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白澜笛莫名其妙,“我问你要新的客户联系录。”
见大势已去,布多摇摇头,嘘道,“唉,这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郑好把两封快件塞给宋婷婷,无限惋惜道,“祝你好运,死要瞑目。”又顺势推了宋婷婷一把,便与布多躲回茶水间。
宋婷婷拿着快件,极不情愿的走到白澜笛跟前,僵硬地傻笑一下,闭着眼睛,举起两份快件,“有你的两封快递,一封是从荷兰寄来的,另一封也是从荷兰寄来的,上面没、没标先后顺序,你要先看哪个?。”
“荷兰?”白澜笛不客气的接过来,撕开其中一封,拿出一张照片。
白澜笛的瞳孔深了深,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对飞往欧罗巴的“野鸳鸳”,徐泽和顾源森!两人西装革履,深情地喝着交杯酒,背影是烛光点点,最刺眼的是,两个人的无名指上,各带着一枚指环。
这是……结婚照?白澜笛咬了咬后槽牙,捏着照片的指尖渐渐发白。
“澜……澜姐,后面、后面好像还有字儿。”宋婷婷不怕死的补充道。
白澜笛把照片翻过来,上面写着:
to:白澜笛
thnkyou。
fro:徐泽
白澜笛冷笑一声,将照片团成球,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又拆开另一封快递,还是一张照片,而且是和上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只是它后面写着:
to:白澜笛
rry,我没有拦住他,请原谅。
fro:顾源森
白澜笛拿着照片的手缓缓垂落,一用力,也将这张照片在手心攥成团,扔进垃圾桶,口中喃喃道,“好啊,真好,真是太好了。”
宋婷婷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你心里要是不畅快,就、就发泄一下吧,想砸东西也没关系,一会儿我来收拾!”
“走开。”白澜笛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地说。
“好,没问题,有事叫我,乐意效劳。”宋婷婷退回自己的格子间,不时的关注白澜笛的动态。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终于,白澜笛爆发出咆哮般的吼叫,“这俩个王八蛋!龟孙子!这一唱一和的就是他妈故意的!故意的!王八蛋!”接着,她把桌子上的所以东西如数掀翻在地。
宋婷婷叹了口气,反射弧长的女人就是伤不起,起身去了茶水间拿清扫工具。
布多郑好听见白澜笛发泄完毕,才敢从茶水间里走出来。
崔闪闪淡然的看了白澜笛一眼,不温不火的说,“我早就说过,要做就干脆做彻底点,给敌人留下后路,就是把自己送上死路。”
白澜笛没理会崔闪闪,而是喊了一声,“宋婷婷!”
“来了,来了!”宋婷婷提着笤帚和簸箕,冲到白澜笛身边。
“先别管这些,你去帮我从网上定制一个大花篮送给他们,人家这么郑重其事的通知我,我总得表示一下,记住,要一色白的,就波斯菊好了!”白澜笛阴沉沉地说。
“别啊,澜姐,他们不过送了两张破纸,你就回赠他们一花篮,多不值啊,国际快递的运费可是很贵的!”宋婷婷婉言劝解道。
布多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再说,鲜花送那么远的路,早就凋了,不合适。”
白澜笛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说,“那就送个花圈,再加一幅挽联,就写,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宋婷婷她们一听“早生贵子”四个字,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招实在是太损了!
“那也不好吧,花圈那么大一个玩意儿,也不好托运啊。”郑好小声提醒白澜笛。
“那就送个折叠的!”
“没……没听说过还有会折叠的花圈!”
“那就去订做!”
“哼,养个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在荷兰那种地方,同性恋领养孩子那可是合法的。”崔闪闪火上浇油地说。
“啪!”的一声,这次换成了白澜笛的电脑键盘粉身碎骨。
下了班,走在回家的路上,白澜笛极其心烦意乱,先有郭誉给她添堵,后有徐泽、顾源森往她伤口上撒盐,真是流年不利,犯了小人!
