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刺骨/心安同人)[刺骨/心安][谢扬X谢恽(小叔)]余生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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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扬的发梢还凝着水珠,一张脸干净帅气,松垮的浴袍下,隐隐印着结实的肌肉线条,他缓缓靠近,一只手按在沙发后背,“我想问,护照真是不小心丢的?”

    “不然呢?”谢恽抬起手臂,横在两人面前,不让他继续往前,“我只是困了,不是醉了,你别趁机忽悠我。”

    “没醉正好。”谢扬低头,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谢恽耳边炸开。

    “为……!!”一句为什么不及出口,又被谢扬堵了回去,四唇相贴的一刻,谢恽竟然自暴自弃地觉得这个吻来得挺顺理成章。

    不同于前几次的一触即离,谢扬用力吻着,一只手在他腰上摩挲,趁他挣扎换气的间隙,直接撬开了他的唇,唇舌交缠间,谢恽无意识地抓紧浴袍带子。

    酒精刺激着感官,三分欲`望被刺激成十分,谢扬是情难自禁,谢恽却无比清醒,他清楚地听到脑海里那根弦断了,这一步走出去,就再无法回头了。

    “反正没洗澡,不如再弄脏一些。”谢扬舔弄着他的耳廓,沿着颌骨,一路吻到脖颈和肩膀,齿尖在锁骨上留下痕迹,谢恽攀上他的肩头,任谢扬解开衬衫扣子,两人胸口紧贴,谢扬一手向下,握住谢恽的那刻,耳边传来一声轻哼。

    第九章

    九、

    谢扬把人放倒在沙发上,再次欺身而上,套间的沙发大而柔软,想来设计者也在此处花了心思,谢恽的手被按在头顶,身下最重要的地方被握着,欲`望在谢扬的指间发酵,堆叠着上涌。

    “谢扬……”感觉到指尖轻轻刮过顶端,谢恽禁不住唤出声。谢扬支着手肘,微微抬起身,他看到谢恽眉头拧着,眼里像蒙着一层水汽,显得湿润又迷离,分外勾人,谢扬的视线沿着眉眼一路往下,路过嘴唇停留了一下,又顺着敞开的衣襟滑到锁骨,最后落在了小腹。

    ……操!!谢扬低头含住他的时候,谢恽的脑子里只来得及蹦出一个字,快感来得太强烈,谢恽忍不住伸手去推,手刚碰到谢扬额头,就被他抓着,往下握住了自己。

    谢恽摸到一手黏腻,一想到这上面沾的是什么,脑子里蹭地炸起烟花,他彻底沦陷在这温暖的包裹中,原本抵住谢扬肩膀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释放的那一刻,谢恽慌忙间推了一把,最后真应了谢扬那句“弄得更脏”。

    谢扬抹掉下巴上沾上的一点,坏心眼地将手指竖到谢恽面前,笑道:“你的东西。”

    “拿开!”谢恽拍开他的手,一翻身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动作麻利地提起裤子,进了浴室。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花洒中的水刚兜头而下,谢恽就听到浴室门被打开,他抹了一把脸,透过水雾看到谢扬正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小孩子才需要懂事,我们大人都讲究随心所欲。”谢恽转过身,淡定地胡扯。紧接着他就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再然后,手臂被拉了一下,整个人跌进了谢扬怀里。

    “说得好,”谢扬咬着他的耳朵,一手在腰上重重地揉`捏着,“随心所欲就对了。”

    花洒不懂人事,依旧尽责地喷着水,谢扬脱掉身上又湿又脏的浴袍,重新抱住谢恽,他们在水柱下亲吻、抚慰,水声掩住了二人沉重的喘息,还有胸口那无法控制的、愈演愈烈的心跳。谢恽被推着抵上墙壁,冰凉的瓷砖让他清醒了几分,谢扬强势地挤进他腿间,难耐地蹭着。

    “帮我……”谢扬拉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带着他向下探去,没想到下一秒被人反握住手腕,他听到谢恽的声音穿过层层水雾,不甚真切地落在他耳里。

    ——“谢扬,你要不要来?”

    谢扬怀疑酒精也会传染,否则为何他滴酒未沾,却醉得如此彻底。

    这一晚,他们从浴室折腾到床上,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停歇,谢扬从背后圈着谢恽,手指一下一下地从他发间穿过,时而低头在他额间轻碰,谢恽闭着眼,放任他这些小动作,许久,他听到身后人低低地喊他。

    “谢恽,”谢扬的嗓音带着点哑,“你后悔了吗?”

    谢恽摸到揽在他腰间的手,手指穿过指缝,与他扣紧十指,嘴里却说:“后悔了,怎么办呢?”

