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
郭誉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脖子,连头皮上也有伤。撕头发,挠人,一看就是女人的杰作。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郭誉放开白澜笛,不悦道。
“……忘了,脑子一乱也没觉得疼。”
“你神经都坏死了吗?脑残!”郭誉重启发动车子,不时注意着路边,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白澜笛冲郭誉吐了下舌头,乖乖坐着一边不说话。
“嗯?你车里是什么味道?有吃的?”白澜笛嗅了嗅鼻子。
“螃蟹。”郭誉用余光扫着路边的店铺。
“……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白澜笛用余光在扫着车厢的各个角落。
“不给!”郭誉斩钉截铁的拒绝。
“小气!”
郭誉一个急刹车,白澜笛差点一头磕在挡风玻璃上。
“下车!”郭誉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用命令式的口吻说。
“啊?”白澜笛的反应有些迟缓。
郭誉不由分说,将白澜笛从车上拽下来,拉进路边一家还开门的小面馆,要了一碗最简单的炸酱面,把白澜笛按在椅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喂,你干嘛去啊?”白澜笛紧张的喊,可郭誉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他不会是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然后自己回去吧?白澜笛开始在脑子里盘点,刚才哪句话刺激到他了?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想贪图他的螃蟹么,至于这样嘛!
很快,胖胖的老板娘端来了炸酱面,白澜笛气哼哼地抽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狼吞虎咽起来。管他呢,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大不了打车回去呗!
面还没吃完,有人坐到了白澜笛身边,白澜笛扭头去看,那人说,“转过去!”
“我还以为你把我扔这自己走了呢!”白澜笛恶声恶气的说。
“嗯,这想法不错,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郭誉边说着,不知从哪弄到了一堆发卡和皮筋,把白澜笛的头发梳成马尾,然后发梢向上,固定在头顶。
“你做什么!”
“吃你的饭。”
不一会儿白澜笛感到有棉签攥着药水一样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擦在自己的脖子上。
“疼疼疼疼!”白澜笛大呼。
“忍着!”郭誉冷酷的丢下两个字,又接着说,“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我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我早揍她了!野鸡!”白澜笛愤愤地说。
郭誉一用力,白澜笛马上停止咒骂又开始叫唤。
白澜笛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她的房客,一个爱好男人的男人,今天不但为她解围,此刻还做着如此亲昵的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有点奇怪。
吃完饭,郭誉也收拾好药品。白澜笛想把头发拆下来,但被郭誉制止了,“别拆!头发上的细菌很多,会感染的。”
白澜笛指着自己的发型,“那我就顶着这个样子出去?跟个日本浪人一样!”
郭誉笑道,“日本浪人都比你好看。”
临出门时胖胖的老板娘也准备打烊,她笑眯眯的对白澜笛说,“小妹妹,以后别惹事了,多让男朋友操心啊。”
白澜笛一听“男朋友”三个字,表情立马变得很灿烂,她刚想向老板娘解释,郭誉却拉了她一下,他对老板娘友好的笑笑,把白澜笛拽上了车。
“混蛋!干嘛不让我说话!你也不想让人误会吧!”白澜笛一上车就大叫。
“和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车子缓缓的开动了。
白澜笛狠狠瞪了郭誉一眼,把头扭向窗外,在看到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时,她一阵大笑。
喂,孟小梦,没有你照样有人会为我梳头发,虽然……超级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文过10w啦,故事差不多过半~~~~为自己撒个花
做个小总结呗:
今天编编说,不可以在bg区里打bl的擦边球,不然会屎的很灿烂……
话说人家,人家写的是bg啦!真的是bg!
人家木有披着的皮卖言情……人家的文里,bl和bg是泾渭分明的!
而“同妻”的存在的确是一种社会现象,不是我杜撰出来撒狗血的!
不把同志捋直,也不把直男掰弯一直就是我的宗旨~这点也不会变!~~qq
所以,男主绝对不是同志!也没有那个倾向!
故事的前半段女主一直在全心玩捉j~所以后半段的时间会好好谈情说爱的~
呃~虽然现在两个二货的进度比较慢,不过各位放心~前期的铺垫很厚实~后面的jq无极限~
所以捏~以后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v=~木匠君参上!
第31章猫
“你给了杨伟什么好处?”上楼的时候白澜笛好奇的问郭誉。
“给了他想要的东西。”郭誉跟着白澜笛身后,手里还提着那袋从家里带来的蟹膏。
“很贵重?不会吧,那家伙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金钱收买的,你到底给了他什么?”