快到小区门口,白澜笛觉得背后一阵发毛,就像有人从后面正盯着她一样。她回头看了看,没什么可以的人啊。白澜笛纳闷,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几步,脚下一顿,她的余光扫见距离人行道最近的车道上,有一辆车开的极慢,几乎与她平行,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也停。
白澜笛警觉地撇了那辆车一眼,这不是昨天的那辆车!郭誉那个混蛋到底惹了多少人?怎么一茬儿接一茬的,没完没了了还!
她快步回到家,冲上楼阁,看到郭誉脸上盖着一本书,平躺在绒毯上一动不动。
白澜笛一把掀开郭誉脸上的书,对他大喊,“混蛋!你居然还在睡觉!我今天又被人跟踪了,你到底玩了什么花样!”
郭誉“唰”的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澜笛,而反把白澜笛吓了一跳。
“好啊,你装睡!”白澜笛抄起那本不薄书,准备砸向郭誉,郭誉劈手夺过来,“你这么吵,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郭誉最近好像很悠闲,比白澜笛在家的时间都要长。
白澜笛气不过,踢了郭誉一脚,“起来,起来,快去把你那堆破事儿先解决了!”
郭誉慢悠悠的坐起来,若无其事地说,“不会吧,昨天应该解决掉了。”他把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
“你自己去看啊!”白澜笛指着窗户。
“当当当!”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澜笛冷笑两声,“听见了吧!这次都找上门了。”
郭誉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不顾白澜笛的冷嘲热讽,转身下楼。
白澜笛突然拽住郭誉的胳膊,“喂,你还真去开门啊,他们要是拿刀砍你怎么办?”
“那你去。”郭誉用眼睛斜着白澜笛。
白澜笛甩开他,“还拿我当挡箭牌,你想的美!”
郭誉轻笑一声,下楼去开门了。
白澜笛在原地顿了几秒,听见郭誉开门的声音,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转身跟了下去。
刚跑了两阶楼梯,她听到郭誉叫了一声“爷爷”,就愣在那里。
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v=~稍微小修了一下
第35章小剧场2
【小剧场之二郭秋月的烦恼2】
小盆宇郭秋月第二个烦恼是……他有一个和他同年出生的小姨,甚至这个小姨比他还小几个月!她的名字叫——e。(==||||)对,就是那个“哎妈”的艾玛!
郭粑粑喜欢叫艾玛“卡布基诺”,而郭麻麻喜欢叫艾玛“拿铁”。他们都灰常爱艾玛,他们总是对郭秋月说,“秋月,要让着点小姨。”“秋月,这个是小姨的,你不能抢。”……
艾玛和别的小孩长的不一样,她有一头短短的卷毛和咖啡色的皮肤,其实不算难看……好吧,其实挺好看的(==||||),只是郭秋月小盆宇不愿意承认罢了。
郭秋月小时候不明白“小姨”和“妹妹”的区别,因为在别人家,比自己小的孩子都叫做“弟弟,妹妹”,而郭麻麻却告诉郭秋月要喊艾玛,“小姨”。
如果你问小小的郭秋月,“这是你妹妹吗?”
他会回答:是的!
如果你再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啊?
郭秋月会说:我妹妹叫小姨!(==|||||)
于是郭秋月就在这种伦理辈分,分不清楚的环境中度过了童年。
直到上小学后,郭秋月才渐渐明白,所谓“小姨”其实是麻麻的妹妹,不是自己的妹妹!也就是说,艾玛是自己的长辈!玛是自己的长辈!是自己的长辈!自己的长辈!己的长辈!的长辈!长辈!辈!
这个事实对郭秋月来说,实在是太天打雷劈了!足矣让郭秋月悲痛万分!
郭秋月用无比沉重的语气问麻麻,“你妹妹为什么这么小?她比我还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麻麻qq?”
郭麻麻不耐烦的说,“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应该去问问你外婆!”