    “那也没办法,”谢扬笑着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得对我负责。”

    “谢扬……”谢恽看着他,最终没说什么,只探身在他唇上碰了碰,“睡吧。”

    黑暗中,谢扬将脸埋在谢恽颈窝,“别担心,其他事交给我。”

    谢恽在心里叹气,小傻子长大了,怎么比以前还招人疼。

    第二天,谢扬本来想陪谢恽在宾馆歇着,却被谢恽赶去三`陪员工,夜晚回来时,看到谢恽坐在沙滩边,身旁还有那位冲浪教练。谢恽远远地看到他,就起身与教练告别,教练一脸了然地笑笑,还冲谢扬挥了挥手。

    之后几天,谢扬不再让谢恽离开视线,队伍里少了两位领导,员工们反而玩得更开,回去的路上,甚至能和谢恽开几句玩笑。

    这一年,谢恽的公司顺利上市,谢氏的总部也迁至澳洲,而在一条望不见终点的路上独行多年的谢扬,也终于等到了他的同行者。

    谢扬的父母跟随老爷子一起去了国外,谢扬说要留在国内时,意外地没有遭到长辈的反对,谢老爷子还怕他在国外不适应,希望他能在国内找好对象,以后再一起过去。

    谢扬笑着答应,心里有些难过,他握着爷爷的手,无声地说着对不起。

    那天晚上,谢恽罕见地留他住下,由着他一遍遍胡闹,做到最后,谢扬的眼里一片猩红。

    第二年,谢扬在谢恽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房,他们很少一起过夜,即便是叔侄,过从太密仍是不妥,在人前,他们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持熟稔又不暧昧的距离,甚至还要真真假假地应付各种投怀送抱,只有在某些夜深人静的夜晚,才能在彼此的眼里,确认这份隐秘又真挚的感情。

    他们会在每年的圣诞节去澳洲看望老爷子和其他长辈,也会约上朋友一起度假,前几年长辈们的催婚对象还是谢恽,这两年又一致转向了谢扬,无奈之下谢扬差点想先出个柜。

    “然后他们会催你找男朋友,”谢恽听说他想出柜,立马把后续剧情都替他安排好了,“先打听你在国内的情况,接着再想法儿给你介绍对象。”

    谢扬承认他说得对,“要不……”

    “不要。”谢恽直接打断他的念想,“先拖着吧,急什么。”

    谢老爷子一年老过一年,眼看着大孙子既不来陪他,又不给他生重孙子,忍不住找人了解情况,这一打听,不小心听到一个极为离谱的传言。

    老爷子没有把这事跟别人说,他跟平常一样吃完早饭,打完拳,站在院子里给谢恽打了电话。

    谢扬听说谢恽要出差一周,当晚便替他收拾东西,一边往箱子里塞棉衣,一边嘱咐他出门不要丢东西,要早点回来。

    “行了,”谢恽揉他脑袋,“丢东西这事你也有份,都是你惯出来的,你回头念叨自己去。”

    “今晚不走了,明早送你去机场,好不好?”谢扬问道。

    “腻歪。”谢恽嘴上嫌弃,躺上床的时候却自觉让出半边,“乖乖等我回来。”

    谢扬送走谢恽,趁着周末在新公司的施工现场监工,周一回公司拿上谢恽的资料准备去工商局办事,锁抽屉前突然发现证件夹里少了一本护照。

    鉴于这人连护照都能丢,自从那年海岛游之后,谢恽的重要证件和资料全都由谢扬整理和保管,谢扬记得谢恽说的是去北边某市出差,没道理还要带上护照。

    他先在抽屉里找了找,确认护照真的不在,又给谢恽发了消息。

    直到谢扬从工商局回来,谢恽都没有回信,谢扬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想。他登上谢恽的订票账户,看到了三天前飞往墨尔本的航班订单。

    其实这事儿,但凡谢扬还有一点理智,就应该明白事情未必是他想的那样,再不济,也得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但他冷静不了,他订了最早的一个航班,赶到老爷子那儿的时候,正碰上一大家子人在吃晚饭。

    “你怎么来了?”谢扬的父亲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你也休假了?”

    谢扬有点儿懵,眼前一家人聊天吃饭其乐融融,跟自己想象中的惨烈景象差得有点远。

    “啊,我……”谢扬刚开口,就被接了话茬。

    “有个重要文件,我走之前忘记签字了,只好让他送来。”谢恽淡定地放下筷子,招呼谢扬过来坐。

    “老三你不像话,”谢扬大姑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这种事也能忘,你怎么不自己回去签。”

    谢扬跟长辈打过招呼,刚在谢恽身边坐下,就感觉谢恽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他听到谢恽笑了一声,视线越过他落在大姑身上,“那不行,我还想多陪你们几天呢。”

    “你就贫吧,”大姑看向老爷子,“爸你管管他,尽折腾你大孙子。”

    “我就从来没管得住过他,”老爷子不咸不淡地看了谢扬一眼,“再说我看谢扬也挺乐意往这儿跑的,你多余替他抱不平。”

    “我这不是也想来看看爷爷么。”谢扬对上老爷子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

    吃完饭,谢扬自觉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

    “不是说来看我吗,”老爷子坐着红木椅,桌前摊着他刚写完的一副字,“我看你也没往我这儿瞥几眼,别站着了,自己坐。”

    “不坐了,”谢扬心说一会儿保不齐还得跪下,还是站着方便,“爷爷您这字写得还是那么好。”

    “老了老了,手上没力,徒有其形罢了,”老爷子摸着宣纸下方那枚落款章,“你还记得这个章吗?”

    “记得,”有一阵子谢恽沉迷刻章,谢扬也学着刻了一个,献宝似的送给了爷爷,“谢字刻错了,您还用着呢?”

    “宝贝孙子刻的,自然是要用的,”老爷子抬起头,眼神已经不复当年清明,“小三儿也给我刻过几个,我都收着没舍得用。”

    老爷子顿了顿,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从小就爱跟着他,我那时候想,你父母忙,小三儿又没比你大多少,他带着你,我放心,你说,我是不是放错心了?”

    “爷爷……”谢扬抓着他的手,跪下了,“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