“干嘛?你想还我?”
“不,我肯定还不起。”
“呵,你不是刚刚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吗?”郭誉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八”。
“那些东西早让老钱扣住了,周莉莉拿来的那一摞财产过户手续,我压根摸都没摸一下,肯定被充公了。”白澜笛遗憾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为什么?这事和你有关系?”
“废话,当然有,我要是知道你的身价又跌回以前那穷酸样,我就不会下那么大工夫去营救你了,根本半点好处都捞不到。”郭誉半真半假的说。
“靠,好没义气啊,你怎么这么世俗!”白澜笛站在楼梯上一个回旋踢,被郭誉轻易的闪开。
“你不是也很世俗,专为五斗米折腰。”
白澜笛不满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特别爱斤斤较量?你就告诉我吧,好让我知道我欠了你多大一人情,我得算算要做多少年苦力才能还清。”
“要不,以身相许。”郭誉靠在楼梯扶手上,说的不痛不痒。
白澜笛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僵硬的挂在脸上。楼道里的声控灯恰到好处的熄灭了,陷入一片漆黑。郭誉点了一只烟,叼在嘴边,白澜笛看着那若隐若现想红色光点,有点失神,“你也需要这样的幌子?”她没头没脑的问郭誉,说话声也让声控灯重新亮了起来。
郭誉吐出一缕青烟,起身上楼,与白澜笛擦肩而过,“我给了他一张能去这个城市任何一家高档娱乐场所的通行卡。”他一边开门一边说。
白澜笛也知趣的饶过了那个问题,“是么?那里是不是有好多漂亮的女人任他挑选?”
“也许吧。”白澜笛看到郭誉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把那袋螃蟹扔进垃圾桶。
白澜笛嗤笑,“我觉得孟小梦会感谢你八辈祖宗的。”
郭誉赞同,“她可真是男人理想中的好妻子。”
“郭誉!”白澜笛急促的喊住准备上阁楼休息的郭誉。
“嗯?又怎么了?”郭誉转身看着她。
“最好能做朋友,再不济,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不是很好吗?”白澜笛说道。为什么林某某可以,你们却不可以呢?
郭誉笑了笑,“你的反射弧还真长,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
白澜笛皱了皱眉,咀嚼着郭誉这句话到底有几个意思,最后她低声骂了句,“混蛋!”就回房去了。
天还未大亮,只是懵懂的露出一些鱼肚白,混沌的灰白色从窗帘的空隙中钻进郭誉的房间。郭誉在半醒半寐中感到肩头一丝凉意,便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可是不一会儿,被子却让另一股力量拽走了。
郭誉猛然惊觉,坐起身来一看,一侧的床沿边竟鼓起一个大包,安静的一起一伏,像是人在呼吸。
郭誉一点一点的小心拉着被子,白澜笛的脑袋逐渐露了出来。郭誉一怔,干脆把整个被子都扯开,白澜笛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像一只柔软的猫咪一样,蜷缩成一团,安然的睡在郭誉的床上,当然,她只占据了很小的一块位置。晨曦为她周身镀了一层薄薄的哑光,让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暧昧柔和。除了均匀的呼吸,她一动不动,睡的很安稳,甚至连郭誉拉她的被子她也毫无察觉。大概是觉得冷了,白澜笛又往里缩了缩身体,本能的寻找温暖的地方。
郭誉先是吃惊,一脑子的问号缠在一起,将他脑神经搅得生疼。后来才慢慢平稳的情绪,他不由勾了勾嘴角,轻轻地为白澜笛盖上被子。就算昨天自己没按牌理出牌,她这招回击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会让人招架不住的。
他略微想了一下,拿起电话准备给伊吕打过去,但一看时间,还是改成了发短信:她是不是会梦游?
郭誉再度轻轻躺了下来,闭上眼养神,这个状况肯定是睡不着了,这算什么?□裸的诱惑?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郭誉感到那边的被子一动,他不动声色的装睡,连眼球都不敢多转半圈。
白澜笛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坐在床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打着呵欠,待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她慌忙站起来,接着身体一滞,机械式的扭头看了看郭誉,确定他没醒,才小心地虚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
“你喜不喜欢猫?”吃早饭的时候,郭誉突然问白澜笛。
白澜笛手中喝粥的勺子掉进碗里,她像个最贼心虚的孩子,立刻否认道,“不、我不喜欢!”
