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漫]第二灵魂

1.东方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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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顶上是无尽的苍穹,耳边是轻拂的微风。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但是脑海里却有一个意识在不断呼唤着,胧夜,胧夜……

    就好像,错过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这里现在是如此荒芜,好在不是野草丛生,否则就是不堪入目了。

    要是像原来那样多好啊,原来这里可是种满了……

    “原来?”我曾经来过么,这个我应该不认识的地方?

    体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力量流窜,我握紧腕上无瑕的水晶手链,有什么来了!

    我倏地抬起头,果然,原本是如同眸子般深邃的天际,此刻正被一条条银芒破空,绚烂夺目,一瞬间,我睁不开眼睛。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呢?很奇怪对吧。

    莫名的失落和怅惘萦绕在四周,伴随着一个突然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又要被人遗忘了么。”

    一瞬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很快地忘记了,就如同从来不曾记住一般。

    我站立起来——此刻正是子夜,光与影的交织,过去与未来的轮回。耳边依旧是轻拂的微风,只有眼角的冰凉在提醒我,我曾经来过。

    该走了。

    “隐.”我念动了隐的咒言,仅仅一个字,包罗了所有的“隐”的力量,不需要任何辅助说明便可以直接使用。我想,这或许是因为“隐”可以窥探人心的缘故,所以一切的言语反而是多余的了。

    话音落下,我在夜空中隐去了身形,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倒退——这是“隐”的力量瞬间转移,和空间转移不同的是,空间转移可以直接跳跃空间,而瞬间转移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具体感觉,像是在飞翔吧。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

    现在突然觉得很累,不想走,很累。

    —*—*—*—*—*—*—*—*—*—*—*—*—*—*—*—*—*—*

    对着这个据说是我家的地方轻声说了句“我回来了。”,我径直走向卧室,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并不可能有什么人回答我。

    无声。

    无人。

    这是我的家。

    不会有任何亲人等我回来的地方。

    神无月家族的族长说,坐在高位,就必须要有坐在高位的觉悟,这一条路注定孤独。

    我是神无月家族的继承人神无月胧夜,族长名叫神无月则正,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上流社会的楷模,本来,神无月就是站在顶端的家族,何况他又是那样一个严谨、事事以家族为先的男人。

    他是我的舅父,他曾让我叫他父亲,但是母亲不肯,至死都不肯。她说:“我会恨你,一直恨你,我的,哥哥。”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溢着恨,和一丝说不清的感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我就让你恨吧,至少你不会忘记我。”她面前的男人,我的舅父这样回答道。

    大厅里的摆钟发出沉闷的声音,正好十二下。

    已经这么晚了么?

    大概是实在累了,我带着睡意闭上了眼,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font color=9933ff&

    “则正。”

    “遥,你现在应该叫我兄长。”

    “那么,哥哥。”她几乎是愤恨地怒视着面前的他,“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家族。”他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也一定是如常的平淡,而这正是她最恨的,“一切为了家族,既然背负了神无月的姓氏,你就必须做出相应的牺牲。”即使你是我心爱的妹妹,他在心里补充道。

    “为了家族么?”她突然笑了,“你不后悔么,则正?”

    他并没有试图再次纠正她,淡淡回答:“不会,作为族长,我必须为了家族考虑。”其实他还是有一点私心的,让她嫁给那个总是穿着黑衣的男人,并不仅仅出于对家族的考虑,毕竟,只是顾及钱财与地位的话,这个男人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自己无法一直保护她,而那个在他面前说着“除了幸福,你的确什么都可以给小遥。”的男人却信誓旦旦地说他可以做到。

    “你还不够资格。”他冷冷道,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了,而一年后,仅仅一年后,那个男人风度翩翩地出席了上流社会才有资格出席的酒会上,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不如他爱她,所以他放弃,他以为这样就是妹妹的幸福。

    “我愿意啊。”她依旧笑着,“不是为了家族哦,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不会违逆,怎样都不会违逆,即使这样你也依旧不后悔么,则正?”

    “我从来不对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一项决定后悔。”她叫他则正,和过去的很多日子一样。

    “什么时候呢?”

    “你可以自己决定。”算是唯一可以给你的、最后的自由。

    “那就四月吧,樱花飘落的季节。”

    “四月么?”也就是还有一个月了,现在正是三月,早春的樱花绽放未久,星星零零地点缀在枝头,他想起,曾经有一个笑得纯真的女孩,欢快地在樱树下打着旋,对他说:“我以后一定要在四月嫁给你。”

    “四月么?”

