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不用把自己打扮的那么那什么了,反正她也不记得我是谁。我还特意让郭信的朋友给我搞了一副隐形眼镜,才戴了一天我眼睛就充`血了,回去抠也抠不出来,最后差点连眼珠子一起抠下来。你说那东西是谁发明的?”
伊吕一听,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骂道,“你有病吧你?怪不得她对你的印象是负值!然后还连累我被她骂一顿。”
郭誉不理会伊吕,继续说,“她现在吧,有时候话还特别多,简直就是罗家英附体。哎,这还是当年的那个自闭症问题少女吗?”
伊吕斥道,“你才自闭症问题少女,你们全家都是自闭症问题少女。”
“还会斗嘴,会笑,外形淑,气质佳,只要不说话扮个小家碧玉完全没问题,不过还是易怒,仍有暴力倾向,嗯,对了,连面神经麻痹都让你修好了。”郭誉逐一细数。
“那你喜欢她吗?现在的她。”伊吕问道,气氛一下子凝重下来。
郭誉盯着伊吕半晌,意味不明的扯出一丝笑,“我的喜欢怎么那么廉价?你是她的‘养母’,可我不是她的‘养父’啊。”
“那你干嘛同意去见她?”
“……好奇吧。”
“骗子。”伊吕低声说道。
在白澜笛结账回来之前,伊吕和郭誉对她深刻剖析就结束了。她永远都想不到,自己那段快烂掉的黑历史,居然能被这个见面三次的男人轻易的刨了出来,并且津津乐道一番。
吃过饭,郭誉走在前面去开车,伊吕拽住白澜笛的胳膊小声责备道,“你跟我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啊?和人家八字没一撇就同居了!”
“什么同居!他是房客我是房东!他在上面我在下面!”白澜笛辩解。
此话一出,惹来周围不少侧目。
伊吕赶紧拉着白澜笛往外走,“你小声点儿!你非要把你们的关系搞的这么扑朔迷离你才开心?”
白澜笛轻蔑的说,“我跟他怎么可能会扑朔迷离?虽然你们以前有交情,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他就是个gy,而且喜欢s,你都没看见他的玩具有多个性,简直是□爆!”
伊吕周身一寒,最后只得说,“算了,咱先不提这事了,以后慢慢说。”
白澜笛很不解,“伊吕,你到底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啊?”
伊吕脸色一沉,“我的幻想早被你们整破灭了。”
那天晚上,郭誉先送伊吕回家,然后并没有和白澜笛一起回去,而是把白澜笛放在她家门口后,就掉头走了。之后过来一个星期,白澜笛都没在家碰到过郭誉。他们的作息时间完全没有重合点。
这让白澜笛又快忘记了,家里还住着一个人。不过好在,宋婷婷在外出避难一个星期后,终于乖乖回来上班了,白澜笛难道的高兴。
周一的时候,宋婷婷像是一个偷渡分子,靠着墙边,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服务中心。可是一进门就看到白澜笛一脸笑容可掬的恭候在侧,“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宋婷婷不情愿的抬起头,顶着两只硕大的核桃眼对上白澜笛。她面如槁枯,眼窝深陷,嘴唇微微发紫,像是经历了某场浩劫一样。白澜笛一怔,她把自己搞的这么悲惨兮兮的是为了博取同情?
白澜笛眯着眼睛问“怎么着?你这是刚从中东逃荒回来的吗?”
宋婷婷期期艾艾的说,“澜姐,看着我失恋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失恋了嘿巴扎嘿?”布多、郑好闻声而来,左右两边架住宋婷婷,“怎么个失恋法?快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宋婷婷吸吸鼻子,咬牙切齿说“没人性呀你们!”
白澜笛示意让布多、郑好安静,又对宋婷婷说,“你说吧,你要是说的能让我乐呵乐呵,你做过的事儿我就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于是,宋婷婷被强行按坐在沙发上,白澜笛并着布多、郑好坐在她对面,翘首企盼着宋婷婷开讲。
宋婷婷擦擦兔子眼,酝酿了一下感情,才徐徐说道,“我在我男朋友的汽车玻璃上发现了一个鞋印。”
布多、郑好巴巴的眨了两下眼,白澜笛点点头说“继续。”
“……那个脚印是落在窗户里面的!”宋婷婷扯着哭腔说。
布多和郑好追问道,“哦,然后呢?”
