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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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对呀?……难道你也在怀疑班长吗?”“对不起,也不能这么说。我说的是你的迷俱乐部。刚开始听到时,我还认为是有些不太相信……但在迷俱乐部真的是没有吗?”

    “怎么会这么问……?”

    佑希的眼神,也不免有些动摇。夏把双手交叉于胸前,靠在铁丝网上。他的思绪竟飞到——希望春天能和冬耶去赏花——想些文不对题的琐事。

    “皆月先生,你的意思是即使有迷俱乐部,你对所有的成员也没有兴趣吗?如此说来,就更不会招致嫉妒之嫌,也不会有同学会成为受害人。不过,既然你有人气,总会有说闲言的人。我昨天也说过,你说有嫌疑的人太多,就是很笼统的说法。”

    “那么……你是在那个时候,便已看出来了吗?”

    “看到佣人那么开心的样子,便可以推断你过去的生活。而且在你引诱我时,我一点也不发火。老实说,你是我欣赏的典型,所以很容易掉入你的陷阱中,但你又显得很冷静,因此像你这种人会招人妒恨,的确是有些不太可能。因为我不敢担保,如果一直有这种情况出现,我是否还能保有理性。”

    “我真想不到,你已有了藤原君,怎么还说这种话?”

    “喂!你才是本末倒置呢!”

    二人不约而同四目相视,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接吻……请原谅,我是真的有点想尝试。”

    “你在测试自己是否有吸引力的吗?不用怀疑,皆月先生,你真的很漂亮,我会被冬耶责怪喔!你如果再用那种眼光看我的话,我怕会把持不住。”

    “也不是。”

    佑希柔柔的盯着夏。眼里的乌云,似乎已渐渐明朗一点。

    “我只是想证实,你可以和男人谈恋爱吗?你和藤原君并没有什么特别亲热的举止,但却让我有那种感觉;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第六感是否正确。结果一切都被你先看透了。”

    “哎,其实你不该这么想。”

    “为什么?不是被我看出来了吗?他似乎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去追这么难追的人。”

    “我很……难追吗?”

    “冬耶有表现的很喜欢我吗?”“是的。因为藤原也不隐瞒。只要敏锐一点的人,就会发现他和你在时,表情马上就改变过来。在教室的藤原君一点也不友善。亏他长的这么美,大家都不敢亲近他。如果跟你同班,他就不会这么怪异。”

    “啊……也对……”

    有这种做吗?在京都时二人同班,冬耶和同学相处甚欢,还获得不少同学送的礼物。

    夏对冬耶,既是觉得他有些可恨,同时又爱他。

    “迷俱乐部中的有些人,由于太过于激烈而到处造谣。这在群体中当然会造成一些伤害,但我却表现的漠不关心。因为我不喜欢和同学太过于接近。”

    “你也真是的,对你有好感的人,你也用这种心态,实在不应该。”

    “对呀,我想你早晚会听到这些风声,所以,我不如自己先表明出来。”

    批评佑希不好并不为过,连他自己都同意的点着头,然后他又盯着操场看。夏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进入眼帘的是被毁了的校舍;佑希用着有些可惜的口吻说“如果一再地荒废下去,古川学院就完了……”

    “完……?”

    “现在的理事长,不擅辞令又不懂得经营,因此,入学的学生年年减少,优秀的老师也纷纷有辞意。对了,我中午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讨论这件事;我准备放学后与理事长联络。”

    “是吗……?”

    “我既然是学生会长,就有义务守住学院。过去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当时就有举发理事长的不法行为,却被砂石业者救了他。”

    “就是传说的学生会吧?”

    听着佑希的话,夏同时想起芽久美的话。在夏转学来的第一天,他和芽久美就一如他与佑希一样,眺望着那些倒塌的水泥,芽久美的口气悲愤难平。

    佑希就比芽久美温和的多,到底芽久美和佑希,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啊,对了。”

    夏隐藏起自己的哀伤,用干扁的声音对佑希说:“你关心的窃听一事,我今天早上有去调查。发现并没有对学生会有任何不利的陷害,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是怎么调查的?”

    “我知道秋叶原有在卖那种手型探测器,我加以改装过,性能不输给行家。只是小了一点比较不方便,但也是挺好用的……”

    “棚桥君,你简直是无所不能。插班考成绩也是很亮眼,我听老师说过。我不懂你怎么会转进来。”

    “古川学院有这么差吗?”