    “是的,樱花飘落的季节,它最美的时候。”

    现在,她如同当年那样笑着。

    “如果是你的愿望,我亲爱的,哥哥。”

    他感到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陷落,很痛。&/font&

    “咚——”

    摆钟传出了三记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已经三点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又再次进入母亲的记忆么?

    四月的樱花……

    以前舅父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墙上精致地镶嵌着一幅画。淡泊无尘,是他一贯的画风,只有这幅,是浓烈而鲜艳的红,上面题着一行小字,后面是他的署名。

    &b&这里的樱花,凋谢于四月,最美的时候。——则正&/b&

    现在舅父不在这里,他的画也不见了,从监控的影象里,依稀可以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家族的情报分析员钰说,凭那些人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开镜头甚至直接毁掉它,或许是出于挑衅,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保留了下来,而族长在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抵抗。

    “甚至还有释然,完全的释然。”钰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说道。

    族长被劫这件事我们并没有让警方知晓的打算,那样会引起多大的骚动可以想象,因此外人眼中的神无月则正去自己的樱野别墅度假了,这个借口还可以拖延相当久的一段时间,除非是不要身家地位了,否则没有人敢在神无月则正的面前出现于樱野别墅。

    “喂?”原本是很安静的,却突然响起了《月光》,我拿起手机接听,“是钰么?”

    “是的,您要求的事情已经办妥。人选的名单已经发送给您了。”

    “是么。”我启动电脑,登陆,打开了收件箱,一一翻看,“就是这些么?”

    “是的,如您的要求,已经把全日本最优秀的侦探资料归总在这里了。”

    “那么,你认为谁会比较合适呢,寻找族长的案件。”

    “白马,金田,服部,工藤,这四位是年轻侦探中的佼佼者。”

    “恩,”我示意他说下去。

    “白马是从海外归国的,破获过相当数量的案件,其中不少为a型。”

    “a型么?那应该算是很不错了。”神无月家族对每一项案件都会有详细的记载,根据其程度而编号分类。

    “属下并不推荐白马,”钰在电话的那一头说道,“他最近正被怪盗基德的案件弄的焦头烂额,恐怕无法专心接受任务。”怪盗基德,即使神无月家族也没有任何档案。

    “恩,那其余三个呢?”

    “金田应该是和女友一起去度假了,不过现在处于无法联系状态。”也就是信号被切断了,看起来是遇到什么大案件了呢。

    “度假,是去……”我抿嘴,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了钰的声音,把一切资料事先备好是他的职业习惯,“是去远野英治的别墅区了,代替橘。”

    “这样么。”英治哥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就好,“帮我关注一下,尽可能得到确切消息。”

    “是的,剩下的两人,一人是工藤新一,一人是服部平次。”

    “那个‘关东的工藤关西的服部’?”

    “是的。”

    “那么先联系工藤吧,毕竟他可是有着‘平成的福尔摩斯’之名啊。”

    “是,请问还有什么吩咐么?”

    “就这样吧。”

    “是。”

    挂断了钰的电话,我皱眉——已经三个月了,舅父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是绑匪的话,应该早就来讯索要赎金了,如果是竞争对手的话,也应该以族长的性命为由要求神无月家族做些什么了。

    什么消息都没有。

    “平成的福尔摩斯”么,在哪里约见呢,神无月家族肯定是不行,这里到处充斥着监视。会让人没有戒备的地方……

    我倚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电视里正播报着神无月家族搜罗的新闻,其实这么晚的时候也只有新闻可看了。

    似乎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呢,我突然来了兴致,最近真可谓是多事之秋了,先是哪里有了不明原因的海啸什么的,导致了大量人口消失和死亡。

    不明原因的海啸么……

    也许是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推动它也不一定……

    按下[倒退]键,画面又开始重演。

    那是!我在录象中看到了数以万记的奇怪生物,而其中一只上,坐着一个男人,呼啸的海风把他的长发吹得飞扬。

    隐约之中,我好像看到了金色的光芒。

    很熟悉的感觉……

    下一条也可以称的上是离奇了,一名歹徒在闯入幼儿园欲行不轨的时候突然死了,人质得以安然逃离,警方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是那个歹徒自己心脏衰竭死了,这是官方说法,“这次的事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真是太好了,”是播报员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带着一丝庆幸,“警方声称他们并未使用任何暴力手段,但歹徒却突然殒命,难道说……”他故意拖长了音,“果然是,有神明的存在啊,大概可以理解成报应吧。”