郭秋月给外婆打电话,“喂,你女儿为什么这么小?她比我还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外婆qq”
白外婆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秋月啊,这都怪你麻麻把你生出来的太早了!”
郭麻麻抢过电话对白外婆喊,“不带你这样推卸责任的!你给我生了一个能当我闺女的妹妹,你还有理了是不?!”
……好吧,事到如今,郭秋月也不想知道这是谁的责任……他只知道,艾玛懂事以后就灰常的招人讨厌。
因为她会说,“郭秋月,你再欺负我试试!我是你小姨妈!”
我是你小姨妈!是你小姨妈!你小姨妈!小姨妈!姨妈!妈!
姨妈你妹啊!郭秋月哭了,“小姨妈,我祝你天天大姨妈!”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
于是在v之前,正文就不更新啦,这章小剧场就做个缓冲吧-v-
其实小剧场中还是透露了好多信息哟~希望各位妹纸喜欢~
接着我想树洞一下,一直以来,承蒙各位亲的关照,让我的这个肤浅的故事走到今天,真的很感谢~呐,每次看到有妹纸说“好看”之类的,我都十分开森,觉得,嗯,自己的人生瞬间就有意义了--。
其实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这篇文的缺陷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想倒回去看,因为看完就觉得……==呃,乃们懂得。所以哈,如果妹纸们看到神马不可原谅的硬伤或者有什么意见,请一定告诉我~我会真诚感谢的!(毒舌也米关系的!请尽情的毒我吧-v-~)
入v之后,不几道还有多少妹纸愿意更,但是只要有一个妹纸,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完成这个故事!谢谢各位亲了~0虽然乃们好多人都木露个脸,可我一想到,有很多双小眼睛在盯着这个故事,我就会很兴奋~谢谢~
啊,还要谢谢我的基友们~我的每一个基友都是有爱的妹纸!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耐乃们!对,我说的就素乃啦!不要怀疑!
(ps:感谢给我投雷的悦悦酱,玉儿酱,旧书酱,薇云重楼酱……那个薇云重楼酱啊,乃能不能顺便也收了我啊qq……)
第36章太上皇驾到
“走开,我不是来看你的,她人呢?”郭正则看到是郭誉来开门,显得有些失望,不耐烦地用拐杖点着地。
郭誉怔了怔,他实在没料到,郭正则会亲自跑这一趟。他以为只要让爷爷看到照片,爷爷就会如数相信。现在事情却发展成这样,他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在,在里面。”郭誉没辙,支吾着只得先将郭正则让进门。
郭正则迈着“三条腿”走进白澜笛的家,东张西望了一番,当他看见傻愣在楼梯上的白澜笛时,顿时喜笑颜开,向白澜笛招手,“来来来,丫头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那慈爱的表情和刚才进门时的威严老头简直迥然不同,惹得郭誉都禁不住偷笑起来。
白澜笛呆呆地望着那个和她打招呼的老人,引发苍苍但梳得一丝不苟,天庭饱满,两眼有神,穿着考究,双手拄着拐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怎么说呢?总之,是挺气派的一老头儿。
白澜笛用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向郭誉投去询问的目光。
郭誉站在郭正则身后,用口型对白澜笛说,下来。
郭正则也乐呵呵的点点头,白澜笛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下来。她还是不太明白,郭誉的爷爷怎么会突然造访,他爷爷和跟踪难道有关系?
白澜笛磨磨蹭蹭的走到郭正则身边,挠了挠后颈,不好意思地说,“您好,郭……郭老先生。”
郭正则的脸立刻板了回去,不悦道,“你叫我什么?”
郭正则的反问让白澜笛一窘,郭誉的爷爷应该也姓郭吧?难道叫错了?或者要叫他……郭大爷?
“叫我爷爷!”郭正则愠怒,甚至一心急,咳了两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捂住嘴巴,郭誉走过去为郭正则顺气。
“啊?”白澜笛瞪着两只本就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看向郭誉。
郭誉点头,用口型说,叫啊。
郭正则佯装生气,“你怎么老是看他?你就那么听他的话?他在家都是看我的脸色,你叫我一声爷爷难道不应该吗?嗯?”
