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却被易司城按住,长臂一展,伸进安芮的包翻出手机,刚想递给她,却瞥见来电显示:陈迟。
易司城瞬时莫名的火大,二话不说把手机往座椅上一摔,安芮刚瞪了他一眼想去伸手勾,却被易司城不由分说地抱出了车。
以一种和谐无比的树袋熊姿势抱出了车。
安芮低头,见自己的某处和他还那么连着,不禁羞红了脸,粉拳砸上他衣冠不整的肩头,“让邻居看到了”
易司城不说话,眸子凛着,安芮似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却不知他缘何生气,只好乖乖缄口,在心里骂,发什么神经。
从地下停车场到进电梯再到进家门,一个邻居也没碰到。安芮正暗自舒口气,却感觉自己像被扔垃圾一样,抛到了床上。
安芮忍痛勉强坐起来,这男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快,连个原因都不跟她讲,玩什么冷暴力。
安芮刚要发火,却见易司城大步走进,迅速褪下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料,剥皮一样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抽过安芮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套个圈三下两下地缠紧,最后固定在床头。
安芮的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他这是要……
直到易司城扯下松垮地残留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将安芮的眼睛死死蒙住,在脑后紧紧地系了个死结之后,她才明白过来
他是要玩重、口、味……
安芮虽是个良家妇女,但“性/虐/待”之类的知识也无意中接触了一些,忙不安地颤着嗓子,“司城……家里……没……没有工具……不……不要了……”
都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见猪跑那时候安芮就暗自唏嘘背后出冷汗,怎么就会有人好这口。现在临到自己吃猪肉了,还能想着会不会吃出一嘴毛,实属不易。
安芮眼前一片黑,手又被拉高绑起来,身子像是被伸展开一样,四敞大开,胸部也因这种姿势而不自觉地挺高,无奈易司城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安芮又怕又惧。
现在的她,完全是案板上的鱼肉,还是剥光了鳞片赤/条条的鱼。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安芮想,易司城他断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若是他想玩,就由他去,顺带就当帮助自己科普了一下。
安芮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听着周围的动静,感觉到另一个人呼吸的存在,安芮一点点放下心来,或许他正在拿着道具做准备也说不定……
思及此,安芮脸蓦地羞红了一整片,自己是怎么了,如此龌龊的思想都是怎么侵占进她大脑的
安芮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室内虽有空调,温度适中,却也不能总这么长时间一丝/不挂,安芮刚嗫嚅了句“冷……”,便觉得易司城好像有了动作。
待到安芮猜透之时,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这男人的恶趣味,是越来越过火了……牛bb
第四十四夜,虐
安芮只觉两只脚心被贴上了冰凉的东西,一点一点,翻过脚背,顺着小腿来到膝盖,再滑上大腿,直至两腿根部。
安芮倒吸口冷气,浑身已经被这冰凉又陌生的触感惹得颤抖不已,现在又停留在她最私密的部位,想不难受都不行。
“relax……”似是从远方飘过来的声音,安芮听得出来,是易司城的声音。
他这一句话,似是给她下了定心丸,不就是他想玩么,她奉陪。
她一向奉陪,只要是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她安芮从不扫兴拒绝。比如说配合他玩一夜情,比如说以牙还牙地捏造一个私生子出来,比如说借竞标打压陆希……
对于新花样,安芮的适应能力极强。恐惧与担惊受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如安下心来慢慢接受,细心体会。
如是想,安芮竟也真的放松了下来,不得不说,易司城玩的新花样,真的给了她不同的体验。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罐装啤酒还冒着凉气,水珠也在罐壁结了薄薄的一层,湿漉漉的滚上安芮的小腹,再一路上移到丰满的胸前,安芮却不觉得冷。
像是有煽风点火的魔力,安芮最初被冰凉的触感惊了一惊之后,便一点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挠了心,浑身慢慢变得酥痒。
