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男子急切的跑过来在女子面前站定,满面通红,因突然的剧烈运动而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不停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桵?’’女子看着平时情绪不露于言表的弟弟着急的样子,压住心底一丝不好的预感,面色冷静的道。
“姐……姐夫他来婚礼路上的时候在西二环上的立交桥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男子神色痛苦,缓慢的说道,语气间带着颤抖。
话毕,只见女子身子因受到刺激而向后倒去。“姐!“申桵急忙伸手扶住女子,洁白的婚纱因着这一变动而带上了些许污垢,就像女子此刻的心被蒙上了一层雾霭。
“怎…..怎么会?“女子神色间皆是不可置信,低声呢喃着,说着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被电击到一样,手臂借着扶着她的男子肩膀处迅速站了起来,常年的对事物处变不惊的状态在短短的失控间又恢复到原状,只有微微颤抖着的指尖暴露了她的不安。
“小桵,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着女子哽咽了一下接着道”明明昨天他还告诉我说今天将要给我一个毕生….毕生难忘的婚礼,真是够难忘呢….“最后一句话女子没有说出口,就像眼角的泪水一样滴在地上,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蒸发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姐…..“申桵正欲将事情经过说出,就见新娘所在的酒店门口处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妇人,脚步匆忙的往她姐这边冲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红色旗袍的妇人不顾后面女子的阻止,直直冲到申疏浅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到,”还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都是你这个狐狸精,非要和他纠缠,我告诉他多少次,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可是他以断绝关系威胁我!!结果换回来的是什么??当场死亡?啊?!“妇人神色狰狞,满头的皱纹,在这样的神情下显得可怖之极。
“妈,你别这样,哥的死和嫂子没关系,你再这样快把嫂子给掐死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跟在妇女身后的女子满脸泪痕的用手去阻止着妇人的动作,可是效果甚微。在外国留学的高若望十多年间没有回过家,这次收到自己亲哥发来的email,说自己结婚了希望唯一的妹妹能赶回来给予祝福以及让她见见自己的无论在人品,家境还是那个让人一睹就难以忘记的精致容颜的未婚妻。看到email就立即向学校请假并买好了婚礼当天的机票,刚下飞机拨通亲哥高也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的事情,说完就听高也说现在在去婚礼的现场,让她自己打车赶紧来婚礼现场,高若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十多年没回国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接,亲哥还如此冷漠,压制住内心翻涌的心思,正准备开口问高也地址就听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响以及急促的刹车声,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高若望开口叫了一声“高也?”没有回应,“高也??“”哥!!!!“高若望急得眼泪直掉,听筒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十几秒后就听到呼救声,很微弱,却不是高也的声音。心知这样下去没有任何作用,高若望一边仔细的听着听筒传来的动静一边招手打车,可是上车后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正思索着,忽然拿在耳边的手机一阵震动,将手机放在眼前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不及想太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一些不完整的句子,高若望立即提取出重点望望,你哥哥出车祸现在在西二环立交桥上失血过多,你….你和你哥血型一样你能不能救救他。”听到这高若望扯出了一个冷笑,又想想到什么似的,压下心里的烦躁,“我马上到”不等对面的人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眼前的动静太大将高若望从短暂的回忆中拉扯回来,只见被亲妈掐着脖子的嫂子申疏浅脸上没有濒临死亡的害怕和绝望,眼神空洞的盯着不知名的地方,里面有一抹悲伤到近乎绝望的神色,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脸上却只是平静。若不是看见自己的妈的手还在掐住她的脖子,高若望只觉得这只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因受了什么伤而出神而已。高母听见高若望还叫这个女人嫂子,脸上的怒意更甚,转过头怒目而视着高若望,手上的动作也因着而松了下来,申桵见状将申疏浅拉到自己身侧,问她有没有事,申疏浅置若罔闻,申桵看见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边高母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而是看一个仇人。声音因之前的嘶吼变得沙哑而尖锐,“高若望?你竟然叫这个贱女人嫂子,你的哥因她而死你还帮着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高若望看着面前这个所谓亲生母亲的眼神一丝凉意涌上心头,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但只是一瞬而过。一旁的申桵听到贱女人这三个字,心里愤愤难平,不顾她是姐夫的亲妈,正准备冲上去,一旁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申疏浅突然伸出手拉住申桵,紧抿着唇,摇了摇头。申桵见状只好作罢。
“哥已经走了,哥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对嫂子,哥生前有多爱她需要我说吗你现在这样无理取闹是想让哥死不瞑目吗?”高若望平复情绪冷冷的看着高母说出了口。高母闻言一巴掌朝高若望扇了上去,高若望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指红痕可见下手之重,高母捂住胸口“你这个不孝女,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因着这一巴掌冲力的高若望偏了偏头,一头乌黑的秀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只留下高挺的鼻梁和被遮盖住了大半却还能看见的红痕,眼神有一丝凄凉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脸嘲讽的笑容。高若望偏过头看着眼前的高母,高母见高若望并无任何悔意,反而露出这样的神色,怒意再起,欲再伸手打向高若望,一只白皙的手臂拉住高母,高母转头,见是申疏浅,嗔目切齿!被高若望的刺激,再到申疏浅的举动,将高母激到双眼发红,眼角余光瞥到果盘边的水果刀,欲挣脱申疏浅的手。申疏浅将高母的想法收于眼底,握紧的手致使高母根本挣脱不得,手上传来的痛意加上行动受到阻拦,理智已全然丧失,使尽全力拉下申疏浅手臂放置嘴边一口咬下,爆出的青筋与皱纹聚集在一起,显而易见力度有多大,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流着,申疏浅吃痛的下意识松了握着高母手臂的力度,见能挣脱高母甩开申疏浅的手臂,两步走到茶几边,俯身拿起水果刀,申桵还在看申疏浅手上的伤,就听一声“小心”,高若望见高母拿起水果刀往申疏浅扑来,行动太过迅速,高若望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惊呼出声,申桵闻言转过头去,只见一把刀已经插入申疏浅的后背出,甚至能看见被刀刺进而翻出的肉,血顺着抹胸婚纱的纹路流淌着,不过一瞬间一身白色已经染上了血红,仿佛开在雪白之地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