白澜笛一下被郭正则逗乐了,甜甜一笑,叫了一声“爷爷!”
“哎,这就对了嘛,我可是专程来听这个的!你这丫头还是笑起来好看。”郭正则又变回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啊?专程来听是什么意思?”白澜笛有些诧异。
郭誉赶紧打断白澜笛,说道,“爷爷,您先坐。”
郭誉扶着郭正则坐在沙发上,白澜笛很有眼色的倒了一杯茶端过来。
“嗯,你们吃饭了吗?”郭正则喝了一口茶,把白澜笛拉到身边坐下。
“吃饭?哦,还没。”白澜笛说。这个时间的确是该到吃饭的点儿了。
“哦,那你们平时都怎么吃的呀?”
嘿,郭誉这爷爷真搞笑,还捞上家常了。白澜笛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么?自己在家的时候就随便混点东西,郭誉在的时候偶尔会下厨,剩下的就是下馆子了。
“平时,平时就随便吃点呗。”白澜笛说。
“那他呢?他不做饭吗?”郭正则用拐杖指着郭誉。
“他?”白澜笛抬头看了郭誉一眼,“做啊,有时候我们还一起出去吃。”
“哼,外面能有什么好吃的,这小子带着你尽到处混肚子,我以为他天天住在这里会好好照顾你吃喝。”郭正则瞪着郭誉说。
郭誉无语的挤了挤睛明|岤,把头别向一边。
“照顾我吃喝?为什么他要照顾我吃喝?我们……”
“那个、爷爷,今天咱在家里吃,我去做。”郭誉抢白道。
“你滚开!”郭正则斥道,有转过头对白澜笛说,“丫头啊,今天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呀!这、这不合适吧,您是长辈啊,又是客人,怎么能让您给我做饭呢。”白澜笛阻拦道。
“有什么不太好,今天爷爷高兴!”说着老头儿就站起来,向厨房去了。
白澜笛和郭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实则支着耳朵听着厨房的一动一静。
白澜笛用胳膊扛扛郭誉,“喂喂喂,原来你的厨艺是家里祖传的啊。”
“嗯。”
“你们家是开餐馆的吗?”
“不是。”
“那你们家太奇怪了,居然培养男孩子学下厨,你们家是女权主义吗?爷爷给奶奶做饭?爸爸给妈妈做饭?”
“不,只有爷爷给奶奶做过,我爸可从来没进过厨房。”
“呀,那你奶奶过的可真舒服。”
“我奶奶患有偏瘫,差不多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家里虽然有人照顾,但是我爷爷一有空闲,就会为她翻身,擦洗,陪她说话,做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吃,推她出去散步。”
白澜笛听的出了神,仿佛已经听到了: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迟到地爱,夕阳是成年地酒……接着蹦跶出来一个蹒跚的老头儿推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太太,他们一起去公园散步,老太太鼻斜口歪,还不停的从嘴角溢出口水,老头儿时不时的用手绢为她擦掉,眼神柔和,然后继续推着她向前走,一直走,不停的走,走啊走……不能再走了!再走白澜笛就该睡着了,白澜笛努力甩了甩脑袋。
“真好,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吗?”白澜笛问。
郭誉看了白澜笛一眼,“我奶奶十年前去世了。”
“哦,这样啊。”白澜笛无限惋惜。
“所以,这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能让我爷爷下厨的人。”
白澜笛身体一歪,“真的假的!我何德何能啊,让你爷爷为了我这么做!咦,等等,你爷爷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天天住在这里会好好照顾我吃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啊,这个嘛……”郭誉用手指蹭了蹭嘴唇,低沉说道,“其实吧,我爷爷有老年痴呆。”
“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看起来是一挺精明的老头儿啊。”白澜笛也配合的压低声音,很是意外。