易拉罐没有感情,不似易司城的手,带着安芮熟悉的热度,却恰恰是这完全陌生的触感,让她心生好奇,身体也似乎对这新鲜玩意起了兴致,每个毛孔都跃跃欲试一般,斗志昂扬。
易司城拿着易拉罐在安芮的身上游走几次之后,膝盖挨着安芮的一条腿往外侧一顶,安芮的两腿便听话地分开。
冰凉滚回腿心,停留在那方粉嫩娇柔处,安芮被他这番举动惊到,忍不住呻/吟出来,男人却似没听见一般,手上力道不禁加重,罐沿对着花心摩挲。
奇怪的感觉一波比一波汹涌,安芮不禁加重了呼吸,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无奈身下依旧被冰冷的东西激得一阵一阵酥麻,她只好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慢慢的,安芮适应了这种感觉,就在她要习惯之时,凉意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润与滚烫。
易司城把脸埋在她的腿间,舌尖在她的洞口画着圈,再探入一点,刮着周围的嫩肉。
安芮当真应接不暇,此时却已口干舌燥,只好伸出舌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怨念着,今日他是发了什么神经,非要如此折磨她……
终于,易司城把舌的侵袭换成手指,渐次进入,找到最里面最柔软的一点,深深探下去。盯着安芮隐忍到极点的难耐表情,男人终于笑出声来。
安芮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黑布隆冬的视线,使得她身体的感觉放至最大,身下他的每一次搜刮,都像是触到了她的心。
可男人像是玩上了瘾,手指在她的身体里翻搅,刮着她的内壁,不多时,便有汩汩的热流顺着易司城的手心淌下来。
安芮已然被折磨到了极点,口干舌燥只想找点湿润的源头,易司城及时欺上身子,稍稍探出舌尖点点她的唇,安芮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含住不松开。
易司城却迅速抽回自己的舌,温热的呼吸打在安芮鼻尖,低笑的喘息一丝不差地传进她的神经,安芮终于忍不住,略带哭腔地求饶,“司城……不……嗯……不闹了……求你了……哼嗯……”
男人笑,伸手解开绑着安芮手腕的皮带,然后抓着她的手引领着她一路向下,直到触上自己小腹处的肿胀。
安芮瞬间缩了缩手,却即刻会意,颤抖着再次触回来,大着胆子握住,心一横,抹黑摸索到自己的入口。
安芮手握着早已充血肿胀的某处,抵在自己的下/身,却仍是迟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易司城看着身下的人,笑意一点点蔓延开来,指尖顺着小腿蜻蜓点水般移上来,最后捻上她胸部的两颗粉嫩,把玩一般,夹在两指间细细研磨。
见安芮仍在迟疑和坚持着,易司城伸出另一只手,探到安芮的臀部狠狠捏了几下。
男人的上下其手,终于攻破了安芮的最后一丝清明,女人舔了舔干到快要裂开的嘴唇,感觉揉捏着自己身体的力道又加重不小,一咬牙,握着那块肿胀,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
羞涩,带着恐惧,更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好奇,一齐朝安芮袭过来。黑暗里,她只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要不就是难耐致死,要不就是放下所谓的面子与孤傲,彻底的放/荡下去。
见安芮踏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易司城鼓励地欺上身子吻了吻她的唇,湿润的舌碰触到安芮干涸的嘴,安芮立马像饿坏了的小孩子一样,扬起脖子贪婪地吮。
出乎意料的,久违的水泽刚来不久,就被吝啬的男人收了回去。失去湿润源头的安芮,再一次陷入干涸与渴求中。
易司城覆在安芮耳边,鬼魅的声音飘进耳,“老婆……表现好一点……”
安芮迷迷瞪瞪地想,究竟怎么才叫表现好一点。此刻自己已被他折磨成不成丨人样,身下又勉强地含纳着某个东西的前端……
安芮一直处于短路状态的大脑终于抓回一点精明,明白过来易司城是什么意思后,安芮不禁暗骂他不害臊,但骂归骂,自己身为鱼肉,岂有跟刀俎抗衡的道理。
安芮只好乖乖配合,向上挺了挺自己的腰,小手也更加配合地再次摸索到身下两个人的结合处,抓紧,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被填满的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心中所有的空落与恐惧,瞬间消失殆尽。安芮不禁扬着脖子吟出来,带着暧昧而又情/欲弥漫的尾音,一直飘向云端。
安芮想,自己此刻这般,是有多滛/荡。奈何自己在他面前,就算是故作姿态变得强势起来,也还是输。
安芮承认,自己所谓的费尽心机,所谓的报复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在满足心理上的不平衡罢了。说到底,她下不去手。
