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一刻,嘴里还念叨着芮芮……
我想……你是真的爱安芮……不然……怎么会把我错认成安芮……吃干抹净了呢”
易老爷子闻言,“噌”地蹿起来,使尽全身力气,狠狠抡了易司城一巴掌。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老爷子身子本来挺硬朗,结果被这混账儿子一气,当场晕倒。
一家人忙活着把老爷子送进医院,易司城几天几宿没合眼,候在易国昌床前。他虽然恨易国昌当年不念旧情抛弃了自己母亲,却没办法狠下心来不管他。
更何况,这回他病倒,完全是因为自己。
继母丛淑倒是没怎么留在医院陪,顶多到了饭点送饭过来,并祝福易司城注意自己身体。
易司城向来跟这个后母心存芥蒂,一直称她“丛阿姨”不说,还隐隐透着恨。虽然他知道,丛淑并不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但结果就是如此,他实在是无法对丛淑敞开心扉。
这回易国昌和易司城这么一闹,本就不热闹的家,瞬间冷了起来。
易国昌住院那段时间,正好是安芮胡思乱想最为猖獗的时候,婚礼突然没了下文,易司城又对她不闻不问。易司城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安芮解释说明这一切。
若是放在以前,易司城可以拍胸脯打包票,他易司城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安芮的事。可现在陆希有凭有据,连怀孕报告单都拿出来了,加上易司城对那晚的印象全无,真的是百口莫辩。
而易司城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帮他解决一切困扰的,竟然是那个他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的后母丛淑。
丛淑当年是医疗界数一数二的外科精英,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曾拜托过她,一刀值千金。如今她纵然回了家当全职太太,好歹在医疗界也是有些人脉的。
丛淑托人帮忙,联系到陆希所去医院的妇科大夫,没成想,那大夫死活不愿透口风。他打着官腔,以病人为由,不方便透露。
丛淑立即明白,这陆希定是提前做了准备,不然的话,以她丛淑的人脉,不可能碰一鼻子灰。
“王医生,敢问那位陆小姐,给了您多少好处费我出十倍的价钱,只要一个真相。”
跟了易国昌这么多年,丛淑也多少学会了些交际手腕,那大夫也自然抗拒不过金钱的诱惑,沉思半晌,“陆小姐根本没有怀孕,只是求我开张假报告,说他丈夫出轨,哭着求我帮她一把……”
丛淑冷哼一声,按下通话录音键,“王医生,那你的意思是,陆希根本没有怀上易司城的孩子,对不对”
“对。”
之后丛淑把录音寄给了陆希,并未多说,只劝她勿做跳梁小丑。
紧接着一个电话打给易司城,把真相告诉他,末了不忘叮嘱,“我不管你到底跟陆希上没上过床,此事到此为止。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要看你如何把握。”
一时间,易司城不知该如何面对丛淑。
对她不冷不热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她帮了自己一把……
“司城……”病床上的陆希突然拽住易司城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令男人一滞,遂低下头,眼里不乏关切。
“司城……蔡韵如……现在住在a市……几天前她给我来过电话……说她一切安好……”
“a市……”易司城从回忆里抽回神智,若有所思地呢喃着。
陆希轻微点点头,“司城……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该死……
我只是希望我死后……你能够帮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孩子”易司城不经意地嗫嚅出口,他们的孩子,不是早就打掉了么……牛bb
第三十七夜,始
牛bb
第三十八夜,做
牛bb
第三十九夜,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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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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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夜,赢
易司城仔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她
