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无妄的爱

3.三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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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岩峰已经五天没回家了,程静像发了疯似的给他打电话,去夜总会找他,但依旧没见到他的人影。程静觉得石岩峰是故意躲着自己,她想通过潘子、老六、张哥他们找到石岩峰。可那些人也跟着一块人间蒸发了。于是,程静去找阿美,阿美不仅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老六的女朋友。她想阿美一定知道他们的去向,也一定不会隐瞒自己。然而,这回连阿美也说不知道,看来石岩峰是铁了心不想让她找到。

    正当程静走投无路时,石岩峰突然打来了电话。

    “小静,今天晚上我回来吃饭。别出门,在家等我。”

    于是程静一大早去大卖场买来了上好的牛排和红酒。回到家后打扫卫生,布置房间,烹调美食,一直忙碌到晚上七点。然后像个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女孩般不安地坐在餐桌前,一会儿调整碗碟的摆放位置,一会儿又去碰碰烛台上的蜡烛。时钟滴滴答答地跑着,终于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就在大门被打开的同时,程静飞扑进石岩峰的怀抱。撒娇着说:“阿峰,你看我今天多乖,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牛排和红酒。”

    说罢她拉着石岩峰往餐桌方向走去。然后像幼儿园老师对待小朋友般将她的爱人安置在餐桌边,自己则转身来到厨房。

    石岩峰看着程静忙碌的身影,心里像有根刺在扎。他多么希望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一辈子,但他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改变。

    程静将两份煎至7成熟的牛排端上桌。牛排的香气勾引着石岩峰的味蕾,他很想品尝这道美食,但他知道他不可以,如果吃下这顿晚餐,他一定会不忍心说再见的。时间拖得太久了,今晚他一定要和程静摊牌。

    石岩峰深吸了一口气,把程静按到他对面的椅子中,心痛万分地说:“小静,你先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程静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阻止石岩峰继续开口:“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吧!”

    “不,我必须现在说。”石岩峰毫不退缩。

    程静真地有点怕了,她觉得石岩峰一定会说出非常可怕的话,便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听。我饿了,现在只想吃饭。”

    接着室内静得吓人,只有程静用刀叉切割牛排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过了许久,石岩峰悠悠地说道:“小静,我们分手吧!”

    程静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切着牛排。牛排都已经被她切成丁状,她还不肯停下。

    石岩峰连忙按住程静的手,仿佛此刻被切碎的不是盘中的牛排而是他的心。

    程静缓缓地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眼中蓄满了泪。

    “石岩峰,你知道你在跟我说什么吗?分手?我十六岁就跟了你,为你流过产,为你砍过人,你现在跟我谈分手?”

    “小静,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突然觉得我们不合适。”这个理由恐怕只能拿去骗鬼。

    “我跟了你十年,你现在对我说我们不合适?”程静觉得可笑至极,“我看是你另有新欢了吧!是那个杨倩如?”

    石岩峰沉默不语。

    “砰”地一声巨响,餐具、酒瓶、烛台同时摔在地上变成碎片。程静觉得就连这些东西似乎都在嘲笑她,她要让它们没法笑她,让它们都见鬼去。

    摔完桌上所有的东西,程静还是不解气,她冲到石岩峰面前,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你说话呀,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她怀孕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把程静的世界彻底摧毁,连一线生机都没有。她蹒跚地走到沙发边,踉跄地坐下。她头发散乱,泪如泉涌,任何人看了她现在的模样都会心生怜悯。

    “阿峰,你爱她吗?比爱我更爱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已经不爱我了。”许久,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小静,对不起。你就当重来没有遇见过我这个人,找个真正疼你的人好好过。”说完,石岩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们一起住了十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