可若真的狠得下心了,未来又会怎样
不是原则性的错误,犯不上鱼死网破。更何况,他的确是个很好的床伴……
正出神,安芮蓦地感觉到自己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这才发觉易司城已经像头生猛野兽一般,在她的体内肆意而又畅快地驰骋。
安芮抵不住他的力道与速度,只好迅速回归做/爱的状态。仔细听起来,肌肤与肌肤的拍打声,身体内液体的翻搅声,还有自己抑制不住的叫喘声,一声一声,如同最赤/裸的炫耀,生生地盈满她的世界。
跟易司城做/爱,似乎已经成为了安芮生命里最耀眼的一部分,有疼,有甜,有战栗,有癫狂。安芮永远也不相信,没有爱的两个人,会做出一场旷世的爱。
所谓做/爱,不是做了就有爱,而是为爱而做。
念及此,黑暗中的她使出最后一份力,将两腿又朝外开了开。安芮想,若做,就要做的最好。
她的更开阔更湿润的包纳,他的更深更狠的穿刺,颠覆在他们睡了无数夜的大床上,从初见,到沦陷……
第二天,两个人上班均迟到。
安芮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易司城倒是比她早一些,过了10点就召开例会。
各总监及部门经理俱是好奇,安总监头一回无故旷班,却见老总反倒更开心,只好暗自猜测,不好妄加论断。
易司城见几个高层各自心照不宣,便直接吩咐下去,以后的工作尽量帮安总监分担一些,她需要调养身体。
还是韩轩胆子大,会议结束人散尽的时候凑过来,“嫂子怀了”
易司城不置可否。
韩轩来回踱了踱,脑袋灵光一闪,再次凑回来,声音压得极低,“司城,你不是……还没把sara的事告诉嫂子”
易司城显然被他这一句给戳中了要害,没好气道,“你东一头西一头的瞎扯什么。”
“司城,不是我没提醒你啊,陆希这事儿一天不解决,就是个隐形炸弹。你好自为之。”
韩轩甩下一句忠告就大步流星地出了总裁室,直到门合上,易司城才垮坐进椅背,他真的是迈进了雷区还依旧我行我素逍遥快活么……
这边厢,安芮刚从茶座里走出,上午的日头很足,照在心里也更着暖烘烘的。
昨晚经历了一整宿的肉搏,虽体力严重不支,却也完全到不了起不来床上班迟到的地步。
安芮醒的比易司城要早,却一直赖在床上假寐。她在想事情,希望能够想出一些能帮她理清头绪的办法。
易司城临上班前过来看着安芮一眼,被安芮迷迷糊糊地揽住了脖子,眯着眼嘟起嘴,略带笨拙地在男人的唇上啃了几口。
易司城无奈,把她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乖,今天别去上班了。”
安芮笑,轻微点点头,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直到听见下大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安芮才从床上爬起来,无意中瞥见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昨天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可耻。
从竞标现场回到家时下午刚过了一半,这厮不仅蒙上她的眼睛用冰镇啤酒折磨她,本以为两个人酣畅淋漓之后战火可以熄了,没想到吃过晚饭之后,熊熊烈火又从饭厅烧到客厅再烧到地毯。
想起一客厅那方毛毯安芮就揪心,那是她特意从法国不远万里空运回来的,就被他那么给玷污了。
黏糊糊的液体不管不顾地浇在极尽奢华的毛毯上,安芮不仅身子痛,心更痛。安芮责怪他时,易司城竟又从安芮的小腹上揩了一手液体,边往毛毯上抹便大言不惭,“要让这个家里,处处都充满你我的味道……”
说这话时,他那魅惑的音色就跟引诱安芮一步步走向放浪不羁时的一模一样,因情/欲而变得沙哑晦暗,让人听了只想吻住他的唇,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安芮及时刹闸。
在这个美好的清晨,在这个绝佳的时机,她怎么可以去思春
迅速翻身下来收拾好自己,边拎包出门边拨号,“想请你喝杯咖啡,赏个光”
第四十五夜,查
安芮对面的这个女人,只是静静坐着,却也透出一股微妙的气质。
安芮早上出门前拨通电话的那一刻,不禁微愣,她以为对方会是个年轻的小丫头,听了声音才知道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
不过电话已经拨了,况且易司城特意赶去a市,或多或少会和她有关,便干脆将错就错,耗了快一上午的时间来喝咖啡。
细看这个叫蔡韵如的女人,眉宇鼻眼之间,让安芮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安芮心里苦笑,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易司城……
再定睛,安芮似是醍醐灌顶,手心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会不会……
