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淑女,你掉了节操

淑女,你掉了节操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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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哽咽。一旁的伊吕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宋婷婷,把她拉到一边,宋婷婷难得没和白澜笛顶嘴,乖乖的站在伊吕身后,捂着嘴巴小声的低泣。

    “好了,都别哭了。”钱慧终于站出来主持大局,她看着白澜笛说,“你,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指着沙发上的一堆奢侈品,愤愤道“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玩意儿,华而不实!”

    白澜笛也不反驳,从包里翻出银行卡,撇给钱慧,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我要是不买那些东西,恐怕现在什么都捞不到了。”

    钱慧奇怪的看了白澜笛一眼,从服务台前拿起poss机,划了一下白澜笛给她的银行卡,问道,“密码?”

    白澜笛不打磕的说出一串数字。

    钱慧在poss机上按了几下,片刻勾了勾嘴角,用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回身对白澜笛说,“账户被冻结了。”

    白澜笛冷笑一声,坐回到椅子上,“我就知道。”

    钱慧眉眼一挑,“你知道?你知道还不如一起花光算了呢!你要是花不完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最近新开的几个楼盘都不错!再不行也可以转账,现在就让那孙子白白咽了回去,亏不亏的慌!你说你对得起亡人的在天之灵吗!”

    “你放心,他怎么咽回去的,我怎么让他吐出来。”白澜笛掰着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伊吕背上的寒毛倏地站了起来,“你要干嘛?我不许你胡闹!”

    白澜笛异常平静的说,“我什么都不干,我等着他,等他自己送上门。”

    伊吕看白澜笛这副态度,头就更大了。她后悔了,她当初就不该让白澜笛来这里工作,那样白澜笛就不会认识穆华臻。对于穆华臻的死,伊吕并不像其他人那么伤情感怀。她甚至有些厌恶那个叫穆华臻的女人,自己去寻死就算了,还要把白澜笛搞的这么郁郁寡欢。如果白澜笛因为穆华臻受到伤害的话,她会恨不得去那个女人的坟前破口大骂。

    正在此时,服务中心门外停下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巡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公事公办的开口道,“谁是白澜笛?”

    “我。”白澜笛站前来。

    伊吕警惕的拦在白澜笛身前,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个警察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眼,但是在白澜笛听来却异常搞笑。

    他说,“白澜笛,你涉嫌巨额诈骗。”

    作者有话要说:d,这章我终于把自己写成泪目了qq……我后悔承若大早上的发布……

    第22章替罪羊

    周莉莉开着她的奥迪q5赶到服务中心时,已经是白澜笛被警察带走两个小时后了,服务中心只剩下宋婷婷和刘菲在留守,其他的人全部不知去向。

    “嗯?今天这人都哪去了?”周莉莉环视了一圈问。

    “你怎么才来?警察都来过了,钱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刘菲赶紧走过来说。

    周莉莉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五六个未接电话,“早上被点事儿绊住了,路上又堵车,电话也没听见呐。”

    坐在楼梯口的宋婷婷一听“警察”两个字,像是从梦游中惊醒一般,扑过来抓住周莉莉的胳膊猛摇,“她们说白澜笛是诈骗犯!把她带走了!钱姐和伊吕后来也跟去了,周姐,你快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她捞出来呀!”

    周莉莉一听,把手提包和一只文件袋往前台上一搁,叉着腰说道,“哟嗬,动作还真快,事儿赶事儿的,这一家人可真逗。”然后又指使宋婷婷,“去,先去给我倒杯水,我先缓缓,一大早,可把我忙坏了。”

    宋婷婷本想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缓个屁啊。但是被刘菲用眼神制止了,只得乖乖去茶水间,给周莉莉倒了一杯水。

    周莉莉往沙发上一坐,闲适的喝了几口水,然后开始慢慢挑选白澜笛买回来的礼物。

    宋婷婷站在一边急得都想挠人了,刘菲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终于,周莉莉心满意足的从里面挑出一个包,又找出一双鞋子,当下换上新鞋子,起来走了几步,正合适。才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行了,我去救那个惹事精去了,你们好好看家吧。”

    刘菲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把握吗?这事好像被弄的挺麻烦的,那么大一笔钱,就算澜笛说那是穆华臻自愿送的,警察也不能信啊。”