“是真的!”郭誉说得无比凝重,“我家里本来有个小妹,我爷爷喜欢女孩,所以呢,从小就很宠她。可惜,她没几岁就得病早夭了,我爷爷很难过,后来得了这个病,看谁都像我那个妹妹,所以就——”郭誉用眼睛瞄着白澜笛,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不再往下说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啧,那真可惜。”白澜笛皱着眉,心生哀怜,大户人家的故事就是多,总有种沧海桑田,百转千回的感觉。
“所以,你就当哄哄他吧,他说什么,你就顺着给他往下说,只得是让他开心。”郭誉一脸恳请。
“行,我懂的。”白澜笛很义气的答应了下来。
郭正则的手艺很精湛,看来郭誉的确是得了爷爷的真传。郭正则年纪大了,喜欢吃清淡,做的菜也多是煮、蒸为主,几乎都是没什么油腥的东西。白澜笛家的食材也只有简单的几样,但在郭正则那里都妙手生了花,白菜豆腐,蜜醋山药,牛肉冬瓜汤,凉拌青笋。每一道都是温情满满。
白澜笛向来不挑食,一顿晚饭吃的嘴都不磕绊,郭正则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说,“嗯,多吃点,多吃点,你吃饭的样子和他奶奶真相。”
一旁安静吃饭的郭誉,差点喷饭。
白澜笛也是牙根一酸,对老头报以客气的一笑。这算是赞誉吧?应该算是这个老头儿对其他女性的最高赞誉了,但是听着怎么这么阴深深的?
吃过晚饭,白澜笛主动请缨去洗碗。
郭正则把白澜笛家上上下下参观了一个遍,郭誉负责陪同。
“明天你去把这个防盗门换了,我看这锁头有点老化,嗯,不安全。”郭正则用拐杖敲着白澜笛家的防盗门,对郭誉说。
“是,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那个,我刚才用厨房的时候,觉得水槽有点堵,你明天找人清理一下。”
“嗯,知道。”
“夏天一来,没个空调也不行,虽然我不主张吹冷气,但是我怕你们年轻人受不住,还是装一个吧,卧室,客厅都装上。”
“嗯,我知道。”
“光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你得去做啊!你在这住了这么久都干什么了?”
“爷爷”郭誉无奈道,“这么晚了,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谁说我要回去?”郭正则往沙发上一坐,放出话来,“今晚我就住这了。”
郭誉彻底招架不住了,“您说什么?住这儿?这怎么住?房间也不够啊,您别闹了,这么晚不回去,我爸妈也该的担心了。”郭誉连哄带骗道。
郭正则举起拐杖,装样要抽郭誉,“谁跟你闹了,我说话你听不懂啊?我说我要住在这儿,房间怎么不够用?我就睡你那间。”
郭誉抬起手遮挡,妥协道,“得得得,您想住下就住……可是,您住这儿了,我住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是住妹纸的屋了~
第37章钥匙
白澜笛收拾完厨房,洗过手,擦着手霜走出来,郭誉正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
“你爷爷回去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静,你应该叫我出来送送他。”白澜笛说。
郭誉无声的幽叹,像一具尸体瘫在那里,闭着眼,“没走,他说他打算住在这里。”
“住在这儿?那怎么住啊?”白澜笛也觉得这不妥当。
郭誉向上指了指,“他住我那里。”
“哦,那也成,那你就继续将就的睡沙发吧。哎,我可警告你,再敢堵我门,小心我废了你。”白澜笛扳了扳指关节,“嘎巴嘎巴”作响,今天她正好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还好郭誉爷爷做的一顿饭,吃的她心情舒坦,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的满腔怒火。
郭誉投来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
白澜笛哼了一声,也没理郭誉,回房爬在床上上网。
大概十点多,郭誉来敲她的房门。
“进来吧”,白澜笛喊了一声。
郭誉推开门,倚在门口说,“哎,我走了。”
“嗯?去哪里啊?”白澜笛翻身爬起来,坐在床上。
“当然是去找个能睡觉的地方。”郭誉懒散地说。
“那你走了,你爷爷怎么办?”