她着实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那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的眼神,那温润却隐隐透着强势的气场,安芮想,果真不枉此行。
“蔡阿姨,我叫安芮,这是我的名片。”
蔡韵如接过来,略微扫了一眼职位,deluxe设计总监,心头不禁一紧。她在司城的公司任高职,也就是说,和小希是在一间公司……
“阿姨,我们老总,您应该认识”
蔡韵如想了想,换了个坐姿,一脸正色道,“安小姐,你想问我什么,不妨直说。”
安芮看出来这个女人并非好惹之辈,而她这种态度,更说明了易司城去a市就是跟她有关,便也冷了冷神色,“我们新婚蜜月期还没过,司城就去了a市见您……我这个当妻子的,很是不解。”
安芮像是给了蔡韵如一颗重磅炸弹,脑袋嗡的一下子乱起来,这么说,司城和小希根本没结婚,而是跟自己对面这个貌似亲和却在眉眼间透着厉色的女人走到了一起
那sara……不就成了私生子
“阿姨”安芮善意提醒,下巴点点蔡韵如手里的咖啡,已经洒了不少出来。
蔡韵如慌忙抽出餐巾纸擦干,面色不再镇静,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真的是司……易司城的妻子”
安芮笑,“阿姨,您是在a市呆久了消息闭塞,还是主观的选择不相信在上海人尽皆知的强强联姻,您会不知道还是说……是司城故意瞒着您”
蔡韵如指尖一颤。
“据我所知,易家……好像没有姓蔡的亲戚……您是要我去问问司城呢还是去问问我公公”
“易国昌……”蔡韵如下意识地嗫嚅出口。
听蔡韵如道出易国昌的名字,安芮更加确定,这个女人有来头。
“阿姨,您是聪明人,我只不过是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而已,没必要、也根本没想过把事情扩大化,您说呢”
蔡韵如搁在桌下的手握紧又松开,她该如何应对这个叫安芮的女人,才能帮助小希挽回一切,给sara一个完整的家
她决不能允许自己身上的悲剧,再一次上演在下一代的身上……
“安小姐,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好拒绝。不过仔细算来,你倒是应该叫我一声妈。”
安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司城5岁那年,你公公,也就是易国昌,把我扫地出门,娶了你现在的婆婆丛淑。
我被易家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来到a市勉强维持生计。
早些年我在a市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生下了陆希,陆希他爸三年前去世,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这么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为的就是不让司城找到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可没想到小希太懂事太疼我,竟想尽办法让司城跟我重聚……”
安芮捏着银匙的手,近乎颤抖。
直到这一刻安芮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弄清楚了就会明晰,总有一些东西,会最出其不意地侵占她的生活。
措手不及。
“阿姨……您现在,住在哪里”安芮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她实在是不知道,面对易司城的生母,自己该作何表示。
蔡韵如平静地笑,“我和小希住在一块儿,有空过来坐坐。”
“生活……还好吗”
“从豪门里走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习惯了平凡的日子。”
蔡韵如说的一派诚恳,安芮听了不禁心头发热,从皮包里翻出支票夹,“阿姨,仔细说来,我也算您的儿媳,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蔡韵如推辞回去,安芮执意要她收下,两个人客气了好半天,最后蔡韵如才略带歉意地收了支票,“小芮,司城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你要好好对他。”
安芮点点头,不禁为自己几日来的猜测无度而羞愧难当。
跟蔡韵如分别后,安芮直接回公司,临大门前迟疑了一步,收拾好表情,神采飞扬地进了总裁室。
见安芮来,易司城明显一愣,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揽过安芮吻了吻,“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一天”
安芮嘟着小嘴浅浅地笑,“人家不是想你么……”
安芮这话就跟猫爪子挠上了易司城的心肝肺一般,浑身都跟着痒痒麻麻的,男人大手伸过来拦腰抱住安芮,她瞬间被抱坐到了办公桌上。
安芮在他怀里咯咯笑,“大老板,这让其他员工看见了多不好,有伤风化……”
