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道, 劝你还是别卖关子了, 趁早直说了罢, 你再不说,师兄怕是急得要把你花了三年辛辛苦苦打磨的石棋子给捏成齑粉了!”苏慕渊和木獬真人正是说话间, 先前那十二三岁大的道童大喇喇地走了过来。
“流清!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囚, 你不好好儿练功, 镇日捧着诗词本子吟诗作对, 今日倒还管起师傅的闲事儿来了?”木獬真人见那小道童跑来搅乱, 气不打一处来。
“你三日之内再不学会‘龙鸣诀’, 便自行出谷去吧!”木獬真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 就是收了流清这个臭小子。
因着流清出身清贵, 浑身带着一股子自满气儿,整个人骄狂至极,自打木獬真人将他带回木獬谷,流清正经功夫也不好好儿练,成日就知道掉书袋,流清在木獬谷里除了元朗之外,谁都不曾放在眼里。
想他木獬真人好歹也是百余岁的世外高手了, 却回回被这死小子拿话堵得颜面尽失,今日口头上又吃大亏,如何不气!
流清听罢, 只是瘪瘪嘴, 随意找了个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师傅扬言要将赶他下山不下数百回, 从来没做到过,不过是个嘴把式罢了。
斥毕,木獬真人朝苏慕渊尴尬地笑了笑,方才说起正事来:“所谓玉液玄机,无上妙用,元朗本就是龙虎阳烈之躯,这女娃儿又是个难得的极阴体质,她对你来说,乃是这世间最佳的采补妙体。”
天下至道谈里曾言:“凡彼治身,务在积精,精赢必舍,精缺必补。”此言是说:男子精气充盈时,一定要找渠道泄泻,而精气亏损时则需滋补,阴阳、交、融,互益互助。
“元朗是武曲星转世,又练了这世间最为霸道的天渊神功,你的元阳于女子来说,本就是大补之物,你多浇灌她几次,保管比什么仙丹妙药都强……”木獬真人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不停地往苏慕渊身上瞟,那眼神猥琐极了,叫人简直无法直视!
流清瞧见他师傅那贼兮兮的样儿,“啧”了一声,索性把脑袋撇到一旁去了。
木獬真人总是被自个儿的徒弟嫌弃,自觉老脸有些挂不住,是以干咳了两声又道:“只不过你体格太强,那女娃儿根本就招架不住,长期以往,她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从你身上捞得什么好处!”
饶是再好的宝贝,受用不了也是白搭。
“你夫妻二人如今的情况就是:她身上的好处全被你揽了去,而你释放出来的宝贝喂给她,她却一丁点儿都吸纳不得。”木獬真人说着,一双小眼睛又暧昧地朝苏慕渊的身上瞟。
这番没脸没皮的糙话,直激得流清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偏他又想继续听,所以眼瞧着这小道童背对着二人,可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至于苏慕渊,则是早就习惯木獬真人这老不正经的样儿,是以十分淡定地道:“师傅,你说得这些元朗都省得,当务之急,可有什么好法子救她?”
“为师当年同你说的办法,便是逆行倒施。等救醒了这女娃儿之后,我就传她一套玄女双修养身采阳的功法。” 这玄女功,正是克制天渊神功御女采阴的柔韧功法,男女合修,阴阳为正,一旦她练了这功夫,饶是苏慕渊的天渊神功再强健霸道,她也能跟着受益无穷。
“届时你二人行房中采战之术的时候,这女娃儿便能从你身上汲取些精气用以养身。”这老不正经的说到房、术的时候,还暧昧地冲苏慕渊笑了笑。
“女子与男子修炼方法不同,这门功夫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却能养身益寿,且玄女功修练起来更为便捷,有了你这样的绝世高手与她□□,她一年便可伏气小成。”
“往后女娃儿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好,元朗不仅能从她身上享受无上妙处,你自己的修为也会大幅度精进。”说着说着,木獬真人不由得羡慕起自己的爱徒来,唉,说起来,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尝过男女□□的滋味儿了……
“嗯,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了,现下的问题是该如何将她救醒?”苏慕渊这几日里试过无数的办法,都不能将阮兰芷唤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梦魇缠住、日渐消瘦。
“这女娃儿的劫数,合该只有元朗能解,她之所以一直噩梦不断,是被那血石里的杀戮给反噬了。”
却说这突厥秘宝灵石,唯有用冰铁勒的血脉方才能启动,为了强行逆转天命不被人所阻挠,当年苏慕渊屠尽了母族几万余人,如今他自己便是这世上铁勒唯一仅剩的血脉了。
苏慕渊以血祭石,强行逆转阮兰芷的命运,然而今世又造杀孽,那血石怨气深重,这才导致阮兰芷噩梦连连,无法解脱。