“我听上面没动静了,大概已经睡了,你不用管他,只要别吵到他就好。”郭誉交代道。
白澜笛听罢点点头,挥挥手说,“行,知道了,你滚吧,不过记得明天早点回来,我上班很早的!”
郭誉“嗯”了一声,关上白澜笛的房门,不一会儿,白澜笛就听到关防盗门被轻轻地一磕。
白澜笛见时间也差不多,整理了一下床上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倒在床上便闷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澜笛按平日的时间爬起来,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呵欠连天的从卧室走出来。
“丫头啊,起来啦?昨天睡得好么?”郭正则慈祥的声音,让整个客厅都荡漾在温情中。
白澜笛还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迅速运转过来,她一转身,只见郭正则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只不过是陌声,难怪她没被吵醒。
“哦,爷爷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睡得挺好的。”白澜笛随手拉了拉睡衣的领口,“那您接着看,我去刷牙洗脸。”白澜笛跟郭正则打完招呼,争分夺秒的冲进卫生间。
她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放在嘴里蹭了两下就听见郭正则暴跳如雷的喊,“那混小子呢?他又跑哪去野了?!”
白澜笛叼着牙刷从卫生间里奔了出来,满嘴泡沫的询问郭正则,“怎么了,怎么了?”
郭正则冷着一张阴沉沉脸,白澜笛不觉一寒,没想到郭誉的变脸术也是祖传下来的。
“郭誉呢?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阴森森爷爷阴森森地说。
“他……他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啊。”白澜笛如实回答。
“你怎么不拦着他呢?你怎么能任他大晚上的出去鬼混呢?”郭正则点着拐杖苦口婆心的教导白澜笛。
白澜笛吐着牙膏泡说,“可是,我为什么要拦着他?他经常晚上出去啊。”
“什么!他经常大半夜的不回来?!死小子,看他回来我不抽死他!”郭正则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气的实在不行,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招呼白澜笛,“丫头你过来。”
“等一下,等我漱下口,两分钟就好。”白澜冲回卫生间,漱掉嘴里的泡沫,随便用清水洗了想把脸,又马不停蹄的冲回到郭正则身旁,“行了,现在有话您就说,您有……”白澜笛看了一下挂钟,“五分钟的时间!开始吧。”
郭正则有些不满白澜笛的慌张,但还是谆谆教导她,“你得管着郭誉啊!男人大晚上的出去能去干正经事儿?”
“我管他?我管得了他么我?”白澜笛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当然能管了,你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管他的人!”郭正则拍着白澜笛的手说。
“那我怎么管?给他脖子上栓条链儿,不听话就拿鞭子抽两下?”白澜笛试探性地问。
“可以啊!”郭正则正儿八经地说。
白澜笛憋笑差点憋出了内伤,郭誉爷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哪有这样教导后代的,不是大男子主义这很好,但也不用这么女权吧?□都用上了。
“那个,爷爷,我得上班去了,您先在这儿等一会,估计郭誉马上就回来了,就这么着,我去换衣服。”白澜笛又火速冲回卧室,随便拉了一身行头套上,提着包准备走人。
“等一下。”郭正则叫住正要出门的她。
“还有什么事吗?”
郭正则往白澜笛手里塞了两个煮鸡蛋,“我还煮了牛奶,你不喝点再走?”
“来不及了,谢谢爷爷,我走了。”
“你慌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可是,我快迟到了,爷爷,迟到的后果会很严重的!”白澜笛急于脱身。
“你把家门钥匙留给我。”郭正则说。
白澜笛一愣,“钥匙?”