男人大手覆上安芮的臀,力道一紧,安芮不禁揽住他的脖子向上缩,边瞪他边作势打掉他作乱的手。
易司城覆在安芮耳边,“你我合法结婚,何来伤风化之说”
“你……”
不要脸。
安芮憋在心里没骂出来,不是因为不好意思骂,而是不舍得骂。
自己又是翻他手机,又是偷偷摸摸地约“陌生女人”出来,到头来知道了陆希和易司城其实是亲兄妹。
可悲啊可悲。
再细想,两年前……易司城睡了自己妹妹
“真恶心。”安芮脱口而出。
易司城推开安芮肩膀,不解地看她。
“我说你真恶心。”
“说说我怎么恶心了”
“你……”
不行,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这种事若是点破了,没面子的是他,不信任自己丈夫暗地调查的是她,于彼于此,说出来谁也捞不到好处。
倒不如心照不宣一回,自己偷着乐一乐就行。安芮遂转了话锋,嗔怪道,“你陪我的毛毯。”
易司城想了会儿,终于明白安芮是指哪件事,笑意更加大几抹,身子贴着安芮,“老婆大人,你这是……回味无穷”
“我……我没有……”
安芮自己都承认,这话说得太没底气,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精明堪比老狐狸的他
见易司城脸逐渐放大在自己面前,忙乱中感觉捏在自己臀上的手正在一路朝着她的某个部分移去,安芮忙抬手格开一段距离,“下面还疼呢……”
男人眉峰骤然颦起,伸手扶安芮起来,一脸焦急道,“真的怎么不早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安芮摇头,“我可没脸被医生嘲笑纵欲过度。”
易司城被安芮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了吻,“今天就先放过你。”
安芮像只得胜的小狐狸,狡黠一笑,搂住易司城的脖子又亲了亲才作罢。
易司城被安芮的口是心非弄得心情甚好,倒了杯水给她,“盛世希望能跟安氏合作。”
安芮想了想,从桌子上跳下来,“我爸卖那些破家具,你爸也有兴趣”
“明知故问。”易司城说着刮了刮安芮的鼻子,“什么你爸我爸,是咱爸。盛世马上竣工那个项目,打算全部用安氏的家具。”
安芮笑,“成,回头让咱爸给咱爸打个折。”
“还有,盛世年初的时候要开拓新市场,准备和安氏联手,你怎么看”
安芮矮身坐进沙发,“我倒是乐意跟着你敛财,不过我爸那边……得看他愿不愿操这个心。”
“三七开。”
“……我得回去跟老爷子商量……”
“易国昌说了,这算是给你的贺礼,你七我三。”
安芮蹭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贺什么礼”
易司城面不改色,“贺你有喜了啊。”
安芮听了差点跌坐下去,“不是,你告诉咱爸妈,说我……有了”
易司城大咧咧地坐下来搂住安芮,声色颓然暗下来,“那是要等你肚子大了,再让他们逼问不成”
安芮只觉得头晕脑胀,“那……你是怎么说的……”
易司城苦笑,“还能怎么说,我说你老公我百发百中。”
安芮听了,心猛地抽了一下,他到的确是百发百中。忙别过身子,掩饰掉眼角的湿润,这样能够把野种当成自己亲骨肉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怀疑
安芮平复掉心中激动,缓缓转过身,“司城……我……其实……”
安芮想,也许是该告诉他了,她不舍得他再这么隐忍下去。
“其实我……”该死的手机响。
安芮接起来,陈迟在电话另一头语气不善,“你昨天干嘛不接电话”
昨天……安芮努力回想……
竞标之后她和易司城坐回车里,然后他不由分说地压过来,再然后……
错了错了,按着这条路子回想下去,迟早要七窍流血。安芮赶忙改道。
竞标之后他们回到车里,然后……嗯,遭遇车震……接着来了通电话被易司城按掉扔进了座椅……
难不成,那通电话就是陈迟打来的
安芮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易司城刷地翻脸,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气吼吼地抱着她进家门,跟打仗一样地肉搏。
合着易司城打翻了醋坛子把怒气都撒她身上来了。
安芮忍着心里的小火苗,克制着冷静道,“昨天手机落公司了,什么事”
“你去见蔡韵如了”陈迟开门见山,一点也不隐瞒他所看到的。
安芮不动声色地走远一点,换到另一边耳朵听电话,“你怎么知道。”
“安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安芮看一眼沙发里的易司城,此人脸色已经比煤还要黑,周身笼罩出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安芮忙随便搪塞了几句,挂了陈迟的电话。
见安芮结束通话,易司城缓了缓神色,“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第四十六夜,纪
安芮愣,随即想起来方才分明是想要把自己怀孕的真相告诉他,可是……
“没什么,我是想说……其实,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你。”