“是么?可是我想养一只。”郭誉很随意地说。
“养猫?那种东西需要养吗?它们不都是自己养活自己的吗?”白澜笛费力的用筷子把勺子从碗里夹出来,换了一只新的。
“我原来也以为是,后来发现那种东西也是恋人的。”郭誉说着擦擦嘴角,“你今天有事吗?”
“啊?没有啊。”
“那走吧。”
“去哪?”
“宠物市场。”
花花宠物街是灵城最大的宠物贩卖集聚地,宠物店一家挨着一家,卖什么的都有,哺||乳|类的从狗到鼠,冷血类的从变色龙到蜘蛛,形形色色,琳琅满目。
白澜笛站在一个卖蜥蜴的玻璃橱窗前感叹一道,“好恶心,傻缺才养着玩意儿。”
郭誉把脸凑过来,“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养过。”
白澜笛一脸理解的点点头,“你养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是求你现在别对这东西有企图,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你不是要猫吗?那边那边。”白澜笛指着前面的一家店,独自跑了过去。
郭誉正要跟过去,电话却响了。
“喂?发生什么事了?你早上那条短信什么意思?”伊吕急切的问。
“那就是没有了。”郭誉看着白澜笛正在宠物猫店逗弄一只白色的小猫,背过身对电话讲,“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
“她这几天还好么?怎么这么吵?你在哪?”伊吕问。
看来白澜笛也没把昨天的事告诉伊吕。
“挺好的,在宠物街。”郭誉说。
“宠物街?她跟你在一起?卖宠物吗?”
“嗯。”
“不行!她什么都不能养!”伊吕利落地说。
“为什么?过敏还是有哮喘?”郭誉问道。
伊吕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她小时候,没把一个动物养活超过一个月,死了还会闷闷不乐,就差给亡宠立传刻碑了。”
郭誉转过身,看到白澜笛正抱着那只小猫向他招手,有些为难,“那怎办?我看她现在兴致挺高的。”
“实在不行就养只王八吧。”伊吕绝情给出了一个答案。
“看!很萌吧!”白澜笛抓着一只猫爪向郭誉打招呼,那只刚足月的布偶猫在白澜笛怀里喵喵的叫着,惹人怜爱。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对带毛的东西过敏,算了吧,还是不要养了。”郭誉违心的说。
白澜笛斜了郭誉一眼,“你耍我呢?那你怎么不把自己剃秃了?还有胳肢窝,还有……”白澜笛看四下无人,走近一步低声又说,“还有那,个,地,方。”
“总之,就是不行。”郭誉抢过白澜笛手中的猫咪,放回笼子里,强行推着白澜笛出了宠物店。
“你好烦啊,说养的是你,说不养的也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喂,我昨天救你一命,你难道不该将就我的喜好吗?”
白澜笛忍了忍,说“行,除了养汉子、养女人、养孩子,你说养什么就养什么!”
郭誉邪魅一笑,最后不负伊吕重托,买了一只绿毛龟,又觉得一只乌龟太单调,就加了一对金鱼。
白澜笛嘴角抽了抽,“嗯,总比养蝎子、养蛇强点。”看见郭誉打算买鱼缸,白澜笛立马制止他,“不用了,我家里有。”
现在想起来,郭誉真后悔当时轻信了白澜笛。
因为回到家,白澜笛从厨房的杂物柜里翻出了一只残旧的蒸锅和一个同样残旧的铝盆,递给郭誉,“呶,给你。”
自此,白澜笛家的餐桌上多了一盆鱼,电视柜上多了一锅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小霸王们有消沉了……
……乃们啊……唉
第32章跟踪
白澜笛重新回到服务中心上班,已经是穆华臻去世两个星期后了。她精神劲头很好,笑着和每一个同事打招呼。
“来了?”伊吕看到白澜笛,点了点头。
“是啊。”白澜笛回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
离开的,已经远去,留下的还得继续生活。
宋婷婷见她回来,格外激动,扑上去抱着她大叫,“白澜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我们还想趁着你不在,把你的红利瓜分了!你太恶毒了,给了我们希望,又让我们失望。”
白澜笛把宋婷婷扯开,“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欢迎的话?”
