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破坏?!
原来这不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有人要置程宸于死地,这会是谁呢?
容晓诺想起出事前程宸那么着急地找她,说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丑闻,却在车上对她欲言又止,难道这一切都和她有关。
那一晚容纪泽咬牙切齿地说他可以把程宸捧上去也可让他摔下来,原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结果对容纪泽来说真的是个好办法。既不用和范家撕破脸,中止现有的合作关系,又能报复程宸。
这样的事也只有容纪泽才能做得出来,枉她之前还在想,你如何舍得杀敌一千而自伤八百。
她终究是小瞧他了。
她透过百叶窗看向病房里,程宸的病床围满了医生和护士,她甚至都看不到他的脸。
她只觉得心如刀绞,她害了他,他却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她。
她的心一阵阵痛得她几乎难以呼吸,终于眼前一黑,再度失去意识。
她从混沌中悠悠醒转时,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背影,似乎是容纪泽。
她合上眼。这一定是梦,仅仅是个恶梦而已。
他们没有遭遇那场意外,程宸也没有出事,他仍是好好的。
她看到的也不是容纪泽,仅仅是个梦。
让她合上眼睡上一觉,再醒来这一切的恐怖都不见了,天还是那样蓝,阳光还是那样明媚。
只是不管她怎么自己骗自己,这一切终究不是一场梦。
容纪泽背对着她正轻声地和林煜轩说着话,看到林煜轩的眼皮轻轻动了动,于是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声来。
容晓诺的眼虽然是合着的,但睫毛还在轻轻颤动,显然是已经醒了,却又不想让他知道。
他走过去,沉声地叫了声晓诺。
她没有睁开眼,倒是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容纪泽坐到床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流海。
容晓诺却突然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满面惊恐地看着他。
容纪泽以为她刚刚遇到车祸受了刺激,倒也不以为意。
容晓诺出车祸的时候,他还在北京,得知这个消息,匆匆坐了最晚一班飞机赶了回来,她已经昏迷住进了医院。
事故的过程他也大概了解了。对容晓诺而言,这的确是个恐怖的经历,又何况,救了她的程宸此刻仍昏迷不醒,她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抚住她的肩,轻声地安慰说:“没事的。”
但他的手刚碰到她,她却像被毒蝎刺到一般,猛地向后缩去。
那眼里的惊恐,那身体的剧烈颤抖,好像容纪泽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条恐怖的毒蛇。
容纪泽皱皱眉:“怎么了,晓诺。”
她不说话,只是把自己抱得更紧,用戒备的眼神盯着他。
容纪泽有些不解,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又往前坐了一点。
容晓诺条件反射般地又向后缩去。
不过这次她倒是开口了,带着惊恐地喊叫:“你别过来。”
容纪泽缓声说:“别怕,晓诺,已经没事了。”
他仍当她还没从刺激中恢复过来,遂低声地哄着。
容晓诺听着却觉得好刺耳。已经没事了?当然,程宸已经这个样了,容纪泽当然满意了,当然没事了。
她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容纪泽蹙紧了眉,不动声色地看着容晓诺,等着他的下文。
容晓诺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错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应该听你话的。我不应该那么任性,我不应该害了他。”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恨我,你讨厌我,你对付我就行了,你何必让人去害程宸呢,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真是好狠,说要对付他,这么快就兑现了。我真是天真,还傻傻地想,你能把他怎么样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容纪泽终于明白了她反常的原因。
原来她以为这场车祸是他制造的,是他出于妒意,于是起了杀人的念头。
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这种想法。
容纪泽沉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晓诺冷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害死程宸。”
容纪泽不想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尤其在她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何况当时他也的确在容晓诺面前说过那种威胁性十足的话,于是很平静地说:“别说胡话了,好好养身体。”
他又微侧过脸说:“明宇,车准备好了吗?”
站在门口的明宇沉声答是。
容纪泽又回过脸轻声对容晓诺说:“我们换家医院吧。”
不等她回答就伸手过来抱她下床。程宸出事了,公司和范家人的必然会来探望,这样的方式让和他们相遇也不太好。
何况他可不想她再和程宸住在同一家医院,让这个林煜轩得了机会在她面前献殷勤。
容晓诺已经缩到了床角,惊恐地大叫:“你这个恶魔,我不要和你走,我不要和你走。”
容纪泽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容晓诺。”
他的声音并不高,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收紧了嘴角。
容晓诺却看得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但她不想管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不想跟他走,也不能跟他走。
她胡乱地挥舞着手:“你走开,你走开。”
容纪泽终于怒了,伸手就过来拉她的胳膊。
容晓诺反应更快,反手拿过桌上的一只玻璃杯,就势就重重地磕在钢制的病床上。
玻璃杯瞬间破碎,容晓诺的左手也顿时鲜血淋淋。
容纪泽吃惊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容晓诺冷冷地看着他:“你走,你走啊。”
她大声地嘶吼着,容纪泽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缘何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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