    周莉莉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全部都装到新包里,然后用眼睛瞥了一下那只文件袋,说,“我没把握,它有。”

    这是白澜笛有生之年第一次坐在审讯室里,确切的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来这里走一遭。四面墙壁皆是毫无生机的白,有些地方的涂漆脱落严重,龟裂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缝隙,面目可憎。墙壁上还贴着几个黑色大字的宣传语,白澜笛本以为应该是传说中著名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结果写的却是:唤醒良知,坚守底线。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就是完全的封闭空间,空气混浊难闻。屋顶是一盏明晃晃的日光灯,屋拐角处还有一堆凌乱的垃圾。白澜笛面不改色的坐在屋子当中独立的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位警官。

    她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兜兜转转的警官先生和她扯了那么多心理战术,最后到底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效信息。简单的说就是这么几个:

    白澜笛和穆华臻是什么关系?

    白澜笛说,算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穆华臻的家人都不认识白澜笛?

    白澜笛说,网友。

    警官问白澜笛,是怎么得到穆华臻的银行卡的?

    白澜笛说,她夹在杂志里寄给我的。

    警官问白澜笛,怎么证明?

    白澜笛说,我有一条她的短信。

    警官问白澜笛,她告诉你密码了吗?

    白澜笛说,没有。

    警官问白澜笛,你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银行卡密码的?

    白澜笛说,我猜的。

    警官不高兴了,指着头顶上的几个大字,让白澜笛唤醒良知。

    白澜笛差点就想说,不行,那东西早和节操一起掉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警官先生们中场休息,退了场,留下白澜笛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闭门思过”。她百无聊赖的活动着脖子和肩膀,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白澜笛懒得回头看,只是在心里不爽,用不用这么迅速?吃饭太快的话,对肠胃是一种负担!这不利于健康。

    让白澜笛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来的警官先生,没有再训斥她让她唤醒良知,而是快步走到白澜笛跟前,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堆饼干、面包、巧克力、矿泉水。口里说道,“快吃!快吃!这时间还长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哪耗得住,他们是一拨儿一拨儿的来,你就一个人,吃不饱根本挺不住。”

    白澜笛受宠若惊的盯着警察先生,这是……人道主义关怀?

    那警察看出白澜笛的疑虑,笑着说“我是郑好她老爹,这些东西都是她和老布的闺女给你带来的。我听她们说了,那孙子挺不是东西啊!把自己媳妇逼死了,还把你弄进来,混蛋玩意儿!”

    白澜笛听着郑好爸爸骂的这么带劲,心里豁然舒坦了许多,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的确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沾。

    慈眉善目的郑警官看着白澜笛,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丫头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搀和这些事情,这世上乌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们管的完吗?我当初和老布死活不同意闺女跑你们那去工作,这不是惹事么?可是没办法呀,管不住,闺女大了劲和老子对着干,我要是和我们家郑好硬碰硬的干一场,没准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是她的对手,都是不给父母省心的白眼狼呀。你看你现在这样,你爸知道该多心疼。”

    白澜笛一边啃着面包,说道,“不会的,我没爸爸。”

    郑警官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马上改口,“那你妈妈呢?她一样挂心你啊。”

    白澜笛笑着说,“我妈在国外呢,不过等她回来,这些就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郑警官顿时心酸起来,他拍着白澜笛的肩膀说,“丫头啊,等你这事儿完了,跟你们单位那些小姑娘一起来我家,我和你阿姨给你好好压压惊。”

    白澜笛说,“好,我要吃肉。”

    一段温暖备至的交谈后,郑警官说自己不能在这呆太久,会妨碍公务,于是收拾掉白澜笛的“残羹剩饭”,悄悄走了。

    郑警官走了以后,白澜笛并没有等来下午要审讯她的警官,呆在这里对时间也没有概念,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进来了两个警察,让白澜笛跟他们走,他们把白澜笛带进一间类似会议厅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她了,有熟人,也有面孔陌生的人。

    从白澜笛走进这间屋子起,她的视线就一直死死钉在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身上。那次在御马,她也不过随意的瞧了这个男人一眼,今天却一眼就能认出来,白澜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男子眼神中带有一丝寒意,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白澜笛,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白澜笛见此,也微微提了下嘴角。笑呗,看谁笑到最后,徐泽。