宋婷婷怒了,“还能有什么然后啊!你们还想指望我看出那是达芙妮的鞋底还是百丽的吗!结果我还没来得急跟那个王八蛋提分手,那个王八蛋就先把我给甩了……然后……然后……”宋婷婷哽咽的一度讲不下去,在布多和郑好又是递纸巾又是送水的鼓励下,终于还是断断续续的讲道,“然后,那个王八蛋把以前赞过我的微博都删除了!还取消了对我的关注!”
布多和郑好听到此处,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小嘴,“果然是极品男友!”
“还没完呢!”宋婷婷擤着鼻涕,又嚎啕大哭了一阵子,接着说,“我当时那个气啊,就发消息骂他,我`操`你`妈`了`个`逼,结果……呜呜呜呜……”
“结果怎样?结果怎样?你别卡壳啊!”布多催促道。
“结果输入法给我写成了,我处`女膜牢固吧!……那个王八蛋还给我回复说,牢固!……妈的,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一生气,就把电脑给砸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人财两空啊。”宋婷婷说完又哭了个昏天黑地。
这句话的杀伤力很明显的盖过了白澜笛送给林某某的旧表,让白澜笛都不得不叹服其奥妙绝伦之处。
于是宋婷婷失恋的故事成功的娱乐了大众,白澜笛兑现了承若,没有再追究宋婷婷私自出租她阁楼的事,不过自此以后,宋婷婷在白澜笛的手机和即时交流工具上的姓名备注,统一变成了:我处`女膜坚固吧。
至今没有改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乃鸟~
郭先森啊~其实乃错鸟~白小姐现在仍然会记仇~-v-
下一章更新的时间……大约是明天晚上~
(ps:宋婷婷简直就是为娱乐大众而生的~)
第十六章谜
五月之初,天气开始闷热起来,似乎没有过度一样,每下一场大雨,天气就会燥热几分。好在灵城的早晚的温差比较大,随着太阳落山,城市里囤积一天的暑热也会随之慢慢平息。
白澜笛因为嫌热,每天下班后也不热衷积极回家了。伊吕要赶着去接放学的女儿,所以不能与她同行。宋婷婷在失恋一个多月后,似乎又有了新欢,每天下午从三`点钟起就开始打扮自己,恨不得给每根睫毛做个保湿护理,什么处`女膜牢固不牢固,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崔闪闪最近迷恋拍火烧云,背着她的长焦镜头相机,带着鸭舌帽,穿着不规则的t恤衫,潇洒的像个旅人一样,黄昏时分必然游荡在城市里高高低低的房头上。白澜笛想,崔闪闪拍的那些红彤彤的云彩到底和她举办同妻影展的主题有什么关联?布多和郑好仍然活力无限,继续过着用“生命在跟踪”的日子。刘菲越来越像个普通的离异风韵少妇,用一个苹果和一盒酸奶充当晚餐,然后舒舒坦坦的去了瑜伽馆,据说瑜伽馆隔壁开了一家健身房,教练很n。白澜笛看着猢狲散尽,等到太阳退去大半,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错过了人流高峰期,连坐公交车都不会太紧。走到自家楼下,无意间抬头,发现自己家的厨房灯是亮着的,白澜笛心头咯噔一声,以为是自己那个行走江湖快两年多的母亲大人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回家,却在厨房里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带着围裙,研习着手中的食谱。
白澜笛悻悻地说,“现学啊?来得急吗?”
“你吃过了吗?”郭誉没转身问她。
“没有。”
“那一起吃。”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再说了,我从晚上开始等你明天的一顿早点,也太不值了。”白澜笛倚在门框边,嘲讽语气甚浓。
“桌子上有一份你的快递,你不在家,我就替你签收了。”郭誉说着把手中的食谱放在一边,开始洗菜,处理食材。
白澜笛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回到客厅,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一份邮件,发件人是穆华臻,白澜笛找来一把剪刀,剪开邮件,里面是一个文件袋,打开,文件袋里是本普通的时装杂志。白澜笛拿出杂志,快速翻阅了一下,从杂志里掉出来一样东西,她捡起一看,是张银行卡。白澜笛又翻了一遍杂志,这次更仔细了一些,但是再无其他。白澜笛拿着银行卡,不死心的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文件袋,她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给张卡好歹也告诉她密码呀,只能看着却不能吃到嘴里是多么闹心的一件事。白澜笛想不明白,拿起电话给穆华臻拨了过去,自穆华臻上次离开后,她们就变的甚少联系,只是偶尔发条简讯而已。可是穆华臻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白澜笛不禁皱眉,又把那本杂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她在想,莫不是穆华臻最近谍战片看多了,跟她玩起了密码破译?比如在杂志里的某一页写着一组一组的数字代码,这些数字看起来毫无关联,事实上都有所指代的,它们指代着这本书中某页某行某个字眼,然后把这些数字代码依次推断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情报?
