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吉姆和斯拉瓦回中国了。这次斯拉瓦表现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指手划脚,表情上也算谦和,因此没有给我再次撤离的机会。
加之赶上消防部门的刁难,说我们违反了消防法,罚款数额是五万和三十万之间,对于老外来讲这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一回中国就被请去做了笔录,签不签字是态度问题,仿佛证据齐全,整改的内容列了多项,不改就无法继续生产,瓦吉姆把一切协调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自然斯拉瓦也不敢牛*逼哄哄了,加上这段时间我的销售实践确实有些成效,多少在他的心目中有了不能小嘘的地位,如此我也见好就收,把心思放在如何应对事情上,所谓一致对外。
好在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办事还算得力,省却了我一些繁琐的事物处理,例如联系消防整改工程队,落实整改方案,以至工程监督,保证了生产基本上没受太大的影响,至于罚款问题,我还要在整改之后走走人际关系,看看是否给予照顾,事情没有最后的结论,大家都有一块心病。
对斯拉瓦而言,多少这是个压力。瓦吉姆确实算是我的朋友,经常暗地里给我通报消息,告诉我如何对付斯拉瓦,我们的目地是一旦市场做大,斯拉瓦再对我们不信任,我们就联手将销售渠道转移为做自己的产品,慢慢兼并斯拉瓦的投资份额,瓦吉姆的胃口不小,但是没有我的配合他也不会达到目地。
瓦吉姆的野心加上我的运作,斯拉瓦成了套子里的人,我开始可怜他,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
都说犹太人聪明,我没看出斯拉瓦的聪明之处,倒是觉得瓦吉姆这个有着四分之一犹太血缘的人聪明过人,他知道如何使用控制论,也懂得营销本土化的规则,我知道瓦吉姆在利用我,好在我信任我,利用中抱有真诚,这也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一点,否则我一天都不会留下,已经烦透了给别人打工的日子。
何况把江明放在宋庄,多少有些不仁义。由于忙碌这些日子我更顾不上江明了,他从回到北京又是自己留守一个星期了,我间或电话问候,他一反常态表现得悠闲适意,原来他已经跟周围的外地农民打成一片,把部分土地让给农民种植,前提是交换人家的劳务帮自己种植,他选了一家淳朴的甘肃夫妇,经常请他们吃饭,俨然以二地主的身份对待人家,这让我放心不少。
一天,我吃过晚饭,正在电脑前随意浏览,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让我浑身一震,打开门,来人竟是斯拉瓦,我惊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到宿舍找我。
他笑容可掬,笑得让人发毛,我下意识的拉大房门,用目光表示不明白他的来意,他神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举到我面前,用我听不懂的俄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又指指他的心,之后把苹果塞到我的手里,突然跑掉了。
什么意思?是表示友好?还是另有它意?一个苹果是我的酬劳?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由于不懂俄语,我无法分析,将苹果放在桌上,继续我的事情。也许该问问瓦吉姆,但瓦吉姆未必明白,总之斯拉瓦在拉拢我,否则就是心怀不轨。
这个黑胖子,我极其不喜欢他,不管他什么目的我都不会买账,他太低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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