    徐泽的身旁还坐着四个人,有两个年纪看起来稍大的男人,穿着体面,都冗拉着一脸,缄默不言。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她的容貌,年轻时也定是个美人,和那个走了的人有几分相似,她脸色蜡黄的靠在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怀里,不停的抽泣。他们应该都是穆华臻的家人吧,白澜笛想。

    白澜笛走过去坐在这五个人对面,周莉莉就坐在她旁边,伊吕和钱慧靠窗站在她们不远处。

    周莉莉打开手中的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摞文件,搁在众人面前,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刚收到的,是穆华臻穆小姐生前将自己的个人财产转让给我的当事人白澜笛小姐的所有相关手续。除了她赠与白澜笛的两千万现金外,还包括房产,保险,股票,珠宝,所有转让手续完备齐全,你们可以看一下。所以,我的当事人白澜笛是合法继承穆华臻小姐的财产的,你们指控的诈骗一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的当事人是可以告你们诽谤的。”

    听完周莉莉的话,穆华臻的先生徐泽拿起一份文件,随意的看了两眼,就扔到白澜笛面前,说道,“华臻在出事前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就不好,时常出现幻觉,晚上要靠药物才能入睡,这些东西,又怎么能作数?”

    白澜笛不做声,倒是周莉莉看了徐泽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从包里又抽出了一份文件,摆在徐泽面前,说,“这是穆华臻小姐生前在法国某权威医院做的精神鉴定书,原文是法文的,我早上特意找人译成了中文。徐先生你可以看一下,上面的时间与那些文件上的时间基本吻合。”

    徐泽霎时脸色难看起来,紧紧抿住嘴说不出话了。

    白澜笛嗤笑,穆华臻,你把一切都做的这么完美,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呢?

    突然间,那个妇人站了起来激动的对白澜笛说,“白小姐,你是不是认识我女儿很久了?这些钱她既然给了你,我们就不会要,我就想知道,我女儿活的好好的,她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求你告诉我,求你!”说完膝盖一曲,若不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手疾的扶住她,她就真的会跪在白澜笛面前。

    那个小伙子也急了,说道,“白小姐,我母亲都这样了,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们吧,我姐她为什么会死?”

    白澜笛看着他们这样,心里纠的难受,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徐泽却抢白道,“妈,您真是问对人了,您还不知道吧?华臻她和这位白小姐的感情很深厚呢,连手机啊,银行卡之类的密码设置,都用的是这位白小姐的生日,211122,1122是白小姐你的生日没错吧?21是‘爱你’的意思?所以白小姐一下子就猜到了华臻给她的银行卡密码,华臻啊就是这样,从小喜欢玩这种暗语小游戏。”说道最后,语调略显惆怅悲凉。

    这句话就像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一样,白澜笛的脑子一阵轰鸣,连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穆华臻的父母是什么人?徐泽此话一出,他们本迷茫的眼神立刻有的焦点,直勾勾的看着白澜笛,脸色由蜡黄转变成惨白。徐泽的暗示他们听得懂,是说这位白小姐和女儿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有可能超越了普通的朋友关系。

    而另一个男人——徐泽的父亲,听到儿子这么说,不由的低哼了一声,他一脸不屑的看了自己亲家公一眼,没有说话。

    原来如此,原来你要的并不只是穆华臻的遗产,你要的是个替罪羊。穆家不是泛泛之辈,女儿突然在夫家自杀,你们徐家便欠了穆家一个交代,这个交代是什么呢?总不能将自己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交代给岳父一家吧,怎么办?于是你发现了我,不惜泼你妻子一身脏水,将穆家的愤怒转嫁到一个无名之辈身上,然后你就能瞒天过海,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这样看来,倒是因为穆华臻的不忠,反而对不起你们徐家了。白澜笛释然。

    “你说的没错徐先生,我的生日的确是11月22号,不过凑巧的很,我和另一个人的生日是同天,华臻爱的应该是那个人吧。”白澜笛轻声笑着说。

    “谁啊?!”穆家人、徐泽的父亲和徐泽都不约而同的问。

    白澜笛一脸的意外,说道,“你们不知道吗?11月22号是华臻孩子的预产期啊,徐先生,连你也不知道?”

