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淑女,你掉了节操

淑女,你掉了节操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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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还附带照片,正是她家阁楼无疑!白澜笛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全身血液逆流而上。继续往下看,联系人写的是白小姐,联系号码却不是自己的,但看起来有点眼熟。她迅速掏出自己的电话,在通讯录里一查,果然是宋婷婷的!

    白澜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没忍住,奋力的将郭誉的手机往地上一摔,大喝一声,“宋婷婷老娘和你没完!”

    悠长的回声在老式公寓的楼道里久久挥散不去。

    郭誉惊异的看着白澜笛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面目可憎,也是久久地,才低声说了句,“那是老子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肿么不收藏我,肿么不给我留言tt

    好桑心……

    第十三章约法三章

    餐厅里的欧式田园复古吊灯投下一室温和的柔光,白澜笛和郭誉对坐餐桌两边,一方带着腾腾杀气,咬着后槽牙咯咯作响。一方横眉冷对,手握屏幕摔得稀烂的手机,指关节发白。双方都如临大敌一般,气场直逼对方,互不相让,那两股看不见的汹涌洪流,已经摩擦碰撞了好几百个回合,不分伯仲。室内温度骤然跌至零度以下。

    最终郭誉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那好,那我先说,我早上看到了这条租房信息,然后就联系了上面的电话,电话里那个自称白小姐的人约了我这个点看房,房价和设施都在电话里谈的

    差不多了,我现在急需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我想着没什么意外的话,看一圈后我就决定订下了。你看,我简单的行李的带来了。”

    白澜笛抬起眼睑,“抱歉,这是我朋友搞的恶作剧,我本人并没有租房子的意愿,摔坏了你的手机实在是对不起,我明天会赔一部新的给你。你要是留下了吃晚饭呢,我非常欢迎,就当是朋友做客。但是租房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是一个人独居,也不好留你过夜,你现在如果急需住处的话,我可以帮你订最近的宾馆,行吗?”

    郭誉也不言语,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起身直接上了白澜笛家的阁楼。白澜笛紧随其后,嚷嚷道,“喂,你做什么?”郭誉还是不说话,我行我素的闯进白澜笛阁楼上的卧室,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白澜笛家的阁楼分为两个大半间,一个半间可以做卧室和客厅,另一个半间又分成两小间,分别是杂物室和卫生间。阁楼面积是下面正屋的三分之二。郭誉把阁楼的犄角旮旯全转了

    一遍,才下了楼。

    “喂,你够了吧?这样不经过主人同意就随便闯入别人的屋子是很没教养的表现,你不知道吗?”白澜笛对郭誉的举动大为恼火。如果不是伊吕的关系,又看在他上次帮了自已一个忙的份上,估计她早就三拳两脚地把这个男人踹出门外了。

    “我很喜欢,很满意。就按你租房信息上标的那个价,我一次性付全年的租金。”郭誉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然地对白澜笛说。

    白澜笛付之一笑,“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我说我不租!这回听清楚了?”

    “两倍。”

    “想都别想。”白澜笛白了郭誉一眼。

    “三倍。”郭誉拿下眼镜,抽了张餐巾纸仔细的擦了起来。

    “不可能。”

    “四倍。”郭誉重新把眼镜戴上。

    白澜笛咽了一口唾液,没有吭声,只是把头别向一边。

    “五倍。”

    “成交!”

    郭誉刚戴好的眼镜差点又跌了下来,“哎!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就真同意了呢?你怎么这么俗气?为点钱就敢和一个精壮年男人同居?”

    白澜笛从鞋柜里取出她的维尼拖鞋换上,“我就是一俗人,专为五斗米折腰。”她心里戏谑道,精壮男人?这屋子里就差一个精壮男人了。

    郭誉嗤之以鼻,“还五斗米?有没有搞错啊白澜笛,这个价我都能在高档小区找个电梯房了。”

    “那你还租吗?”白澜笛换了一身居家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租。”郭誉重重的靠在沙发上,又呲牙咧嘴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喃喃自语道,“这里倒是也有电梯房比不上的东西。”

    白澜笛拿着纸和笔,坐在郭誉对面的毛绒地毯上,问道“你说什么?”