可是白澜笛很失望,这真的是一本普通的时装杂志,里面什么特殊标记都没有,唯一的价值就是,它是当月的新杂志,里面的产品也都是某某时装发布会的夏季新款,它们光鲜亮丽的外表都在告诉白澜笛,我是你穿不起的那一件。
“吃饭了。”郭誉走过来,喊了白澜笛一声。
“嗯?哦,这么快?”白澜笛暂时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餐厅,傻了眼,从她进门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桌子上居然摆着四菜一汤。郭誉从学习到实践,只用了区区半个小时。最要命的是,菜色品相看着都不错,有点餐厅范儿,还有装饰盘子用的简易萝卜雕花。
“其实你是做厨子的吧?裸奔是你的副业?”白澜笛端起碗筷,满腹狐疑。
郭誉不置可否,只顾低头吃饭。
白澜笛见对方没有回应,也讪讪的吃了起来。她在心里琢磨,郭誉在同志圈到底扮演的哪个角色?他第一次登台亮相和她相亲的那回太刺眼了,连常常拿捏矫情的林某某在他面前都是战斗力不足5的渣,做风马蚤0无疑。他现在带着围裙的样子实在很和谐,简直能和围裙浑然一体,不分彼我,可是看着又不伪娘,有种居家好男人的气质,暂时算是05好了。他雨天跑来租房的那次,完全是直男形象,即无礼又粗暴,属性可以定位于1。
难道……白澜笛悄悄瞄着郭誉,是因为眼镜的问题?传闻中的“鬼畜眼镜”?带上眼镜是攻?摘掉眼镜是受?白澜笛不由咂舌,怪不得现在有那么多女孩子被骗,gy进化的太强大了,属性可以随时随地转换自如,像五月的天气一样,不需要过度。资深gy往往会骄傲的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根本看不出来。”
白澜笛在内心很感激郭誉,谢谢你,让我知道同志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张脸,这很好的提高了我的业务素养。
她鬼使神差地问郭誉,“你为什么不带隐形了?”
郭誉愣了一下,调侃的说,“你不是说我不该再去骗你们这样小姑娘了吗?那我还带它做什么。”
“可以讨好你们那里的小马蚤年啊,但是不带用强的,人家需自愿,要是让我知道你猥亵男孩,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白澜笛扒了两口饭,义正言辞道。
郭誉一听,口腔协调机能顿时紊乱,不慎狠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的他眉心一紧,只得默默的放下碗筷,暂缓歇息。待好一些后,他用极为犀利的眼神看着白澜笛,缓缓说道“我吃饱了,你收拾一下行吗?”
白澜笛又扮天真,“咦?你不吃了吗?还有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郭誉没理她,上楼去了。
白澜笛也不再追问,填饱肚子,把剩下的东西覆上保鲜膜放进冰箱,然后洗碗,收拾餐厅,打理好一切后,拿着穆华臻给她的杂志和银行卡回自己房间去了。
一晚上她不停的给穆华臻打电话,但是依然无人接听,搞的她愈发不安,心想着穆华臻不会因为到处乱跑把自己搞流`产了吧。直到临睡前,她才收到穆华臻回复的短信,显然穆华臻已经猜到了白澜笛打电话的意图,所以她直接回复白澜笛:那是给你们准备的大红包,你们年会我可能去不了了。
白澜笛躺在床`上,撇撇嘴,回复道:虚伪,你要是真给想给我就把密码也告诉我呀。
结果半天都不见穆华臻再回复她,白澜笛看看表,有些困,就没再等她,直接关机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白澜笛一觉睡醒发现已经近十点了,她打着哈欠上厕所,看到郭誉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出去啊。”白澜笛随口问道。
“嗯。”
白澜笛打了个机灵,“等一下,等我十分钟,带我一程吧,我要去趟银行。”
郭誉点点头,“正好,我也去银行办点事,你收拾好了就叫我。”又把刚穿在脚上的鞋脱了,换上拖鞋上了楼。
白澜笛火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果真只用了十分钟,然后她站到楼梯上喊道,“郭先生啊,好了。”
郭誉提着外套下来,对白澜笛,“你不用叫我郭先生,喊我名字就行。”
白澜笛觉得叫名字别扭,又没有多熟。就说,“那多不好,再怎么说你是伊吕的同学,比我大。”
“不然你喊我一声哥哥好了,你也不算亏。”郭誉不怀好意的说。
白澜笛打了个寒颤,她从来都没喊过伊吕一声姐姐,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叫“哥哥”的东西,太诡异了。于是,她一本正经的说,“郭誉,别闹了,我们快走吧。”
这次换郭誉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到了银行,郭誉上银行二楼室办业务,白澜笛在营业大厅排号等着给她母亲大人汇款。二十多分钟后,郭誉从二楼下来,却没看到白澜笛。他觉得白澜笛不会没打招呼就走,就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大厅一角的t机前找到了她。
“喂,你好了吗?”郭誉站在白澜笛身后不远处说道。
只见白澜笛的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转过身,她表情呆滞的问郭誉,“八位数是多少钱?”