自己那堆烂摊子都没有收拾干净,而她这么做,不过是像面镜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男人可以犯错,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易司城心里又郁结几分,伸手揽过安芮的肩,吻了吻她的发顶,“别怕。”
他这一个亲昵的举动,着实让安芮惊了一惊。
本以为四下无人,他会撕掉虚善的伪装跟她冷颜相向,毕竟这事儿放任何哪个男人身上,都会大动肝火。
可他如今这般容忍与大度,的确出乎安芮的意料。
甩甩头,不去想那些费神智的感情纠葛,今天的任务就是唱好这出戏,她要好好享受自导自演的快感。
进入会议室,image的人一副坐收渔翁之利的架势,悠哉地等待竞标开始。其他几家公司却浑然不知,依旧紧张兮兮地看着deluxe老总携妻出席。
竞标是小,观摩商界精英伉俪是大。
陈迟见安芮和易司城一同走进来,略微一愣,随即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安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一落座,易司城便好奇地盯着对面,安芮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陆希一套精致职业装上身,在image高管身侧,一贯的高傲。
安芮赞许地冲陆希点头笑笑,转脸对着易司城,“司城,你怕吗”
男人不笑,从见到陆希的惊讶与不解中抽回神智,语气温软无比,“不就是几个破单子么,我不在乎,你也别太紧张。”
安芮闻言点点头,放下心,手自桌下伸过来,握了握他的手。
不出所料,image拿出的设计稿,和安芮准备的如出一辙,虽有细微差别,但整体思路与构想竟难分高下。
席间,易司城若有所思地偏头看了看安芮,只见她正襟危坐,额间似是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手紧紧绞着裙角。
男人苦笑,该心疼她,还是该恨她
看她为了今天这场戏而彻夜赶图,之后偷偷把成稿送给image,整个过程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连韩轩都被蒙在鼓里。
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想要对deluxe不利还是帮着前男友陈迟在image树立威信
而他多想只让她做个慵懒的小女人,每日打打游戏逛逛街,回家后腻在一起温存。
思及此,男人摇了摇头,想必他应该恨她的。
新婚才几天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还要逼着自己去接受一个她和野男人生地孩子。
可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确是他有错在先,现在还瞒着安芮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他自己太过分
易司城,你是在心虚吗
恼人的问题接踵而至,男人参不透,干脆不去想,静观事态发展。
易司城微侧目,见安芮已经起身,走到大屏幕前,眉眼染笑,轻启朱唇。
让image和易司城不可思议的事,安芮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设计方案,更加契合的整体效果,最重要的是,比image更低的预算。
安芮在前面口若悬河,大有指点江山之势。自信,却不张扬。
在座的各投标方均被deluxe的设计吸引进去,除了image的人大惊失色之外,其余人都在默默感叹,deluxe的设计团队,恐是蒸蒸日上,势头不可阻挡。
却唯独有几个人,神色微变。
陈迟只觉释然,她还是没有狠下心。
其实他早就该知道,安芮最爱的人还是易司城,纵然他伤她至深,也丝毫改变不了她爱他的心。
他不怪安芮临时改变心意,虽然image有可能投标失败,但当初他把安芮的设计稿给高层的时候,并没有过多说明。
至于是谁漏了口风,把“他手里的稿件就是deluxe终稿”的消息放出去的,他不想猜,也懒得猜。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安芮之前迟迟不出手,并不是俱惮和畏缩,怕是她这回真的被逼无奈,才会如此……出其不意。
陈迟抿起嘴笑了笑,昔日那个纯良无害、温婉可人的安芮,是如何变成今天这般疏远而又强势的
目光上寻,陈迟定定地看着易司城。安芮,你是因为他吗
你爱他,可是……他是真心对你的吗
对面的易司城,似乎也感觉到了从斜前方射过来的冰冷眸子,像是利剑,刺进心里冰凉刺骨。
易司城紧了紧神色,对陈迟微微颔首,顿了顿,眼风扫向主席台,不再理会对面那道紧紧相随的目光。
易司城心里却在盘算,会不会……和安芮上床的野男人……就是他
都说旧情复燃的感觉很微妙,难不成,这陈迟当真趁其不备,把他的老婆给睡了
十指皱然攥紧,指节突兀地凸起,惨白怖人。
易司城看向主席台,安芮正微笑着冲台下点头示意,寒意,渐渐窜上来。
安芮,是他吗
易司城丝毫没有反败为胜的喜悦,就算要有些感想,也是感叹如今的安芮手段高明,连他都骗了过去。