“嗯,我发现你们这儿附近有个挺大的菜市场,我想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白澜笛有些为难,“可是,等郭誉回来让他陪着您去吧,我没钥匙的话会不方便的。”
“他?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把你的留下,晚上爷爷照给你做好吃的。”
白澜笛再不好拒绝,把家门钥匙掏出来递给郭正则,叮嘱道,“爷爷,我下午回来之前,您可千万得在家啊,不然我就成丧家之犬了。”
郭正则拿着钥匙,笑呵呵地送白澜笛出门,“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能跑哪去?你去吧,路上小心。”
“好的,再见。”白澜笛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下了楼。
郭正则关上门,把钥匙随意地往鞋柜上一扔,给自己的司机打了通电话,“大张啊,你去给我买些东西送过来,哼,这么高的楼我一个老头子哪能一遍一遍的爬。”
郭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转动的门把手。
“别紧张,是我。”郭信扬了扬手中的备用钥匙,笑着走进来。
郭誉松了一口气,又倒回床上,一只胳膊压在眼睛上,问道,“现在几点了?”
“都晚上八点多了。”郭信拉开房间的窗帘,天已渐黑。他笑着打趣说,“这么担惊受怕,你干嘛来我这儿?”
“爷爷去我那儿了,还赖在那里不走,我没地方住了,只能来你这蹭住。”郭誉拖着疲惫的嗓音说。
“去你那里?”郭信愕然,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是去验货吗?”
“嗯。”郭誉翻身继续睡。
“什么时候的事?”郭信来了兴致。
“昨天。”
“昨天?那你昨晚上住在哪?”
“我无聊,开了一晚上的车,在周边几个地方转了一圈,早上回来就直接到你这儿了。”
“谁给你开的门?”郭信追问。
郭誉被郭信打搅的彻底清醒过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眼镜,“好像是你招的那个小服务生。”
“小夏?”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那小子看得我不舒服。”
“嗬”郭信轻笑了一声,点了支烟,“那小子好像看上你了,总向我打听你来着。”
郭誉斜了郭信一眼,“让他滚远点儿。”
郭信耸耸肩,“我说了,我还跟他说你不是,可是他不信啊,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三天两头在这晃荡,其实好多熟客都对你感兴趣呢。”
“人渣!他妈要不是你开始叫我来,我会无缘无故来你这儿?”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装的跟真的一样,活该老头儿揍你!”
“滚!那还不是因为你,我可跟你说清楚,那些钱,可是我借你的,时间到了你乖乖还给我,利息一分不少。”
“不还怎样?你还想砸我的店?”郭信挑衅的问道。
郭誉点点头,“有可能。”
“真他妈没良心,你大哥我都被扫地出门了,你还在这儿给我雪上加霜,郭家现在整个都是你的了,你还跟我在乎这点东西?”
郭誉正要说什么,床头柜上却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声。郭誉斜着身子去够电话,郭信手快,抢了过来,来电人是“brndy”。
不禁笑道,“呵呵,是小公主打来的吧?”
“还给我给我。”郭誉伸手说道。
郭信邪恶一笑,接通电话,又按了下免提,然后白澜笛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房间,“你他妈的在哪儿呢?你他妈的忘了我跟你说早点回来吗?你他妈的你爷爷拿着我的钥匙潜逃啦!你他妈的赶快滚回来给老娘开门!”
郭誉脸色顿时一黑。
郭信叼着香烟,微微提起嘴角。
“喂?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白澜笛在电话的另一头气的跳脚。
郭信清了清嗓子,尽量学着郭誉的声音说,“可是我现在很忙,要不你过来取吧。”
“你在哪?”白澜笛压着火气问。
“永春路西桥巷里有家酒吧,你知道吗?”
第38章扑倒与反扑倒
挂了电话,郭信由衷的感叹,“老头儿能认可的人,我也想见见。不过,她一共说了六个‘你他妈’,句句都带,真厉害啊,她平时就是这么跟你说话的?老头在的时候,她也这么说?”
郭誉抬眼盯着郭信,冷笑着说,“这下不用我动手,你的场子就能被砸的体无完肤,你买保险了吗?没买的话乘现在还有时间,把看得见的贵重物品收拾一下。”
郭信把手机丢给郭誉,幸灾乐祸地说,“我还真不怕她闹,她砸坏多少,你如数给我补多少就是,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小姑娘脾气挺暴躁的。”
郭誉坐起来,穿好鞋子。
“去哪?”