郭誉说,“你不识数么?是千万啊,怎么了?”
白澜笛一怔,向后退了一小步,身体靠在了取款机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郭誉说,“密码是我试出来的,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tt我知道今天有点晚……但是我卡……卡住了……卡了好久……
下一章是周四……
第十七章你的选择
“谁?你说的是谁?”郭誉被白澜笛问的不知所云。
“我总觉得有问题,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白澜笛没有回答郭誉,而是继续自语。
郭誉发觉白澜笛有点不对劲,就大声呵斥了一声,“喂!白澜笛我跟你说话呢!”
“哎,小姐,你还取不取啊?你如果不用的话就先让一让,别挡在着我们。”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郭誉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帮白澜笛退了卡,拽着她的胳膊快步出了银行,把她塞进了车里。一路上白澜笛就跟被牵着线的人偶一样,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任郭誉摆`弄。待白澜笛回过神时,车已经在路上行驶了好一阵子。
她突然粗暴地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翻出电话,又给穆华臻打了过去,萧亚轩的《类似爱情》开始在电话里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节都震动着白澜笛的耳膜,但是大脑在接收到有效信号后,反而一片空白。
“喂……”终于,电话被人接听了,不过却是一个声音低沉又陌生的男人接的,他只说了一个“喂”字,白澜笛倏地瞳孔微缩,脑中的空白一下子被各式各样的念头填满,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她努力的控制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她说道,“喂,你好,我找穆华臻。”
“你是谁?”电话里的男人似乎对白澜笛很感兴趣。
“请把电话交给穆华臻,我要和她说话。”白澜笛一字一句的说,另一只手不由的握紧。郭誉扭头看了白澜笛一眼,然后在路边把车停下来,独自下车打了个电话。
“找华臻?哦,那太不巧了,华臻她现在不方便接听啊。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我会转告她的。”电话里的男人不慌不忙的说。
白澜笛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轻声笑着说,“那请你帮我转告她,她的礼物我收到了,我非常的喜欢,谢谢她的好意。再见。”不等那个男人回答,白澜笛就突兀的挂断了电话。手指一松,电话掉在了座椅底下,她也没去捡,而是打开车门从车的另一侧离开了。
等郭誉回到车里,才发现,白澜笛早就不知去向。
没过多久,伊吕钻进郭誉的车里,看到副驾驶上居然没人,劈头就是一句“人呢?”
郭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下车给你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打电话!”伊吕说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别打了。”郭誉反手把白澜笛的手机递给伊吕。
伊吕顿了一下,缓缓放下自己的电话,从郭誉手中接过白澜笛的电话。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郭誉才问道“穆华臻是谁?”
伊吕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她的同类,就是那种受伤了可以互相舔伤口的同类。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认为,穆华臻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走吧。”
“去哪里?”