“哪啊,怎么会,来来,快坐。”宋婷婷殷勤的把白澜笛引到她的桌子前,白澜笛的格子间被宋婷婷整理的十分干净,就像是这十多天来一直有人使用在一样,让白澜笛的心里泛起了小小的感动,好像时光自动跳过了那段不愉快的日子,和以前平静的生活完美的对接在一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哎哎哎,这两个星期和帅哥的二人世界过的浪漫吧?”
“嗯,什么帅哥?”白澜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也实在没什么好摆弄的,一切都很好,电脑旁边个还多了一盆小小的四叶草,生机勃勃。
“别装啦,就是那天来接你的那个,快说说,说说呀。”宋婷婷殷勤为白澜笛倒了杯水。
白澜笛一脸郁闷,“我劝你还是别跟我提他,弄不好,我出尔反尔,会让你死的很美好。”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又不会和你抢人。”
白澜笛一脸的不屑,“你抢,你试试,抢来了算你有本事。”
宋婷婷指着白澜笛,骄傲的说,“哎,你还真别和我挑衅,我跟你说,我看上的男人,还真没失过手。”
白澜笛拍着宋婷婷的肩,很是郑重,“别这样,我是为你好。”
“得了吧,舍不得就直说,大家都是女人,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
“宋婷婷你是猪吗?那不就是你给我找来的房客吗!”
宋婷婷早把这茬儿事忘了,她吃惊地用双手捂住嘴巴,随即懊恼道,“太失策了,我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大帅哥,我绝对会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他,哪能白白便宜了你。”
“省省吧,你和他可不是一路人。”白澜笛拿起那盆小小的四叶草,一下一下拨弄着还未完全舒展的小叶芽,没错,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和他。
“白澜笛。”钱慧正站在楼梯口,依然是风情万种的夜店女王模样,“来下我办公室。”
“你旷工这么久,回来难道不该先来跟我打个招呼吗?”钱慧翘着穿着黑丝的修长美腿,坐在老板椅上,妩媚的很。
“正好,我想问问你,那些钱你要怎么办?”白澜笛也不坐,扶着椅子的靠背问道。
“我们组织一次同妻见面会,以旅行的形式怎么样?”钱慧扔过来一摞旅游胜地的宣传册。
“挺好,比那个影展靠谱多了。”白澜笛赞同,又说,“不如,让咱们自己人把家属也带上吧。”白澜笛忽然想到了郑好的爸爸,那个和蔼可亲,父爱泛滥的警察叔叔。
“公费?”
“当然了。”
“那花销也太大了点,超出我的预算了。”
“这才几个钱,穆华臻留下那么一大堆东西你都贪哪去了?”
“嗯……给你们一人一笔封口费,剩下的……”
“不会开了家夜总会吧?”
“你怎么知道!”
白澜笛叹了一声气,“你终于回归老本行了。”
晚上下班回来,白澜笛在自家楼下看到一台红色的崭新轿车,因为是新车,所以很是显眼。不过最显眼的不是汽车的样子,而是它的车牌,nb110。
白澜笛忍不住捧腹,这牌子,和郭誉的sb741简直是绝配。
进门,白澜笛看到郭誉常穿的鞋子搁在鞋柜里,原来他在家。白澜笛兴致勃勃的跑上阁楼,看到郭誉果然坐在电脑前。
“喂,楼下有辆红色的汽车和你的车子超级配哎,它叫nb110,嘻嘻嘻,居然有这么搞笑的车牌。”
郭誉面无表情的看了白澜笛一眼,又把目光重新移动到电脑屏幕上,“脑残,那是你的车。”
“我的?!”白澜笛愣了一下,恍然想起她确实在车行买了一辆车,还拜托郭誉开回来。“你连牌照都帮我弄好了?这么快!”白澜笛惊讶地说。
“嗯,找熟人办的,方便一些。”
“那,车牌号是选你的?你这是什么审美啊。”
“你懂什么,这种牌子路边的交警一般不会找麻烦。”
“那……再帮我个忙吧。”白澜笛走过来,站在郭誉身后,他正在电脑上看照片,全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什么?”