安芮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一直开不了口,每次想要跟他坦白一切时,胸口就像突然浮起了个大石块,扼着她的喉咙让她喘息不能。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也说不定。
之后的几天,安芮就似变了个人。
她每天提前半小时下班,自己先回家,只为了抢出时间给易司城做饭。
起初易司城还不大适应,过了几天这样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甜蜜日子,他竟也渐入佳境,下了班就开飞车,进了家门衣服也不换就冲进厨房给安芮打下手。
安芮见他一身笔挺西装晃悠在厨房里,挓挲着手,曲起胳膊推他,“出去出去。”
男人趁她抬手,顺势揽紧安芮的腰,“老婆,想没想我”
安芮从他怀里挣出来,抬手,指尖点点他的唇,“才几分钟没见面,就这么没出息了”
安芮转身回到灶台边,掀起锅盖,白烟袅袅地冒起来,带着足以让人垂涎欲滴的香,蹿进鼻翼。
易司城帮安芮装盘,布菜,接着开了瓶红酒。
安芮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餐厅,好奇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安芮清楚易司城,不到有纪念性的日子,他轻易不喝酒。用易司城的话说就是,酒后乱性,容易做的太猛,把孩子伤到。
安芮猛然醒过神来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她现在当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思春,前戏都免了……
男人但笑不语,只帮她拉开椅子,在她的发顶吻了吻,坐回去。
安芮愈发好奇,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很反常,却也挑不出毛病。
夫妻恩爱,况且他一直对自己不赖,还是说她本身就是个受虐狂体质,活该别人对不住她她才安心
安芮正暗暗猜着,却见易司城却打断了她,素雅小盒子擎在她面前。
“打开看看。”
安芮微怔,接过来,狐疑着打开,纯金手链,做工精细考究,纹饰新颖别具一格。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易司城从她手里拿过手链替她戴上,“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想了半天,安芮摇头。
男人斟好两杯酒,“一千天。”
说着,他拿起一杯递到她手里,“我们相识整整一千天。”
安芮的心跳,就那么不经意地漏了拍。她定定地看着易司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千天前的这个时候,我在澳洲遇见了你,从此,便再也无法忘掉你。”
安芮眼眶微湿,只好愣愣地低下头,把玩着手腕上的链子。指腹轻轻触上去,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心里却不觉得冷。
“芮芮,我和陆希……那完全是意外……”
“司城。”安芮蓦地抬起头,探手抵在他的唇上,“不要说了……今天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易司城的目光,柔和到可以融化她的心,安芮笑,轻轻抹掉眼角的泪光,心头一热正欲说出自己的孩子就是他的,却又被该死的铃声打断。
安芮翻出手机,公司打来的,说是刚中的这个标有些细节要改一下。
安芮只好应了回去,“知道了,把甲方意见发给我,明晚之前我会改好。”
从放下电话那一刻开始,安芮便忙着改图,连易司城微不可查的叹气声都没注意到。直到近午夜的时候被易司城强行扣了笔记本盖,安芮才停下来。
“明天再改。”男人语气不容抗拒,安芮只好起身去洗漱。
撑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安芮拖着疲惫的身子洗好澡出来,易司城搂住安芮吻了吻,“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去巴黎。”
安芮裹紧浴巾,眼瞪得老大,“又去”
男人点头。
“为什么”
“公事。”
“我也必须去”
“那你是想让我找个法国妞泻火”
“你敢。”
直到过了安检,安芮也没见公司的任何一个高层来,再看易司城一身休闲装,安芮瞬时明白过来。
“你这叫拐卖人口。”坐进头等舱,安芮对这易司城咬牙切齿。
易司城长臂一伸把人箍在自己怀里,“老婆大人,这叫度蜜月。”
安芮身子一滞。
他们好像……的确没有度过蜜月。
婚礼当天安芮一气之下飞去德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若不是跟丛淑通电话的时候恰巧丛淑跌倒,否则她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安芮清楚,自己有的时候就愿意硬扛着,明知道不该一声不响地远走他乡,可她就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去质问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什么要背着她出轨。