“都这个点了,当然是去吃饭啊。”伊吕没好气的说。
“你不去找她了?”郭誉有点诧异,伊吕的思维跳跃性之大,让他有点跟不上趟。
“怎么找?她要是想躲起来,谁都找不到。没关系的,她以前也这样,突然藏起来两三天,然后又自己蹦了出来。”伊吕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跟白澜笛相熟的人打了电话,包括孟小梦,宋婷婷她们。
“啊,对了,你帮我查查今天有没有去s市的航班。”伊吕忽然对郭誉说道。
郭誉答应了一声,然后打了个电话。不多会儿,郭誉得到消息,有是有,下午四点的,不过机票早在两天前售罄了。
伊吕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走的太远。
“她也有可能做火车啊。”郭誉说。
“不会的,她是急性子。就算发生了什么,等她坐着火车摇过去,该发生也早就发生了。”
郭誉和伊吕一起吃了顿午饭,伊吕就回去了,他嘱咐郭誉,如果白澜笛回家了,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白澜笛当夜没有回家,搞的郭誉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听有没有人开门。直到第二天晚上,白澜笛才会来,当时郭誉正在楼上上网,听见楼下有动静,就赶紧下了楼。
“嗯?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呢。”白澜笛正弯着腰换鞋,地上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郭誉看着地上的东西有点恼怒,“你去哪了?玩的挺高兴啊?下次走的时候麻烦把手机带上行么,你害的我差点被你那干姐姐生吞活剥了。”
“给你。”白澜笛抄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塞给郭誉,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破电话到底值多少钱,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你就将就的收下吧,如果超额了也不用退给我。就这样,我去洗澡了。”
“啊?”郭誉一愣,看着手中的东西,莫名其妙。
白澜笛冲他笑了笑,绕过他身边,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郭誉提着手中的袋子上了楼,把东西往地毯上一扔就给伊吕挂了通电话。
伊吕在电话里说,“太好了,她没事就行,我终于也能睡个好觉了。还有,如果……如果她心情不好,你让着她点行么?”
郭誉冷哼了一声,“意思就是,如果她想找东西发泄,我就给她当人肉沙袋是么?”
伊吕没有反驳,只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你放心,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拜拜。”然后挂了电话。
报完平安,郭誉才把注意力放在那堆东西上,一一拆开,有手表,领带,皮夹,皮带,男士香水,甚至还有男士耳钉,郭誉把这些东西零零散散的摆了一地,拿起来又放下。
“你喜欢么?”白澜笛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上,郭誉只能看到她的半个脑袋,和一双大而闪烁的眼睛,在地平线以上,眨了两下。
“哦,嗯、还好。”郭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感谢她的礼物还是关心她这两天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安慰她几句。
“我能上来吗?”白澜笛问。
郭誉一怔,她这是要上来打算和自己练练?短暂的抉择了一下,他还是很人道的点头道,“嗯,上来吧。”
白澜笛得到许可后,欢欢喜喜的跑上了阁楼,自觉的跪坐在郭誉对面,她的头发全部裹在毛巾里,脸颊被水汽蒸的微红。郭誉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
白澜笛随意拿起地毯上的东西对郭誉说,“我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反正我是挑最贵的买的,我把国贸大厦里所有的品牌店都逛了一遍,给伊吕她们也买了好多东西,明天直接送到单位去,哦,还给孟小梦买了好多,我让店员送到她家了。我昨天晚上订了间红樱桃酒店的总统套,好大的,浴缸就是我屋子那么大,东西也很好吃,房间在顶楼,晚上看夜景特别爽。然后今天早上我又租了辆加长悍马,在城里逛了一上午,下午我去了车行,给自己挑了辆跑车,红色的,酷毙了,不过我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他们的销售经理一个劲的夸赞,说那个颜色衬着我皮肤很好看,嗯,反正是很好看就对了。”
白澜笛说到这顿了顿,像是在等着郭誉的回复。
于是郭誉很配合的问道,“你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白澜笛摇头道,“没有,我放在车行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驾照还没考完,你要是有时间,抽空帮我开回来吧。”