    郭誉冷哼了一声,“没什么。”

    “那好,那咱就来谈谈条件吧。”

    “刚才不是都谈好了吗?”

    白澜笛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不止那些,要谈的问题有很多。你的手机多少钱?我给你从房租里刨除。”

    “哎呀,我都把这茬忘了,刨除?嘿嘿,刨除后估计你还得给我倒贴。”

    白澜笛瞥了郭誉一眼“你手机是金子做的还是镶钻石的?”

    “都有点。”郭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白澜笛“噌”的站起来,走到餐桌边拿起那个被摔的面目全非的手机一看,没有金灿灿的黄金外壳和亮闪闪的钻石商标,“忽悠谁呢你?”白澜笛向郭誉晃了晃手机。

    “你把后面的保护壳卸掉。”

    白澜笛听话的把外壳卸了下来,手机本体上果然是一片淡金色,中间部分用好多颗闪闪的小钻组成了一个“g·y”,左下角还有一个印刻的“gy”。白澜笛的脸微微涨红,但还是嘴硬道

    ,“是在手机美容店做的水钻装饰吧。”

    郭誉走过来,从白澜笛的手中抽走电话,把外壳安好,在白澜笛面前晃了晃“这可是专门定制的,白小姐,不信你明天拿到专卖店验验货。”

    白澜笛怂了,嘴巴变的不太伶俐,“那、那我帮你修好吧。”

    “给我订个新的或者把房租降回原价,你选。”郭誉这次像大爷一样的坐回到沙发上。

    白澜笛恨恨的瞪着郭誉,最后只好说,“那还是一次性付全年租金吗?”

    “可以,不过我要重新把阁楼按我的风格装修一下,你没意见吧。”

    “不行!”

    “那赔电话。”

    “那……行吧。”

    郭誉气定神闲的点点头,“行了,现在你说说你要谈的问题。”

    白澜笛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回到地毯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们约法三章。”

    “洗耳恭听。”

    “楼上归你,楼下归我。但是鉴于楼上的卫生间不能洗澡,所以允许你在楼下的卫生间洗澡。你会用到厨房吗?”

    “不一定……”

    “那厨房公用,冰箱公用,但是食物必需分开放,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家的主卧是禁地,绝对不能进去,当然明天我就会给卧室单独换锁,你的阁楼需要吗?”

    “……我的阁楼有门吗?”

    “哦,那就算了吧,楼上的储物间我会尽快腾出来给你,那个房子需不需锁你自便。水、电、网、物业这些费用平摊,卫生分开各自打扫,厨房可以归我。私人物品不要乱放,也就是说

    我不想在楼下看到你的东西,鞋子除外,可以把鞋柜分你一层。”

    “……还有吗?”

    “不要把屋子搞出异味,我会受不。不要随便领人回来,更不能留人过夜。我一般情况下十点半睡觉,我的睡眠很轻,所以你最好在十点半之前回家,要不就干脆别回来,如果打扰到我休息,后果自负。对了,阁楼上没有供暖设备,到了冬天你自行解决,嗯,没有了。”

    郭誉打了个响指,“哦,你放心,我基本是昼伏夜出,所以应该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睡眠也很轻,不能被一丁点动静惊扰,你每天起床的时间大概就是我刚入睡的时间,你能保证不打扰到我休息吗?”

    白澜笛用眼睛斜视对面的男人,好小气的男人,居然讨价还价!但还是点头道,“可以,我会让你觉得屋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郭誉很满意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好,那么一言为定,你把楼上尽快收拾一下吧,我先在宾馆凑活几天,明天我会找人把上面简单的布置了,然后我的东西过几天也送过来,当然了,这一切我自己会搞定,不会麻烦你,你先把钥匙给我吧。”

    “你把钱先给我!”在这方面白澜笛是从来不会妥协的。

    “把你银行卡号给我,明天我打给你。”

    “那我明天再给你钥匙。”

    郭誉瞥了一下嘴,“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旧识吧,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用,得,着!别说是你,伊吕来了也一样。”

    郭誉突然笑了,“你明天几点下班?”