    徐泽的脸一下就垮了,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穆华臻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说道,“没错!华臻的预产期是11月22号,我想起来了!这位小姐说的没有错。”而后她颤抖的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女婿问道,“徐泽,你刚才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徐泽干干的说,“妈,我……我这两天难过的都要晕过去了,我也是,一时、一时忘了。”

    这出由徐泽自编自导的闹剧让白澜笛看得实在反胃的很,她对穆家人说,“叔叔阿姨,我有几句话想跟徐先生单独说,可以么?”

    她又看着徐泽,问道,“可以吗?徐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0

    五一快乐!

    第23章反击

    穆华臻的家人虽然有些意外和不解,但还是同意了白澜笛的要求,离开了这间会议室。白澜笛向周莉莉点点头,周莉莉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和伊吕她们跟在穆家人身后一起出去了。

    “伊吕,我的包带来了吗?”白澜笛叫住正要离开的伊吕问道。

    “带来了。”伊吕赶快折回来,把白澜笛的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又不放心的看了白澜笛一眼。

    “没关系,我只是和徐先生说几句话,你们在外边等我就好。”白澜笛对伊吕说。

    伊吕无奈拍拍白澜笛的肩,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外边,知道么!”

    “知道了,放心。”白澜笛轻推了伊吕一下,让她快走。

    对面的徐泽看着她们”姐妹情深“,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小姐,请放心吧,我不会把白小姐怎么的。”

    伊吕轻蔑的对徐泽说,“不,您误会了,我是怕她会把您怎样,请您务必小心些。”

    待到伊吕出了门,将门轻轻的关上,徐泽顿时轻松了许多,他终于不必再伪装了。解开了黑色西装的一排扣子,身体稍稍前倾,用手托着下颚,“好了,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白小姐想跟我说什么呢?”他意兴阑珊的问道。

    白澜笛耸了一下肩膀,向后靠在椅子上,眼中含着笑意,“难道徐先生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我觉得你想要对我说的话,更多一些,不是么?”

    徐泽笑了起来,肩膀随之剧烈的抖动着,等他笑够了,他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白澜笛,“女人,自以为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白澜笛说得不紧不慢。

    “你都知道,对吧?”

    “您指的是什么?”

    徐泽冷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放在桌子上,那是穆华臻的。“白澜笛,一所女性服务中心的接待员,其实是同妻服务中心,我妻子能找到你,就是说她什么都知道了,而她临终前居然把个人资产都转交给你,你们一定很亲密喽,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无话不谈,闺蜜?嗯?”

    白澜笛的目光一直落在穆华臻的手机上,没有接话。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啊,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徐泽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白澜笛。此时已是午后四五点钟,但阳光依然充沛,透过窗外的防盗栏杆毫无顾忌的铺在会议厅的地板上,又被防护栏切成一块一块,中规中矩,明亮却没有温度。白澜笛想起穆华臻到来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下午,汽车行驶在郊外宽阔的柏油路上,她们坐在大巴车上嬉笑玩闹。那天的阳光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放肆,却有种绵长的温暖。

    只是现在,全部都不存在了。

    “她应该在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她的手机里储存了很多电话录音,全部是我的,看来她是想从里面找些有用的东西,然后,用来威胁我?”徐泽转身,靠在窗台边。“可是那又怎样?她掌握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就算她拿了这些东西去告诉别人,说我是个同志,别人也不会相信,而我更不会承认。”

    徐泽绕到白澜笛身后,俯□在白澜笛耳边轻声说,“所以呢,她才会找到你们这种无聊的人,自我慰藉和疗伤,华臻一定跟你说了不少我们家的事吧?你是不是连我家有几间向阳的房间,房间里有什么摆设都一清二楚?”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的太太啊,她真是既聪明又愚蠢。”

    最后,徐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双腿搭上桌子,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什么事情她都想告诉别人,无聊透了,所以我才会不喜欢她们,一点都不喜欢。你知道么?华臻每次拥抱我或者想和我做亲密的事情时,我都特别想把她推开,但是我不能,我要表现的很爱她,对她无微不至,我要让她离不开我,这样她的父母才会高兴,我的父母才会高兴。你知道我过的有多憋屈吗?我每次跟她做那种事的时候都要把她想象成一个男人才行!但是没办法,我得忍,如果我没有孩子的话,我父亲可能都不会把遗产留给我。我忍呐,忍呐,终于熬到她怀孕了,我好不容易能喘一口了,她倒好,居然要和我离婚,我没同意她就跟我动真格的,自杀了。现在好了,她一走了之,无牵无挂,我呢?要解决这一屁股的烂摊子!”徐泽说着竟笑了起来。

    同样的一个故事,为什么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来,差别就会这么大呢?白澜笛的眼神愈加黯淡,“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就不怕我一会儿出去告诉她的父母吗?”