郭誉的鼻翼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那个,八位数真的是好大一笔钱,不管我怎么划,里面还是有好多钱。唉,当有钱人的感觉果然很好。”白澜笛的腿跪着发麻了,于是她侧过身,换成盘坐的姿势,接着说,“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她可能和她先生摊牌了,然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走高飞。或者是流`产了,伤心欲绝。最不济,就是……她做了最蠢的事。”
“别瞎想,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依我看,她做的最蠢的事就是给了你一笔巨大的存款,让你挥霍无度。对,她脑子真是进水了。”郭誉点了一只烟,靠在床边,一副旁观者的冷静态度。
白澜笛一脚把地毯上的礼物盒踹开,然后寒着脸对郭誉说,“谢谢你听了我半天的废话,晚安。”
“晚安,不送。”郭誉说。
第二天上班,白澜笛终于成了最晚到的那一个,不是她比平时去的晚,而是其他人去的实在太早了,今天来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异常的多,林某某,kir,黄珍,都在。但是,没有人对白澜笛说,“嘿,今天该你在大门口表演便秘了”,没有。
白澜笛买的东西也送到了,堆放在休息区的沙发和桌子上,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香奈儿、lv、dior、范思哲。
宋婷婷抱着一只十字花大包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kir拿起一瓶香水靠在沙发边,“呲、呲”的喷了两下,顿时屋子里弥漫起一股苦杏仁的芬芳。布多左手拿着一只鞋子,郑好右手拿着一只,小脸一垮,围坐在奢侈品中间。剩下的人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状,或坐或立。
白澜笛扫视了一圈,就差周莉莉没到了。
“你们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干什么?是分赃不均吗?不会吧,我是按人头买的。”白澜笛说道。
伊吕霍的站起来,拉着白澜笛说,“你跟我上来,我有事对你说。”
白澜笛把伊吕的手甩开,说道,“有事情就在这儿说,你的那个小屋子我是永远都不会在进去了。”
“澜澜!”伊吕刚开口,又戛然而止。
“没关系,说吧。”白澜笛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等着伊吕开口。
“穆华臻死了,跳楼自杀的。”说话的不是伊吕,而是钱慧。
“钱姐,你……”钱慧知道,伊吕责怪她说的太过直接。
可钱慧不以为然,接着说,“不管用什么方法说出来,结果总是不会变的。”
大家都默了声。
只有白澜笛“哦”了一声,重复道“呵,跳楼自杀的?那一定摔的很难看吧。”
诗一般的女子,终于摔成了屎一般的女子,白澜笛腹诽道。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她努力的想翘`起嘴角,可是,好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提前更新了~0求顺毛~
然后要说两件很重要的事:
下一次更新是周六早上8点,在更新前,我会对前面的章节做一次修复,修复内容有:改错字,去分割线,微润色。剧情基本不变,所以没必要回头看!在这里特意说明是因为每次我修改都会掉收藏……好桑心,但是看着那些虫子,不改的话我又会坐立不安!所以请大家见谅,周六早上八点之前更新的话一定是我在修文!请不要抛弃我!tt
(ps:我会一次性改完,不会一章一章的改!改完就更新,我说的是真的!)
还有一件事是,我的章节纲用完了,要努力补章节大纲(我的总纲其实只是一个类似树状图的东西,捂脸),所以,亲们有木有神马特别想看的情节,可以告诉我呦,如果不违和的话,我会加进去~~~-v-
(再ps:“穆华臻之死”是会虐的段落~reyouredy~-v-)
第十八章情书
“你们怎么知道的?她老公打电话通知的?”白澜笛最终放弃了无谓的干笑,寒着声问钱慧。
钱慧靠在宋婷婷的办公桌边,两手包臂,双`腿交错,女王气十足。她鲜艳的红唇讥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他老公的姘头。”
“是我发现的。”kir弱弱的插话道,“自从上次你告诉我她先生的事后,我就觉得很有意思,隔三差五入侵他的电话和电脑,没事就在里面逛一圈,他手机里的男体裸照特别多……”
“说重点!”白澜笛打断她。
“我昨天无意窃听到了他的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让他节哀顺变,还说人死不能复生,别把自己拖垮了,要保重……”kir不敢抬头看白兰地,她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销声匿迹在混杂着苦杏仁香水的空气中。
“穆华臻在论坛上给我发了一封私信,发信时间是上周五的晚上,你要听吗?”崔闪闪拄着脑袋,点击着鼠标说。
伊吕凌厉的眼神刺向崔闪闪,恨不得在她身上刺穿几个大窟窿,崔闪闪只当没看见。
“是遗书?”白澜笛挑眉问。
崔闪闪清了清嗓子,读道,“你好,管理员。崔小姐对么?对不起,我好像忘了你的名字,如果错了,也请你不要见怪。
我不敢直接告诉白澜笛,我怕她又会骂我了。她啊,每次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扎在我的心脏上,血就开始哗啦啦的流,止也止不住,真伤人心呐。其实我知道,她每次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总是偷偷的躲起来等着伤口愈合,明明和别人一样懦弱胆小,却总装的跟个冷眼旁观的救世主一样,真是个混蛋!可是,我还是很高兴能认识她,她的手心很温暖。