先前得知安芮把deluxe的投标终稿偷偷送给image后,他一直不动声色,他单纯的只是想看看,安芮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或许,她只是在跟他闹别扭,如果让deluxe投标失败,她可以觉得开心,那他何不随她愿
可易司城一直不明白的是,安芮究竟在闹什么别扭。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都没有过激的表示,本以为这样可以息事宁人,却不成想……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目光倏地投向陆希,女人见易司城看过来,忙羞赧地笑笑,随即微低头,娇羞溢于言表。
易司城背后微凉,以陆希的心机,把sara的事告诉了安芮也说不定,会不会就是那天在饭店,陆希把水泼到安芮脸上那回……
惊恐,懊悔,歉疚。易司城看向安芮,见她正与其他公司代表一一握手致谢,他抬步走近,轻揽过来,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熠熠发光。
安芮先是一愣,随即配合地转过脸,对易司城投以情意绵绵的深情一望,心里却在咕哝着,沐猴而冠的禽兽罢了。
韩轩倒是着实高兴,这回deluxe 能反败为胜,安芮功不可没。且看image项目负责人的挫败模样,便知这一仗打得有多精彩。
安芮步至image负责人身侧,伸手致意,image的设计总监先是一愣,而后勉强回握。
安芮露出微妙的笑,“没想到,我们deluxe和image竟越来越投缘,在设计风格上大有相似之处。”
image设计总监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处理那个办事不得力的新助理。
安芮笑,偏头看了易司城一眼,接着道,“贵公司一向惜才重贤,团队管理也是成功的典范,却不知为何此次……”
“安总监您的意思是”
“我们deluxe的设计思路怎么会到了贵公司的手里,您应该比我还清楚”
对方显然没料到安芮会把话挑明,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整个投标过程都是陈总经理在操作。
安芮话锋一转,却仍是步步紧逼,“呦,这不是我们deluxe的前任总裁秘书,陆希小姐吗”
陆希僵着脸走上前,微颔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image负责人只知道陆希是靠关系进来的,却不知详情,但也只好顺着安芮的话锋,把话题扯到陆希身上。
不等对方开口,安芮冷言道,“陆小姐,你在deluxe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只是为了能替真正的主子效力”
陆希的脸瞬间垮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芮睨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轻笑,你不明白没关系,易司城明白就好。
她转脸对着image设计总监,“不管怎样,我们deluxe仍希望能够和贵公司有更多的合作,抱歉,我们还要赶时间,告辞。”
deluxe的人走后,陈迟才摇着头轻笑,这安芮,如今俨然精明而又狡猾的女j商。
当女人和商人这两重身份合为一体时,要比那些油头粉面的老男人狠上不知多少倍。
安芮今天这招出奇的好,让陆希吃个哑巴亏,更让image下面的负责人无话可说,权当默认。
他们明明知道竞标的终稿是高层直接送下来的,而且也听陆希说过这就是deluxe的终稿,如今被安芮这么一挑明,他们是百口莫辩。
他们只好将错就错,把一切责任归在陆希的身上,况且也只有归到她身上,最为合适。
一个前deluxe的贴身秘书,如今到了另一家可与其匹敌的大公司任特助,而后发生泄密事件,怕是也只有陆希才能够担起这个责任。
纵然他们deluxe认为是image故意派出陆希去当商业间谍,image也不能反驳,毕竟陈总经理在场都没说话,他们在下面做事的人,何必惹火上身
这边厢,易司城和安芮出了大,易司城主动坐进驾驶座,安芮撑在车门旁,“司城,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我开。”
男人侧目看她一眼,冲里面摆了下头,语气不容抗拒,“上车。”
安芮忖度三秒,也罢,反正今天这戏演得很成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埋在她头顶的阴云也一扫而空,便吟着笑绕到副驾驶座。
“砰”地关上门,安芮正欲低头系安全带,却被身前突然袭过来的火热身子压住。
待安芮反应过来之时,才发觉自己的唇已经被男人啃食了去,过不多久便憋闷不已,只好配合地张嘴,任他的唇舌攻城略地。
安芮暗自心惊,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发情都不受控制了
缠绵深吻迟迟不肯作罢,安芮感觉自己嘴唇快要红肿,才将将推了推他,口齿不清道,“司城,外面都是人……”