    “你?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言两语华臻的父母就会信?”徐泽讥笑道,“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白小姐。”

    “我?”

    “白小姐,既然我们把话都挑明了,就别兜圈子了,华臻把那么多钱给了你,你也该满足了吧?那些钱足够养活你下半辈子。”

    “嗯?徐先生的意思是……”

    “拿着那些钱给我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也不许出现在穆华臻家人面前,不然话……白小姐若是遇上什么困扰的事情,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就这些?”白澜笛反问。

    “对,就这些,很简单对吧?”

    “不,我的意思是徐先生要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徐泽不置可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白澜笛轻笑一下,“既然徐先生无话可说,那么就该我说了。”

    徐泽站起来,不屑的看了白澜笛一眼,“很抱歉白小姐,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听你废话了,华臻的电话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希望我说的事情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再见。”

    白澜笛也不急着喊徐泽,只是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电话,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按了一下,电话里就传出了徐泽的说话声,“源森,你知道吗,穆华臻她终于怀孕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找借口和她离婚,然后我们一起去欧洲,冰岛也好,荷兰也好,我们在那里结婚,好吗!……”徐泽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电话里又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说,“嗯……你让我想想吧……”

    虽然这段录音里有些许杂音,但是并不难分别出录音的内容。这是穆华臻留给白澜笛最后的东西,那段在御马监听时留下的电话录音。白澜笛是在昨天晚上才无意发现的,穆华臻一直就有用手机录音的习惯,所以在和宋婷婷伊吕一起吃饭的那个晚上,白澜笛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穆华臻却那么有先见之明的录下了宋婷婷的“黑历史”。白澜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明明握着他最致命的把柄,可在最后仍然选择为他守口如瓶,你果然是既聪明又愚蠢。

    徐泽在听到这段录音的第一个字时,本已走到门口的身体瞬间僵住不动了。

    “怎么会……”徐泽缓缓的转过身,他的下颚颤抖个不停,脸色煞白,他结结巴巴的问白澜笛,“你、你为什么会、会有这种东西?”

    “哦,您可以去查一下自己的通话记录,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您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的。”白澜笛若无其事的说。

    “圈套!这是他妈都是圈套,你和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起合伙来给我下套!”徐泽双眼染上诡异的赤红色,他大喝一声扑过来,企图抢走白澜笛的手机,白澜笛手快一把拿起手机,翻身站起来,与徐泽隔着一把椅子,她冷笑看着几乎发狂的徐泽。

    “怎么,现在怕了,徐先生?你说,我现在拿着这段录音去给你的父亲还有穆华臻的家人听,他们会信吗?”白澜笛将手机拿到徐泽面前晃了晃,眨着天真无辜的眼睛问他,“会吗?”

    “你!”徐泽劈手去夺电话,不料,白澜笛向后一闪,使劲将面前的椅子蹬了出去,把气势汹汹的徐泽绊倒在地。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守在外面的伊吕、穆华臻的家人和警察,伊吕一看趴在地上的是徐泽,就悻悻的退了出去。穆华臻的弟弟也探进头来看,不禁皱皱眉,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出去安慰家人,说没什么事。

    两个警察互看了一眼,也很纳闷,心想着,这男的也忒怂了,居然让一个姑娘给打趴了。但还是批评教育道,“怎么回事?这里可是警局,你们要私下和解也要有个私下和解的样子,现在这是做什么?打架吗!”

    徐泽极为害怕白澜笛这时候会说出去什么,赶紧自己爬起来,向警察道歉,“对不起,警官,都是、都是误会,误会。”

    好不容易把警察请出去,徐泽立马把矛头指向白澜笛,他压低声音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把这个给华臻的父母听?你也不想想,他们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婿而相信一个外人?我可以告诉他们你是为了要钱才伪造出这个东西来诬陷我!”