    这纯粹是佑希个人之意。但在未进入正题前,已开始在上准备课,夏只好快速打住。

    “就算有工作,表面上仍然要做个学生。如果插班考成绩 太难看,也说不过,而且,我也听过有人念书不好,但却很聪明的家伙,在‘万事通’测试考试时,在履历表上还写着自己是虚有其表——我认为没这个必要。”

    “你好有自信。”

    “不是自信,是事实。我因为脑筋好,书只要看一遍便牢记在心。但对于未在教科书上的事情之推理、组合,我更加倍感兴趣。啊……对不起,我不该太忘形。”

    “不要紧。我也是初次对事情产生兴趣。”

    佑希微微的一笑着说。对昨天被夏说了“凶手是看上你了”的话,现在渐渐让佑希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

    “棚桥君,你说你因为家庭的因素,所以从国中就开始做这份工作吗?”

    “是的……”

    对佑希突然提起的话,夏不免产生戒心。夏有些后悔不该未经思考,就脱口说出这些事来。只是,佑希显然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你觉得这工作比念书有趣吗?”

    “唔……刚开始是,但后来也慢慢喜欢念书。”

    “是吗?好羡慕你。我就从来没有这个念头。我已经很用功,却考不到理想的分数时,心里就会很惶恐,有时还食不下咽。”

    “真的?”

    “对。”

    但佑希又补了一句“可是……”

    “但藉着这次的事件,我觉得自己的观念有些改变。”

    “有什么……改变?”

    “唔,这次有很多都不是我想象得到的。譬如,没有让你屈服于我的诱惑、及斋贺君突然冒出来……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啊,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呢……?”

    “但我相信你和藤原君,是一对最厉害的搭档。”

    佑希脸上洋溢许久未见的天真气息。他突然把身体反转,与夏并肩靠在铁丝网上。

    “棚桥君,你记得之前我有说过理事长的一句话吗?”

    “有,你有提起过好几次他侵占公款的传言……”

    “没错,那时认为这是学校的丑事,所以就没表示什么,但刚才又觉得不和理事长面对不成,所以,我会勇敢的说出来。”

    “理事长侵占公款,是不争的事实。对这种人,能凭一张恐吓信,就把钱老实交付给凶嫌吗?”

    和佑希共渡午间休息时间之后。

    夏与冬耶未去上无聊的古典课,而坐在学生会室。钥匙当然是佑希给的,让这二人可以在安静的地方检讨胁迫内容。如果犯人是校内的学生,他俩利用别人上课来讨论,是更适合的事。连深蹙娥眉的冬耶,也发觉这件事已非同小可,才愿主动放弃去上课。只是,冬耶仍尽量克制自己的焦虑,对夏说道:“后天已经是星期四,这么说,连预算委员会也没有……”

    “正好还有一个星期,只要申请工程动工,就要付给对方工程费用。”

    “理事长到底是把那些捐献的钱放在什么地方?是学校的帐户或金库?”

    “对了,听皆月说的,理事长显然是很会污钱的人。所以,也许一些a来的钱,是放在自己的金库也说不定。”

    夏不禁回想佑希形容理事长的话。

    经过当时的学生会,把骚动的砂石业这者的事处理完后,古川学院就暂时交回到经济状态恢复稳定的古川财团之手。只可惜,财团莅数年后,又面临经济危机,而不得不把学院放手。结果,便被不动产关系业者拢田秀作这男的收购,且由其任新的理事长。只不过,他是重在提升企业形象而经营学院,极少到学院露面。对于学院内的抗议声或问题,都委由学生会或职员处理,甚至削减经费、裁员老师等等动作,导致鞑秋声四起,让前届的学生会四面楚歌,相当辛苦。

    “最近还听说,纵然不动产不景气的话,学院也非要找出一条赚钱的门路来……。在招收学生人数一年少过一年的情形,这是势在必行吧?”

    夏对佑希用着挖苦的口气说的话,印象特别深。有可能他也被这个惟利是图的理事长连累到。

    “午休时间我和皆月谈过,他要和理事长商量,显然是很不得已了。从佑希的话,可以听出他对理事长相当不满,却有奈何不了他……”

    “说是找理事长讨论,也不知是否管用。”

    “他根本不是教育家,是个生意人。”

    对夏的诟病,冬耶突然心生一动的问。

    “我们只把目标放在学生身上,难道都不会去怀疑理事长吗?再怎么说,一个学生又何德何能?可以去搞破坏校舍的事?”

    “那也未必,只要放一把火轻易就可以完成。我们这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即使是未成年的学生,只要敢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是,实在看不出来,对方究竟只是恫吓一番?还是真的会采取行动?”

    “那么棚桥,你还是锁定可疑的人是学生吗?”

    “不……任何有可能性的,我都不予以否定。至少,理事长本身便相当可疑。即使不清楚他是否有扯上这次的案子,但据佑希说,理事长潼田有侵占公款的传闻。”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