“她这种情况,须得用一种中原未曾见过的奇禽去化解。”
“那奇禽名叫鵸鵌,女娃儿吃了它的肉便不会再做噩梦,还能辟凶邪之气。”木獬真人在提到这种珍兽的时候,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徒儿这便动身去寻那鵸鵌,还盼师傅指路。”苏慕渊边说边跪伏了下去。既然得知了开解的办法,他简直一刻都不想耽搁。
“元朗往西北走,去往天山之后,再往西行一百里水路,那儿有一座岛,岛上有座翼望山,这鵸鵌鸟就在那山里出没。”天山险要、西水渺茫,此去极为凶险,饶是功夫高强的人,也难全身而退,当年他师兄弟四人功夫最鼎盛的时期,都没能成功擒住那奇鸟…… 可有些事儿,不必挑明了说,苏慕渊自己知道轻重。
“徒儿自去了,阿芷就拜托师傅与流清师弟照顾了。”苏慕渊说罢,朝木獬真人叩了三个响头,又扭头朝石室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那石室正是阮兰芷栖身的地方。
木獬真人捋了捋胡须,望着苏慕渊渐渐远去的身影,扭头对流清道:“本先我师门中有师兄弟四人,分别指的是北方斗木獬、东方角木蛟、西方圭木狼、南方井木犴。”
“然而我四人虽身负绝世神功,却远远不及一个教出来的后辈……”
木獬真人说到此处,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师兄弟四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快五百岁了,偏偏谁的功夫也赶不上一个武曲星转世。
……
一个月之后
阮兰芷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正浸泡在一个温水池子里,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阮兰芷喃喃自语道,她支起身儿恍然四顾,发觉此地是个天然积温水的山洞,洞内四处都是石壁,由于水畔的岩石上放了几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因此她在这幽闭的山洞里倒也能视物。
说来也奇,这池子里明明什么香花香草都没放,可这池水却没由来地氤氲着香气,阮兰芷忍不住心生诧异:她究竟在这池子里泡了多久?怎地遍池都是她身上的味儿?
洞口处隐约有人在谈话,这热池里氤氲出的烟雾让阮兰芷看不见外面是个什么光景,阮兰芷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张了张小嘴,想要唤人,却又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儿,毕竟此时她浑身不着寸缕,万一外面的人突然冲进来看见了可怎么好……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外头谈话的声音渐渐止住了。也不知这池水是否有催眠的作用,阮兰芷趴靠在池畔,在这暖意融融之中竟又睡过去了。
正是半梦半醒间,阮兰芷突觉有一双大掌将自己托举了起来,她掀开眼皮一看,眼前这光着膀子的男子正是许久不见的苏慕渊。
“郎君,你……唔”阮兰芷甫一开口,热烈而又急切的薄唇就堵了上来。
自从阮兰芷服下了苏慕渊冒死捉回来的鵸鵌血肉之后,她的身儿一天比一天好了,这些时日以来她断断续续、时醒时睡,总也没有说上话的时候。
虽还不曾真正儿清醒过来,可阮兰芷的体貌却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变化着,曾经那憔悴枯萎的模样再也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玉质香肌、容貌媚冶,体态妍美、娇艳动人。
实际上这些天也够苏慕渊煎熬的,每回只要一搂着她浸入这池子,阮兰芷的体香便充斥在整个山洞里,那股芳馥如兰的浓郁香气,令人闻着不由得沉沉欲醉,偏偏人还总也不肯醒过来,别提叫他多揪心了。
如今饥渴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莽汉哪里还忍得住,上来先好好儿吮咂、饕餮一番再说,阮兰芷本就浑身乏力,这下子被激烈索欢哪里还遭得住?
“你个小没良心的,折磨了郎君这样久,我得好好儿教训、教训你才是。”苏慕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阮兰芷粉面红晕,抗拒不得,只好生生受了。
事毕,苏慕渊喘着粗气翻下身去,他将阮兰芷揽入怀里,额头贴着小娇妻的额头问道:“娇娇终于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头还晕不晕?”
阮兰芷闻言,恶狠狠地剜了苏慕渊一眼,头哪能不晕呢?这原本不晕都被他捣晕了!
“你不来胡搅蛮缠,我什么都好了!”
苏慕渊闻言,厚着脸皮凑近那香馥馥的粉脸亲了好几口,笑了笑:“抱歉,阿芷实在是太惑人了,我没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