    “干吗?”

    “你说要答谢我请我吃饭啊,你又忘了吗?顺便把钥匙给我带来。”

    “呃,哦,那明天我再联系你好了。”

    送走瘟神一样的郭誉,白澜笛疲惫的躺着沙发上,连饭也不想吃。这都是什么狗血的事情啊,这个奇怪的男人从那天见面之后,就像阴魂一样缠上了自己,走到哪里都甩不掉,现在居然

    跟到了自己家里,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合的太过了。浑浑噩噩中,白澜笛居然躺着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阵怪异的声音吵醒,惊的她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她满屋子转着

    寻找声源,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郭誉留下的黑色行李包上……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上了红字~好开森~

    所以明天开更~更~更~

    (打滚~~~我要留言~~~乃们为什么不给我留言~)

    第十四章房客是个重口味

    白澜笛犹豫了四又三分之一秒,在“尊重他人”和“构建良好的睡眠环境”中,她选择了后者。她决定打开郭誉的行李包,找出那该死的声源。郭誉临走时将包放在了阁楼的楼梯上,为了不让郭誉发觉他的包被人翻动了,白澜笛并没有移动包的位置,而是就地坐在台阶上打开了包,随着拉锁被打开,那诡异的叫声越加显得清晰,它仿佛正挥着手向白澜笛召唤:快来找我啊,快来找我啊,我就在这下面。与此同时,扑鼻而来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儿,应该是在车上放的时间过长了。最上面是一台笔记本,白澜笛轻手轻脚的把电脑取出来搁置在一旁,电脑下面是衣物,一件一件叠放的还算整齐,白澜笛粗略的翻看了上面的几件,这些衣服的风格相当普通,颜色没有太艳丽的。白澜笛把手探入衣物深处,里面夹杂着一些质地坚硬的东西,通过形状可以判断出有腰带,打火机,烟,书本,剃须刀……还有一个瓶装物品,白澜笛本以为会是隐形眼镜的药水,结果拿出来一看却是剃须专用泡沫,有点失望,她把东西塞了原位。就在这时,她的手指无意碰到了另一个东西,形状有些奇特,质感嘛……像是那种高仿人体柔软度的塑料公仔,白澜笛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东西从衣服底层摸了出来。

    在那个不明物体重见光明的一瞬间,白澜笛摈住了呼吸,睁着圆圆的眼睛震惊的盯着手中的东西。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却在那个有点做贼心虚的晚上,某圣物的降临带给她的震撼力。它像是周身泛着万丈光芒的太阳,直接刺瞎了白澜笛的双眼,让白澜笛欲罢不能。

    它正是那个发出异声的罪魁祸首。

    简单的说,它其实是一只闹钟。只是这个闹钟的形象实在太过不简单。

    闹钟的主体分为两个部分,下面的底座是闹钟的液晶显示屏,屏幕上的“22:00”发着幽绿色的光,这倒没什么,真正让白澜笛瞠目结舌的是液晶屏上面的那个部分,也正是白澜笛用手抓住的部分。

    那是一个跪爬式,全身被s工具捆绑的男性人形玩偶。

    它跪着的身形基本成一个s状,脑袋稍稍向上仰起,双颊酡`红,戴着黑色的眼罩,表情迷离,口中含`着红色的球状口塞,嘴边居然还有溢出的口水。他的身体被构造复杂的黑□趣带五花大绑,连十分迷你又激昂挺立的男性特征也被束缚了起来。臀`部高高翘`起,圆润细滑,手`感相当不错,上面还布满了或深或浅的淡粉色鞭痕。白澜笛的手正好抓在人偶的臀`部上,她不由自主的稍一用力,人偶就在高声尖叫之余,发出了两声低沉的呻`吟,好像十分满足似的。白澜笛的手一抖,险些摔了闹钟,幸好用另一只手稳稳托住。总之,无论是人物形象,人体比例还是人偶的皮肤质感都处理的特别仿真。白澜笛可以判断,这个闹钟一定也是价格不菲的,因为细节决定一切。