“帮我再把车卖了。”白澜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有病吧?买来再卖掉?这种东西过了二手就会跌价,卖不了几个钱。”郭誉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愠怒,更何况是他刚费心费力的办了上户,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白澜笛也有些过意不去,她拉了郭誉一下,“走吧,我们开新车兜风去,顺道我请你吃饭。”
下了楼,白澜笛又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这次的心境和刚才完全不一样,nb110,嗯,就是不一般。
“哎?不对呀,我记得我买的是那种敞篷式的跑车啊,不是这种带顶的轿车。”白澜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用手摸了摸车顶。
郭誉发动车子,然后摁了一下档位旁边的一个按钮,车顶瞬间打开,折叠,缩回到后备箱里,轿车变成了跑车。
“好酷哦,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这果然是我买的车。”白澜笛开心的拍着手。
“真是奇怪了,我本来把车停到这儿,想着应该会被人划,结果居然没有。”郭誉有点失望的说道。
白澜笛脸色微红,但立马装腔叱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自己的车被划了心里不平衡,在我这找平衡是吧?”
郭誉嗤笑,“想去哪?”
“嗯,南清寺那里有家素食店,你知道吗?去那里。”
郭誉看看时间,“这个时候去?估计会堵车。”
“没关系,堵就堵会儿吧。你晚上有事?”
郭誉一边倒车一边笑着说,“那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和我单独呆在一起久一些?”
白澜笛眉心微动,这货最近怎么说话都这么不着调?
“你说是就是吧。”白澜笛只得学着郭誉不正经的调调说。
郭誉说的不错,车子驶上正路还不到一刻钟,就被堵在悠长的车流中了。
白澜笛拍着车门,“什么嘛,一辆跑车如果不能跑起来,那它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哎,有cd吗?”
郭誉没有理会她,只是紧紧盯着左边的后视镜。
“嗨?你怎么了?看什么呢?”白澜笛碰碰郭誉的胳膊。
“嗯,没什么。”郭誉收回目光。车流缓慢移动,白澜笛他们也慢慢向前挪。在下一个十字口,郭誉突然转向右行,这条路的车要少很多,车速很快提了起来,他摁了一下控制车顶的开关,车子恢复了轿车常态。
“你怎么从这边走了?不是应该直走吗?”白澜笛奇怪的问。
郭誉没有说话,又到了一个十字口,他继续向右行,大概走了三百来米,又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喂,你到底要去哪?”白澜笛越来越不明白路线。
“你没发现后面那辆黑色的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吗?”郭誉沉着嗓子说。
第33章摆拍
“嗯?好像是真的。”白澜笛扭过身子,透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的确有一辆黑色的汽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拐进了巷子。
“你……最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白澜笛挑眉问道。
“最近总惹事儿的人好像不是我吧。”郭誉蔑视白澜笛。
白澜笛心一虚,又向后瞅了瞅,“不会吧,难道是徐泽?不然是杨伟?他们这是想干嘛?哎呀坏了,他们不会还有帮凶吧,在路的另一头堵咱们?前后包抄!然后群殴?绑架?迷j?勒索?拐卖?灭口?”白澜笛开始板着手指细数。
郭誉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
“那你说会是什么呢?”白澜笛天真烂漫的问。
“可能,他们只是单纯的外星人,拉你去做个实验,育个种,交个配,绝个育。”
“你别逼我啊,别逼我对着你挖鼻孔!”
“呵,还好,我以为你打算就地脱了鞋抠脚指呢。”郭誉减速转弯,把车又开出巷子,行驶在正街上。当然,巷口没有堵他们的可疑人物。
“郭誉,你上辈子是不是折翼的相声演员?你是不是把上帝都说恶心了,他没办法,只好把你这妖孽放回人间,祸害苍生?”白澜笛极为不爽的问,她发觉每次和这丫说话,自己几乎就没占过上风,太有失水准了,平时都只有她虐别人的份,曾几何时,她已沦落到如此不堪?
郭誉没接话,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贱人!”白澜笛愤愤地低斥。斗嘴的时候,当你骂至高潮,内心高呼痛快之时,对方却缄口不言,若有若无的冷笑一下,那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歧视和不屑!会更让人窝火!
白澜笛的余光扫过右边的后视镜,紧绷的脸忽然变软,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副驾驶座上扭成一团。
“哎,你疯啦?”郭誉莫名其妙。
“我们现在正被不明身份的人追踪呀,为什么气氛变的这么快乐?”
“这是你起的头好不好。”郭誉缓缓停下车。
白澜笛低着头向外看了看,这不是红樱桃大酒店么?
“你怎么把车开这儿了?”白澜笛又向后张望,只见那辆黑色的汽车也停在了不远处的车位上,“哎哎,你该不会还想请他们吃饭吧?”
郭誉下车,“是啊,你要不要一起来?”