    “是么?那我就不但给他们听,还会发给你的亲朋好友,发给你公司的职员,发给你的商业竞争对手,发给所有认识你的人。到时候,我也无需说什么,信不信由他们好了,我就当是爆个料娱乐大众。”

    “你……你别冲动,你想想,如果,如果华臻的父母知道了这一切,你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华臻也不会原谅你!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徐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华臻的父母?你现在有脸跟我提她的父母?你要是真的为他们着想,刚才又怎么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污蔑华臻那些颠倒黑白的话!”白澜笛突然拔高声音。

    这间会议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人对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徐泽被辩的哑口无言,腿一软,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白澜笛阴冷的说,“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你有能耐把我送进警局,我就敢让你身败名裂,华臻的父母?呵呵,他们又不是我的父母,管我什么事?”

    过了半刻,徐泽才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道“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所以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白澜笛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伸出了两根手指,“很简单啊,我为你量身定做了两个选择,第一个,你出去自己告诉他们,你是一个同性恋者,或者你跟他们说,是你把穆华臻从楼上推下去的。你选吧,徐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本来昨天就该发了……qq我有罪……

    第24章类似爱情(+小剧场)

    白澜笛喜欢看着那些所谓的“敌人”惊惶无措,甚至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很享受对方眼中透露出的无助感,每每到这时,她就笑的愈加明艳。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自习课,班上有个男同学和她闹了点摩擦,男生当着全班的面大肆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她当时想都没想,提起凳子就向那个男孩扔了过去,男孩根本没想到白澜笛会如此激烈的反击,连躲开的意识都没有就被妥儿妥儿砸倒了。白澜笛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男生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那个时候她也是笑着的。

    那种感觉,她都快忘了。现在看到徐泽,让她又想起了那种感觉,像是将身体里某种积压很久的力量一瞬间释放了出来的感觉,痛快淋漓。那个男生被白澜笛打成了内脏出血,赔偿医药费是一定的,更主要的是白澜笛被校方勒令退学,好在伊吕的父亲当时和教育局某个管事的人熟识,那人和伊吕的父亲找到白澜笛学校的校长好说歹说,最后把处分降成了留校查看。但从此以后,白澜笛就被老师和同学贴上了“问题少女”的标签,敢和白澜笛交往的只有孟小梦。

    校方要求白澜笛向男同学及家长道歉,白澜笛和母亲一起去了那个男同学的病房,她对男同学的父母说,“嗯,我错了,我不该伤了他的内脏,我应该把他打成不举。”话音刚落,她便挨了母亲一个耳光,那个耳光打的特别狠,白澜笛的脸又痛又麻,没一会儿,半张脸就肿成了山丘状。白澜笛转身就跑了,她跑去找当时还在读大学的伊吕,在伊吕宿舍的床上里和伊吕挤了一个星期后,伊吕把她送了回去。

    回家的那天晚上,母亲没有再责骂她,而是给她做了一桌子白澜笛爱吃的东西,白澜笛吃的很沉默,母亲给她夹了很多菜,摸着她的头问,“委屈吗?”

    白澜笛红了眼,“你都不问问他骂了我什么!”

    母亲搂过白澜笛,“我知道,我的女儿如果不是被人伤了是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的。但是你记住,我打你不是为了给他的家长看,我是在告诉你,宝贝,你不该活在仇恨里!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将来一定有更好的生活在等着你,你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毁了,你知道么!”

    白澜笛记得那晚她对母亲说,“可是妈妈,我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

    她也记得母亲听到这句话时彷徨无奈的眼神。

    但是,现在也一样,她不后悔,一点也不。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伊吕和周莉莉钱慧马上聚了过来,白澜笛笑着对她们说,“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她走到穆华臻的家人跟前,弯腰鞠躬道,“请节哀。”

    “白小姐,我女儿……”穆华臻母亲一把握住白澜笛的手。

    “徐先生会跟你们说清楚的,对不起,我先走一步。”说完白澜笛转身就走,伊吕她们见此,也过来对穆华臻的家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紧跟着白澜笛离开了。

    徐泽在白澜笛走远一段距离才从会议室里萎靡不振的走出来,穆华臻的家人马上围过来问他,“那个白小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徐泽极不情愿的喊了一声,“爸、妈……我……”便没了下文。

    会议室外的这条走廊特别的冗长与安静,白澜笛听得到身后的一举一动,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望着那家人。