    白澜笛面似平静地观赏完郭誉的闹钟,她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但她的大脑脑浆却开始剧烈的翻腾,像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一般。此时此刻,这个变`态的闹钟还在发出高亢而感性的叫声。白澜笛迅速地开始寻找闹钟的开关,可是把闹钟在手中翻来倒去一个遍,就是找不到那个本该很突出的按钮,白澜笛甚至一咬牙去拧人偶的小`j`j,人偶除了又发出了两声舒爽的低哼外,叫声并没有因此停息。白澜笛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已濒临崩溃边缘,她高高的举起闹钟,怒视着地板,但这个炸碉堡的造型仅仅保持了几秒钟后,她又默默的把手放了下来。她决定以“你的闹钟吵到我睡觉”为由致电郭誉,请他远程指点江山。

    当电话那头吐出了一句冰冷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白澜笛才顿时觉悟,她把郭誉的手机摔残废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吗?太犀利了。

    她抱着受虐闹钟面无血色的跌坐在地上,束手无策。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她拿出来的方式不对吗?于是她把闹钟重新塞回到包里,再拿出来,再塞回到包里,再拿出来,如此反复了三四次,闹钟还是激|情四射地叫的很欢乐。白澜笛“呀”的大叫了一声,被受虐闹钟逼得近乎疯狂的她,急的跺起脚来。但是一切照旧,这个不讲人情味只顾自己爽的闹钟并没有因为白澜笛的暴走而乖乖闭嘴。

    就在白澜笛几乎绝望之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可能犯下了一个方向性的错误。

    白澜笛将闹钟摆在餐桌上,重新郑重其事的观察了一番,最后她再次聚焦在受虐玩偶的翘`臀……上的菊`花。这朵娇`嫩欲滴的小花做的一如既往的细致,连每一条拘谨的褶皱都清晰可见。她微微眯起双眼,伸出指甲不算短的食指,对准受虐玩偶的菊`花,奋力戳进去……

    紧致,柔软,温暖,细腻。

    于是,人偶销`魂了,世界安静了,万物复苏了,脑浆平静了,血液回流了,白澜笛给跪了。

    白澜笛跌跌撞撞的爬回到椅子上坐下,面对消停的闹钟,她终于绽放出了一个优胜者的笑容。她动了一下仍旧戳在人偶屁`股里的手指,准备“抽身而退”,却突然身体一怔,一股不祥的预感冲破了她的天灵盖。她,分明感觉到指尖被一种丝滑的粘`稠物包裹住了。僵硬的抽`出手指,在指尖与人偶菊`花分离的那一刻,“啵”的一声,一道晶莹剔透的银丝跃然于眼前。

    白澜笛颤抖的拿起那只手,用拇指轻轻摩擦着食指上的不明液体,身体冰冷。

    “这是什么?”她痴呆状的问自己。

    没有人回答她,屋子一片死寂。

    “操!”白澜笛霍拉一下子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疯狂的洗手,具体洗了多少遍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只知道,第二天那只手不但又红又肿,连皮都生生被她掉了一层。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白澜笛觉得头很沉,身体很重,每一个关节就像卡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原来睡觉也是体力活儿这个说法是真的。把手伸进枕头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开机一看,又有两条短信,第一条来自郭誉,内容是,房租已汇入她的银行卡,今天他有事不能赴约,请白澜笛把钥匙放在门外的地毯下。

    白澜笛本想霸气的回复他:你的破手机我赔你,赶快来拿着你的变`态行李给老娘滚蛋!

