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这段话说明,凡是涉足感情的人,都要患得患失。
又过了一会儿,又见何安萍把本子推了过来:“我要走了,再见。”
谭木石赶紧写:“正好,我也要走了,我送送你吧。”
何安萍提笔在本上写:“不劳先生玉趾。”
那就是不让送了。谭木石又写:“也罢,不知何日君再来?”
何安萍沉吟一下,写道:“有缘自会相见。”
这个话摆在面前,谭木石刚才的轻浮劲没有了——看人家说得多得体,既温文尔雅又有情有意。刚才录了一首诗,白瞎了。谭木石又在本上写道:“但愿如此,不再耽误何君时间,我没有带书包,这个本子能不能寄存在何君书包内?”
谭木石写完又有些担心,怕何安萍认为自己阴魂不散,但看何安萍的神色,又不像对谭木石非常讨厌,与谭木石对视一眼,点一下头。
(56书库 谭木石很满意,点一下头,就是同意了。对一下眼,更让谭木石欣喜不已。这是谭木石与何安萍认识以来,第一次对视。隔着隐形眼镜,谭木石似看到的是一汪清澈的秋水,给人清凉,又像看到一坛美酒,引人沉醉。谭木石本要站起来,以示相送,但腿却酸软了,想对何安萍笑一笑,以示心意相通,但嘴角却麻木了。就这样,谭木石眼睁睁地看着何安萍飘然而去,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谭木石带着幸福的酸软和麻木,又在图书馆伏击了几次,摸到了何安萍的活动周期,她是每两三天去一次,每周两三次。只要有机会,她总坐在人较少的,靠北的窗户旁。谭木石摸清这些,去图书馆就开始带书包。
一般人出门带个包,里面放把伞,放一包纸巾,放点零钱,以备救急之用。谭木石当大学生时,看大街上走道带包的男士,大多是肥头大耳,不是像土财主,就是像贪官。谭木石见有的同学也要带包,便有些看不起,他觉得大学生就是个两手空空,凭空多个包,装土财主装贪官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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