郭誉不语,系好衣服扣准备出门。
“站住,今天外面来的人挺多,你别出去了。”郭信喊住他。
郭誉立在门口,转身看着郭信。
“我下去接她总行了吧,你在这里等着。”郭信无奈笑道。出门时,郭誉突然开口,“你可别惹她,不然真的会搞出人员伤亡。”
郭信嗤笑,“你直接说不要让我欺负她不就完了么。”
郭信出去后,郭誉又躺倒在床上发呆,这破屋子除了床,连坐人的地方都没有。他百无聊赖的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不禁恶寒,又赶紧关上,心里暗骂郭信这个变态。
“二哥,你醒了?”忽然有人毫无征兆地推开郭誉的房门,探进来半个人身。
郭誉抬头,来的正是今天早上给他开门的那个小服务生,他就住在郭信的酒吧里,名字好像叫小夏。
“你有事?”白天见他来开门的时候还好,一个挺干净的小伙子,怎么一到晚上就把自己画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听郭信说这小子对自己有不轨的想法,郭誉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都睡了一天了,我怕你饿着,就带了点吃的上来。”小夏闪进房间,轻轻用脚带上门,从身后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
郭誉觉得好笑,那玩意如果能当饭吃,他早就得胃溃疡了。
小夏很自觉地坐到床边,倒了两杯酒,递给郭誉一杯,郭誉没怎么犹豫就接了过来。
小夏和他碰杯,一饮而尽,郭誉只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小夏并没有因此扫了兴致,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郭誉倒成了一个陪衬。直到把那瓶酒喝个底朝天,小夏才扔掉酒瓶,暧昧的往郭誉身边靠了靠。
“是郭信叫你来的?”郭誉晃荡着酒杯问,他太了解他那个哥哥的恶趣味了。
“就算信哥不说,我自己也想来,人家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小夏醉眼朦胧地说。
郭誉点点头,举起酒杯,“谢谢,谢谢你的喜欢,不过,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我说二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说呗。你就是不喜欢我,我还可以介绍别人给你认识啊。”小夏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上前,一下一下的挑开郭誉衬衫上的扣子。
郭誉不着痕迹的拨开男子的手,笑道“你猜。”
小夏微微翘起嘴角,大胆的爬上床,骑坐在二锅头的腰间,俯下`身去在二锅头耳边吐着艳气,“我猜不到。”
白澜笛是在这时推门进来的,她先是一愣,随即倚在门边似笑非笑。
郭誉突然“扑哧”笑出了声,对身上的小夏说,“看到了没,我就喜欢那样的。”
小夏看到白澜笛后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柔声撒娇道,“你老婆啊?居然追到这儿来捉j?”
白澜笛终于开口,“先生,麻烦你先下来一下好么?我和这个男人有点小事要说,等说完了你再骑上去,你看这样成么?”
小夏似是没听见白澜笛的话,纹丝不动,眼中还满是挑衅地看着白澜笛。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郭誉悠然的插了一句,“小夏你什么眼神,她怎么能是我老婆呢,这是我的——爱,人,刚从泰国回来,你看这胸,这眼,这下巴……啧,弄的多好。”
白澜笛脸色一沉。
小夏夸张的咧开嘴,“不会吧,二哥,你好这口?你口味也太重了吧。”小夏跳下床走到白澜笛跟前,“喂,让我摸`摸前面那两坨吧,感受一下效果。”边说着就真的把手伸了过来。
白澜笛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弱不禁风的小夏抽倒在地,看着捂着脸在地上哼唧的男子,她满脸的煞气渐渐转变成冷酷的阴笑,这样的事她早就想做一次了,在穆华臻出事的时候,还有收到那两份快件的时候。
小夏跌跌撞撞的翻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