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遭受了三次打击。第一次是四月底,雪探上架后首订为零,一度令我崩溃。第二次是八月底,意王被官方以“阴暗、暴力”为由彻底和谐。第三次是十月初,积蓄花光,彻底沦为身无分文之徒,颓废了整整一个月。
现在一切都调整好了。雪探败北,意王落马,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挫折与失败之后,是否还能继续坚守信念,以乐观心态稳住大局,东山再起。
于是,“三部曲”企划诞生(注:剧情方面互不关联)。
遭遇败北与落马的双重挫折,我不再仰仗任何捷径,也不再顾虑任何恶评,根据这几个月对网文的逐步了解,换了一副全新的马甲,打算再一次扬帆起航。
废话终了。
(……)
睡前在脑子里演算了一下我最不擅长的数学公式,不是哪些公式我不会,而是所有关于数学的东西我特么都不会。
主要也不是皆数学公式困扰着我,而是对不算长远的未来所作之规划。
我今年二十岁——
哇塞!这么年轻?我似乎听到处在中年危机的工薪阶层对青春一词的万千感慨和不甚唏嘘。然而某些人,指着我的鼻子嚷嚷:老大不小啦!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啦!
不用你嚷我也知道啦,欧巴桑!
咳咳,我关心的并非这个。稍微对我有一丢丢了解的人或许知道,我所在乎的东西相较于“降了没”或“又升了”的房价、比鸡水还少的月薪,要更抽象一些。
比起担忧或顾虑,我更易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尽管在某些人眼里,我一无所有——可能也就只有周期表里面的某个元素才能勉强入他们的法眼吧。
现阶段的我拥有绝好的年龄,也就是说,假如同样于六十岁退休,我还有四十年光阴供我奋斗、努力。
“处在如此浮躁的大环境,为什么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焦虑,唯独你不觉得焦虑?”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从幼稚园学前班伊始就每天过得焦头烂额了。因为我扬言不要上学,把学费拿去期货市场利滚利、利滚利,这样到大学毕业,我正好退休享福。可是我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啊,他们说念书才是唯一出路啊,儿啊,孙啊,你一定要出人头地,为老邹家争一口气啊!然而十六年后嘞(如果我学医的话岂不是十九年后?)?你们却说读书无用,还不如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早早出去打工挣得多……你说我能不焦虑吗?!
玩笑到此为止。
我之所以不焦虑的原因在于我所向往的东西与这个浮躁的社会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我拥有青春,至三十岁那会儿我可以写十本小说出来,你信不信?
这便是我的规划。
有些人的规划是:三十岁我要财务自由。
而有些同样是人的规划则是——三十岁,我可以肆意将现实蹂躏,而绝不让现实反咬我一口。
“实现财务自由就是为了不被现实玩弄啊,你这样说反倒让我觉得你很不切实际……”
纵然我实现不了财务自由,也绝不屈服于现实。
visa零头多起来便是极乐?
啊,那只是你——或代表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本主义世界,放眼望去皆是人头——的想法。
人不利己,天诛地灭。但,谁也无法否认,利益不完全等同于金钱。
你要金钱,而我要利益。
于是,我比你快乐。
你获得了金钱,你也快乐。而我除了获得金钱会感到比较快乐以外,还有其他属于利益范畴的东西令我愉悦。
你呢?没了金钱,就没了快乐。自然而然,不就会感到焦虑了吗?
(……)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你有什么可悔恨的?好处你占光,留下的潲水全我们捏着鼻翼灌下,你还有什么不悦的?啊?什么时候特困生还秀出优越感了?你成绩别说三流大学了,野鸡都不知道肯不肯收。做什么都不是顶尖的,只是‘还不错’,也仅此而已了呗。
“唱歌?别逗了,整一鸭公嗓,音准再好有屁用?你会颤音?你会换气?先天不足,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听众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哪还会在乎你唱功的好坏啊?
“播音?我建议你把所有发声类的志向从前额叶统统抛到脑后,肾上腺素也别狂喷。
“写作?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你文笔真不咋样,你以为雪探的可读性很强?你以为意王的剧情流畅度很高?抱歉,那只是你的假象罢了。写文章?其深度窥一斑可知全豹,顶多下至海平面负三十米,看看你餐桌上常吃到的鱼虾罢了。你也就会批判执政党和政府,问题所有症结都能绕道指向智者。
“乖乖当个社会底层的打工仔不好吗?起码你还是人,只是贫穷成为了你的原罪,束缚你所有的思想,但特困生出身,你别无选择。”
欸?咋往消极的方向发展了呢!
