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血欲江湖

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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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地上反过身子  惊恐的望着路大昌  路大昌望着自已的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晴  他望着韦断桥  眼神俱是兴奋之色  自言道:“想不到身上具有百年内力的功夫是如此样子  可惜路疯子瞧不到了  否则就算他口中不服  心中也必定佩服的五体投地  ”

    他望着韦断桥  嘻嘻一笑  阴恻恻说道:“我的师弟是你杀的  可惜他瞧不见我现在此时的样子  你说  我应当如何对付你  ”韦断桥脸上显出濒死前的冰冷之色  说道:“既使你是天下第一又如何  可惜你不会吸纳神功  你体中的内力是死的  若我今日不死  不出一年  我体中的内力必定会将你超过  你所谓的天下第一也只不过当一年而已  ”

    路大昌听了此言  说道:“你若是将吸纳神功说与我听  说不定我便会放你一条性命  ”韦断桥脸上显出一丝喜色道:“此言当真  ”路大昌心中暗道:“只要我学会之后  第一个便把你杀了  我是天下第一  岂容这世上再有高过我之人  ”但他装作面容一缓  轻声说道:“我现在是天下第一  岂会说话不算数  ”

    韦断桥不知是诈  急忙说道:“那本经书便在我的怀中  你可來取  ”路大昌心中大喜  急上前一步  将他的身子拎了起來  手向他怀中摸索  突然之间  他的脸色一变  呈现古怪之色  抓住韦断桥的手也慢慢松开  身子左右摇晃

    韦断桥哈哈大笑道:“天下第一  也不过当了一烛香的时间  你这天下第一当的还有什么味道  ”此时  路大昌的后胸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原來韦断桥自知必死无疑  便以秘籍为饵  诱使路大昌到他近前搜他的身子  自已暗中将那把匕首放出袖口之中  路大昌将他抓起之时  他猛的向路大昌的后心剌去  那把匕首削铁如泥  剌入后直至刀柄  路大昌自以为已是天下无敌  见韦断桥受伤极重  又断了一条腿  怎么会想到他会有此一手  大意之下  让韦断桥阴谋得逞

    路大昌刹那之间感到自已全身沒有一点知觉  此时他心中又怒  又悔  又恨  冲韦断桥喝道:“你剌我一刀  自已便能活吗  ”当下含恨一掌打出  韦断桥甚是得意  说道:“纵使活不了  你终究为我所杀  你以为自已、、、、、、  ”话说到此处  路大昌掌风已到  正中前胸  他的身子向地上一栽  便一动不动

    路大昌打出此掌之后  感觉丹田处空空  体内那股强劲内力消失无影无踪  身子晃了两晃  倒在地下  喃喃道:“我杀了他  师弟  一会我去地府之时  这个赌你总归认输了吧  我可真的是你师哥  ”说完  也气绝身亡

    刚才二人打斗让爬在地上的风去归与青芽瞧的目瞪口呆  见二人俱都死去  过了好久  青芽才幽幽呼道:“风哥哥  ”风去归听到有人唤她  向青芽望去  恍然之间  二人俱有隔世之感  他喃喃应道:“青芽  ”

    青芽又道:“风哥哥  你现在沒有事罢  ”风去归道:“我身上除了疼痛之外  沒有什么事  ”青芽长长呼了一口气  说道:“风哥哥  你的病终于好了  我好高兴  ”她的话到这里  风去归脸色暗淡  想起自已剌杀巴质洁之事  不觉之间泪流满面  哽咽道:“质洁妹子让我杀了  我爹爹也死了  叶大叔也死了  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  ”

    青芽劝道:“风哥哥  风大伯之事是上一代的恩怨  这事与你无关  质洁姑娘不是你杀的  是黄公子杀的  你剌上皇上之时  黄公子推了质洁姑娘一下  我瞧的清清楚楚  所以要说杀质洁姑娘的凶手  不是你  而是黄公子  ”

    风去归脑海中想起巴质洁与黄公子亲密样子  不觉之间  心口又是一阵大疼  他轻声的‘哼’了一声  脸上的汗如雨点一般落下  青芽见他如此  知道是他身上的‘遗情蛊’发作  心中甚是难过  说道:“风哥哥  你不要想质洁姑娘  否则你的心口便会一直痛下去的  我忘了告诉你  ‘遗情蛊’沒有解药  若你总是想她  心口便一直会疼  ”

