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打定主意,转向李继:“李老板,我看的心痒,也想和你赌一赌,不知道,李老板愿不愿意呢?”
李继微眯双眼,眼中居然是难掩的笑意:“乐意之至,能陪向公子玩,是李某今生所求。”
向楚不在意他说的什么,他关心的是游戏规则:“那么我们怎么玩呢?”
“公子是客,又是初次。李某自当给公子优惠。一对三,你赢的三份,我赢的一份,如何?”
有人抢着送钱,自然双手接着,向楚一笑:“那么在下就谢过李老板了,一份多少?”
“一百两。”
向楚摇摇头:“一百两太少。”
李继再次微眯双目:“那么公子的意思是?”
“一份一万,如何?”邹仲思吓了一跳,什么他疯了,这不赌就算了,一赌还来大的,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邹仲思刚要阻止,那边李继忙不迭的应:“爽快,好,向公子喜欢大手笔,那么李某舍命陪君子。”
向楚微笑了一下,舍命陪君子,这话有意思,他恐怕是巴不得人家舍命陪他呢。心里怎么想,嘴上却说:“李老板果然是做大生意的人,我们开始吧。”
李继笑的像偷吃了鱼的猫:“按规矩客人先请。”
向楚当然不会客气:“谢了。”抓起股子,直线向上抛,三个股子直直的落下,稳稳的定在那里,全不是六。
李继膛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邹仲思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太神奇了!”
向楚微笑:“我的运气真的不错,开门红。”
按规矩他可以接着掷,李继可不傻,知道这不起眼的少年原来是武林高手。明知道人家用的是功夫,他怎能坐以待毙。看向楚抛出第二次,他暗运内力于掌心,攻向飞在空中的股子。
向楚一笑,抬手貌似不经意的一挡,将李继的内力挡住了。三个股子又稳稳的落下,还是个豹子。李继的脸色变得难看。
邹仲思乐的眉开眼笑:“天,楚弟你好厉害,不愧是我老大。”这时候他才不会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反正他很高兴。
李继意识到这次是遇到高手了,那么这场赌,赌的不是赌技,而是内力。看谁比谁强。这小子年纪这么小,难道内力会比自己还深。不可能。
李继危险的眯起双眼:“既然大家都是个中高手,我看就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们一次定输赢。”
邹仲思闻言疑惑的盯着向楚的脸:“楚弟你骗我,原来你是赌场高手啊。”
向楚不睬他的白痴,淡笑:“好,我正有此意。邹兄欠的钱,我们就一次结了吧。”
李继虽然脸上带笑,可分明不是善意的笑:“好,既然向公子要速战速决,那我们就一次解决。”
向楚分明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咄咄逼人的寒气,他收敛心神,这一次必须用尽全力,他们输不起。
股子飞向空中,像着了魔似的急速旋转起来,到后来完全化作一团黑影。两人的手掌“啪”的相碰,股子突然停在两人的掌尖之上。
两个人的脸色都在变,一个变白,一个变红。片刻后空中的股子突然爆裂成粉末,两个人瞬间分开。向楚的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全是汗,而李继则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邹仲思不明就理:“你们谁胜了?”他看不明白啊。
向楚顿了一下:“不输不赢,走了。”
李继两眼发红:“向公子何不再赌一把?”
向楚轻蔑的说:“你有多少股子,够用吗?”言毕,迈步出门,邹仲思紧紧跟在后面,开心的说:“真看不出来,楚弟如此了得,一定要教我两手。”
向楚不难烦的说:“啰嗦,走了,留下来吃饭吗?”
“对啊,对啊,你帮了我的大忙,当然要请你了。去酒楼,我请客。”
向楚却说:“叫轿子,送我回去。”
邹仲思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吃了?”
“别啰嗦,按我说的去做。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啊!”邹仲思才要大叫。向楚就制止他了:“你怕他不知道啊,想让他追过来杀你吗?”
邹仲思立马闭嘴,他不明白赌个钱也能赌出人命来。
鲁士贤轻轻开门而入。向楚浑然不觉,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脸色难看异常。鲁士贤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单掌合在他的后心上,脸色陡变。怎么会这样?半天不见,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谁打的?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一个人独自疗伤,弄不好就半残。这个孩子一点也不让人家省心。赶紧盘坐在他身后,帮他运功疗伤。幸好自己来了,如果没来,后果不堪设想。鲁士贤的心慌慌的,有气有恼,现在也不能发。
三个时辰后,鲁士贤收功起身。向楚轻舒一口气,就势躺倒,拉被子把自己裹在了里面。
鲁士贤压着火,语气尽量平和:“跟谁打架了?”