我写这些的初衷不是为了认清什么,而是告诉自己,纵使生活的狼牙棒锋利度极高,追在我后头,每当我往前走一步,它便会挥起狼牙棒朝我腿肚子狂扫,一路走来,鲜血淋漓。
但我不能停下。一旦留步,等待我的只有失血过多的昏厥休克和堕入生活深渊的万劫不复。
(……)
雪探扑街,意王被禁,万客未出,一年精彩之处全在唾沫星子和龇牙咧嘴齐飞,不屑白眼与愤怨中指共存,互相诋毁、谩骂,并以此为生活的基准,持续乌烟瘴气。
生活越是这般践踏你、蹂躏你,你越要学会从中寻得享受,哪怕一丝也好。
最后,二十岁是一个问号。
翻看角色大赏的“最具”入围桥段,给我的感觉不太妙,既乏一揭玄妙之奇,又不足以啧啧称道。不过一年,关乎仙桃示威、泸州校暴、sh南京路事件以及民主之花的见解文章,无一不让我皱眉长叹,枉当年邹某也。
由此,现阶段把全部精力放在小说上面无疑系最政治正确的一项明举。隔绝众多庞杂冗乱之若干热点甚而爆点事件,慎发或干脆不发表任何携带个人色彩的主张和观点。个性不是跻身一堆貂绒大衣里头露臀部或秀腹肌。
“邹某表现欲极强,一波波优越感秀得飞起,都快与太阳肩并肩咯!”
一、表现欲强与秀优越感并不对等。如若展示才华亦是一种罪过甚而原罪,并以此指证鄙人认为自身已站在鄙视链顶端,鸟瞰众蚁民的话,那我的答案是“没错,我首先鄙视说这等屁话的蚁民”。
且不论平台,前提这是我的账号,双手长在我身上,大脑长在我头上,我爱咋地咋地,开心就行,哪会管你三七二十一扮疯狗对我狂吠?
二、我从来不会鄙视甚至歧视任何一个人,这是我生而为人的原则问题。至于你们是否如此,与我何干?
我堂堂正正,不偷不抢,不蒙不骗,不拐不贩,展示自己的才华也有错了?讲真,越是勇于展示自身真正才华的人就越自信,这个社会就能变得愈发美好。
表现欲强?为了照顾到你们的感受,我已经很克制了。
难道面对一个外国人,我因害怕舆论说我炫技装逼,于是转而对他说客家话?
本秉承着老一辈千叮咛万嘱咐的“体会人生百态”之精神广识百川狐狗,不料此举惹得我那与同好者争高下的欲望愈发强烈,总好过共傻瓜论那戒尺的长短粗细。
不用出社会,随便在“我国”的社交网路上溜达一圈,你就会发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张“我国”既需要绝对的民主,而现阶段的国情又不能实现的根本原因所在了。
“你以为你是独行狼?别傻了,实际上你是落队羊。还成天把退学乃成功挂在嘴边,这等破事都能拿来装逼,哦!原来还是一头(副)愚蠢羊(样)呢!”
一、表现欲强的人适合做公众人物系正解,看到你这条既非建设性又无趣的评论,我一般直接往上划离荧幕。我从来没把自己比喻成狼这种血性十足的动物,我不钟意太血性的生物,譬如捕蝇草。然而总是有些亟待拍子或黏贴出面解决的无头苍蝇把自己比喻成尸香魔芋的传粉臭虫,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就只能被这些臭虫说成是“愚蠢羊”咯。
二、退学不光荣,我已经很久没提到了,毕竟始终不齿,并没有时常拿来做苍蝇第二钟意的回锅肉,第一钟意狼的近亲十分喜爱的排泄物。但退学能远离嗡嗡响的嘈杂,对此我只觉得庆幸,再无其他。
狼独行不假,羊成群没错,那传粉臭虫呢?集体被尸香魔芋吸引了?无头苍蝇呢?集体被捕蝇草的蜜液迷到了?
三、这是“愚蠢羊”最后一次回复众苍蝇,下次若再听到嗡嗡响,直接一拍子过去,绝不客气(友善笑)。
(……)
走剧情流是最适合我的,然而不玩段子流难登网文大堂,只能祈祷许久矣和柳梅梅这一对活宝早点出场了,其他人要么身世太沉重,要么性格不开朗。
不得不说万客是我写作以来写得最像网文的一部小说了,但不失我从雪探保留的诚恳对待文学的态度,也许这样做并不能让我赚大钱,但我在乎的远不止这些。
早在去年贴吧的读者就规劝我放弃网文,称雪探不适合网文,兴许我写的小说都不适合网文,但我坚持了下来,当然,至今仍是无名草根一枚。我并没有像三渣、香蕉、肘子、奶骑那样多么多么热爱网文,我只是深知,除了写小说,我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然而传统文学的门槛之高在我吃过两次闭门羹之后便不抱任何希望,只剩网路文学这一条出路供我逃脱。
这三年的沉淀经常被我自谑成“消失的三年”,实则沉下心来自学了很多东西,领略了很多此前不曾观光的景致,并且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并没有我所以为的那般不堪,反而长成了一棵很强壮的桦树,虽不能挡风遮雨,却可以感知苍穹,品尝到充斥腐烂清新的深山老林之上的快活二氧化碳。
二十岁是一个问号,同时也是一把工具,使我能更好地创造存在于网路小说的次元世界。
雪探暂时消失,万客准备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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