男人从她的嘴里撤出来,又贪恋地啄了啄,伸手袭上副驾座,压着安芮顺势躺下去,“贴了膜,看不到……”
安芮再欲反驳,却惊觉自己的内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带着剥茧的大手揉捏在里面,惹得安芮身子一阵酥麻。
这男人,今天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牛bb
第四十二夜,舒
安芮喟叹,虽然她恨易司城,却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皮相实在是好,以至于很多时候都让她怀疑,自己真的嫁了一个堪比内衣模特的型男
也不光是生得好,就连后天才能习来的管理才华与精明头脑,他也做得优秀乃至完美。
可就这样一个内外兼修的极品男人,怎么会成为她安芮此生最纠结的一部分
偷偷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手感已经熟悉到不觉有任何突兀,像是伴随了自己多年的东西,早已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安芮只觉得好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自己已婚妇女的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眼前突然就浮现出那张离婚协议书,嘴角苦涩地扯了扯。缘何一切都变了样,纯真不再,更不敢再去问自己的心,究竟爱还在不在。
先是一夜情,时隔两年后又不期而遇,接着又睡了几夜,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本以为婚后会照样糊里糊涂的继续幸福下去,谁知道婚礼还没结束,就闹出这么些在八点档狗血剧里才能见到的桥段。
女人瞬间惊醒,安芮,你当真熏心了是不是,忘了他如何背着你睡别的女人的
终于抽回点神智,安芮再定睛,目光却陷进前方那片结实健美的肌肉,线条完美,性感至极。安芮伸手推了推那方壁垒,男人微怔,低头看身下的女人,暗哑着嗓子低低地笑。
这一笑,把安芮彻底笑糊涂了,脑子浑然像浆糊。所谓爱情,不就是做场你情我愿的爱……
真皮座椅很舒适,车内又宽敞,被精壮的身子压着,安芮只觉得心跳有一下没一下地蹦。
方才的阴霾,忽忽悠悠地飘,隔三差五飘过来清醒一下安芮的神经,再若有若无地飘走,让她瞬时六神无主。
眼睛乱瞄,却偏偏瞄向最不该看的地方,几日不食肉,还真的忘了那蚀骨的滋味。
安芮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她的处心积虑终于在今天初见成效,难不成是要被他的美色诱惑了去,功亏一篑
易司城似是觉出她的矛盾与郁结,欺上身子吻了吻她的眉,“芮芮,对不起……我没想到陆希是那样的女人……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
男人说的俱是真诚,也着实说到了安芮的心坎上。
易司城的一句话,似是彻底击溃了女人的防线,安芮此刻只剩感动,揽起他的脖子又热情地吻上男人的唇。
她本是想让deluxe损失几个单子,却在竞标前几天萌生了个念头,如果借敌之手打压一下陆希,让易司城从心底鄙夷陆希,会不会是步更好的棋
所以她通过陈迟邀请陆希去image任职,再让image的人误以为自己能够剽窃成功,而今天在安芮的一再逼问之下,image顺着她的话锋把所有问题都归在陆希身上。
现在看来,她的一念之差,真的差太多。不仅挫了敌人士气,还让易司城更亲近自己几分。
只是安芮不知道的是,如此完美到滴水不漏的计划,瞒不过的只有一个人。
或者说,她这辈子就有那么一劫,遇上他,便在劫难逃。
安芮细细吻着易司城的唇,男人的手也顺势探进安芮衣料里,在她光洁的背上肆意游走。安芮本就些微地放下了心防,加上他的纯熟技巧,不多时便忍不住呻/吟出来。
身子似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与占有,安芮又迎合了几下,眉也跟着舒展开。
易司城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鼓励,勾了勾唇角,手上力道更加重几分。
安芮情动之时,易司城抬眼轻瞄,和挨着他们的那辆黑色奥迪车主打了个照面,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深。
见陈迟右打方向盘倏地把车扭出去,易司城才慢慢停下来手里爱抚的动作,撑着身子坐起来。
躺在座椅上衣冠不整的安芮,着实愣了一愣。
身子渐渐冷却下来,心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就像千万只虫子爬过境,一旦碰触,痕迹便难以消磨。
易司城宠溺地拉起安芮,将她脸上欲求不满的遗憾尽收眼底。
把人搂紧怀里,男人在她耳边呵气,“那天在饭店陆希那样对你,是不是和今天这事有关系”