    但是翻到下一条短信时,她又退缩了,那是银行发来的已收到汇款的提示信息。

    白澜笛抱着自己的被子打滚“老娘需要钱啊,因为老娘有个圣母皇太后一般光宗耀祖的母亲大人。”

    她起床收拾了一下,昨晚没有吃晚饭,胃泛酸的难受,她叼着一罐牛奶就出门上班去了。到了服务中心,没有人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既然郭誉取消了这次约会,白澜笛也没有多嘴告诉伊吕昨天发生的一系列狗血的事情。果不其然地,宋婷婷今天没有来上班,伊吕说宋婷婷病了,今天请假。白澜笛听后,随意的嗯了一声,再没多说别的。下午的时候,布多接到一个电话,边打边往白澜笛这边瞅,布多小声的回复电话里的人说,“没事儿啊,挺好的,没有啊。嗯……”

    白澜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只心里在呵呵冷笑,逃吧,看你能逃多久。她在购物网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郭誉那款□到爆的闹钟,连个类似的仿品都没有。实在是很遗憾,不然她想买一个来送给宋婷婷。

    下午白澜笛提前早退了,她想赶回家去把阁楼收拾出来,好迎接她那个神一般尊宠的房客。

    一进家门,白澜笛随手把包放在鞋柜上,直径走向卫生间。

    伴随着“啊!”的一声,白澜笛刚拉开一半的门又被她重重的关上了,她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一头撞上了墙壁上挂着的画框。捂住撞疼的后脑勺,她的胸口起伏不平。

    “这样随便闯入有人的卫生间是很没教养的表现,你不知道吗?”郭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白澜笛稍事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我以后会注意。”

    郭誉继续道,“你不是说会让我觉得你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吗?”

    “我不是说我忘了嘛!你一个人住两三年,然后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你试试你习惯不习惯!再说了,你为什么不锁卫生间的门?”

    话音刚落,郭誉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头发上还挂着颗颗下滑的水珠,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却没有系扣,宽阔的胸膛和腹肌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中,□是一条运动款休闲裤。白澜笛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郭誉已两步跨到她跟前,一手撑着墙,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澜笛。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白澜笛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轻轻的扫过自己的脸颊,他的眼神深邃,没有隐形眼睛的遮挡,看起来让人舒服许多。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去卫生间从没有上锁的习惯,抱歉啊,我也忘了。说吧,刚才看到了什么?”郭誉极其暧昧的问道。

    “……看到有个人。”

    “哦,还有呢?”

    白澜笛脸色一沉,反问道,“那么大的水雾你说我还能看到什么?”

    郭誉呵呵笑着移开了身体,转身离开准备上楼去。

    “你等一下,阁楼我还没有收拾呢,我……”

    不待白澜笛说完,郭誉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弄好了,我把你楼上的东西都放在你的卧室了。”

    “什么!”白澜笛赶紧走到自己的卧室,果真看到床上乱七八糟堆放着本该出现在阁楼上的东西。

    “谁让你私自进我房间的?我不是告诉你我会自己收拾掉的吗?你稍微等等会死啊!”白澜笛大嚷了一声。

    “哦,我记得你说过,不要随意乱放私人物品,比如楼下不能出现我的东西,那么同理,楼上也不该有你的东西啊,是你违反规则在先的。”郭誉站在楼梯上神色自若的说。

    “你!”

    “我怎么了我?你不能用双重标准来分别对待自己和别人吧。”

    白澜笛动了动口型,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郭誉看着白澜笛动怒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笑,“白澜笛,你上来帮我一个忙。”

    “凭什么!”白澜笛立即还击。

    “如果你帮我的话,那阁楼上的杂物间你可以不用清理了,我不会占用。”郭誉抛出了一个不小的诱`惑,然后不等白澜笛回答就独自上了楼。

    白澜笛又用了四又三分之一秒的时间权衡利弊,觉得自己不亏,于是毅然决然的上了楼。

    站在自家的阁楼上,白澜笛登时一滞,这还是她那个被涂鸦覆盖的欢天喜地的童话城堡吗?

