的剑,淡定的补了一刀。弘历扭了扭胳膊,耸了耸肩,托这个人的福,他们要开始运动了。
一路解决掉两三只小猫,弘历边运轻功边按照路线往树林的中心走,其行迹飘渺的如同天边的云,让敌人摸不着头脑,只能遥遥的跟着追。
弘历从树林一端穿出,永璂也正吊着一批黑衣人从另一端钻了出来。
两人面对面相向而跑,接近相遇的一刹那,永璂忽的一低头,弘历一手撑在永璂背上,一脚连连踢飞追来的黑衣人;弘历突兀的一弯腰,永璂一剑挥去,刀剑相交,碰撞出滋滋的声音。
将彼此的后背交付于对方,两人默契的动作仿佛不是在拼杀,而是在完成一场充满了力与美的舞蹈。
在喇嘛达尔扎焦急的等待着行动结果的同时,另一边,被拘禁的鄂兰巴雅尔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小姐,您这么尽心为大汗做事,大汗作为你的弟弟,不仅不相信您,还将您拘禁起来,真是太气人了。”
鄂兰巴雅尔斥责了一句为她打抱不平的丫头:“碧玉,闭嘴。大汗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说。”警告的一瞥之后,她口中言之凿凿:“他是我的弟弟,不管弟弟犯了什么错,作为姐姐都应该原谅他。”
被唤作“碧玉”的丫头蔫儿了吧唧的回了一声“是”,不情不愿的说:“小姐是大气,不予他们计较。碧玉知错了。”
鄂兰巴雅尔心里真的如她所说的并不在乎吗?那木扎尔的行为确实令她寒心,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弟弟错了,姐姐要原谅,但也要学会教育弟弟:什么错犯了,可以原谅;什么错一旦犯了,便会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文的又名
某梦:你觉得本文还可以叫什么名字呢?
《重生遇上穿越》、《养儿来搅基》、《qd男配角穿越**文》、《魔教教主pk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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