安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从他怀里退出来,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不笑,也不恼。
“……对不起。”
安芮怔住,从易司城的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要有多难。
且不说他本身就是个极少犯错误的人,加上多年积累起来的强硬作风,要他低头认错,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易司城,对于陆希的事,你该要跟我说多少句对不起,才可以抚平我心里的伤痕
安芮黯然神伤了那么一秒,也仅仅就是一秒,下一刻她便怔住,车膜什么时候变成了浅色系那刚刚他们那副恩爱之举,岂不是要被旁人悉数看了去
安芮想法不多,但直觉告诉她,易司城这一系列的举动不是没有来由的,临阵脱逃,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细想之下,安芮不禁轻嘲起自己的欲火攻心来,刚才自己不是还说,怕被人看到
突然有个想法,窜进安芮的脑海。易司城这番点起火又半途熄火的举动,着实让安芮难受了一阵子,她想,如果……如果她小小的报复一下……
易司城还在摩挲着她的发顶,疼惜地看着她,“让你受苦了。”
安芮两手攀上男人的胸膛,小手胡乱地在他身上画着圈,弯了弯眉眼,“那天她逼我交出设计终稿,还说如果我不给她,她就要把你们俩的孩子生下来……”
“……”
石破天惊,也不过如此。
安芮看着他惊讶的眸子,手里停下来,顺势揽上他的脖颈,心里却是说不出滋味的难受。
她多么想自己在陆希那里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谎言,都是用来戏弄她的谎言,那样她也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也好让她顺着自己已经软下来的心,放心大胆地继续爱他。
看了易司城一眼,男人不说话,表情也迅速恢复了平常模样,似在等她把所有的故事说出来。
安芮吸了口气,把头埋进他的怀,一边听着易司城强有力的心跳,一边不紧不慢道,“我让她好自为之,她却那样对我……我知道,任谁都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孩子……”
此刻的易司城,已如石像一般,动作被定格,就连呼吸,都快要寂静了下来,依安芮方才的意思来看,她知道了陆希怀孕的事
易司城不明白,谁会把这样一个假消息告诉安芮,易家人不可能。
……陆希
可她为何只骗她是怀孕,而不是更加残忍的真相
易司城似是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跟安芮坦白一切,只怕自己的婚姻会毁于一旦;若是继续瞒下去,心理上又觉得对不住安芮。
究竟该怎么办
他像是陷进了自己的局,怎么走都是绝路。
安芮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微抬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易司城,男人表情里的郁结与矛盾,尽收眼底。
半晌,男人撑着快要炸裂的头,问出口的话自己都快要听不清,“芮芮,你相信陆希,还是我”
安芮轻轻地笑,良久,她坐回副驾驶,掏出手机,调出婚礼当天传给她的视频,递到易司城面前,语气骤冷,“我也不想相信她,可是我不得不相信她。”
易司城接过手机,安芮收手,从皮包里又掏出怀孕报告单,看都不看易司城一眼,捏着单子送他眼前,声音里又掺杂了几分坐看好戏的快感,“司城,想必这个单子,你也看过了。”
安芮想,如果注定要彼此纠缠下去,不如光明磊落一点,爱恨情仇,何必那么藏着掖着。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安芮太爱他,她在等待着他的解释与辩驳,她在等待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还是在爱他,却不知自己究竟还剩下多少力气。
视频看了不一会儿,易司城便扣上机盖,画面里的杂音顿时一扫而空。捏着怀孕报告单瞄了几眼,男人终于地吐了口气,揽过安芮想要亲。
安芮表情微僵,抬手格开他欺过来的身子,脸也朝别处躲了躲。安芮脸色一点点地开始挂不住,渐渐浮上郁结之色。
易司城叹口气,握了握安芮的手,“芮芮,对不起。”
“我不会说没关系。”
“这两样东西,我爸和丛姨也看过。”
“……”
“怀孕报告是假的,视频……是两年前陆希拍的。”
安芮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开。两年前他们两个两年前就有私情
撑着座椅勉强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安芮除了震惊,找不出其他的感觉。
易司城伸手,大力地拥住她,“那是遇见你之前的事……再后来,我便跟她毫无瓜葛……”
安芮轻轻挣开易司城的怀,“让我静一静。”
易司城沉默地挂档,开车,二人一路无言。