    整个阁楼的墙壁都被贴上了一层米色的大马士革风格的暗纹壁纸,地上铺着一块巨大的卡其色绒毯。床,写字台,还有半墙高的开放式格子柜,统统是系列一色白,写字台前的转椅和床上用品又是暖融融的橘色系。格子柜里摆满了书籍,cd盘,以及各式各样的精巧的摆设,格子柜的另一端连接着衣柜。床的正对面是一套豪华立家庭影院,人字顶上的老点灯被换成了简约时尚的圆球玻璃灯,整个阁楼在重新装点一番后显得既有格调,又温馨。唯一的不和谐,就是床头柜上那个把白澜笛折磨的白死不活的猥琐闹钟。郭誉居然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毫不避嫌。

    白澜笛满脑子的疑问,他到底是怎么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把屋子整成这样的呢?还有她原来的家具又被整哪去了?

    她刻意不去看那只闹钟,问道“我原来的家具呢?”

    “丢了。”郭誉坐在床上说。

    “丢了!”

    “嗯。”郭誉见白澜笛面色不善,又说道“等我走了以后,现在这套东西留给你作为补偿。”

    白澜笛嘟囔了一句,“谁稀罕。”但是脸色明显转好了许多,“你叫我上来到底干什么?”

    郭誉把衬衫一脱,随意的往地上一扔。

    白澜笛又变回了面色不善。

    郭誉笑了,“女人的脸果然和天气一样,说变就变。”然后他丢给白澜笛一只瓶子,白澜笛扬手接住,低头一看是外伤喷雾剂。郭誉转身趴在床上,“你帮我上药,我自己不方便。”

    白澜笛抬头看了一眼半`裸`着趴在床上的郭誉,吓了一跳,那家伙满背都是深浅不一的血道子,有长有短,还很技术性的集中在一起平行或交错,有些一直延伸到腰`际之下,被裤子盖住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白澜笛看着床头柜上的受虐闹钟,又看了看郭誉,这两个人怎么都有一样的爱好啊?真是尤其主必有其钟。

    “你还愣着干吗?快过来啊。”郭誉催促道。

    白澜笛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打开喷雾剂摇了摇。

    “你坐下啊,站着怎么喷?”郭誉道。

    白澜笛瞪了郭誉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呲”的一声,郭誉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

    “疼吗?”白澜笛问他。

    “废话。”

    白澜笛一边给郭誉喷药,一边不解的摇头,“我真不明白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居然喜欢s,找虐受,根本就是变`态行为。你现在喊什么疼,当时只不定有多爽呢。”

    郭誉支起半个身体,回头问白澜笛,“你刚说什么?”

    白澜笛回看着郭誉,一副天真表情的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郭誉不再说话,回过身重生趴好,不一会就发出一阵闷笑声。

    “你不要抖来抖去好不好,有什么好笑的,是就是呗,大方点承认算了。我问你,我是你第几个相亲对象?”

    “哈?”郭誉不知道白澜笛为什么又把话题引到这里,但还是回答她,“第一个。”

    “很好,伊吕不知道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她,不过你记得,下回别再去骗小姑娘了,她们要的东西,你这种人给不起。”说完把喷雾的盖子盖好,扔在郭誉床边,然后重重的一掌拍在郭誉伤口最密集的地方,郭誉没有喊出声,但他全身肌肉一紧,疼的差点抽过去。

    白澜笛坏笑一下,起身要下楼。

    “白澜笛。”郭誉轻喘着坐起身,叫住她。

    “嗯?”白澜笛停住脚步。

    “今晚我又有空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唉~读文的人不一定会收藏~收藏的人不一定留评~留评的人不一定打分~打分的人不一定是爱文~爱文的人不一定会收作~

    唉~……我已随风而~一切随缘吧……

    (5555555~好桑心~乃们这些霸王……都不懂我的爱……5555)

    下一次更新大概是周天或周一

    第十五章意外

    “你昨天说物业费要平摊是么?”郭誉开着车说道。

    “是啊。”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小区的物业在哪里?我要投诉,我的车昨天就在你楼下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被人划了。”