向楚闭着眼睛装睡。鲁士贤再次放低声音:“你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向楚把耳朵堵上了,还不是不说话。鲁士贤无奈,叹口气,坐在他身边:“阿楚,我是为你好啊。你聪明,不会不知道。我对你有时是有点严厉,可是我是爱你的。是想让你更好,更优秀。你伤的这么重,差点毁了。你知不知道?傻孩子,到底是谁伤了你,你说出来我心里也有个数啊。”
向楚臭臭的说:“我自己伤的,行不行?”
鲁士贤耐着性子:“那人是不是江湖人?”
“你不要烦了,好不好?”
鲁士贤再叹气:“你这个孩子,总不让人省心,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心疼,懂不懂?”
向楚不耐烦的说:“我好累,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你,好,你现在心情不好,先休息,我不打扰你。”鲁士贤气冲冲的出来,叫阿宣过来。
“说,你家少爷去哪里了?”
阿宣一见他那张包公脸,吓的直哆嗦:“小,小人不知。”
“胡说,你不知,你怎么伺候主子的。你主子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
阿宣“噗通”跪倒,“小人真不知啊,早上,邹公子来找他,他们就出去了,没让小人跟着。”
“邹仲思,来人,叫邹仲思。”就不信我查不出来,是谁伤了他。
邹仲思一怕爹,二怕鲁士贤。听鲁士贤急招,那心里就敲开了鼓,再看鲁士贤那张黑透了的脸,那心里就更怕的不得了,磨磨蹭蹭的不敢靠前。鲁士贤一拍桌子:“过来!说,今天和谁打架了?”
邹仲思腿一软差点跌倒,战战兢兢的答:“我,我没,没打架。”
“说谎,再不实说,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邹仲思吓的一身是汗,可是:“我,我真没打架。”他是真没打架啊。
“你没打架,为什么向楚受伤了?”
“啊?这个,这个,这个是,是他打架了。”我没打架是他打架,虽然是为了我打的,可是我真的没打。
鲁士贤面沉如水:“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来,有半点不实,你立刻卷铺盖滚出国子监。”
邹仲思哪里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鲁士贤听完抬起脚,真想踹他,但看在他爹面上还是忍了。忍是忍了,可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的。
“邹仲思你个我听好了,从今后若你再带他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场所,我即刻赶你走人。他还是个孩子,分不清是非黑白,若是因为你他误入歧途,你仔细你的腿。我可不会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打折它。还有,你也要记住,在我的心里,向楚如同我亲生。我对他疼爱有加,如果谁伤了他,我绝对会和他没完。你惹的事,休想置身事外,去查查李继的后台是谁。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你既然知道他有不好的嗜好,给我离他远一点。小心他饥不择食,连你也玩了。”
邹仲思浑身打颤,连声称是,他也是才知道,向楚伤的那么狠。作为朋友他心中也不好受:“大人,楚弟,现在怎么样了?”
鲁士贤狠瞪他一眼:“你还有脸问,今后你离他远一点,出来学馆内,不准你带他出去。”
“学生再也不敢了,大人尽管放心。”天,他可惹不起这位大人,他一瞪眼就能让你后悔终生。
鲁士贤的气还是没消,可是他又不能揍人,只能狠瞪着自家的地板,运气。邹仲思不知道自己是退还是留,所以也不敢动。鲁士贤沉默了半晌说:“动作快点,查,不要惊动那人。你不蠢,应该知道怎么做。出去,不要去找向楚,他需要休息。”
邹仲思慌忙退出来,想去看向楚也不敢啊。这厉害的主都发话了,他可不想被打折双腿。出来看见阿宣站在一边,赶紧问:“阿宣,你家少爷怎么样了?”
阿宣带睬不睬的:“没怎样。”
“阿宣,你这个奴才,怎敢跟我这样说话。”
阿宣怒:“你把我家少爷害成那样,还害的我被叱责,你想我会怎样对你说话。”
邹仲思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想知道楚弟怎么样了?”
“死不掉,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要等大人开好药方,好给少爷熬药呢。”
“阿宣,你缺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办。”
阿宣白了他一眼:“算了吧,你不害我家少爷我就谢天谢地了,谁敢要你的帮忙。”
邹仲思是碰了一鼻子灰,看和阿宣也打听不到什么,只得悻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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