在安芮看来,似乎郁结憋闷了很久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其实对易司城而言,又何尝不是在反复的犹豫与矛盾中度日如年
sara的事不是他故意要瞒着安芮,只是这新婚没多久便发生如此多的变故,他不忍让安芮再生些没必要的气。
更何况,他对于自己的婚姻没底。
且不说安芮跟别的男人睡了又怀上了这件事,就拿此次竞标安芮的做法来讲,明摆了要陆希好看。
他又怎会不懂,安芮的一招一式,都是出自他的调/教
如今连行事作风都愈来愈像,易司城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还能拿安芮怎样如果能让安芮高兴,他宁愿牺牲掉陆希,更愿意再备上几个单子供安芮玩。
可问题是,安芮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今她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可这样能瞒得了多久……他怕,怕真相真的被抽丝剥茧一层层揭开的时候,安芮会承受不住。
可就当他易司城愿意这样
但要他一脚踹开sara和自己生母于不管不顾,岂不是伤天害理……
一旁的安芮却心情甚好。
感受着身边人的低气压与苦瓜脸,安芮心情真的很好。
不得不说,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安芮竟如死后余生一般,偷偷地欢欣鼓舞了一场。
试问,哪个男人不曾风流过更可况是易司城这般近乎完美的稀有物种,只要他妥善处理,切除一切后患,那么未来的日子,也很有可能会是甜蜜幸福的。
而她也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冷一冷他,安芮要让易司城知道,就算是认识她之前的风流,也算一种错。
安芮就像是j计得逞的小孩子,因为考了全班第一被老师表扬之后,又揭露了同桌的罪行,看着同桌自个儿难受憋闷,心里别提有多爽。
安芮开了车窗,风灌进来,呼呼地吹乱她的一头卷发。安芮别过头看窗外,迎风笑,或许,她该为自己最后一刻的决定而庆幸。
她庆幸自己没有真的陷deluxe于不利之境,好在那一刻的犹豫,让她免去了一场自责与悔恨。
更或许,她该感谢上苍,她纠结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伤心事,竟然只是易司城两年前的一笔风流债而已。
也许真如易司城所说,他会处理好有关陆希的所有事也说不定。
安芮升起车窗,车内再次恢复平静。
安芮看了看易司城,眸子里溢出温柔。她想,其实她还是一个纯良的小女人的,只要他一个笃定的眼神,就可以打消她所有的怨念,心甘情愿地原谅他。
车缓缓驶进车库,甫一停下来,安芮便不动声色地挪过来一点,唇瓣袭上易司城略微冰凉的唇。
男人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只见安芮眼角染进笑,搂着易司城的脖子又亲了亲,末了还贴在男人的唇变迟迟不肯离开,“司城,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滞。
良久,易司城才搂过安芮吻了吻她的发顶,“芮芮,对不起……”
女人又贴近几分,“怎样才能让我原谅你……嗯”
“为夫任杀任刮。”
安芮被他逗笑,眼波一转,轻巧地翻身,坐上易司城的大腿,嘴含着男人的唇,口齿不清道,“在这里……怎样”牛bb
第四十三夜,玩
易司城微愣,却瞬间会意,笑意袭上几抹,顷刻攻守异势,安芮的舌被男人搅了去,连带着嘴里的空气也分毫不剩。
呼吸难耐,加上车内密闭空气不流通,安芮只好张大嘴,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宰割。
此般感觉,才是她想要的。
她爱着易司城,想要跟这个男人一辈子,却总是被一些无情的事物阻碍了步伐,让她无法说服自己佯装一切正常,更无法狠下心来彻底远离。
此刻的安芮,就如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块,通畅,恣意,虽无法像最初那样拥有一份纯粹,好歹也了却了心中一桩疑虑和愤恨。
回想着刚刚易国昌在电话里的劝慰,安芮突然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如果自己早些把疑虑问出来,或许就不会把事情闹到老公公那里。
易国昌说,两家联姻之前的一段低潮期,就是易家在着手解决陆希的事。陆希想拿两年前的事情来搅黄这桩婚事,幸亏丛淑查出真相,才让这婚礼顺利进行下去。
想到丛淑,安芮不禁心头一紧,如今丛淑人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自己答应过要帮她找出真凶,竟被近来陆希的事忙得忘到脑后了。
可再仔细想想,陆希的阴谋是丛淑查出来的,会不会,丛淑还知道更多的事情……
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也太蹊跷了,自己刚从德国回来就见陆希和易司城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而丛淑又莫名受伤昏迷,如果真的是两年前的风流债这么简单,为何丛淑会遭遇不测