    白澜笛面不改色的说,“是吗?哪里被划了?我怎么没看到。”

    白澜笛正坐在那辆车牌号是sb741的toyot里,和郭誉一起,前往馥裕泰吃饭。世界就是这么巧妙,永远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郭誉打着方向盘拐弯,“我早上才发现,已经在4s店修好了。”

    “早上才发现那你凭什么确定是在我家楼下被划坏的?再说,你都补好了,就算找到物业那里,人家也不一定承认。”白澜笛言之凿凿,接着又喋喋不休道,“下次你把车停到后面去,那里有专门停车的泊位,你随便乱停放车辆,挡了别人的路知道吗?你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还能要求别人善意的待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年轻人,人和人的相处就是要互相行个方便,不要斤斤计较,要得过且过。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他,这就是罗圈爱呀,懂不懂!付出才能有回报,你`妈妈没教过你?行善才能积德,你姥姥没跟你说?做人呢,就要放宽心,有舍才有得,吃亏是一笔财富,你……喂,你干什么?”

    郭誉一脚刹车,白澜笛身体猛的向前一倾,差点闪了舌头。

    “到了,你先下去,我去停车。”郭誉目不斜视的说。

    白澜笛心里冷笑,不把他说恶心她都不姓白!谁让是他有错在先呢。白澜笛没好气瞪了郭誉一眼,独自摔门下了车。郭誉停好车后跟在她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提前订好的雅间,白澜笛一进房间,发现里面没人,又看了看表说道,“怎么还没到?明明从她家到这就五分钟的路。”

    “你还约了别人?”郭誉把外衣递给服务生,坐了下来。

    “嗯,我还约了皮条客。”

    郭誉脸有些黑,但也没说什么。

    白澜笛拿过桌上的巨大金装菜单对郭誉说,“我们先点吧,不用等她了。”

    尽管菜单上的标价贵的能让白澜笛翻白眼,郭誉每给服务生念一个菜名,白澜笛都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但是她依旧神情自若,没在郭誉面前露出半分怯意。

    郭誉自己点尽兴了,才问白澜笛,“你还要什么?”

    白澜笛装腔看着菜单,问服务生,“有萝卜皮没有?给我来份萝卜皮。有豆芽菜吗?再来份豆芽菜。”

    郭誉忍不住笑道,“你吃的很绿色嘛。”

    白澜笛说,“还行,还没把元素周期表上的东西吃个遍,我正在努力,争取做个合格的天朝人民!”

    “嗯?什么意思?”郭誉问。

    “这你都没听说过?你好落后,据说,不把化学元素周期表上的东西吃个遍你都不配说自己是个天朝人。”

    旁边的服务生一听,忙辩解道,“小姐,我们店的食物取材可都是合格达标的!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澜笛说,“真的吗?我看电视上说,像你们这样的高档餐馆也会去黑市场上进人造鲍鱼的。”

    服务生顿了一下,才小声的说,“可是,您也没点鲍鱼啊。”

    “行了,先就这样,你先上菜吧,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叫你。”郭誉打断了白澜笛和服务生的话题,服务生们悻悻的退了出去。

    饭菜上了一桌,白澜笛正准备动筷子时,伊吕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你好慢。”白澜笛咬着筷子头说。

    伊吕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喘着气愣在门口。

    “愣着干嘛,过来坐啊。”白澜笛用脚踢踢身边的椅子。

    伊吕“噢”了一声,回了神。说道,“抱歉,让你们等久了。”

    郭誉站起来,绅士的帮伊吕拉出了椅子,“没关系,我们也才到不久。”

    白澜笛咯咯笑了起来,“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古典,很有味道。一个二战老兵回到家乡,找到了同样白发苍苍的未婚妻,于是老兵就对未婚妻说,‘让你久等了。’未婚妻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到。’”

    郭誉没有理会白澜笛,接着说,“真是好久不见。”