而她就这么怄气怄到自己都觉得力不从心,濒临崩溃的边缘时,才知道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妹妹爱上哥哥,这是出多么狗血的戏码,却也在自己的身边上演了。
不过安芮倒是很喜欢这出戏,说陆希鬼迷心窍也好,执迷不悟也罢,最起码他们的血缘关系决定了,陆希和易司城,永远不会有任何瓜葛。
至少对易司城这个正常的男人而言,他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见婚姻有了保障,安芮心里的石头也彻底放了下来,往易司城怀里又靠了靠,“司城……你不恨我吗”
易司城怔了一怔,恨,何为恨,又凭什么去恨
如果自己的宽容能够抵消他的罪恶感,那么,他宁愿安芮再伤他一次,两次……甚至伤害一辈子他都心甘情愿。
搂着安芮的手又紧了紧,“傻丫头,别没事儿胡思乱想……”
此次法国之行,当真是度蜜月而来,用易司城的话说,就是重温旧梦,永葆爱情的甜蜜。
下了飞机,易司城便把安芮带去香榭丽舍大街,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一片高档别墅区,安芮正纳闷,一串钥匙晃悠在眼前。
“进去看看。”
安芮迟疑着接过钥匙,开门走进。
欧式风格的装饰,古典而又高雅,再走进去几步,安芮惊奇地发现,墙壁上挂着他们两个人的大幅照片。
那照片安芮认得,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刚刚定情,在埃菲尔铁塔下面找了个当地的小姑娘帮忙拍的。
那时候的她,被他搂在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安芮的眼眶瞬时湿润起来,易司城走过来自身后抱住她,“喜欢吗”
安芮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沉默。
回首两个人的情路,安芮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从最初的彼此试探到她的故意远离,再到慢慢爱上他,直至嫁给他。一切都像是场不知结局的折子戏,结局虽是好的,过程却充满了挑战与刺激。
而从结了婚的那一刻开始,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像是变了轨道,从唯美的通话一跃成为一部沉重而又尖锐的黑童话,阴谋,猜忌,谎言,欺骗,唯独没有改变的,大概就是她还爱着他的心。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易司城温软如玉的声音,像是能融化安芮的心。
安芮从易司城手臂的桎梏中转过身来,踮脚吻了吻他菲薄的唇,“司城,我爱你。”
易司城点点头,“我知道啊。”
安芮被他这副知晓一切的样子弄懵,刚欲发问,便被易司城问回来,“所以呢,不给点表示”
支着脑袋想了半天,安芮笑吟吟道,“你,你想要什么表示”
男人想想,“不如,给客官我来个……脱衣舞,怎么样”
安芮差点一口气拔不上来,好不容易稳了稳神色,义正言辞道,“小女子要卖就卖身,客官不想买拉倒。”
事实证明,女人永远都是感性而非理性的动物。
安芮腰软腿酸地瘫在床上,愤愤地恨着自己,他要看脱衣舞她干嘛不从,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一丝/不挂,何必嘴硬跟他抬杠,到头来吃亏的总是自己。
撑着一口气翻过身来,抬眼瞥见易司城睡的正酣,伟岸而又坚实的脊背对着自己,安芮舔了舔嘴唇,真性感。
安芮脑子不由得再次不听使唤,飘悠悠地又回想起不该想的一幕幕,啧啧啧,真香艳。
赶在又一波狂风暴雨袭脑之前,安芮好歹悬崖勒马,醒过神来。安芮,该睡了,该睡了……
困意适时地袭过来,安芮正欲阖眼,却被一阵清脆的铃声吵回来。
易司城的手机。
安芮犹豫了一下,轻推身侧男人,“司城,电话。”
易司城翻了个身,太困,继续睡。
铃声不依不饶,响过一遍之后仍不罢休。
安芮迷迷糊糊地起身,探过手勾手机,揉揉眼看清屏幕,“司城,韩总的。”
“掐掉……”
男人抓起被子蒙过头,韩轩的办事能力他又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给他来电话,除了搅他好梦以及打断肉搏还能有什么目的。
安芮叹气,按了结束键,正欲入睡,再次被吵醒。
安芮的脾气顿时也上来几分,大半夜的就夺命连环call,而且还是call他的顶头上司。
再想想,也许……韩轩是有重要事会不会是deluxe有急事
再三思量,抓开易司城蒙着头的被子,“司城,韩总会不会有急事,接一下。”
男人半眯着眼,“你帮我接,太困了……”
安芮叹口气,她也困得要死,闭着眼接了电话,“喂</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