    报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人类的踪影了,忘记是谁说过了,“世界上不会犯错的,只有婴儿和死人。”我想我是认同的,其实犯错并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然而犯了错不愿承认、执迷不悟,并且为了文过饰非而犯下更多的错误却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因为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似乎认错,就是认输。

    再下一条呢,别墅的烧毁事件,市民的莫名死亡,女高中生和她的两名同学失踪,目前下落不明,据称在他们失踪的时候,有一团奇异的光芒笼罩……

    有些利用价值呢,我轻轻一按遥控,电视屏幕上的色彩合拢成一条线,转瞬化作漆黑。

    人口死亡过多——如果以神无月家族的名义发起救济的话,其他家族也不会甘于落后,这样受灾情况应该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家族的名声也会提高……就这么决定吧……

    “喂,是钰么,以家族的名义对外发起救济,主要对象是由于海难受灾的民众,为他们提供收容的地方,与此同时,向他们发送三个月的救济金。”

    “是,请问还有什么吩咐么?”

    “暂时没有了,尽快落实。”

    “是,那个……”钰似乎是斟酌再三,欲言又止,“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

    “最近突然感应到强大的魔力源出现,并且……”

    “并且?”

    “和十年前的力量很相似,不,应该说是更加强大了。”

    “是这样么,十年前啊……”如果没有记错,十年前某个城市的确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甚至有一片土地被烧得一分不剩,“那么……”

    “不会对家族产生影响。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直说。”

    “帮我安排好和工藤见面的地方就可以了,已经很晚了,你也应该休息了。”

    “难道您忘记了属下是不用像人类那样休息的么。”

    “既然你已经答应我要作为人类活下去,还是尽快习惯人类的生活比较好。”

    “是,那么,晚安,愿您有个好梦。”钰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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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挂断钰的电话,已经是四点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在这么晚的时候处理家族的事务,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并且,不想让自己太过空虚。好在,这个身体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轻易垮掉的样子,但‘隐’的力量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还是节制一些好。

    居然又进入了母亲的记忆……

    舅父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就我看来,母亲在死之前也还是恨着舅父,至少她一直这么对我说、对他说。

    但母亲死的时候,她对他笑,“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亲爱的哥哥。”我记得银色的子弹很快贯穿了母亲的身体,她对他笑,“抱…抱歉啊……”她的嘴角沾着殷红的血,我分不请那是母亲的还是父亲的,由于肺叶被射穿,她说起话时显得十分吃力,“这次我可不能实现了啊。”

    我记得舅父的表情僵滞,而母亲似乎很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因为,我爱上了……”母亲吃力地扶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接着毫不意外地看着舅父的眼睛睁大,嘴唇紧抿。

    舅父的枪术一直很准,一旦射出,必然见血,所以母亲为了保护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子弹,随着子弹埋入身体,嫣红在衣裙上绽放,两个男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一个被称为我的舅舅,一个被称为我的父亲。父亲总是穿着黑衣,因此即使母亲的血溅到了衣服上,也无法察觉。

    他没有察觉,抱着母亲的身体,任由那抹红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痕迹,却又很快地消失了。

    他逃了,遵循母亲的话,逃了,穿着黑衣,母亲曾说这颜色很美,像天使的眼泪,像死亡的深沉。

    然后我对母亲的记忆,终止于十岁那年。

    四月,樱花正好,几天后便匆匆凋谢了。

    我一直没有哭,即使是在母亲死去的时候我也没有哭,因为我知道母亲不会允许我哭泣,她在舅父面前总是挺直了腰,高傲地直视,告诉他,我很幸福,希望哥哥你也是。

    &b&不需要哭泣,既然它无法改变任何东西,那就舍弃它。&/b&

    同年,我的舅父神无月则正不顾族人的反对,立仅仅作为侄女的我为继承人,也许其中有几分弥补的心理,但我觉得,或许同样的还有报复,母亲说,她最恨的就是这个家,她说,她憎恨神无月。

    而我,改名为神无月胧夜。

    那之后,我一直没有见到父亲,我甚至很怀疑,这次的事件,根本就是父亲干的,为了报复亲手杀了母亲的舅父——父亲曾经和几个男人以及女人一起来见我,他们的身高不同,肤色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和父亲一样。

    见到我,其中一个高挑的黑衣男人脱下帽子,露出他长长的头发,礼节性地向我点了点头:“罗惜小姐,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gin。”罗惜是我父亲给我的名字,是为了母亲取的名字,gin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很特别,他们都以酒命名。

    但是现在,我叫神无月胧夜,是神无月家族的继承人。

    一切必须以家族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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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无奈地开口:“钰……为什么是这里?”

