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众生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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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门的众人被火焰散发的红光定住了身体，就连一干守军也无一幸免。突然出现的柳向南用一片碧绿的柳叶割断了千劫腰上绑着的红绳，将红绳绑着的碧玉与犀角样骨色玉石拿在了手中。
“传言这灵犀角能使持有者感应到三息以内即将到来的危险，我们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只有在这东皇像面前，才能抑制它的能力，当然，东皇像也可以抑制它的力量，”柳向南拿起那块碧玉，对着天空把玩道：“传说中，可以在转瞬间让持有者到达九州任何地方的神玉，‘须臾’。”
说完，柳向南手臂一挥，霎时间，千劫周身出现了无数柳叶。柳叶飞腾着在千劫身边萦绕，少顷后又消失不见。柳叶消失后，千劫发现自己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千劫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拿回被柳向南抢过去的灵犀角与须臾。
柳向南早有准备，自然千劫的行动只能以失败告终。“失去了这两个东西，让你无限接近于一个普通人，我说的没错吧，太叔公子。”
“我不姓太叔！！！”
“太叔”二字一出，千劫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了这五个字。看到千劫的反应，柳向南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那好，千劫公子，我还是如此称呼你吧。”
此刻的千劫早已失了风度，如同野兽一般狠狠地盯着柳向南：“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里有给你的一封信，你不妨先看看。”
说完，柳向南在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千劫。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千劫弟启”。
“想必那个木匣早就让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没错，与我们合作的，正是你的师兄，渊刍。”
千劫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一下，慢慢打开了信封。
“逼不得已，生机在南。”
信纸上只有寥寥八字，看完之后，千劫的原本混乱的气息竟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过眉目间却依旧带有几分愤怒。他目光如炬的看向柳向南，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那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自狐长以来，九州之人最为关注的话题，修行。”
柳向南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时间还久，目前计划也未有纰漏，我们时间还很充裕。”
“废话少说。”
千劫气息逐渐平复，眼神中如火的愤怒也逐渐变为冰冷。柳向南明显感到了千劫的情感变化，只得收起这副胸有成竹的悠闲模样，正色道：“如此，我就切入正题了。”
“众所周知，旧时九州遭逢断食之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饥荒去。幸得戚氏一族以通天之术改变九州气候与地貌，使得九州万物复苏，重现生机。后来，戚氏一族族长狐长更是首创出修行之法，并将修行之法公诸于世，这便是九州修行的起源。”
“万年以来，时间无数修行者以狐长修行法修行，但每个人获得的力量却各有差异。世人皆认为这是个人体质的不同，直到你的老师，红衣的出现。”
“他完美诠释了修行个体力量不同的原因，那就是‘命’，或者说是‘命格’，”说道这里，柳向南看向千劫问道：“既是亚圣之徒，公子应该知道，这个说法遭受到了多少人的质疑吧？”
千劫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显然是要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著名的反驳言论，是阁老羽三知的‘有命无命’一说。有命无命，第一个命为生命，第二个为命格。他认为其实个体差异的直接原因是体质不同，命只是虚无缥缈的说辞，最终在现实中的体现，却还是每个人的体质，有些拥有相同力量的人命途不同，力量却十分相近，这一说法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直到后来，亚圣和阁老的赌局。”
“最终自然是亚圣胜出。他强取了一个人的力量加持己身，亚圣体质未变，却拥有了那个人的力量，这个结果尽管无法证明命格一说，却也直接否定了体质一说……”
听到这里，千劫突然开口道：“说我不知道的。”
被打断的柳向南顿了一顿，稍加思索道：“我知道了，那就说一些公子不知道的。”
“这场赌局，多数人关注的是双方的输赢，而有些人，关注的则是，亚圣那取旁人力量加持几身，夺人命格的手段。”
“所以我们所渴求的，是公子身上的命格。一个是公子天生的‘知物之命’，另一个，则是亚圣留给公子的命格，‘根源之火’。”
“你们？！”
讲到这里，千劫终于再一次动容。柳向南抬手打断了千劫，笑道：“公子一定很好奇，连你的师兄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为何知道的那么详尽，对吧？”
“其实，亚圣红衣的弟子，并不只有你所知的三男一女四人。在最初，亚圣还未成名时，他还收过一名女弟子，她便是我们烛阴教的掌教，烛缺。”
“你一定想知道，当时你们四人全都不在亚圣身旁，为何他会孤身一人去解决水患根源，对吧？”
“那是因为，当时他的身旁，有当时天下，修为与力量第一人，也就是你们的师姐，我们的掌教，烛缺。淮水一战让亚圣修行损耗殆尽，亚圣自感自己命数已尽，故此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告知了我们掌教。果然，不久之后，亚圣在乘船时，不甚跌入水中溺亡。而我们的掌教，也因那场战斗身受重伤，回到青河以南调养。”
“所以，我们几乎知道亚圣的一切，包括他留在苍山的法阵，‘窃命’之阵。”
“如今，有些威胁正在迫近九州，我们不得已，要强取几人的命格，来完善我们掌教的力量。奈何，由于某些原因，朝廷只当我们是邪教，近年来对我教多次围剿，不要说这苍山，就连青河以北，我们也很难渡河过来，所以，我们不得已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比如，与左相合作。”
“我知道，公子目前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事关苍生，我们不得不如此做。但是，作为强夺公子命格的补偿，我们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公子……”
说着，柳向南手中浮现出一片柳叶。柳叶上方渐渐幻化出一幅景象，那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绿色玉石的图像，
“太古青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