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疯狂的科学家和妄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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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教授，这些是什么意思！”
一个带着窄边儿黑框眼镜，看起来精明强干的女性，来到了于乔木的办公桌前，愤怒的把厚厚的档案摔在了桌上。
“我们做的只是一次普通的综合能力提高测试，你收集他们的资料做什么？！”
“王老师，请你注意你在和谁说话。”
于乔木头也没有抬，冷漠的说道。
王丽华是d市一中的教导主任。一中正是若尘所在的高中。王丽华担任教导主任这三年，因为本身是重点高中的关系，一中学生的学习情况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差。这是从小就要强的想改变世界的王丽华所不能接受的。
于乔木是d市医科大学的名誉副教授，同时还是d市“万木春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这家公司致力于生产目前市场上最尖端的虚拟现实vr设备。
一年前的一次d市教育机关联谊会上，这位于教授刚好就坐在王丽华的身边。
“您好，您是在哪所高校任职啊？”
优越感和好胜心让王丽华总是容易在陌生人之中先开口。
“啊，你好，我不是老师，我叫于乔木，自己创业，开个小公司。”
虽然d市的方言不算严重，但于乔木标准的普通话还是让王丽华客气起来。
“您真厉害啊，年纪轻轻的就自己创业。我叫王丽华，目前在一中当教导主任。”
“王老师，您好，您太客气了，我哪儿还年轻啊，也四十多了。”
这时，主席台上走上一位主持人。
“各位老师，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由我们教委举办的高校联谊会，本次联谊会请到了很多重点高中的优秀青年老师，和我们d市几所名牌大学的众多优秀青年老师，其中有几位已经获得了副教授的职称了。”
说到这儿，坐席间有两三位老师微微的直了直身子。
“另外，我们这次还有幸请到了咱们医科大学的脑科学研究领域的副教授，同时也是“万木春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于乔木先生，为我们上台讲话。”
王丽华上下打量着走上主席台的于乔木，刀削斧刻般刚毅的面容，笔挺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且隔着衣服，都能看出常年保持健身的痕迹。
“这个人有四十岁？”
“而且都董事长了，还说开个小公司，真够能装的。”
王丽华嘴上小声嘟囔着。
“各位老师，大家好。”
于乔木的演讲开始了。
“首先呢，很感谢教委的工作人员，能够邀请我……”
一番客套话过后。
“所以我认为，我国现在高中生、大学生普遍面临的问题就是综合素质能力不高，我的科学团队和我们公司所生产的设备目前主要就是针对学生们这一点的。我们公司所生产的最新一代vrmax2.0，可以将最多100个学生放置在一个虚拟现实的环境中。通过对基础数据的设定，参与测试的学生可以在安全的情况下，经历各种各样复杂的生存环境，通过相对残酷的淘汰规则，学生们可以借此来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水平，智力、语言交流、身体条件等各项指标，都能有显著的提高……”
就在大多数老师都听得昏昏欲睡时，终于有一位明白人站出来想阻止这场无聊的演讲。
“于教授，您说的这个根本就推广不了啊，现在的学生们升学压力那么大，学习的时间还不够呢，哪有时间搞你这套提高综合素质的东西啊？高考也不考综合素质啊！”
刚还在打瞌睡的老师们瞬间来了精神，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天之骄子”怎么解围。
“这位老师您说的很对，可我们老师存在的意义不只是教书吧，我们还要育人呐，改变我国每一位青年人的综合素质，既是责任，也是义务啊……”
“得了吧，于教授，我的工资可都是升学率撑着的，里头可没有育人费这一项。”
于乔木是如何灰溜溜的走下台的，王丽华并不知道。
事实上，刚听到关于提高学生综合素质的说法时，王丽华的脑袋里仿佛被电了一下。
这不就是她一直在寻求的改变么。
热闹的联谊会没有因为片刻的扫兴而被影响，不同学校、不同学科的老师们推杯换盏，口若悬河，甚至还有少部分人酝酿出了爱情的气息。
王丽华在此时好像突然成为了大家的弃婴，孤独的站在会场的角落。她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默默的踌躇不前，好像在仔细分析一件事的利弊。
终于，好像给自己壮胆似的，她以平生没有迈过的步幅，大步走向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的于乔木。
于乔木这边，本来还有几位年轻貌美的女教师上来套近乎，但因为对提高综合素质的项目没什么兴趣，都被于乔木客气的结束了谈话。抬头看见王丽华从不远处走过来，于乔木一直保持着的憨厚老实的表情随着嘴角微微上扬而诡异了起来。暗道：
“机会来了……”
又一日清晨，王丽华敲开了校长的房门。
“田校长。”
“丽华啊，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田光是d市一中的校长，他曾是d市一所名不见经传初中的数学老师。不到10年的时间，从初中数学老师到全市重点高中的校长，如何在人际关系中左右逢源，想必他早已烂熟于心。
“校长，我写了一个关于提高我校学生综合素质水平的文件，您看看。”
田校长拿着厚厚的可行性方案，简单翻阅了几下。
“丽华啊，主意倒是不错，反正咱们学校的学生学习一直很稳定，不过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您放心吧，我已经跟医科大学的于教授仔细咨询过了，风险基本可以说忽略不计，具体的常见问题如何解决，在报告里都有说明。更何况，我女儿不也正在读高二么，我怎么会拿她开玩笑呢，您说是吧。”
校长假装皱了皱眉，还想努力找点什么意见。
“丽华啊，这个事儿很重要啊，我看我们是不是放到会议上……”
“别说了，田校长，晚上我们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