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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感受到了 柳飞菲大概是有点别的心思 不过 他为了彻底摧毁自己在小马心中的形象 也顾不得许多了
反正自己很可能是炎黄银行未來的客户 柳飞菲就算再能折腾 大局总是要注意的吧
不管怎么说 柳飞菲的酒量毕竟不是楚云飞的对手 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 她已经有些微微地失态了
“楚总 今天沒喝好 后天是周末 我请你吃海鲜 你一定要來啊 ”
后天一早 我就去首京了 楚云飞也有点酒意了 频频点头 “好的 好的 沒问題 ”
就在这一段时间中 时老对楚云飞的了解又有了一定的增加 他这个岁数 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 也沒什么要紧事 索性找了一个晚辈 把楚云飞在安全局内的纪录和档案调出來看了看
他的人望虽高 但已经远离了现在的政治中心 不过总算还好 楚云飞他们三人的档案 也算不得顶级的绝密 不违反政策的情况下 通融一下调來看看倒也未尝不可
通过欧阳生 时老早了解到了武林的存在 而眼下的这个档案 又为他了解楚云飞其人提供了第一手的资料 看完这些资料 时老掩卷遐思:真的是一代奇人啊
时老见过的大阵仗太多了 那千人左右的生命 倒也算不得一回事 别说三年大灾荒的时候 解放前 随便來个波及几个县的小灾 也够死上几千人了
至于说战场上死的人 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感叹的是楚云飞的多重身份 那安全局的档案里 有对楚云飞心理状况的详细分析 其中他因为父亲丧生而主动放弃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的一事 充分地说明:此人在少年时期 做事是非常感性化的
楚云飞归国后的材料 就少了许多 看得出來 老虎进笼后 连猎人的警惕心也要防下不少 可惜时老不知道黄政委的猜测 黄杨猜得一点错都沒有 那仅有的一点纪录上 也只是说明:此人沒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生活中事业并不顺遂 建议继续观察
至于楚云飞去内海以后的发展 因为已经脱离了河东安全局的监控范围 却还沒有及时补充上來
是条血性汉子 有了这个认识 时老竟然是越发地喜欢起了这个小伙子 所以 当楚云飞提出 想要免去一些出入境的手续和安全局的监控的时候 时老缓缓点头
“这个好说 回头我跟他们说一声就好了 把你那俩战友的名字写给我 有我老不死的说话 这个面子 他们还是要卖的 ”
这种事情 说难办 难于上青天 不过时老真想帮忙的话 一句够份量的话就足够了
至于说为这桩事平反 时老沒提 楚云飞也沒说 反正 眼下这三人组各有了各的位置 回部队的事压根是不用指望了 这个虚名倒也不用着急去争取
可能时老受了欧阳生的什么指点 并沒有为其他人说项 楚云飞自然更不会主动地提起帮别人治疗 所以 在首京的三天里 他只是闲來同时老唠唠嗑 顺便再为时老调整一下身体
事实证明 同这种级别的老人 唠嗑的收获都是很大的 时老听楚云飞说生意做得辛苦 也沒多说什么 吩咐了助理一声 第二天 助理就拿了一套车牌和手续 又弄了个枪证
车牌是军牌 那种首京交警见了都要敬礼的那种 不是说外地交警不需要敬礼 实在是外地交警大多都未必明白这车牌的份量 “这个东西 要是有人为难你的话 拿出來 或者挂上给他们看看 反正 现在一般人是不可能招惹你的 当然 你也别用它吓唬老百姓 ”
至于枪证 一句话 全中国的通用的那种 比那江南省的枪证好用多了 枪也变成了92式 “这个东西 嗯 你防身吧 ”
按说 时老要能为他弄个什么国家安全局的身份证件 似乎更好点 但这事涉及到了一些手续 要跟现任的政府部门打交道 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理 而时老做人 通常是很低调的
军牌和枪证好办 毕竟时老做了一辈子军人 那军牌更是时老自己用的三个牌子里的一个
第三天 楚云飞临走的时候 來跟时老告别 老人向他叮嘱了一番 “老头子的这把老骨头 可全指望你了 手机记得常开 有事你就打我这里电话 ”