    风去归脸上显出一丝恼色  冲青芽道:“你说这个蛊有解药的  原來是一直在骗我  青芽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之色  急忙解释道:“风哥哥  我不是有意骗你  以前我不知道你那个质洁姑娘喜欢黄公子  以为他、她喜欢的是你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  她喜欢黄公子  而且已经有了黄公子的孩子  ”风去归听了此处更是大怒道:“你住口  质洁妹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冰清玉洁  我不许你这样污蔑她  她已经死了  你还这样说她  ”

    青芽道:“风哥哥  我说的是事实  ”风去归道:“别叫我风哥哥  黄公子喜欢紫嫣姑娘  他怎么会喜欢质洁妹子  你这样说有什么居心  我明白了  你解不了我身上的蛊毒  故意才这么说  把自已的过错全都推到质洁妹子身上  你这个妖女  我、、、我不想见到你  ”

    风去归亲手杀了巴质洁后  此时极是气苦  何况他心中一直不忘巴尔乌将巴质洁许配自已为妻的话  他又沒见过二人在船上之事  青芽的话自然不信  他心中思念巴质洁  不觉心口又疼痛起來  青芽委曲之极  他沒想到自已在风去归心目中  居然与巴质洁相差如此之多  心中甚是失望  对风去归道:“风哥哥  你真的要我走吗  ”风去归此时正在性头这上  当下回道:“走就走罢  你害的我还不够  ”

    青芽此时心如草灰  眼泪流了下來  说道:“风哥哥  我不是一个勉强的人  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是高兴  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也很高兴  但若是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就算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你的质洁妹子同样也是  既使她和你在一起你高兴了  她不开心在一起也沒有什么意义  你既然要我走  那我就走罢  ”

    说罢  她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來  她受伤极重  只觉胸口翻腾  一股血既将从口中喷出  但她不希望风去归瞧到  狠下心将口中鲜血咽了下去  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

    风去归见她离去  心中不觉生出一丝怅然  他试着站起來  却沒有一点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身边一个人问道:“你姓风  ”风去归一怔  向那人望去  见此人年纪甚老  询问之时脸上显出慈爱和焦急之色  正是山姑

    她被韦断桥点了穴道  动弹不得  刚才此处发生之事她俱都瞧在眼里  刚才风去归与青芽说话也俱都听到耳中  风念南让她寻找风去归  她正犯愁之时  突然听青芽呼她为风哥哥  不觉心中一动  此时  她身上的穴道自行解开  便迫不及待來到风去归身边  向他询问此事

    风去归识的山姑  见她在此  也是惊喜  他适才脑子迷失  故山姑被点穴之事并不知情  说道:“我认识你  你侍候我爹爹  只是你沒有见过我  ”山姑听了此言  不觉又惊又喜  说道:“你真的是风去归  风少爷  你爹爹是风念南  你妈妈是凤九  ”

    风去归点了点头  山姑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激动道:“风少爷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些日子你在何处  你爹爹现在在京城  你可知道  ”风去归脸色显出一丝黯然  抽泣道:“我爹爹他已经死了  ”当下他将张千蓑带着自已华山寻父到剌事巴质洁一一告诉了山姑  山姑听他讲完  也是唏嘘不已

    风去归讲到巴质洁时  脑海中显出她的样子  心中猛的一阵揪心的疼痛  山姑见他脸色有异  问道:“风少爷  刚才那苗人小姑娘曾言道  说你中了‘遗情蛊  此事是真是假

    风去归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山姑叹了一口气  说道:“也真是难为她了  此蛊是我苗人青年男女定情之时才用此蛊  作盟誓之用  一旦下了此蛊  终生不能再想其它钟意之人  否则便会毒发心疼而死  就是咱们苗人也极少使用  那位姑娘无意中给你下了此蛊  你此生只能喜欢她一个人  不过此蛊并非不能解掉  除非下蛊之人死去  方才可解  ”

    风去归惊讶道:“要解此蛊的唯一办法便是下蛊之人死去吗  ”青芽她怎么从來沒有给我说过  山姑又长叹道:“你们刚才说话我俱已听到  那位姑娘对你很好  她年纪虽小  便极其刚烈  她知道你心中另有它人  所以不会勉强你喜欢她  她要你真的喜欢她  ”

    风去归脑海中想起二人上苗岭之时  青芽说一定给你自已解了身上蛊毒  原來那个时候她就抱有一死之心  想到这些  也就清楚了她为什么心甘情愿将苗人圣炉毁去  其中一大半原因是拼着一死给他解了遗情之蛊  他明白此节  刹那间脸色僵住  呆呆的说不出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