郭誉直径走进酒店的西餐厅,白澜笛摸不准他又出的是什么招,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他,黑色汽车里的人好像没下车,那就表示他们没有跟过来一起用餐的意思。
“别看了行不行?坐吧。”郭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招呼白澜笛。
白澜笛坐下来,觉得不对劲。这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让里面外面的人都一览无余,那句诗怎么念的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真够诗情画意的,但这是躲避跟踪该坐到的地方吗!
“你想吃什么?”郭誉拿着菜单问白澜笛,他表情很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随便,我对西餐没特别喜好,只要不是味道奇怪的东西,能吃饱就行。”不可思议,不能理解,白澜笛在心里揣测着郭誉的想法。
郭誉不觉一笑,“真好养活。”
吃过饭,白澜笛揉揉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又撇了眼窗外,“现在怎么办?回家么?他们还在呢。”
“不行,现在还回不去。”郭誉用餐巾拭了拭嘴角。
“得了,别装了,我算看出来了,你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快交代吧,他们是什么人?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惹的仇家对吧?”白澜笛毫无形象的剔着牙说。
“想知道?跟我走,一会儿告诉你。”郭誉买着关子,他走到酒店大厅前台,要了个房间。
“开房?你想在这儿过夜?那也得要两个房间吧!”白澜笛在旁边惊呼。
郭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她拖进电梯,直达五楼某房间。
白澜笛把包扔在床上,环视这个房间,只是个普通的标间而已。“不行啊,这房间和我上次住的总统套简直没法比。”她走到窗边,扯开窗帘,望着外面的夜色,“五楼这么低,连景色都很一般!完全没看头。”
“要那么高的房间就没用了。”郭誉解着上衣衬衫的纽扣。
“什么没用了?”白澜笛转过身问,不由大惊,指着郭誉,“你你你你脱什么衣服啊!”
郭誉满脸写着:请别自作多情好吗?
“洗澡。”他说。
浴室里的花洒“咝咝”的唱着歌,白澜笛坐在椅子上,把没脱鞋的两只脚直接搭在床边,无所事事的换着电视频道,最后她选定了流行音乐台,看着一堆花枝招展的棒子妹在劲歌热舞,满嘴的“欧巴撒狼黑”。她没有跟着棒子肅aoigh起来,而是在思考,自己一定被郭誉拖进了一场未知而又狗血的荒唐剧情里。楼下的那伙儿人可能是他情人派来的,也可能是他情人的情人派来的,还有可能是她的同行,像布多,郑好那样的好事分子也说不定。
白澜笛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干脆来到阳台,趴在阳台上往下看,那辆车居然还在。
“你猜,他们在做什么?”不知何时,郭誉穿着白色的浴袍竟悄无声息的站在白澜笛的身后。
“我哪知道,在车震吗?”白澜笛没好气的说。
郭誉一听笑了起来,伸出双手,扶着栏杆,正好把白澜笛圈在怀里,身体几乎贴在白澜笛身后。
“干什么你!”白澜笛打了个激灵,立刻用手肘去推郭誉。
“别动!”郭誉低下头,轻轻附在白澜笛耳边说。
白澜笛周身一僵,停止了动作,“你到底搞什么啊!”
郭誉的下巴顶在白澜笛的头上,短短的胡渣弄的白澜笛很痒,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肩膀和细白的脖子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清晰的感到鸡皮疙瘩由上而下,起了一身。
“他们正举着照相机拍照片呢。”郭誉说。
“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白澜笛猛地转身质问郭誉,可是郭誉离她实在太近了,导致她直接扎进了郭誉的怀里。白澜笛脸一红,下意识的向后错了一步,撞在了阳台的护栏上,腰身向后一闪,郭誉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牢牢钳制在胸前。
“当然是让他们拍喽。”郭誉吭哧吭哧的笑,温热的鼻息刺的白澜笛头皮发麻。
“郭,誉,你够了!”情况发展的太突然,白澜笛僵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得顶着一张大红脸,沉浸在郭誉身上微甜的水果沐浴露的体味中,耳根和脖子也一并红了起来。
“就当是为我解围吧,上次我帮了你,这回你就当还我人情好了。”说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可是、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干嘛要做戏给他们看?”白澜笛结结巴巴的问,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哪那么多为什么,他们要是拍不到想拍的东西是不会走的,就这么简单。”郭誉一边说,一边搂着白澜笛往房间挪,进了房间,他便放开白澜笛,拉上窗帘,关电视,关灯。然后进了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房间陷入黑暗。
白澜笛腿一软,跌坐在床上。她用手背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是火辣辣烫人。摸黑在茶几的餐盘里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大灌了几口,才喘着气罢休。
缓了一会儿,白澜笛溜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寻找黑车的踪影。
郭誉“哗啦”一声,把窗帘全部拉看,酒店对面的霓虹灯映进来,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他转身坐在床边,着装整齐,“不用偷偷摸摸的看,他们已经走了。”
“你走路能不能发点声音啊混蛋!”白澜笛彻底暴躁了,今天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搞的自己好像是出来和这个混蛋偷情的一样!