    “怎么了澜澜?”伊吕奇怪的问她,也顺着白澜笛的目光看了过去。

    “等一下。”白澜笛说道,周莉莉和钱慧只好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

    终于,徐泽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费力的说,“是我对不起华臻,我在外面有了人……我是……”白澜笛闭上了眼睛,清晰的听到徐泽说出“同性恋”三个字时,做了个深呼气,一切都结束了。

    “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啊,老天爷啊……这是作孽啊!”穆华臻的母亲凄冽的高叫一声,随即昏天黑地的哭了起来。

    穆父愤怒的站起身,指着徐泽,“畜生!你个畜生!”,紧接着穆父感到心脏开始猛的抽痛,他捂着胸口重新跌坐在椅子上,眉头挤在一起。

    “老穆!你怎么了老穆?”穆母发觉丈夫的异常,连忙扑了上去焦急的询问。

    “砰”的一声闷响,徐泽倒在了地上,穆华臻的弟弟扯着徐泽的领口剧烈的摇晃,“王八蛋!你说什么!老子废了你……”

    “华致,快打120!你爸爸的心脏病好像犯了!”穆母急切的喊儿子。

    徐泽的父亲也接受不了儿子的突然袭击,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傻了眼,他的儿子居然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她的儿媳妇是因为这个才带着未出世的孙子自杀的?这不可能……

    穆家人顿时慌乱成了一团,伊吕她们一阵错愕,那个徐泽怎么就老实的交代了呢?要不要过去搭把手?

    “我们走吧。”白澜笛对穆母的叫喊声充耳不闻,果断扭头继续向外走。哭吧,伤心吧,痛苦吧,溃烂肮脏的伤口只有被蛆虫啃噬之后,伤口才会慢慢愈合,这个过程,我与你们一起承受。

    “真的不用管吗?”周莉莉有些踟蹰,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地道啊。

    伊吕叹了一声,说道“走吧。”

    钱慧快走了几步,追上白澜笛,“哎,你这样做很不理智,这对穆家没什么好处。”

    白澜笛没接钱慧的话茬,而是突然对钱慧说,“把她们都叫出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去狂欢!”

    钱慧白了白澜笛一眼,说道,“疯子。”然后话锋一转,“今晚我们包场好了,不醉不归!”

    钱慧不愧是传闻中的夜店女王,她包下了灵城一家很著名的酒吧,地方虽然不大,但格调很好,巧而精,比起宋婷婷请客的那家kvt档次高了太多。

    悦己者容的员工难得聚的这么齐全,除了林某某,该来的都来了,但是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简直是应接不暇,现在突然放松下来,紧绷的大脑都有些反应迟钝。况且,在这个时候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总感觉怪怪的。

    kir到底小,也不知道白澜笛今天进局子的事儿,一进来就抢着麦不放,唱了一首的摇滚,但她高亢燃情的情绪并没有感染到其余的人,其他的人蔫了吧唧的找地方一坐,各喝各的酒,这酒是白澜笛特意点的白兰地,绝佳上品xo,钱慧、周莉莉、黄珍品的有滋有味,其余的人都当尝鲜的饮一点,白澜笛是灌,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的喝,中间都不停歇。

    宋婷婷很想调节一下现场气氛,她把kir赶下台,又殷勤的坐到白澜笛跟前说,“澜姐,今天你想唱什么?龚老师的《法海你不懂爱》怎么样?我研究过龚老师,她是歌唱家中的哲学家,一个真儿真儿用绳命唱歌的人!来来来,赶紧的,我跟你合唱!请你务必给妹子一个薄面!”

    白澜笛放下又一瓶喝空的酒瓶,双眼迷离,脸颊晕染着淡淡的酡红,看起来反而有种别样的妩媚,她一只手搭在宋婷婷的肩上,说,“我今天想唱情歌。”

    宋婷婷说,“没问题,还是汉子套马杆?”

    白澜笛笑了,干脆趴在宋婷婷肩上,轻轻地说,“我想唱《类似爱情》。”

    那是宋婷婷第一次听到白澜笛唱正常向的歌,也是第一次见到白澜笛喝醉的样子。白澜笛身形不稳的坐上酒吧中央的高脚凳,将麦克风插在支架上,身体微微向前,双手慵懒的攀上麦克风,显得特别有范儿。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你不要放弃行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