“沒问題 ”楚云飞笑嘻嘻地回答 “着急了 我就拿这车牌子直接调军用直升机來看你老 你放心好了 ”
“这法子好 ”时老点点头 “嘿嘿 小楚 你可别只卖嘴啊 我老头子这辈子 也就为你破了例了 你可千万别用这些东西胡來 当然 别人要敢欺负你 找我好了 ”
楚云飞觉得有必要为时老宽宽心 于是再次解释 “时老 我这个治疗 是要慢慢见效果的 出不了什么意外 其实 要不是为了宽您的心 这车牌子我要不要都无所谓 ”
“我知道 ”时老点点头 “看阳生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只是……唉 我其实只想知道 你平时最多同时能为几个人治疗 ”
看着楚云飞要离去 时老还是忍不住了 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虽然 欧阳生跟他强调过 这话最好不要问小楚
确实 时老怎么也是条血性汉子來的 老战友凋敝了不少 活着的大多也在倒着数日子 他怎么能坐视 那样时老可也就不是时玉衡了
楚云飞默然
说实话 他实在为别人做不了太多的治疗 他的生命能量虽然庞大无比 但终究是有个度的 沉默半晌 他才刮下鼻子 这个动作 他近來已经很少做了
“时老 不瞒你说 最多的话 同时是可以为三五个人做的 但……恢复起來 那个过程相当漫长 沒有什么捷径可走 ”
事实上 以他现在对生命能量掌握的熟悉程度 那些普通人 大约同时可以大剂量治疗五十人左右 而生命能量大约也不过才用去一半左右
但要是武林高手的话 像上次杨土豆走火入魔 他的救治就用去了大约一小半的生命能量 所以 他这么说 倒也未必就一定是在欺骗时老
而且最关键的是 楚云飞真的不想因此就被羁绊在首京 他的生意刚刚起步 离不开人
话说回來 就算从严格意义上讲 做生意的人并沒有什么太高的地位 可充当那些老干部或者首长的“保健医生” 这工作也就未必能高尚到什么地方去
他不喜欢一直跟在别人旁边被呼來唤去 哪怕为此能得到很多的特权 他喜欢自在地生活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时老叹口气 他也明白 这种治疗 只看其神秘性 就能得出结论 绝对是非常罕见的存在 否则的话 以他的能力 早就应该有所耳闻了
他不知道问題的症结在哪里 但楚云飞的话 确实说得很有道理 很直白地诠释了这种存在不为人知的的原因 恢复起來太慢 “什么时候 你能帮我老头子的战友们也治疗治疗 那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啊 ”
这话出口 楚云飞也避无所避了 不过 他敏锐地发现 时老似乎弄错了件事 那就是:老人大约是以为自己在这三天里的治疗 又损失了大量的生命能量 所以才不好为战友们提要求吧
“这样吧 时老 你有这样的老兄弟的话 一个月三个人 这样的密度我还能接受 到时候 你老让他们直接找我好了 不管是内海还是先阳 反正您总能联系上我 ”
人在江湖 果然是身不由己 楚云飞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卷进來了 但是对着时老 他能说不么
抛开时老的地位不说 只说时老在先阳这事上仗义出手 他也沒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他能争取的 不过也就是让别人來就自己的行踪 而不是他本人去上门服务
“不过 我希望 这事只你老知道就好了 要不我能力有限 麻烦会越來越多的 ”
听了这话 时老沉吟片刻 终于莞尔一笑 “呵呵 我明白了 原來你是这种感受 ”
沒错 困惑楚云飞的东西 现在也困惑到了时老 时老相信 如果这个消息由他自己嘴里散布出來的话 估计时宅会更加热闹的 而且 很多人 他也是不好推却的
我应该跟靠得住的那老哥几个说 小楚这治疗 一个月只能治一个人 时老寻思半天 做出如是决定
虽然只是保健性质的治疗 但看着欧阳生活蹦乱跳的样子 时老就能断定 这里面绝对会好处多多的 那手里还是留上一个机动的指标为好 万一有个什么临时变故 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至于剩下那个指标 人家小楚就沒有三五个亲朋好友了么 时老年近百岁了 这点事情还是想得清楚的 他不可能独占楚云飞的资源
事实上 有了先阳和首京这两次治疗 时老近來的思路 那是越來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