安芮越想越乱,好多的问号明明已经解决掉了,可又有种直觉逼迫着她继续怀疑下去。
但事已至此,老公公都出面解释了,她安芮还有什么不信的道理。倒是易国昌一句“什么时候给易家添个孙子”,让安芮心跳狠狠地不稳了一下。
她差点脱口而出,现在您儿媳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易家骨肉了,可直觉告诉她再等等,等到……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可究竟为什么要等,什么才叫时机成熟,安芮自己也不清楚。
安芮的衣衫已经半解,本就不小的领口被易司城扯下来,露出她半个肩头。内衣肩带碍事,男人挑起一根手指,轻巧地扒拉下来。
光洁如玉的肩上,还留着专属于易司城的吮痕,男人盯着香肩上的斑斑点点,暗哑着嗓子低低笑。
安芮绯红的小脸上,也同样挂着浅浅的笑,一剪眸子里却弥漫着罕见的情/欲,似是在盛情邀请他的侵略与占领。
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探进了下摆,食指抵上肚脐,轻捻几下,安芮早已酥痒难耐。
易司城看着她似皱非皱的小脸,笑意加大,指尖划过小腹直至沟壑中央,再张开整个手掌裹住,丰盈饱满,带着柔软的触感,侵略着男人的每一条神经。
这种感觉,久违了。安芮舒服地又向易司城的身子靠了靠,脸埋进男人颈窝,吻上去,探出舌尖轻点几下,惹得易司城身体一滞。
安芮闷着脸咯咯笑,没笑几下便感觉捏在自己胸前的手力道加重了好几倍,似是要把她揉碎一样,火辣,刺痛,却让她更加贪恋与渴求。
易司城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安芮的大腿,扯住短裙一角,大力推上腰间。
待安芮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易司城的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安芮只觉身下一空,丝袜被他胡乱扯下,退到大腿上,再欲猜他下一步的动作,没成想手指已经隔着底裤覆上来,在她的娇嫩处大力揉捏。
多日没被碰过的地方早已变得敏感不已,安芮打了个激灵,正欲坐起来一点,却被男人整个手掌探入腿间,拇指摩挲着她的花丛,食指和中指不安分地在花心挑弄,虽隔着随后一层屏障,却仍是让安芮动都不敢动一下。
安芮微皱眉,是他今天故意加重了力道,还是因为自己多日没做,才觉得生疏了为何今日所有的感觉都被扩大,就连他的一个触碰,都会让她像初经人事一般,不自觉的轻颤
男人也明显感觉到安芮今日的不同,忖度片刻,笑意盈上来,在安芮看来,却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未及猜透他的笑意,安芮便感觉到自己的最后一丝阻隔也没了,底裤被拉下来,身子被轻微抬高,似是猜他要直接探入手指,却觉身下庞大的异物抵入,不一般的涨,以及疼。
前戏没做足,女人自然要吃苦头。
安芮忍痛嗔怪,易司城却不理会,猛地抽动几下,安芮疼得几乎颤抖。
“你……你强/j……”
“你那么紧,湿的又不多,当我舒服”
被他这么一说,安芮无以应答。易司城说的不无道理,做/爱这东西也是相互的,她不舒服,他也未必好受。
可这又是何苦非要彼此折磨才够味
安芮一点点适应了他的进出,眉也渐渐舒展开,男人见状,又按着她向下坐到底,自己身子向上一顶,直抵最深处。
“啊……你变态……”安芮感觉自己要被捣碎,抓着易司城的肩膀大喘气。
男人笑,哑着嗓子幽幽道,“看来还有力气……”
这话听在安芮耳里,怎么听怎么阴森恐怖。
果然,他的加速与冲刺,恐是要将她彻底击垮,安芮不安,气若游丝道,“轻……轻点……孩子……”
战栗之时,安芮似是见到易司城眼里一扫而过的凌厉与凛冽。瘫软着趴到他身上,安芮安慰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轻抚着安芮的背,易司城体力尚好,完全不似安芮这般被抽空一样的虚弱。男人吻了吻安芮,“下次去产检,我陪你。”
安芮身子一滞,她竟然忘了这档子事。
知道了易司城并没做太过分的事,她自己光顾着庆幸了,完全忘了自己还编了这么个大谎话来气他。
可听他此番话,应该是接受了“野男人”的孩子……
他是有多爱她。
想到这,安芮不禁自心底涌上一股感动,捧着易司城的脸亲了亲,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易司城的骨肉……
而自己又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一连串的问号
忽略,还是……带着愧疚的心情查下去,还是……
两个人还保持着负距离的姿势,窝在驾驶座的狭小空间里,安静,祥和。却总有人愿意打断这片静谧与美好。
安芮手机响,她欲</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