白澜笛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扔向郭誉的脸,郭誉用手挡下来。
“现在,你能跟我好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如果你什么都不问的话,我就帮你把车子按原价卖掉怎么样?”郭誉的眼睛藏着镜片后,暗昧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摔!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卡死了……
第34章流年不利
“这可怎么办?多多,你去吧!”郑好捅了布多一下,低声说道。
布多夸张的闪到一边,抱着墙边的下水管道,“我才不呢!你没看到她今早上脸都黑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敢往枪口上撞!婷婷,还是你去,反正你经常和她擦枪走火,也不差这一次!”
“凭什么!我最近招惹她的次数还少吗!你们两个身怀绝技的都不去,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到前边,你们于心何忍!”宋婷婷连忙推脱。
郑好急了,手中的两份快件就像两个烫手的山芋,丢给谁也不接,“那你们说怎么办?”
宋婷婷和布多异口同声的说,“我哪知道!”
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今天早上,郑好签收了两个寄给白澜笛的快件,白澜笛人还没来,她本想放在白澜笛的桌子上,但看见发信地址时,郑好被吓了一身冷汗,她紧急招来布多和宋婷婷,蹲在茶水间出谋划策。那两个人凑过来一瞧,也是一惊,荷兰!从荷兰发来的快件!这个国家实在是太敏感了,三个人稍微联想一下,脑电波马上汇集到一块,虽然寄信人用的是外文名,但是用脚趾想想,都能猜到来者不善。
茶水间内。
“别慌、别慌,我记得她妈妈好像也在国外来着,会不会是她妈妈寄来的东西?”宋婷婷安抚道。
布多点点头,“嗯,也有可能,有可能……可是,你信吗?”
宋婷婷皱眉,一咬牙,“我信!她妈妈一定喜欢看风车!”
“我呸!看你妹的风车!”郑好叱道,又说,“行了吧,别自欺欺人了,那种合法搞基的地方会有谁,你们别装不知道!”
“嘘嘘!别说话,她来了。”宋婷婷一边招呼布多、郑好禁声,一边从茶水间探出头,只见白澜笛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仅仅用余光扫了宋婷婷一眼,宋婷婷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缩回脑袋,悄声说道,“完了,完了!她今天如果不是生理期不畅,就是被罗刹附体!好吓人!”
布多也溜在墙边瞅了一下,回来说道,“我有预感,白姐姐如果看见这两个东西,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啧啧,这么重要的日子,钱婆婆和伊吕怎么都不在啊!”
很巧的是,今天钱慧带着刘菲去了旅行社选航线,伊吕去了某大学客串讲师,能指事儿的只有一个崔闪闪。
于是宋婷婷代表布多、郑好向崔闪闪发来求助,崔闪闪冷笑一声,“干我屁事!”
宋婷婷她们这才幡然醒悟,崔闪闪还在为“同妻影展”变成“同妻郊游”而耿耿于怀。
那现在怎么办?三个人互相推诿,乱作一团。
“不行的话,我们毁尸灭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布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双眼流露出智慧的光芒。
“她最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了!万一被她发现呢?那我们不得被她一起毁尸灭迹啊!”宋婷婷凄惨地说。
“婷婷,你别那么怂好不好!我看这办法行,这里太危险,我们把东西带出去打开看看,如果是无伤大雅的东西呢,我们就悄悄还给她,如果是炸弹之类的话,直接……”郑好用手比划着向下一砍。
宋婷婷和布多马上领悟,“明白!”
三人化身训练有速的地下工作者,放哨的放哨,断后的断后,打算沿着墙角开溜。
眼看就要抵达大门,白澜笛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宋婷婷,把……”
“我没拿你的信!”宋婷婷立刻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