    伊吕在桌子底下踩了白澜笛一脚,终于恢复了常态,说,“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还行。”郭誉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伊吕,伊吕也举起面前的杯子,算是碰杯了,然后两个人一饮而下。

    白澜笛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别跟我说什么小姨表哥家的儿子,太扯了。”

    伊吕抖开餐巾,铺在腿面上,没说话。

    “大学同学。”郭誉说。

    伊吕马上更正,“算不上,他不过是来我们班隔三差五蹭课的旁听生,一个学期也露不了几次面,算哪门子的同学。”

    郭誉道,“别那么冷淡行不行,最次也是校友,这回没错吧。”

    这次伊吕不说话了。

    白澜笛在一旁j笑道,“呦,还是校友呐,不会是有爱的学长学妹吧?”

    伊吕冷笑道,“本来是,但是后来人家郭学长休学一年,于是大家成了校友。”

    郭誉不满道,“你能不能别在后辈面前揭我老底啊?”

    白澜笛被逗的直乐。后来就变成了郭誉和伊吕两个人追忆青春往昔,恰同学少年时,什么某某某毕业就出来创业已经腰缠万贯啦,某某某留学后嫁了个洋老公从此定居海外啦,某某某留校当了老师和自己的学生结婚啦,某某某拼爹上`位没几年失足进了班房啦……白澜笛插不上话,就一边吃一边听,不时笑上几声。

    聚餐接近尾声,白澜笛起身要去买单,郭誉叫住她说这顿他请,结果被白澜笛严词拒绝了,郭誉见状,也没再坚持。白澜笛转身一出门就在心里问候了郭誉祖上十八代,心说,你再坚持一下能死啊!怎么一点天朝人的品格都没有?结账的时候要你争我夺不知道么!

    白澜笛一出门,伊吕就变了脸,厉声质问郭誉,“你什么时候搬到她那里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郭誉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道,闲适的说“昨天啊,她居然没告诉你?你们不是无话不谈吗?”

    伊吕用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她是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吃饭的时候,才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吓了我一跳。你怎么找上她家的?”

    “意外。”

    “那为什么出来租房子?”

    “被家里扫地出门了。”

    伊吕露出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你去见他了吧?惹你家大boss生气了?”

    “嗯。”

    “活该!……啧,糟糕啊,你那次大概让澜澜撞上了,她好像误会了。”

    郭誉弹了下烟灰,不自觉的笑了,“哦,是吗?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伊吕追问。

    “没。”

    伊吕见郭誉不肯说,就没再刨根问底,而是突然问道,“你觉得她现在怎么样?”

    郭誉侧过身看着伊吕,这还是从伊吕进门后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什么怎么样?你是在向我展示你最成功的杰作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要说很好。”

    “你够了!你总是这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从来都不是我的作品,更不是实验品,我把她当妹妹,唯一的,我希望她活的越来越好,就是这样。”伊吕说着有些愠怒。

    郭誉掐了烟,“你倒是没变,容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是,一提她你马上进入最高警备,我觉得你根本没把她当妹妹看,你当她是你闺女吧?可是你没发现么?人家小姑娘长大了,能独立自主了,可以悄悄把房子租出去和一个男人‘同居’,都不跟你打声招呼。”

    伊吕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一下子颓废了下来,“孩子大了管不住啊。”

    “我以前觉得她比较依恋你,现在看来是你依恋她。”

    伊吕嗤笑一声,靠在椅子上,“什么依恋不依恋的,从小到大,过了那么久,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郭誉又道,“所以,你做的很不错,她现在很好,我说的是真的。”

    “是吗?你也觉得?”伊吕的眼神“噌”的亮了起来,就像听到一个外人夸她的宝贝女儿真优秀一样。

    “嗯,就是记性比以前更差了,她以前好歹会记仇。”郭誉玩着自己的打火机说道。

    伊吕略有成就感,“那不是很好么,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就该尽早忘了。”

    郭誉跟伊吕诉苦道,“早知如此,我上回见她的时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