    “啊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不是您说要一个会让家族的人放松戒备的地方么?难道这里不合适么?”

    “很合适没错,但是……为什么会是在游乐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这个地方,自从母亲死后。

    “因为……胧夜大人也是需要玩的吧。”用着敬称,却完全是大哥哥的口气。

    “那种东西……”

    “不要说您不在乎,我知道那是骗人的。”

    “我……”

    “因此,今天请您先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是休息一会儿好么?”

    “只是一会么?钰的话,可以啊。”我笑着点了点头。钰察觉了么,我最近的疲倦。

    “恩,是的,现在是1:30,属下和您现在可以随便逛逛,然后在3:30左右会见工藤,会见结束后,司机就会前来。”

    “有没有给家族交代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神无月家族那些为老不尊的家伙,要是给他们知道了舅父不在的消息……

    “连日来为了灾民的事情而操劳甚为疲惫,小姐需要放松一下自己,这个理由足够了么?”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么?”

    “与其说是会相信,倒不如说是希望这样,他们以为,一个童心尚存的继承人是无法管理家族的。”

    “这么说起来也是呢……”察觉人心的本领,我或许比不上钰,毕竟他可是已经存在了那么久啊,“现在这样不要紧么?”

    “请您放心,由于‘隐’的力量,属下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出现在阳光下了。”他边走边道,“关于昨晚您交代的事情……”

    “怎么了?”我走在钰的前面,并没有停下脚步。

    “工藤已经联系到了,将于3:30会见,海啸引起的难民已经安置好了,不过属下感应到一股未知的力量……”

    “怎样的呢?”钰也感应到了么,由于本身的关系,他的感应能力比拥有“隐“的我敏锐许多,应该是没有错了吧。

    “属下认为,这次的海啸不是自然因素引起的,”他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也许,那些生物是一种来自异世界的力量。”

    “钰也这么认为么?”我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还有……我似乎在录象里,看到了一个男孩,以及一个长发的男人……”

    “是这样么?”钰和我在一个小小的茶座坐下,他打开了笔记本,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把屏幕转向了我,“胧夜是说这个么?”不经意间,他回复了以前对我的称呼,“恩。”屏幕上的画面定格,然后不断放大,一个清秀男孩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紧闭着,我突然觉得那种很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帮我查一下他的名字。”

    “这次事件有目击者,胧夜需要见一下么?”

    “目击者?”

    “是的,海啸发生以后,这个人的精神就出现了紊乱,因此在营救的时候,我就特别留意了一下,似乎听见他说过什么‘王’‘麒麟’的字样。”

    熟悉的字样,“先安置好,在空余的时候再见吧。”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最近神无月堂似乎不安分的样子,恐怕会有变。“还有你上次汇报的突然出现的力量。”

    “应该是在冬木市,”他的声音渐渐有些沉重,“感觉,这次的力量不仅比上次强大,而且比上次更加,肮脏……”

    “是魔力么?那就联系远坂家吧,即使时臣已经去世了,但我想凛应该也知道些什么吧。”

    “远坂,冬木的主人、已经有多年基础的魔术世家么?”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啊,真是博学啊。”

    “您过奖了。”他笑了笑,“在这个世上存在的时间,总不能白白蹉跎啊。”

    “那……英治哥哥的事情,有消息了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了。

    “还没有,通讯设备完全损坏,已经与外界隔绝了。”

    “着手调查,尽可能保证他的安全。”

    “是。”钰轻轻地合上笔记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让你放松一下了呢,胧夜?”

    “的确是呢,钰,我要坐摩天轮,玩碰碰车,还有钓鱼……”如果钰希望我开心一点的话,我就看起来开心一点好了。“钰,要一直陪我哦。”我抬头看钰,“不要,像那个人一样抛弃我。”

    “胧夜又想起了憬蓝大人了么?”

    “还是没有消息么?”

    “还没有,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胧夜只需要放心就好了。”

    “不要扔下我啊。”我静静地靠在钰的怀里,他的体质偏凉,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我知道了,放心吧。”

    “接下来,我们可要好好玩一下了,钰,你可要做好钱包大减负的准备了哦~~”即使这里是神无月家族的产业,果然还是付钱娱乐有趣啊,而且,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钰,看着钰掏钱包的表情,突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如果时间可以就停留在这个下午就好了……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