请转告她,原谅我的任□,这一步是我自己走出去的,无关其他,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最让我感到愧对的,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她。是我,辜负她了。我实在没办法像她一样,把自己武装的那么强大。告诉她,她那个样子其实一点都不好,将来会没人敢娶她的。不过,在我心中,那样的她像个英雄一样,无所畏惧,万丈荣光。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天,让我感到前所未的安心,白澜笛,谢谢你。
我知道,我走的很不光彩,太卑微了,你想骂我就骂吧。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感到肚子里的宝宝胎动的时候,我不像其他母亲一样激动和开心,而是很绝望,我在想,我将来该怎么告诉我的孩子,他的爸爸不爱他,也不爱我。
我可以忍受孩子的父亲对我的虚情假意,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着他和他是否爱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忍不了他把这个孩子当成给家里长辈的交代,一项任务,一个不用背负无后为大的理由。是我错了,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配当父亲。他把我和这个孩子都当成了工具。
从法国回来后,我向他提出离婚,可是他不同意。我暗示他,我已经知道他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可他也不承认。他当然不会认了,因为孩子还没出生,因为我手里还有公司的股份,因为我是他面对外界最安全的保护伞,因为我还有价值。
我突然觉得他是个很无耻的男人,他爱着一个男人,但是却不敢公之于众,他道貌岸然的接受着别人祝贺他要当爸爸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可笑。
今天的这个局面,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只不过今天它确实发生了而已。
所以,我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因为再没有希望和牵挂。好在,我和这个孩子还互相拥有着彼此。这一路,应该不寂寞吧。
白澜笛,好好的生活。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已然是这样做的。因为这世上什么东西都阻挡不了你,那样的你,我既羡慕又担心。
我想问问你,我走了以后,你可会为我伤心?我猜啊,你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我掉吧。可是你不哭,不代表你不难过。笨蛋,别老逞强了,总是逞强的话,幸福会溜走的!你会为我伤心的,对吧?
我走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个美好的日出,你要替我看。小吃街上还会出现更多的小吃,你要替我吃。我寄给你的那本杂志上所有的漂亮衣服,你要通通替我穿一遍。
然后,嫁一个爱你,你也爱的男人,生一个漂亮的孩子,过我想过的那种生活,就是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有他陪在身边的生活。
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终有一天,你们中有一个会先行离开,留下的那个,在慢慢整理了悲伤之后,偶尔拿起另一半曾经用过的东西,会失神想念一番,然后继续安静的生活。时光漫长,你们在两个世界守望着对方,碰触不到彼此却依然心心相惜。
待百年之后,一个追随另一个而去,于是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白澜笛,到那个时候,你来向我炫耀吧,我会如你所愿的嫉妒你。
一定会。
我有好多东西带不走,所以留了下来给了你,你不可以独吞的,那是我对悦己者容的各位的一点心意,请一定收下。
穆华臻书。
……所以我才说,同性恋都他妈是畜生,没一个好东西!”崔闪闪突然把鼠标一砸,眼眶有些发红,“对不起,最有一句我是我说的。”
这次崔闪闪招致了林某某凌厉的眼神凌迟,林某某用眼睛将崔闪闪肢解了无数块后,才感喟道,“这哪是遗书,分明就是一份情书啊。”
刘菲望着窗外的明晃晃的大晴天,苦笑了一下,“她可真够傻的。”
宋婷婷作为她们当中感情最充沛的一个早就泣不成声了,她把十字花大包往旁边一扔,走到白澜笛更前蹲下来趴在她腿上,哭哭啼啼的说,“你要想哭就哭吧,别憋着了,我陪着你一起哭。”说完她自己就先放声大哭起来,结果惹得布多和郑好也跟着开始啜泣。
kir用手快速揉了两下眼睛后就往出走,“我今天还上课,先走了,拜拜。”
除了哭泣声,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这大概是悦己者容自成立以来,迎来的最黑暗的一个上午,也是有史以来最沉重的晨会。
“你起来,别哭了。”一直不吭声的白澜笛开口打破了沉默,她动动腿,提醒宋婷婷。
宋婷婷扭动着身体,干脆上手抱住了白澜笛的腰,哭的更凶了。
“我叫你别哭了!我听着烦!”白澜笛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宋婷婷。
宋婷婷顺势向后一倒,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