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我们必须设法使神女湖的资产经过评估增值,否则定向增发后我们资产的稀释就会较大。如果评估值为8.5亿,那么按‘20日均价’的90%即5.78元的对价,在定向增发时我们只能认购1.47亿股,持股数量低于江药集团,达不到相对控股,这显然不行;而如果江南药业持续下跌,它的20日均价也会沿着原有的趋势继续下滑,虽然下滑的速率有可能随股价的短期反弹而减缓,但在股价见底前,这种趋势是不会改变的。只要我们通过市场 操作,把股价一路打下去,使‘20日均价’跌倒4.70元以下,这时再按90%折算,交易的价格就降到了4.23元,也就能够确保南华新都获得到2个亿的股份!此时,我们再做通政府和江南药业的工作,由江南药业董事会发布决议公告,就可以锁定这个交易对价。以后,我们再怎么拉升股价,这个对价都不可能改变了!”
“这也就是你极力主张投资二级市场运作的本意吧?!”赵嘉铭面露微笑,他终于完全明白了。
刘伟诡谲地一笑:“进行市场操作,既可以控制交易的价格,又可以确保股东的表决,还可以通过坐庄获利来冲抵收购成本,这可以达到一石三鸟的功效!”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其实,我更倾向于定向增发方案。第一,政府和江药集团易于接受;第二,我们不用支付大量的现金去买壳,反正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退出;第三嘛,可以直接回避要约收购问题,审批环节上也比较简单。这个方案的关键在于,我们必须尽早做通政府和江南药业的工作,同意对南华新都定向增发,并配合我们及时发布董事会决议公告,锁定交易对价。”
赵嘉铭有点犹豫地说:“不知道夏市长对这个方案怎么看。”
刘伟问:“谭笑那边有什么信息吗?”
赵嘉铭思索着说:“我和她通过2次电话,好像还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谭笑说,她看见江南药业的财务部近段时间天天加班,反复和江药集团财务处对账,而且蒋少卿和会计师事务所的接触十分频繁。恐怕真像你判断的那样,江南药业存在重大问题。”
刘伟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冷静地说:“我建议咱们不妨两个方案都做准备,假如江南药业情况正常,就尽量采用定向增发方式;一旦发现它有重大隐患,可能面临‘st’或退市风险,则还是买壳为好。要真到了这一步,相信政府会支持我们买壳的。”
赵嘉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发现咖啡已经凉了。他又随手翻动着刘伟的那份计划书,有点儿心不在焉。他决定飞回大马一趟,找父亲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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